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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王铁骑纵横天下-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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害,韩帮主你说是也不是。”

    韩文虎双目紧盯周仓,他已然看到了那股淋漓的杀气,这是长年走在刀尖上的人独有气息,当看到周仓手中的大刀已经惧怕了几分,九尺大刀估摸最少三四十斤,刀背上血渍斑驳,煞气凛人。此时认清了形势,韩文虎再也不敢故作高傲,拱手回道:“正是。”

    周仓大喝一声“好”,从容道:“今日这平安县令就由你来当,你可敢向平安百姓起誓,保证以后为他们伸张正义,秉公执法。”

    韩文虎起身走上了两步台阶,转身对着台下众人道:“我韩文虎对天起誓,今后一定让平安百姓过上好日子,让人人都有饭吃,大家说好不好。”

    “好,好。”

    底下平民百姓大声叫好,猛虎堂背后也是搞走运货物赚钱,平时也没有故意为难他们这些贫苦的百姓,他们倒也愿意接受,并且这城中所有的乞丐流氓地痞都归猛虎堂管理,谁也不愿意去得罪这个地头蛇。谁来当这个县令他们都不关心,他们关心的是谁能给他们好处。

    可世家商贾就愁苦了,他们最不愿意的就是让韩文虎来凑合这事,本以为他不会来搅和这事,可如今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韩文虎,恨不得把他活吞下去。真是敢怒不敢言,忍气吞声的痛恨着。谁叫他们平时勾心斗角,毫无立场,空座着让猛虎堂做大。

28。第28章 利益当头齐相争 淮浦突变无人知
    周仓斜视世家商贾阵营,见个个都垂头丧气无精打采,不似初时的劲头。心平气和的道:“各位也不必气馁,县令虽有人选,可这县尉和县丞必在你们其中挑选出,这平安县还是需要你们出力的。”

    “对呀!县丞和县尉就由你们推选吧,我韩文虎必定信守承诺,绝不一手独大。”韩文虎细言道。

    世家商贾阵营也炸开了,虽然县令没有希望了,可县尉和县丞也是一个不小的油头,有总比没有好,一时之间大家又七嘴八舌争吵开来,谁都不想退让一步。

    “好了,这样下去,何事是个头,你们看见我手中大刀了没,我将大刀插立在地,刀尖指向你们其中谁,谁就来出任,有谁不服,周某手中大刀可识不得人。”

    场下顿时安定下来,无一人再敢大声喧哗。周仓指点道:“你们几大家族各派一个人出来,指到谁谁就祖上冒青烟了。还不快点。”

    各大家族都推选了一个人上台,期望自己能被选中,周仓立足横刀,大刀顺势而倒,一连两次,分别是王家和赵家当选。

    周仓也不废话,厉声道:“话不多说,你们从今以后就是平安县丞和县尉,好生维护平安,不要辜负了众人的期望。”

    王家和赵家欣喜连连,暗道:总算没有白来。而落选的其他家族之人只能接受事实,无奈的垂头丧气,不在想多停留一刻。

    周仓说道:“韩文虎,韩县令,如今平安县就交给你了,我军即日就要离开此地,临走之前还有一事,还望县令多多协助。”

    韩文虎拱手恭维道:“请将军吩咐,下官一定竭尽全力。”

    周仓顿声道:“县衙之中关押的三百士卒,我需要全部带回利城,需要县令安排人手帮我押送一下,不知是否方便。”

    韩文虎道:“方便,方便的很,我这就安排人手协助将军,还望将军一路顺风,马到功成。”

    周仓拱手向台下众人道:“各位父老乡亲,我大楚义军为民请命,杀贪官污吏,伸张正义,今日就将这平安之地交由你们自己人来处理,希望大家以后共同发展,开创新的天地。”

    “好、好”

    “各位,就此别过,请记住我大楚义军,只要百姓需要我们,我们就会出现。”周仓大声告辞道。

    周仓领着五百丹阳兵,整顿完毕之后,出城而去,随行的还有三百平安士卒和押解的两百护卫。

    一路同行十几里路后,周仓立足官道之上,望着去利城的大道,吩咐道:“此去利城还有八九十里地,还望诸位弟兄好生照看,这是我的书信,你们到了利城自有人为你们接风洗尘,拜托诸位了。”

    领头之人恭维回道:“周将军客气了,出城之时,韩县令特地交代,一定要唯将军马首是瞻,有什么事将军尽管吩咐就好了,我们一定尽心尽力。”

    周仓领情动容道:“那周某就不客气了,各位我们就此别过,希望以后还有相见之时。”

    两路人马分离相背而行,越行越远,周仓望着初春的天空,大声吼道:“哈哈,广陵郡,我来了。”

    此去流水,时间走失,周仓一行人已经走了一天一夜,走走停停,从容谈定毫不慌张。

    “将军,已经询问过了,再走二十里地就是淮浦县城了。”一员士卒奔直周仓面前禀道。

    周仓大声笑道:“总算快到了,害的老子走了一天一夜,让弟兄们打起精神,我们去收军粮了,记住了谁要是坏了大事,今晚就休想喝酒吃肉。”

    五百人哄笑开来,周仓平易近人,他们已经打从心底里接受了他,齐声回道:“谨遵将军号令。”

    一连又走了一个时辰,淮浦县城终于显露出来,周仓骑在高头大马上,对着城头守将大声吼道:“城上士卒听着,我乃陈大人手下别部司马,今奉命前来筹集军粮,速速打开城门。”

    守将望着整齐划一的黑铁盔甲,心中疑虑稍减,问道:“可有大人信物。”

    “信物再此,这是陈大人腰牌,还容有假,速速打开城门,耽误了军情,可不是你们一个小小的淮浦县能承担的起的。”周仓将腰间令牌拿出,放在城头掉下来的篮子里。

    守将细细查看了一下,确信无二,大声答道:“请将军稍等,下官这就打开城门,为将军筹备军资。”

    “开城门。”

    “走,我们进城。”

    一前一后,城门还未开启,周仓等人已守候在外,待城门大开之时,一干人鱼贯而入,涌入淮浦县城内,守将迎了下来,恭维道:“末将乃淮浦县尉,因为城中士卒大部都抽调到朐县迎战去了,故此,各县早已下令严守城门,怠慢之处还请多多见谅。”

    周仓问道:“无妨,如今城中还有多少兵马。”

    “只有三四百人,俱都是年老体衰之人,不堪重用。”

    “怎么会不堪重用呢,我看真是恰到好处,弟兄们动手,清光城中敌军,今晚好安心喝酒吃肉。”周仓突然大声吼道。

    守将一惊,暗道不好,正想拔出佩刀抵抗,可终归是有心杀人无处躲,无心防备死的快。周仓已横刀立马,一刀劈落了守将的头颅。

    五百丹阳兵如虎似狼,屠杀开来。城上城下四处厮杀开来,大半守卫士卒都还未反应过来,就已经身死当场。城头守卫的上百士卒只消片刻功夫,就被屠杀殆尽,众人都还未杀的尽兴,战争就已经结束了。

    周仓大声道:“留下一百人死守城门,无论老幼有擅自强闯出城的,一律格杀勿论。其余人随我到县衙清剿,不要留下一个活口。”

    四百人一路浩浩荡荡杀向县衙,沿途大道上过往行人,闻风丧胆躲的远远的,这年代城池易主太过平常,可易主之后的血腥场面让他们内心发凉。

    县衙内,县令正和一班吏官议事,突然门外打杀声大起,接着整个县衙都开始震动起来,到处都是物品破碎倒塌的声音。

    县令带着一班下手奔出屋外,正迎面遇到周仓,只见周仓此时面目狰狞,大刀之上鲜血淋漓,杀气腾腾的双眼让人不敢直视。不用问县令也知道这是一群反贼,可是本县重没有见过此人,心中不免疑虑重重。

    周仓率先答话道:“谁是淮浦县令。”

    县令知道这年头手上有兵有势就是土皇帝,左右见躲不过,只好硬着头皮回道:“我乃淮浦县令,不知这位将军从何处来,本县有怠慢之处还望将军见谅。”

    周仓闷声笑道:“无他,想借各位一样东西。”

    县令脱口问道:“本县人穷地贫,不知将军要借什么?”

    周仓手起刀落,九尺长刀猛烈的劈下县令的头颅,大声道:“借各位头颅一用。”

    跟随左右的丹阳士卒也开始发难,个个心狠手辣杀人豪不留情,十几条人口呼吸之间死的深透了。

    外围的丹阳士卒搞拢过来,禀道:“将军,县衙内敌军已经清理完毕,附带将牢狱之中的狱卒也斩杀光了。”

    “好,看来这淮浦县是该改头换面了,吩咐弟兄们轮流巡逻,不得粗心大意。取最好的酒割最好的肉,今晚弟兄们好生犒劳一下,大口吃肉大碗喝酒,岂不爽哉。”周仓笑着吩咐道。

    手下兵将分别行动开来,神情饱满,不为其他只为那碗中之肉杯中之酒足亦让他们亢奋不已。

    周仓回头环顾了县衙四周,了无生气落的寂静无比,回头对身边士卒道:“走,我们去牢狱看看。”

    淮浦县牢狱之中,此时地上三三两两横竖着尸首,整个牢狱之中无一人走动,空空荡荡。牢狱最里面十几间班房之中,关押着上百人,年龄各异,性别不齐。

    此时所有在押之人都死死盯着周仓一行人细看,外面打斗之声他们早已听见,只是碍于行动不便分不清真实,心中疑虑万分。

    周仓顿声道:“各位勿要担心害怕,我是乃放大家出去的,我们乃是大楚义军,专为解救各位而来。”

    牢房之中,有胆大之人问道:“将军说的可是真的。”

    周仓道:“人无信而不立,岂能自辱其人,不过我丑话说在前面,出去之后,不敢你之前是杀人歹毒之辈还是偷鸡摸狗的人,都必须好好的反省,休得再干不容于天地之事,不然休怪我周仓无情。”

    “多谢将军!将军大恩大德我等无以为报,请受我等一拜。”不知谁高声吼道。一时之间牢房中人不分老幼都一一跪拜在地,对着周仓磕头谢恩。

    周仓道:“各位请起,想我周仓也曾落草为寇,堕入黄巾歪道,幸的我家将军点化,才有今日见解,人之大义不在乎门路和出身,只要能为百姓带来利益,那他就能立于天地间行的正,请记住今天给你们重生恩情的不是我周仓,而是我楚地义军项将军。”

    周仓吩咐士卒打开牢门,一一放走所有关押之人,这些人虽然以前可能犯过大错,道德行为败坏,可这正是周仓想利用的人,因为这些人三教九流都有来往,要想营造出义军的声势,还得靠这些人出去大势宣扬和造势。

29。第29章 缺兵少粮退意起 百牛冲阵乱全军
    一连三日的攻城,陈霸已经开始感觉身疲力竭了,城外的广陵兵一日比一日发狠,今日竟有上百士卒杀上了城头,杀伤了无数协助守城的朐县百姓,幸得陷阵营士兵及时赶到,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陈霸双手支撑在城墙上,望着慢慢暗淡下来的天空,自语道:“将军,你们在哪里?再不回来,朐县可能就要守不住了。

    陈霸久久不能回过神来,遥想三日前,项云明明带着两百骑兵全身而退,可为什么至今都未出现,朐县到厚丘快马只需五六个时辰,就是步行也应该一来一回了。让他心中疑虑万千,既担心朐县能否守的住又替项云干着急。

    “陈司马,城中守城物资耗损极大,官道上的石板也拆的差不多了,我们的箭羽也早已用尽,就连大户门前的木柱也拆了好几十座,下一步我们该怎么办。”钱悦走了过来询问道。

    “哎,如果还有箭羽,敌军早就被我陷阵营士兵射杀殆尽,可如今两军对持,他们始终占据人数的优势,我们又不敢贸然出城迎敌,还能怎么办,守,一定要守住,我估计将军马上就要回来了。”陈霸叹气道。

    钱悦也目色萧然,痴痴的道:“将军去那里了,为什么一直不见踪迹。”两人都望着去往厚丘的道路痴痴发呆。

    广陵军营大帐,陈海一脚踹到长案,起身怒骂道:“三天了,你们连一个朐县都攻不下来,还有何脸面回广陵见父老乡亲,实话告诉各位,我们的粮草已经没有了,已经没有半粒米粮,再不攻下朐县,我们就等着被活活的饿死吧。”

    亲信副将蹲在地上,慢慢捡起地上掉落的竹简,说道:“大人,按理说,押解运送粮草的士卒早该到了,可一直豪无音讯,而第二次派出去的士卒也没有消息了,其中必有蹊跷,请大人明思。”

    陈海顿然回想起来,惊慌道:“不好,会不会是粮草被敌军骑兵劫持了。”

    副将道:“大人明见,我看此事十有八九就是那伙骑兵干的,他们是想耗死我们,依末将来看,我们还不如先退回平安县,再做打算。”

    陈海眉目急转,苦想一阵突然吼道:“完了,我还忘记这伙贼寇还有两千精兵,如果他们强突广陵,我们就再无退路,都是陈述这个孬种惹的祸。”

    又道:“传令下去,全军今夜丑时末回退广陵,大军暗中收拾,切不可让城中敌军发现,到时我们就进退维谷了。”

    副将领命而去匆匆准备,唯留下陈海一人焦虑不安的来回渡步。

    广陵军营外五里的小树林中,林中无数黑影晃动,显得格外诡异。

    项云和两百骑兵就坐在其中,那晃动的黑影乃是水牛和马匹走动的身形。项云苦笑道:“为了这一百头牛害的我们几十里路走了三天三夜,真是气煞我也。”

    李汉沁回道:“谁知道平时温驯的牛发起脾气来如此倔强,一头牛发狂连带所有牛都发疯,搞得弟兄们手忙脚乱的,比行军打战还苦累。”

    项云笑道:“告诉弟兄们,不要睡沉了,我们子时准时出发,今晚这一战就靠这一百头倔脾气的牛兵了。”

    “牛兵,难道将军让我们骑牛去冲杀敌军大营,虽然水牛力大无穷,可弟兄们都不善骑术呀。”李汉沁忙解释道。

    项云扑哧一口笑道:“李汉沁你可真幽默,这你都能想出来。”

    “幽默,什么是幽默,请将军明言。”

    项云大叹不好,一时说漏了嘴,把后世的流行词说了出来,这让他如何是好。可他又不好抚了李汉沁的兴致,只好解释道:“就是说话令人做笑。”

    李汉沁这才明白过来,难堪道:“难道将军不是让我们骑牛。”

    项云也不在打哑谜,细细说道:“李汉沁你可听说过火牛阵,战国时期田单的成名绝技。”

    李汉沁失声问道:“什么,将军要用火牛阵,可牛脾气多变,稍有不当,反而适得其反。”

    项云胸有成竹的道:“我自有计较,到时你自然明白,出城之时让你准备的红布,香烛可还在。”

    李汉沁打开后背包裹,拿出一块巨大红布,好几大把香烛,项云拿起红布笑道:“成败就在此物,安排弟兄们把它撕扯成拳头大小的条布,我有大用。”

    身旁十几人快速忙碌起来,布条撕扯了吱吱作响。伴随着丝丝马鸣牛柔之声,最终与黑夜消沉为一体。

    项云睁开迷蒙双眼,望着星星闪落的夜空,低声道:“我们该行动出发了。”

    确切来说,项云根本就没有睡着,朐县危机已经刻不容缓了,如果不是自己孤注一掷,早早带领骑兵回杀过来,朐县也不会打的如此艰辛,这一次让他深刻的认识到,身为统帅一切都应以大局为重,好在事情还不是到了无法挽回的地步,此时他已把无穷的悔意换做无尽的杀气,势要将广陵大营给杀个翻天覆地。

    百头水牛慢悠悠的摸黑前进,通体发黑的身躯与黑夜融为一体。两百骑兵悄声尾随在后,旷野之上一切都显得格外寂静。

    离广陵兵大营越来越近了,只有两百米左右,项云低声传令道:“全军停止前进,给水牛蒙上红布条,每头牛尾绑上香烛,同时点燃香烛,鞭打驱赶水牛向营帐狂奔。”

    水牛蒙上红布之后,开始变得躁动不安,黑夜之中人无法分辨色彩,可大部分动物却豪不受影响,牛正是其中的一种。驱赶水牛的百人壮汉同时点燃牛尾上香烛,星火点点,随着牛尾左右摆动,就像午夜精灵一样。

    随着香烛的燃烧,生牛毛烧的焦臭十足,水牛吃痛开始发起疯来,精壮汉子用力甩着手中的皮鞭,猛烈的抽打驱赶水牛,上百头水牛蛮劲暴起,迈开四蹄横冲直撞奔向广陵军大营,两百骑兵竖起长枪,大声叫喊着冲杀在后。

    木栅栏行同虚设,被水牛践踏的零碎破败,发狂的水牛见火就撞,带着满地的火星满营四窜,顿时火光大作。

    “骑兵又杀来了,快跑呀。”

    “牛,快拦住发疯的水牛。”

    整个军营顿时炸开了锅,呐喊声,叫骂声,不绝于耳,项云倒拖大刀,打马疾驰,迎头就是一刀,把一员惊慌失措的广陵兵劈成两段,又向里营杀去。

    陈海闻听暴动,急忙披衣出了营帐,只见营寨之内已经乱成一锅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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