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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一品驸马-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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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无穷,被踩一脚就休想活命啊。”

    两人这样说完,皆是一声轻叹,现在虽看潘美接连获胜,可想要灭掉南汉,并非想象中的那般简单。

    柳家酒庄。

    柳味在帮秦云运酒,对于潘美的捷报,秦云不悲不喜,她虽是南汉人,可却并不喜欢南汉的国主,在她看来,南汉若是灭亡,对南汉百姓倒是好事。

    柳味显得平淡,他早知道潘美会成功,只是虽如此,他的心中却隐隐有一丝不安,若是以前,潘美能成功自然是好事,而且有利于宋朝的统一,可如今潘美视自己为仇人,那就有些不妙了,潘美越是建立了功勋,对自己就越不利。

    这担心柳味并没有表露出来,可秦云还是能够感受到。

    “为了奴家的事情,让柳驸马得罪了潘美,奴家真是过意不去。”

    柳味浅笑:“秦姑娘这样说就不对了,那潘惟德本来要对付的就是本驸马,你不过是被牵连进去了而已。”

    “可若非救我,驸马又怎会杀了潘惟德?”

    “无妨,杀了他,我们两人不也一点事没有吗?这件事情秦姑娘就不必担心了,就算潘美立了再多的功勋,本驸马也不会怕他。”

    时风更寒,秦云望着柳味,浅浅一笑,她向来是相信柳味的,也对柳味充满了信心。

    …………………………………………………………………………………………………………………………………………………………………………

    初冬的京城有些冷,街上已少百姓,可柳味却带人迎着寒风出了城,根据南唐、吴越两国使臣送来的消息,他们会在今天傍晚之前到达宋朝的京城开封。

    而此时离潘美送来捷报已过了五日。

    五日里,京城的百姓处于欢腾之中,只是欢愉终会过去,而人总要经历各种酸甜苦辣。

    风寒,厚衣难挡。

    柳味一行人来到城外的时候已是未时,未时,城外已略见昏黄,护城河周围的柳枝早已成了枝条,连半片叶子也是不见。

    柳味坐在马车中,外面站着皇上给他配备的仪仗,领头人是名二十多岁的年轻护卫,叫展青,展青英姿勃发,站着寒风中仍旧挺立着身姿,仿佛这能摧毁世间一切的严寒就是难奈他何。

    柳味拉开窗帘看了一眼展青,浅笑道:“展护卫,外面风寒,不如坐进来避避风。”

    展青微一拱手,道:“多谢驸马,不过属下还是站在外面的好,免得有什么情况发生,刺杀两国使臣的刺客还未找出,只怕他们也会对驸马不利,属下领命时,有保护驸马之责。”

    展青说完,随即又迎立风中。

    柳味倒没料到展青是这般一个汉子,不由得对其生了好感,不过他虽欣赏展青,却并未再继续请他到车内坐下,因为他不是一个喜欢强迫人的人,而且展青刚才所说也确有道理。

    城门处的行人并不是很多,几名门卒站在寒风中不时的搓手跺脚,偶尔对来往行人指手画脚,四周萧瑟,寒风又起。

    柳味坐在车中略显无聊,于是眯眼假寐,不过可能是最近太过忙碌的缘故,这一假寐竟然昏昏欲睡起来;车窗外寒风呼啸,柳味不知睡了多久,他只知道睡的正香时突然听得外面有些吵闹,而这一吵闹,他立马醒转过来。

    他是个很警惕的人,就算是在熟睡中,他也能立马醒来。

    “展护卫,发生了什么事情?”

    “回驸马,一名侍卫来报,说前面发现有人打斗,怕是南唐和吴越两国的使臣又遇刺客,属下正要向驸马禀报。”

    听得这话,柳味一惊,道:“现在什么时候?”

    “申时后!”

    柳味微一凝眉,申时后已是傍晚,那南唐和吴越两国的使臣也该到了。那遇刺的只怕真是南唐和吴越两国使臣。

    念及此,柳味从马车中一跃而下,道:“前去救援!”

    一声令下,展青立马带人向厮斗发生的地方奔去,柳味在后面紧跟,眉头紧锁,心中直有一很不好的预感。

    厮杀的地方在一处枯林,枯林处已有数人被杀,南唐和吴越两国使臣的护卫正在奋力拼杀,几十名黑衣人则视死如归,仿佛不杀尽南唐和吴越两国使臣誓不罢休。

    展青带人赶来之后,立马高呼:“杀!”

    喊完,展青身先士卒,一柄弯刀劈头便解决了一名黑衣人,柳味在后面看着,倒没料到展青武艺竟然这般不错。

    宋朝人马一到,刺客立马处于下风,柳味举目去望,但见南唐和吴越两国的六辆马车皆被侍卫护着,而里面的人则显得很是冷静,竟然一个没有外出探望的。

    而南唐、吴越两国人马中,南唐有一将士最是拼杀的厉害,而吴越则是一名身份看起来很尊贵的男子在肆意拼杀,柳味对南唐和吴越两国的使臣多有了解,知道南唐的那名将士叫沙万金,是南唐的一员猛将,只是吴越国的尊贵男子并不了解。

    这样想的时候,刺客已是快被斩杀殆尽,柳味微一凝眉,立马高喊:“留活口。”

    柳味话出,展青下手立马有了轻重,只不过南唐和吴越两国的人却仍旧拼杀,仿佛要将这一路上所有的怨气全部撒在这些刺客身上。

    半柱香后,战局已定,在展青的周旋下,大宋侍卫终于抓住了两名刺客,只可惜刚要开口询问,他们便服毒自尽,而毒在牙囊之上。

    很明显,这些刺客是死士,而既然是死士,便不再畏死,甚至他们身上不会留下任何一点线索,柳味心头一沉,到底是怎样的人,能够调动这么多死士来行刺?

    这般想的时候,南唐和吴越两国的车帘终于掀开,南唐的马车中走出一老二青年,吴越国的马车却只走出两名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两名中年男子下了马车,先跟那名厮杀的最厉害的男子回合后,才向柳味走来。

    而直到这个时候,柳味才发现那名厮杀最凶的人,竟然是吴越的东越王钱唯开。

    柳味有些震惊,他没料到吴越国竟然有这样一员悍将,而且身份如此尊贵。

    突然间,柳味发现自己对吴越国一直都是有偏见的,他本以为吴越国主对大宋想来唯命是从,吴越国的人也必定是唯唯诺诺之辈,可如今看到东越王后,他觉得自己一直以来都是错的,一个国家能够生存下来,必定是有其过人之处的。

    在这些人向柳味走来的时候,柳味也向他们走去,并且边走边说:“鸿胪寺少卿柳味,特来迎接南唐、吴越两国使臣。”

    韩熙载露着浅笑,仿佛刚才的厮杀就跟没发生似的。

    “原来是才名远播的柳驸马,失敬失敬。”

    韩熙载这样说的时候,张洎却露出一丝鄙夷神色,好像是为韩熙载的话感到羞耻,亦或者是他根本就没有将柳味放在眼里。

    而这边的东越王钱唯开则一脸冷峻,道:“柳大人,我等前来大宋洽谈通商之事,可却几次被刺客袭击,贵国怕要给个解释才行吧?”

    柳味淡然一笑:“东越王所言不错,两国使臣在大宋境内遇袭,我大宋有推卸不了的责任,只不过还请两国使臣相信我大宋绝无阻扰两国使臣前来之意,不然也不好发出邀请了不是?”说到这里,柳味忽而一笑,道:“当今时局混乱,有不少人是看不得我们三国相互之间通商的,两国使臣皆是聪明人,应该不会做出让亲者痛仇者快的事情吧?当然,若是让其他人渔翁得利了,对我们三国也是不好的。”

    柳味见到两国使臣后,谈笑浅浅,寥寥数语便让两国使臣意识到了一件事情,而当他们意识到这件事情后,不由得皆是一愣,一惊。

    。。。

 第75章 外使来朝

    柳味说完,南唐和吴越两国使臣皆是一愣,而且他们很快明白柳味话中意思,时大宋正与南汉打仗,且南汉节节败退,如果南汉想挽救危机,会不会激化他们南唐、吴越两国与宋朝的关系,进而让大宋分心呢?

    当南唐和吴越两国意识到这点后,南唐使臣韩熙载连连笑道:“柳大人所言甚是,老夫至始至终都未曾怀疑过宋朝会暗害我们,定是那南汉的贼人从中作梗。 '就上比^^奇^^中^^文^^网'”

    韩熙载与人说话总是一脸笑意,他虽年纪很大,可却自以为风流潇洒,说话时喜欢挑眉,而每当他说话的时候,张洎便会投来鄙夷的神色。

    韩熙载说完,吴越的使臣周青连忙笑道:“既然是南汉人从中作梗,我等皆不可上当,只不过不管怎样,柳驸马总要给我们南唐和吴越两国一个交代才行吧。”

    周青说的淡然,他刚说完,东越王钱唯开便微微颔首表示赞同,柳味与南唐、吴越两国使臣一个照面,便知这些人皆不简单,不过他也不急,在韩熙载和周青两人说完后,他才浅笑道:“这个自然,我大宋定会对两国使臣一个交代的,只不过请两国使臣以大局为重,切勿着了别人的道才好。”

    柳味与两国使臣见面后只说了两句话,而两句话罢,南唐和吴越两国的使臣已是震撼,他们虽早得知大宋柳味才情不俗,且是个有本事的人,可没见到之前,皆认为传言有虚,那柳味再有本事也不过是个二十多岁的少年,他们皆是没有将其放在眼里的。

    可如今一见,才知传言不虚,从见面开始,南唐和吴越两国使臣无论语气如何,皆有问责之意,可柳味却应付自如,而且短短两句话,更是让他们觉得有道理至极,以至于想再拿此事问责都有些不能。

    两国使臣相互望了一眼,而后韩熙载道:“柳大人放心便是,我等是来商讨双方通商一事的,自不会抓住此事不放,以至于让外人得利。”

    东越王钱唯开见南唐使臣韩熙载都表了态,自己也不好再沉默,道:“没错,韩大人说的极有道理,不过我们进的开封城后,我们的安危还请柳大人能够放在心上。”

    “这个自然,既然两国使臣皆无异议,我们且进城吧。”

    城外风寒,两国使臣皆是有些难耐,相互望过一眼后,相继说道:“请!”

    时天色已晚,柳味并没有让两国使臣进宫面见圣上,而是先领他们去了京城鸿胪寺给准备的驿馆,领他们在驿馆住下后,柳味将展青找来,吩咐他守在驿馆外,担任两国使团的保护工作,当然,也有监视的职责,如今三国虽说要通商,可毕竟有敌对的可能,为此避免两国使团做出什么小动作也是在所难免的。

    展青颔首领命,柳味这才离去。

    却说南唐使臣被安置好后,张洎便去见了韩熙载,他进韩熙载房间的时候,韩熙载正在饮酒,是柳味派人送来的葡萄酒。

    韩熙载平日为人最是不拘小节,而且自认风流,见到张洎后,连连笑道:“张大人,来,尝尝柳味送来的葡萄美酒,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饮琵琶马上催啊,饮此酒老夫觉得当击鼓以贺。”

    张洎微一凝眉,在韩熙载对面坐下,道:“韩老大人,我们如今危机重重,您却还有心喝酒?莫若应了后面那句古来征战几人回才好。”

    韩熙载微微一愣,而后立马笑道:“张大人太过危言耸听,如今我们住进了驿馆之中,除了我们南唐侍卫外还有宋朝侍卫,安全已是无忧。”

    张洎见韩熙载并未明白自己意思,顿时压低声音道:“韩大人,宋朝皇帝狼子野心,大有吞并四海之意,我等前来本就处处危机,您怎么这般不以为意?”说到这里,张洎语调微沉,道:“今日韩大人对那柳味也太客气了些,这难免有失我南唐尊仪。我们南唐比吴越要强大许多,可您今日表现,竟然还不如那吴越使臣。”

    张洎话未说完,韩熙载眉头已是皱起,待他说完,韩熙载却突然将眉给松开了,仿佛根本就没有因为张洎的话而有任何不快。

    “张大人所说并非不无道理,只不过张大人认为老夫惧怕就不对了,我们与大宋通商,到时少不得一些条款争夺,此时示弱,方可让对方有所疏忽啊,刺客的事情你我都清楚,跟宋朝是没关系的,让吴越国的人在这件事情上闹就行了,我们最为重要的,还是在通商的利益上,张大人,你说是不是?”

    韩熙载说完,自顾倒一杯酒一饮而下:“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可惜老夫老了,身子骨也不行,就算向往战场杀敌,也是不行咯!”

    张洎望着韩熙载,突然间觉得自己对他一点都不熟悉,韩熙载在南唐一向都不怎么高调,待人和蔼,正因为此,自顾吟诗作词不想与大宋发生矛盾的国主李煜才派了他来,可让张洎没想到的是,这位看起来随和的人,竟然也有着这般城府。

    风寒,窗棂微动。

    东越王钱唯开与周青在屋内端坐,周青双眉微沉,道:“王爷,这柳味小小年纪便如此镇定,只怕不是好对付的。”

    东越王钱唯开颔首:“大宋朝廷人才济济,那柳味若没有真本事,赵匡胤又岂会让他负责此事?不过好在我们与大宋之间隔有南唐,就算真要通商,与我们吴越的影响也是间接的,因此在商讨通商问题的时候,我们倒可以将南唐推在前面。”

    周青点点头:“王爷所言不错,不过我们此时身在大宋,一切还是小心为妙。”

    ……………………………………………………………………………………………………………………………………………………

    夜晚,风更寒了些,驿馆却灯火通明。

    走廊亭台处,有两人正在对酌,一杯复一杯后,一人笑道:“王老板经商有道,在吴越是首富,晚辈早已心生仰慕,只是因所处位置不同,一直不曾会晤,今日相逢,大有相见恨晚之感。”

    说话之人正是王勃,而他对面所坐之人,正是吴越商使王贵,王贵是一精瘦商人,留有两撇胡须,很怪异,此时听到石勃话后,连连浅笑道:“石二公子说这话就有些太客气了,谁人不知石二公子才是经商奇才?”

    说着,王贵一杯酒饮尽,而后啧啧舌:“这柳家酒庄的烈风酒果真非同一般,小小一杯竟然有如此劲道。”

    石勃听到王贵这样说,才突然意识到王贵已是喝下半升的烈风酒,不由得露出惊讶神色,他们两人对饮,石勃最喜昙香酒,为此喝的是昙香酒,可王贵却是烈风酒,两人喝的差不多,可此时王贵竟然毫无醉意。

    “王老板果真海量,这烈风酒很多人喝上一碗已是难当,王老板喝下半升竟然毫无醉意,晚辈佩服。”

    王贵浅笑:“让石二公子见笑了,其实在下一直都对酒很是痴迷,善饮也喜饮。”说到这里,王贵忽而抬头,道:“想来石二公子请在下来,不是只饮酒这么简单吧?”

    石勃颔首笑道:“自然不只喝酒这么简单,其实晚辈请王老板来是想听听王老板的意见,南唐、吴越两国要与大宋通商的意见。”

    说着,石勃浅笑,一杯昙香酒下肚。

    而这边王贵略一沉思,道:“南唐、吴越与大宋通商的事情只怕势在必行,实难是我等商人所能决定的,我们前来不过是应个景而已,这点石二公子应该比在下更为清楚吧?而石二公子邀在下前来,只怕也并非是想听在下意见,而是想有所警示才对吧?”

    说完,王贵便盯着石勃看,石勃微惊,虽然他早料到王贵能成为吴越首富必定有其过人之处,只是却不料王贵比他自己看的还透彻,不仅看待通商的事情上透彻,看自己也是这般的透彻。

    石勃含笑不语,而王贵饮下最后一杯烈风酒后便也起身离去,两人要谈的事情已经谈完,那么也就实在没有再继续坐下去的必要了。

    却说王贵进得自己卧室后,他的小厮王才已在旁边等着。

    “老爷,那石勃请进去,莫不是有什么阴谋?”

    王贵虽喝了半升烈风酒,可此时却清醒的很,在屋内坐下后,笑道:“阴谋倒没有,他不过是害怕我们坏他事罢了。”

    “坏他的事?”

    “商人重利,可也有爱国的,他担心我是爱国的人而挡了他的财路,不过他想多了,能跟大宋通商,是我们王家求之不得的事情。”说到这里,王贵忽而停了下来,略一沉思后,才道:“这事既然我们跟石勃的目的想同,此行便少了些阻力,不过我们却也不可大意,一枝梅的人可到了?”

    “回老爷话,一枝梅的人都已经到了,就在驿馆四周隐藏着呢,有他们在,老爷的安危不是问题。”

    “在这驿馆之中,我倒不担心自己安危,你想办法通知他们,要他们时刻注意驿馆中人的一举一动。”

    。。。

 第76章 一场阴谋

    夜深,风寒。 (首发)

    京城开封某处,一灯如豆。

    屋内坐有两人,一人身材修长,且魁梧至极,另外一人则显得精瘦。

    精瘦之人双眉微垂,道:“耶律太师,这次刺杀南唐、吴越两国使臣失败,以后只怕再无机会了。”

    身材修长的男子倒显得比较镇定,一只手轻轻转着酒杯,道:“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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