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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浒逐鹿传-第2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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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卞祥道:“对!梁山军是君上带着咱们所创,咱们驰骋沙场的时候,他们还是娃娃,就让咱们这群老家伙好好教教那群娃娃甚么是梁山军的敢战精神。”
  卞祥说到这里,石宝和卞祥相视“哈哈”大笑!
  这笑声充满了豪迈,仿佛他们又回到了当初跟李衍打天下之时……
  ……


第六百零五章 不敢不慎重
  ……
  跟石宝猜得差不多,很快李衍就将石宝和卞祥叫进宫中。
  李衍让人在文德殿前的凉亭中摆了桌酒席,与石宝和卞祥对饮了一阵。
  卞祥很拘谨,就连石宝都有些放不开,这让李衍喝得有些索然寡味,于是放下酒杯道:“你们想担任主攻?”
  卞祥道:“君上,咱们那些老兄弟中,不少都还有热情,他们想封妻荫子,想名留史册,求君上给他们一个机会。”
  李衍看了卞祥一眼,又看了石宝一眼。
  这几年,李衍虽然将更多的精力放在第一军身上,但因为有石秀和政情部充当李衍的耳目,李衍对厢军的情况也是了如指掌。
  因此,李衍其实是清楚卞祥的变化,也明白石宝的抱负。
  老实说,李衍已经有好几次都动了将卞祥换掉的念头。
  可李衍手上暂时也没有太合适的人换卞祥,而且,卞祥虽然好酒色,但也不敢耽误李衍的事。
  而厢军统帅一职,能力倒还是次要的,主要的是忠诚和威望。
  能力不足,有参谋部谋划,有统帅的副手协助,忠诚和威望再兼顾能力等综合方面,比卞祥强的,其实并不多。
  因此李衍才一直留着卞祥,想再观察他一下,再决定他的去留。
  换而言之,李衍其实是知道,真正想担任主攻的不是卞祥而是石宝,真正未老的人也不是卞祥而是石宝。
  李衍看着石宝问道:“第二厢和第三厢有信心打好这一仗吗?”
  石宝信心十足地说道:“我们保证灭掉朱罗国,就像灭掉泰封一样。”
  李衍道:“朱罗国可不是泰封,朱罗国能成为西天地区的霸主,实力绝不容小觑。”
  石宝道:“臣知道朱罗国很强,但臣更相信咱们梁山军的实力,臣愿立下军令状,两个月如果打不破朱罗国的都城,臣就提着脑袋来见君上您。”
  李衍不置可否道:“别因为太急而出现纰漏。”
  石宝很沉稳地说道:“臣只有一棵脑袋,所以不敢不慎重。”
  听石宝这么说,李衍沉吟了一下,然后道:“好,那就由第二厢和第三厢担任右路军主攻……石宝、卞祥听命!”
  石宝和卞祥同时起身领命道:“臣在!”
  李衍道:“兹任命石宝为右路军都元帅,全权负责右路军的进攻,任命卞祥为右路军副都元帅,另任命王焕为第二厢高级参谋,任命王文德为第三厢高级参谋。”
  虽然呼延灼和关胜都是很有能力的参谋长,但此战非常关键,因此李衍又将经验丰富的老将王焕和王文德分别派去给卞祥和石宝担任高级参谋,希望他们能辅佐卞祥和石宝一举灭掉朱罗国。
  时间紧,任务重。
  因此,萧嘉穗等人只准备了半个多月,就率大军开拔了……
  ……
  宋国的大臣们针对李纲的揭批运动告一段落之后,赵桓命种师道以同知枢密院事身份出任河北巡边使,到河北巡视边防,不久,又任命种师道为河东宣抚使,令种师道到河阳去接管李纲原来的工作。
  自从爱弟种师中战死于榆次之后,种师道便倍感老病惫甚,力请退休养病。
  赵桓于是免去种师道宣抚使之职务,令李纲接任。
  现在李纲已免职,赵桓又令种师道前去接替。
  重病在身的种师道,走到郑州,忽然病情加重昏迷了过去。
  醒来后,身边人都劝种师道留在郑州养病,不要再去河阳了。
  种师道轻叹一口气说:“念陛下临轩之语,忍不进耶?”
  从种师道的身体状况来看,的确不可再前往河阳治军。
  但为报答赵桓的皇恩,种师道强忍痛苦,勉力前行。
  抵达河阳之后,种师道日夜操劳,病情忽然又进一步加重,多次昏迷不醒。
  赵桓闻讯,急召种师道回京师治疗。
  种师道在河阳遇见金使王汭,见其态度十分傲慢,种师道判断金人很可能不久将大举入寇,于是抱病给赵桓上了最后一道奏疏,向赵桓提了最后一个建议:
  “金人顷邀金币安然北去,今若复来,是必集诸国大举,锋锐不可当。臣前计不听,青、沧、卫、滑既不宿兵,无篱藩之助。欲乞大驾幸长安,以避其锋。至于守御攻战,责在将帅,战斗事非万乘所宜任也。”
  种师道虽然病重,但头脑依然很清醒,对局势看得依然很清楚。
  如果赵桓采纳种师道的这个建议退至长安,北宋也许就不会猝然亡国。
  然而,不少大臣,尤其是主战的宰执大臣,却认为种师道这是胆怯,对其建议不以为然。
  种师道回到汴梁城后,因病情严重,不能入宫觐见。
  赵桓特派内侍带着御医前往种师道家中慰问。
  确定种师道真的病重了,赵桓才任命范讷为检校少保、宁武军节度使、河北河东路宣抚使,接替种师道。
  此时,担任河北河东路宣抚副使的是,原宣抚使司参谋官折彦质,也就是折家目前最优秀的人才。
  不久之后,种师道忽然病逝于家中,享年七十有六。
  赵桓亲临祭奠,为之恸哭,下旨辍视朝五日,赐种师道衣衾、棺椁、龙脑、麝脐以入殓,赠开府仪同三司。
  种师道是北宋亡国前最难得最清醒的军事家,他曾多次给赵桓献策。
  一次是姚平仲劫营失败后,种师道建议:“今晚再遣兵分道劫寨,必在金人意料之外。就算仍不能取胜也不要紧,只要以后每晚都派数千骑兵去劫营,不出十日,金军必定遁去。”
  第二次是金军北撤时,种师道建议乘其渡黄河时袭击,不然,他日必为国之后患。
  第三次是出任河北宣抚使时,种师道建议朝廷调遣关中、河北、河东各路兵马,沿着沧、卫、孟、滑一线设防,集中优势兵力以防金兵。
  第四次是种师道临去世前不久,判断金人必将大举入侵,建议宋钦宗赶紧离开东京,前往长安,以避敌之锋芒。
  然而令人遗憾的是,对种师道这些很有价值的建议,赵桓竟然一个也未采纳。
  种师道忧愤成疾而死之后,不少有志之士闻听噩耗,皆仰天叹息曰:天亦亡大宋矣!
  壮哉此翁,谋深气劲。终始一节,佑我三圣。百战之余,所料必胜。提师入援,贼詟威令。叠画良策,众莫之听。割地增币,丑虏益横。万里长城,恃为藩屏。倏嗟不禄,乱何有定。旌旗无光,兵民凄哽。余烈昭昭,方策独盛。
  ……


第六百零六章 惊弓之鸟
  ……
  折彦质曾以宣抚司勾当公事身份,与制置副使解潜一起,从威胜军出兵北上,在南关与金人血战四天,最终兵败而回。
  种师道接替李纲担任宣抚使之后,提拔折彦质为宣抚司参谋官。
  后来种师道因病重受命回京,临行前,又向朝廷推荐折彦质任宣抚副使。
  从种师道离开宣抚司到范讷上任这段时间内宣抚司实际上也是由折彦质代理。
  折彦质是崇宁进士,折从阮七世孙,折可适次子,折家将第十代将领,他本是徽宗时一名文职官员,因金人入侵,在国家危难之际,毅然投笔从戎。
  折彦质本为将门之后,自身也极具将才,但是在对金兵的战斗中虽然敢战却少有胜利。
  就事论事说,这其实并不怨折彦质,这时的宋军其实已经被金军打怕了,就是换岳飞、韩世忠来统领,也很难打胜仗。
  折彦质接替种师道担任河北河东路宣抚副使之后,积极在河东地区组织防线。
  不过,仓促之间,折彦质也只能设立东西两路帅府,即隆德府与平阳府,希望能以此二路帅府阻止金军南下的脚步。
  可被折彦质寄予厚望的东西两路帅府,很快就被金军攻破了。
  这里有帅臣的畏敌怕战等主观原因。
  如平阳府经略使林积仁之流,未战先逃。
  也有兵员不足、粮草匮乏等客观原因。
  例如,回牛岭险峻如壁,宋军本可以控扼此地,打一场胜利的阻击战,然而,因为粮食缺乏,士兵每日只能吃到两升豌豆或陈麦,所以皆不愿卖命,士兵们常说:“军食如此,而使我战乎?”
  金军来到回牛岭下,仰望陡峭的山顶,皆说:“他们若用箭矢和巨石自上而下攻击,我们将损伤严重,这可怎么办?”
  金军因此在山下犹豫不决,迟迟不敢发动进攻。
  然而不久,山上的宋军竟自动散去。
  金军于是轻轻松松地就跨越回牛岭,向平阳府挺进,进而攻克平阳府。
  平阳府失陷,标志着宋国在河东地区的防御已全线崩溃。
  不久之后,西路金军便抵达黄河。
  在河东战区,西路金军攻势凶猛,势不可挡,宋军已全线崩溃,一泻千里。
  而在另一个战区即河北战区,东路金军更是长驱穿插,纵横自如,虽然中山、河间等重镇依然在宋军手中,但都已成为孤城,形势岌岌可危。
  金国最高决策层远在东北上京,因而无法及时掌握河东与河北前线动态情况,所以,对于东西两路大军的进军事宜,完颜吴乞买只能令元帅府根据实际情况从长措置施行,不必事事请示。
  而两军元帅,名义上由完颜吴乞买的弟弟完颜斜也担任,但完颜斜也留在上京担任谙班勃极烈,与完颜宗干一同治理国政。
  因而元帅府实际上是设在完颜宗翰军中。
  所以,完颜宗翰实际上成为金东西两路大军的最高指挥官。
  出兵前,完颜宗翰曾召集金军高级将领在云中元帅府开过一次会议,讨论过对宋政策问题。
  当时完颜宗翰决定,履行完颜宗望代表金国与宋国达成的议和协定,也就是,若宋国能割三镇土地并赔款,金军则停止南下,若宋国不割让三镇,则用武力夺取之。
  也就是说,就算是第二出兵,完颜宗翰其实也没有渡过黄河的打算,他那时的最终目的还是与宋国以黄河为界画河而治。
  可是,在顺利攻占太原和真定之后,完颜宗翰综合河东河北战场的情况,认为宋朝廷腐败,军队不堪一击,于是在平定军高级将领会议上重新做出部署,将东西两路大军的作战目标改变为——会师于汴梁城下。
  换而言之,这时金人对割三镇已经没甚么兴趣了,他们胃口大开,企图吞并宋国更多的领土,掠夺更多的财富和美女,强盗本质完全暴露了出来。
  得知金军即将度过黄河,赵桓君臣慌了,一方面赶紧派遣求和使去太原、真定谈割地议和一事,另一方面组织增强防御保卫京城。
  前者没甚么可说的,数波求和使都去金军中乞降,让宋国颜面扫地且不说,关键是,还被金人利用,结果麻痹了宋朝廷。
  后者。
  赵桓君臣已做出了明确部署:
  一、在京城四周设置四道总管,即北、南、西、东四个防区,分别授权给大名府知府赵野、河南府知府王襄、邓州府知府张叔夜和应天府知府胡直儒,由他们全权负责各自防区内一切事务。
  二、部署宣抚司守卫黄河。令宣抚副使折彦质领兵十二万守卫河阳一带,以阻挡西路金军;令宣抚使范讷统兵五万守卫滑州、浚州一带,以阻挡东路金军。
  三、派出同知枢密院事李回为巡按大河使,率五千骑兵前往黄河岸边巡视。并且在财政十分困难的情况下,拿出大量金银财帛,让李回带去犒劳守河士卒。
  从赵桓君臣的部署上,不难看出,赵桓君臣是以黄河天险部署的防御。
  在赵桓君臣想来,十几万将士必能将金人阻挡于黄河北岸,然后再跟金军慢慢和谈。
  金军先锋完颜娄室领兵抵达河阳附近的黄河北岸时,折彦质已率军退出河阳,退至黄河南岸,并与李回带来的五千骑兵汇合。
  金军在黄河北岸,宋军在黄河南岸,两军夹河而扎营。
  完颜宗翰对先锋军渡河很不放心,先后派出十几名探马,打探宋军河防情况。
  探马们陆续回报说:“南兵甚盛,未可轻渡。”
  完颜宗翰于是召集将领们来开会,讨论渡河问题。
  会上,有人建议先休整几日,然后再战。
  完颜娄室不同意,说:“宋兵虽多,不足畏也。与之战,则胜负未可知。不若加以虚声,尽取军中战鼓,击之达旦,以观其变。”
  众将领皆赞成。
  晚上,金军战鼓咚咚,持续响了一夜。
  (据说,后来金军士卒敲累了,便把羊绑在鼓旁,让羊来敲鼓。)
  黄河南岸的宋军听见金军鼓声如此密集,担心金军利用浮桥进攻,于是放火将河阳浮桥烧掉。
  这时,在黄河北岸,尚有宣抚司属官二三百名,地方官员多名,以及众多逃难的民众,还有战马约一万匹,都没来得及过河。
  望着黄河河面上的熊熊火光,两岸哭声一片,痛干云霄。
  另外,宣抚司还有许多金银缣帛,也没来得及运到南岸去,仅抛弃在河阳黄河滩内者,大约就有一百余万贯。
  次日黎明,完颜娄室听说黄河南岸的宋军已不见了踪影,于是派银朱孛堇率领三千人马,与已投降的威胜军原知军张克佐一起,从清河界出发,前去探寻渡河之路。
  银朱孛堇与张克佐来到黄河边上,发现河水并不太深,于是率军涉水而过,然后悄悄在宋军营寨之后扎营。
  折彦质手中虽然号称有十二万兵,但大半是收拢过来的太原解围战的溃军,还有一些是新招募的民兵。
  这些人全都似惊弓之鸟,其战斗力可想而知。
  折彦质对自己的队伍还是了解的,知道这支临时团起来的部队有多不堪一击。
  因此,见金军在背后扎营,折彦质以为金军全都渡河,于是急忙率中军往南撤退。
  其他各军见主帅已撤,皆不战而溃。
  十几万人马的溃散,一发就不可收拾。
  结果,酿成无法挽回的大溃败。
  李回闻金军已过河,也急忙往南逃。
  跑到孝义桥时,李回留下将士在此捍敌,自己则沿着山路逃至颍昌府,然后终日饮酒自乐。
  大敌当前,李回竟在颍昌府与万官宴饮。
  随行官吏与将兵皆深感愤怒,欲寻机杀掉李回。
  金军骑兵主力来到河阳北岸,见宋军不战而溃,大喜!
  金军一边命令大军赶紧过河、一边将河阳城内的居民从城中赶出,让他们挖掘陷落在河滩内的各种金银缣帛。
  被赵桓君臣寄予厚望甚至认为万无一失的黄河天险,就这么被金军越过去了,然后金东西两路大军就像两柄钢刀一样直奔东京插来……
  ……


第六百零七章 王者归来
  ……
  对于任何君王来说,割地求和都是一件极为羞耻的事,赵桓也不例外。
  冯澥和李若水离京去天原办理割地求和那天,赵桓心里非常难受!
  赵桓找出那些反对弃地的奏疏,认真阅读了几篇,忽然觉得这些说法也很有道理,特别是太学博士万俟虚、监察御史晁贯之等八人,方略优长。
  赵桓决定亲自召见一下万俟虚与晁贯之,于是令唐恪安排万俟虚与晁贯之入宫奏对。
  万俟虚和晁贯之接到通知之后,先来到都堂见唐恪,然后对唐恪说:“三镇乃祖宗之地,岂可弃之?金人之志不在于割地,实欲侵犯中原,他们只是以三镇为起点罢了。公为宰辅,应召天下之兵与之力争也。”
  唐恪说:“屡次出军屡次败衄,再召兵也无益,徒费刍粮扰劳百姓而巳。守信割地,诚为上策。且皇上欲据耿南仲王尚书提议,再遣康王出使。诸公召对,不宜高论,以免皇上愈加疑惑。”
  万俟虚和晁贯之又来到睿思殿,对赵桓说:“河北三关,曾被契丹乘晋开运之难而抢夺占有。后来,周世宗御驾亲征始收复其地。河东太原,刘家父子据有数代,周世宗一征,太祖太宗再征,这才征服。积二十年之功,残数万人之命,这才统一,与中国成为一体。
  三镇,得之诚难也。
  且无太原,则不能控制西北;无瀛州、定州,则不能保卫京城。三镇,对于中国犹如人之四肢。如果一肢有病,就想去掉,则人不为全人,甚至危及全身矣。况三镇之民,皆陛下赤子,割地则弃民,为民父母而弃其子孙,岂为万全之道乎?
  冒顿,乃一戎人也,宁肯弃金帛妻妾,必不忍弃地。故终能威敌,而保有疆土。今陛下富有四海,为中原之主,奈何反而弃土,为邻国所耻哉?
  大臣以弃地为国是,乃忘万世之业,而苟图目前之安。其议计疏拙,致国家面临倾危,诚可痛惜!
  东汉邓骘欲弃凉州,虞诩说:疽食浸淫,将无限极。南唐锺谟愿弃江淮,宋齐邱说:卖国窥利,徒倾社稷。为人臣而愿弃国之地,岂是忠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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