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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有毒-第3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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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时候自己也想不通,为啥明显对国家、对百姓有利的政策,就是会有那么多人反对呢,难道他们都看不见事实吗?
  “本王以为全天下都该如甘凉路一般,父皇曾经和本王说过,凉王永不会有负皇家,本王也深以为然。”其实赵佣自己也不太明白姑丈说的那套东西,而且对当一个说话不太算数的皇帝有抵触。
  但又觉得吧,既然宸娘那样精灵古怪的性子都愿意这样干,说不定还就可行。其实他没搞懂一件事儿,人总是有习惯思维的,三观成型时受到的影响一旦生根发芽,这辈子都难以抹除。
  “……下官愿秉先皇旨意,奉贤者为尊!”话都说到这个份儿上了,王厚知道躲不过去。在凉王那儿可以打马虎眼,到了齐王这里真没法推诿,必须选边站队。
  不过他耍了个滑头,只承诺秉承先皇旨意,这不违背他的宗旨,奉贤者为尊也是圣人教化。但是不是贤者,那还得走着瞧。


第786章 千古奇谈
  王厚的态度不明朗,但西夏确实无力再战了。新军行进了两日,愣是没见到任何正规军。牧民倒是不少,却不像以前那般早早收拾起帐篷、赶着牛羊躲避,大部分都派来首领,带着牛羊金银跪地奉上表示臣服。
  他们不是不想跑,是没地方跑了,也跑不动了。反抗者屠之,一个不留,这就是应理城一战的副作用。族中的老人活得久见得多,辈辈相传下来一肚子生活经验。
  面对如狼似虎的外族军队,不是没反抗过,家中的好男儿都快打光了,打不过那就真没辙了,屈服才是活命的真谛。
  “不用驱赶,编成队伍带着一起走。他们的脊梁骨快断了,再亲眼看着、亲手帮着新军把兴庆府打下来,就是砸断骨头的最后一锤子,百年之内长不起来了。”
  此情此景不用蒋二郎汇报洪涛自己就能看到,按说仗打到这个份儿上就不该再折腾老百姓了,就算他们还在暗中帮忙给西夏人提供兵源、粮草,兴庆府也多守不了一天半天的。
  可这是国战,不是打退了就完事的反击战。要想征服一片土地,攻打城市没用,杀光了皇族也没用,关键是得把当地人的根儿挖掉,把他们心中那口气全泄光。
  百姓是国家的根基,他们没心思了,剩下的贵族不管想什么也能停留在想一想的份儿上,这才有了改变、同化的基础。至于说能维持多久,那得看后辈统治者们的本事,和自己就无关了。
  剩下二百多里路,一万五新军变成了七万多,赵佣和王厚的五千禁军这回有事儿干了,分成几十个都,每都盯着几千西夏牧民,像赶羊群一般赶向了兴庆府。
  沿途碰到的军寨、屯兵之地根本不用攻打,看到这个架势就胆寒了,大部分连跑的勇气都提不起来,纷纷献城投降,加入了附从军的行列。
  自己投降就完了吧,不是,这些人还会尽量劝说族人、亲属一起投降,要是有人不从,他们会比新军还生气、还痛恨,祖宗八代恨不得都得骂出来。
  “看到了吧,这就叫盲从。一旦大多数人做出了选择,哪怕是错的,即便少数人有疑问,也无法分辨清楚。要不就跟着一起错,要不就被淹没。”
  洪涛终于也尝到了统领十几万大军的滋味儿,过瘾啊,一挥手就有铺天盖地的人听命。这种感觉非常容易让人飘起来,拎不清自己有几斤几两,仿佛天下都是自己的一般。
  他可没有这种感觉,哪怕这些牧民不需要自己供养,那也是一种潜在的威胁。不光自己不能有,还得和王大她们聊明白,年轻人更容易热血上头,一冲动就会坏事儿。
  “无论盲从与否,大人之法硬是要的!”蒋二郎就属于有点晕头的主儿,他啥时候领导过这么多俯首帖耳的人,整日里带着前锋团四处划拉,生怕队伍还不够庞大。
  “大人看得透彻……”萧兀纳不光没有喜色,还满脸愁容。
  攻打西夏是既定目标,来之前就定好的,可还有另一个目标呢,那就是辽国。一想起自己的族人也会变成这种模样,真没法高兴,反倒有一种兔死狐悲的哀伤。
  “此战重为攻心,打得越狠他们就越安份!”王大还是一如既往的专业,不考虑份外之事,只关心战争的结果。
  “凉王手段过于强硬,怕是有违天和……”王厚如果放到其他宋朝将领里肯定是思想最激进的,但在这里必须是最保守的一个,说不出来什么新鲜的。
  “和工程兵里的俘虏一般无二,他们自己人管理起自己人来比新军还狠毒。”王七应该算接触俘虏最多的一个了,感触也最深。
  “民心可用……姑丈可有破解之法?”赵佣既不保守也不激进,他越来越进入角色了,满脑子想的都是如何去做一位帝王,考虑问题的立场不由自主的发生了变化。
  “破解之法说容易也容易,说难也难,两个字,教育。假如他们都和学院里的学生一样受过教育,还会如此盲从吗?不敢说没有,但数量会少很多。”
  对于赵佣的变化洪涛没有任何意见,干一行爱一行,想当皇帝当然要整日琢磨当皇帝的技术,不能混日子。
  “对呢,当年若不是父皇让本王拜在姑丈门下,也知道不了这么多治国之理。以后本王要学姑丈,在每路都建一座学院,让全天下人都可以进去受教育,不给他们盲从别人的机会!”
  这句话是说到赵佣心坎里去了,他觉得吧,只要有更多儿童团、更多长江学院,大宋自然就国泰民安了,自己主张的政策也就没那么多人反对。不用再像父皇一样,每天上朝都因为意见不统一勾心斗角,下朝之后累得不住哀叹。
  “那感情好,届时本王就去当校长,也享受一下桃李满天下的滋味儿。”看着赵佣那张兴奋的脸,洪涛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该担忧。
  他把治国想得太容易了也太简单了,一旦碰到大阻力怕是更容易灰心。但这话已经没法出口,赵佣不再是小孩,也不再是青年,他成年了,对待成年人就不能整天在耳边絮絮叨叨,他们烦这个。
  “姑丈不是说过要把东边、西边的国家都变成大宋的国土。届时本王就建立一支十万人的新军,还由姑丈统领、大姐指挥,把它们都拿回来,让他们也受教育,也就不会再打仗了。”正说到兴头上,赵佣已经有点搂不住了,开始畅想他的国家、天下。
  “……哼!”王大好像不太爱听赵佣的梦想,看了一眼洪涛,终于忍住没反唇相讥,但没忍住脸上的不快。
  “好了,以后的事儿以后再说,不做完眼前就没有以后,去问问前面怎么了。”这个话题没法再聊下去了,洪涛也不想承诺什么,作战才是当务之急。眼见远处尘烟滚滚,像是有快马疾驰。
  “是西夏的使节前来乞降……”蒋二郎是前锋团团长,来的人也是他的手下,一番交流之后拿着卷东西返回了中军。
  “乞降……哈,本王还是头一次听说朝廷的旨意要由敌人之手转达,这必然是假冒的,妄图混淆视听,还有挑拨我君臣关系的险恶用心,齐王和王大人以为如何?”
  洪涛打开帛卷,居然看愣了。这份东西不是西夏人的投降诏书,而是大宋朝廷的和谈圣旨。真是不要脸到家了,再怎么着急也不能让敌人给自家军队送命令,还分得清谁是敌人谁是自己人不!
  想拿这么一卷圣旨糊弄自己,那必须是不可能的。你们有多不要脸,咱就得更不要脸一点。毫不迟疑就做出了评判,顺手把圣旨递给了赵佣。
  “姑丈所言极是,岂有此理,死到临头了还敢耍弄我等!”赵佣虽然不是洪涛心目中理想的皇帝坯子,但比上不足比下有余,就凭他这份不要脸的基本功,就很有自己当年的风采嘛。
  “想来是病急乱投医……不知来者何人?”
  王厚拿着圣旨很纠结,圣旨必须是真的,这玩意从材质到花纹只有宫内才能造出来,别说西夏人仿造,大宋人也造不出来。
  但不管怎么说,由敌人转交朝廷圣旨太过匪夷所思,是真是假还是见见来人才好判断,直接就说是假的好像也不太合适。
  “为了维护本朝、官家的颜面,本王觉得还是不见为好,此事若传了出去定将成为千古奇谈。二郎,派人把使节送去应理城交给五十六。既然西夏人还不幡然悔悟,那本王就不客气了,必须让他们见识见识我朝天威!老大,吹号,准备攻城!”


第787章 贼心眼太多
  见带来圣旨的使节,别逗了,那不就露馅了嘛。啥叫抗旨不遵?是根本没见到圣旨。把人交给王五十六,连西夏使节带大宋使节一起弄死,还得毁尸灭迹,弄个死无对证。
  就算日后王厚反水改投皇帝,此事也是一笔糊涂账,说出来都没人会信。两国交战之中,皇帝派使节把圣旨送到敌国,然后转交自己国家的领军之将,这不是瞎扯淡嘛。
  其实吧,这道圣旨根本就不是给洪涛的,也不是给齐王的,皇帝知道即便下旨也很可能追不上新军的步伐,一来一往还会耽误很多时间,干脆就下了和谈的旨意,觉得这样一来可以起到侧面辖制新军的作用。
  你不停止进攻那就是抗旨不遵,从理法上处于被动。你遵旨不攻了,总不能在西夏境内驻军吧,最少也得返回兰州或者甘凉路。到时候再看情况想办法编瞎话呗,反正这么多朝臣都是瞎话能手,不愁编不圆。
  但他们还是低估了洪涛的脸皮厚度,这位根本就没有固定厚度可言,碰上什么人就跟着调整。你要脸他更要脸,你不要脸他根本就没脸。
  兴庆府,最初由党项族祖先拓跋氏经营,唐朝赐其李姓之后,李德明于天禧四年营修怀远镇,后改名为兴州。元昊称帝后,改兴州为兴庆府,定为国都。
  虽说是党项国都,但它和宋朝城市没什么区别,兴庆这个名也是取自唐朝宫阙兴庆宫。
  它周长十八里,墙高三丈六、宽两丈、城门六座,内设宫城,外有皇家园林元昊宫,也仿自长安兴庆宫和曲江池。
  这座城位于祁连山脉和黄河之间的宁夏平原上,山势护其西、河水挡其东,新军要想进入这片平原有两条路最便捷。
  从西南穿越啰庞岭的啰庞岭道,这么走不用渡河,但有丘陵沟壑横亘。或者渡过黄河从西平府北上走去兴庆府的官道,相对平整宽阔。
  可是这么多人渡河太慢了,尤其是野战炮无法跟着新军一起走。它的重量对于武装货船不算事儿,可这里没有大船,充其量是羊皮筏子,根本乘载不动。
  没有火炮新军倒是也能攻城,只是难度会大很多,万一碰上敌人大队骑兵从不同方向发起决死冲锋,光靠步枪怕是拦不住。西夏人是怕了,可谁又敢保证他们不会困兽犹斗呢,反正洪涛是不放心。
  “施铜,你可走过这条啰庞岭道?”到底是直接北上,还是渡河东进,成了摆在洪涛面前的一道选择题。他都快把地图翻烂了也没找出答案,有时候地图再详细也不如亲眼所见。
  “回大人话,小人第一次去兴庆府走的就是啰庞岭,它比东岸的官道近了十多里。山势不高,道路也不陡峭,就是年久失修车辙深了些,有些颠簸。”
  施铜不用看地图就知道洪涛问这条路是啥意思,他有切身体验,干脆准确的回答了重点,只要箱车能通过新军就能过。
  东边的官道虽然宽阔平坦,可是那边河流纵横小水道非常多。假如西夏军队把桥梁都毁掉的话,新军可就有的忙了,至少要架几十座桥才能抵达兴庆府。
  “这条路地势如何?”施铜的建议洪涛听明白了,拿着地图又看了一会儿,若有所思。
  “它大致就是黄河的西岸,前面不远有一条干涸的古河道,离黄河很近,几乎相伴而行。道路都是沙土和碎石,但还算坚固,没有太大雨水的话不会陷住车轮。目前已入秋,早过了雨季,应该无碍。”
  对于洪涛的不断提问施铜没有半点不耐烦之意,他对这位大掌柜般存在的男人从心底佩服。该放手时就放手让底下人发挥、该认真时一文钱的事儿都要问个明白。
  除了待人接物不太稳重之外,确实有超乎常人的本领。领兵作战的将领不怕谨慎小心,就怕太自以为是。
  他作为一名禁军老兵非常明白这个道理,将领每多考虑明白一个小问题,往往就能决定上千士兵的生死,真不能嫌烦。
  “古河道?你们几个也仔细听听,本王有个想法,大家看看可否有助。假如我是西夏守军,待新军进入河道之后,尤其是与黄河并行的这一段,就在下游某处想办法掘开黄河西侧的堤岸,引河水灌入古河道。新军就算能爬上河道逃脱,大部分辎重也救不了,仅凭士兵随身携带的给养弹药,先不说攻打兴庆府,能不能安全撤回应理城都是个大问题。”
  可能是见识过后世中外各国层出不穷的战争细节,洪涛虽然没读过什么兵法,可脑子里总有各种奇思怪想,无所不念其极。
  通过施铜的叙述和观察地图上的等高线,他又发现了一个可能存在的大坑,深不见底的大坑。假如自己一脚踩下去,战神有可能就此陨落,半辈子的努力也瞬间随着涛涛河水付之东流。
  “啥?掘开黄河!那、那大半个兴庆府岂不是也没了!”施铜闻言第一个表示了不可思议,掘开河道退敌的办法古人就用过,甚至大宋朝廷也用过,但不是这么用的。
  常言道水火无情,哪儿有连自己一块淹的。再说了,此时正是淮河流域秋收的季节,黄河以北怕是要晚上一旬左右。忙活了整整一年,自己发大水全给冲喽,这一冬天可就难过啦!
  “依我的看法,兴庆府不见得会受到太大波及……老七,你最擅长看这玩意,来仔细看看,假如从这里掘口,水势大致会往哪个方向去?”
  洪涛觉得吧,再恶毒的施铜,怕是也比不上一个合格的政客。为了保住权力,淹死几万、几十万人算个屁,几万亩良田的收获又算个屁。只要能把这支新军弄死,西夏人愿意付出的代价怕是更大。
  但这只是自己的一种猜想,西夏人说不定想不到这一层,也很可能真的吓破了胆,正躲在兴庆府的高墙后面向神佛祈祷保佑呢。
  不管他们想不想,自己都得把各种可能性考虑全面,然后才能从中找到一个对新军最有利的去执行。统帅是干啥用的?打仗有王大那样的将领,牧民有王厚这样的官员,统帅就是干这个用的,关键时刻拿大主意。
  “……这次怕是爹爹又说准了,如果黄河从这一段掘口,大水并不会马上向下游流。大家看啊,虽然这里的地势大体上讲是东南高、东北低,但因为古河道的海拔更低,只有水位超过河岸两米多之后才会转头向北。兴庆府的海拔更高一些,它建城的选址很有讲究,即便黄河真的发大水也对城池无碍。反倒是咱们前面这段更危险,大水会沿着低洼处曲折向前,并不是永远走一条直线,说起来……”
  王七趴在地图上拿着笔记了一些数字,又勾画了一些曲线,很快有了答案。为了能让众人都看明白,他干脆把地图当演讲板,一边讲一边画,好好的一副地图算是毁了。
  “打住,这是军事会议,不是你的讲堂!好了,大家说说吧,走西岸有可能被敌人坑杀,走东岸又没有野战炮可用,我们该何去何从?”
  但凡是当过老师的人,很少有不好为人师的。王七在长江学院讲了几年课,那张原本不怎么能说的嘴也功力见长,遇到他感兴趣又拿手的话题,很有滔滔不绝的趋势。
  “孩儿以为没有野战炮也能攻城,只是这一路上的桥梁有些麻烦,此地树木又不太多,想架桥只能去城里拆房子。”
  王大当然不想去当水耗子,打仗她倒是不怕,没有火炮也有相应的打法,但如何行军是个难题,地图上那一片密密麻麻的水网太愁人了。


第788章 诸葛亮也是鸡贼
  “要是能在兰州造船,然后顺流而下就好了……哪怕是木筏!”蒋二郎也有点职业病,想起了他的海军司令职务,宁可走水路也不愿意走陆路。
  “可以先返回应理城,从甘凉路调拨橐驼,然后走北路,攻克右厢朝顺军司的关隘,直接从贺兰山西北接近兴庆府,同时还能断了西夏人北去的通道。”
  王厚更保守,他觉得东西两路都不太保险,反正朝廷也没有给攻克兴庆府限制时限,宁可慢点也不想冒险,提出了第三条路。
  “那样太慢了,一来一回得二三个月,还要穿越冬季的大漠,没有特别熟悉的向导,遇上一场大风比洪水也好不到哪儿去。”
  施铜是个直性子人,根本没顾忌王厚的身份和官职,凡是不合理的就要反对。走沙漠确实能避开水,可沙漠有沙漠的危险,不了解就别乱出主意!估计当年他在禁军里混不出来,就是性格使然。
  “大人给我一千陆战队,用羊皮筏子顺流而下先占据这段河岸,阻止敌人掘挖河堤,大军再从古河道通过可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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