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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有毒-第3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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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夏人在夜里的动向能瞒过凉州城内的守军,却瞒不住这些整日游荡在周围截杀西夏游骑的民兵。跑?那可不成,你们来俺家祸害一个够想拍拍屁股就走,做梦吧!于是五千多服装各异的民兵赶着二万多西夏正规军跑的场面出现了。
这支西夏军队刚刚接到主帅在甘州全军覆没的消息,还没准备好撤退呢,又传来了皇帝和太后战死沙场、兰州全军溃败的噩耗。
再一听说解兰州之围的是王诜的新军,并且很可能已经过了兰州直扑凉州,哪儿还顾得上收拾家当,连夜溜出了大营。
结果后面还是来了追兵,到底是不是新军谁还有心思去分辨,风声鹤唳这个成语就是用在当下。现在比的就是谁的马力好、谁的精神坚韧、谁能坚持不懈的跑下去。
王厚善守不假,但不意味着他胆子小,只是不善于把握进攻的节奏。当他听说西夏人被民兵追的慌不择路时,立刻带着六千骑兵加入了追击行动。不求能把西夏人留住,但必须把他们赶出甘凉路甚至大宋边境,这也是他的份内之责。
洪涛抵达凉州的时候王厚带着民兵正好德胜归来,两支队伍在凉州以西不到十里的地方遭遇,要不是蒋二郎比较熟悉拓荒民的德性,换个人指挥前锋团的话估计排枪就打过去了。
就算蒋二郎有所克制,也依旧差点发生火并。第一代拓荒民都熟悉新军,但转眼十多年过去了,他们大半也老了,冲在前面的全是十七八岁的第二代拓荒民。
新军在他们脑海里只是个名号,根本不认识,也不知道害怕,上来就是一顿弩箭,撵着蒋二郎的新军好一顿跑,差点把王大的主力冲散。
要说王大还是比蒋二郎底气足,蒋二郎不敢开枪打拓荒民但她敢,只是吩咐尽量射马别射人,这才止住了疯狂追击的马队。
等到王厚闻讯赶来,拓荒民这边已经伤了三十多个,还摔死两个。蒋二郎也没全身而退,手下有四名新军被弩箭射伤。
“老几位别抽啦,都是自家孩子,打坏了回去还得背地里骂本王不是东西。赶紧把受伤的抬到军中医治,本王不会怪罪。”当洪涛闻讯敢到阵前时两边已经解除了误会,正各自收敛伤员呢。
还有不少拓荒民揪着自家子侄抡圆了鞭子好一顿抽,大骂不肖子孙瞎了眼,冲撞谁不好非要误伤新军。
洪涛心里明白,他们就是骂给自己听、打给自己看的。当年在甘凉路有一条铁律,有冤情地方官府不管可以来安抚使衙门申诉,但不许攻击新军,否则不问青红皂白,就算真的冤枉也得挂上木杆示众。
现在他们的孩子伤了新军士兵,拓荒民们怕自己翻脸不认人,宁可拿着鞭子把自家孩子抽个半死,也比挂到木杆上强百倍。
“下官失察冲撞了新军,王爷恕罪!”拓荒民们安心了,王厚还得接着赔罪。这位凉王是出了名的对同僚下手狠,老百姓可以饶,他这个地方官保不齐就得背黑锅。
“处道啊,你这里民风过于彪悍了,战场上怎么能胡来,还需善加诱导才是。”这事儿洪涛谁也不打算怪,意外也。只是觉得人民勇于保护自己的财产是好事儿,但太过疯狂也没啥好处。
第775章 将军庙
“王爷说的是,下官回去……”王厚本想说回去严加管束,可话到嘴边忍住没敢说。
民风彪悍?这还不都是某人当年惯的,你人是走了,可毛病养成了,还弄个代表会在这儿戳着,再加上个姬夫人,让别人怎么管啊。这会儿反倒会说便宜话了,谁知道你哪句是真哪句是假啊!
“慢慢来,当务之急不是约束民众,而是抵御外虏。西夏人是被打退了,可保不齐过几年还来。本王可没时间陪他们一次次玩下去,这是朝廷官凭,处道可愿陪本王去兴庆府走一遭,为大宋彻底铲除边患?”
和老将军王韶比起来王厚有点稳重过头了,但他本质还是不错的,在甘凉路镇守了这么多年也没说见到自己失势就改弦易辙马上翻脸,凡是能让边关稳定、百姓富足的事儿都尽量争取保留。
可越是这种人越难以突然改变意识形态,让他跟着自己和朝廷对着干很难。咋办呢?洪涛眼珠一转坏主意呼呼的往外蹦。
你忠君爱国是吧?得嘞,趁着咱还有征夏兵马都总管的头衔,把你调离甘凉路,等你跟着我把兴庆府端了也就上了这条贼船,再想说下去,即便我能同意,朝廷也不会再信任。
到时候王厚就只有两条路可选,要不自己把自己绑了去开封祈求皇帝能心软一次,要不就站在齐王这边准备当拥立之臣。
实在不成再让齐王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哪头甜哪头苦想必王厚能捋的清。再说了,这又不是造反,皇位还是他老赵家的,应该叫回归正统,一点不丢他们王家祖先的脸。
王厚自然不会怀疑凉王的用意,扫平西夏人是他家两三辈人的夙愿,现在有机在自己这辈子实现,那必须是个好事儿。
至于说甘凉路的禁军没有朝廷旨意能不能擅自调动的问题,他觉得吧,当年在河北路时自己的老爹不也带着禁军跟在凉王后面出征了,这么做的还有当时的经略安抚使章桀。结果老爹成了大英雄,章桀当了枢密副使。
很显然,出兵境外御敌并不算私自调兵,况且凉王的官凭可以辖制所有对夏作战的禁军,理论上讲只要自己同意并且不违反朝廷安排就可以跟着新军一起走。反正到目前为止朝廷是没给过有关这方面的命令。
但还不能说走就走,凉州需要有人镇守,这个人选王厚和洪涛的意见比较统一,那就是甘州镇守讹力命。他一战全歼了五万多敌军,俘获小两万,这份功劳足够暂时统领甘凉路军权的。
趁着出征前的几天空闲时间洪涛抓紧干了几件事儿,先是风风光光的给黄蜂办了一场丧事,把他葬在了富姬以前当秘密窝点的山谷中。
葬礼上洪涛亲自给黄蜂编了个侠肝义胆、不顾生死、孤身突围、身中十多箭狂奔几百里找来援兵,救了兰州十几万军民的故事。
虽然故事编的有点过于夸张,但有代替齐王赶来祭奠的兰州军民代表在场,别说甘凉路百姓,就连王厚等一干官吏都信了。
百姓们向来敬重悲情英雄,怕是也想有这么一位在关键时刻能挺身而出的人物在身边保佑,于是筹钱出力在凉州城里给黄蜂盖了一座将军庙。
地基刚打好,每日就有人来不断上香祈祷黄将军显灵,保佑地方平安无事,即便有事儿也得像兰州一样化险为夷。
树立完了英雄形象,下面就该抚恤军民了。朝廷如何嘉奖洪涛管不着,但按照甘凉路的规矩,谁为保护家乡受过伤丢过命,自然就不能亏了谁。
名字会刻在石碑上让后代谨记,实惠也有,代表会一致同意把甘州附近的拓荒田分给禁军的伤兵和阵亡者。想在此安家更好,不想安家把田亩一卖,拿着这笔钱回到内地也能置办不少家业。
另外洪涛自己出钱,给被新军误伤的拓荒民子弟也买了五百亩田地,就当是赔偿。当然了,这笔钱不能白花,陪完礼还有下文。
募兵,新军要募兵,不是征是募。募兵的理由很简单,报仇!凉王要率兵一口气平了西夏,以免将来再生灾祸。
其实只需要说后面的理由,不用提到底是征兵还是募兵的区别,新军就能在甘凉路获得足够的兵源补充,多到武器都不够分配为止。
甘凉路不管是汉人还是蕃人在十多年前就都看明白了一个道理,好日子不是求来的、也不是忍来了的,而是争来的。
第一代拓荒民和本地牧民里不少人家当年跟着新军去祸害过黄头回鹘、黄头鞑靼。俗话说马无夜草不肥,这些人回来之后多少也有些收获,比忙活一年的收获还多。
自那之后,甘凉路基本就没出过大伙的盗匪,就算真有活不下去的也结伴到西域那边作案,还不敢抢劫大宋商队,专门挑外国商人下手,抢完了之后可以跑回甘凉路里安顿老窝。
他们都明白在家门口抢掠太危险,谁家的女人孩子都会抽出随身的小刀和抢她们家东西的外人拼命,要是赶上谁家是新军的退伍兵,谁抢谁可就能说喽。
官府和代表会对打击匪盗也毫不手软,但对抢掠外族一点抵触情绪都没有,只要兔子不吃窝边草大家就能相安无事。
当马匪在甘凉路并不是件丢人的事儿,更有甚者,一到农闲或者冬季,就会有些大小伙子偷偷摸摸跟着盗匪团伙去西边发横财。运气好就捞一笔回家买地置业,运气不好死了也就死了,谁也不怪。
这次西夏人入侵可算把大家祸害惨了,死伤倒是不多,可各家各户为了坚壁清野都把房子围栏烧了,田里的棉花麦子也顾不上、家里的畜群也没时间放,损失很大,一两年都缓不过来。
自认倒霉?那不是拓荒民的性格。去找西夏人报仇路又太远,去了也是送死。当新军,这个办法太好了,拿钱不少还能报仇。
还是那句话,运气好报仇发财,运气不好死了就死了,自家仇还能等着别人给报?
不到五天时间报名参加新军的人数就达到了六千,这还不算上从湟州、马尾城、肃州那边来的。他们路途远消息慢,怕是还得有个三五天才能过来。
“快让代表会撤了吧,再募下去你夫君我就真成穷光蛋啦!”
这个活儿洪涛没插手,完全交给了富姬和王七操持,可一拿起富姬带来的统计数字,连泰式按摩都不享受了,满脸都是愁苦。手里没人吧,着急,人多了还着急,枪支弹药不够用。
“去那么远的地方,人能多带点就多带点。这些孩子都是从小在马背上长大的,即便不识军武也能对付盗匪野兽,让他们跟着新军干些粗活不会耽误事儿。”
富姬并没对夫君的话言听计从,多招募几千人是她和王大打过招呼的,光靠随军箱车装不了太多军资,她不能拦着夫君上阵杀敌,但可以为夫君想得周到一些。
“唉,你又不是不知道新军讲究规矩,他们还不习惯,到了战场上反而添乱。”
洪涛何尝不希望人多势众平推过去,可打仗真不是靠人多的事儿。多了几千老百姓,军资是能多带点,可麻烦同样更多,比较起来还不如不带。
“妾身可以统领他们!”合算富姬在这儿等着呢,她也想随军出征,主要是不放心。这可是要去攻打西夏都城,灭国之战岂是儿戏。
第776章 应理城(一)
“不是我不愿意带你一起去开开眼,而是这里离不开。知道为夫为何要把王厚带走吗?那就是给你创造条件呢。只待新军一开拔,你就派人去利州路找苗魁把军备运回来,然后以代表会的名义组织训练民兵。到时候高俅也会带着工匠随你一起回来,马上扩大甘州工坊自己生产枪支弹药。”
洪涛本来想等临走的时候再和富姬谈这些事儿,倒不是怕她反对,而是怕她一有事儿干就不能安心陪自己。好不容易有这么几天私人时间,再被工作占满多亏啊。
“……夫君莫不是真要自立为王!”别人可以被报纸上写的东西忽悠,但富姬必须特别清楚这支新军是哪儿来的,只是没敢往这边问,现在一听安排就不用想了。
“我呸!难不成你也想过几天皇妃的瘾?”得,又得解释一遍,洪涛真想找个镜子照照,难道自己脑门上刻着反贼两个字,要不怎么谁看自己都先往这方面想呢?
“招募民兵要打着团练使的旗号,是为了保家卫国。新军和禁军上前线了,万一青塘人、回鹘人趁虚而入,总不能全伸着脖子等死吧?可光有人没武器也是枉然,这才得开办工坊。我已经给溪罗撒去信了,等这边民兵有了眉目,青塘兵会和甘州守军虚张声势打几场。你带着民兵过去一战定乾坤,官府就没人说三道四了。重点不是西边,而是东边。一定把通川堡的山路守好,实在不成把山崖炸了就说是山崩,堵住路谁也别放进来。我回来之前甘凉路必须是你说了算,但不许让朝廷抓住造反的把柄,明白了吗?”
这才是洪涛的第二步棋,把王厚调走也正是为了让富姬在甘凉路里好运作。这片地区都是自己打下来的,也是自己治理过的,用后世的话讲就是群众基础很牢固。
至今为止百姓们还念念不忘当年的新政。谁不乐意多挣钱少缴税,民风越是彪悍的地方对皇权的敬畏就越低,也越好扇呼。
而且甘凉路和四川一样都有易守难攻的地理优势,只要把通川堡以东的盘山路封住,想进入这片地区就只能走兰州。
别忙,齐王镇守在兰州城呢,只要朝廷不想和自己完全撕破脸就没法把赵佣调开。他的兵将名义上已经归征夏兵马都总管辖制了,负责新军的后勤补给工作。
朝廷敢和自己撕破脸吗?当然敢,但需要找个过硬的理由。自己短时间内不会给他们这个借口,不光不给借口,还会一个接一个立大功,死死堵住朝廷的嘴。
带兵的将军在外面杀敌,连战连捷,就算皇帝和朝中某些人想破了脑袋,能想出一个指责其谋逆的理由吗?想不出来就只能忍着,既不能对自己下手,又没法动自己的产业和家眷。
同时自己也给了他们一个希望,就是还像上次一样,让他们期待着自己领兵打完仗就把兵权一扔,继续回去修修路架桥。人啊,不管是皇帝还是要饭的,只要给个希望就不会轻易铤而走险。
新军在凉州修整了半个月,顺便补充了一部分粮草,七月中又迈开了东征的脚步,沿着西夏人自己修的驿道直扑应理城。
这座城当年洪涛带着赵佣来过一次,还夜袭了周围的几个寨堡,但再次见到它时也有点含糊,好大一座城池,怕是和开封差不多了。
“大人有所不知,西夏人不知道从哪儿学到了烧造水泥之法,五年前突然调集了十多万民夫,耗费三年时间才建得此城。据说里外三层、墙高城厚,再加上有河流阻碍,怕是不太好攻。”
别看王厚善守,但他对本职工作还是很敬业的。虽然他驻守的甘凉路和西夏并不接壤,但必要的情报工作一点都没落下。
“哦,真没看出来啊,党项人居然也玩起了长城防御,这段城墙有多长?”应理不光是座城,还是一座关隘,有点像后世的山海关。
它的南边紧挨着黄河,肯定无法通行,北面也不是坦途,有一道高高的城墙向北延伸,一眼望不到边,除了没有蜿蜒的山脉之外很像长城。
“一百四十余里,沿途每隔五里设敌楼一座,十五里设烽火台一座,都有藏兵洞,城墙上可跑马行车。”
这次回答的不是王厚了,他掌握的情报还真没这么详细。搭话之人年纪不小了,也没穿新军制服,倒是和牧民的打扮差不多。
“那若是从此绕行,顶多三五日就可跳过,在此处建一座坚城何用?”才一百多里远,洪涛觉得西夏朝廷脑子里恐怕也进水了,耗费人力物力建这么一段城墙起不到啥作用嘛。
“大人有所不知,由此往北十五里左右就是大漠,没有饮水又常刮起大风,寻常马匹无法在其中穿行。商队每次往返也需中途在城墙上买水喝,大军万万不可进入!”回答洪涛问题的还是那个花白胡子的老人,他好像对这一带特别熟悉。
“哦,这么说本王倒是明白了。施铜,这里驻守的兵将应该不少吧?”这么一说洪涛就明白了,原来不是西夏人脑袋进水了,而是自己地形不熟。
他们故意修了这么一段不长不短的城墙,就是希望敌人绕行。这个距离是西夏人算好的,既能达到坑人的目的,又不多耗费钱粮,最经济最效率。
“回大人的话,往常只有驻军二万上下,可一旦烽火点燃昼夜间就有大军赶到。”
老头就是施铜,这十多年时间里他跟着驼队走南闯北好不快活,据说还去过兴庆府,对西夏境内了如指掌。新军出征,光有地图富姬还不放心,专门派他来给夫君当向导,确实有作用。
“帅司大人,你带领禁军在此压阵,看本王如何破城!王小辫,带着你的人列车阵,不许一个乱走乱动,否则本王揪了你的小辫子!”
洪涛身边除了施铜之外,还有个穿着新军制服但发型很怪异的小伙子。通常而言新军都是要剪短头发的,倒不仅仅是为了军容整齐,还有卫生和疗伤方面的考量。
但他脑袋上不光是长发,每侧还编着两根小辫子,上面挂着金银饰品,一看就是青塘人的习俗。
为什么他这么特殊呢?答案很简单,他不是新军,当然也不是溪罗撒派来的手下,而是甘凉路民兵头子,大名王五十六,绰号王小辫,是富姬的手下。
对于这个年轻人洪涛不陌生,他不光是富姬的手下,还是儿童团二期的学员。当年在凉州玩风帆冰橇时,就是他靠着耳朵灵敏发现的西迪族人。
那时他还是个留着鼻涕的七八岁小孩子,现在已经娶妻生子为人父。他就是土生土长的湟州蕃族,从儿童团毕业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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