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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有毒-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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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最关键的并不是花籽和花朵,而是花朔中存在一种白色液体。经过简单的提纯和发酵,这些液体就会变成一种膏状物。
它是把锋利的双刃剑,既能救命又会伤身,到底是好是坏,不能靠它本身的属性,得靠人自己来决断。
上次和王安石聊过之后,洪涛就陷入了无边的苦恼之中。王安石的死活不关自己的事儿,可他的一部分新政确实对当下有益。
如果新政失败了,大宋就会不断受到来自西部和北部的威胁,即便宋神宗不是北宋最后那两位倒霉皇帝,自己很可能活不到汴梁陷落那一天,但洪涛从来不是把身家性命交给运气的人,只要有可能就想自己把握。
作为一个驸马,他不能拖家带口的离开都城,最主要的是他并不清楚北宋灭亡到底是在哪一年。
现在他已经下定决心,以后啥都不学必须得学好历史,至少要把朝代更迭以及大事件的年份记住。作为一个以穿越为本职工作的人,连这些都不清楚就太不敬业了。
与其说洪涛是为了救大宋、救王安石,不如说是记性不好、肚子里墨水太少的结果。现在救大宋、救王安石就是救他自己,只能硬着头皮再挑战一下自我了。
怎么救大宋、救王安石呢?答案只有一个,就是让新政能部分延续下去,最好能阻止神宗皇帝闲的没事在把握不大的情况下贸然挑起战争。
就算要打也得先准备好,等国家的大病去除、身体痊愈之后再动手不迟。要打就打它个天翻地覆、日月无辉,别有事没事儿就不疼不痒的来几下,那样既耗费国力又得不到实质上的好处,图什么啊。
现在的首要任务不是打仗,而是赶紧治疗国家肌体上的癌细胞。人体的化疗有专门的机器设备药品,国家用什么东西来化疗呢?这就得看洪扒皮的本事了。
他冥思苦想了好久,从一大堆可能性中挑出了一个最合适、最有效的药物,同时这个玩意也最缺德!
米囊子花膏,他要用这个东西来当化疗药品,去弥合改革派和保守派之间的巨大分歧,同时还要给西夏和辽国这两个巨大的肿瘤进行局部麻醉,让它们逐渐失去应有的活力。
此消彼长,当游牧民族的彪悍被花膏的香气耗尽、财富被花膏烧光,大宋的外部威胁也就等于解决了一大半。剩下一半嘛……宋朝政府自己想办法去吧,国家大事都让驸马干了还要他们干嘛啊!
具体来说,米囊子花膏带来的巨大利益可以弥补保守派官员一部分由改革带来的损失。大家争来争去,不管争权还是夺利,最终争的不就是利益嘛。国家的、民族的、个人、不同阶层的……不管怎么美化、怎么修饰,绕来绕去还是利益这两个字。
只要能有一种数量足够大的利益放到改革派和保守派中间,去替换掉他们由于土地、税收、官制改革产生的损失,哪怕不能百分百,也是双方都可以接受的。
事情有时候其实就这么简单,越是复杂的问题越环环相套,但只要能解决其中最关键的一环,其它就都能顺利解开。
“王相,你也是饱读诗书之士,怎么还在纠结天合这个问题。我问问你,史上有任何一次变革没人受伤的吗?有任何一次朝代更迭完全不流血吗?你不仅仅是一位有识之士,还是我朝的宰相。在其位谋其政,你的责任就是辅佐陛下管理好国家、保护好治下子民,老天爷高兴不高兴那是太常寺的责任。你说是国泰民安能让老天爷高兴,还是饿殍遍地、战乱四起老天爷高兴?就我大宋而言,任何一个妨碍的国家都是不共戴天的敌人,对待敌人只有两种方式,要不杀死要不征服,没有第三条路可走。”
政客有节操是好事儿,可是政客的节操太多,尤其是没用对地方,比没节操还糟糕。洪涛就烦这种人,自己都快家破人亡了还去操心邻居家里会不会得病,这得是多高的道德水准啊。有这么高的节操干嘛不去出家当和尚,当什么宰相啊!
从这一点上来讲他更欣赏西方的政客,随便拿出一个都是人模狗样,要多高尚有多高尚。可是门一关,论起坑人害人的招数,他们是一个比一个熟练,而且这些招数大多都用在了外国人身上。
这就很好嘛,人民选你当领导不是让你装圣人的,是期望你带着大家去把别人家的好东西拿回来分分的。
不管是交易、骗、抢,偷,反正东西拿回来了就是合格的管理者。反之,你就算比上帝还圣洁,那也是个废物!
第37章 忠义不可两全
“……陛下是天子,怎可行此不仁之术……”
要论起挤兑人的技能,三个王安石捆一起也顶不上一个洪涛。上次吃饭是碍着宰相的名头没好意思直说,这次就不能惯着了,喷得老王脸都绿了,吭哧了好久才找到一个反对的理由。
“当臣子是干嘛用的?每件事儿都让陛下亲自干、亲自想,还要尔等何用?干脆让陛下带着内官和宫女管理国家吧。越是到了关键时刻就越得有人站出来为朝廷、为万民、为陛下分忧。”
“王相先别瞪眼,这事儿轮不到你上手,不仅仅是陛下和王相,朝廷官员都不能插手此事,要完全交由民间商人办理。我朝不是有各种团行嘛,他们在这方面比任何官员都明白。不过谁能入此团行就得由陛下和王相来决定了……”
“不对,不是陛下和王相决定,还得加上司马相公。新旧两党大家坐一起商量出分配名额,他们只管生产原料和拿钱,炼制和出售不用插手。”
“这个团行和朝廷毫无关系,出了问题顶多是一位疯驸马的个人作为,要杀要剐随意。陛下和王相还能展示一下大义灭亲、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的大义。不出问题,我会带着团行按部就班的把米囊子花膏源源不断的销往西夏和辽国,并换取我朝需要的马匹、毛皮、牛角等物。”
光当口贩子提建议显然不足以说服这位拗相公,洪涛还有整套操作流程,甚至连后事都想好了。黑锅都自己一个人背,利益则由大家一起分配,谁的事儿也不碍!
“都尉此言……”王安石已经有点晕了,他没想到驸马会如此爱国家、爱民族、爱社稷,这不就是士人常言的大义嘛。
可是怎么琢磨怎么不是味儿,如果都像驸马这么大义,那不都成杀人魔王了。此时的驸马到底是魔鬼还是天使,真让人好难分辨。
“别感谢我,我也不光是为了别人。这个国家不仅仅是陛下的,也不仅仅是王相和司马相公的,它也是我的家,搞烂了大家全完蛋。现在有机会可以让它摆脱颓势,又正好赶上我善此事,你说我能就这么看着无动于衷吗?”感谢的话洪涛就不想听了,趁机把自己说得平凡一些反倒更显得人格高大。
“此事老夫一人不能决断,还请都尉写好条陈,容我先与官家知晓。”
最终王安石还是动心了,眼看着新政举步维艰、边患日日紧迫,驸马的办法确实可以解决很多关键问题,主要是不用此法又想不出其它方法。
在道德、政治理想和国家兴衰之间他最终还是选择了后者,不过这件事儿太大,完全想明白还得有点时间。就算想明白了一个人也做不了主,最终还得和皇帝汇报。
“王相不用急,新政也不是一天两天就可以改观的,西夏和辽国也不是马上就要兵临城下。我这边也得准备准备,不看到它的实际效果,就算我和您都坚信不疑,陛下和司马相公会信吗?再给我半旬时间收集花膏,到时候您去找个死囚试过便知。”
即便王安石现在就答应、皇帝明天就下旨,洪涛也无法实施。这个计划需要各方都参与进来,还要制定非常详尽的具体计划,甚至需要律法和军队的配合,才能确保剑刃砍到敌人不伤自己。
王安石走了,带着一个小瓷碗脚步沉重的走了。和来的时候相比,现在他的心里恐怕更乱,正在做天人交战。
一边是毕生的抱负和国家的前途,一边是从小就建立的道德观念,想要保全其一必要毁掉其一,孰轻孰重,如何衡量呢?
驸马所说的一切他信了,为什么会信很难讲。这位驸马和以前所认识的那位驸马根本不可同日而语,疯与不疯并不能完全改变一个人,可驸马就这么活生生的变了。
这些话从他嘴里说出来是那么匪夷所思,却又那么逼真,就好像他以前见过或者做过一般,连很微小的细节都那么清晰。
尽管这一小块芬芳的黑药膏还没经过实际测试,但仅凭驸马的描述就能感觉到它的魔力,或者叫破坏力。
“富姬,你说陛下会砍了驸马的头不?”相比王安石内心的天人交战,洪涛则显得更光棍了。
他这种行为完全是在刀刃上跳舞,会不会被利刃割伤并不完全取决于舞姿和舞技。其实当自己和王安石谈完之后,舞蹈也就已经跳完了,接下来是掌声还是起哄他自己都控制不了,只能傻傻的等着命运的降临。
“陛下宅心仁厚,我朝向来以仁治,怎会……”
富姬虽然不知道驸马和宰相都说了些什么,更不知道那个瓷碗里装的是什么东西,但常年在宫中锻炼出来的嗅觉还是让她觉察到了一丝不安,连这番说得无比熟练的套话都有点磕巴了。
“如果你要是能把这套话全说完,我就不打算再教你乘法口诀了。走吧,我们回府继续玩算盘,万一哪天我被砍了脑袋,至少还能留下点念想儿。可惜啊,算盘我已经答应用彭大来命名了,早知今日,当初就该嘴慢点。切记,包括莲儿你,以后嘴必须比脑子慢一些,别想起什么就说什么,折寿!”
傻乎乎等待命运降临的滋味很不好受,虽然洪涛曾经尝试过不止一次,但每到此时依旧会悔不当初,可每到此时这张破嘴就总也管不住。
现在说什么都晚了,自己到底还能不能在这个时代继续折腾下去,会不会成为一个失败的穿越者,不用多,搞不好今晚就能见分晓,最迟也拖不过两三天。
但这次洪涛也犯了经验主义错误,他在驸马府里溜溜等了二十多天,还是什么动静都没有。既不见王安石带着人来,也不见皇帝的禁军把自己抓走。
这些天他是吃不香睡不着,表面上还得装作什么事情都没发生,难受死了。富姬和莲儿倒是快乐无比,没事儿就拿着各自的小算盘噼里啪啦的拨弄,府中的各类账本都快被她们俩给翻烂了。
还总是眨巴着两双眼睛等着驸马出题考试,题不能太容易,那样无法体现出她们俩新学技能之所向披靡;也不能太难,那样会打击她们的学习积极性。
“官人,何为圆周率,这个像凳子一般的字是从何而来?”
太好学的人也很讨厌,洪涛本身就不是教师,脑子里哪儿有那么多现成的习题可出,连圆周率都被逼出来了,还得负责讲解这个数是怎么来的。
“当然是官人我发明的,难道算院博士还会骗你们不成?”
对于这种问题洪涛还是很谨慎的,想解答圆周率就必须用上阿拉伯数字和后世里的数学公式,自己真没本事用古代算法把这种公式演算出来。
但还不能说自己不会,这时刚刚热乎了没几天的博士称号就有用了,不能说不会,得说是不屑。
“……”往日里不问明白誓不罢休的富姬这次居然服软了,低眉顺眼的肃立而站,一言不发。
“我就知道!”见到富姬这个德性洪涛立马就觉得后脖颈子发凉,回头一看,果不其然,有人正站在自己身后。要问洪涛是怎么知道的,无它,王嬷嬷曾经就这么骗过自己一次,吃一堑长一智呗。
第38章 五品大员
“都尉大人,陛下宣您和长公主入朝,请速速更衣。”这个人洪涛见过,皇帝每次来几乎都带着他,应该是个太监头子,公主见到他也尊称一声裴中贵。
宋朝的宦官在宫外还不那么多见,也没机会干涉政事,如果不常接触皇宫基本可以忽略。他们也不叫太监,尊称为中贵人,只有背地里才可蔑称为太监、阉人之类的,算是骂人。
管理太监有专门的机构叫内侍省,太监们有自成一系的官职,比如通侍大夫、正侍大夫、中侍大夫、中亮大夫等各种大夫。这么做仅仅是为了把宦官与士大夫的权利区分开,防止有可能发生的宦官干政。
要说终宋一朝,在防外戚、后宫、宦官、武人干政方面做得真是非常成功了,可惜的是唯独忘了防备外患,这可能就叫做时代局限性吧。在它之前历朝历代留下的经验都是国家毁于内乱,外患只是疥癣之疾。
“更衣……裴大夫还请稍后,下官去去就来。”
该来的还是会来,真来的时候洪涛反倒没那么紧张了。看样子结果可能不算太坏,否则皇帝也犯不着让贴身太监特意跑来宣召自己和公主一起入宫,直接派几个殿前侍卫就把这事儿办了。
但更衣这个技术活儿洪涛还真玩不转,驸马上朝该穿什么呢?穿越过来之后从来也没问过,根本就想不起这个事儿。
其实这个事儿也不用洪涛自己琢磨,莲儿已经飞快的跑到院子里去通知公主了,等洪涛进屋时,王嬷嬷和莲儿已经翻箱倒柜的把那套左卫大将军的朝服准备好,不由分说就开始扒衣服。
公主则在一边穿她的朝服,四个人鸡飞狗跳的忙活了半个多小时,才把这套里三层外三层的破玩意穿戴好。然后就像两个全副武装的戏曲演员,一个坐车一个骑马,跟在裴大夫后面出了府门。
这次洪涛终于有仪仗队了,整整二十名禁军护卫,浩浩荡荡的杀奔西华门。
洪涛以前只知道自己是驸马都尉和左卫大将军,具体是几品官还没来得及细问,这次上朝一更衣才知道自己还有个亲卫大夫的头衔,听着好像和太监是一脉的,真晦气。
宋代的官制非常复杂,使劲儿的简化也能把现代人弄得头昏脑涨。仅官职就有寄禄官和职事官之分,寄禄官相当于后世的军衔和行政级别,是评定工资用的,和具体干什么工作无关。
亲卫大夫是从五品,大致相当于后世的上校或者大校。左卫大将军则是职事官,正五品军职,大致和后世的师长或者副军长差不多。
但是……只要这个词一出,前面说的话基本就可以无视了。王诜是驸马,宋代对外戚的防范非常严密,别说师长,连长都没戏。这玩意就是个有名无实的虚职,充门面用的。
堂堂公主的丈夫,出个门参加个活动啥的,总不能向别人介绍说是个少尉小排长吧,那样就显得大宋皇室太寒酸了。
所以按照惯例,只要当了驸马立马就给个将官,顺便再弄个挂职的师长干干。一方面是给皇家充门面,一方面也能多领点工资。
前面不是说了嘛,宋代的官员工资差别很大,五品是个分水岭,过了这个分水岭就能靠工资过小康生活。
驸马的职务也就恰恰在五品上下晃悠,皇帝看你顺眼了就提一提,让你小康着。不顺眼了就踩一踩,生活立马就拮据不少。
而且皇帝踩外戚,不管缘由合理不合理,朝臣们都不会反对。在他们眼中,外戚就是祸乱的根源之一,最好从来不存在才好呢。
洪涛对工资多少毫不在意,别说每个月发个三十多贯,就算把当朝宰相的三百贯工资全送到眼前也看不上。
可是他对自己穿的制服挺在意,原本以为能来一套盔甲试试,手里再拎着两把大锤就更拉风了,评书小说里不都这么描述的嘛。
没承想折腾了半天自己还是一身袍服,红彤彤像刚出锅的麻辣小龙虾,玉带上挂满了小零碎,脑袋上顶着个竹编还刷了漆的帽子。
最有意思的是脖子上还戴着一个金属的圆圈,下面缀着个方方正正的金属框。看到这个玩意,洪涛立刻就觉得德国小胡子比较亲切了,党卫军的狗牌合算是从宋朝学来的啊!
“官人莫要乱动,朝服来不得半点差错。”公主的打扮比洪涛还夸张,尤其是脑袋上戴的冠,支支楞楞的都快比肩膀宽了,全金属得有好几斤重。
好在她是坐在车里,不用满大街晃悠。但能看到丈夫就像浑身长了虱子一般满身乱摸,忍不住出声提醒。
“富姬……来给官人解惑!”看到公主也没法和自己多解释,洪涛向后面招了招手。除了马夫之外,莲儿和富姬也都跟着呢,想必身为女官应该知道这些零碎的来历。
富姬确实知道,也乐意给新主人详细讲。经过她一解释洪涛才明白,合算自己在南宋白混了,漏过了很多学习当代规则的机会。
宋朝官员不管是文官还是武官,最少也得准备四身衣服,祭服、朝服、公服、丧服。祭服和丧服就不多解释了,只有在特定时候才能穿,平时根本用不上。
朝服是朝廷开朝会时穿的,有点类似后世的礼服,规矩很严格,必须是绯红色,内村白色中单,束大带,挂玉剑、玉佩、锦绶,穿白袜黑皮鞋,着方心曲领,戴进贤冠。
那个党卫军的狗牌就是方心曲领,作用只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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