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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有毒-第1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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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裴英,宣王韶!”皇帝也顾不上王韶是不是知道了,现在必须确定王诜的战功是不是真的,哪怕有水份也没事儿。
  如果是真的那就太好了,要是全假自己恐怕就得替妹夫养女儿了。如此大罪不说马上推出去斩了吧,驸马府也是回不去的,否则根本没法向朝臣交待。
  王韶来的非常快,因为他压根也没出宫,就在枢密院里和同僚们斗嘴呢。啥内容呢,依旧是王诜。
  湟州的战报是先送入枢密院然后再呈送皇帝,作为枢密副使他必须看过内容,同样看过的还有其他几位。
  然后就和崇政殿里的情景差不多,大部分人是不信的,只有他坚信是真的。因为他在高原上待过不止一年,也遇上过雪崩,还为此损失了不少士卒,很清楚山尖上看着很美的积雪真发起威有多不近人情。
  “这么说王诜所言不虚?”经过一段时间的平复,神宗皇帝已经想通了很多问题,不用问王韶也基本认定了妹夫的军报不会全做假。
  就算这场雪崩不是妹夫弄的,是夏军倒霉自己赶上了,但只要没人能证明是妹夫冒领军功,这份大功依旧得记在王诜头上。
  等听完了王韶对于雪崩的解释神宗皇帝全身都放松了,这事儿没跑就是王诜弄的。以自己对他的了解,这种作战方式别人真的想不出来。
  自己这个妹夫自打被马蹄子踢伤脑袋之后,就一肚子的坏水儿和奇思妙想。他不是说经常做梦梦到神灵指点嘛,这次肯定也是梦到了呗。
  “臣愿为驸马担保!”王韶也是倚老卖老,他好不容易碰上王诜这么一个有能力还有想法的知音,豁出命也得保下来。
  朝廷里这些事儿他很明白,只要让皇帝信了,驸马基本就安全,哪怕最终是在说谎,皇帝也会帮忙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
  “众卿家以为如何?”原本神宗皇帝看着王韶也不太顺眼,这个老头太倔,很容易说出不合时宜的话,好事儿都能给搅合成坏事儿。
  但这次怎么看怎么顺眼,有了他的担保自己身上的压力就会小许多,哪怕最终被证明王诜在说瞎话,责任也有分担。自己是百分百被臣子蛊惑,有责任也就是领导责任,装作痛心疾首自我检讨一下也就啥事儿没有了。
  “臣以为不如召驸马入京,此等功劳不可无视。”司马光率先发表了意见,他对驸马的军功到没什么反对,只是如此一来皇帝身边就多了一个可以掌控军队的人物,对制衡皇权是个很大的阻止。
  既然无法铲除,那就必须把损失降低到最小。怎么才能阻止王诜在军中声望日高呢,那就是把他调回来,给个高官放在朝堂里摆着,摆几年之后也就屁都不是了。
  “不可、断断不可!王诜提及过湟州的形式目前很微妙,夏人有意从湟州对我朝用兵,故而才建城。此城现为驸马夺取,反过来就成了威胁夏人的一根刺,会让夏人附近的两个军司如芒在背。这样一来夏军必须往湟州增兵,以防驸马从湟州出兵让其腹背受敌。如此一来我朝兰州、会州、西安州面对之敌都将有所减少,夏国的用兵压力也徒然猛增。此时万万不可让驸马离开湟州,臣以为不光不能把驸马调回,还要想办法增强湟州军备,让夏人以为我朝将要在湟州用兵。”
  王韶一听司马光的建议眼珠子都快瞪圆了,也顾不上什么品阶,站在御案前面就发表了自己的看法,言辞很是激烈,就差点名道姓的说司马光是国贼了。
  “匹夫之言亦!夏人正在永兴军路集结大军,朝中军备尽数运往环州、定边军、保安军、绥德军,如在加上湟州,敌人还未压力徒增,我朝恐怕就先压力徒增。湟州乃山川陡峭之地,夏人即便筑城又怎可从湟州大军突入,不过是杞人忧天。”
  司马光也不含糊,既然是副相,纵使不太懂军事,也可说出大的战略布局。他考虑的并不是进攻,而是防御。
  这和北宋很多朝臣的想法是一致的,认为进攻夏国并没实际意义,就算打下来那边也没多少适合耕种的土地,更收不上来多少税收,搞不好还得往里搭钱。再加上桀骜不驯的牧人很难统治,不如就这么耗着省心。
  这不能说是投降主义,只是古人站在他们能企及的角度,找到的一种最合算的解决办法。再远的事情他们真看不到,假如能把中国通史给他们一本看,估计就不会这么想了。
  “难道司马相公未见王诜所言?湟州从明年起就不再需要朝廷钱粮供给,三年后湟州还可向朝廷纳税。如此之能臣调回朝堂整天和诸位相公磨嘴皮子,岂不是暴殄天物!”
  王韶自己就是被这样搞得生不如死,空有一身本领却无法施展。眼看这些人又要向王诜下手,他是真急了,顾不上皇帝在不在场,上前一步就要和司马光对喷。
  “咳咳……爱卿莫要动怒。裴英,端两杯热奶来给两位爱卿暖暖身子。王相,你意下如何?”神宗皇帝一点没觉得王韶当堂咆哮失礼,这个老头很可爱嘛。
  虽然出发点不同,但他把自己想表达的意思一点不漏的全表达清楚了。只是还有一个人没表态,想躲?做梦吧,我倒要看看你怎么说!
  “臣以为王诜在湟州对我朝有利,但毕竟初领大军难免疏漏,不如着内官王中正代陛下出征,时伴驸马左右以规范之。”
  要是放在以前,王安石早就捋胳膊挽袖子上阵和司马光对喷了。驸马王诜是他力主推出来的改革派代表人物,必须撑腰。
  可是这次他不想再站在驸马一边了,为啥呢?因为他也和司马光一样觉出了危险。驸马,终归是外戚,天生就是和皇帝一脉的。
  如果他发展的太快,真的在军中站住了脚,成了一位战功卓著的将军,就会打破朝堂上的均势。如此一来新党和旧党都占不到便宜,唯一高兴的就是皇帝。
  皇帝现在是和自己一起在推行新政,但皇权和相权也是天生的一对儿敌人。假如皇帝权利太大,自己推行了半天新政岂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所以说吧,政治这个玩意极其复杂,政客之间就不可能成为朋友,一切都以利益为重。最操蛋的是利益还不是固定不变的,它时时刻刻在变,随着它的变化政客的阵营也会变。稍微打个盹儿,你原本的朋友就变成敌人了。


第280章 少保
  现在王安石就要稍微往旧党那边靠一靠,借助力量去打压驸马王诜,但又不能和皇帝撕破脸,新政还得合作。
  咋办呢?他有招儿,给王诜捣乱呗。一位以改革祖制为己任的改革派,居然拿起了祖制说事儿。所以说政客就没一个有人品的,他们的嘴横竖都能用,需要的时候当屁股都可以。
  “王相你……”听了王安石的话王韶简直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这尼玛变的也太快了,自己之所以敢和司马光硬顶,很大一部分信心就来自这位改革派大佬。可是这次的结果居然和当年自己一模一样,王安石又出卖了王诜,就像当年出卖自己一般痛快。
  人啊,性格决定命运,这句话一点都不假。王韶是个急性子,属于说一不二的那种人,面对朝堂里的弯弯绕很烦,否则也不会急出一身病。面对王安石的背叛、司马光的倾轧,心里一急血压就上来了,然后直接晕倒在御案前面。
  “快快快,传太医,王老将军、王老将军……”神宗皇帝被吓了一跳,怎么说着说着就倒下一位啊。
  他早就适应了这种政治斗争,历代皇帝长寿的少,大多活不过中年也是因为太费脑子,稍微有点脾气的人气都能气死。
  司马光在想什么、王安石为什么突然反水,皇帝心里和明镜一般。可是有些事知道了也没用,要想继续维持朝堂平衡,皇帝也不能按照性子怎么高兴怎么来。有时候明知这么做对国家没有好处,但为了稳固权利依旧要做出让步。
  而且王安石提出的人选也符合皇家利益,王中正是谁?他是太监,用太监监军这也是一种控制武将的有效办法。这就叫阳谋,明知道是坑也得跳!
  后世里不是有人总结过嘛,政治就是妥协的艺术。谁妥协得巧妙、有分寸、是时候,谁就能笑到最后。
  妥协的结果就是驸马王诜破敌有功,赐天鹰阁大学士,加太子少保。王安石能利用制度逼着皇帝给王诜绑上一根绳索,神宗皇帝也用自己的方式反击了回去。
  太子太师、太傅、太保是为三师,少师、少傅、少保称做三少。三师正一品、三少从一品,都是高的不能再高的品阶。即便是王安石、司马光的品阶也不过如此了。
  师传授知识、傅监督德行、保管束身体。三师或者三少,就是教授、监督、管束帝王的三位重臣,还是德智体全面发展。这不是惯例,而是周礼上白纸黑字写的。历代帝王除了孝顺父母之外,还要尊敬师长。
  自古以来三师、三少都是至高无上的荣誉,汉唐之前是可以当面指责帝王错误的存在。虽然时代变迁、礼乐崩坏,三师和三少已经成了虚衔,但这六个职务依旧是文人梦想的荣誉。
  现在一个驸马忽然获得了三少之一的少保衔,大家能服气、能答应吗?
  服气皇帝管不了,爱服不服,答应不答应其他人还真管不着,因为三师和三少都是由皇帝亲自任命的,可以询问大臣的意见,也可以不询问。毕竟是为自己的儿子挑老师,当父亲的必须有最终决定权。
  而且吧,神宗皇帝给妹夫这个头衔也挺有深意的。如果让驸马当少师或者少傅确实比较勉强,王诜在文学上并没什么建树。那几本驸马系列丛书只算是格物,据大儒还有十万八千里呢,称不上少师。
  少傅就更不够格了,这个职务需要德行高尚,不是完人也得无限接近。以王诜前些年的所作所为,真谈不上品格高尚。
  但少保就不同了,这是一个教授太子如何锻炼、保养身体,怎么上马行军打仗的职务,有点像个体育老师外加功夫教练。
  王诜虽然谈不上军事大家,更没有万军丛中取上将首级的本事,但他真的很会锻炼身体。这一点不仅皇帝认可,后宫嫔妃、官宦家人都会认同,就连王安石也不敢睁着眼说瞎话。
  现在驸马又用计谋兵不血刃的灭了夏国一个皇亲外加几千人马,还占了夏国一座城,哪怕是还没盖完的半成品那也是城池。
  环顾大宋全国,比王诜功劳大的有、占城比王诜多的也有,但论起成本和效率好像没一个人能比王诜高。
  灭敌三千余,只死了四个人,伤不到一伍,除了敌人随身携带之物,就连换洗衣服顺带着早饭都缴获了,耗费之物只有十颗霹雳弹。
  妹夫在奏章里说了,霹雳弹价格并不贵,一颗十贯钱足矣。听见没有,一百贯钱就把事儿办了。如果大宋将领打仗全能这么省钱,再养五十万禁军都可以。
  这种本事不该教给太子吗?谁敢说半个不字皇帝就打算问问他有何企图。难道说不教给太子留着教别人,这还不是心怀不轨是什么?
  除了升官之外,皇帝也没忘了来点实际的。王中正这个副总管不是光杆司令,随他一同前往湟州的还有一千天武步军。
  不是说上四军不出戍嘛,那是在一般情况下。但凡皇帝出征上四军就必须跟着一起。王中正不是皇帝,但他的名义是代替皇帝出征,所以上四军跟着也说得过去。
  反正朝臣们算是看出来了,皇帝这是变着法儿的给驸马撑腰,有一百亲从官跟着还不放心,这又给弄去了一千天武步军。
  没辙啊,谁让王诜娶了长公主,还被马蹄子踢出一个好脑瓜呢。谁不服也去找马蹄子试试呗,看看能不能给踢出一身星君下凡的本领。
  光这样就算完了吗?那就太小看雄心勃勃的神宗皇帝了。这种大规模改变祖宗法制的事儿历代皇帝都不敢做,为啥就他敢呢?
  这就叫性格决定命运,神宗皇帝骨子里就有一种冒险的基因,哪怕只有一半儿的成功希望,只要收获足够丰厚他也愿意试试。
  还干嘛呢?特区,军事特区!驸马王诜走之前不是提过总参谋部和特区的概念吗,这种模式具体的优缺点可能还搞不太清楚,但对皇权的重要性神宗皇帝听懂了。
  他又想借机发挥发挥,搞全面的军事参谋改革肯定会遭到满朝文武反对,但在湟州试行阻力就小多了。
  于是北宋内廷就又多了一个部门,叫做参谋部,王韶任副总参谋长,神宗皇帝本人任参谋长,还有王韶的儿子王厚和几位在对夏、对辽战争中有作战经验的文武大臣。
  这个机构并不是常设,也无权干涉枢密院、殿前司、侍卫司的用兵用将。它只负责向皇帝提供有关湟州的作战咨询,然后以总参谋部的名义向王诜建议。
  那这个部门有什么实际意义吗?外表上可能没有,实际上意义却很大。它有点像清朝的军机处,最初的时候军机处也是个没什么权利的小部门,随着皇帝对权利的热衷,就会慢慢通过各种手段往军机处里捞权利。
  凡事儿都怕坚持,时间一长军机处就成了实际上的军事最高指挥单位。建立总参谋部其实也是这个初衷,先用湟州和王诜当幌子,只要这个部门建立起来了,再慢慢扩大、夺权也就有了正当说辞。
  在这点上老狐狸王安石和司马光之流都没觉出什么不对,不是他们政治素养差,而是参谋部太超前了。
  这玩意是后世人历经了几百年才总结出来的招数,作为古人就算再聪明也得站在前人的肩膀上,几百年后的套路他们真想不出来。


第281章 皇帝庙
  “拆毁马尾城,重修古骨龙城……唉,参谋部也是棒槌。莲儿,赶紧再给陛下写个奏章,告诉朝廷本官能对马尾城有效补给,建议留下马尾城。古骨龙城也要修,作为边境重镇多多囤积粮草,即便马尾城不可守也没什么损失。”
  参谋部成立的第一件事儿就是讨论马尾城的去留,此时皇帝和王韶还不知道王诜已经把箱车改装成由橐驼驱使的大号雪橇了,所以考虑到冬季补给问题建议放弃这座城,退回到古骨龙城。
  洪涛对这个决定并不太反感,因为朝中终于有能够全面考虑战争综合因素的人了,还知道算计后勤问题,这就是进步嘛。
  至于说决定的对错,那是他们不太了解前线的具体情况和变化,所以不能急,自己可以继续上奏扯皮玩。
  等皮扯得差不多春天也到了,那时候自己就以马尾城为根据地继续向北进行骚扰,活动半径最小也得远一百里。
  当夏人因为白送给自己一座城并且深受其害时,皇帝和群臣就不会再唧唧歪歪讨论马尾城是否该留,而是要考虑如何配合湟州这边的攻势让夏人收尾难顾。
  “对了,再加上一句需要保密,对外不要说及马尾城的战事,连名字都不要提。目前夏人还不知道马尾城这里发生了什么事情,但凡想来探听消息的都被二郎弄死了,拖得越久对本官就越有利。”
  光解释自己的战略想法还不够,洪涛还得让这些古人明白情报保密的重要性。千万别以为朝廷就是能保密的所在,朝堂上放个屁,隔几天夏人和辽人都能知道是谁放的。仅凭这一点,大宋朝廷就吃大亏了,老打败仗也合理。
  洪涛根本就没打算问别人,马尾城自打攻占下来那一刻起,他就已经把此城纳入湟州版图了。不到两旬,就有第一批蕃人坐着雪橇以继续修路的借口开赴马尾城,他们是来修建城市的。
  等他们把仓库建好,补给品存够,拿着铁铲、铁锄、钢钎和简易施工机械的厢役就会一批批被雪橇运到这里。
  按照洪涛的计划,不光要修建城寨,还得在附近的山坡悬崖上凿洞,藏兵洞。这些藏兵洞就是马尾城的外围据点,会根据敌情不同采取不同的作战方式。
  袭扰也好、搜集情报也罢,下毒、纵火什么的都可以。有条件就再弄次雪崩,反正谁来攻打马尾城谁就别想踏踏实实打仗。自己打仗的本事真不咋地,但捣乱的能力杠杠的。
  天冷不能施工?洪涛真不听这一套,自己一个养尊处优的驸马,刚来湟州一年就能跟着特种部队翻山越岭偷袭十倍于自己的敌军,也没冻死饿死,凭啥本来就是工程兵的厢役吃不了这份苦呢?
  谁也别废话,想活命就去干活,吃喝穿住保障不好那是咱的问题,工程进度拖延了,可别怪军法处置。但凡让马步军总管说出军法这个词儿了,基本就只有死路一条,还得是被那些小童弄死。
  其实在这种天气状况下在高原群山里施工,就算后勤保障再好、黑火药的威力再大,能把坚硬的岩石炸开,也避免不了伤亡。短短两个月就有二十多名蕃人和厢役死于雪崩、岩石垮塌和坠落。
  几乎每隔些日子就有运送伤者和尸体的雪橇从马尾城满载而归,到古骨龙城换上箱车之后,运抵湟州城西的一个大院子里。这里挂着一个大木牌,上书四个血红色的大字:湟州医院!
  打仗要有伤亡、开荒建设也得有伤亡、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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