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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兵器谱(殷扬)-第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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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呀!若是把这些地方给端了,我们的收获就会更大。”皇甫嵩和齐大保齐声附和。

“先解决马场,再视情形而定。这还要有请齐云社盯住这些地方。”吴骥没把话说死。计划快,不如变化快,战场上,瞬息万变,得视情形而定。

“也好!我会派人盯住的。”张桐重重点头,很是期待:“把马场端了,再把这些这方端了,耶律洪基会不会气得吐血?”

“肯定会!”皇甫嵩接过话头,大胆猜测起来:“我们这次行动,是大宋创建以来,第一次深入辽境掳掠,耶律洪基绝对想不到,他要不气都不行。”

“所以,我们要大干一次,最好让他气死!”齐大保红光满面,声调都有些尖细了。

四人谈谈说说,时间过得飞快,说得最多的便是如何打劫辽国,理由是辽国掳掠了宋朝上百年,该轮到宋朝来打劫辽国了。他们是越说越光奋,很快就到了晚上。

吴骥一声令下,归信军悄悄出发,在齐云社好汉的指点下,朝下一站进发。齐云社的向导对这一带很熟,没有发生意外,连辽军的影子都没有发现一个,顺利的进入下一个地方。

这是一片树林,有十几里大小。归信军就隐藏在其中,放出警戒哨,树林立时戒备森严。

在这片树木里呆了一个白天,到了晚上,归信军再次出发。齐云社向导对这一带是轻车熟路,归信军顺利的接近马场了。

赶到马场的时候正是黎明之时,远远一望,只见一个大马场,里面的马匹肯定不少。可是,有不少辽军驻守,戒备森严,不时有辽军巡逻。

“完了!我们忘了一件事。我们应当晚上赶到,眼下天亮了,这可如何是好?”皇甫嵩一拍额头,大是懊恼。

“这附近没有地方可以掩护,哪能晚上赶到呢?”齐大保也傻眼了。

“是呀!吴都指挥,你怎不提醒我呢?”张桐也是后悔了。他当时只是想着如何把归信军以最隐蔽的方式带到马场,却没有想到到了马场以后的危险。

“呵呵!”吴骥却是笑了,笑得很欢畅:“这么好的机会,你们担心甚呢?听我的。”

吴骥把想法一说,皇甫嵩、齐大保、张桐他们个个傻眼了,齐声惊呼:“这能行么?”

第40章 出其不意

晨曦初上,金色的阳光洒向大地,把大地染成一片金色,说不出的瑰丽雄奇。

马场中,辽军起床后,正在漱洗,伙夫埋锅造饭,阵阵肉香、饭香随风飘来,很是诱人,让人流口水。

辽军漱洗之后,三五成群的坐在一起,说东说西,就等着吃早餐。他们说得最多的就是欺压燕云百姓之事。

燕云百姓之所以抗争不息,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因为契丹人老是欺压百姓,骂他们为汉狗,掳掠他们的财物,甚至强抢妻女,供其淫乐。

“我昨儿个看中了一个汉女,约莫十二三岁,皮肤白皙,比得上美玉了。昨儿个,本想去捉了回来,可惜的是,给汉狗发觉了,逃进了山里。今儿个,我就要去捉了回来。想想那小娘子的脸蛋,我就想把他压在身下狠狠蹂躏,嘿嘿!”

“在哪里?有好事,你不能一个人得了,得给我们乐乐。”

“自个找去!我找到的,自然归我了。”

“你不说,你也莫想玩儿,我给将军说,看你敢不敢不献?”

“说起将军,昨个晚上可是快活了一晚上。前些天,将军抢回来那个小娘子,水灵灵的,跟水做的似的,不要说快活,就是摸一摸,我也甘心了。”

“你好大的胆子,连将军的人也敢打主意。”

正在辽军东一拉,西一扯之际,只听一阵隆隆的蹄声响起,放眼一望,只见一支军队正朝马场赶来,马蹄踏处,烟尘弥漫,好象一条怒龙,很快就来到了近前。

“这是哪支军队?好大的威风。”

“这阵势好了得!”

辽军给惊动了,打量着疾驰而来的军队,大是惊讶。

这支军队正是吴骥率领的归信军,正大摇大摆的开过来,吴骥策马在最前,皇甫嵩、齐大保、张桐策马在侧,前呼后拥,威势十足,乍一瞧之下,必是一员大将。

更夸张的是,归信军不再改扮,而是穿上了宋军的装束,只是没有打归信军的旗帜,而是打了一面辽字旗。

宋军的装束,辽军的旗帜,着实让人迷糊,让人摸不着头脑,辽军看在眼里,个个眼睛瞪得老大,东瞧瞧,西瞅瞅,就是不明白,怎会有如此怪异的军队。

“吴都指挥,这能行么?”皇甫嵩额头上渗出了冷汗,很是紧张的打量着辽军。

“是呀!吴都指挥,这是不是太过了?”齐大保右手握在刀柄上,紧张得不得了。

“吴都指挥,我看不行。”张桐一副惊疑不定,埋怨起来:“吴都指挥,你怎能出这种主意呢?要是辽狗杀将上来,我们可就……”后面的话没有说,都明白的。

吴骥的主意就是要归信军大摇大摆的出现在辽军面前,这太冒险了,众人不愿,无奈吴骥坚持,不得不这么做。

“休要慌张!”吴骥却是镇定万分,安慰他们。

“都到了虎穴,能不紧张么?”皇甫嵩代众人说出话。

“你们是哪部分的?”终于有辽军忍不住了,大声问询起来。

“我们是大宋的归信军!”吴骥大声回答。

我的天,这不是要命么?皇甫嵩、齐大保、张桐一听这话,感觉就象炸雷在耳际轰鸣,都快晕过去了,见过莽撞的,就没见过这秀莽撞的,连自家的底细都告诉了辽军,这不是找死么?

“哈哈!”一片大笑声响起,辽军前仰后合,笑得非常开心。

“兄弟,你在说笑吧?你们是不是杀了南人,穿着他们的装束,扮成南人,准备偷袭南人的城池?好主意啊!”

“你们要偷袭哪座城池?是雄州,还是归信?”

“雄州有些难度,偷袭这种事情,大辽曾经干过,却是没有成功。去偷袭归信,还是可以试试的。”

辽军打量着吴骥他们,边笑边说,好象听到天下间最好笑的笑话似的。当着归信军的面谈论着如何偷袭归信,天下间,还有比这更让人不思议的事情么?

皇甫嵩、齐大保、张桐他们听在耳里,惊讶在心头,要不是他们亲身经历,打死也不会相信这是真的。这事太离奇了,吴骥明明说的是真话,辽军不仅不信,还如此说话,谁能不惊讶?

“他们为何不信?”皇甫嵩、齐大保、张桐三人的眼睛瞪得滚圆,心里却是翻江倒海,不住找原委。

“兄弟,瞧你们这模样儿,身材高大,精悍,装备如此精良,是皮室军吧?”

“皮室军?对对对!只有皮室军才有如此精良的装备,严整的阵势,高大的身材,如此神骏的战马。”

“这是我们大辽的战马!我就说,南人不可能拥有如此神骏的战马呢。兄弟,你们真是逗!骑着大辽的骏马,打着大辽的旗帜,却说是归信军,这种事儿,谁会信?谁信谁是猪!”

辽军又找到了不相信的理由,说得更加欢实了,笑得更开心了。

“我明白了,明白了!”张桐率先反应过来,佩服的打量着吴骥,笑道:“这叫出其不意。上百年来,大宋的军队没有深入过辽境,我们就是堂而皇之的让辽狗知晓,他们也不会相信。这不,他们把我们当成了皮室军呢!吴都指挥,你好算计!好高明的算计!”

“是啊!我们怎生没有想到呢?”皇甫嵩一脸的恍然大悟:“我们骑着缴获的战马,辽狗竟然把我们当成了皮室军,可笑!”

“吴都指挥,不如,我们接着扮下去。你瞧,辽狗正准备早餐呢,我们去吃辽狗的早餐,吃饱喝足了,这才来杀辽狗,这可是大妙事儿!”齐大保把辽军一打量,开始冒坏水了。

“对!这是绝妙之事,不能错过了!”皇甫嵩和张桐马上附和。

“那就接着装!”吴骥微一点头,沉声道:“闭嘴!竟敢如此无礼,见到本将,还不见礼。”

这一声喝,宛如雷霆,让辽军心惊肉跳,吓了一大跳,忙上前见礼,道:“见过将军。”

辽军躬身见礼,很是恭敬,大气都不敢出,可以说是毕恭毕敬。皇甫嵩他们看在眼里,又是惊讶,这也太难以让人相信了,辽军竟然向吴骥见礼,还如此恭敬,要不是他亲眼看见,还真不相信这是真的。

“我们赶了一夜的路,正要找个地儿歇息!”吴骥脸色稍为缓和,淡淡而言。

辽军马上就明白了,道:“将军,您请进营里歇息。我们这就去启禀将军,您请进!您请进!”

机灵的兵士忙上前把吴骥他们请进营里,自有兵士去启禀镇守马场的辽军将领。吴骥他们这般,大摇大摆,在辽军的恭迎下进了马场。

李明初他们这些归信军看在眼里,奇在心头,真想放声大笑,可是,此时不是笑的时候,只得强忍着,个个憋得脸色通红。

镇守马场的辽将叫任取,本是契丹人,却取了个汉名。此人身材高大,正把一个掳掠来的汉女压在身下,使劲的发泄着,一阵阵粗壮的喘息声响起,夹杂着汉女的尖叫,任取更加努力了。

“禀任将军,皮室军来了!”就在紧要关头,眼看着就要攀上巅峰了,却是传来一个惊惶的声音:“任将军,皮室军的将军很有来头,发火了呢。”

“皮室军?皮室军的将军来头很大?”任取乍闻此言,从汉女身上跳将起来,小毛毛虫似的肉棍急剧萎缩,变得比米粒大一点点,三两把穿上衣衫,就冲了出去。

“皮室军的将军在哪里?在哪里?你怎不早报?”任取心想皮室军的将军非同小可,那可是能见到耶律洪基的大人物,哪里是他这个镇守马场的废员能比的。

“在那里!”兵士忙朝吴骥一指。

任取一瞧,只见吴骥正站在铁锅旁,看着辽军伙夫做早餐,不时说上几句,伙夫是激动得红光满面,一个劲的讨好。

任取三步并作两步赶了上去,冲吴骥见礼,道:“小的任取见过将军!”身子躬成了九十度,身段儿放得极低,一脸的恭敬之色,比见到老祖宗还要恭敬。

吴骥鼻子一抽动,闻到一股女儿体香,眉头一跳,喝问道:“你怎生衣衫不整?”

“小的,小的,小的捉了一个汉女,有几分姿色,小的正在那个。”任取给吴骥一喝斥,吓得不轻,忙把事儿说了。

皮室军是千挑万选的,是辽国最为精锐的军队,是皇帝的禁军,地位非常之高。不要说皮室军的将军,就是皮室军的一个兵士,走到哪里也会受到尊重。皮室军的将军就更不用说了,比他的地位权势高得太多了,由不得任取不害怕。

“啪!”吴骥右手一挥,重重打在任取的脸上,喝斥起来:“你枉顾军法,到了大白天,不处置军务,还去做这等淫秽之事!该打!”

这个耳光打得很重,响声清脆悦耳,归信军将士听在耳里,喜在心头,心中一个劲的叫打打打。契丹人欺压汉人百姓一事,本就让人气愤,更别说,还是当着他们的面说出这种事,要不是时机不对,归信军肯定是冲将上去,把任取活活打死了。

吴骥也是气愤,此时却不能挑明,这才以枉顾军法为由痛打任取,右脚狠狠踹在任取裤裆里,只听传来一声“卟”,好象鸡蛋破了似的。

“啊!”

任取惨叫一声,双手捂着裤裆,摔倒在地上,脸色苍白,不住哆嗦,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第41章 作威作福

“咝!咝!”

任取躺在地上,跟死狗一样,不住抽搐,嘴巴张大,想要叫喊,却是没有声音发出,唯有抽凉气的声音。

辽军把任取那倒霉样儿看在眼里,却是不敢说话,唯有眼睁睁看着的份。皮室军的将军那是独挡一面的大人物,与任取的地位权势高得多,不要说吴骥打他,就是把他一刀砍了,也没人敢出头。

再说了,吴骥还扣了一顶大帽子,以枉顾军法为由,就是到耶律洪基那里也是占住了理的,谁会去触这种霉头?

皇甫嵩、齐大保、张桐他们看在眼里,喜在心头,双手紧握成拳,恨不得冲上去胖揍一顿。在契丹人欺压汉人百姓的罪恶中,最让人气愤的莫过于夺人妻女。

“看你以后还敢不敢?”吴骥一副心冷如铁石的样儿,板着一张冷脸,数落起来,右脚不停的踹,只一会儿功夫,任取身上全是脚印,浑身是伤,青一块的乌一块,不成样儿了。

过了老长一阵,吴骥这才收住脚,冲辽军兵士厉声道:“本将奉皇上旨意,前来征调战马,你们,把战马赶来,我要挑几匹好的,送给皇上。”

打起了耶律洪基的旗号,这些辽军哪敢不遵。别的不说,吴骥对任取痛下辣手一事,就让他们心惊肉跳,要是惹恼了吴骥,还不知道有多少苦头吃呢。

“将军,您请放心,小的这就去办!”

辽军齐声应命,一队辽军忙去赶马了。

“吴都指挥真是威风啊,我们明明是要来劫马场的,却要辽狗自个儿把战马送上来,这种好事,天下间有几人能遇上?”皇甫嵩看在眼里,笑在心头,忍不住嘀咕起来。

“这种好事固然让人欢喜,可是,可一不可再,有了这一回,以后就不成了。”齐大保是个明白人,当然明白这次之所以如此成功的原委所在,就是没有宋军深入辽境的先例,辽军想不到。

有了这次之事,就有了先例,辽国就会防范,要想再这么干,就不行了。

“呵呵!”张桐发出一阵畅笑声,特别清脆,很是悦耳,赞道:“吴都指挥,你真够高明,竟有如此打劫的办法。”

“可一不可再,以后就没这机会了。”吴骥摇摇头,右手一挥,冲辽军痛骂起来:“你们是木头啊?没看到本将赶路,水米没沾牙的。有甚吃的,全拿上来。”

“遵令!”辽军一听此言,不由得大喜过望,只要吴骥向他们要吃喝,他们就有机会拍马屁了。若是能得到吴骥的青睐,他们的前途就会无量。

辽军好象打了鸡血似的,兴奋莫铭,忙着张罗,端出吃喝,供归信军享用。而辽军围着归信军颠儿颠儿的转着,就象侍候祖宗似的侍候着,让一众归信军有些难以置信。

辽军自认比宋人高一等,见了宋人就会高昂着头颅,要打要杀的,就从来没有侍候宋人的事情发生。如今,却是颠倒过来了,归信军有些难以适应。

转念一想,还是吴都指挥厉害,竟然把穷凶极恶的辽军支使得团团转,不趁此趁会好好折腾一番,太对不起吴骥了。

李明初一边吃着早餐,一边把腿朝一个辽军兵士怀里一放,淡淡的道:“捏捏!”

“好嘞!”这个辽军兵士一皱眉头,想要发火,竟然把他当作使唤的下人了。可是,再一想,不能发火,这是好机会,得趁这机会与李明初多套套近乎,说不定就有天大的好处,堆起笑脸,为李明初捶腿。

“嗯,舒畅!”李明初很是享受的一挑眉头。

“将军,请问您高姓大名?”这个辽军兵士开始套近乎了。

“我汉名叫李明初,契丹名叫耶律洪阿保爹。”李明初信口胡扯,道:“和太祖只差了一个字。”

在心里嘀咕道:“爷爷就是耶律阿保机的爹。”

“将军,您莫要胡说。”这个兵士吃了一惊,四下里一望,还好没有人听见,这才舒口气,提醒李明初道:“将军,您千万小心,不要让他人听见。”

“听见又如何?爷爷我就是这名。”李明初一本正经的道。

听着他与辽军兵士有一搭没一搭的瞎扯,商元这些人不由得直笑,仿效起李明初了,要辽军兵士给捶腿。

“啪!你死人啊,连捶个腿都不会。你这是捶腿么?跟杀猪似的,使那么大的劲。”商元一个耳光打在辽军脸上,发出清脆的响声,指着辽军兵士的脸跟数落孙子似的。

不是辽军兵士不会捶腿,而是他故意找碴要让辽军兵士难受。他这一做作,其他的归信军心领神会,找着各种各样的籍口,狠狠蹂躏辽军兵士。不知道有多少辽军兵士给虐了,却是没人敢顶撞,因为吴骥放出了狠话,谁敢惹皮室军,有他好看的。

吴骥收拾任取的事儿,辽军看在眼里,谁敢不惧?再说了,任取还躺在地上,爬不起来,兀自在地上叫疼。这是活教材,谁敢找不自在?

吃饱喝足之后,吴骥满意的打了个饱嗝,站起身,拍拍肚皮,大是满意,眼睛一翻,精光暴射,喝问道:“战马准备好了?”

“禀将军,都准备好了。”辽军忙着回答。

“带我们去瞧瞧。”吴骥一挥手,辽军忙着领命,在头前带路。

吴骥带着人,从后跟去。只见在营房后面,黑压压的一片骏马,匹匹膘肥体壮,神骏异常,端的是好马,不愧北国良驹。

“好马!好马!”吴骥不住赞叹,眼睛明亮异常,比起九天之上的烈日还要明亮。

“这次先劫马场,是对的!”皇甫嵩、齐大保他们也是眼里冒星星。

宋朝严重缺马,能一次性见到三两千匹神骏的战马,已经是很不错了。一次性见到上万匹战马的事情更少,更不用说,这是接近两万匹战马了。

“有多少?”吴骥问道。

“禀将军,一共有一万八千余匹。”辽军兵士忙着回答。

“好!我们全征调了!”吴骥一点也不客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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