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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兵器谱(殷扬)-第1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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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人就这点小手段,只要冲到南人面前,我们一样能打得南人无还手之力,哭爹叫娘,有多远跑多远!”
辽军猖狂了上百年,哪会就此认输,叫嚣着冲了上来。
霹雳弹、弩矢不断,只有为数不多的辽军冲了过来。他们吼着叫着要杀光宋军,挥着弯刀军劈来。然而,迎接他们的是闪亮的刀光,是陌刀高高举起,狠狠劈下。
结果是早就注定了的,这些辽军根本不可能抵挡得住陌刀的劈砍,全部变成了碎肉,刀光闪过,没有一个活着的辽军。
这些冲出营寨的辽军,只一口气功夫,就给杀得七零八落,活下来的不多。反观宋军,几乎没有伤亡,好象他们不是在杀辽军,就象农夫在收割庄稼一般轻松自如,一点也不费力气。如此一来,辽军终于意识到他们太过狂妄了,如今的宋军早已不是以前的宋军了,他们的战力很恐怖。
一旦明白过来,辽军马上就知道该怎么做,那就是逃!逃回营去,凭借营寨固守,等待援军。至于固守,辽军还是相当的有信心,因为他们的营寨格外坚固,就不信宋军还能攻得进去?
辽军来时一窝蜂,回去时象阵风,转眼间就逃回了营寨,叫嚣着:“固守营寨!不能让南人冲进来!”
“守营了!守营了!”
到了此时,军营中的辽军终于意识到,宋军不再是他们想象中的宋军,太难对付了,若是给他们冲进营寨,辽军必然是伤亡惨重。那些还在取乐看戏的辽军兵士不敢再旁观了,抄起武器,前来固守。
“我们要策应王师进营寨!”
“对!我们一定要想办法让王师进来!”
被掳掠的百姓、妇人对辽军是深恶痛绝,恨不得他们死光光,决心要策应百姓进来。只有宋军进来,才能大规模斩杀辽军。
就在他们议论之际,只见宋军已经冲到营寨前了。
“呵呵!南人再凶狠,也是拿我们的营寨没有办法!”
“我们的营寨有壕沟,里面布有竹签、尖刀,他们怎生过来?”
“过不了壕沟,他们就无法杀进来!”
见宋军止步于营寨外,辽军不由得长吁一口气,心安了不少。壕沟是营寨的前沿,过不了壕沟,就无法进入营寨。
百姓、妇人看在眼里,急在心头,恨不马上杀出一条路,接应宋军进来。
然而,就在此际,只见陌刀手把陌刀当铁铲用,不住的铲着冰雪。冰雪虽然坚硬,哪里禁受得住陌刀的劈砍,冰雪飞溅中,不计其数的冰雪给砸出来,成块成块的。
刀手上前,把冰雪扔到壕沟中,只一会儿功夫,壕沟就给填平了好大一截。
“这个……”辽军兵士当场就傻眼了。
壕沟是营寨最重要的组成部分,可以阻挡宋军的进攻,却是没有想到,宋军是如此轻松就能填平。若是壕沟不保,营寨就会失陷。
“放箭!”辽军中有头脑灵活的,弯弓搭箭,就要对着宋军射去。
“霹雳弹,扔!”然而,就在这时,宋军中响亮的军令声响起,只见不计其数的霹雳弹扔了过来,落在营寨里。
“砰!砰!砰!”
惊天动地的爆炸声响起,不计其数的辽军给炸死,残肢断臂、血肉横飞。没有给炸死的,跟见了鬼似的,不住后退,生怕退慢了,给炸死了。
霹雳弹的威力不小,不仅炸死了不少辽军兵士,还把营寨给炸开了不少,一个个缺口出现,辽军倚仗的营寨跟豆腐差不多。
没多大功夫,宋军就填平了壕沟,陌刀手端着陌刀,踩着冰雪来到营寨前,手中的陌刀高高举起,重重狠下,营寨就象纸糊的似的,给劈倒在地上。
“营寨没了!”
“完了!没了营寨,我们怎生抵挡?”
对于辽军来说,营寨是他们救命的稻草,给宋军攻破,他们感觉就象世界末日到来似的,感到绝望。
“杀光辽狗!”惊天动地的战吼响彻天际,只见宋军好象海潮一样,汹涌澎湃,从四面八方冲了进来。
宋军战号冲天,气势惊人,一往无前,人人眼里闪烁着怒火,打量辽军就象打量死人似的,在他们的眼里,辽军已经是死人了!即使眼下还没有死,很快就会死的!
“杀光辽狗!”百姓、妇人奋起响应,挥着拳头砸向辽军,或着是用牙齿咬,此时此刻,还不复仇,更待何时?
“杀!”
虽只一个字,却是杀气腾腾,气势惊天,宋军一队队在军营中开始了大扫荡。陌刀在前,刀手在后,弩手紧随,配合得很好,远了先用破虏弓射,近了用霹雳弹轰炸,近身战先用陌刀劈砍,再用斩虏刀斩杀漏网之鱼。
在如此协调的配合面前,辽军根本就不是对手,宋军手下无一回之将,不管有多少辽军,来多少死多少。
一开始,辽军还心存侥幸,想凭借人海战术取胜,即使不能取胜,打开一条缺口,冲出去也是好的。
哪里想得到,无论他们如何努力,都不是宋军的对手,冲上来一群死一群,冲上来一堆死一堆。而且,死状异常凄惨,不是给陌刀劈成碎肉,就是给霹雳弹炸得肢残体缺,难有完整的尸体。
辽军自认为他们欺压百姓,积累了丰富的残杀经验,可是,与眼下的宋军比起来,他们连屁都不是。
第89章 除夕流血夜(四)
这是一边倒的屠杀,辽军在宋军的强势打击下,没有还手之力,哪怕是一丝一毫的还手之力都没有。
想想以前,辽军战力强悍,压着宋朝打了上百年,每当开战,宋军老是不是辽军的对手,在辽军的打击下,四散逃命。那时的辽军追杀起宋军,没有丝毫的手软,叫嚣着,得意非凡,而如今一切颠倒过来了,被追杀的是辽军,而追杀者是宋军。
由猎人变成猎物,这差别太大了,可是残酷的事实就在眼前,尽管辽军一百二十个不想相信,却是不得不相信,这是真的!
“南人怎生如此能打了?”
“南人的胆儿怎生如此大了呢?”
“南人这是怎生了?原本应该是大辽的勇士追杀他们才对,为何变成他们追杀大辽的勇士了?”
抱头鼠蹿的辽军四散躲着宋军,好象宋军是瘟神似的,只要一靠近就会被传染。事实上,宋军比起瘟神还要可怕,还要可怕得多。即使撞上瘟神,就算要给传染疾病,至少离死亡还有那么一段时间,而一旦给宋军撞上,马上就死,绝对没有幸理!
逃跑中的辽军不住转念头,想找出宋军为何如此强大,为何如此自信的根源。
“南人的装备比我们的好,他们装备有精甲,我们的弓箭射不穿,我们的弯刀砍不透!”
“南人兵种之间的协调很好,配合得好!”
“还有,南人能使用多种武器了,不再象以前那么单一。以前,南人只能耍一种武器,刀手只会用刀,枪手只会用枪,弩手只会用弩,如今,他们样样都会!”
“南人最要命的是霹雳弹,跟打雷似的。”
“不对!最要命的是陌刀!会把人劈成碎肉!”
辽军一边逃跑,一边叫嚷着,数说宋军的优势。不细数不知道,一旦细数起来,方才发现,他们与宋军的差距竟然是如此之大。
虽然忙着逃命,辽军还真的把宋军的优势给找出来了。宋军之所以能压着辽军打,就在宋军的优势很多,不说别的,就是精甲就不是辽军所能比得了的。
尽管辽国得到燕云十六州,整体实力翻了几番,可是,与宋朝强大的经济、科技实力仍是没得比。一旦宋朝的经济、科技力量全力运转起来,辽国就远远不是对手,要给宋军装备精甲,根本就不难。更别说,还有吴骥从中推波助澜。
对这种反应,早在吴骥的预料中,宋军一攻入辽军的大营,吴骥就下令进行分割。宋军几千人为一队,在辽军大营中四处横扫,所过之处必是一地的尸体,涌动的鲜血,汇聚成一条条小溪,然后汇聚成一泓泓血湖,在火光下泛着妖异的红光。
宋军所过之处,辽军抵挡不住,四处乱蹿,免不了打翻帐幕,免不了引起大火。大火一起,冰雪融化,形成小溪,再汇聚成湖水。如此一来,这血湖就越来越多,越来越大。
在宋军的横扫下,很快就把辽军大营给分割成几个部分,彼此之间互不协调,不能增援。
到了此时,是时候全面围歼的时候了,吴骥把宋军分成每千人为一队,进行最后的围歼。
这围歼战别开生面,让人想不到。
辽军给宋军追杀得上天无路,入地无门,心胆俱丧,有人吓破了胆,跪在地上求饶:“南人爷爷,饶命!饶命!”
一有人求饶,立即有人仿效,为了活命,辽军早就把“大辽勇士”的脸面抛到九霄云外去了,齐刷刷的跪了一大片,个个叩头如捣蒜,以最为虔诚之心求饶。
瞧他们那虔诚样儿,就是面对耶律洪基,不,就算是面对辽太祖耶律阿保机也不会如此虔诚的。
“不留活口!”
此时此刻,辽军虔诚无已,就象信徒见到圣人似的,也许还有过之。可是,宋军的回答却是一声惊天动的怒吼“不留活口”,彻底的葬送了他们的希望。
听了宋军的怒吼,辽军个个象面对末日似的,脸色惨白,根本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可是,宋军端着陌刀,握着斩虏刀冲来,好象凶神恶煞似的,不管你虔诚不虔诚,杀了再说。
“为何呀?南人爷爷,你们为何如此呀?你们为何要赶尽杀绝?”
辽军是万分憋屈,不得不问询道理。
“你们的恶事做得太多了!就算我们想饶你们,上天也不会饶你们!杀!”回答他们的是宋军义正辞严的斥责声。
说起辽军做过的坏事,那真的是太多了,多不胜数,说上几年也是说不完。一听这话,辽军最后一丝侥幸之心都没有了,彻底的绝望了。
投降没用,只有一条路,那就是逃。
“逃啊!逃出营去!”
辽军不得不逃跑了。可是,他们能逃出去么?肯定不可能。
“王师,这里有辽狗!五十个!个个抱头鼠蹿,跟丧家犬似的。”
燕云百姓、妇人是恨透了辽狗,一双双充满仇恨的眼睛四下里打量,搜寻辽军的蹿影,一旦发现,立即禀报给宋军知晓。
一得到禀报,宋军就分出一定兵力,把辽军给灭杀。
辽军为了寻欢作乐,抓进军营的百姓、妇人不在少数,少说也有好几千,在如此之多双眼睛的监视下,他们怎能躲得掉?无论他们躲到哪里,都会给揪出来。
“作孽啊!我怎生如此倒霉?甚事不做,却抓甚百姓?这不是找死么?”郁闷之极的辽军后悔不已。作恶时,他们恨抓得太少,此时却是恨抓得太多了。
此时,正是燕云百姓复仇的良机,断断不可错过。监视辽军,给宋军报信,还算是好的。最让辽军受不了的是,燕云百姓、妇人在宋军的支持下,抄起武器,寻找辽军泄恨。若是落到他们手里,会遭无穷的罪,活剐、砸成肉泥、凌迟这些酷刑接二连三的上演。
相比起来,还是落到宋军手里要好些,要好得多,虽然死状极惨,不过就是一眨眼的功夫。是以,给百姓、妇人追得走投无路的辽军,主动送到宋军面前找死。
“哎!他们杀得真热闹,我们只能观看!”
营地外的宋军骑兵骑着战马,凝神待敌。可是,一等二等三等,却是不见辽军的身影,不由得焦虑起来了。
打量着人喊马嘶,惨叫声不断的辽军大营,埋怨不已。
“早知晓如此,我当初就不该当马军了!”有骑兵后悔了。
“你说得好听!我记得,你给挑中了,要当马军的时候,你是笑得嘴都合不拢了。深夜还笑醒了,嘻嘻,我当上马军了!嘻嘻,我有马骑了!”立即有骑兵揭短了。
骑兵是宋朝的短板,能当上骑兵,那着实是最为荣耀的事情了。当初,在挑选骑兵时,将士们踊跃报名,一旦给选中,是天大的喜事,半夜笑醒再正常不过了。
“你就说我,你还不是一样!”骑兵马上反唇相讥。
“咦!有辽狗来了!”就在二人争论之际,有人发现一个辽军逃出了营地,不由得大喜,一拍马背,冲了过去,手里的斩虏刀高高举起,大吼大叫起来:“辽狗,哪里走!纳命来!”
“隆隆!”
然而,就在这个骑兵兴奋的大吼声中,一阵惊雷似的蹄声响起,只见好几十个骑兵好象见了骨头的饿狗般冲了上来。
“你们做甚么?这是我发现的!”最先发现辽军的骑兵很是不爽,大叫起来:“我发现的,就是我的!”
“你也太不厚道了!”
“你发现就是你的?我比你先看见呢!”
“你们都莫要争了,见者有份!”
“你以为是打猎,见者有份,亏你说得出!”
“我们守了半天,好不容易发现一个辽狗,不如都来杀吧!”
“你杀吧,我放箭!”
大营里杀得太狠,再有百姓、妇人从中相帮,辽军要逃出来真的很不容易。骑兵原本想,肯定有不少辽军冲出来,给他们追杀。哪里想得到,竟是这样的结果,他们只能看着军营里杀得欢腾,而他们只能看戏。
见到一个辽军,要他们不蜂涌而上,还真不容易。
放箭一说,提醒了他们,取出弓箭,对着这个辽军就射了过去,一篷箭矢过后,这个辽军就成了刺猬。
军营里杀得狠,只有少数辽军逃出来,根本就不够骑兵杀的。只要发现一个辽军,就会出现一群宋军骑兵,叫着嚷着,把辽军给分尸了。
如此这般,持续的杀戮在进行,辽军越来越少,地上的红色越来越多,汇聚成的血湖越来越大,那是因为冰雪融化,更多的血湖汇聚在一起。
“这里有一个!”吴骥骑着战马,挥着斩虏刀,对着辽军就冲了上去。
“卟!”马蹄落处,一朵美丽的血花出现,在火光下格外妖异。
“啊!”吴骥手腕一振,一道漂亮的刀光闪现,就象惊雷闪电似的,从辽军脖子上划过,一颗人头飞起,砸在血湖中,又是一朵美丽的血花出现。
吴骥一身的鲜血,头盔上、铠甲上、腿上、马身上,全是红的,没有一处不红。就是吴骥的眼睛,也是红的,泛着骇人的红芒,就象饿狼的眼睛。
放眼一扫,目光所及住,妖异的血花一朵接一朵的闪现,此起彼伏,就象电影特技似的,格外好看,格外有气势。
无尽的血花,汇聚成了一曲杀戮之歌!
第89章 除夕流血夜(五)
陕州,坊州,种家军驻地。
种家军正在举行盛大的宴会,庆贺新年即将到来。
种家老一辈以家主种谔为首,他的几个兄弟种古、种诊、种谘、种咏、种所、种记、种谊都在,小一辈中以种师道和种师中兄弟二人为首。
另外,还有种家军的将领,济济一堂,大口吃肉,大碗喝酒,其乐融融,好不快活。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气氛就活跃了起来,相互敬酒,相互打趣。
都是军人,说着说着就说到战争了,就说到眼下的战事了,有将领问道:“大帅,您说,这仗甚时间能打起来?”
北方的战局牵动所有宋人的心,虽然辽军只是在准备,谁都明白,耶律洪基的报仇是必然的。若他不报复,他就不是耶律洪基了。他的准备力争万全,力争最为充分,那么,打起来就是雷霆万钧之势。
若是北方不敌,辽军就会打进中原,后果不堪设想。是以,只要是宋人,都在关心北方战事的进展,都在猜测大战何时发起。
种谔是种家军的统帅,位高权重,更重要的是,他足智多谋,料事很准,是以,将领心有疑问就要问询他了。
这问题正是众将最为关心的,无不是停箸置杯,打量着种谔,等待他的答复。
“这个么,以我想来,应该是正月里!”种谔微一凝思,道:“正月里用兵,有三个好处。一是,北方很冷,是冰天雪地,便于辽人作战,对大宋不利。二是越打天气越暖和,越打越是顺利。三是打仗趁早,来年能用兵的时间就更多。是以,我料定,耶律洪基会在正月里率大军南下,对大宋大打出手!”
种谔是名将,眼光独到,一语道破耶律洪基的盘算,众将信服,不住点头,大是赞成。
“可惜啊!”有将领很是惋惜,道:“上百年来,都是辽狗前来犯我大宋之境,就没有大宋去打辽境的事儿。今年,北方打得不错,虽然没有攻打城池,却是掳获不少,总算是出了一口恶气。”
“是呀!要是我们能出兵燕云十六州,收复燕云十六州,那该多好!”
“依我说,眼下辽军将要大举犯境,若是大宋出兵北上,给辽狗一下狠的,说不定又打乱了耶律洪基的谋划。”
众将你一言我一语,猜测起来。
“出兵犯辽境,眼下断断不可为!”种谔挥手,阻止众将议论道:“你们一定会问,这是为何呀?我给你们一剖析,免得你们再争论。一是耶律洪基改变了谋划,他的军队不再分散驻守,而是集中在涿州和幽州两处,要想犯境,再次掳掠,已经不可为了。二是要犯辽境,就必须打到辽国的痛处。而辽国的最疼处,就是幽州,要打幽州,就要打涿州。可是,涿州城高垣厚,异常坚固,易守难攻,即使大宋有心要打,也不可能一鼓作气而下。若是不能一举拿下涿州,那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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