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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衣扬明(下官)-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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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眼太平军,以骑兵居多,大约在五千人上下,看到郑龙依旧在抵抗,杨明觉得机不可失,可以马上圈马向郑将军那个方向厮杀过去。
  郑龙匆匆聚拢了少数残兵败将,利用死马和长枪组成了一个小小的壁垒,正在竭力阻挡着太平人的攻击。
  太平人圈马绕着他们的小阵奔走不休。时而射一枝冷箭。时而拔出细长而略带弧度的锋利马刀猛冲他们的薄弱防御点。数百朝廷士兵在防御圈内疲于奔命。
  太平军举着卷了刃的钢刀,一步步向那座阵营逼近,隔着还有五六丈的距离。一个太平骑士率先进了朝廷大军的防御圈,抡起锋利的马刀左劈右砍。展开了大屠杀。
  骑兵之于步兵,除了策马骑射和步兵永远无法超越的机动力,就是纵马搏斗时借着马匹冲走之势居高临下挥刀猛劈,这等纵马斜劈的战术对步兵而言是无法抵挡的凶厉杀法。
  郑龙见状大急,可他当面至少还有五六个敌兵,有人举着势大力沉的三股托天叉,有的抡着势大力沉的马刀,根不是短时间就能解决掉的。
  冲入朝廷大军防御圈的那个太平骑兵马刀凌空,尽情杀戮着,钢刀每一次落下,便于一道寒光之后收割一条人命,其势劲锐无匹,所向披靡,后边的太平骑兵已经借着这个突破口猛冲过来。
  一个校尉立即挺起长枪冲了过去,垫步拧腰,长枪一抖,正要刺向那个杀得肆无忌惮的太平人,又一个太平人从缺口处纵马跃了进来,骏马横空,前蹄还未落地,那马上的骑士手中雪亮的钢刀就从校尉后颈掠过,一颗人头连着半片肩膀,飞得不知去向。
  “杀!”
  郑龙一声大呼,血贯瞳仁,手中的钢刀向前方的敌人狠狠劈去,那使托天叉的太平大将见这名明将整个身子都从马上探了出来,手中刀带着一股厉啸迎面劈来,不由大骇,急忙把钢叉一横,只听铿地一声,杨明手中的刀应声而折,终结了它的使命。
  那太平大将心中大喜,钢叉一转,叉柄砰地一声扫在力道一空、身形前坠,正努力想要坐回马上的杨明肩头,把他一叉扫落马下。
  一个太平兵提马上前,一枪就向杨明后腰刺去,那太平大将使钢叉一挡,“铿”地一声将枪震开,锋利的叉尖紧紧逼住杨明后心,看了看他背上的猛兽图案,冷笑道:“这是一员大将,绑了!”
  壁垒中只剩下数十朝廷大军局缩在一个角落里,各个身上带伤,当连续几名太平人跃过障碍,在这小小的圈子里兜马转身,准备一个冲锋将他们杀光的时候,数十名朝廷大军丢掉了兵器,乖乖举起了双手。
  然而,太平人并没有放下他们手中的刀,他们到处流窜,哪可能收容俘虏。
  太平人在展丹谷占据有利地形,以逸待劳、多施欺诈,诱敌深入,又利用烟火攻势令朝廷大军自相践踏,死伤不计其数,因此以极小的代价便全歼了朝廷大军骑兵,随即便对朝廷大军步兵展开了一面倒的大屠杀。
  在展丹谷峡谷中,那些步卒根无从抵抗,歼灭他们同样没有消耗多少兵力。如今,除杨明拱卫粮草辎重殿后的兵马,再加上被他们急行军远远拉在了后面的步兵,朝廷大军这支骑兵主力不过一万人。
  在当前这种以逸待劳,夜施突袭的情况下,就算是朝廷大军倍于太平,也是无力回天的必败之举。
  杨明自然不可能见到郑龙置之不理,这个时候,一阵箭雨就支援了上来,“放箭!”
  鸟铳弹药已经过了用完,这个时候只能是靠弓弩了,几名抓住郑龙的太平军士兵这个时候瞬间变成了活靶子,郑龙瞅准机会,夺下了一匹马,捡起一杆大枪,对着口瞪目呆的几十名士兵道,“走,随某家杀出条活路来!”
  杨明等人也不甘示弱,和郑龙兵合一处,弓箭手退下,长矛手居外,与太平军展开了激烈的短兵相接……
  当东方晨曦破晓的时候,大地就像染上了一层霞光,遍地血污,横尸遍野。
  成化六年的这一场大战,朝廷官兵损失惨重,将领悉数阵亡,主帅项忠欲自尽而不得被太平军活捉。
  仅仅是明军延后的步卒和殿后的粮草辎重兵在锦衣卫同知杨明的率领之下,只有一千人突出重围……
  一处以树干为躯,青青的枝条树叶为盖的简陋帐篷里,李原宽了上衣,着脊背趴在一堆柔软的青草上,在他的后脊上,插着一枝狼牙箭,因为久未拔出,伤口周围已经瘀青浮肿。
  “大王,忍着些!”
  旁边一个单膝跪地的大汉语气粗重地对他说了一声,李原点点头,王洪递过一块软木,李原一口咬住。
  大汉拔出小刀,在弓箭四周迅速切开一个十字,用力一拔,李原闷哼一声,带着倒钩的狼牙箭便从他背上拔了下来,有些乌色的血汩汩流出,那大汉将小刀在旁边的火堆里上下翻烤一阵,看那血液渐渐转红,猛地将小刀贴在了李原的伤口上。
  李原身子一绷,虽然年迈却依旧结实,肌肉块垒、虬结有力的臂膀顿时鼓了起来,小刀“嗤嗤”地灼烫着李原的伤口,等那伤口微微结痂,大汉便抓过一把草药,也顾不得苦涩难当,塞进口中便大嚼起来。
  他把嚼烂的草药小心地敷在李原的伤口上,又用布条帮他包扎好伤口,这才站起身来。王洪递过一个水囊,大汉满口绿色,苦涩难当,是以也不说话,接过水囊,拔下塞子便仰头灌了一大口水,迅速走出篷帐。
  帐里,王洪等太平首领关切地围到李原身边,李原嘿嘿一笑,道:“放心,老子命硬,死不了!来,扶我起来!”
  上前把他架起,坐在草堆上,李原沉声问道:“咱们的伤亡怎么样?”
  “流民军经过此次大战损伤了五万人,但是经此一战这些已经不再是流民了,能够成为咱们的精锐了,咱们的精锐虽然死伤近一万人,但是如今反而得到了大大的补充!”王洪对李原禀报道。
  是啊,十一万的太平军,开始只有三万精锐,损失了五万流民,还有三万变成了可堪一战的精锐,那么合上原来的剩下的两万精兵,手中就有了五万兵马,战争果然是能够快速的让人进步。
  而此刻的杨明突围之后,直接退回了襄阳城,一路上收拢沿途的败兵,竟然一千人竟然扩张到了四万人。
  成化朝讨逆十五万大军全军完败,几位统兵大将军除了一个监军押运粮草的侥幸漏网,其余被一网打尽,项忠被俘虏。

  ☆、第一百零九章 房县托孤(一)

  消息传回京师,举朝哗然。
  朝廷多久没有吃过这样的败仗了?
  即便是对瓦刺鞑靼那样的强敌,朝廷虽然时有败仗,可是也从没败得这么迅速、这么凄惨,十五万大军,顷刻间灰飞烟灭,统兵大将几乎被一网打尽,这在以前是根不可想象的事情。
  成化帝犹如当头挨了一记闷棍。成化一朝的武功战绩实在是乏善可陈,不曾想转眼间又遭受了这么惨重的失败,尤其是败在从未被朝廷放在眼里的太平乱军手中。
  朝野间一时风声鹤唳,对太平军从一开始的不屑一顾茫目自信,转眼间就变成了极度的恐惧。十五万人就是十五万个家庭,消息传开,整个大明到处一片凄风苦雨,无数为人父母、为人妻儿的,披麻戴孝,痛不欲生。
  现在,朝廷大军十五万人,一战便几乎全军覆没,举朝震动,成化帝可不敢再轻举妄动了可是。他又担心太平军像往常一样退回大山,那时兵慌马乱的,就无从再度围剿了。
  在成化帝的催促之下,第二路讨逆大军从京师浩浩荡荡的出发了,领兵的是兵部的另一位侍郎马文升,同样御马监汪直汪公公作为监军随军出征。
  令人奇怪的是,这一次太平军居然没有马上退回深山老林,而是直奔自己的老巢房县而去,下午的时候,王洪又召集县中士绅,要他们腾房给自己的将士入住,看这样子是要在县上住几天再退走。
  太平军不是不想迅速转移,而是走不了了。
  太平军走不了并不是因为朝廷派出了第二路大军主动出兵前来围剿,而是因为他们的“太平王”李原病危了。
  太平王李原上一次背上中了一枝冷箭,虽然及时敷了草药,包扎了伤口,可是伤并没有痊愈。他毕竟是六十多岁的老人了,身体康复的速度远不及壮年人,他的箭伤还没好利索,就又带兵出山再度征战了。
  在此过程上,他背上箭创迸裂了,这时正是炎热的夏季,戎马军中,到处征战,箭创又得不到很好的治疗,终于酿成了致命的大患。
  其实太平王李原也清楚他自己的伤势,不过,军中无粮,他这个大王必须得统兵出战,解决粮食问题。为了避免动摇军心,所以对自己的伤势,他一直秘而不宣。
  太平王李原强拖病躯征战四方,身体早已是强弩之末,此番攻打朝廷官兵,太平王李原立马亲自督战,烈日炎炎,一个身健健康的老人久了也受不了,何况是他,是以打胜之后,太平军急急向房县赶赴,李原刚进城门,便眼前一黑,堕马晕迷。
  他的伤势只有极少数几个人知道,大元帅王洪就是其中之一,一见大王晕厥,王洪暗自惊慌,连忙救起太平王李原,暂且安置在一个大户人家,对外只是声称李原中暑晕迷,丝毫不敢透露真相,暗中却悄悄打听城名医,以便救治。
  这种情况下,他们当然不能立即转移,太平人便占据房县,在此驻扎下来。太平军在明军的优势兵力面前,最大的长处就是他们的机动性,如今走也走不得,李原的伤势又不敢对外公布,王洪不禁陷入了两难之境。
  杨明在襄阳同样是两难,具麾下将士禀报,尚铭被俘虏了,现在襄阳城之中的一应大小事务都是他在做主,第二路讨逆大军现在还来,得知房县陷落的消息以后,出兵房县他担心襄阳有失,据城自守又有见死不救之嫌,杨明登时和王洪做了一对难兄难弟,同样陷入了两难之境。
  夜晚的房县并不安静,炎热到令人发狂的暑气到了半夜三更还没有完全消褪,汇聚了数万大军的房县城,哪怕只有十分之一的人被蚊蝇吵醒或者想要起夜,所制造出来的噪音聚集到一起,都像一万只苍蝇似的令这夏夜更加让人烦躁。
  不过,太平王李原暂住的这幢五进纵深的大宅院却是异常安静,连那些时而嘶啸一声的马匹都被牵出了府外,外围更是布署了一圈太平王李原和王洪部落的绝对心腹,这幢宅子的原主人及所有家眷下人则被押进了马廊看管起来。
  许多重要将领都已闻讯赶至,拥挤在太平王李原的床榻旁。房中点满了灯笼,映得室中通明一片,只是因为人多,尽管窗子开着,房中依旧有些憋闷。
  城名医申徒平素登门就诊时,患者家眷都毕恭毕敬的把他当活祖宗一般供着,可是今天在太平军的刀剑之下,他为太平王李原切脉,却是脸色腊黄、冷汗涔涔、身子抖如筛糠,不知道的还以为坐在床边的这位医生才是病患。
  “医士,他到底怎么样了?”
  王洪等了半晌,终于忍不住向他询问起来。
  申徒一号脉就知道此人已无药可治了,只是迫于太平人的威吓,不得不在那儿装模作样,做出一副全力以赴的姿态,如今被王洪一问,吓得他猛一哆嗦,颤声答道:“这位……这位病患原受了箭创,脊背气血凝滞、热胜肉腐,之后不等伤愈又有剧烈动作。致使箭创复发,从而导致瘀血流注,如今今正值暑夏,暑燥之气热邪入体……”
  身边的将领听得怒发冲冠。一把揪住了他的衣领,把这位可怜的医士像只草药包似的拎了起来,双脚悬在空中晃荡:“你他娘的到底放的什么狗屁!你就跟老子讲,我们大王究竟怎么样了,病的严不严重!”
  申徒被他勒得喘不上气来,脸孔憋得通红,磕磕巴巴地道:“这位病患邪火攻心,暑毒入体,已……已然无救了,诸位……诸位还是早早安排后事吧。”
  这将领把眼一瞪,狞声喝道:“你说甚么!”
  王洪摆摆手,吩咐道:“把他放下!”
  王洪叫这将领把申徒放下之后,对他和蔼地道:“我这位小兄弟是个粗人,先生勿怪。我这位兄长……当真无救了么,连万一的可能都没有?”
  申徒见他说话和气,胆子这才大了些,坦诚答道:“这位老先生,病患的年纪已经不小了。受了箭伤后患处又反复迸裂,以致病情愈来愈严重,却又一直得不到及时的治疗,如今已是药石难医了。”
  “说到万一的希望,实不相瞒,申某自七岁起便跟随家父行医,十七岁时便独自为人诊病了,如今已行医四十余年,以包某一生行医的经验,这位病患决然无救了,若不是他身体素来强壮,都不可能坚持到现在!”
  王洪的眼神黯淡下来,沉默片刻,才道:“有劳先生了,还请先生且到厢房歇息,或许……我们还有需要用到先生的地方。”
  申徒医生点点头,轻轻叹息一声,挎起药匣,由侍卫引着出去了。到了厢房,那太平侍卫推开房门示意申徒医士进去,申徒一脚跨进房门,顿时大吃一惊,地上横七竖八,躺着四五个人,血魄之中还有几口药匣,旋即他就眼前一黑,沉入了永远的黑暗世界……
  太平王李原的房间里,一个将领颓然道:“一连六个医士都断言可汗已经不治,这……这该怎么办?”
  王洪没有说话,只是阴沉着脸色,在榻边坐下,轻轻握住了太平王李原的手,太平王李原的掌心有一种奇异的燥热,可是看他苍白的脸色、昏迷中还在轻轻抖瑟的身子,却似处在极度的寒冷之中。
  房中渐渐安静下来,只有几位太平首领粗重的喘息声,过了许久,太平王李原呻吟一声,慢慢张开眼睛。王洪赶紧倾身唤道:“大王!”
  太平王李原睁开无神的双眼看了看他们,吃力地道:“小王,我……是不是不行了?”
  王洪有心搪塞,可是想到太平王李原已不久于人世,许多事都需要他交待明白,这一次他醒来若是自己含糊过去,还不知道下一次他能不能醒过来,不由为之失语。
  太平王李原看了他的神色,淡淡一笑,平静地道:“我都快六十岁了,这个岁数,死了也不亏,有什么好伤心的呢?你我身为大家的领袖,大家都指望着咱们,为了和我们一样的人民,反抗大明暴政,这是咱们的责任!如今,我不成了,这一切就拜托你了!”
  王洪动容道:“大王……”
  太平王李原急促地喘息了几下,又道:“你我肝胆相照,我知道你大哥王彪还在朝廷手上,生死未卜,我死后,请你用咱们俘虏的明军总督尚铭换回王彪。我死后,你不可马上称王,我死去的消息……必须绝对保密……”
  王洪的热泪终于簌簌而下,连连点头道:“我明白!”
  太平王李原道:“我死后,你不要急于归山,对外只说我因生病要归山休养,由你继续指挥大军。你必须……必须带领人马再打几场大胜仗!就像展丹谷那样,籍此树立你的威名,才会……才会受到全军将士的信任和拥戴。”
  “再则,只要你再打几场大胜仗,才能让举棋不定的其他流民部队参战,起义军多了,也能分担……我们的压力。”
  太平王李原闭了闭眼睛,仿佛在积攒全身的气力,过了好半晌,他才重新张开眼睛,吃力地道:“朝廷狼子野心,绝非善类,不可……信任!但是……但是必要的时候,也不妨与他们和谈和谈。只要朝廷能善待你们,一定……要给咱们的弟兄们闯出一条活路来!”
  王洪含着热泪用力点头。
  太平王李原看看其他等一同起兵的各部首领,提起全身气力。厉声道:“我太平军的命运,就……交给你们了。尔等……当如待我一样忠于王洪,为了我们……我们的生存……而战!诸位,摆脱了!”

  ☆、第一百一十章 房县托孤(二)

  一众等太平将领纷纷单膝跪地,异口同声地道:“标下谨遵大王之命!”
  “你们……先出去,我……和小王将军……单独待一会儿。”
  众将领轻步退出房间,房门关上,房中就只剩下太平王李原和王洪两个人。
  太平王李原用他虚弱无力的手轻轻握住王洪的手。苦笑一声道:“我真的不行了……你……当全力以赴,一定要……好好活下去!”
  太平王李原病逝以后,王洪自知在三军中自己的威望和凝聚力远不及太平王李原,唯恐消息泄露。军心涣散将不可收拾。而一旦大军回山,想保持这个秘密是根不可能的。
  此时的太平军远没有朝廷那样森严的阶级和制度,无法把一个统治者长期和他的子民隔离开来,还让大家坚信他还活着。
  因此王洪决心先瞒下太平王李原的死讯,再以太平王李原的名义下令轻骑出战。一战立威,树立他的威信。是以他把掳粮归山的消息放出去之后,便只率轻骑快马日夜兼程快速南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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