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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衣扬明(下官)-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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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目光一凝,肃然道:“厂卫本是一家,同为陛下耳目,此番老夫是做和事佬来了,不知贤侄对此可有什么打算呢?”
  他这一问,四下顿时静了下来,许多人都竖起耳朵听着杨明答复,杨明见彭时目光灼灼,心中不由一怔,略一思忖道:“身为臣子,杨某当然不想让陛下烦心这些事情,若是尚公公能……”
  自古以来德行上惺惺相惜、却在朝廷上为了政见斗得你死我活的对手还少么?杨明本来是想说些场面话,这一页就算揭过去了,以后自然锦衣卫和东厂角力自然还是各凭手段的,各自罢休,只是自欺欺人罢了。

  ☆、第八十二章 剑拔弩张!

  “哼,杨明,此事你休想如此善了,彭阁老,此事不必劳驾你从中调停,咱们厂卫的事情有自家的方式解决,杨家小子,以后出门多带些侍卫,小心你颈项上的脑袋,可别莫名其妙的搬了家。”东厂的二档头再也坐不住了,忽地一声站起来,指着杨明怒骂道。
  旁边马文升刚刚站起准备劝解几句,杨明已慢慢起身,阴沉沉地笑道:“本官还不真信,你有什么手段能除去本官,本官能抓你一次,就能抓你第二次,方才你说的话本官原话奉还,尚公公我不能动,动你一条狗有什么打紧的!”
  “你说什么!”二档头愤怒的掀起来桌子,席上顿时大乱。
  劝解的、拉架的、幸灾乐祸的,一时吵作一团。一直紧紧守在楼下的锦衣卫和东厂番子们听到楼上喧吵,慌忙冲了上来才将双方强行拉开,番子们急忙告罪拖着二档头离去。
  番子们簇拥随着二档头的马匹直到了东厂,下马之后的二档头,似乎仍是余怒未息,他见手下的番子们十分担忧地望着他,不禁呵呵笑道:“本官都不担心,你们着急作甚,就算他杨明如何了得,又能奈我何?他敢杀了杂家不成?”
  一名番子强笑道:“大人说的是,想当初咱们东厂盛极之时,锦衣卫也得夹着尾巴,只是……唉!厂公早知我们与杨明是不死不休的局面,却碍于彭大学士的颜面不得不派大人前去赴宴,现在看来不过是与虎谋皮,累得大人与杨明那厮再结新怨,以这奸佞的权利若是挟怨报复,大人真是防不胜防啊”。
  二档头呵呵笑道:“哼,杂家和厂公打杀的时候,他杨明还在娘胎里喝奶呢,怕他作甚!来来来,咱们回厂,一齐品茶赋诗,理他作甚。”
  几人呵呵笑着,举步向东厂大门走去,门楣下四盏大红的灯笼耀如白昼,一位东厂番子一抬头,只觉眼角一线黑影掠过,飒然风响间,身旁的二档头已停下了脚步。
  这番子扭头,只见二档头双目直视前方,脸上肌肉微微抽搐,那双浑浊的老眼被红灯辉映着,眼中似燃烧着两团火苗,他的喉间……他的喉间赫然插着一枝箭杆乌黑的利箭。
  这番子愕然片刻,忽地和同僚同声大叫:“二档头!……大人?抓刺客,快抓刺客!”
  闻讯赶来的东厂番子匆忙拔刀冲向墙角,巷中空寂,哪里还有半个人影。
  彭时等人瞧见今日饮宴竟闹成这般模样,一个个也觉得脸面无光,除了相熟的或想攀附厂卫的人,大多讪讪告辞离去。
  杨明虽然年轻气盛,可是这里他也无颜再待下去了,见马文升和几个官员还在劝解,杨明强笑着与他们理会几句,就匆匆下楼,打道回府了。
  郭玉璇还候在厅中等他消息,瞧见自家相公一身污渍的回来,不由都吓了一跳,在后厅的林奴儿听说了也急忙跑了出来。
  一番厮打下来,杨明身上也有了几处淤青,郭玉璇急忙跑到后堂端了一盆热水,这天气太冷,不能用冷水敷淤青,只得用热毛巾了,瞧她心疼心愤模样,要不是旁边还站着鲁青峰等人,这东厂的二档头恐怕要被她骂个狗血淋头了。
  堂堂锦衣卫同知大人和东厂二档头相互厮打在一起,只怕这事明日就要传遍京师,继而成为天下笑谈了,这样大失颜面的事,鲁青峰和唐四两人身为锦衣卫的顶尖人物,如何不愤怒?
  杨明说完了经过,瞧见自己的手下气得脸色铁青,正想宽慰两句,却瞧见林奴儿哈着腰儿瞧着自己,眼睛里有丝莫名的笑意,一见他目光转过来,才攸地一下移开,可那弯弯上翘来不及抿回去的嘴唇还是暴露了她的本意。
  不就是和人单挑么,有这么好笑么,回头看见青铜镜里面的自己两只眼睛都成了熊猫眼,自己也忍不住笑了起来,看来自己的武艺还有待提高啊。
  杨明瞧见不禁瞪了她一眼,林奴儿抿嘴儿一笑。
  唐四上前道:“但愿这一这一次能让大人晓得,人啊,若是个个都能用道理说的通,那这世上可要少了许多是非了。古往今来那些想有番作为的名臣,哪个对政敌不是大力打压?难道他们不想人人信服、万民拥戴才去实行他们的策略?非不想,实不能也。想以理服人、以德服人的还是老实在家读书算了。事情不去做,谈上几百年也照样有人不理解,与其如此,就该大权在握时努力尝试,只要你做的真的有效,不信服的人可以让他慢慢信服过来,仍然不服的人也不得不服从大势,这就够了。”
  鲁青峰也上前道,“是啊,大人,如今不过是打一架,一两日淤青也就消了,若是拦颈一刀,大人又该如何?卑职三策,还望大人思详。”
  看着属下们担忧的目光,杨明甚是欣慰,但最终苦笑一声,心道:“我是谁?朝廷没有根基,外臣视我为异类,内廷勾心斗角,上边还有皇帝,我能唯所欲为么?建个特区用实践说话?根本没有那个政治土壤呀,除非我大权在握,对朝廷势力重新洗牌,那是多大的动静?”
  杨明还未答话,门口一个“飞鱼服”锦衣卫又飞奔进来,向杨明道:“禀大人,兵部侍郎马大人求见!”
  杨明听了一怔,马文升刚刚还在和自己饮宴,他突然又跑来做什么?
  杨明向唐四和鲁青峰示意一眼,二人会意地避到了屏风后面,郭玉璇和林奴儿自然也退回了后厅,片刻功夫,马文升在锦衣卫引领下急匆匆走来,方才这位朝廷大员在席上还是一身绸衫便装,可是这片刻工夫竟顶盔挂甲,披戴整齐。
  杨明见了意识到有大事发生,急忙迎上前去道:“马大人,你这是……?”
  马文升见了他,匆匆拱手施了一礼,说道:“下官正率守备营、五城兵马司、巡检司大索全城,途经贵府,所以亲自来知会一声,万请大人约束部下,今日切勿上街。”
  杨明吃惊地问道:“大索全城?出了什么事?”
  马文升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轻轻地道:“东厂的二档头,方才回东厂的时候遇到了刺客。”
  “什么?”杨明茫然,半晌才问道:“那东厂的……二档头现在如何了?”
  马文升垂下眼睑轻轻一叹,说道:“一箭穿喉!他……他已经死了。”
  马文升和杨明早已熟识,而且不向其他士大夫那般对厂卫有偏见,马文升又嘱咐了杨明几句,至于嘱咐了些什么,杨明已经全听不到了,这个消息像针一般刺着他的心,那东厂的二档头死了,偏偏这个有前仇、有新怨的二档头和杨明聚会之后死了,刚刚和他发生冲突后,他死了!
  究竟是谁下的手?
  唐四和鲁青峰已走出屏风,立在他左右望着他,愣了半晌,杨明才厉声叫道:“鲁青峰!”
  鲁青峰茫然问道:“大人,您有何吩咐?”
  杨明扑过去一把揪住他的衣襟,铁青着脸色道:“是你派人杀了东厂的二档头?”
  鲁青峰是随侍他赶往“彩凤楼”的,如今若说二档头死了,十有八九是这些手下见自己受辱,为他泄愤暗杀了二档头,这也太无法无天了。
  鲁青峰吓了一跳,骇然道:“死了?这怎么可能?方才他不是还……还……,大人,卑职一直随在你身边,没有您的命令,卑职怎敢妄加刺杀?我一共带了十个人,是一个不少随在您身边回来的,那东厂狗绝不是咱们的人杀的”。
  杨明松开手,怔怔地道:“那是谁?是谁要杀他的?”
  唐四从未见过他这种神色,虽素知他脾气,平时敢跟他开些玩笑,可是一见他大怒也心中凛然,他迟疑片刻,才提醒道:“大人,谁要杀东厂的人,自有五城兵马司衙门去查,这不关我们的事。那东厂的二档头也算得上东厂的高官,数一数二的人物了。他一死了,消息马上就会传遍全京师,大人,如今我们怎么办?”
  杨明心中一震,不错,这二档头一死,本来刚刚偃旗息鼓的东厂又要同仇敌忾了,此时自己纵有苏秦之才,能说得天花乱坠、江河倒流,也不会再有一个人肯相信了,如今所有的退路都已被堵死,自己除了那一座刀山,再也没有第二条路可走。
  同东厂做对又如何?如今还有退路么?我要应战!不得不战!
  杨明脸上的神色渐渐平静下来,他扭过头来,眸子在烛火的映照下像是两团幽幽的鬼火,他用冷幽幽的声音道:“唐千户,吩咐下去,今晚所有兄弟不许离开府门一步,让夫人和奴儿随时做好离开准备。鲁青峰,随我到书房去!”
  局势,恶劣如斯,剑拔弩张,一触即发!
  二人听完杨明安排不禁敬畏地看了杨明一眼。
  这位一向优柔寡断的大人,想不到狠下心来时竟然如此狠辣,这一场腥风血雨看来是免不了。

  ☆、第八十三章 阳谋难解

  作为东厂的二档头,死了绝对不算是一件小事,此时此刻他除了与杨明共进退,同样没有什么退路,既然被人逼到了你死我活的份上,那还是……你死、我活吧!
  书房之内,唐四,鲁青峰凛然而立,“大人,要不要查一查,究竟是谁杀了东厂的二档头,害得我们锦衣卫替他背了黑锅,委实该死。”
  杨明叹息了一声,“不必了,是谁动的手,本官已经心知肚明。”
  “标下愚钝,还请大人明示!”
  “御马监,汪直!”
  唐四和鲁青峰这才恍然大悟,借刀杀人,这汪直,当真是好手段,汪直派人刺杀了东厂的二档头,让锦衣卫与东厂成了不死不休的局面,二虎相斗,必有一伤,而且会是一死一伤,届时刚刚踏上特务这条路的御马监必然能稳稳的站住脚跟,甚至能够力压二者。
  杨明猜想的八九不离十,事情就是这样,御马监的汪直派人刺杀了东厂二档头,嫁祸杨明,最后坐山观虎斗。
  东厂之内,阴森森的一片,让人不寒而栗,尚铭听完手下的汇报之后,眉头蹙了蹙,就在朝堂,他处事很冷静,见证了大明几代君王的他自然不会是心机浅薄之辈,万通说得对,这头老虎摸不得……
  尚铭阴测测的笑道,“御马监,哼,汪直倒是好手段。这一手绝棋还真将杂家逼到绝路之上了。”
  东厂大档头上前道,“老祖宗,杨明暗杀了老二,怎么又跟御马监扯上关系了?”
  尚铭长长的叹息了一声道,“你啊,终究是太嫩了,比起杨明和汪直都差了一大截啊,杂家怎么放心将东厂交到你的手上,若是杂家告老归乡,亦或是有朝一日不幸阴沟里翻了船,东厂有谁能阻住这两个后生大展拳脚啊……”
  尚铭目不转睛的盯着房梁,不断的喃喃自语,这一刻,他仿佛苍老了十岁。
  这东厂的大档头依旧是百思不得其解,老祖宗一会儿御马监,一会儿锦衣卫,先是杨明,后是汪直,到底哪儿跟哪儿啊……
  “此事,不关杨明的事,是御马监栽赃嫁祸,欲坐等东厂与锦衣卫两败俱伤罢了!”尚铭见手下如此不争气也是徒呼奈何,最后不得点明了道。
  汪直的计谋一点也不差,但是碰倒杨明这等两世为人的阅历自然不够看,遇到尚铭这等人老成精,狡诈如狐的官场老人自然也不够看。
  这东厂的大档头经过尚铭的一点拨,瞬间明白了过来,“哼,汪直算个什么东西,竟然胆敢火中取栗,触我东厂眉头,老祖宗,我这就去吩咐下面的崽子们,姑且先不急去寻杨明的麻烦,咱们先去拆了御马监,为老二报仇。”
  “回来,糊涂啊,你真是糊涂啊,现在全京师的人都以为是杨明杀的人,你去御马监寻汪直的麻烦,不说汪直如今正得陛下宠幸,你有证据吗,平白无故寻御马监的麻烦,事情闹大了如何让收场,你能和全直隶,全天下的人解释得清楚吗?”尚铭恨铁不成钢的道,说道这里,目光一滞,“若是不报此仇,杂家又如何服众,京师的各方势力又如何看待咱们东厂,今后恐怕都会以为这杨明是真的敢在东厂头上耀武扬威了,所以咱们不能找御马监的麻烦,要去,也只能去找杨明。”
  这东厂的大档头再蠢此刻也明白其中的玄机,汪直的使的是阳谋,阴谋有迹可寻,是有破绽的,而阳谋是随势而动,随势而发,无迹可寻,比起阴谋来高明多了,也更加难以实施。
  阴谋不过就是设陷阱,就是无中生有。其中高下就看你设置的陷阱高不高明了。不过再高明的陷阱都是阴谋中的致命伤。只要让人看穿,这个阴谋就一文不值。所以说是阴谋就有破绽。而阳谋就不同了,阳谋是把一切都放在你面前的计谋。它没有隐私,没有秘密。它几乎一切都是透明的,所以它没有破绽。
  实施者只要把握住方向就行了。可以说它是借势而动,推动一切必然的发展而达到自己的目的。就像洪水决堤,谁都知道会死人,可是挡在它前面的还是非死不可,走都走不了。
  尚铭也忍不住为汪直拍掌叫绝了,“好一个阳谋,策划得滴水不漏,唉,杂家倒真希望此事中间有什么遮遮掩掩、改头换面的勾当,一个人活到我这个岁数最不怕的就是别人跟我耍阴谋。只要是阴谋,就会有漏洞,可惜,即便知道是汪直使的圈套,杂家为了东厂的颜面也得去寻那杨明的麻烦。”
  这就是阳谋的可怕之处了,不管是不是陷阱,你都得往里头钻。
  “此事,不必让手下的崽子去了,让李剑锋去吧!”尚铭最终下了一个决定,这大档头愣了愣,最后领命而去。
  李剑锋是何许人也?这里不得不谈论一下东厂的出身了,最初创立东厂的时候,东厂可谓是一无所有,除了几个太监之外什么也没有,最后从各大卫所之中抽掉了一部分人马这才将东厂的实力武装了一些,但是与锦衣卫对抗起来还是有一定的差距的。
  后来为了让自己的耳目通灵,眼线遍布全国,达到锦衣卫那种层次,东厂的高层太监么召集了一次紧急会议,会议的精神很明确,之后的东厂确确实实也贯彻了这一里程碑式的会议纲领,之后东厂大力招揽江湖人士,为其所用,不少游侠儿,绿林都归附到了东厂的麾下……
  这李剑锋如今就是绿林众人之中最厉害的存在,不要以为他的名字里面有个剑就被他给蒙蔽了,这厮使的是一口大刀,走的是生猛路线,也不要以为他的名字潇洒飘逸就以为其人很帅,其实就一虬髯大汉。
  李剑锋得到了东厂的指使之后,立刻召集绿林兄弟,一时间赢粮而影从,麾下竟聚集了千余绿林好汉,这群人先是化整为零混入京城,之后在李剑锋的统领之下,正策划着一次对杨府的悍然一击……
  将锦衣卫的缇骑哨探远远的放出之后,杨明饮了一杯茶,来到郭玉璇房中。房中点起了一对红烛,床幔已经放下,郭玉璇正跪在床上铺着被褥,贴身柔软的衣衫衬出一具宛宛的轮廓,薄如轻雾的纱幔映出一道朦胧纤美的身影儿。
  听见门扉一响,郭玉璇忙拨开幔帐,扭身儿从床上下来,一张宜喜宜嗔的桃花脸微带羞意,向杨明裣衽施礼,娇声道:“相公……”
  杨明见床上鸳鸯戏水的绸被、蓄添着龙井香茶的双人枕头都已搁好,郭玉璇穿着绿紬儿小袄、粉绸儿筒裤、绣花的睡鞋,秀发打开披于肩上,显得异常娇媚。
  房中暖意盎然,杨明嗅了嗅,火盆儿里炭火烧的正旺,里边应该是加了上好的香料,淡淡幽香扑鼻,看来这小妮子为了讨相公欢心着实做了准备。
  杨明忍不住噗吃一笑,大模大样走到桌前在椅上坐了,对郭玉璇道:“玉璇啊,过来。”
  郭玉璇扯扯袄襟走了过来,杨明拦腰一抱,让她侧身坐到自己腿上,在雪腮上轻轻一吻道:“相公今晚可能有公务要办,所以先来向夫人请示一番?”
  郭玉璇一听自己会错了意,芳心微感失望,她小嘴嘟了嘟道:“知道啦,相公要做什么,人家自然是支持你的。”
  郭玉璇体软轻盈,声音娇脆,坐在腿上香骨姗姗、柔若无骨,那楚楚可怜的模样叫杨明心里疼得很,他忍不住搂紧她的纤腰往怀里挪了挪,呵呵笑道:“这才乖,干嘛嘟着小嘴儿呀?我的玉璇这般乖巧,这么用心,相公怎舍得让你失望?”
  郭玉璇被他说破心事,不禁羞红了脸蛋儿道:“人家……人家才没……失望呢,相公就爱欺负我”。
  郭玉璇的圆润挺翘,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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