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奸臣(府天)-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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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了,再加上三两句诓骗下来,这小家伙吐露出的实情,却足以让他为之呆滞。
  “我怕少爷不要我了!”瑞生突然死命拿着头往地上撞去,带着哭腔叫道,“少爷别把我送回去,我不想见爹,我不想见他!我不怕他打我,不怕他骂我,可我怕他再送我到那地方去,我不想一两个月躺在床上不能动弹,不想那儿疼得火烧火燎……”
  “别哭了!男子汉大丈夫……”
  徐勋才喝了一句,可见瑞生那强憋住不敢放声的模样,想到那男子汉大丈夫六个字实在是不能用在眼前这小家伙身上,他不禁颓然叹了一口气,心中对那几乎没有印象的瑞生父亲生出了深深的厌恶和鄙薄。
  无论是哪个朝代,净身求进宫都是穷人家给孩子找的一条活路了,这本无可厚非,可瑞生家里分明没有穷到那地步,可做老子的把儿子悄悄送去阉割了,结果谋求入宫却连连碰了钉子,最后干脆把儿子扔到了他这儿来不闻不问,这算什么畜生!
  见瑞生那瑟缩发抖的样子,徐勋站起身来走了两步,到窗前打开支摘窗看了一眼那安静地院子里,他突然回头冲瑞生问道:“你爹送你去那儿,是什么时候的事?”
  “我娘……我娘死了之后……”
  “你娘死后……”徐勋喃喃自语地看着那明月高悬没有星星的天幕,突然头也不回地问道,“那你到我这儿之后,可有你爹或是你家里的消息?”
  “没……没有。”
  此时此刻,徐勋分外怀念从前那便捷的电脑和网络——哪怕他这房里有不少书籍,但大明律却没有,可即便是那隐约的印象,他也依稀记得这年头自宫求进牵连极广,是个不小的罪名,尤其在他自身难保的情况下,这件事被人揪出来足以让他万劫不复。于是,站在窗前好一会儿,他才转过身来,见瑞生已经蜷缩在了地上,他叹了一口气就上前把人拖了起来。
  “身体残了志气不能短,成天哭哭啼啼的像什么话!”见瑞生听了自己这番话,使劲擦了擦鼻子努力挺起胸膛,他屈起食指中指照着脑袋给了小家伙狠狠一下,然后才板着脸说道,“总算你说了实话,若是你以前还有什么隐瞒的,就一块说出来,我不想再有下一次。”
  “少爷……”瑞生脑袋上还隐约有刚刚使劲撞头留下的青紫和浮灰,听到这话,他本能地想哭,可看着徐勋那严厉的眼神,他终于硬生生止住了,好一会儿才低声说道,“我没什么其他隐瞒的……只我记得娘从前和爹吵过好几次,爹还冲娘动过手,后来娘重病的时候爹不管不问,娘死了之后对我就越发凶了,还任由后娘打我骂我……爹有次喝醉酒的时候,骂我是徐家的野种……”
  此话一出,瑞生固然又是泪流满面,徐勋的脸色更完全阴沉了下来。瑞生虽已经十二三岁了,可一直长在乡下不怎么通人情世故,人又有些死心眼,兴许未必明白父亲那态度背后的蹊跷,可他从这些言行举止里头怎会猜不出来?只这年头又没有DNA,谁知道真假?
  “好了,别说了!”
  再次沉声喝止了瑞生,徐勋少不得又在房间里来来回回踱起了步子。重生以来,他在这一世的牵绊算不上多,瑞生怎么也能算一个。小家伙认真到认死理,忠心到犯执拗,虽不及金六油滑,可对他尽心竭力总是真的——是不是徐家谁留下的种暂且不论,如今要紧的是,还有谁知道这事,知道这事的人又会不会利用这事兴风作浪?
  思来想去,正烦乱的徐勋索性一把将窗户推开得老大。随着外间一阵风卷了进来,他恰好看到一个人影轻轻巧巧飘落在地,随即朝他这边看了过来。四目对视之间,虽说那人一身夜行衣的装扮,可他心中已是了然,当即冲人露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从前自己独居一处,大半夜的出去走一遭已经习以为常,但如今在徐家不过借住两日,这一次夜半归来就被徐勋抓了个现行,慧通自然觉得极其懊恼。他想了想就抓下了头上的帽子,也不理会那光溜溜的脑袋在月光下反射着丝丝白光,信步就走了过来。
  “这么晚,徐七少你还不睡?”
  “大和尚趁着月色这么好的时候出去,莫不是要告诉我去赏花赏月赏美人了?”
  徐勋一开口就把自己想说的说辞都给抢了,慧通一时哑然,走上前来隔着窗户一瞥,隐约看见瑞生正耷拉着脑袋站在房里,他立刻就明白了过来。他有心把话题岔到瑞生身上,却不料徐勋咳嗽一声就吩咐道:“瑞生,先回去睡,你的事情明天再说!”
  等到瑞生耷拉着脑袋答应了,起身一步三回头出了房去,徐勋上去把门一关上,就这么站在窗口看着慧通说道:“大和尚,咱们明人不说暗话。我知道你身上有秘密,也不想追问那许多,但你既是要救徐大叔,有些事情我们是不是该坦诚些?你既是知道瑞生那些隐情,还有功夫和我卖关子?你该知道他的事情若是见光了,那是什么罪名。”
  慧通双手搭在窗架子上,一本正经地说:“我当然知道。弘治五年,当今皇上下过圣旨。今后敢有私自净身的,本身并下手之人处斩,全家发边远充军。两邻及歇家不举首的问罪。有司里老人等,仍要时常访察。但有此等之徒,即便捉拏送官,如或容隐,一体治罪不饶。”
  他仿佛不觉得自己原原本本复述一道圣旨有多诡异,就这么眼神玩味地看着徐勋:“徐七少,你一头自己的难题还没解决,宗族大会后日就开;一头徐八还在南城兵马司衙门押着;一头还有这小家伙的顶天麻烦。要三样齐头并进,你不觉得你高估了自己的能耐?比如瑞生这一头,你把人悄悄送走……”
  徐勋听到慧通犹如吃饭喝水一般轻易地复述了那道圣旨,再想起此人半夜三更高来高去的光景,心中情不自禁地浮现出了东厂和锦衣卫两个名词。只不过,想想弘治一朝的厂卫再落拓,也不该是如今的慧通这模样,他一面飞快地思量,一面似笑非笑反问了过去。
  “说到徐大叔的事,假如任凭你用那些小手段把他捞出来,那以后怎么办,你俩真当一辈子黑户?至于瑞生,万一别人就像你卖关子那样早知道他的事,半道上把人截下来,亦或是把他爹拎出来随便做个证,那时候我这不举不告的罪名就坐实了。就连在我这儿借住过的你,也未必能轻轻松松脱罪吧?”
  “徐七少怎的不说你自己的处境?你莫非真的以为,如傅公公那样的人物,真的会就因为你一桩救人义举对你青眼相加?”
  一老一少你眼看我眼,慧通见徐勋渐渐露出了狡黠的笑容,心头不禁一突。果然,下一刻,他就看到对面的少年郎冲他挤了挤眼睛。
  “大和尚这般消息灵通,不去给厂卫做眼线真可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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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章 真面目(下)

 “民间都说东厂和锦衣卫这种地方人才济济,怎么没把大和尚你给挑过去?”
  见徐勋接下来说了这么一句,又笑吟吟地看着自己,慧通和尚轻轻吸了一口气,藏在袖子下头的手又缩了回去。有道是人遭巨变一夜开窍,这种事他这辈子见得多了,但如果说徐勋能够猜到他当年的身份,那实在是太骇人了些,他几乎就要把人当成妖怪看。即便是从他刚刚一时嘴快透露的消息里头觉察到厂卫两个字,这小子也实在是非同一般。
  隔窗相望终究太过言情,话都说开了,徐勋自然不会继续维持这种诡异的对话模式,亲自出去打开门把慧通请了进来。只是两人谁也没坐下品茶谈天说地的兴致,就这么站在东屋里你一言我一语直截了当说起了话。
  “大和尚今晚鬼鬼祟祟出去这一趟,是为了徐大叔的事?”
  “为了他,也为了你。徐八的事情,应该不完全是你带累的。他看似寻常破落户,只祖上却是光鲜过的,如今京里那位当家的病得七死八活,其他有希望的不免把他当成了眼中钉。这一次要是他死了,别人就该松口气了。”
  说到这里,慧通顿了一顿,这才没好气地说道:“当然,你既这么有底气,我顺便也去打探了一下你的事情。你和徐八阴差阳错救了那位傅公公唯一的嗣子,于是傅公公在清平楼上见了你一面,没错吧?只不过我得提醒你一句,这位傅公公从前在京城的时候,人送称号玉面妖狐,常使人有如沐春风之感,但背后算计人的时候却又狠又厉。”
  “可我身无长物,处境岌岌可危,傅公公难道还能从我身上图谋什么?”
  面对徐勋这不咸不淡的反问,慧通不禁为之哑然,老半晌才僵着脸冷哼道:“谁知道那种大佬谋划什么,总之被看中了未必是好事,你自个最好有个数!再说,南京这边科道言官新近上了奏折,恳请皇上裁汰那些冒功升迁的冗官,尤其是这些个太监的嗣子家人之流,傅公公想来正焦头烂额,未必有时间顾着你这小娃儿。”
  “可是,傅公公还送了我这小娃儿一张大红名刺。”
  此话一出,徐勋果然看到慧通那脸上豁然露出了掩不住的惊讶诧异,心中立时猜到这和尚固然是非同小可,却不至于连这等只有区区数人知晓的事也能打探到。稍稍扳回了些上风的他并没有趁势进击,而是笑眯眯地说:“大和尚既然打探到了这许多事情,想必我徐家那些长辈背后的人物,你也问清楚了?句容赵家是什么根底,可否赐告一二?”
  慧通原本还想把赵钦的事往后搁一搁,也好打击一下徐勋的气势,可这会儿又被人抢在了前头,他那心里与其说是讶异,还不如说是窝火。上上下下打量了徐勋好一会儿,他才顺手搬过一张椅子来一屁股坐下,随即翘足一靠,也不管椅背嘎吱嘎吱的声响,轻轻哼了一声。
  “怪不得你早上问我句容的事,敢情是那字条就是有人给你通风报信。好小子,我真是小看了你!我不妨告诉你,句容赵家是好几代的大族了,尤其是如今当家的赵钦,弘治三年虽只中了区区三甲同进士,可竟选了翰林院庶吉士,其后却是陆续丁父忧母忧,又丧了妻室,孝行情意在南京官场都是有名的,所以别看就是个工科给事中,交好的官员遍地都是。这一次上书奏请的人里头,也有他一个,署名甚至就在第二位,算是南京赫赫有名的清流。”
  说到这里,慧通不由得摇了摇头:“这赵钦在句容乡间很有些劣迹。只不过,要是换成成化年间,或是再早几年,这样的人只要抓着把柄就能扳下去,可如今这金陵城里有南都四君子坐镇,清流之间同气连枝,就连那两位镇守太监都轻易动不得。徐八那事情也就算了,牵涉利益不少,没想到就你们徐家那丁点家产,也值得人家这般算计。要是再加上你那个小僮仆,徐七少,不是我给你泼凉水,你就是有天大的本事,也扭不过来!”
  “我一个没爹没娘没倚仗的孤儿,若是就我一个,那当然是扭不过来。”
  徐勋索性搬了把椅子在慧通对面坐了,就这么面对面地看着这和尚,一字一句地说,“只不过,如今有了大和尚你,再加上我机缘巧合遇见傅公公得了这张名刺,又和魏国公府的小舅子王世坤混了个脸熟,未必就一定没有办法。当然,你大可设法救了徐大叔远走高飞亡命天涯,但若是咱们合计合计,兴许不但能破了这局,还能一举翻身!”
  “翻身?”慧通忍不住眯着眼睛笑了出来,“徐七少,你以为我是什么人?”
  见徐勋只看着自己不做声,慧通也不知道哪来的气性,竟是脱口而出道,“徐七少,我不怕老实告诉你,我不是什么锦衣卫东厂的眼线。成化爷那会儿,老子曾经跟过京城西厂的韦瑛吴绶威风得意过,只后来西厂没了,老子也就成了没根的,要不是动作快弄了张度牒混到了南京,也是和人一样给发配到天南地北!这都多少年了,翻身的事情老子早就不想了!”
  徐勋本没指望能从慧通和尚口中掏出点什么,因此,对方这突然撂下的一番话,可说是石破天惊。然而,在最初一刹那的惊愕过后,他就笑了起来:“大和尚,要是你不想翻身,又怎么会离开西厂这许多年,却依旧这么消息灵通?要是你不想翻身,为什么明明剃度当了和尚,还在这靠近西边千步廊那许多衙门的太平里厮混?要是你不想翻身,何必连我与傅公公那一茬也去打听得这么清楚?什么不想,你分明是比谁都想!”
  说完这话,他就抱着手无所谓似的看着对面的这个和尚,心中要说不紧张绝对是假的。哪怕是前世里,他好歹有资讯有朋友有机会,但这一世他简直是一穷二白——傅容也好,王世坤也罢,毕竟是眼下他只能竭力去够还未必一定够得上的人物,而慧通这种如今落拓,昔日却能算得上头面人物的家伙,要是能拉过来帮忙,那何止此次胜算平添三成!
  等了许久,眼见慧通的表情稍稍有所触动,他才趁热打铁地说:“你知道我那位世伯是子虚乌有捏造出来的,没错,那字是我自己拿左手写的,可你既然在西厂厮混过,总不至于连那词句的玄虚也看不出来。那岂是我这年纪的人能够写的?我如今只恨我当年错过了大好机缘,但哪怕只学了没多久,我也还跟着学到了一些东西。”
  “要破死局,就只有把死局变成乱局,把更多的人牵扯进来!死中求乱,乱中求活!这是那位先生教我的。”
  一直沉吟不语的慧通骤然抬头,仿佛是看陌生人似的盯着徐勋,片刻功夫终于笑了。如果没有今天晚上得到的消息,他兴许不会被这年纪轻轻的少年郎一席空口白话打动,可既然有了那消息,他又怎甘心一辈子窝在金陵城里当和尚?
  “好你个徐七少,好,你有什么主意就说吧,和尚就给帮你一块合计合计!窝了这十几年,再这么下去人要发霉了,手底下那几个儿郎也撑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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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六章 素手纤纤拨帘看

 一条护城河之隔,东面的皇城和诸多衙门一片庄严肃穆,安静得仿佛没人似的,而西面的太平里一直绵延到三山街,则是喧闹嘈杂沸反盈天。
  在那熙熙攘攘的人群中,车轿也好骡马也罢,都仿佛是水面上激起的一小片涟漪,丝毫不会引起太大的关注,也不知道那些挤来挤去自得其乐的人里头,是不是有致仕的朝廷大佬,新登科的举人秀才,亦或是名门世家的公子哥……因而,当一辆青色布围子没有任何标志的马车驶过这从西到东最是热闹的大街,最后停在徐家小院的门口时,并不怎么引人关注。
  车内的李庆娘见沈悦一直拨着帘子往那边院子瞧看,虽还惦记着昨晚上听到看到的,但还是忍不住说道:“大小姐要真是想见他,我去走一趟吧。”
  然而,坐在那犹豫了好一阵子,沈悦却使劲摇了摇头。就在她打算放下窗帘的一刹那,却冷不丁看到一个人影从院子里出来,左顾右盼好一阵子,最后竟是径直朝她这边走了过来。眼见这光景,她心一慌,一下子丢下了帘子,可下一刻就听见外头传来了那熟悉的声音。
  “去徐府街中山王府……就是魏国公府……啊,你这不是雇来行路的马车?对不住对不住,我一时情急看错了……”
  耳听得徐勋对自家车夫说话的声音,沈悦终于忍不住为之气结,竟是一把拨开了前头车帘,没好气地说:“什么看错了,要雇车出行,你直接去车马行,哪有随便挑着一辆停在路边的马车就说去哪儿的?你家里不是有辆老马破车吗,这次又打算玩什么花样?”
  徐勋一大早出门,听金六说门口一辆马车停了好一会儿,心中一动便随便想了个由头出来试探试探,谁知道这一句话刚说完,车帘突然被人打得老高,而探出头来的赫然是一张熟悉的俏脸。不过才隔了几日,可这会儿再次见到这女扮男装的小丫头,他总觉得有一种说不出的亲切,心中一动便冲着其咧嘴一笑。
  “你都说是玩花样了,那还有什么好说的?总不脱是骗骗人,耍耍奸,使使诈。”
  “你……”沈悦满腔的郁闷愁绪,偏是被这几句话冲得无影无踪,当即竟是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转瞬间意识过来时,方才赶紧板起了脸,“你这人能不能有个正经,这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思胡说八道!赵家的事情你打听过没有,想过办法没有,别成日里游手好闲……”
  说到这里,她的声音一下子戛然而止,一时又是懊悔又是恼怒,索性一把摔下了帘子,甚至也不敢回头去看车内的李庆娘是怎样的表情。然而,出乎她意料的是,不过是下一刻,门帘的一角就被人轻轻揭了起来,紧跟着那张可恶的笑脸就再次出现在了自己面前。
  “姑娘别老是那么凶,否则日后怎么办?”徐勋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一见了这小丫头,就总喜欢和她开开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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