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奸雄天下-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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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能殚精竭虑以报一二,如何还能分心棋艺?”
江万里笑而不语,拈着胡须笑看着梁崇儒,半晌才捏起一枚棋子,道:“如今国难当头,正是骄兵悍将得用之时,不过他们终究只是棋子,捏在咱们文官手中的棋子!听用的不妨扶植一二,不听用的就拼光拉倒,要是拼不光……就等秋后再算账?易夫,这就是如今的以文御武之道!”
第156章重庆,涪州
重庆府。
一刻钟前,播州威军的传骑飞也似的直入重庆府城。这些属于播州杨家的传骑都是一身夜不收的打扮,满身臭汗,矮小的滇马身上到处系着领铛。往日里,重庆府里有点身份的,谁见着这些臭哄哄的夜不收都是远远躲开。可是现在,这两骑一入城门,就在重庆城内掀起了巨大的波澜。
“鞑子大汗南下了!”
重庆府城现在就是一个巨大的难民营。这一轮四川大战打到现在,凡是有点身价的川人,都携家带口到了这里。因为这里是大宋王朝在四川的统治中心,四川宣抚制置使蒲择之便驻扎于此。而且这座被长江和嘉陵江夹在中间,三面环水的城堡,也是四川宋军的大本营,各种名号的守军、民兵,加在一块儿总不下六七万之多!其中又以刘整所部和世镇播州的杨家威军最为精锐,是防守重庆的中流砥柱。
另外,重庆府城也算是个可进可退的好去处。虽然涪州已经被蒙古人占领,长江水路也断了不晓得多少天了。但是重庆以南的播州,也就是后世叫遵义的那个地方,却牢牢控制在忠于大宋的军阀手中。
没错,就是军阀,而且是合法割据拥兵的军阀。播州杨氏是自唐朝时期就世镇播州的汉领土司,传自如今的播州安抚使杨文已经是第十五代。而播州军自余玠主持四川军政时起,就是四川宋军的主力之一。抵挡了蒙古大汗好几个月的钓鱼城就是播州杨氏的门人冉琎、冉璞两兄弟主持修建的。
而这段时日,播州杨家的当主杨文也督军到了重庆,和刘整一块儿担当起了保卫重庆府的重任。不过他们也只有防守的能力,想要打退蒙古大汗给钓鱼城解围那是做梦!
甚至,连占据了涪州的一万几千蒙古偏师也没有力量击退。和下游的吕文焕部合力打了几次,都以失败告终!
在余玠死后,这川军的士气就一落千丈,再也不复当年之勇了!
两人聚在一起,话里话外,总少不了替余玠余大帅惋惜!要是他老人家还在,川军何至于败到如此地步!
传骑到的时候,老哥俩正皱着眉头有一搭没一搭的说话,就听见屋子外面脚步声错落想起。人还没有到,大嗓门已经来了。正是杨文的弟弟杨大生,那声儿都有些发抖:“哥,鞑子大汗动了,鞑子大汗率军南下了!”
咣当一声,刘整猛地站了起来,一不小心还带倒了自己坐的椅子。这位历史上致使大宋灭亡的头号罪人双眼死死的瞪着杨大声,吸了口凉气问道:“钓鱼城……破了?”
杨文也目光定定的看着弟弟,同样等待着答案。
“没,没有破!钓鱼城还在咱们手里!”
刘整和杨文同时松了口气。钓鱼城没有破,那蒙古人就不可能全力攻打重庆,凭着重庆的险要地形,总还是能守住的。
杨文站了起来,吸了口气:“走吧,去宣抚制置司吧,听听蒲宣抚有甚好办法!”
……
涪州蔺市,一万五千蒙古大军云集。
长江东去,就在涪州城脚下通过,滔滔向下游而去。
在蔺市渡口左近,已然云集了数百艘舟船组成的船队。这些舟船都经过了加固,船上装满了床弩盾牌之类的战守之具,更强征了不少川江船工操舟。准备依托不远处的一座横跨川江南北的浮桥,和川江两岸的营寨攻势同西来的宋军船队交锋。
蒙古都元帅纽璘此刻正带着亲卫,一遍遍的巡视检查着这支蒙古水军的各项准备。
说起这位蒙古都元帅征战四川的战绩,真的可以用奇迹来形容了。在他的前任会阿答胡战死之后,被众将推荐为元帅,仅仅凭着不到两万人的新败之兵,在灵泉山一战中击破了四川制置使蒲择之亲率的大军,平定了整个成都盆地。而后又以一万五千人、战船二百艘东进,居然一路连战连捷,从宋军重兵防守的重庆府城下通过,一直推进了涪州,还在涪州造起浮桥,切断了川江航道。更在涪州就地打造战船,组织水军,几次击退了刘整和吕文焕的会攻!
但是连战连捷之后,身为三军主帅的纽璘却没有一点轻视宋军的意思。在得知宋军增援部队已经沿江逆水而上之后,就打起十二分精神,开始认真备战了。
一场初夏的暴雨才过,川江水面顿时宽了数丈,水流的速度也加快了不少。这对占据顺流优势的蒙古水军是极为有利的。而且几日前,大汗还差人送来了几十架发石机,射程可达200步之遥,如果在川江两岸架设这种发石机,都足够可以用石弹、铁炮封锁仅四五百步宽的江面了。
不过对蒙古人不利的因素也不少,首先就是天气日益湿热,让常年生活在北方的蒙古人很不适应。疫病已经开始在军中蔓延,虽然不甚严重,但是每天还是有好几十蒙古勇士病倒。看到好端端的勇士,没有倒在汉人的刀枪弓弩之下,却病得上吐下泻奄奄一息,纽璘就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这场战争打得实在太久了,儿郎们都已经疲惫不堪,说是疲惫之师也不过,以至于一点儿小病,就上吐下泻不可收拾了。
其次是汉人的抵抗日益坚决,当然不是四川的宋军有多坚决,而是川东的民众不甘心当大汗的奴隶,不是逃亡就是据守山寨,还不断袭击小股的蒙古汉军,让征粮抓丁成了个极其危险的差事。哪怕蒙古勇士一再出动,血洗了十几个山寨也没有甚收效。现在大蒙古勇士据守的涪州左近几乎见不着一个南蛮百姓。为了抢点儿粮食,纽璘甚至发兵翻山越岭去打了一回播州!不过也没有抢到多少东西。
进入六月,屯驻在涪州的蒙古大军的供应就开始困难起来,要不是南军降将杨大渊组织汉军捕捞长江里的鱼虾,涪州这里一万多人的吃喝真可就成问题了!
而到了今天上午,大汗的使者又到了涪州军中,传下旨意,说是大汗已经亲统大军南下,不日就要到达涪州同西进的宋军主力会战,获胜之后就将顺流而下同攻打京湖的忽必烈大王会师,以求一举灭亡南蛮。并且命令纽璘训练更多的水军,打造更多的战船听候调用。
虽然大汗布置下来的任务不轻,但是一想到很快就能离开四川山区这个鬼地方,然后就汹涌南下,血洗整个江南!屯驻在涪州的蒙古大军顿时就提起了干劲,更加疯狂的四下出击,抢掠物资民夫,强迫被他们拘来的汉人日夜不停的劳作,以求打造出更多的战船。为了筹集造船的木料,他们甚至把涪州城都拆成了白地!
第157章倒忙
一份又一份的急报,这几天内纷纷的传进了重庆城中。有的是嘉陵江沿岸宋军的堡寨支城差人送来的。四川的宋军虽然收缩的厉害,但也不是只守重庆府城、钓鱼城、泸州城、嘉定和播州几座孤城,在重庆和泸州左近,还是有一系列的城堡存在,够成了一个防御体系。现在蒙古大军沿嘉陵江南下,沿途的宋军城堡自然在第一时间就将急报往重庆宋去了。
对于集结重庆的宋军上下来说,早就久败之军,士气低落,人数虽然还有不少,但是根本提不起作战的劲头。听说蒙古大汗南下,顿时就紧张的不行!重庆府城内外,全部戒严,城门紧闭。重庆左近的城堡支寨,全都加派人手值守。重庆府城四下的百姓,也都有组织的撤入府城或是周遭的支城,无法防御的村庄乡镇,全部都付之一炬!
各城城内的百姓,也都在第一时间被组织起来,有些个成了民兵,穿着纸甲,拿着弓弩刀枪上了城头。还有一些则充当民夫,搬运物资,打造战具。一下子就让原本已经非常紧张的空气,变得更加紧张,几乎都要烧起来了。每个人身处其间,都不由自主的绷紧了神经。这一回可是蒙古大汗亲至,想来这重庆城是要有一番苦战了!
重庆城中,刚刚抵达的江万里和梁崇儒,也同样被这个消息惊得目瞪口呆!
他们一直以为蒙古大汗在打下钓鱼城之前不会大举南下,毕竟他已经顿兵坚城好几个月,之前还一度迫近重庆,发现无懈可击之后又回去啃钓鱼城这块硬骨头了。却没想到,不过一转眼功夫,还没有容他们发挥运筹帷幄的本事,联络重庆方面的宋军东下去和吕文德部一起破了涪州浮桥。蒙古大汗就先一步挥军南来了。
这重庆马上就要变成战场了吗?这可真是自投罗网了……要是重庆失守,哥俩可怎么活啊?是自杀守节,还是忍辱偷生呢?
“宣抚宣抚,这重庆府城可能坚守?”
说话的正是江万里,此时此刻,他的大臣风范也不知道到哪里去了。两眼里面都是血丝,死死的盯着蒲择之。就是那位在成都城外被纽璘打得落花流水的四川宣抚制置使。梁崇儒更是紧张的话都说不出来,平日里那点堪称名士的气度,这个时候也没有了踪影。原本他还想略施小计取了陈德兴的性命,没想到现在是蒙古大汗要来取他的性命了。
蒲择之的脸色同样难看,身为四川守臣,差不多把四川都丢完了,这个宣抚制置使还怎么当下去?现在朝廷让吕文德当了四川制置副使,还让他督军援川就摆明了要叫吕文德来做四川的一把手了。
堂堂东华门外唱名的好男儿,竟然要被一个行伍出身的粗鄙武夫取代!怎生不叫他心如刀绞?所以这些日子他得知吕文德受阻于涪州还得意了一阵子,还盼着蒙哥可以早吕文德一步从钓鱼城下退走。这样他这个蜀帅也算是功德圆满,可以风风光光的回朝廷去复命了……至于留在四川继续督军,那真是万万不敢了。
现在想想看还是陈淮清那老狐狸真是知兵的,宁愿在武学里面蹉跎,也不肯出来做些和军事有关的事情——这些年想请陈德兴的老爹出山当军事幕僚的大宋守臣没有十个也不下八位了,其中就包括蒲择之。
听到江万里的提问,蒲择之只是摇头,江万里脸色一沉,追问道:“怎的?重庆府城守不住?”
蒲择之还是摇头:“不是守不住,是鞑子多半不会来打。重庆易守难攻,不在钓鱼城之下。鞑子大汗久攻钓鱼城不克,又怎会再来打重庆?”
他到底是在四川和鞑子打了几年的“宿将”了,虽然没有怎么打过胜仗,但是这点眼力价还是有的。
江万里细细思索了一阵,最后脸色凝重地道:“鞑子是要去涪州?”
“多半如此,”蒲择之道,“重庆守御只是防万一的。”
江万里面色一沉,倒吸口气道:“不好,若是鞑子大汗在涪州大胜,四川可就要孤立无援了!”
蒲择之点点头,道:“若真是如此,重庆又能坚守几时?钓鱼城又能坚守几时?”
江万里道:“重庆有多少兵马战船?可能放手一搏吗?”
“去打涪州?”
“对!只要抢在鞑子大汗之前打下涪州,吕文德的援兵就会赶到,有近五万人,都是精锐。另外,江陵还有大兵不下十万,战船一千余艘!”
“这个……”蒲择之一脸为难,成都一战后,他在川军之中就名声扫地,刘整、杨文等人就不怎么听话,对于蒲择之的命令更百般推脱——如果不推脱的话,蒙哥大概已经打下整个四川了!
梁崇儒这个时候已经平静下来,脸色阴晴不定,开始权衡起得失了。看到蒲择之推脱出兵,江万里又想要催促,他忙开口说道:“学士,不可贸然出战啊!”
江万里皱眉道:“若现在不战,鞑子大军一旦抵达涪州,吕文焕还能打过来么?长江水路要是不通,钓鱼城还能坚持多久?重庆府又有多少资储?”
听了江万里的分析,蒲择之微微有些动容,钓鱼城和重庆府倒是还能坚持个几年,但终究是孤城难守。
梁崇儒的眼珠子转了几转,已经有了主张,重庆一时半会儿是丢不了的。而且鞑子一定集中兵力战于涪州,不可能分兵包围重庆……若是重庆的守军肯退往播州,鞑子大汗恐怕是求之不得!所以,即便吕家军和陈德兴在涪州惨败,他和江万里还是可以全身而退的。
梁崇儒略一沉吟:“学士,有重庆在,鞑子大汗就无法全力东下,鞑子的中路军不过是孤军,宣县总有办法应付。若无重庆在,鞑子大汗可就能举全川之力而东了。”
“举全川之力?”江万里一愣,不大明白梁崇儒的意思。一旁的蒲择之却一击掌,大声道:“若不是易夫提醒,险些就要误国家了!”
江万里看着蒲择之,后者解释道:“川中诸将多有叛国投虏之徒,播州杨氏又割据十五代,俨然一方世侯。一旦重庆失却,鞑子大汗只要许以高位,招降诸将和播州杨家都是有可能的。到时候到时候大宋可就危险了!”
江万里仔细想想,也觉得蒲择之所言有理。他皱眉道:“有间道可遣使去万州吗?”
万州是吕文焕大军驻地,遣使万州自然是要告诉他鞑子大汗南下的。
“有。”蒲择之道:“可绕道石柱去万州。”
梁崇儒连忙一拱手,插话道:“不如就由下官亲往一趟吧。”
第158章化成灰都认得他
四川,万州。靠近长江的城墙上这个时候站满了人,都是顶盔贯甲的大宋军将,正伸长了脖子望着长江水面上一艘艘模样古怪的战船——就是陈德兴的三层桨座战船。
这三层桨座战船在扬州左近的江面上并不显得多大,但是到了川江上却成了巨无霸一样的存在!这川江的宽度通常不过四百步上下,而且水流又急,通常是没有大船航行的。即便有大船,也是顺流而下,去了下江就再也不回来的那种。至于逆流而行舟,还是靠自身推动力的大船,反正吕文德的老弟,节制应援四川诸军的吕文焕在万州附近江面还是头一次看到。
吕文焕今年四十出头的年纪,生得雄壮至极,就是皮黑了一点。是安丰将门首领吕文德的六弟,也是吕文德麾下头号大将。不过这个将虽然大,但是却有点谨慎过了头,说不好听的就是有点胆小——当然是在战场上胆小,和他这副雄壮粗旷的外表完全不相符。
不过胆小也有胆小的好处,吕文德是很放心将安丰吕家的本钱交给他指挥的,根本不用担心吕文焕会轻率用兵把本钱赔光。只是有时候吕文德自己也受不了他这位六弟的谨慎,前一阵子甚至“大义灭亲”了一回,向朝廷参了吕文焕一本,说他迁延不进,降了两级官留用。
只是降了官后的吕文焕依旧小心谨慎,面对仅有一万多人的纽璘,怎么都豁不出去。数万大军,就这么被人堵在了万州。所以陈德兴到来的时候,万州城附近的江面上,不计其数的战船轴橹相连正排着长队,连营更是长大数里,好一派大军云集的气势。
“直娘贼的,这万州城屯了那么多兵,怎的就拿不下涪州呢……大哥,看来这涪州的鞑子很有点本事,不像也柳干那厮恁般的好对付了。”
“是啊,大哥,听说鞑子大汗的大军就在合州,离开涪州也不甚远,要是两下合兵,这仗就不易打了。”
正在和陈德兴说话的是他麾下两员猛将,陆虎和高大。
陈德兴嗤的一声,用手中一把蒲扇指指江岸边泊着的小木船:“川江的战船好像就是缩小了的三层桨舰,又细又长又轻薄,根本禁不起一碰。要是北虏那边也都是这样的货,吾等还有什么好担心的?”
高大听得只点头,“川江的战船就是这样,跟龙舟似的,全是快哨船,不过数量多起来也麻烦。另外,北虏还可以顺流放火船。军报上说吕家军就没少吃火船的苦头。”
陈德兴轻轻一摆手:“火船没有什么好怕的,大不了倒退就是了,训练的时候都练过的,而且三层桨舰的舰艏还有冲角,撞碎了也不难。”他慢慢摇着扇子,“现在只是不知道涪州的军情有没有变化,若只有纽璘的一万五千人,靠我们的二十艘桨舰就足够能对付了。”
陈德兴带来川江的船一共有三十艘,其中桨舰只有二十艘,其余都是装运物资的车船,由民夫拖拽着也来了万州。不过却不可能去打涪州浮桥。所以能出战的就是二十艘桨舰,满打满算就能载五千几百号人。几乎只有对手的三分之一多,但是陈德兴还是有必胜的信心。
这时候陈德兴乘坐的虎号桨舰已经靠上了一个空着的码头,陈德兴猛地一挥扇子:“走了,下船去见见吕六翁吧。”
……
“军情倒是没有什么变化,涪州之敌还是万五左右。不过涪州地势险要,北虏又经营有时,恐怕一时难破。刘仲武已经在重庆募集死士,某家也募集了死士数百,预备放小船从丰都县北上,趁着月黑风高之夜投降放火,烧了涪州浮桥。”
万州城内,吕文焕的大营之中,一场小型军议正在进行。陈德兴和吕文焕,还有比陈德兴晚到几个时辰的范文虎还有陈德兴的副手吕师虎,这会儿都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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