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奸雄天下-第2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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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别几年!?”宝音的俏脸儿上都是惊讶。

“没错!”陈德兴点点头,严肃地道,“等到春天,孤王就要北上扫荡燕山和漠南,待击退了末哥,你就动身去西域联络窝阔台系宗王。至于你的身份,就是明妃!”

“明妃?”宝音有些不明白。

“明妃就是明王之妃!”陈德兴看了眼墨影娘。

影娘接着解释道:“明王乃是天道教至尊,并非世俗之王号。大王便是称了帝,明王尊号依旧会保留的。”说话间,墨影娘的面庞上滑过一丝不意见的绯红,吸了口气又用平静的语气道,“明妃乃是天道教的称号,必须精通天道,且是天道教道姑,又侍奉明王的女子,才有可能获得。”

什么意思?宝音完全听不明白,她信奉天道教是没错的,也能背诵天道教的各种经文,甚至还知道通天球飞天的道理。但是她却不是教职,怎么当明妃了呢?

不过李翠仙却已经懂了,她口气疑惑地询问:“大王是想要向蒙古西道传播天道教?”

妖女果然聪明!陈德兴笑问:“仙儿,你觉得怎么样?能行吗?”

李翠仙蹙起秀眉,“蒙古到底不比生女真……蒙古人这几十年来豪阔的很,所以向他们传教的教派也很多。”

的确,野生女真一帮穷光蛋,除了陈德兴别的神棍根本看不上。可蒙古人有钱啊!西道的宗王个个都是阔佬,谁身边没有一堆神棍在忽悠?

“可别的教派没有钢刀钢甲火药,”陈德兴道:“而孤王却有的是!”

他看着宝音,“宝音,你去和海都说,忽必烈虽然守不住中原,但是他从中原得到的火药、钢刀和铜炮,却足够让他扫平窝阔台系的宗王!除非他们皈依天道,得到孤王的支持!”

第499章炒期货

西湖,西林桥旁。

曾经属于蒲寿庚的海云堂,现在已经物归原主了。在蒲寿庚回到海云堂的第一天,这位向来就行事高调的天下第一豪商便开始大手笔的撒钱。

不过是买粮食,而是古玩玉器,名人字画,美妾艳姬,好像不要钱似的往海云堂里面买入。与此同时,蒲寿庚还连日在海云堂中大摆酒宴,家里面暂时没有请到好厨子就包下了丰乐楼,让丰乐楼的厨子上门准备好酒好菜,招待四方来宾。

而让蒲寿庚昔日的生意伙伴和官场友人们感到吃惊的,却不是他的这种豪奢高调——仗着手中有一支海上武力,蒲寿庚的行事素来高调,而且胆子特别的大,否则蒲家也不会在他手中发展到了顶峰,更不会因为他的冒险举动而几乎陷于覆灭。但是谁有能想到,当初几乎覆灭,连家都被抄,本人还被通缉的蒲寿庚,如今非但东山再起,而且还有更胜往昔之势。

因为蒲寿庚傍上了两座比泰山还要可靠的靠山——大元皇帝忽必烈和大宋平章军国师,太师贾似道!

前者任命他为大元兵部军粮器械监、宝钞监和江南走访采买使。这次便是奉了忽必烈的旨意和大元枢密院都承旨刘孝元一起南下出使的。

后者又力排众议,发还了蒲寿庚被抄没的“全部家产”。虽然谁都知道,被大宋朝廷抄去的家产是不可能“全部”发还的,但是这“全部发还”其实是一种态度,表明了大宋朝廷和贾似道对蒲家的支持。

而真正在商场上滚打过的老生意都知道,做生意这档子事儿,后台永远比本钱重要。特别是做大生意,可以没有本钱,但是绝对不买没有后台。

没有本钱而有后台,可以去借本钱,可以去赊货品。别人不愁他还不上帐。若是有本钱而没有后台,那最好在自家后院挖个坑把钱埋起来,什么买卖也别做,更别露富,省得让有势力的官员恶霸惦记上……

而蒲寿庚现在的情况,显然是又有后台,又有本钱——就是大宋朝廷一文钱也不发还,也没有人相信蒲寿庚会没有钱的。而且人家现在还担任了大元的军粮器械监、宝钞监和江南走访采买使三大肥缺。这次来江南不为别的,就是来替大元国采买粮食和军器的。

这样的人物,又怎么会没有钱呢?而且看他这些日子挥金如土的派头也知道蒲家的底子又多厚了。

“海云,你真有恁么多钱可以花用?”

刘孝元这些日子,一直陪着蒲寿庚在四下应酬,昨天晚上又包下丰乐楼宴客,喝了一个通宵,直到次日清晨,两人才共乘一辆马车回府。车刚进西林桥,刘孝元就忍不住发问了。

蒲寿庚道:“其实也没有多少,累年积蓄已经去了九成多。宋国户部发还的500万贯会子,还有贾似道借的500万会子……现在已经花用掉一多半了。”

“什么?那你准备怎么炒高粮食?”刘孝元大惊失色的表情。“你都把本钱用光了,这大汗的使命,又该如何达成?”

“嘿嘿嘿嘿……”

蒲寿庚笑得前呼后仰,“明经兄该不会以为用1000万贯会子……顶多相当于200万贯铜钱去买米,就能炒高粮价吧?”

“难道不是这样?”刘孝元虽然饱读诗书,还有一肚子诡计,但是对生意上的事情,一样是个棒槌。

刘孝元道:“200万贯铜拿去江淮,也能买进200万石糙米,多少能抬高些粮价吧?”

蒲寿庚摆摆手:“半点用处也无。”

蒲大奸商思索片刻,“某已经问过专门做粮食买卖的朋友了……自打临安之变后,宋国的京湖、四川和江淮诸藩,都鼓足干劲在募民屯垦。到了去年,各方镇的屯田都有了效果,因而各地才告丰收的。”

这个丰收一来是蒙宋战争结束后的和平红利,二来也是逼出来的。原来那些镇帅给南宋当武将的时候,并不用心经营地盘,只管伸手向临安要钱就是了。可是现在,地盘虽然归了自己,但临安也不大肯发钱了。所以就只能全力以赴的经营自己的地盘了。而那些地盘,本来都是鱼米之乡,发展农业的条件再好不过,只要心血下去投入跟上,哪儿有不丰收的道理?

“……京湖、四川、江淮虽然大熟,但是江南百姓又不会因此多吃一顿饭。吾的那些做粮食买卖的朋友估计,现今大宋的米粮供应,总有两三千万石的富裕,而且到了秋天少不得又是一场丰收。今冬京湖、四川和江淮都降了瑞雪。所以到了秋天,粮价多半还要跌一点。”

“两三千万石!?”刘孝元倒吸口凉气,他算是领教到南宋的富庶了。“那岂不是整个北地都够吃了?”

蒲寿庚笑道:“的确是够的,北地现在又没多少人……都叫蒙古人杀光了。便是南朝,自金末大乱年来,人口也减了起码2000多万!现在粮食多了并非因为产量多高,实在是因为吃的人少了。”

这个色目人又些感慨地道,“不仅是吃饭的人少了,而且江南一带的贫苦百姓太多,皆沦为富家之仆,不得不省吃俭用。这粮米消耗,比之金末之前,至少减少了四成。”

这种情况当然也是蒙宋战争的间接后果,大量从前线各路流亡的农民,都成了江南豪门的佃户,而且失去了人身自由。他们自身消费的粮食,自然降到了最低。

一方面因为战争结束和边镇的努力,粮食产量增加很多;一方面江南市场又十分低迷。这就是宋国粮食市场的基本面!

刘孝元眉头深皱,“海云兄,这可如何是好?大汗交托给你我的使命要是完不成,这后果可就不堪了……”

“明经兄勿忧,有某家操持,总有办法让江淮米价翻上几倍!”

蒲寿庚笑道:“这事儿其实好办的很,咱又不需要让粮价一直高下去,只需炒到今年秋天就行。一来,北明粮食最缺的时候应该是今年夏天。二来,北明要应付过缺粮至少要购买两百万石糙米,这可不是小数目……至少要一千条两千石大海船来运输。而海运是讲风向的,汉地沿海是夏季多东南风,秋冬季多西北风。如果要运粮北上,就要在夏季借着东南风。要是到了秋冬西北风大起,这一千条粮船要如何北上塘沽?”

“炒到秋天也要不少钱吧?”刘孝元还是摇头。“海云兄,你手中有多少钱?兑成铜钱怕没有100万贯吧?”

蒲寿庚笑容不变,神情却变得庄重。“不瞒明经兄,蒲某手中还有二百四十万贯,其中一百五十万贯是蒲某存在朋友那里以备不时之需的。另外,蒲某还和朋友谈妥了,押了蒲某的两所宅子和挂在他人名下的产业,可以借到二百六十万贯。”

“那也只有五百万贯……”刘孝元眉头紧皱。

蒲寿庚竖起一个巴掌,摇了摇道:“不是五百万,而是五千万!”

“五千万!?”刘孝元瞪大了眼珠子。

“五百贯万定金,至少可以定下五千万石粮食!”

“定金?”刘孝元的眼珠子瞪得更大了。

“秋天交货,交货地点是镇江米市,每石一贯(南宋的一贯就是800文钱),先付80文定金。”

镇江是长江和运河的交汇点,又在江南,相对比较安全。因此是大宋最大的米市所在地。而粮食的期货交易,则早在唐朝就非常流行,商品经济非常发达的南宋更是如此。往往是青苗还没发出来,米粮已经卖出去了。

而在镇江米市,粮食的期货交易也非常流行。模式就是买卖双方订立“迟约”(按照后世的话说就是远期交割合约),买方付定金,卖方立“迟约”。而“迟约”如果是和知名的大粮商所立,还可以转让。

蒲寿庚凑出的五百万贯,如果买入当时就交割的现货,最多买入五百万石糙米。如果买入秋天交割的期货,那就能定下五千万石——这可不是个小数啊!

刘孝元摸了摸下巴,“可是这五千万石糙米是秋季交货的,那是秋收后的事情了吧?”

“不错。”

蒲寿庚道:“但如果秋季交货的米粮价钱暴涨,就会有人囤积存粮到秋后交割了。而且……蒲某现在虽然有些落魄,但好歹也曾经是天下第一豪商,在泉州、临安、明州的商界,特别是番商中间,不客气的说,蒲某是可以做到一呼百应的。如果能让大家看到炒卖粮食有暴利可图,再有个说得过去的理由,比如北地三国要大量购买,川楚藩镇要屯粮备战云云,就肯定会有人跟风买入!

到时候……就不是蒲某的五百万贯,而是一千万贯,两千万贯,三千万贯往里面投了!这宋国的粮食虽然多,但是和宋国富豪巨商们的钱比起来,根本不算什么!这粮价,蒲某要炒肯定能炒起来,现在的问题就是能不能在高位把手里的‘迟约’转出去。”

第500章不差钱

“不就是两百万石米嘛。”

将来要当国王,眼下是大明台湾知府的陈淮清往椅背上一靠,手中把玩着一只汝窑出品的茶盏,优哉游哉地说道:“淮东的两个观察使都和老夫是挚交,他们不会听贾似道的话。”

陈德兴已经将购买两百万石糙米北运的钧命下达给台湾府了。而且还在钧命中提醒陈淮清留神贾似道搞粮食禁运——有刘孝元那个特务在,陈德兴当然已经知道忽必烈的如意算盘了。

不过在陈德兴看来,这如意算盘根本就是一厢情愿。现在大宋粮食富裕的地盘又不是江南,而在京湖、两淮、四川,那都是藩镇的地盘。一帮节度使、观察使们本来就和大宋朝廷不对付,怎么可能听贾似道的?而且也没有办法听啊,他们还等着把粮食卖了换钱发军饷呢。谁要搞禁运不是要他们的老命吗?

贾似道如果敢封锁长江水运,估计用不着大明出兵,上游一帮藩镇就要造反了。

这个道理,陈淮清当然是知道的,所以他一点不急。因为这大半年以来,他在联络南朝方镇、豪族的事情上是颇有进展的。

自打做了台湾知府,他在昌国县的日子很悠哉的,政务上的事情不怎么管,都扔给儿子陈德芳和昌国知县黄智文(黄智深的从兄)、沈家门知市沈从安(家门沈的族长)。

而他自己,就在忙一件大事儿——婚姻大事儿!不是他要结婚,而是在替安丰陈家的未婚少年们物色合适的结婚对象。把陈家的女子往各个藩镇未婚的少主身边送,同时还把各个藩镇的小姐娶进陈家门……一帮没有读过几年书,两三年前还在种地的陈家人,现在居然都娶到了方镇之主的女儿和孙女了!

而且老陈的目标还不止方镇之主,还有大宋忠良们的女儿!派出了普陀山的高僧去做媒。什么天台贾家(贾似道他们家),鄞县史家(史弥远他们家),都昌江家(江万里家),随州李家(李庭芝家),衢州孔家(孔氏南宗),浦城真家(真德秀家)等等的南朝名门望族,都有普陀山的高僧带着他的求婚书信到访。

在陈淮清这个曾经也算是南朝大族一分子的人看来,这些南朝望族没有谁会替大宋殉葬的。现在他们和陈德兴做对,无非就是害怕不尊儒的陈家王朝会夺了他们的利益。

可如果陈家王朝能和他们联姻,把他们变成陈朝外戚,保他们一个与国同休,换个姓陈的来当皇上有什么呀?哪怕是蒙古鞑子打过来,陈淮清都不信这些大族有骨气殉国,能不仕蒙古已经算对得起大宋官家了。

“大人,这200万石米不是小数,得快些购买,要是晚了就怕来不及北运了。”

说话的是陈德芳,他现在已经把总贸易司从泉州迁到了昌国和定海。在大宋控制下的定海和在大明控制下的沈家门各设了一个衙门。以沈家门的衙门为主,定海的衙门则负责分账给宋国。

虽然宋明两方面现在已经接近翻脸,但是谁都不肯放弃海贸这块大肥肉——大宋控制着市场,大明控制着运输线,双方如果不合作,这海贸的大肉就没有办法吃下去。一年上千万的税收损失,无论陈德兴还是贾似道,都是没有办法承受的。

所以总贸易司这个横跨于宋明两家之间的特殊存在,现在就成了一个“盲点”,哪怕两家的关系再紧张,也没有谁肯拿这个衙门开刀。

由于这两三年来一直管着和海贸有关的事情,因此陈德芳现在对海运业务也有所了解了。知道一旦进入秋冬,风向转成西北,想要北运数百万石粮食可就困难了。

陈淮清点点头,“知道了。”他扭头问坐在自己衙门大堂里的天道庄总管屈华杰,“水镜屈,天道庄账上能提多少现钱?”

屈胖子笑嘻嘻道:“现钱吗?天道庄账上有黄金、白银和铜钱三种现钱,如果统一折算成铜钱的话,光是沈家门总庄金库里就有大约七千五百三十五万四千六百四十贯!这还是上个月底盘帐时候的数字。现在应该更多一些。”

“多少?”陈淮清仿佛没有听清楚。

“七千五百多万贯!”

“怎恁般多?”陈淮清倒吸口气,现在大明一年的财入,还不到一千五百万贯,一个小小的天道庄总庄居然能提出五倍的款子,这也忒吓人了吧?大明占领昌国才多少日子啊!沈家门的天道庄总庄大院才建成几天?怎么眨眼的功夫就存了几千万了?

“多吗?”屈胖子一笑,掰着又肥又短的手指头算道,“其实也不多,单是台湾一府在过去大半年卖出去的‘士绅’就不下三万……不仅跑海的大商人人都是士绅,就连临安、明州、泉州的坐商,也有不少在昌国悄悄落籍买地盖房子了。

这么多士绅都是有身家的,每人存个几千贯,积少成多不就有这么些了?何况咱们天道庄在澎湖、崖州、高丽、日本、安南、占婆、琉球、三佛齐、高棉和素可泰都开了分号。可以飞钱(汇兑)往来,光是飞钱中沉淀(这个时代可没有电汇,汇款的时间很长,期间也没有利息)下来的款子就有一千多万贯呢。”

还真是不差钱啊!

陈淮清拿起茶盏喝了一口,压下心底的惊讶,良久才微笑道:“水镜先生做的好生意啊!”

屈胖子道:“这哪里是在下会做生意?分明就咱大明重商控海,又和商绅共天下的缘故。那些和咱们关系密切的海商都愿意入籍大明买个士绅,然后就把累年积存都带到沈家门市和昌国县来了,就能安安心心做生意了。说白了,这是咱大明能让跑海的豪商们安心。”

大宋是个士大夫共天下,所以能让读书人感到安心。可以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而且,大宋的官员由于多是书生,所以对读书人总高看一眼,虽然在法律上面没有如明清那样给予士大夫诸多特权,但是在实际操作中,书生还是占了很大的便宜。因此,大宋是天下读书人向往的理想国。

然而大宋的商人,就难免成为士大夫阶级的附庸了。如果没有一定的背景,光是一个和买,就能叫任何一个豪商倾家荡产。而那些跑海的商人都是亦商亦盗外带走私,个个都有案底,有不少还背着人命。在宋国国内,随便逮个海商然后按个海盗的罪名斩了都不算冤枉的。

历史上中国的明清两朝为什么要海禁?并不全是因为愚昧、保守或是官僚士大夫想垄断出口贸易。而是因为海外就是一个没有王法的地方,能在海上纵横的海商根本没有遵纪守法的好人。而出海的商船上面,没有一艘是禁得起严格检查的,光是船上携带的禁止民间持有的床弩和禁止输出的铁器(兵器),就足够把一船的水手都判死罪了!

随着火药兵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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