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奸雄天下-第1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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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一万步说,就算陈德兴有办法在短期内压服江南东路和两浙路,最多也就是个割据江东的命。两淮、京湖、四川的军阀不会服从他这个逆贼。江西、福建、两广没准也会有群雄出世。陈德兴想要摆平整个南朝,没有个十年八年想都别想!

而给忽必烈三年时间全力对付北方,就足够打扮阿里不哥一统蒙古了!到时候,他自然会想方设法干涉南朝内乱,不会让陈德兴把南方统一起来的。

而且,临安这座120万人的大城,始终是赵家经营100多年的老巢!赵家虽然亏待了北地汉人,对两淮、京湖、四川的汉人也没有什么恩德可言。但是对临安居民还是很不错的——善待都门中人,是赵宋王朝300年来的传统。

陈德兴如果不打算血洗一遍临安城,那临安始终可能爆发反陈拥赵的起义!陈德兴必须在临安始终保持一支强大的武力,他本人最好也别远离临安。

这临安是富贵温柔乡,同时也是圈禁陈德兴这只猛虎的囚笼!

但是陈德兴却没有被临安的富贵繁华迷了眼睛,只打算取其精华,便要扬长而去……

“陈德兴,你以为离开了临安,赵官家就会放过你了?”

郝经脸色知道自己是死定了,铁青说起了诅咒的话语:“你的人跟着你都是要谋富贵的,你放着临安这场泼天的富贵不取,他人还有什么指望?他们一定会离你而去的!

到时候,赵官家只需要几纸诏书就能号令诸侯来取你性命!你的安丰陈家没有一个人能活!我郝经现在先走一步,去下面等着你!”

陈德兴仰天大笑:“郝经,我的兄弟是不会弃我而去的,因为他们都知道,只有跟着我,他们才有前途!现在我们放弃的只是一座朽烂奢靡的城市,将来我们得到的,将是整个天下!”

他回头看着2000名披坚执锐的军将,吼了一声:“诸君,可愿随某北伐中原,驱逐胡虏,开万事之基业?”

“愿随将主!”

“刀山火海,在所不辞!”

陈德兴带来临安士兵多是北人,平日里又天天被灌输打回老家,分田分地的思想,哪儿能一看到临安富庶就变了心?

陈德兴得意的扭过头,看了看黑着脸还硬挺着脖子的郝经:“郝经,你的主子真金在礼宾院里面?”

郝经点点头,指着礼宾院的高阁道:“王子就在那里看着南朝的乱臣贼子如何自绝于天下!”

“有个叫刘孝元的可在那里?”

郝经微微挑眉:“并不在!”

刘孝元倒是想去礼宾院的,但是朝天门在爆炸事件后就被封锁,他一个太学生进不去,现在不知道猫哪儿去了。

“可惜了!”陈德兴摇摇头,“郝经,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郝经知道陈德兴要杀自己了,脖子一挺:“幸不辱使命,吾并无什么要说的了。”

陈德兴一转身,指了下队伍当中的张九:“张九,你带几个人送郝经上路吧……就钉死在朝天门外!”

什么?钉死!?郝经的菊门顿时就是一抽。他知道陈德兴喜欢把汉奸活活钉死在木椿上,只是没料到自己竟然也要遭此厄运!

正后悔刚才为什么不自杀的时候,郝经突然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说话:“将主,这郝奸贼忒能说,不如把他的舌头割了再钉死吧!”

“好的!这狗贼的三寸不烂舌最讨厌,割了去喂狗!”

“诺!”

郝经顺着声音看去,想要找到那个想割他舌头的人,赫然入目的却是一个似曾相识的面孔!

这人,这声音……这不是顺天张柔的九公子张弘范吗?他不是死了吗?怎么出现在陈德兴军中了?

郝经已经认出了张弘范,张开嘴刚想说什么,一只大手已经捏住了他的下巴,然后就看见一把明晃晃的匕首伸了过来……

……

“啊!”

郝经的惨叫声传到了礼宾院内的高阁之上,真金王子就在窗口站在,目睹了郝经被人活活割舌的一幕!

“太,太野蛮了!太凶残了!太不讲道理了……简直比我爷爷还不讲理啊!”

蒙古王子居然觉得陈德兴这个汉人太野蛮!看来他也是被姚枢、窦默用儒家思想教坏掉的典型……

“南蛮,南蛮闯进来了!他们要来杀我了,怎么办啊!”

蒙古王子哭喊着,却无人能够应答半句。事以至此,还有什么好说?总归就是死吧。

高阁很快就被陈家军的甲士包围,四边的窗口还有底层的大门口都被人用强弩瞄准了,射了几箭吧人都迫离了门窗。真金王子也不例外,被老师窦默拽到了身边,爷俩都挺伤心的,哭得跟个泪人似也!

看到窗口门口没有了人,陈家军的甲士又寻来了一些木柴,在高阁四面堆放好了,然后便点上了火——陈德兴也没兴趣让自己的甲士去强攻高阁了。那蒙古王子不是叫真金吗?那就用火炼一炼,看看这金到底真不真吧!

……

“礼宾院走水了……”

“陛下,是陈逆的兵放火烧了礼宾院的高阁,真金王子就在里面!”

“真金王子被烧死了!那……郝经呢?”

“被陈逆的人活活钉在木椿上,就在朝天门外……现在还没有死,正在嚎呢!”

“郝,郝经被人活活钉在了木椿上!!还……还在朝天门外!”

“是的,另外,卢兆麒和梁崇儒去向不明……”

理宗皇帝撑着头坐在自己的御书房里面,一碗参汤已经没有一点儿热气了。吴潜、马光祖、董宋臣三人都坐在绣墩上,你一句我一句的在回答理宗的问题。

“陈逆的兵还算规矩,烧了礼宾院高阁后就退走了,还让临安府出面接管除临安城西北角之外的全部城内街市。”

主管临安府的马光祖接着又汇报了一个好消息。陈德兴的兵已经退去,看来不打算留在临安当董卓、当曹操了。

“贾似道回来没有?谈出个什么善后办法?”理宗皇帝又问起了贾似道的去向。

“没,没那么快……”董宋臣回答,“贾相公刚刚出去,而且这善后的事情着实不容易,估计没有那么快谈下来……”

“天杀的逆贼……”理宗皇帝咬咬牙。他可没有要放过陈德兴的意思,哪怕陈德兴是他的女婿!

“陛下,陈德兴看来是不打算留在江南的了。他的兵昨天还在御街上向商户收取钱财,还向临安的寺庙要钱,还抓了不少工匠,另外还打劫了临漕镇的粮商和群牧监,抢夺了不少粮食、马匹。还联络上了城外的魔教徒众,准备带他们一起走。”

左臣相吴潜这时说起了皇城司密报上来的事情,他思索着道:“这陈逆一直有去北地开辟基业的想法,这次似乎想占据高丽、辽东为家,再谋取燕京……”

“跑那么远?”理宗皇帝皱了下眉,“这样岂不是够不着了?”

“陈逆早晚会够着的!”吴潜低沉着声道,“只是朝廷眼下最紧要的不是追捕陈逆,而是得弄些得用的军队。三衙兵是不行了……得想点别的办法。”

“什么办法?”

“组建新军,同时再招可靠的外兵入卫。”

第270章奸雄和奸臣

陈德兴在十几骑的簇拥下,走在两千大军的最前面,身上披着闪烁着银光的甲胄。策马而行,沿着少有行人的御街,向临安太学方向行去。

朝天门外,硝烟的味道还在弥漫,某个汉奸还在撕心裂肺的惨叫,礼宾院的大火还在熊熊燃烧,整个临安,再一次在陈德兴面前瑟瑟发抖。

在他身边,还有一骑。往日里也算是常在军营战场走动的人物,现在却完全没有了神气,仿佛是缩在马背上面,一边走一边在唉声叹气。

这人正是贾似道。

他是被理宗皇帝派来和陈德兴商量善后事宜的。可是这个烂摊子又要怎么收拾呢?朝廷的面子里子都没有了,不仅威风扫地,而且还漏出了没有武力的底子。现在拿陈德兴这个无法无天的兵头没有一点办法,将来自然也没有办法对付桀骜不驯的藩镇!

外有蒙古,内有藩镇,大宋朝廷却无可用之兵……这天下,已经是宋失其鹿了。

他想了想去,也想不出有什么出路,到了最后,尽然就在马背上哭了起来。一边哭,还一边喊着:“误国家者,贾似道也!误国家者,贾似道也……”

“贾相公何故如此?”陈淮清策马向前,到了贾似道的左边,和儿子陈德兴一左一右,把个奸臣夹在中间。看上去好像奸臣是他们俩的上司一样。

奸臣眼泪汪汪的看着陈淮清:“陈君直,事情闹得如此之大,该如何善后?现在尔父子可以用3000兵把行都内外搅个天翻地覆,来日四方镇将就会有样学样,稍不如意就称兵作乱,大宋焉有宁日?这大宋天下就要亡了,吾如何不哭?唉,尔父子能有今日,皆是吾提拔重用,3000乱兵也是吾放入行都的。这乱天下者,不是我贾似道吗?我贾似道这下要遗臭万年了……”

陈德兴正提着精神,满脑子都在盘算着事态发展到了哪一步。特别是沙洲和定海港口那边是不是还有什么纰漏,是不是会出什么变数,如果要出变数,该怎么事先预备。

听到贾奸臣都快要哭死了,陈德兴这才笑了笑道:“相公这是哪里话来?相公所作所为,都是为了抗蒙古保华夏。招德兴入行都,兵谏官家,也是为了国家,将来只会名留青史……”

“什么!什么!陈德兴!你,你说什么!!!?”贾似道险些没有从马背上面跌下去。

陈淮清早有准备,伸手扶了他一下,温言道:“相公小心些,相公现在是万金之躯,一国仰赖,千万不能有闪失啊!”

听了这话,贾似道恨不得就要找块石头一头碰死了。什么万金之躯,什么一国仰赖……听着就像是乱臣贼子!今天这事儿明明和自己没有什么关系,陈家父子为什么这么说?难道是要自己出来背黑锅?

“……你们,你们是要害我啊!”贾似道一边抹眼泪一边道,“我贾似道无论如何不会对不起大宋的!”

贾似道没有猜错,让他出来背黑锅便是陈淮清、陈德兴这对父子琢磨的善后之法!

陈德兴自居临安是不行的,他一留下就是众矢之的!而且就离不开了,因为陈德兴在都门之中没有根基,在江南豪门之中没有声望。强要掌控临安就必须以重兵镇压。还要时时刻刻提防各种各样的宫廷阴谋——朝中的重臣在战场上面虽然一点用处没有,但是阴谋诡计却个个在行!

陈德兴要留在临安,就整天忙着去和重臣、豪门周旋吧,哪儿还有精力北伐中原?

不过把临安交给敌对势力掌握,也是万万不可的!

贾似道已经有点明白陈家父子的打算,紧张得直咽唾沫,陈淮清却行若无事,言辞温和地道:“……师宪兄,如今行都中的局面,除了你还有谁能来收拾?我父子位卑识浅,就是胆子大些,当个马前卒,闹些乱子出来是没有问题的。要收拾局面,可就不行了。若师宪兄出面,各方就都能接受,我父子也可以放心,安抚局面,总有七八分把握。”

贾似道眼光乱转,已经从一开始的惊诧莫名中恢复过来,开始盘算起由他收拾局面的可能性——声望、资历、人脉、实力,他贾似道其实都不缺!他是右丞相兼枢密使,进士出身,还长期在前线掌兵,是大宋阃帅中的第一人,不管在文官还是武官中,都有一定的声望。另外,贾似道是浙江天台人,天台贾家也算是江南豪门中的一员,他父亲贾涉当过淮东制置使,祖父贾伟进士出身,当过知州。和江南豪门沟通起来是没有什么困难的。

至于实力,贾似道也是有的,依附他的文官武将有一大堆!如今执掌三衙军守备禁中的韩震,主政淮东手中掌握着2万武锐军的李庭芝,都是他的心腹!而在外镇武臣之中,吕文德一系和夏贵一系,都和贾似道关系密切。若再加上陈家父子的支持,贾似道还真是唯一有实力收拾残局的人物!

……

“师宪兄,事情已经到了如此地步,这官家终是要换人了……话说回来,咱们这位官家是什么样的人物,你还不知道吗?色历胆薄,行事轻率,见到一点小利,就不计后果。如果再让他坐在崇政殿上发号施令。这大宋天下,总有一日要给他败干净的。”

在临安太学的一间书房之内,陈淮清正语气温和的再开导贾似道。

贾似道则脸色阴沉,坐在榻上,只是盯着陈德兴。

陈德兴也笑了起来:“不过是内禅而已,南渡以来已经发生过三次了。先是高宗内禅给孝宗,然后孝宗再禅位给光宗,再后来光宗又内禅给宁宗,如今官家再内禅给太子也无不可嘛。官家年事已高,若能退位休养,对他的身体也有好处。而太子仁德有大智,若得良相辅佐,必可以使江南致太平,使百姓得休息。”

贾似道忍不住翻了翻眼皮,如今的太子是个傻子!让他当皇帝不等于立了一尊泥胎木雕的偶像?什么事情还不都是朝臣们说了算?而江南致太平,百姓得休息……这有是什么意思?

陈德兴笑了笑,又道:“如今天下,已经是藩镇林立,即便没有这次都门之变,相公也不会以为靠着天家威严,就能让四方镇将老老实实交出兵权到临安待罪吧?若是如此,相公也不必打某家这两万精兵的主意了!”

贾似道叹了口气,他并不是傻子。只是做事情有些轻率,再就是自信过头。历史上轻率削藩,又不计后果的推行公田法,把大宋的武将文官都给得罪了。而在这个时空,贾似道又在没有充分计划的情况下,把陈德兴的3000精兵招入行都,还想削了对方的兵权。结果惹出了如此大祸。

他的行事作风,说起来和理宗皇帝还真有几分相似,也难怪理宗对他如此信任了。

不过行事轻率,并不等于看不清大势,不知道各方面的利益和要求。

四方藩镇要的是合法割据!他们要像蒙古一边的汉军世侯一样,上马管军,下马管民!最好把各自控制的地盘变成世袭领地!

而江南豪门和江南百姓的要求难得一致,他们被搜刮的太苦了,现在根本不想什么北伐,要不要什么北地,甚至连四川、京湖、两淮都想弃了。只要能守住江南的一片天地,好好过日子就满意了。

陈淮清又一次接过话题,淡淡地道:“藩镇要割据就让他们割据吧……反正朝廷管不过来,都封了节度使、观察使就是了。江南的士大夫和百姓要休养就休养吧。把四方边地都封出去后,朝廷分担的经费至少可以减少七成。除了四川的几个镇还需要朝廷补贴,别的军镇都是可以自养的。如此,江南百姓也可以松口气不是?至于北方之事,全权委托给吾儿德兴就是了!师宪兄,你觉得这样可好?”

贾似道沉默了。陈家父子提出的确实是个出路!官家内禅之后,发动都门之变的陈德兴就不是什么罪人,而是有了拥立之功——虽然都门内外,人人都会把陈德兴当成乱臣贼子。但是朝廷是不能在明面上追究都门之变的罪责的。因为都门之变如果是罪,那么新上台的官家算什么?不成了篡逆之君?

而都门之变不再是罪行的话,朝廷和陈德兴就能继续合作了,加上李庭芝的武锐军,再整顿一下三衙大兵,朝廷总归能有自保之力。只要能镇住江南五路,大家伙的富贵日子就能过下去了。

虽然是苟延残喘,可是这大宋朝也不是第一天在苟延了……

贾似道深吸口气:“都中还有一个王永固,他有一千多川军老卒,还有几千三衙军,现在据住了东便门!”

陈德兴道:“吾和王永固之子王安国有师生之宜,可以劝说王太尉支持相公!”

贾似道咬咬牙:“逼宫的事情,我和王永固都不会做的!”

陈淮清道:“乱臣贼子,自有吾父子为之。师宪兄只管扶保太子即位!”

第271章逼宫

大宋景定元年七月二十四日夜。临安城,候潮门。

大团大团火炬突然被点亮起来,然后就组成了浩浩荡荡的队伍,呼啸直抵候潮门。此刻这座在前日临安事变时被三衙军封闭,后又落入陈家军手中的城门,已经完完全全的敞开了。城门内外,全都是披坚执锐的陈家军甲士!

他们是七月十九日才抵达临安的,二十日便发动了余杭门之变!仅半日变控制了大半个临安城。二十二日又炮轰朝天门,杀死了蒙古使团的全部成员!断绝了蒙宋和议的可能。二十三日并没有发生什么,一度还传出了陈家军准备撤离临安的消息。

可谁也没有想到,仅仅过了一日,一场声势更大的变乱又陡然发生了!

参与此次变乱的,不仅有陈家的甲士,还有一直被堵在临安东墙之外的明教徒众!

明教本是乌合,没有什么甲胄器械,更无甚纪律约束。二十日变起之时,靠着自杀式天雷攻击,才逼退了王坚父子。不过也仅仅是控制了临安东墙外的贫民窟。并没有攻城的力量。

可是现在,打着火把进城的明教徒众,却是人人一身轻薄盔甲。这种盔甲和陈家军甲士身披的步人甲是不一样的。后者粗糙笨重,一副甲有几十斤重,熟铁打造的甲叶都钉缀在牛皮上,再用皮绳捆扎,因而又叫扎甲。这种盔甲追求的是防御坚固,不求外观如何好看。

而这些明教徒披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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