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鼎革(小黑醉酒)-第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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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也不过只是多走了七八招,随即就被人直接磕飞了刀,束手就擒。
而便是这么一群人,却是对谭纵恭敬的很,言里必称大人。特别是这些人有意无意从马车边过的时候,话里头涉及到的王爷、谭大人、三小姐、小妾之类的话,更是说的毫无顾忌,说到三小姐为妾时,更是一副“这女人赚大了”的架势,好似自家三小姐与那谭纵作妾当真就是赚了一般。
可谭纵是个什么人 ?'…umdtxt'他在接到“二爷”韩世坤的密令前,虽然也曾听说过这个新晋的乡试亚元,可更多的却是他因为娶了苏大家过门而得罪了王家的那位公子爷,至于什么大人却是从来没听说过的。
若是论常理,以谭纵亚元的身份得个官身倒是不难。只是,若只是个小官儿,又如何会有这等武艺高强的侍卫?特别是适才那谭纵明知道那年轻人是闵志富的公子还敢这般打脸,莫非半分忌惮都没有么?
这些个念头在韩文干脑子里转了一圈又一圈,隐隐中他似乎看到了一个关键,但这个关键却是在那谜团后头藏的妥妥的,就是不让他抓住。
这时候,见着因为明心被谭纵羞辱,下人们一拥而上要去解围,韩文干却是干脆选择了默许。他这会儿要看看,这谭纵究竟有什么凭仗,竟然敢往死里得罪闵志富这位苏州知府,更敢让手下人过来说什么娶自家三小姐为妾这等大不敬的话。
若是发现这谭纵当真只是个不识官场奥妙的小子,他倒是不介意先帮着闵志富将谭纵抓了来换点人情。
便在这时,马车里却是传来一个女声。这女声轻轻柔柔的,便好似三月扶风的杨柳,又好似划水而过的春燕,当真是让人听了生出无限怜惜,直让心海为之生波。
“韩管事,可是明心这丫头又惹事了?我怎的听到她好似在哭?”
韩文干闻言心里不由得一凛,连忙转身朝车厢恭敬道:“小姐,是明心那丫头又闯祸了,还踢了那位谭亚元一脚。这会儿被谭亚元捉了打屁股呢。”
“打屁股?”韩心洁听了先是一怔,随即却是被这词羞的面红耳赤,即便这车厢里已经没半个人了,可仍然不由自主的拿手将脸遮着了:“这谭亚元能得中乡试亚元,想来是个知礼的举子,怎能在这等光天化日之下做出这等羞辱弱女子的事情来。韩管事,你快去劝劝,务必要将明心救回来,绝不能再让她被那人占了别的便宜。”
韩文干听了,虽然心里面颇不愿意——明心不过是个小丫头,与他心里面的试探相比实在有些无足轻重。只是既然小姐发话了,即便他再如何不愿意,也不得不下令让那些带着伤的家丁以及那两个护卫一起拥了过去。
这边的动静这般大,自然引起了那边正在捆人的秦羽几个人的注意。见这韩家的人这般不是好歹,竟然想要来一出过河拆桥、卸磨杀驴的戏剧,顿时一个个都闹了。说不得人也不绑了,直接转身就朝人群赶了过去。
韩家的这些人便是那些无锡的巡捕都打不过,适才在秦羽他们参战前,短短时间内便已然被那些巡捕砍伤了几个。这会儿被秦羽他们几个从背后偷袭,更是遭了大罪,几乎是片刻就被秦羽几个纷纷放倒在地。原本就受伤了的自然是伤上加伤,没受伤的这会儿也躺在地上痛苦哀嚎,显得凄惨无比。
好在谭纵看见的早,让秦羽几个住了手,否则韩家躺下的人就不是七八个人,只怕十五六个全数都得躺在这。
“呸,这韩家果然也不是什么好东西,竟然还想伤咱们大人。”陆文云却是瞅准了机会在谭纵面前表忠心:“要我说,咱们家大人就别要这韩家的什么三小姐了,当真是不识抬举的很,还真拿自己当盘蒜了。”
那明心一开始被谭纵打第一下时还凶神恶煞的,待打到后面却是已经哭的稀里哗啦没了样子。等韩家的人被秦羽他们六个放倒一片的时候,却是吓的连哭都不敢了,只睁着一双惊恐的大眼睛,嘴巴磕磕碰碰的但就是说不出一个字来。
谭纵这会儿正站在陆文云背后呢,哪会听不到这家伙的话。虽然明知道这话拍马屁的成分占了八成,但谭纵还是拍拍陆文云肩膀,和气道:“大家不过是一场误会,你们这手下的也太狠了点。”
转过头,见那边闵欣这时候却是一副“你们狗咬狗,我乐得看戏”的表情,谭纵却是对他没半点抱歉的,直接就起一脚将这货踢倒在地:“你倒是笑的挺高兴嘛。怎么,还想着你家老子来救你是吧?不用想了,刚才那边有几个识趣的已经偷偷跑回去报信了,过不了多久你的援军就过来了。”说罢,却是又一脚将这爬起来的公子爷踹倒。
边上的几个侍卫看了却是忍不住面面相觑。这一路上谭纵都表现的挺和气的,谁想到这会儿竟然这般狂暴,竟是连着踹了几脚。而且他们都是练武的,自然看的出来这几脚每一脚谭纵都是用足了力气的,根本没有丝毫的保留。
换而言之,谭纵是实打实的踹,根本不是在做戏。
闵欣接二连三被谭纵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羞辱,这会儿却是也上来了狠劲:“干你娘,有种就踹死我。要踹不死我,等我爹来了我不把你大卸八块我就不姓闵!”
“放心,你没这机会了。”谭纵说完,却是忽然又换了府和颜悦色的相貌:“说吧,你这位知府家的公子不在苏州府待着,跑这荒郊野岭的地方来干嘛。还设卡?吃饱了撑的你?还有,你家那个当知府的老子呢,难不成也在无锡城里?”
“呸!”闵欣却是声色俱厉道:“我爹就在无锡城!嘿嘿,你现在是不是怕了?我跟你说,你怕也没用,等我爹过来,我不把你生吞活剥了我就跟你姓。”
“认不清楚形势的白痴。”谭纵得了想要的情报,却是又突然翻脸将闵欣踢倒在地,随即挥手道:“秦羽,将这小子拖边上林子里去吊着,等他老子来了再说。啧,这闵志富胆子可真大啊,苏州这般危险竟然未战先逃。就冲这罪名,这次便是直接一撸到底都够了。”
第一百四十四章 生于忧患
秦羽领命去了,而且还当真将那闵欣拿绳子吊在了边上的树上。而韩文干在边上看着眼前的这一幕,却是有种天翻地覆,认知全部被颠覆了的感觉。
他着实不明白,以谭纵一个小小的亚元身份,即便靠着这亚元身份混了个小官,又如何敢在明知这闵欣是苏州知府公子的情况下,还敢这般肆意妄为。难不成自己离开南京的短短几日,这谭纵便得了王知府的赏识,已然一朝变龙成了南京府的新贵?
可是,即便如此,恐怕也不能这么肆无忌惮的得罪那苏州府的知府吧!
“该死的,这谭纵究竟有什么凭仗?”韩文干已然苦思的将眉头皱成了一团,但谭纵这颠覆性的表现却让他无论如何都推敲不出合理的真相来。
可是不待韩文干想清楚,谭纵却是过来了。一同过来的,除了陈扬这护卫外,还有被谭纵拿手摩挲着双丫髻的小丫鬟明心。至于韩家的那些下人,除了那些仍然躺在地上的外,基本都是谭纵前进一步,他们就跟着退一步。
便这么一路走,一路退,一直到这些被打怕了的家丁退无可退了,谭纵这才停下步子。这时候,谭纵离韩家的马车也不过是两米左右的距离,基本是一个呼吸就到。
“这位想必便是明心小丫头说的韩管事吧。”谭纵却是没有半点正经模样,说话时还不忘记拿手拍明心的脑袋,直让这小辣椒气红了眼,一副想报复却又不敢的憋屈样儿。
不得不说,谭纵那一顿板子,的确打的让明心这天不怕地不怕的小丫头怕了。
韩文干却是抱拳行礼道:“在下韩文干,忝为南京韩家三管事,这厢见过亚元公,与亚元公有礼了。”说罢,韩文干忽地又是话风一转,指着明心道:“这小丫头是我家小姐的贴身丫鬟,任性惯了,不大会说话。若是有何得罪之处,还望亚元公海涵一二。”
韩文干实则倒是挺想让谭纵将明心送回来的,只是这会儿形势尚不明朗,他便不敢说这事,只能先稳住阵脚套套关系。至于明心,也只能再委屈一会了,好在也不甚紧要,左右不过是个下人,受点委屈也就受点委屈吧。
谭纵听了,自然知道这韩文干说的不过是客气话。而听韩文干唤自己亚元公,谭纵便知道这韩文干果然不知道南京府发生的事情,否则即便不称自己一声“游击大人”“谭大人”什么的,却也不该与自己这般客气。要知道,韩家的那位“二爷”韩世坤可是等于被谭纵亲手捉进大牢里去的。
不过既然韩文干不知道,谭纵却也不会主动去提,只是仍然摩挲着明心这小丫头的脑袋——他似乎有些喜欢上了这种摸人脑袋的感觉,觉得这般做很有大人训小孩的快感:“这丫头我挺喜欢的,就是脾气大了点,嘴巴毒了点,若是你家小姐能多教教她就好了。”
明心听了,却是在谭纵的手掌底下咬牙切齿的,只恨不得能抬起头来将自己头上这只恶手一口咬住,然后打死也不松开,最好能咬下块肉来。
谭纵这话不过随口而发,倒很有后世开家长会的时候,老师跟家长说话的感觉。可韩文干听了却是大大的不舒服。
适才谭纵当着几十号人的面,噼里啪啦就打了明心一顿屁股,他便已经觉得这谭纵极为肆意轻狂了。只是明心只是个丫头,这委屈受也就受了,清白什么的反正也不过是那么回事,也没少块肉什么的,权当吃一次亏张一次教训了。
可这会儿谭纵把韩家的小姐绕进去了,韩文干便不舒服了。
想他韩家的小姐身份何等尊贵,便是那些自家的下人不是贴身的想见上一面都难,就是露上遇见了也得低着头。就好似这一路上走走停停,除了晚上住宿外,为了避嫌便是吃饭也是在车上吃的。谁想着谭纵开口就是教训小姐的丫头,闭口就是要让小姐多管教,倒显得这谭纵与自家小姐关系多亲密似的。
想到这儿,韩文干却是又想到了先前听到那些护卫说的,道是自己的三小姐要做“谭大人”的小妾。由此,韩文干便忽地有想法了:“莫非那些话就是这谭纵故意放出来的风?”
所谓人言可畏,三人成虎。若是让谭纵再这般宣扬下去,到时候自家三小姐说不定还真的只能许给这位心机深沉的亚元。即便这位亚元得不到手,但王知府想来是不会再同意这门亲事了,毕竟堂堂知府可不会允许一个在外头被风言风语过的女子进门。
有了这些想法,韩文干便是显露出一副极不舒服的表情来,语气也是不亢不卑的很:“亚元公,这话说的有些过了吧。”韩文干吸口气,尽可能的平复好心情,这才接着道:“明心这丫头如何,自有我家小姐管教。只是我家小家如何管教,似乎还轮不着亚元公来插手吧?”
“啧。”谭纵却是看着这一副严肃样儿,好似在教训自己,甚至还带了点点提防味道的韩文干,脸上不由自主就是露出一副不屑之意。只是这会儿,谭纵却没兴趣和这韩家的人产生什么纠葛,反正待王家垮台,这韩家自然得跟着倒台,介时一切自有定论,根本不用这会儿与这什么都不知道的管事怄气。
况且,适才秦羽为了过来帮手,一些未捆住的巡捕却是见机跑了,想来这会儿也该快到无锡县城了。换而言之,若是那位闵志富的公子闵欣说的都是真的的话,再过不得多久,那位闵志富闵知府就该到了。在这等情形下,这会儿和韩家发生什么冲突着实没什么必要。
故此,谭纵却是收起一腔的冷笑道:“既然如此,那这小丫头便劳烦韩管事替你家小姐领回去了。只盼下回见着着能知礼知节,不要再这般毒舌。”谭纵说话时已然尽量收敛表情,只是即便他再如何收敛,可脸上多少还是带了几分不屑与嘲讽的。
韩文干见了,自然是不舒服的很。只是这会儿,谭纵身边的护卫虽然人少,但明显比韩家的这群下人功夫要高的多,几乎是随随便便就能将韩家的人给收拾趴下。故此,若是再斗起来,怕是压根讨不了好去。
无奈下,韩文干只得忍着满心的愤恨,先让同样急红了脸的明心上了马车,再让下人们重新列好队列,连场面话也不留一句的转身走了。
“这韩家的人还真是好玩得很呢。”陆文云一直站在谭纵身侧,这时候见韩家的人走远了,这才一脸不爽的转过身来与谭纵道:“大人,要不要兄弟们追上去再教训这些不知好歹的人一顿,顺便把那位韩家的三小姐接回来?”
陆文云说这话时一脸的淫笑,明显的不怀好意,谭纵若是听了他的话那就是傻子了。
斜睨了这陆文云一眼,直把这性格邪乎的很的皇家侍卫看的低下头去了,谭纵这才下令道:“算了,这天色不早了,咱们也不等了。把这些个人都给我绑好了,让他们在前头领路,咱们在后头跟着就是。”
说着,谭纵忽然指着吊在树上还不老实,在那哇哇乱叫恐吓威胁个不停的闵欣道:“记得把那小子单独一个放在车后头,就这么拖着。文云,你就跟在车后头,若是发现这小子走的慢了,便抽他一鞭子。”
边上其他几个侍卫听了,却是再度面面相觑,根本不明白为何这位一直以来都很和善的谭大人在遇到这些江苏的巡捕后,就跟变了个人似的。
只是他们只是些护卫,谭纵却是安王最看重的心腹,他们又哪敢开声质疑什么,只得应下命来,去将那些没跑的巡捕串成了一串。至于那位知府家的公子,则是从树上放下来了,随后直接就绑在了车后头。
待谭纵上了车,马车终于继续启动。谭纵刚想闭门养神,不想适才还睡着的福叔却是醒来了,这时候正拿一双眼瞅着谭纵,满眼都是好奇与疑惑。
谭纵对这位貌似打算在自家终老的大高手却是礼遇有加,即便福叔这般看着自己,谭纵却依然没半点不悦,只是诚心问道:“福叔,你这般看我干什么,莫非我脸上长了花?”说罢,却是挑了挑右眉,显然是在逗趣。
“花没长,就是觉得你今儿个脑子有些不正常。”福叔看了半天,到最后似乎终于没了兴趣,于是又躺了回去:“你小子没事干嘛做这得罪人的事?即便那位闵志富已经死路一条了,但你这般做也不妥当吧。岂不闻兔死狐悲?你这般做,可是容易寒了其他官员的心。”
谭纵却是哑然失笑道:“寒了就寒了,又能拿我怎样?”谭纵说时,原本还是一副不甚以为意模样,可被福叔不信的眼神盯了半晌后,才终于放下脸上的面具道:“好吧,我不瞒你。我这么做,的确是有我自己的打算的。”
见福叔的眼神中又透露出一副“你说我听”的意思,谭纵却是再叹了口气道:“不知怎的,我觉得我这会儿似乎站在了风口浪尖上,看着风光无限,可再往前面一步就是万丈深渊。若是再这般干下去,迟早会是个死无葬身之地的结局。”
第一百四十五章 穷凶极恶
“死无葬身之地?”福叔轻声念了一句,心里不免有些惊异。他老于世故,虽然对官场不大熟悉,却也知道盛极而衰的道理,只是未想到谭纵这年不过二十的少年举子却是没有少年人丝毫的娇纵,反而能够居安思危,当真是难得的很。
“枪打出头鸟啊。”谭纵感慨着说了一句,随即又醒悟过来这大顺朝虽然有些科级发展的不错,但这火器一项却似乎还未开发完成,仅仅只有些原本历史上已有的东西。而火药也多于民用,在军事上的使用率仍然不高。
谭纵闲暇时也曾怀疑过,这大顺朝的“科级树”似乎有些畸形,似乎并非是自然研发的,很多先进的技术倒有些像是被人硬生生开创出来的。
“咳,我是说出头的椽子先烂。”谭纵连忙纠正了一句自己的口误,“安王虽然受官家喜爱,但终究名不正言不顺的。此次将事情办好了,他也只是得些官家的嘉奖,可却也容易让某些人惦记上。安王自个自然是毫无所惧,可我们下面这些跑腿的,却是免不了被人攻讦。尤其是我这种毫无底蕴的,若是日后上了京,更是容易被人抓住把柄捏住痛脚。”
谭纵说着,忍不住自嘲的笑了笑:“当初为了对抗王家,我也是没办法才想尽办法攀上安王这棵大树。可这会儿上去了,想再下去却是难上加难了。何况,以我观之,安王对我颇为信任,若是我再将这事情办好了,只怕待此间事了,我极有可能被他带回京城。介时,只怕我非但无福,还会有祸。这王家,毕竟只是王阁老的一个旁支。”
“想不到你倒是看的透彻。”福叔却是被谭纵这种居安思危的态度说的大为心动,心里面便免不了有些揣揣。
“不是我想的透彻。”谭纵忽地又展颜笑出来:“我其实也只是怕死而已。与其跟着安王去京城提心吊胆的过日子,还不如寻个机会留在这江南,借着自己头上这个游击的帽子,好歹也没人敢得罪。我啊,其实就是个小富即安的男人,可没这么多野心去玩那些升官发财的套路。更何况,你还送了二十万两银子给我,这笔钱我便是花一辈子也花不完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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