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鼎革(小黑醉酒)-第3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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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话告诉你,这些首饰我们白二小姐要定了,识相的话就将这些首饰给我们留下,否则的话老子就将你这破店给砸了。”魁梧男青年冷哼一声,凶神恶煞地冲着冯掌柜说道,言语中充满了恫吓。
冯掌柜闻言,眉头不由得微微一皱,虽然他知道魁梧男青年是在恐吓他,并不敢真的砸店铺,不过他可是知道如果白二小姐要是闹起来的话,君山上差不多有一半的客人不会再来他的店里这可是一笔不小的损失。
“怎么着,你们这是摆明了欺负人了!”听闻此言,谭纵不由得看向了那个魁梧男青年,冷冷地说道,“这哪里是买东西,简直就是强抢,你们有本事冲本公子来,在这里威胁店家算什么本事。”
冯掌柜闻言,看向谭纵的眼神中顿时充满了几分感激的神色,像谭纵和白二小姐这种神仙打架的事情,他这种小鬼是不合适掺合,也掺合不起来的。
“你小子是不是欠揍。”魁梧男青年双目一瞪,挽起了衣袖就要冲过来动手,绿竹见状连忙拦在了谭纵的面前,怎么说谭纵也是尤五娘请来的贵客,她岂能眼睁睁地看着他挨打。
“动不动就想动手打人,真的是斯文扫地。”谭纵的脸色有些发白,躲在绿竹的身后,口中不依不饶地向魁梧男青年说道。
魁梧男青年见谭纵竟然躲在一个女人后面,顿时觉得谭纵十分欠揍,于是走过去一伸手从绿竹的肩头伸过去,想隔着绿竹揪住谭纵。
谭纵岂会让魁梧男青年得逞,于是连忙后退了几步,避开了魁梧男青年的手臂。
魁梧男青年于是闪过了面前的绿竹,随即就向谭纵追了过去,看样子是想揍谭纵一顿。
“君子动口不动手,有什么不能好好说的,何必非要拳脚相向?”见此情形,谭纵拔腿就跑,一边在屋子里的人群中与魁梧男青年兜着圈子,一边大声说道。
谭纵不仅像兔子般跑得飞快,而且还像鱼一样圆滑,魁梧男青年几次靠近了他,眼看见要抓住谭纵,结果都被谭纵惊险无比地闪开了,气得他七窍冒烟,怎么也想不到谭纵竟然如此能跑。
屋子里的客人们被谭纵和魁梧男青年的追逐吸引住了,他们站在那里饶有兴致地望着两人,相互间交头接耳,窃窃私语。
能出现在这里的客人,都是在君山上有些身份的人,很快就有人认出了绿竹的身份,于是乎谭纵和魁梧男青年的这一出闹剧自然而然地就被看成了怜儿和白二小姐之间的一起争斗。
“公子,外面,快跑到外面去。”绿竹见谭纵围绕着屋子里带着魁梧男青年在那里绕圈子,有好几次差点就被魁梧男青年给抓住了,于是一跺脚,焦急地向他喊道,院子里的空间就这么小,迟早被魁梧男青年抓住,如果跑到外面去的话,那么空间可就大的多了。
再者说了,现在街上有不少人,光天化日,众目睽睽下,谭纵即使被魁梧男青年抓住了,那么魁梧男青年想必也不会对谭纵下重手,再怎么说谭纵也是尤五娘的人。
在君山上,由于派系及各种恩怨,年轻人之间小打小闹是不可避免的,只要不过太过分,大人们也就不会计较,魁梧男青年总不会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狠狠修理谭纵,那样的话就会引发大人们的冲突了,绿竹让谭纵出去,为的就是给谭纵解围,让谭纵少吃一些皮肉之苦。
谭纵闻言瞅了一眼屋子里那些冲着他小声议论的客人们,嘴角不由得流露出一丝不易觉察的笑意,他之所以在屋子里领着魁梧男青年在那里绕圈子,为的就是引起屋子里那些客人们的注意,将他与魁梧男青年的矛盾扩大,这样一来就影响到了怜儿和白二小姐。
只要怜儿和白二小姐起了冲突,那么黄伟杰和叶镇山这两个护花使者必然会出面调停,这样一来的话他就有了与叶镇山相接触的机会,
谭纵相信,凭着他的三寸不烂之舌,一定能将叶镇山这个大块头忽悠得找不到北,从他的身上打开自己在君山上的线索。
从屋子里那些客人们的反应上来看,谭纵想要的效果已经达到了,他听见绿竹的喊声后,身形一晃,装出一副慌张的模样,没命地向门口跑去。
魁梧青年见状,连忙大步跟在身后,谭纵这么一撩拨,他现在是一肚子的火气,今天无论如何都要教训谭纵这个可恶的混蛋一顿。
第五百八十一章 受伤
白二小姐的人都在屋子里的柜台处站着,门口并没有他们的人,谭纵没有受到任何的阻碍,一溜烟地冲着门口跑去。
眼见谭纵就要窜出店门,魁梧男青年心中不由得大为焦急,一旦谭纵跑到了街上,先别说能不能抓住这个滑头的家伙,即使是抓住了他也不方便在众目睽睽下对谭纵下手。
“快,拦住那小子。”就在这时,一群年轻人走进了店里,魁梧男青年一望,心中顿时大喜,冲着进来的那群人高声喊道。
那群进来的年轻人中,最靠近谭纵的一个粗壮青年闻言,顺势迎着奔过来的谭纵一伸脚,谭纵注意到了这一突发状况,他本来能躲过去,可是为了将眼前的这一出戏演得逼真,同时也是为了刻意激化怜儿和白二小姐的矛盾,于是并没有闪开,脚上被那名粗壮青年一绊,身体顿时失去了平衡,口中“唉呦”了一声,脚下一个踉跄,身体直挺挺地向前倒去。
砰一声,伴随着一声沉闷的声响,谭纵重重地摔在了地上,一动不动地趴在了那里。
“看你小子往哪里跑!”追在后面的魁梧男青年三步并作两步地赶上前来,伸手拽住了谭纵的后衣领,一使劲将趴在那里的谭纵给提了起来,口中冷冷地说道。
当谭纵被魁梧男青年拎起来的时候,进来的那群年轻人顿时呆住了,齐刷刷地望着谭纵,脸上流露出了惊讶的神情。
“让你跑,你小子再跑呀!”魁梧青年并没有注意到那群年轻人的奇怪反应,伸手在谭纵的头上打了几下,将他拎着转向了白二小姐,“二小姐,你说怎么处置这个胆敢污蔑我们仗势欺人的家伙。”
白二小姐等人像那群年轻人一样,纷纷怔在了那里,目瞪口呆地望着谭纵,屋里的那些客人们也纷纷看了过来,现场刹那间寂静无声,一下子就安静了下来。
绿竹以手掩口,一脸关切地望着魁梧青年,眼神中充满了惊惶的神色,确切地说她是紧紧地盯着魁梧青年身前的谭纵。
啪嗒,啪嗒……
望见眼前的一幕,魁梧青年不由得一头的雾水,他不清楚为什么大家都这么奇怪地盯着他,正当他感到有些茫然的时候,忽然听见了水滴的声音,顺着声音的方向望去,刹那间就僵在了那里,只见鲜血一滴一滴地从被自己拎在身前的谭纵身上滴落,在这寂静的环境中显得异常得刺耳。
谭纵此时耷拉着脑袋,被刚才那一跤得鼻青脸肿,不仅鼻子破了,而且嘴唇也流了血,那些鲜血在刚才他趴在地上的时候粘到了脸上,结果糊得到处都是,看上去十分吓人。
魁梧青年虽然不知道谭纵的脸上是什么样的情况,不过从周围那些人诧异的眼神中,他已经知道自己可能闯了大祸,脸色刷一下变得苍白:
谭纵毕竟是尤五娘的客人,而且是住进了竹林小雅的客人,这充分说明尤五娘对谭纵的重视,就像先前说的那样,年轻人之间闹一点儿小矛盾倒没什么,大人们不会进行计较,可如果惹出什么严重的后过,那么恐怕就要牵连上大人们的纷争了。
所谓人要脸,树要皮,自古以来人们都要讲究个脸面,尤其是那些大富大贵的权贵之家,更是将脸面看得比生命都重要,那些因为一些面子上的事情而决裂,最终斗得你死我活的例子比比皆是。
魁梧青年在明明知道谭纵是尤五娘贵客的情况下还是给谭纵破了相,不论他是否有心还是无疑,这无疑是等于在向尤五娘挑衅,大庭广众之下打尤五娘的脸,而尤五娘的脸岂是好打的,不仅他老爹见了尤五娘只有点头哈腰的份儿,就是黄海波和叶海牛也要敬重尤五娘三分。
原本,魁梧青年只是想给谭纵一个难堪,进而让怜儿丢脸,给白二小姐出出气,岂会真的动手教训谭纵,他又不是傻子,自然分得清这里面的轻重。
可惜的是,魁梧青年万万没有想到,谭纵这一跤竟然会摔得如此之惨,而且不偏不倚地正好摔在了脸上,弄一个满脸花,这早已经超出了他的意料,令他不知所措。
如果真的要计较下来的话,谭纵作为尤五娘的贵客,他出了事情,那么就不是魁梧青年也不是白二小姐所能解决得了的,单单从辈分上来说,就要轮到白二小姐和魁梧青年的长辈来出面。
倘若考虑到尤五娘洞庭十枭的身份以及谭纵江南富商子弟的身份,那么非要白二小姐的父亲――洞庭十枭的老十白天行出面才行,魁梧青年的父亲虽然也是洞庭湖湖匪中的一个头目,但是他却没有资格来掺合这种事情。
很显然,这件事情的起因在白二小姐的强买强卖,不仅冯掌柜和店里的伙计,屋子里这些客人几乎都亲眼见证了事情发生的经过,这样一来的话白二小姐可就理亏了,无形中就处于了十分被动的局面。
俗话说国有国法,家有家规,白二小姐和魁梧青年的举动无疑是对尤五娘不敬,换句话来说,两人无论如何都要受到惩罚的。
白天行即使出面了,那么也唯有向谭纵赔礼道歉的份儿,然后对白二小姐和魁梧青年进行教训,给谭纵一个交待,同时也是给尤五娘一个交待。
由于心中的惊慌,魁梧青年不由得一松手,松开了谭纵。
谭纵好像被刚才的那一跤摔迷糊了,魁梧青年松开他后,他摇摇晃晃地站在那里,身形十分不稳,看上去神智模糊,他先是使劲用手捶了捶额头,然后下意识地伸手往鼻子上一抹,只见手上布满了鲜血。
“血!”望见手上的鲜血,谭纵的双目顿时一瞪,眼神里流露出了惊恐的神色,口中不由自主地喊了一句,显得十分的惊惶,随后两眼一闭,双腿一软,身子软绵绵地向地上倒去。
“李兄!”就在这时,进来的那群年轻人中领头的青年一个健步上前,伸手扶住了谭纵,口中喊了一声。
谭纵双目紧闭地被那名领头的青年扶着,一动不动靠在他的身上,看样子是昏了过去。
望着失去了意识的谭纵,领头的青年的脸上不由得流露出了懊恼的神色,忍不住抬头瞪了一眼魁梧青年和白二小姐:这个玩笑可是开大了,就连他现在也不知道如何才能善后。
被领头的青年这么一瞪,魁梧青年顿时满脸的悔意,而白二小姐想要向领头的青年辩解几句,不过望了一眼模样凄惨的谭纵后,将到了嘴边的话又给咽了回去。
“李公子!”经过了最初的惊愕后,绿竹率先回过神来,口中高喊了一声后,连忙奔向了谭纵。
来到谭纵的身旁,望着一脸是血、昏迷不醒的谭纵,绿竹的眼眶一红,眼泪吧嗒吧嗒地掉了下来,一来是关心谭纵的伤情,二来也是在为自己没有保护好谭纵而感到自责:
毕竟是她将谭纵带出来的,理应有保护谭纵的责任,现在谭纵成了这副惨样,虽说是白二小姐和魁梧青年造成的,但是她或多或少都有一些责任,如果他先前不是怕惹事,而是硬气一些的话,那么或许就不会出现这种事情了。
此时此刻,现场心情最复杂、最懊恼、最悔恨的莫过于那名绊倒谭纵的粗壮青年,他无论如何都想不到谭纵竟然如此得不堪,自己只是伸脚绊了一下就使得他成了现在这个鬼样子,简直比女人还弱不禁风,更想不到自己竟然会如此得倒霉,只是伸了一下脚就惹出了这么大的一个麻烦。
很显然,为了义气,魁梧青年是不会将责任推到粗壮青年的身上,肯定会将责任揽到自己的身上,因为魁梧青年虽然现在心里害怕,但是他无论如何都不能推诿责任,毕竟是他的那一嗓子才使得粗壮青年伸脚绊谭纵,他要是将责任归咎与粗壮青年的话,那么以后就别想在洞庭湖混了,绝对会被人耻笑的,一辈子抬不起头来。
与之相对应的,白二小姐肯定也会将这个责任揽在身上,这件事情归根究底是由于她才引起来的,她岂可坐视不理,被人在背后说闲话。
况且事情到了这个地步,恐怕也只有她老爹白天行出面才能平息此事,必定事情涉及到了尤五娘,不是他们这些小辈所能处理的。
“杰少,现在怎么办?”虽然粗壮青年知道魁梧青年会将责任揽下去,但作为此事的参与者,他难辞其咎,终究要被牵扯进去,神情慌乱地看了一眼昏迷的谭纵后,有些慌张地问向了那个领头的青年。
“快,送医馆!”领头的青年闻言,沉声向站在门口的那群年轻人说道。
见领头的青年发话了,那群年轻人连忙涌上前,七手八脚地抬起了谭纵,慌里慌张地离开了首饰店,绿竹一边抹着眼泪一边跟在后面。
“你们还站着干什么,还不跟过去看看,如果李公子出了事情的话,咱们如何向五姑姑交待!”见白二小姐和魁梧青年立在那里没动,领头的青年眉头微微一皱,沉声向白二小姐说道,他可以肯定,这件事情绝对是这个小姑奶奶惹起来的。
“表哥……”白二小姐闻言,脸上不由得流露出了委屈的神色,欲言又止,她只不过想通过教训谭纵来杀杀怜儿的威风,可没想闹出这件事情出来。
领头的青年刚才说的话虽然重,但是白二小姐还真的没有办法辩驳,除去领头青年身份高贵不说,他还是白二小姐的表哥,自然有资格教训白二小姐,而且白二小姐知道领头的青年这是为她好,毕竟谭纵现在已经伤了,于情于理白二小姐都要前去看望,表露了适当的善意,这样才能为事后的解决此事争取主动。
再者说,由于伸脚绊谭纵的是领头青年的人,从某种意义上来说,领头青年也或多或少地卷入了此事,即使他没有卷入此事,那么作为白二小姐的表哥,也绝对要为白二小姐出头,白二小姐知道自己牵连了领头的青年,更是不敢与领头的青年顶嘴了。
“杰少,这件事情是我一个人做出来的,与二小姐无关,一人做事一人当,无论结果是什么,我都认了,绝对毫无怨言。”这时,魁梧青年开口了,郑重地向领头的青年说道。
“事已至此,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咱们现在要做的是争取能平息此事,不将它闹大。”领头的青年知道魁梧青年护主心切,忠心可嘉,可是现在并不是忠心就能解决得了问题的,他不好打击魁梧青年的这份忠心,于是淡淡地向白二小姐和魁梧青年说道,随后起身走出了首饰店,向谭纵被送去的医馆走去。
白二小姐闻言,连忙领着魁梧青年等人跟在了领头青年的身后,心中忐忑不安,她怎么也料想不到事情会发展到如今的地步。
中午,紫竹林,竹林小雅。
怜儿坐在窗前,漫不经心地翻看着手里的一本书籍,也不知道怎么了,这次回到了君山她感觉到浑身的不自在,由于黄海波和叶海牛之间明争暗斗的加剧,君山上的气氛沉重了许多,怪不得师父不愿意回君山,原来是不想面对这纷繁复杂的人和事。
君山上有些人私下里在传,说尤五娘背地里与黄海波和叶海牛有上那么一腿,否则的话黄海波和叶海牛岂会对尤五娘礼让三分,君山上的大事虽说是由黄海波和叶海牛共同决定,但大家都清楚很多主意都是尤五娘的意思,黄海波和叶海牛不过是执行罢了。
对于这种不负责任的流言蜚语,怜儿是嗤之以鼻,她很清楚黄海波和叶海牛之所以器重尤五娘,或许两人都暗恋着尤五娘,但是能使得两人对尤五娘如此看重的原因并不是因为尤五娘的美貌,而是尤五娘的智慧和才华。
第五百八十二章 惊闻
对于洞庭湖的湖匪们来说,虽然尤五娘不像黄海波和叶海牛一样是他们的首领,但早已经成为了他们的精神领袖,这不仅是由于尤五娘有着卓越的才华,使得洞庭湖湖匪们过上了好日子,并且将产业开在了武昌府、岳阳府和长沙府。
更重要的是尤五娘处事公正,洞庭湖湖匪们有什么解决不了的事情都喜欢去找她评理,而尤五娘总能找出让双方满意的办法来。
另外还有一点是最重要的,尤五娘是横在黄海波和叶海牛之间的一个缓冲区,有她的存在,黄海波和叶海牛就不至于撕破了脸而拔刀相向。
至于那些围绕着尤五娘与黄海波、叶海牛之间的那些闲言碎语,很大程度上都是君山那些多嘴的七大姑、八大姨编出来的风流韵事,是不切边际的臆想罢了。
正是由于尤五娘在君山的位子举足轻重,那么关于她的流言蜚语才有着广泛的流传空间,要不然的话谁会关注她的事情。
除了黄海波和叶海牛之间的事情令怜儿感到压抑外,她现在最烦心的是黄伟杰和叶镇山对她的情意。
由于三个人自幼一起长大,怜儿对黄伟杰和叶镇山确实有着深厚的感情,不过那只是兄妹之间的感情,并不是男女之间的感情,她将黄伟杰和叶镇山这两个自小就护着自己的人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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