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鼎革(小黑醉酒)-第30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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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送你了。”谭纵回到座位后,不仅将秦懿婷先前借给他的三张一百两的银票还给了她,而且还将装有明月珠的黑匣子放到了她的面前,笑着说道。
“梦花公子,这个实在是太贵重了。”秦懿婷闻言微微一笑,将黑匣子推给了谭纵。
“如果不是你出手相助,我可就下不来台了。”谭纵笑着将黑匣子又推了过去,“秦小姐不是有一顶凤冠吗,这个正合适。”
“懿婷姐,既然是梦花公子送给你的,那么你就收下吧,别辜负了公子的一片好意。”秦懿婷闻言刚要开口,冷不防一旁的武香珺拿起了黑匣子,兴致勃勃地打开,欣赏起里面的那颗明月珠。
“那小妹谢谢公子了。”秦懿婷见状不再推辞,冲着谭纵嫣然一笑,谭纵不以为意地笑了笑,根本就没有将这件小事放在心上,进而在后来又引起了一场风波。
军士们有条不紊地清理着场上的石狮子和石锁、秤砣等物,趁着这个机会,在座的人们交头接耳地议论着谭纵,经历了先前的一幕后,谁都想知道这个力大无穷的家伙是什么人,跟镇国公府的二小姐又是什么关系。
“罗大哥,我的银子呢?”谈笑中,武香珺猛然想起了一件事情,于是转过身,笑盈盈地看着与人谈笑着的罗杰。
“能让香珺妹子喊一声‘大哥’,在下刚才的赌约值了。”罗杰原本以为武香珺忘记了这件事情,干笑了一声后,将两张一百两的银票和那个玉佩交给了武香珺,说实话,他败得确实窝囊,谁能想到谭纵竟然真的举起了石狮子!
罗杰今天可谓是损失惨重,他带了五百两银子来,除了输给武香珺的这两百两外,他刚才还押了三百两银子赌谭纵举不起石狮子,结果自然是血本无归了。
“罗大哥,还有一件事情你好像忘了。”武香珺兴高采烈地收起了那两张银票,笑嘻嘻地向罗杰说道,她今天是赚大发了,通过两场赌局,转瞬之间就赢了八百两银子。
“不就是学狗叫嘛,能博得香珺妹妹和懿婷妹妹一笑,这也值了。”罗杰干笑了几声,故作无所谓地向边上的人解释了一句,“汪汪汪”地学了几声狗叫,四周顿时响起了一阵哄笑。
军士们清理完了场上的东西后,相继有江湖艺人表演了杂技、魔术和摔跤等拿手绝活,引得了场下众人一阵阵的喝彩声,这些江湖艺人都是现场的权贵子弟们从大江南北找来的,以此来烘托篝火晚会的热烈气氛,同时也彰显了各自的身份。
“梦花公子,你是哪里人 ?'…umdtxt'”场上表演进行的时候,场下的人们谈笑风生,秦必武找了一个机会,冲着谭纵一举手里的酒杯,笑着问道。
“秦公子,在下江南人氏。”谭纵见状,端起了桌上的酒杯,笑着向秦必武说道,他知道此人是秦懿婷的二哥。
“江南好呀,风景如画。”秦必武闻言点了点头,微笑着向谭纵说道,“京城的风景虽然比不上江南,但也有不少好玩儿的地方,如果梦花公子没时间的话,我让二妹陪尊夫人在京城里逛逛。”
听闻此言,正在与武香珺谈笑着的秦懿婷脸颊不由得一红,他岂会听不出秦必武的意思,只可惜秦必武不清楚里面的实情,他的这根红线是白牵了。
“在下尚未成亲,是与未婚妻一起来的京城,有机会的话,一定让她跟着懿婷小姐在京里逛逛。”谭纵不明白秦必武的心思,笑着说道。
秦必武闻言,双目不由得闪过一丝失望的神色,不过很快他就释然了,与谭纵虚空碰了一下酒杯,一饮而尽:反正这个梦花还没有成亲,凭着镇国公府的名声,如果二妹真的看上了这个小子,怎么的也得让二妹当正房吧!
谭纵刚放下酒杯,现场逐渐安静了下来,他抬头一看,只见一名相貌俊朗的白衣公子手里拿着一把折扇,从西北入口处从容不迫地走了进来,浑身上下散发出一股傲气。
“在下江南司马清风,拜见公主殿下。”白衣公子来到赵玉昭面前,冲着她一拱手,朗声说道。
“他就是司马清风!”谭纵闻言,不由得多打量了司马清风一眼,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司马清风应该是那个李少卿找来对付自己的。
可是谁是李少卿呢?看见了司马清风,谭纵这才想起了一件事情来,他忘了向秦懿婷打探李少卿的身份。
随着司马清风的出现,四周变得一片沉寂,谭纵发现自己不合适在这个时候出口相问,否则会引起周围人的注意,因此只有按捺下心中的疑惑,寻找机会询问秦懿婷。
“哼,我看你能嚣张到什么时候?”李少卿望着谭纵,嘴角流露出一丝冷笑,他给谭纵准备了一盘精彩的压轴大餐。
第五百零一章 拜服
“司马公子,你此番前来,可给我们带来了什么好对子?”赵玉昭听说过司马清风的名字,知道他是江南有名的“对王之王”,于是微笑着问道。
“在下曾经听说,有一位莫公子近来在京城的文魁大会上作出了一个绝佳的上联,在下不才,愿意一试下联。”司马清风虽然为人狂傲,但却不蠢,在堂堂的昭凝公主面前岂可放肆,闻言后恭声回答。
“噢?”赵玉昭的双目不由得流露出一丝惊讶的神色,很显然,司马清风说的那个“绝佳的上联”指的是谭纵在文魁大会上作出的“烟锁池塘柳”,就是这个上联,在京城文人中掀起了轩然大波,被无数文人所推崇,一举奠定了谭纵在文人中的地位,而如今竟然有人要向谭纵挑战。
在座的人无论男女都清楚文魁大会上的事情,随即好奇地低声议论了起来,谁都想知道司马清风会对出什么样的下联。
谭纵闻言无奈地摇了摇头,看来这司马清风果然是冲着自己来的,一上来就“指名道姓”地要跟自己较量。
“梦花公子,你觉得司马公子能否对上莫公子的上联?”秦懿婷想知道谭纵如何看待这件事情,笑着向他说道。
“司马公子是江南大名鼎鼎的才子,岂会被一个区区的上联难住。”谭纵闻言,微笑着回答,司马清风既然来这里,那么想必是做出了精心的准备。
“依小妹来看,司马公子虽然才高八斗,但是莫公子的那句‘烟锁池塘柳’可谓是数百年来难得一见的上上之作,司马公子要想从对仗和意境上来接,绝非易事。”秦懿婷却有不同的看法,冲着谭纵微微摇了摇头。
谭纵笑了笑,没有往下接话,秦懿婷说的不错,既然“烟锁池塘柳”在后世被誉为千古绝对,司马清风的对仗或许十分工整,但要是要想在意境上也完美的话,恐怕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司马公子,请。”赵玉昭含笑向司马清风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她也想知道司马清风有何佳作。
“请诸位指教了。”司马清风向赵玉昭一拱手,转身面向了在座的众人,朗声说道,“既然莫公子的上联是‘烟锁池塘柳’,那么在下的下联就是‘灯垂锦槛波’。”
“好!”司马清风的话音刚落,现场就有人高声叫起好来,大力地鼓着掌。
烟锁对灯垂,池塘柳对锦槛波,对得不可谓不妙,无论对仗的工整和意境都属上乘,四周的人们随即鼓起掌来,掌声雷动。
“果然不愧是‘对王之王’,竟然对得如此之妙。”人群中,一名青年一边鼓掌,一边高声向周围的人说道。
“论起这文采来,还是司马清风稍胜一筹。”另外一名青年闻言,深有同感地点了点头。
此情此景在人群中相继上演,一些人似乎像是约好了似的,趁着这个机会贬低谭纵,抬高司马清风。
在这些人刻意的诱导下,现场的人们不由得产生了司马清风在文采上力压谭纵一头的假象,纷纷称赞起司马清风文采卓绝,一时间,谭纵的名头被司马清风压在了下面。
“下作!”望着不远处一名正唾液横飞地对司马清风大加吹捧的青年,连恩不由得摇了摇头,口中低声自语了一句。
在连恩看来,司马清风的下联虽妙,但却无法与谭纵的上联相匹配,因为“灯”对“烟”,两个字都是“火”字旁,如此的话对仗就显得稍欠工整,眼前这些人抬高司马清风而贬低谭纵,明显就是受人指使。
谭纵对那些人暗中贬低自己并不在意,神色如常地与秦懿婷等人谈笑着,他才不会中了李少卿的激将法,跳出来与司马清风打对台。
“梦花公子,如果换做你的话,你会对出怎样的下联?”秦懿婷见谭纵对周围那些人针对他的言论闻而不见,心中不由得钦佩他的沉着,不动声色地问道,既然谭纵能作出“烟锁池塘柳”,那么想必也想好了下联。
“在下倒是有一对,说出来恐怕就要贻笑大方了。”谭纵原本想搪塞过去,不过转念一想,他要是退缩的话,反倒是怕了那个李少卿,于是微笑着向秦懿婷说道,“在下的下联是‘杈烦汉域钩’。”
“杈烦汉域钩!”秦懿婷闻言微微怔了一下,接着拍了一下手,笑着向谭纵说道,“梦花公子对的实在是太妙了。”
烟可以是真的烟,也可以是雾气,杈可以是树杈,也可以是池塘中的影子。下联中用钩暗喻月亮,杈为什么会打搅月亮呢?是因为有风来过,在水面上吹起道道涟漪,使得水中的月影受到了打扰。
上联的意境在一个“锁”字,而下联的意境则在一个“烦”字,上联写晨景,下联写晚景,两者无论格律、意境还是气势都足以相媲美。
“懿婷姐,这句‘杈烦汉域钩’比‘灯垂锦槛波’如何?”武香珺闻言,于是好奇地问道。
“胜之一筹。”秦懿婷微笑着回答,她没有在前面加上“稍”字,足见对谭纵下联评价之高。
听闻此言,谭纵的脸上不由得流露出一丝惭愧的神色,他只不过是剽窃了前人的创作而已,换作他的话是万万不可能对出下联的。
“既然如此,那么这个司马清风也是徒有虚名了。”武香珺闻言,眼珠一转,起身走向了附近一名正对司马清风大加吹捧的青年,笑盈盈地说道,“小妹有一下联,定能使得那司马清风俯首称臣,赵三哥可愿意与小妹一赌?”
“看来香珺妹妹今天是赌上瘾了,说吧,你想怎么赌?”此言一出,边上的人纷纷看了过来,那名被称为“赵三哥”的青年闻言怔了一下,笑着说道。
“小妹赌两百两银子,如果小妹的下联不能使得司马清风认输,那么这两张银票就是赵三哥的了。”武香珺从身上抽出两张一百两的银票,大大方方地放在了赵三哥面前的桌上,反正这两百两也是她赢来的,输了也就输了,要是赢了的话她今晚可就有一千两银子了。
“好,如果司马清风认输,它们就是你的了。”赵三哥从不相信武香珺能有什么好对子,微微一笑后,从身上掏出两张一百两的银票,也放在了桌上,他要看看武香珺能搞出什么鬼把戏来。
武香珺见赵三哥答应了下来,于是笑盈盈地向场中走去,准备将谭纵的下联告诉司马清风。
谭纵见状,不由得苦笑着摇了摇头,他并不想与司马清风发生冲突,早知道武香珺会将此事捅出去的话还不如不说,毫无疑问,武香珺此举绝对会激起司马清风好胜斗勇之心。
秦懿婷原本想喊住武香珺,让她不要多事,可是转念一想又放弃了这个念头,即使谭纵在这里忍气吞声,想必李少卿也不会放过他,既然如此的话还不如击败司马清风,这样的话李少卿就无计可施了。
四周的人见武香珺走向司马清风,不由得好奇地望了过去,想看看她要做些什么,现场逐渐安静了下来。
司马清风也看见了走过来的武香珺,于是冲着她微微一拱手,行了一礼。
武香珺向司马清风福了一身后,小声向他说了几句,随后娇声问道,“司马公子,本姑娘的下联如何?”
司马清风怔在了那里,一脸惊讶地看着不无得意的武香珺,他难以想象,眼前这个小丫头竟然能作出“杈烦汉域钩”这种令他叹为观止的佳对来。
如果将“烟锁池塘柳”的主旨喻为“雾动”的话,那么“杈烦汉域钩”无疑就是“风轻”了,雾动风轻,简直就是天作佳对。
“姑娘大才,司马清风受教了。”很快,司马清风就反应了过来,郑重其事地向武香珺拱了一下手,沉声说道,他虽然傲然,但也有自知之明,对此是自愧不如。
武香珺见司马清风认输,微笑着向他福了一身,兴冲冲地向座位走去,两百银子又到手了,这钱真是太好赚了!
见此情形,现场一片哗然,武香珺究竟说了什么,竟然使得心高气傲的司马清风甘拜下风?这武香珺是才女也就罢了,可是她每天在家里舞刀弄棒,虽然上过几年的学堂,但与才女一点儿边都不沾。
“这位姑娘,请问这个下联可是出自姑娘之手?”武香珺刚走了几步,身后就传来了司马清风的声音,司马清风不相相信这个下联是武香珺作的。
“这个很重要吗?”武香珺转身看了司马清风一眼,嫣然一笑后,步履轻快地离开了,她可不想现在将谭纵给捅出来,等下还指望着谭纵继续给她赢银子。
司马清风望着远去的武香珺,眉头微皱,如果是此联是武香珺所做的话,她应该不会否认的,也就是说她的背后肯定有高人在指点,而能作出如此厉害下联的人绝非等闲之辈,究竟是谁呢?据他所知,这京城里好像无人能有如此高深的造诣。
“可恶!”李少卿的脸色变得十分难看,颇为懊恼地用拳头砸了一下椅子的扶手,他对武香珺周围人的能力一清二楚,能令司马清风低头的,肯定是与武香珺同桌的谭纵,别无他人。
李少卿原本以为司马清风能拔得头筹,先声夺人,进而一扫谭纵的颜面,万万没有料到谭纵竟然还留有后招,自己没有出面而是让武香珺来打头阵,简直狡猾至极。
出于对谭纵的仇视,李少卿自然而然地认为武香珺这个大大咧咧没什么心计的小丫头是受到了谭纵的蛊惑才站出来的,根本就猜不到武香珺心里的小算盘。
“想知道本姑娘刚才跟司马公子说了什么吗?只要花五十两银子就能得到答案。”回到座位上后,武香珺笑嘻嘻地冲着周围那些惊讶地望着她的人伸出了右手五指,娇声说道。
秦懿婷闻言不由得笑着摇了摇头,看来武香珺这次是掉进钱眼儿里了,一脑子都是钱,现在竟然做起了生意。
谭纵抬头看了看四周冲着自己这个方向指指点点地议论着的人们,颇为无奈地冲着乔雨一声苦笑:他本想息事宁人,不与司马清风发生冲突,可是经过武香珺这么一闹的话,想低调都低调不成了,司马清风当着这么多人丢了面子,绝对会发动犀利的反击。
五十两银子对于京城的这些权贵子弟们来说就是个小钱,大家都想知道武香珺究竟说了什么,又自恃身份不想从别人那里得知,因此纷纷前来交银子,这使得武香珺的生意出奇的好。
武香珺喜笑颜开地登记着交钱人的姓名,为了防止有人提前将下联泄露出去,她留了一个心眼儿,先登记交钱的人名,然后再将下联写在纸上给那些交钱者。
单单凭借着这个下联,武香珺又有两千两银子的进账,乐得她的嘴都快合不拢了。
“这位小姐,在下有一上联,还望小姐赐教。”经历了最初的尴尬的后,司马清风回过神来,冲着正在收钱的武香珺一拱手,高声说道。
司马清风一开口,乱哄哄的现场随即安静了下来,大家饶有兴致地看着他,等待他进行反击。
武香珺光顾着收钱了,没有听见司马清风的话,直到身旁的秦懿婷拉了拉她的衣角,她这才反应了过来,司马清风不得不将先前的话重复了一遍。
等听明白了司马清风的意思,武香珺顿时傻了,她哪里会做对子,于是可怜兮兮地看向了谭纵,谭纵刚才既然能够使得司马清风服输,那么想必也能对付司马清风接下来的挑战。
此时此刻,现场的人都在看着武香珺,她的这个举动立刻使得人们的视线落在了谭纵的身上,每个人的眼中随后都流露出惊讶的神色:如果没有记错的话,刚才正是这个人举起了石狮子,难倒那个令司马清风拜服的下联是由此人所作?
第五百零二章 名士之战
武香珺不知道,她的这个无心之举立刻将谭纵推到了风口浪尖,面对着众人诧异的眼神,谭纵一时间进退维谷,苦笑连连。
司马清风不动声色地打量着谭纵,看来此人就是那个小丫头的幕后高人了,由于谭纵戴着面具,他不清楚谭纵是何方神圣。
“司马公子乃才高八斗、学富五车的江南名士,香珺妹妹只是一介柔弱女子,如何能承担起请教二字。”正当事态处于一种胶着的状态时,秦懿婷忽然站了起来,微笑着向司马清风说道,不动声色地婉拒了他。
“小姐此言差矣,香珺小姐能作出如此完美的下联,在下如何敢在她的面前自称什么江南名士。”司马清风可不愿意放过这个逼迫谭纵与自己交手的机会,他准备趁此一雪前耻,摇了摇头后,一本正经地向秦懿婷说道,“依在下看来,香珺小姐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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