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鼎革(小黑醉酒)-第2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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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王府后,赵云安让管家去打听一下京城里有关他的传闻,于是得到了一个颇为震惊的消息:京城里的官场上近来在传言,由于他在江南的出色表现,官家有意改立其为太子。
按照大顺皇家的传统,太子的人选一直依照立嫡立长的原则,也就是说只有皇后的儿子才有资格成为太子,在皇后的众位儿子中,长子一般会被立为太子,以固国本。
虽然长子成为太子,但这也并不表明其一定能顺利即位,因为太子由于某些原因被废的状况时有发生,最近的一个例子就是前太子被先帝废除,才有了现在的官家。
无论如何,大顺朝的历代官家都遵循了一个规则,那么就是从嫡子中选立太子,无论庶子再为优秀,最多也只能当一个协助君王勤政的王爷,这使得庶子们只能望着朝堂之上的龙椅徒呼奈何。
因此,京城里关于赵云安的传言也并非没有一定的道理,官家要是真想改立赵云安为太子的话,那么只要随便找赵云义一个由头,赵云义要废也就废了。
赵云安从来也没有想过要与大哥争夺皇位,为了息事宁人,他随后以身体不适为由闭门谢客,门庭若市的安王爷这才冷清了下来。
不过,出乎赵云安的意料,虽然他刻意保持低调,企图远离这个是非,但是出乎他的意料,官场上关于他要被官家改立太子的传言却越演越烈,认为赵云安突然之间的闭门谢客是由于受到了赵云义的压力,因为就在赵云安被婉怡皇后招进宫里的前一天晚上,赵云义的太子妃鲁淑珍去了一趟宫里给婉怡皇后请安。
在京城官场的传言中,赵云安与赵云义的较量已经正式拉开了序幕,这种传言已经在不知不觉间影响到了安王府和太子府的人,更是使得赵云安和赵云义之间的关系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昨天赵云安的二哥赵云仁特意来王府看望赵云安,言谈举止中对他与赵云义两人之间的关系感到非常担心,隐隐约约表露了不希望看见兄弟阋墙的局面,这使得赵云安异常的郁闷,心中有苦难言,因为这种事情根本无法解释,只会越描越黑,所以他只能强颜欢笑,将赵云仁给应付了过去。
赵云安万万有没有想到事情会莫名其妙地发展到如今的一步,心情不由得变得烦躁,于是今天来找谭纵散心,以忘记京城里那些关于自己的流言蜚语。
谭纵对关于赵云安的流言有所耳闻,他并不是刻意打探的,而是苏瑾告诉他的,苏瑾则是从那些驿馆里的候补官员夫人那里听来的,那些夫人们茶余饭后最喜欢做的就是聚在一起嚼谷京城里的各种八卦,安王和太子之间的传言无疑是最令她们感兴趣的。
在谭纵看来,此次流言来势汹汹,肯定有人在幕后推动,以离间赵云安和赵云义,在朝廷上制造混乱,趁机渔利。
至于那个幕后的推手,谭纵的脑海中禁不住浮现出了毕时节的身影,他怀疑这是毕时节的后台老板所出的浑水摸鱼之计,因为只要赵云安和赵云义斗起来的话,那么无疑会给对方行事创造机会。
晚上,围场的一块草地上升起了几堆篝火,谭纵和赵云安等人围坐在篝火旁,一边喝酒一边高声谈笑着,侍女们围绕着篝火载歌载舞,气氛欢快、热烈。
一些军士将打到的猎物剥皮洗净,放在篝火上烤着,香气四溢。
“梦花,近来京城的事情你可听说了?”酒过三巡之后,赵云安起身走向了一个僻静的地方,抬头望着漫天的繁星,沉声问道。
“略有耳闻,不过是一些流言蜚语而已,王爷不必放在心上。”谭纵清楚赵云安指的是什么,微笑着说道。
“树欲静而风不止!”赵云安一仰首,喝干了手里酒杯中的酒,仰望着天上闪烁的群星,神情严肃地说道,“梦花,似乎有人在幕后推动这些流言,本王怀疑他们居心叵测,与江南一事有关。”
“王爷的意思是,这京城里有毕时节的同党?”谭纵闻言,心中不由得暗自钦佩赵云安,竟然能敏锐地察觉到流言背后的奥妙。
“不是同党,而是幕后主使。”赵云安扭过身子,眉头微微一皱,眼神中闪过一丝闪烁,随即恢复了正常,“此人能在苏州和扬州布下如此局面,必定位居高堂之上,本王昨天想了一夜,也不清楚对方究竟是谁,他隐藏得实在是太深了。”
“王爷,狐狸再狡猾,始终逃脱不了猎人的弓箭。”谭纵闻言,眼角禁不住抽动了一下,从赵云安刚才那丝闪烁的眼神中,他敏锐地意识到赵云安好像已经猜到了幕后主使,只是不便说出来,于是不动声色地向赵云安说道。
“他隐藏的时间越长,对我大顺的危害就越大。”赵云安知道谭纵是在安慰自己,扭头看向了一眼远处与秦蓉谈笑的苏瑾,笑着说道,“京城里的事情完了后,和苏姑娘去名山大川游玩一番吧,本王帮你请假。”
“谢王爷!”谭纵闻言,笑着冲赵云安拱了一下手,既然是赵云安开口,那么想必自己的假一定会被上司核准的。
在围场里过了一夜后,第二天,谭纵跟着赵云安返回了京城,驿馆里的那些候补官员们对他的态度不由得又恭维了许多。
第四百五十一章 初见
第二天上午,藏书阁。
赵云博坐在藏书阁院落中一个小树林中的凉亭里,一边悠闲地喝着凉茶,一边拿着一本书翻阅着,旁边的侍女拿着一把扇子,轻轻地扇着风。
“大哥!”忽然,一阵脚步声传来,赵云博抬头一看,笑着站了起来。
来人是赵云兆,他走进凉亭后,坐在了赵云博对面。
“去把冰冻酸梅汤拿来。”等赵云兆落座后,赵云博向那名扇扇子的侍女点了一下头,那名侍女就知趣地离开了,凉亭里只剩下赵云博和赵云兆。
“二弟,老四昨天和那个谭纵去了围场,我们的人没法靠近,不清楚他们谈了些什么。”等那名侍女走远后,赵云兆沉声向赵云博说道。
“老四这么聪明,肯定已经意识到流言是有人故意而为,不过他明白的已经太晚了,太子已经对他起了疑心,他们两个的关系再也不可能回到以前,只要他们之间的这个心结不解开,那么不用我们出手,太子自然会对付老四。”赵云博闻言微微一笑,不以为意地说道。
“二弟,你这一手离间计还真是绝,那些流言轻而易举地就分化了太子和老四。”赵云兆点了点头,脸上露出了笑容。
“既然老头子想让江南稳定,那么咱们就在京城里放上一把火,烧的他不得安宁。”赵云博端起凉茶喝了一口,微笑着说道,“大哥,并不是我的这手离间计绝,而是太子的心中容不下任何人对他的地位产生威胁。”
“那个谭纵最近在驿馆里与那些候补官员打的火热,看样子有招揽的意思,咱们是不是在里面安排了一个钉子。”赵云兆发现这个话题有些沉重,不想在此纠缠,于是语锋一转,向赵云博说道。
“老头子这一手还真是高,只要施以小恩小惠,那些候补官员们还不为他肝脑涂地,死而后已。”赵云博放下了手里的茶杯,望着赵云兆说道,“大哥考虑的极是,咱们以前忽略了驿馆里的那群人,现在必须要进行补救,否则的话日后这些人必将成为咱们的心腹大患。”
“我这就是安排。”赵云兆对此深有体会,神情严肃地点了点头,这就好比是溺水的人幸运地抓到了一根救命的稻草,那些候补官员们还不对老头子感恩戴德。
“大哥,挑选人的时侯要小心,这些候补官员都有复杂的经历,社会阅历丰富,并不容易被说服,再加上老头子又流露出了招揽的意思,担心这些人使诈。”赵云博沉吟了一下,沉声嘱咐道。
“二弟放心,我自有办法。”赵云兆胸有成竹地回答,他之后想起了什么,不无担忧地看着赵云博,“二弟,你说老头子心里打的什么主意,竟然现在还没有招老四他们前去问话,会不会他已经知道了咱们的事情,正在暗中筹划?”
“不会,苏州和扬州知道咱们事情的人只有毕时节,毕时节被那个谭纵当场杖毙,根本就没有机会供出咱们。”赵云博摇了摇头,“再者说,毕时节对咱们忠贞不二,是绝对不会背叛我们的。”
“那个谭纵还真是狠,竟然为了一己私利而杖毙了毕时节,他就等着被御史弹劾吧。”赵云兆觉得赵云博言之有理,冷笑一声,说道。
“大哥,如果谭纵真的是为了一己私利而杖毙了毕时节,那么虽说毕时节死的有些可惜,不过倒也省了很多麻烦。”中赵云博沉吟了一下,郑重其事地看向了赵云兆,“可如果谭纵另有所图的话,那么这件事情就非常麻烦了,他之所以敢杖毙毕时节,那么一定掌握了什么东西。”
自从毕时节被谭纵杖毙的消息从江南传来后,赵云博就一直揣摩谭纵的杀了毕时节的原因,经历了苏州和扬州的一系列事情后,他认为谭纵不是一个没有分寸的人,可是既然如此,他为什么要杀了掌握着重要信息的毕时节?
赵云博想了很多种可能,可随后他又将这些可能推翻了,百思不得其解。
获许,毕时节死前知道了谭纵意思,可惜的是他没有办法说出来了,联想起谭纵走出扬州府府衙之前对毕时节低语的那几句导致毕时节吐血而亡的话,赵云博就觉得谭纵一定有什么阴谋。
即使到了现在,赵云博还不清楚谭纵是如何揪出了隐藏如此之深的毕时节,他甚至怀疑是京城这里出了问题,因为扬州城里知道毕时节身份的人全部都已经死了,而死人是无法出卖毕时节的。
“哼,管他有什么主意,我已经安排好了,到时候朝堂之上,御史会狠狠地参他一本,怎么也得杀杀他的锐气。”赵云兆闻言一声冷哼,冷冷地说道。
“你是说那个‘鬼难缠’?”赵云博闻言,沉吟了一下,笑着说道,能参谭纵这种官家面前红人的御史,也只有御史台里的那个软硬不吃,像茅厕里的石头又臭又硬的“鬼难缠”了。
“鬼难缠”的本名叫做钟正,由于不谙世故,脑子里面一根筋,得理不饶人,因此被人戏称为“鬼难缠”,很多别人的御史不敢上奏的人和事他都敢向官家参上一本,由于官家欣赏此人的这种执着,使得朝廷里没人敢打他的主意,平日里纷纷避开此人,以免惹祸上身。
因此,如果有御史要在朝堂之上为毕时节之死参谭纵一本的话,那么非钟正不可。
“我倒要看看,这个谭纵届时会如何为自己开脱。”赵云兆的嘴角不由得流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虽说钟正平日里令人无比讨厌,不过他还是能在那些敏感时刻派上用场的。
望着嘴角挂着笑意的赵云兆,赵云博知道,在钟正的死缠烂打之下,谭纵恐怕无法从朝堂上全身而退。
几天后的一个晚上,什刹海,春风楼。
春风楼是京城三大青楼之一,位于景色秀丽的什刹海岸边,每天都有不少达官贵人前来光顾。
三楼的一个包厢里,谭纵、赵云安和一名身材魁梧的年轻人坐在那里,一边欣赏着舞姬的表演,一边谈笑风生。
魁梧的年轻人是赵云安的小舅子秦必勇,三年前夺得了武状元,现为禁军北大营的一名偏将,手里有一千军士,可谓少年得志。
秦蓉知道赵云安这些天过得郁闷,于是让秦必勇请赵云安出来散心,赵云安顺道也就将谭纵喊上,也算是将他介绍给了秦必勇。
赵云安是王爷,秦必勇当然不能找他拼酒,于是就对上了谭纵,谭纵自然舍命陪君子了,两人的酒量都非常好,可谓是棋逢对手,将遇良才,喝得不亦乐乎。
“四弟,刚听王楼主说你在这里,我还不信,以为她在诓我。”觥筹交错间,房间的门忽然开了,一个一身蓝衣的帅气公子走了进来,笑着向赵云安说道,后面跟着一名白衣公子哥。
“二哥!”赵云安见状,微笑着站了起来,来人正是赵云博。
谭纵第一次见赵云博,开始不清楚此人是谁,竟然径直闯了进来,听闻此言,连忙和秦必勇站了起来。
“既然遇上了,四弟不介意多添两副碗筷吧?”赵云博不动声色地看了谭纵一眼,笑着说道,他刚才在另外一间包厢里喝酒,听闻赵云安和谭纵在这里,于是特意前来会一会谭纵。
“二哥说的哪里话,请!”赵云安闻言笑了起来,一伸手,向赵云博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赵云博随即坐在了赵云安的下首位,赵云安是亲王,他是郡王,自然要坐在下首位,那名白衣公子哥冲着赵云安拱手施礼后,坐在了赵云博一旁的座位上,侍女们很快就端来了酒菜和碗筷。
“四弟此次在江南劳苦功高,二哥敬你一杯,为我大顺铲除了潜在的隐患。”赵云博端起酒杯,微笑着冲着赵云安一举。
大顺的皇族讲究兄友弟恭,在外面的时侯以爵位和官职相称,但是私下里大家还是一兄弟相称。
“二哥言重了,小弟只不过是做了自己应做的事情而已。”赵云安摇了摇头,笑着端起了酒杯,两人虚空碰了一下,一饮而尽。
“想必这位就是谭大人了,谭大人深入虎穴,一举歼灭倭匪,忠勇可嘉,实乃我大顺官员之楷模。”随后,赵云博放下了手里的酒杯,笑着看向了谭纵。
“王爷过奖了,如非安王爷的运筹帷幄和同僚们的恪尽职守,下官是无论如何也找不到那些狡猾的倭匪的。”谭纵闻言,冲着赵云博一躬身,沉声说道。
赵云博见谭纵应对稳妥,微微一笑,不动声色地看了谭纵一眼后,与赵云安聊起了江南的事情。
从这简简单单的一句对话中,赵云博感觉出谭纵远比自己想象的难以对付,恐怕将是自己前行途中的一块难缠的绊脚石。
与此同时,谭纵也在暗中观察着赵云博,他无论如何都想不到会与这位前朝废太子的二皇子在这种境况下见面,如果毕时节在死前没有欺骗自己的话,那么眼前这位温文尔雅的郡王殿下就是江南倭匪事件的始作俑者之一,而另一个人自然是他的大哥赵云兆了。
不久后,一团黑影忽然从临湖的窗口窜了进来,见此情形,屋里的侍卫们拔出刀,一拥而上,将那团黑影团团围住。
“请问,你们哪位是监察府谭纵谭大人。”黑影是一个个子中等的少年,年龄约十六七岁,环视了一眼屋里的谭纵和赵云安等人后,大声喊道。
第四百五十二章 闯牢
“本官就是谭纵,你找本官何事?”见此情形,赵云安和赵云博等人不由得看向了谭纵,谭纵的眉头微微一皱,站起身,不动声色地问向那名少年。
“大人你果然在这里。”少年闻言,面色顿时一喜,望了一眼虎视眈眈地拿刀架在自己脖子上的侍卫,急切地喊道,“大人,求求你去救救三巧,她现在被抓进了大牢,随时都有生命危险。”
“三巧!”谭纵怔了一下,如果不是这名少年提起,他差点已经忘记了十来天前那个偷自己钱袋的女贼了。
“梦花,你认识那个三巧?”赵云安见状,冲着那些侍卫挥了一下手。
侍卫们随即将刀从少年的脖子上移开,向后退了一步,警惕地盯着他,防止他有异动。
“打过一次交道。”谭纵转向了赵云安,沉声说道,三巧偷他钱袋的事情难登大雅之堂,还是不说的好,况且这里面还牵涉了齐福禄和田鑫荣等人,实在不宜大肆宣扬。
“说吧,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赵云安随后冲着那名少年点了点头,既然谭纵认识那个三巧,而少年风风火火地来找谭纵,一定是发生了什么要紧的事情。
“大人,你可得为三巧作主呀。”少年闻言,看出坐在上首位的赵云安是屋里官最大的人,于是双腿一屈,冲着他扑通就跪了下来,鼻涕一把眼泪一把地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讲了出来。
原来,三巧自从得到了谭纵三百两银票的资助后,开始在京城里寻找安身的宅子,她最终看中了东城一个有着前后院和几个跨院的大宅子,花了两百七十两银子将其买下,剩下的三十两银子她准备去集市上倒腾一些水果去卖。
或许是由于自尊心太强的缘故,三巧并没有告诉同伴们这三百两银票的来历,只是说是一位公子好心资助的。
谁知道,就当三巧热火朝天地领着荒宅里的那群少年和孩子们在新买的宅子里打扫卫生的时侯,东城兵马司的士兵却将她从家里带走,带到了东城兵马司的大堂上,一头雾水的三巧这才知道有人将自己给告了。
东城兵马司是京城里的治安机构之一,隶属于五城兵马司,而五城兵马司则是京兆府的下属机构。
京城按照地域,皇宫除外,共划分为中、东、南、西和北五个兵马司,设副六品指挥使和正七品副指挥使各一人,负责掌维持京城治安,疏理街道沟渠及囚犯、火禁等事宜。
状告三巧的是东城的一个酒馆的老板马进财,外号马二赖子,东城一个有名的无赖,手底下有一群混混,控制着东城的一个集市。
让三巧万万没有想到的是,马二赖子告她的理由竟然是她入室行窃,偷了马二赖子的银票,新买的宅子就是用偷来的银票买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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