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鼎革(小黑醉酒)-第1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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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笑。只是在面上,李福秀却还是保持着应有的恭敬道:“文案已发,虽其中故有那展暮云挑拨,但大人与谭大人误会已生,短时间内怕是难以消除。故此,我先前劝大人还是莫要贸然前往。”
“此事福秀说的极是。”林青云却是诚恳道:“我傍晚一时不查,却是被那展暮云以诡辩迷惑,结果误信其人,凭白与谭大人生了许多误会。想我们同生共死之景犹在眼前,双方情谊自然绵远长存。此时误会不过是一时,只要我细心告知,我与谭兄弟必然会冰释前嫌。”
听见林青云这番自欺欺人的话,李福秀心中一阵失笑,但面上却还是一副恭敬之色,顺嘴道:“大人说的是。”只是再往下,李福秀却是不好说了,毕竟他可不会跟林青云今天一样,见展暮云就丢谭纵,见谭纵就丢展暮云。
因此李福秀也仅仅是顺着林青云的话应了一句,却不敢再往下说。这个时候,李福秀也只能把话风一转,缓声道:“既然不能短时消除,怕是只能缓缓图之。”
见林青云点头,李福秀这才继续道:“前几日连续大雨,原本应该下水的龙舟却是因此而耽搁了。但是这几日天公作美停雨,蠡湖水位因此有所下降,原本早应下水的龙舟却是应该寻个吉日下水了。”
林青云却是有些明白道:“福秀,依你之见,是说借此机会缓解我与谭兄弟的关系?只是谭兄弟不过是路过本县,又怎会在此处逗留许久?”
李福秀点头道:“大人说的极是。不过本县初遭大劫,正是需要这等振奋人心之事。大人大可下帖请谭大人一并参与此等大事,想来谭大人应该不会拒绝才是。”
李福秀的话却像是一道明光,陡然间让林青云心中阴霾全部散去,顿时兴奋道:“福秀却是解我心中大结,福秀解我心中大结!我这便手书一封,让下人送去。”
李福秀却是被林青云这副风风火火的架势吓住了,连忙劝阻道:“大人且慢。”
见林青云脸上再现迷惑,李福秀却是苦笑道:“大人,此时可是三更半夜,谭大人怕是早就睡下了。这时送帖过去,怕是无端又要惹上是非了。”先前林青云要坐轿出门时,李福秀便已经提醒过林青云了,此时林青云又提这事,想来却是又忘记了。由此也可看出,林青云的确是失了分寸,竟是连盏茶时间前的事情都忘记了。
林青云这时候却是轻轻拍额,恍然大悟道:“是极,是极,我却是又忘了。”
李福秀却是无视掉林青云的动作与神情,直接继续道:“大人,若是直接下帖怕是也有些问题。不若大人先在城内造势,待民间反响热烈一些,再下帖给谭大人会否更好?”
林青云思索片刻后,却是欣然应允道:“福秀此言极是。本县有此大劫,正该大肆操办一番以振民心。福秀你这便回去,细细思索一番该如何操持此事,却不用去考虑银两问题了。”
李福秀听了,知道自己这个亡羊补牢的措施应该能够顺利实施了,自然点头应是退出房去了。林青云却是一脸振奋地回转卧室,将仍然在计算家中损失的大房拉去房中不提。
第二日,谭纵从睡梦中醒来时,却是还不到八时。此时莲香却是早就醒了,见谭纵醒来,连忙服侍谭纵穿戴好昨天谭纵特意吩咐过的公服,又从外间端来尚热的温水,帮谭纵好好洗漱了一番,这才满意地点点头道:“老爷穿上这身公服,却是与平时不同,比那位林县令都多了几分官人气质,当真是奇妙呢。”
谭纵却是知道自己有几两重,明白自己不过是弱冠年纪,穿这种一身黑的衣服,又怎么可能会有什么官人气质了。只是谭纵也不愿戳破莲香的马屁,先将桌上准备好的早点吃完,又对着镜子努力做出一副肃容来,直到满意了,这次稳住表情出门去。
此时大堂里八位侍卫却是已经全数到齐,即便陈扬这右手仍然打着石膏的重伤员也是穿戴整齐的一身公服、腰上别着佩刀。此时见谭纵出来,所有人不论是严谨王坤云这等心怀愧疚、气愤的,还是陈新这种才刚刚与谭纵拉近关系的老资格,都是一脸恭敬地弯腰行礼,口喊“大人”。
此时却不是平日里头可以随便的时候,因此谭纵也不多话,只是拿眼睛略略扫过八人,这才沉稳道:“诸位且坐。今日我前去县衙与人对薄公堂,怕是要耽误些时间。只是县衙中有巡捕守护,却是不必担心安全,因此便有坤云、子师陪我前去便可。”
随后又对秦羽、谢衍道:“秦、谢两位,便随我夫人前去市集一趟,看看本县市价是否有剧烈波动,亦或者有人品低劣商人在此时囤积居奇,或是有人趁机闹事。”
谭纵此时又看了陈扬几个带伤的,见四人特别是陈扬与陆文云脸上都带着情绪,谭纵却是好言安抚道:“你四人便在客栈里好生休养。短期内,我看咱们怕是离不开这无锡县了。”
第两百零七章 虎头蛇尾
因为临近蠡湖,又是连续的阴雨天气,无锡城内的湿气不小。从客栈出来时,虽然已经八时多了,但各种青砖红瓦之间,还是有些薄雾。好在这些薄雾并不影响视线,甚至因为空气质量的缘故,谭纵还能看的更远些。
搭上早就准备好的马车,一路疾驰着向县衙过去。虽然无锡仅仅只是县城,但因为是江南富县的缘故,其繁华程度远超别处。而且,仅仅是过了一天,大多数店铺这个时候却是已经在正常营业了。
这却不是无锡县衙门的功劳,而是那位谢飞的功劳。这谢飞不过是当晚在无锡县内驻扎了一晚——这还是林青云强烈要求的,否则城外却是有给这些巡守各处的军汉居住的闲置军营。无锡虽然富庶,但在兴致体制上毕竟是县,因此就不可能有驻军随时随地的防护。故此,也只能在城外安置军营,让苏州府内的这些巡守轮番过来守护。
这一次不过是恰好轮着谢飞巡守无锡区域而已。谁想的到竟然就这般巧的遇上了几百年也未遇过的山越蛮子作乱的事情。虽然因为巡守不及时,免不了一顿训斥,但一旦能将这些山越人的尾巴揪出来,那可就是一件天大的功劳。所以,对于追查这些山越人的行踪,谢飞很是上心,第二天一大早就领着一众手下顺着痕迹摸上去了。
只可惜谭纵虽然是江南游击,但在没有军令的情况下,却管不到军队,因此也不知道这谢飞有没有什么进展。他可是还指望着靠谢飞摸到山越人的尾巴,然后把闵志富解救出来。
从敞开的窗户里往外看,在外行走的百姓明显比昨天多了许多,想来是很多人已然放下了小心,已经敢出来走动。只是等马车到了县衙门口时,谭纵这才知道,却是谢飞派人传了消息回来。
“那些山越蛮子绕了个弯子,进太湖了?”谭纵站在县衙门前的黄榜下面,一时间有些吃不准谢飞这消息的真假。此时穿着一身玄色公服的谭纵一个人站在黄榜下,显得很是萧索。但有左右两边同样穿着公服的侍卫衬托,却是又显得几分神秘,甚至有些霸道。
有些过往的百姓此时甚至停下了步子来,对着谭纵指指点点的。谭纵自然能挺清楚,却是只做不知,严谨与王坤云却是不断审视四周,担心会否有刺客前来。只是他们两个却不知道,当王仁落水的消息传过来后,谭纵就确定自己短期内不会再被行刺了。
这还是谭纵第一次到县衙来。整个县衙门面很是威风大气,只是这都是过去的事情了。此时的县衙大门,墙上还有许多的缺损,地面的青石板上,也有许多被钝器砸出来的坑洼。一眼望去,此时的无锡县衙虽然算不得满目苍夷,但多少也有些破败,便是这黄榜上面也留了几记刀斧的痕迹。
显然,当日无锡被劫时,这无锡县的县衙门前应该有不少山越蛮子堵门。而且,这些山越蛮子的军纪想来并不怎么后,但也可能是已经劫掠的兴起了,军官约束不住的缘故。
此时县衙大门洞开,门口站着四个差役。这些差役谭纵并不认识,不过只看这些人神色略有些激动,就知道这些个差役应该也是参加了前天那一战的。
等谭纵三人走得近了,为首的一个差役却是立即走上前来行礼道:“谭大人!”
谭纵却是摆摆手,笑道:“不用这般多礼,我今儿个却不是来办公务的。”见这人却是穿着户籍司的公服,谭纵却又好奇道:“怎么,现在县衙里人手不够?还要你们户籍司的过来站岗?”
那差役却是应道:“大人说的不错。那一日折了许多兄弟,又有许多人还身上带伤,短时间内怕是不能上班了。李师爷得了林县尊的吩咐,只得无奈让我们这些人暂时过来凑数。”说到这里,这差役却是又恨声道:“不过我们虽然逮不了贼人,但是对付一些不入流的青皮却是不成问题的。”
谭纵见这差役说话时的语气放的很是严重,这才想起来黄瑶的前夫可不正好是户籍司的副押司。大概这些户籍司的公人听了黄瑶的事情,此时很是有些义愤填膺、同仇敌忾,因此才会这般样子。
只是谭纵却是不接这差役的茬,只是继续笑着道:“你们可是连山越蛮子都杀过的,又哪会抓不着区区的蟊贼。”
这话却是说的几个公人都很是有些羞涩,但偏偏眼中又是得意,显然这种斩杀山越蛮子的事情对于这些人极有可能就是未来的几十年里唯一能拿出手的事迹了,自然值得得意。
笑过一阵后,谭纵随即却是打断了话头道:“我却是不能再耽误你们值勤了,否则怕是这大门就被咱们几个人堵上了。”说罢,却是转头看了一眼门外面几个缩头缩脑,很有些不敢见人的汉子,心中一阵了然。
这几个汉子一看就是没有正经事做的那种,说白了就是在外面打混的青皮。这等人物,历朝历代也不会少的。只是这会儿这些青皮却很是紧张,在县衙门口畏畏缩缩地站了好一会儿,又互相推搡,指望别人给自己打个头阵,冲在前面。而这些青皮最显著的一点就是,视线从头到尾都不敢直视谭纵三人,往往是在谭纵和严谨两个人身上一扫而过。
谭纵知道,这几个青皮怕就是要和自己打官司的人了。虽然这些人找的是黄瑶,但黄生好临死前把黄瑶指给了他谭纵却是不争的事实,特别是谭纵当初拿出了彩礼,黄生好也接下了,这在礼法上就已经造成了事实。离真正的结婚,谭纵和黄瑶所缺的不过是一个到官府户籍司报备的手续而已。
所以,正是有了这层关系,当这些人要与黄瑶打关系时,这个文案才会交到谭纵手上来。不过谭纵也清楚,在这件事情上,林青云当时的态度必然是不利于自己的,否则断断不会做这种得罪同僚,甚至可以说是“上司”的事情。
不过,谭纵相信,昨晚严谨连夜送过去的书信必然会让林青云转变态度。即便林青云不会旗帜鲜明的对展暮云倒戈相向,但必然也不会偏向于他,甚至还会略微偏向与己。
正如莲香所说的,这林青云的弱点便是在一个官字上。既然谭纵这个时候能威胁到他林青云的官帽,这林青云自然不可能傻乎乎地还陪着展暮云玩那种小孩子游戏。
这时候,远远的却是有一个穿着朴素的老人走了过来。那些青皮见了,脸色却是立即换了一副兴奋表情,纷纷围了上去。只是不一会儿,那些青皮却是如被雷击般的愣在了原地,那老人却是将一锭五两重的银锭交到了其中一个青皮的手里,这才施施然的走了。
虽然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但从这几个青皮的态度转变来看,谭纵却是有了些判断。
“大人。”王坤云这时候却是凑上前来,显然是询问谭纵的态度。
“不用了。”谭纵却是淡淡道。这老人很明显是展暮云家里的佣人,而这老人前来的目的应该就是与这几个青皮说他不管了。
若非是这展暮云在背后挑唆,这无锡县里又有谁会挑在这个时候拿黄家的房子说事。更关键的是,敢公然和他堂堂六品游击打官司,即便这案子在表面上看起来很有些争执,但敢和他对薄公堂的胆子却也不是一般人能有的。更何况谭纵清楚的知道那借条来的很蹊跷,甚至往下查下去,这些青皮都脱不了身。
想来这也是这几个青皮在面对他时眼神躲闪的原因,实在是心里面没这个对视的底气。
要知道大顺朝民告官的事情虽然少,但却不是没有先例。甚至去年四川府都有一位商人因为税务问题把某县县令告到了知府衙门里,结果因为事实实在是太清楚,那县令根本没有半点抵赖的可能!
最后这县令不仅被判了个停职留用,而且还要赔付这商人多缴的税款,甚至最后那知府还得代表朝廷赔偿这商人纹银十五两作压惊。当然,这银子最后自然是那县令掏的腰包!
在这司法方面,这大顺朝却是做的和后世差不多,甚至比后世还要更民主一些。
谭纵又看了那几个青皮一眼,心中不免摇头。知道今天早上的这场官司到这个时候怕是就结束了。虽然很是对不起他第一次穿公服,而且这种虎头蛇尾的事情让他很是不爽,但谭纵却也清楚,自己却是在与展暮云的对抗中再度扳回了一局。
只是唯一让谭纵疑惑的是,这展暮云昨天一晚上明明都有时间去通知这几个青皮撤销官司,但为什么非要到今儿个一早才遣老仆过来,而且还在他面前办这件事情。
“示敌以弱?”谭纵心里忽然冒出了这么一个不算好的词来。
对于展暮云这等人物,谭纵虽然一直在心里看不起他,可真正要面对的时候,却是不得不打起十万个小心。
就在这个时候,那几个青皮却是互相对视一眼,其中一个却是一咬牙,从同伴手里接过那锭银子,然后一脸悲壮地向谭纵走了过来。
远远的,这汉子就嚷嚷开了,直接道:“你别以为你是大官我就怕你,我就不信在这般多父老乡亲面前,林县尊还能袒护你……”
看着这汉子在那嚷嚷个不停,谭纵忽然产生出一种很荒谬的感觉。他这才知道,展暮云虽然不打算跟他当面打擂台了,却还是想要趁这机会好好的恶心他一下,绝不会让他这么好过。而眼前这个一脸悲壮,正在鼓动其他围观百姓一起去听堂的青皮,就是那个负责恶心他的“工具”了。
第两百零八章 山越之厄
钟诚匆匆忙忙地敲开赵云安的书房大门,见着正在书案上奋笔疾书的赵云安,有心想待会再过来,但手上的消息又是十分重要,曹乔木传消息过来时就说要尽快交到赵云安手里,只是赵云安在办公务他又怎么敢打扰。正犹豫不决,那边赵云安却是已经抬起头来看见他了。
看见钟诚脸上急切的表情,赵云安紧皱的眉头不自觉地又深了一些:“钟诚,什么事情?可是曹大人那边有了消息?”
王仁意外落水的时候,赵云安就在边上。而且,两个人离的非常近,甚至不超过两米。但就是这两米的距离,却让王仁这位整个大顺朝都算得上一号人物的四品知府,就这么干净利索的掉进了水里,让他赵云安根本没来得及拉上一把。
赵云安到现在都还记得,那湍急的水流仅仅只是在那缺口上打了这么一个漩,王仁的身体就直接被卷的无影无踪。到这会儿,赵云安已然把手底下的侍卫还有南京府能抽出来的公人全部派道了洪水区和下流区域,并且下令务必寻回王仁。只是到了这个时候,也没有半点好消息回来,这个时候私底下已经有人在传言王仁怕是早就葬身水底了。
不过,对于王仁的落水,赵云安却是抱着另外一层心思。他很清楚的记得,原本他与王仁本来是在那河堤上商讨如何堵缺河堤,但这个时候却是有王家的下人突然过来了。而赵云安出于尊敬,故意走开了两米的距离——在那样一个吵杂的环境下,两米的距离已然足够别人说私话了。
自然这个不是重点,重点是就在那仆人离开后不久,王仁却是如同得了失魂症一样,竟是自己走到了河堤边上,然后在所有人都料想不到的时候,一脚踩空,这才落进了江里。
王仁的怪异表现让赵云安多长了几个心眼,虽然明面上吩咐侍卫们去搜救王仁,可私底下却是立即联系上了重新出现在南京城的曹乔木,希望借曹乔木的监察府之力查清楚让王仁失魂落魄的原因。
钟诚脸上的急切情绪略微收了一点,应声道:“王爷,王大人那边还没消息。不过曹大人派人捎过来了无锡的消息,说是紧急事件,务必要王爷第一时间处理。”
“无锡?”赵云安闻言微微一愣,他可不知道无锡那边还能挨着什么。
“莫非是太湖涨水影响到了蠡湖,使得无锡县水情也危险了?”赵云安自己念叨了一声,边上的钟诚听了却是也当做没听到。这种事情,他虽然是侍卫副统领级别的人物,却也不能随意插口,这可是犯忌讳的事情。
将钟诚递上来的便签粗略看了,心火交加的赵云安却是一掌把便签拍到了书案闪,整个人也开始烦躁起来。和便签上写的无锡县遭劫比起来,王仁的意外落水简直就是夺小浪花,甚至于苏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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