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鼎革(小黑醉酒)-第1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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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谭纵越是这么想,就越是觉得林青云突然转变立场这件事情里面所隐藏的诡异。谭纵倒是很想问一问眼前的谢衍,看看他能不能说出来这里面的门道,只是看谢衍同样凝重的神色谭纵就清楚,这人怕是和自己差不多,都还没想清楚其中的关窍所在。
“老爷,这有什么难想的!”拿蒙着锦绣的单被遮住了半个身子,莲香最引以为傲的饱满胸部也只是堪堪遮住了一大半而已,但单被下露出来的贴身翠色亵衣还是让这个女子看起来很是诱人,特别是胸前被高高顶起来的那一块,更是惹人犯罪。
面对谭纵射过去的炽热眼神,莲香却是一改之前的豪放气派,显得很是羞涩,竟是拿手将那单被往上提了提,将身体完全遮住了。只是谭纵却是毫无所觉,炽热的眼神仍是紧盯在莲香身上。莲香这才明白,原来谭纵压根看的不是自己的身子,害她白演了一场。
在心里对谭纵做了个鬼脸,莲香这才徐徐道:“人生在世,无非就是为了权、钱二字。按老爷说的,这展暮云既然只是个幕僚,怎么可能拿的出这两样。只是我以前在南京时倒是无意中听人提过,道是这人在京城里很是有些关系,也有人说这人的根脚根本不在王知府那,而是在京城里头另外有高人做靠山。”
第一九九章 变化(二)
莲香的话就跟醍醐灌顶一样,谭纵几乎是下意识地就明白了林青云和展慕云搅和到一起的原因:既然展慕云的根脚在京城,想来后台就简单不了,即便不是哪位阁老也必然是六部之首的位置。不过,联系起展暮云给王仁当幕僚这件事情里看,这展暮云背后的人并不难猜,甚至应该说根本不需要去猜猜对。
所以说,这展慕云肯定是向林青云许下了什么美好的诺言,才能打动林青云,让这个老官油子在一夜之间突然改变了立场,冒着得罪他谭纵的危险也要和展慕云走到一块。
而对于林青云这种热衷仕途的人来说,能让他改变立场的自然不会是阿堵物,肯定是官位才对。而基于现状而言,林青云的目标已经很明显,他必然是盯住了五品知府的位置——如果林青云的靠山与那位展暮云的靠山联手操作的话,林青云从一个县令爬道知府的位置当真算不得奇怪,甚至可以说是理所当然。
能帅两百余公人大败近千山越蛮子,更是斩首四百余级,即便是在北地那些成名武将中也是极为罕见的。而在文官之中,更是凤毛麟角一般的存在。至于无锡县城被劫掠的事情,和这场功劳比起来,只要稍微操作一下,自然不可能给林青云的仕途产生什么影响。
这个就跟屡战屡败和屡败屡战的区别是一个道理!
而从目前的事情发展状况而言,整个南京府里面,王仁问题最大,已经没有挽回余地,位置必然会空出来。苏州府的闵志富同样身陷其中而且目前下落不明,不管能不能救回来,只怕这个位置都保不住了。至于原来的“谭纵”相熟的杭州知府苏明微,只怕也难逃罪责。
如此一来,南京府一地就空出了三个知府的位置,只要稍微有点资格的人只怕都会动心。而其中,能有两家共同推出去的李青云必然会是其中的一个大热门人选。
只是如此一来,林青云自然是顺心顺意了,却是苦了谭纵。
“展暮云倒是打的好算盘。”谭纵面上冷笑一声,将已经发凉的茶水放下,龙行虎步地就走出了房间。
这个时候已经是夜半灯华的时候,无锡城如果是在平时,只要还不到宵禁时间,绝对是万家灯火。只是昨天傍晚的那一场劫掠却是弄怕了无锡百姓的心,因此敢点灯的人家根本不多。那些遭了劫的大户人家更是全数都熄了灯,只有一些从城外庄园里临时调派来巡夜的土狗时不时地在夜里狗吠几声。
大堂里这个时候还没有多少人,只有几个穿着便服的侍卫在大堂里喝茶下棋。这个时候见到谭纵从房里出来,纷纷站了起来与谭纵行礼:“大人。”
这几个护卫都是那些受了伤的,在房间里憋了一天了,实在忍不住了才出来透口气。只是这些人因为各自伤势的问题,一身还算合身的衣服被内里的绷带撑的很是肥大,倒是让几个人的身形走形了不少。
谭纵远远就见着他们围坐在一张桌子上,过去瞧了一眼,才发觉四个人竟然是在玩四国军棋。这四国军棋也是从前朝就传下来的,除了那些棋子换了个名字外,几乎没有任何的区别。谭纵当时在大顺第一次玩的时候,心里还很是惊诧,只是有些事情遇多了以后就没了感觉了。
“你们却是难得的都有份好心情。”谭纵笑了笑,也不想把心里十有八九的猜想说出来。一来是没必要惹的人心惶惶的,二来是眼前这些人也不是适合当听众的人物。如果是赵云安在面前,谭纵或许还会找机会说上几说,这些侍卫却是算了。
陈扬与谭纵最熟悉,这时候自然是站出来说话:“大伙也是闲着无聊,便找店家寻了副棋子过来解闷。听小二说,韩家的小娘子要请大人晚宴,那边厨房里都开始动手了。我们就想着是不是能沾点大人的光,也好好吃上一顿。喝了一天的药,这嘴巴里都苦的没滋味了。”
其他几个侍卫听了,都是纷纷叫好。只是这里面有几成心是真想吃东西,几成心是想当火灯笼,只怕他们自己都不清楚,更别提谭纵了。
谭纵听了,却是笑而不语地拿手指点了几个侍卫一下。这些侍卫能和他说这种话,自然是将他当成了自己人,说明大家已经算是比较亲近的关系。这对于谭纵来说,却是一件大好事,至少在用人的时候不用有太多的顾忌。
这时候那边楼梯响了起来,却是韩文干从楼梯上下来了。见到谭纵正与几个侍卫说笑,远远地就站定住了。这个时候见谭纵几个人望过去,也不敢走上前去,只是站在一边,讨好地朝几个人笑了几笑。
韩文干心里清楚地很,他一个区区的韩家管事,虽然在外头算是威风八面。可在这些大内侍卫眼里,却是连狗屁都不算。
谭纵却是指着大堂中间那张足能坐下十二个人的大圆桌道:“韩管事,今儿个的晚宴便是在这吃?啧,这桌子可够大的,若是要摆上一桌,怕事花费也不少吧。今儿个城里可是还不大平静,这菜价估计比平时都要贵个几成。”
韩文干不知道谭纵怎么扯到菜价上去了,心想你一个堂堂的六品游击,在江南各地巡查,到哪里不是吃朝廷的,用朝廷的,关心什么菜价啊!只是谭纵既然说到了,韩文干却又不得不老老实实地回答道:“不敢瞒亚元公,听采购的小二说,今儿个城门口的菜市的菜价的确比往常要贵上不少。”
“哦?”谭纵点点头,直接就站在原地低头琢磨了起来。边上几个侍卫也弄不清楚谭纵在想什么,因此下棋也不敢说话了,只得用眼神和手比划着来。
过得一会,谭纵却是开口了:“文云。”
桌子上坐着的四个人陈扬、陆文云、陈新、陆翊,其中谭纵熟悉点的就是前面两个,后面的陈新和陆翊跟谢衍都是八个侍卫里的老资格,以前跟谭纵也没说几句话,如果不是昨天一起出生入死了一会,只怕到这会儿也别想有什么关系上的好转。
而陈扬伤势又最重,虽然有吴行文帮忙诊治过了,但毕竟是少了老大一块肉,自然不可能这么快痊愈,这会儿几个人下棋他都还得用左手来玩。所以谭纵自然是点了陆文云的名。
“大人,有何吩咐?”陆文云几乎是下意识地站了起来。
谭纵笑着让陆文云坐下,这才开口道:“我看你们也憋了一晚上了,明天不如结伴出去好好走走,也顺便逛逛这无锡城。”
几个侍卫听了,不由地就是一怔,不清楚谭纵这又事打的什么主意。
“你们逛的时候,给我看看,这无锡县城里的那些商铺,可有恢复正常。还有这市价方面,是不是也跟菜价一样波澜很大。”谭纵说到这,忽然又是一拍额道:“算了,这事情估计你们男人也做不了。干脆这样,明儿个你们选两个人陪着夫人去街上走一圈,我让她去办这差事。”
几个侍卫这时候才有些明白谭纵的想法,原来还是为了这无锡县的物价。不过好在谭纵后来只是要求他们去做保镖,并不是去干这种事情。虽然保护的人换了一个,而且只是谭纵的家眷,这有些与制不合,但这个时候大家都清楚谭纵是为了公事,却是没有人会自找没趣地去挑谭纵的刺,让大家好不容易建立的良好关系蒙上一层阴霾。
况且和谭纵比起来,谭纵夫人莲香的目标无疑要小上许多,甚至基本可以判定是没有危险的。所以这一趟差事,差不多就等于逛街一样。几个人都是常年在京城里的,下了江南后,也只是整日里头守在南京的客栈里头,保证安王的安全。这个时候能有名正言顺地机会好好在无锡县这等江南有名的富县里逛逛,买些小玩意回去哄老婆孩子,也算是没白来一趟。
这边谭纵正说着,那边严谨却是从外面走了进来。
严谨却是一进来就瞧见了犹如鹤立鸡群一样站在桌子边上的谭纵,连忙拱手行礼道:“大人。”
“子师这是才回来?”谭纵讶然出声,这才发觉严谨似乎是才回来。谭纵从上午回来后,就一直在考虑林青云和展暮云的关系和联系,根本连房门都没踏出一步,午饭都是莲香出去张罗着让小二端进房里吃的。
严谨却是点头到:“的确是耽搁了好一阵子,这会儿王大哥都还在那边儿守着,怕是没这么快回来。王大哥担心大人这边缺人手,这才让我先赶回来了。”
早上跟谭纵出门的四个侍卫里面,秦羽跟着他回了客栈,王坤云是他回来后又派出去给严谨帮忙的,毕竟严谨要负责黄瑶和黄生好两兄妹的事情,一个人怕事会忙不过来。
只是谭纵一时间忘记了,竟然没有注意到严谨与王坤云竟然一直没回来。这会儿听严谨说了,这才觉得有些蹊跷:当初谭纵走的时候,就说了,让严谨找辆车把黄瑶送回黄家在无锡县的宅子里去,黄生好自然是等巡捕司那边验过尸了就直接拉去义庄,等过几日都合适的日子了再入土为安。
只是这么两件事情,以严谨和王坤云的身份而言,应该不会出什么差错才对。可是看严谨现在的模样,倒像是很有一番波折在里面。
将严谨拉到大堂角落一张空着的桌子坐下,谭纵给严谨倒了杯凉白开这才开口问道:“怎么回事,你且与我说说。”
第两百章 变化(三)
严谨喝了一口茶水,这才跟谭纵仔细说了一遍他那边发生的事情。
原本严谨一开始也没把谭纵的吩咐太重视,毕竟不是什么难事,基本就是跑跑腿而已。虽然这个跟他的侍卫身份有些不相符,但是临时做点杂事也不会掉几两肉,因此严谨自然是依着谭纵的吩咐一件一件的做了起来。
由于黄瑶被文家老丈从户籍里消了户口,而且文家老丈又事先收了黄生好给的十两银子的好处费,所以这个时候虽然文家老丈想着把黄瑶先搬自己家去,但是老丈面皮薄,嘴巴张了几张都没能说出话来,最后干脆低垂着脑袋自己走了。
严谨却是记得那黄生好临死前将黄瑶指给了谭纵,虽然谭纵表现的对这女子不甚在意,但是他他也不敢自作主张地就随便扔下,总得处置妥当了。好在这个时候是四月的天气,即便是穿一身单衣在外头也不觉得冷的,所以严谨暂时也就是将黄瑶放到了边上一家茶水铺子里,免得黄瑶受了地气。
至于黄生好的尸首,却是只能放在那等巡捕过来验看过了才能搬动。而因为谢衍押林独有去衙门的缘故,巡捕们也来的很快。听严谨大略说了一番后,这些巡捕也只能静默不语。
一边是死了的苦主,家里也没什么关系的;一边却是林县令的亲戚,今儿个一早就升到了巡捕司副押司职位的林阎王。如果是放在往日里,又或者是换个地方,只怕这事不被林阎王反咬上一口就算不错的事情了。
只是现在既然有谭纵这位大人物出面了,自然就不需要他们多事了。几个巡捕只是又询问了下附近的街坊邻居,简要的将笔录弄好了,又让大伙画了押,那边联系好的义庄工人也过来了。而同时到的,还有被谭纵派过来帮忙的王坤云。
本来像黄生好这等家在无锡的人是用不着义庄出面的,自有家人为其收尸。但黄瑶这会儿连自己都照顾不了,又怎么能指望她,所以谭纵才吩咐让义庄过来收尸。毕竟人死为大,早点让尸首入棺才是正经。
跟王坤云两个人将这些事做完,这个时候也差不多到了中午头。黄瑶这个时候已经醒了一次,只是见到黄生好的尸首,却是又哭晕了过去。严谨和王坤云两个大男人对此毫无办法,只能任黄瑶继续躺了回去,直等巡捕说结案了才找了辆马车来将黄瑶送回宅子去。
到这个时候,一切事情虽然繁琐的很,但都还算是顺利。但等一行人在一个好心巡捕的帮助下回到了黄家的宅子的时候,却是出了点问题。
黄家的宅子在无锡县靠北边的甜水巷里,进了门是一个不大的院子,大概也就二十来平米的样子,院子的一角种了棵玉兰,长的不小,几乎齐屋高了。原本这个时候正式玉兰花盛开的季节,但是明显看的出来这玉兰树已经很久没人打理了,因此不管是花型还是别的,都很是差强人意。
整幢房子是用红砖翻新过的,但是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只是在部分位置抹了些灰膏,却还裸露出一大片的红砖来,弄得一幢屋子一片红一片白的,很是难看。
屋子里也乱的很,不过倒也算正常。黄生好本来就是个游手好闲的青皮,家里又没个婆娘收拾,自然是要脏乱差一些了。
把黄瑶在床上放好,王坤云又去外头寻大夫过来给黄瑶诊治,还要去寻个牙婆过来照顾黄瑶,因此就又花了不少时间。只是等王坤云带着牙婆和大夫回到黄家的时候,却发觉不知道怎么的,严谨竟然站在门口跟外面的一群人正大眼瞪小眼。只是严谨显然很是不屑,只是将手里的刀出了半鞘,就把外面的人吓住了。
严谨说到这里的时候,却是突然说了句:“这些人是来收屋子的。”
“恩,恩?”谭纵两个“恩”字明显是两个不同的声调:“你说他们是收屋子的?什么屋子?黄家的屋子?”
“没错。”严谨说到这里的时候,脸上不由地就现出了几分狐疑的表情:“这些人手里拿着黄生好生前写下的借据,说是将屋子折价一百两银子。若是到今日不还的话,便要用那幢屋子还债,上面不仅有黄生好的签名还有他的血印。”
“折价一百两?”谭纵只是听到这几个字就忍不住冷笑出来了。
如果是别的价格,他或许都不会有这么大反应,但是一百两的话,他却不由自主地就把这笔钱联想到了林阎王答应给黄生好的彩礼:不多不少,正好也是一百两。有这个数目摆在这里,时间上的凑巧都不用去说了,就算是用脚趾头去想谭纵也能知道,整件事情必然是那位林阎王挖好的坑,就是为了坑这黄生好的。
至于林独有的目的,从现在来看,应该就是黄瑶没错了。只是若不是昨晚城外那一战,黄瑶的前夫婿那位文副押司怕是也不会死,这林独有又能怎么走后面的计划谭纵却是不得而知了。不过谭纵也没必要去了解地这么清楚,只要知道是林独有挖的坑就足够了。
不过以谭纵来看,无非是把黄生好弄到牢里去,然后借机要挟黄瑶,成就一番好事罢了。谭纵相信,等事情发展到那一步,这林独有若是能多哄上几句,这把戏十有八九能成,那位文家的副押司头上也就会多一顶绿帽子了。说实在的,这种事情谭纵在后世都不知道听过多少,实在没有多少技术含量。说白了,无非还是以权势压人的把戏罢了。
“这事你不用再管了,我自有安排。你且先回房好好洗漱一下,待会再过来入席,韩家的那位小姐请咱们大伙吃饭。”谭纵笑着拿手指比了比头上,眼中满是戏谑的笑意。
韩家那位三管事最开始的打算怕是想私下里与谭纵谈谈,只是谭纵又怎么会如他的愿,因此先前谭纵借着那张大圆台,直接就拿话把韩文干给挤兑到了墙角里去,生生把两家的私宴说成了是韩家请所有人得大宴。到时候人多眼杂,韩家就算是有什么打算,怕是也不好说出口了。
谭纵收起脸上戏谑神色,走到下棋的几个人面前,与陆文云耳语了几句。陆文云听了后,连连点头,最后却是棋也不下了,直接站起身来就走,让其他几个人看得面面相觑。适才谭纵用的声音极低,又拿手遮住了,几个人就算都是训练过的高手,却也没听清楚。
“文云,早去早回。这边可还等着你与坤云回来开席呐。”谭纵这话有意将声音拉的很高,显然不止是说给陆文云听的,同时也是说给楼上的韩家人听的。
等陆文云和门外的一个巡捕交涉过又领着一个巡捕走了后,谭纵这才转回头来,一脸兴奋地坐定了身子,嚷嚷道:“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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