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鼎革(小黑醉酒)-第1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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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独有越想心里越不是滋味,这时候见严谨两人攻势略缓,连忙用刀将严谨两人逼开,随后连忙收刀而立,将头上官帽高举过顶,大喊道:“本官林独有分属无锡县巡捕司副押司兼无锡县牢狱狱官,有副九品官阶在身……”

按照林独有想法,即便眼前这两个人再如何放肆,自己既然已经亮出了身份,根据官场规则来说,对面无论如何都得停下手来,给自己喘气的机会。而一旦得了这个机会,两边就能坐下来好好谈谈——这个时候林独有都已经有了低头斟茶的准备了。

至于黄瑶,自然更是不敢再要了。当初文家那位还在世的时候,他就不得不把满腹的心思藏的稳稳的,这个时候突然冒出来个比文家小子更大的,甚至连自家那位县尊都有些不放在眼里的人物,他又如何敢去捋这把虎须!

只是不管他想的多好,也要严谨与王坤云愿意配合他才行。

适才两人暂缓攻势,本来就是打算打这林阎王的埋伏。谁想的到,这位真名林独有的林阎王竟然如此配合,竟是直接就收了刀,只是在那自报家门。两人因为身上带伤,攻势难以持久,又因为动作不敢做大,所以显得很实软绵,行这等计策也是无奈之举。

只是两个人却没想到,这种无奈下的举措竟是得了个这么好的结果,这个时候见这位林阎王在那拿着官帽在那不停地呱噪,他们又哪里会在意,直接趁这林阎王不备,两个人同时纵身过去,将这林阎王锁拿住,那个别着彩羽的官帽眼看着就要掉落在地,却是被王坤云拿脚一挑,恰好又落在这林独有的脑袋上。

林独有看的是又怒又惊:自己都露出身份了,怎么这两个人竟然还敢这样大胆,不仅将自己拿住了,甚至还用脚去挑自己的官帽。要知道大顺朝虽然一切都以民为本,很有些民贵官贱的意思,但冒犯官差在大顺朝却也是一遭重罪,更别提拿脚去踢代表着大顺朝朝廷的官帽了,这可是大罪!

“你们竟敢以脚触之!”林独有一副气愤填膺地模样,不停地把身子往前纵,嘴巴里还不停地囔囔着:“你们是什么衙门的人,我一定要参你们一本!”

“废话真多。”边上的王坤云确实一巴掌甩在这林独有的后脑勺上,将那没戴稳的帽子又扇了下来。这个时候,还是王坤云伸脚将那帽子接住,随后脚背一撩,将那帽子又踢回到了林独有的脑袋上。

边上严谨看着林独有丑陋的表情,脸上却是一副不屑表情。虽然他在侍卫营里头的日子不长,但什么大官没见过,什么事情没听过。这小小的一个副九品小官,竟然还想着写本参人,这简直就是滑天下之大稽!

别说大顺朝了,汉人自夏桀建国以来,就从来没听说过这区区的九品官儿还能写本直入中枢的,大顺朝开国四百余年了便是拦圣驾的都没发生过!

谢衍看了已经被制住的林独有一眼,心知若是谭纵就这么毫无遮掩地将这林阎王押去县衙的话,两个人绝对会谈崩掉——除非是圣人在世,否则谁能受得了这等打脸行径。只是适才谭纵已经明言,要将这林阎王押去县衙给林青云,若是再劝的话,怕是容易惹得谭纵反感,因此只得换着法子道:“大人,你还有要事处理,不如那林阎王就交给属下带去县衙吧。”

谢衍打的自然是好主意,只要谭纵没有亲自到场,介时见着林青云了,他自然能拣着话来说。到时候,一场祸事就算不能消弭于无形,至少也不会让谭纵与林青云之间生出太多龌龊,对谭纵将来的仕途还是有不小的帮助的。

谭纵这个时候却是想着自己早上还要去寻监察府在这无锡县的暗间,而因为这林阎王,的确耽误了不少时间,因此便点头应了下来。

无锡县县衙,被哭声惊扰了一夜的林青云从书房里起身,正由下人们伺候着洗漱,管家却是敲开了门,在门外毕恭毕敬道:“老爷,展先生到了,正在客厅等候。”

“展先生?”林青云心里不免有些犹疑。

昨天晚上,这展慕云与谭纵之间的龌龊他可是全盘看在了眼里,虽然不方便表达什么,但不可避免的对于这个很有些不识趣的展先生就没了什么好脾气。要知道那场宴席他虽然也将这展慕云请了过去,不过是看在他是南京王仁幕僚的份上,以前在京城也曾听闻过,却不是真的敬重这展慕云的才学。

论起才学来,这展慕云也不过是一个进士出身而已,与他相若,只不过因为年岁问题,比他早了一届,可真论起来的话,自己当初中进士那一届,题目却是有名的难,比展慕云那一届的份量却是重了许多。

只是即便是这样,这展慕云竟然还在他宴请谭纵的晚宴上行那龌龊事,差点就将谭纵得罪死了。要知道谭总可是他好不容易请去的,若是展慕云得罪了谭纵,谭纵极有可能就会将这笔帐算在他林青云头上。

如此算来,这展慕云可不是差点就陷他林青云与死地么!

只是林青云这边正皱着眉头,寻思着找个什么由头将这展慕云赶走,不想那边老管家却是又从袖笼里掏出一封未密合的信封来:“老爷,展先生说,一切还请老爷看过此信再说。”说罢,管家又低下头去道:“老爷,我觉着,这展先生见上一面也是无妨。”

“哦?”林青云对自己这位管家却是极为信任的,跟随自己多年了,从未见过因为收过谁的好处而给谁说好话的,这时候见他竟然明着帮展慕云说话了,心里不免就多了几分重视。趁着下人退去,早餐还未端上之时,林青云便抽出信件,细细端详起来。

一目十行的将信看完,林青云脸上已经满是疑虑,甚至还有许多的不可思议。又一目一行地将信拿在手里看了两遍、三遍之后,林青云终于一脸慎重的将信又重新折好,将信又重新放了回去,这才沉着声音道:“吩咐下去,早饭送到客厅。去与夫人说,今儿个我就不陪她去云梦庵诵经了,让她自行去吧。”

管家似乎是早就料到了林青云的转变,对于林青云前后迥然不同的态度脸上没有丝毫的惊异,反而一脸平静地躬身去了。

“王仁竟会如此不智,竟然被安王抓着了把柄,这回怕是难有侥幸了!”林青云在书案后细细想着王仁下台可能给自己带来的机遇,特别是王仁、闵志富两个人同时出事后,可能给整个南京府官场带来的巨大变化:“或许,与这展慕云合作一番倒还真是大有可为……”

辞别谭纵,谢衍一个人押着林独有到了县衙,报上名字后,立即便有人给坐在门房里的谢衍端了茶上来。只是门外不知道怎么的,路过的人忽然多了许多,而且都会有意无意地往房里瞄上一眼。一脸闲淡表情的谢衍清楚,这些视线绝对不是朝自己招呼的,必然是看向了被绳子绑了个结实的林独有。

林独有自然不是愿意束手就擒的人,只是等谢衍从怀里掏出自个的铭牌来,又在这林阎王的耳朵边悄声道出了谭纵的身份后,这林阎王顿时就泄了气,什么反抗的念头都没了——被江南地界上的监察府游击逮了个正着,若是好好认错恐怕还不会怎的,若是再负隅顽抗下去,只怕不等游击大人下令,林青云首先就得将他收拾了。

未等杯里的茶水变冷,一脸急色的李福秀终于匆匆赶了过来,张嘴就是一句:“谢侍卫,林大人此事公务缠身,无暇分身,还请谢侍卫多担待。不过大人吩咐了,这人虽然是他家里的亲眷,但国有国法,家有家规,若是他真犯了法,自按国法处置便是。”

李福秀这句话一出来,林阎王自然是认命地闭了眼,便是谢衍也是傻了眼,不知道这林青云到底唱的是哪出了。

第一九四章 人情往来

对于林青云会不会为自己说话,林独有是早早地就想过了。林独有很清楚,自己这位同族的骄子,在家里使劲了手段与京城里那位大佬扯上关系后,身上就已经带了振兴家族的“伟大”使命,这眼界自然而然的就不一样了。

如果只是小事,又或者是个其他人,自己那位县尊老爷可能还会为自己出面说上几句。但既然是江南游击身边的大内侍卫亲自押了自己过来,林青云恐怕就不会再为自己说上几句话,甚至还得做出一副公事公办的架势——也就是现在这样子了。

所以,对于李福秀传过来的话,林独有自己首先就相信了,根本没想过去质疑里面的真实性。而他也同样相信,那位游击大人既然恨自己入骨,恐怕这时候就得拿自己下刀了。

只是,事情的发展和他的预想在这个时候产生了一个很大的偏差。

“林小官也未犯什么国法,不过是一场误会。”谢衍一脸沉静表情地站起身来,走到门口时又停下步来转身对李福秀道:“李师爷,林大人那儿,还要麻烦你分说一二,切不要因为一个误会影响了贵我双方的关系。”

“这是自然。”李福秀一力应承下来后,目送谢衍出了县衙,这才转过身来朝已经被其他衙役松了绑,正在小院子里活动手脚的林独有道:“县尊吩咐过了,这几日你便托病在家休息几日,就不要再出门了。若是觉得在家闲得慌,不如去外面走走。太湖那边虽然前几日还在涨水,但是既然这两天雨停了,想来水位也该降了,你正好帮县尊去瞧瞧去。”

林独有扭头看了一眼直接进内院去的李福秀,面带不屑地朝地上吐了一口浓痰。边上几个从牢狱那边调过来的心腹似乎是没看见一般,只是低头垂手地站在边上。

搭着新租的马车,在城门下面一个隐蔽的地方留了记号,谭纵便吩咐秦羽打道回府。严谨还留在现场处理些事务,谢衍又去了县衙,谭纵身边只剩下一个王坤云,秦羽自然不可能再藏在暗处。

适才谭纵虽然坐在马车上,但窗户却是一直打开的。整个无锡县经过昨天的那件事情后,百姓果然都有了些不稳定的迹象,各家的商铺虽然都开着,但进去买东西的人却是不多。街面上的百姓倒有绝大部分像是后世女孩子逛街,只是在店门口转悠,有的还贼头贼脑地往店里面打探——这些自然不是什么山越蛮子留在城里的奸细,而是一些想看八卦的。

国人仇富仇官仇权的心理并不仅仅是后世的产物,实际上历朝历代都是一个样子。所以那些贪官被处斩的时候,往往容易聚集起来大批的百姓过去“赏脸”。可如果斩的是清官,虽然有百姓会而之流涕,但是看热闹的人一样不少,这就是典型的仇官仇权了。

所以这个时候,那些人大多数都是往那些遭了贼的大富之家门前去晃荡,目的就是为了看看热闹,看看别人倒霉成什么样子,好满足自己心里的仇富心理。

这种心理并不可耻,但却很是可怜,因为有这种心理的人首先就将自己定位在了弱势者的角度,又怎么可能会有奋起的机会。

回到客栈,刚下马车,几个守在门前的巡捕便行了礼。显然,经过一个晚上的安顿,无锡县县衙里头也终于恢复了秩序,至少门口轮岗的不是什么司的人都有——从这些公人身上公服的暗纹来看,全部都是巡捕司的人。

“大人回来了。”在大堂里喝了一个上午茶水的陈扬看见从马车上下来的谭纵,立即就迎了上去:“吴大夫到了,已经等了快有半个小时了。”

“哦,那快些领我去。”谭纵连忙道。

仅仅只是半天时间,谭纵就感觉到双手的伤势已经好了不少,对于吴家这款药的药效他总算是有了一个极为清楚的认识。这个时候听说吴行文到了,自然得过去好好感谢一番,别的不说,这个人情他还是得记下的。

只是,谭纵却没想到,这人情很快就得还了。

进了会客用的客房,谭纵就看见了吴行文和一个年轻人正坐在客位上,中间隔着一张樟木茶几,正小声说着什么。准确的说,应该是吴行文在说,那年轻人只是时不时地点头,却从来不曾开口。

虽然离的远,但谭纵只是一晃眼,就发觉这年轻人与吴行文的长相很是相似,显然应该是吴行文血缘极近的子侄辈,甚至就是儿子也说不定。

这让谭纵心里略略有些猜疑,不知道这吴行文究竟打的是什么主意。不过是来敷个药而已,怎么还用把小辈带来,难不成是想换人 ?'…umdtxt'这倒也不是什么大问题。

这时候吴行文却是已经看见了谭纵,连忙停住了话头,又朝儿子使了个眼色,这才站起身来朝谭纵拱手道:“谭游击。”

那年轻人这会儿一脸的腼腆之色,看着谭纵嘴巴张了几张,但就是发不出声音来。

吴行文在边上见着了,心里恨不得将这个不争气的儿子生撕了。适才吩咐了这么多句,就是让自己这儿子能在谭纵面前表现一番。谁想自己这儿子当时点头答应的好好的,可到这会儿了,却还是跟块木头似的。不,是连木头都不如!

木头雕琢两下,至少还能有眉有眼能说话呢,自己这儿子根本什么都没有!

“坐,快坐。”谭纵笑着说了一句,眼睛却是扫也没扫吴行文的儿子一眼。拿手引着吴行文坐下,自己又在主位上坐好了,等客栈小二奉了杯清茶上来,谭纵微抿一口,这才继续接着道:“昨天还真是多亏了吴大夫的神药,不过是半天时间,梦花这双手可就好的差不多了。”谭纵说着,拿着手在身前动了动,虽然还有些不利索,但已经很是不错了。

谭纵脸上带着笑意感叹一声:“果然不愧是百年老字号的神药,当真是功效非凡。只可惜昨儿个听吴大夫说此物难以大量生产,否则咱们大顺军中的健儿倒是能少受些皮肉之苦,介时训练起来怕是也能更卖力些。”

谭纵开头说的那句还算是中规中矩,吴行文也能轻易答上话来。但谭纵后面这一句,却是牵扯到了大顺军,吴行文如何好接话,因此只得跟着笑了两声,选择做个闷嘴葫芦。

其实刚才谭纵举起手来活动时,吴行文心里面就很是诧异了。他家这味祖传药虽然功效非凡,但以昨天他对谭纵双臂经脉的诊治结论来看,敷了药后即便是那些体健如牛的壮汉,元气充足,那也得要个二三天才能勉强举物,五六天后大概才能恢复为常人状态。若是想举重物,怕是要再将养个几天才够。

就这,已经是难能可贵了,毕竟自家这位药是以温养为主,却不是那种刺激人体、以损耗人体元气为代价的猛药,在时间上自然是要慢上一些的。但却好在不会有任何的后遗症,也不需要行其他手段,只要上药就成。

只是这会儿看谭纵的状态,虽然离正常还有些差距,但至少行动却还算是自如,举物上也没有多大的问题——这显然已经算得上是第二个阶段的效果了。只是,离上次敷药不过是半天时间而已,这怎么可能?!

吴行文心里翻起了不可置信的滔天巨浪,但是面上却还必须要做出一副原本就应该如此的淡泊模样,嘴上则是一副同样闲淡的表情,略略道:“大人携护卫领二百余壮士逐八百山越于城西,保我无锡百姓于水火,高义早已传遍无锡,民众无不感恩戴德。小民不过是献上些许祖传药物,此等小事实在不值得大人赞许。”

吴行文这番话又是吹捧,又是自谦,谭纵即便知道吴行文这话里不尽不实,却也忍不住笑起来:“吴大夫这番话可是说的过了,谭纵此次也不过是机缘巧合罢了,如何担得起吴大夫如此赞誉。至于救百姓于水火,那是林县令的功劳,却不是我做的。”

吴行文这时候却是佯作正色道:“小民一番话完全出自本心,缘自事实,如何称得上是赞誉。况且,昨日晚上大人不顾自身伤势,漏夜前往杏林馆照顾伤员一事,有无数人可作证,此时怕是已经传遍了。”

谭纵听了,却是忍不住连连摇头,好似愧不敢当一般。

吴行文又说了几句,句句都是发自肺腑模样,直把谭纵说的义薄云天能比关二哥,侠义盖世更胜及时雨,总之就是当世第一了。谭纵脸皮如此之厚,这个时候也不得不承认自己好像还是承受不住这些话——这马屁拍的太露骨了。

就在这个时候,吴行文忽地一转口风道:“我家里这小子听闻谭大人事迹,最是激动,昨夜被他知道我今早还要来给大人上药,就在我耳边念了一夜,道是要来亲眼见见谭大人模样,也好将之记在心里好回去描在画上,日日敬仰。我被他磨了半夜,实在磨不过去了,只好厚着面皮将他带来。”

第一九五章 门下(一)

谭纵听了,脸上仍是带着亲厚笑容,给人如沐春风之感。只是一直盯着他看的吴行文心里面却是冰冷一片。

刚才吴行文说了这么多,拍尽了谭纵的马屁,无非就是为了给自己儿子吴明志谋个晋升的门路——只要能把儿子留在这位响当当的游击大人身边,即便不可能一步到“位”,可只要尽心尽力地给眼前“这位”办事,过个三五年后,提拔为官那就是再简单不过的事情。要知道这谭纵年纪如此之轻,日后前途肯定是不可限量的,趁着他身边没人时投靠正是合适!

古人都知道,锦上添花容易,雪中送炭难!不趁着这个时候下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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