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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国(佛婆)-第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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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一有混乱,他的人手一齐拥进去,打着保护的名义,把钦差的人手一围。混乱中,铁定能找到钦差大人的尸体。
所以怎么弄,不是关键。关键的是,林海录确实是今天晚上,便要动手了。
第201章 只为自保
昨天一天,何昊天,孟少军,吴同频繁的进出,就是征兆之一;林海录今天中途退席,就是征兆之二;何应文遇袭就是征兆之三;至于李道明遇袭,初时他还有些疑惑,但继而也明白了,这恐怕是李道明自己自导自演的一出,目的是要嫁祸于林海录,这一点,别人看不太出来,但林海录肯定可以猜出这是李道明自导自演的戏码,就为了这,他也不能再留李道明……
这些是征兆,虽然不能成为明证,但至少也是旁证。而让苏三下定论的关键并不是这些,而是他设身处地为林海录在想。结果发现,林海录唯一的生路,就是杀掉李道明,除掉杜如悔。
虽然在自己的地头,死掉了钦差大人,不管是不是他动手,他都难逃其咎,但与他丢官去命相比,这实在是不算什么。
林海录为求一生,必然要想方设法,让李道明死掉。李道明自导自演的戏,已经把自己逼到了死胡同。也把林海录逼到了不得不为的地步。
所以,苏三一听陆安说:四城城门已关,便明白,今晚必然是林海录动手的最后时机……只要李道明死了的消息传到金陵,就算李道明送出了折子,那只怕也是没有太大作用的。
林海录完全可以从容地布置现场,对李道明进行栽赃,顺便还可以拿二皇子的门人开开刀,指称他们贿赂钦差,欲置他于死地。到那个时候,皇上那里,只怕是不会信一个收受贿赂的死人。而二皇子见事不可为,只怕也只能是把林海录草草地拉下马了事。这个时候,再有太子在一边助阵,就算他进不了金陵,再放一任外官,接一路总领,也照样是封疆大吏。
这种死地后生的故事,在千百年的历史长河里,也不知道上演了多少个回合,今夜便又是一场。
转过这些念头,苏三便对陆安道:“林海录与李道明,已经是不死不休的局面。林海录若想杀钦差,胆子是绝对有的。若是没有那个胆子,他不会吃饱了没事情做的时候,为了几个钱,就勾连刘子明,杀抢李家。他就是一匪性,你能指望他与李道明会握手言笑?因此,李道明必死的话其实说得并不绝对,是真有其事,而林海录也并非是丧心病狂。”
“任何事情,都是有迹可循的,林海录是一个心狠的人,知道这一点的人,那就应该知道,林海录杀钦差,这是极有可能会成为事实的事情。如今四城城门已关,袭击何应文车驾,已是惊走了杜如悔。此时此刻,钦差行辕在这武陵城中,已经处于孤立无援的境地,现在天没黑,林海录还不好大弄,只等这天色一黑,街面一静,哼哼……你们尽可以坐等着看好戏吧。”
张合心里其实早就认同了苏三的说法,如今他已经对苏三的看法大为改观。在他想来,能知道这些情形,还能了解的这么深入,就已经让人刮目相看。还能这么细致分析,推测出事情的首尾,这更是奇人。心中装着这些事情,居然在刚才的宴席中,那么挥洒自如,这又是什么样的城府?如今坐在自己面前,就在自己这厅中,又说出这番话,进而说得自己心情激荡,那就不能只用一个‘历害’去形容了。
他心中突然跳出一个想法:会不会,这一整件事情,都是眼前这个翩翩公子在操纵?
苏三在他的眼里,已经由一个年青的文人才子,变成了一个让人心生畏惧的所在。这样的人,幸好是以朋友的身份,站在自己的身边。否则,自己死了,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
可是,他这么做,是为了什么?
张合眼光一顿,看着苏三,继而一笑道,“先生做这些。”张合用手在空中长长地划了一笔,表示过去的那些事情……缓缓地问道:“究竟是为了什么?”
这话,直问到了苏三做这些事情的初衷,算是问在了根本上。可这初衷,苏三却从来没有对外人讲过。
不过,他并不想把张合当外人,所以,他‘叭’地一声,把折扇合上,认真地道:“只为自保。林某人,可以杀抢李家;亦可以杀抢苏家。若是劫了李家,三天无事,他必然要对苏家动手。苏三被迫还手,是不得已而为之。”
张合倒吸一口冷气,他以为只有他,能在第一时间猜到李家的事情,与林海录有莫大的干系。却没有想到,苏三一个几乎是局外的人,却能在第一时间,就掌握到这么多,进而做出动作。这么说,李家的人失踪,还有那个后来莫名其妙叛变的林子祥,都是出自苏三的手笔,那林荣呢?
还有那个杜如悔,他与杜如悔又是什么关系?难道他也是二皇子的人 ?'…99down'所以,才那么肯定,二皇子会把自己看成自己人 ?'…99down'心里转念之间跳过这些想法,却断断续续地,让人看不清楚……
只听苏三在一边似乎是无意识地道:“宁远只想过些太平的日子,若是有人要骑到宁远的身上,宁远也自问做不出马儿一般的温顺。什么派系,什么势力,都与宁远没有关系,宁远也并不想牵涉太深。过了今晚,一切大概便要尘埃落定,宁远又可以回复到平静的生活之中了……”
“喔。”张合听明白了苏三话里的意思,他这是在和自己说,这些事情,他只不过是自保的举动,并没有想牵扯进去的意思。因此,他也不是什么势力的人,他只是他,他只想过太平的日子。可是,他已经进来了,难道还可以置身事外?因此,他轻轻地往座椅后一靠道:“先生的心境,难道真得可以回复到平静之中?”
“哈哈。心远地自偏。宁远年纪虽轻,这点自控能力还是有的。”
“只怕是,人要避事,事找人……”
苏三把折扇一张,风轻云淡地道:“真要是事赶事,一定要把事情着落在苏三的身上,苏三自然一体担之……”
张合心中一凛,在椅中坐直身体,心里想着,若是这样的人物出现,那朝局又会是个什么变化?心中继而又是一动:未必不是一件好事,至少自己与苏三,现在还是同路人。因笑道:“像先生这样的人物,还是早点出山,做些实事的好。”
这话既有招揽的意思,也有臣服的意思。依张合想来,若是苏三机运好,真能位居高位,权重一时,便是臣服于他,也未必不好;若是苏三机运差,以他的智谋,收在帐下做个赞助,也是一件大好事。
苏三便顺着他的口风笑道:“真到了那个时候,张大哥可要照顾着点小弟,您当上了后护军将军,帐下的参谋一职,可要给宁远空着。”
“只要老弟肯来军中效力,别说是个参谋了,便是这将军的位置,也尽可拿去。哈哈。”张合大喜。
苏三也跟着笑了一回。将军的位置,依他现在的历练,是绝无可能的;不过有机会到军中见识一番,开开眼界,也并不是一件坏事。枪杆子里,才可以出政权。有了军权,腰杆子,那才叫真的硬。
“那宁远老弟。呃,还是叫先生吧。今晚这些事情,您先给参赞参赞?我全听先生的安排……”
费了这么些话,其实就只为了这一句……苏三轻轻一笑,也不推让,直截了当地说道:“林海录要唱戏,那就让他唱。若是不让他唱,钦差大人哪里会记着大哥的好?”
张合点了点头。
“等林海录开始唱了,将军也不需要做太大的动作,只需要几名武艺高强的武士,前去帮忙一番,也就是了。”
陆安道:“我直接把狼头营带去,把行辕保护起来,不就万事大吉?”
摇了摇手苏三微笑地道:“大军出动,慢。等狼头营赶到,已经晚了。你会说,让狼头营全副武装,整装待发?这也并不合适,若是到得太快,那岂不是说,张大哥早就知道林海录会动手?到时缓过神来,钦差大人一定会想:既然早知道,却不事先通知钦差大人,让他身出险境?这样一来,反而不美了。所以,就只去几个人,化做便装,逛逛武陵城,‘偶然’碰上这档子事,才合理。”
张合又点了点头。仔细地想了想道:“就带我手下的四名亲卫,再加个陆安随行,一旦有事,陆安就可召集狼头营。”
苏三一笑道:“宁远也要去见见世面。”
张合一皱眉头,看了看宁远,有些为难。依他想来,到时候的局面一定是混乱不堪的,带个文弱的书生在一边,他可没法子分心照顾。但他听苏三说话的语气,竟是不让去,他也要去的,因此只好对陆安道:“陆安!”
“末将在!”
“去你营里,再挑四名武艺高强的出来。”
“是。”陆安领命。
张合道:“到时,就从我的亲卫中拔二名,护着你远远地看便罢了。”
苏三也不反对,轻轻一笑道:“那现在咱们说说林大人用了哪些兵法?李钦差又使了哪些计谋?”
张合见苏三心境这么轻松,反倒是自己心事重重,有些跟不上境界,不由故作轻松地道:“那就说呗,最好猜一猜谁得谋略更高一筹……”
陆安见二人说起了其他的话题,便下去做了些准备。
第202章 我不是杜如晦
当最后一抹阳光,挥映着天地,炫出最后的光彩时,无尽的黑暗已经从四面八方围了上来,挤压着这最后一点残莹。
杜如悔看着天色正在一点点地调暗,心情也渐渐地轻松下来。东门下的人群,见太阳都要下山了,这武陵城门也不开,城墙上的士兵又大叫着,让众人不必再等,众人这才开始商量,上哪里去歇宿。
武陵城是大城,围着城边上,尽有许多农户,这些农户碰到没有赶着点进城的客人,也会整理出几间房子,供客人休息。这价钱,却比正当的客栈,要花费少一些。因此,也有贪小利的客人,有意只在这城外歇着,并不往城里去住。
杜如悔跟着人群,走到靠城北的一处庄子。这庄子很大,听说是城内李家的产业。庄下住着许多庄户,几个管家带着些下人,在这里统管着。因偏院里房子空得尽多,李家家主又是一个喜欢广结友善的好客之人,因此这偏院便划出去,为错过了宿头的客人提供些方便。也是给几个管家生些利钱。
因此几个管家也很尽心地在做这些事情,吃食住所都收拾的雅致,费用却并不太高,因此很是受了欢迎。
杜如悔跟着东门里的那些没有进城的客人,一齐走到这里。本以为可以好好地歇下来,却被告知这庄子里竟住满了。众人一阵后悔,恨自己来晚了,便各自往庄子周边散去,希望可以在庄户家下,胡乱的歇一晚。
杜如悔没有跟着他们散去,而是跟在管事的后面笑道:“便是柴房,也渡一间,只挡一些夜里的寒气,便可。”
管事笑道:“你这客人,真是蛮缠。这样的天气,晚来可冷得很。咱们庄子下面的庄户,少说也有一二百口,哪家隔间铺,给你将就一宿,也就过去了。何必受这样的罪?”
杜如悔只笑道:“我是个理佛的人;晚上尽是睡不着觉,去人家家里歇宿,反倒叨扰了主人家不美。有一个空房间,打坐一夜,那比什么都好。因此,柴房尽好,就算是按正经房钱来算,我也是愿意的。”
管事的见他都这般说了,便只好应下了,带到自己院子里的柴房,又搂来一床被子,铺在一块门板上道:“那客人就权在这里歇息吧。”
杜如悔便忙掏出些铜板。管事也不收,道:“并不是什么正经房间,我再给你端些吃得东西来。”杜如悔却把钱硬塞到管事的怀里。
简单地吃过一些东西,也不用洗脸洗脚,杜如悔便静静地坐在铺了薄被的门板上。
太阳早已经下山,清冷的月光从柴房的小窗里照下来,不用点灯,便可看清整个柴房。
柴房里靠墙的地方,堆满了柴,空气中也尽是烂木头的味道,好在把门一关,还算暖和。
‘只怕今天晚上,林海录也要对李道明动手吧。不知道李道明能不能猜到林海录这个用心,若能事先有些准备,躲过了这一劫,那就是林海录的死期;若是躲不过这劫,只怕李道明活不长了……’
门外传来一声轻响,杜如悔被吓了一跳,连忙竖起耳朵听了一回。直到猫儿窜上了屋顶,发出一声儿啼叫,杜如悔才把提起来的心放下去。
应该没有人会找到这里,就算找到了这里,这庄子里住了这么多人,自己在柴心里,也可以从容逃脱。
还是想想自己的差事吧。若是李道明真被林海录给杀了,那吴王那里只怕会怪自己办事不力了。自己费了这么大的力气,才得了这个差事,结果却办成了这样,看来再要想进入吴王的核心圈子,只怕是很难的。
一阵冷风吹来,杜如悔伸手把被子拉起来,准备往身上盖。但伸出去的手,在碰到被角的时候,却突然顿住了。
门已经关上了,这屋子里,哪里来的风?
杜如悔心猛地一沉,正要抬头……只听屋子里传来一声轻喝:“不要乱动……”
女人的声音,声音里没有一丝暖意。
杜如悔松开被角,把手慢慢地收回来,这才朝女人看去。
柴房的门,已经被女人轻轻地掩上了,清冷的月光照映之下,看不清女人的脸。事实上女人蒙着面,就算有灯光,也看不真切。
女人空着手,双手抱胸,静静地站在房中,一言不发……
好像是没有任何不利于他的企图,但他却知道,只要自己稍稍做了一些异常的举动,下一刻,自己就会身首异处。
“你是杜如悔?”女人轻轻地问着,声音还是那么冷……
杜如悔的心已经沉到了底,这女人既然可以叫出自己的名字,那就绝对是冲着自己来的。
“不错。”杜如悔几乎是咬着牙,承认了自己的身份。眼睛却死死地看着女人,要看她反应。
女人淡淡地‘哼’了一声,手一翻,一把短剑出现在了手上。寒光印着月色,在他的眼前晃动了一下,他整个人都打了一个冷战。
轻轻地‘叹’了一口气,他极为不甘地看了女人一眼。这才不紧不慢地整理起自己的衣服和头发。
女人不动声色地看着他整理,直到他整理完毕,静静地坐在那里,微微地闭了眼睛,她才慢慢地走过去,冰冷的剑尖缓缓的伸出,点在他的下巴下面,二根锁骨之间。
他全身一紧,继而一松,脸上露出释然的表情……
女人并没有把剑尖往前送,而是在停在脖子那里后,开口说话了。
“三爷有话给你!”
他把眼睛睁开,有些诧异地看着女人……
“三爷说:平日里无怨无仇,就这么杀了你,有些屈了你。问你有什么未了的心愿,能帮的话,他会帮你完成。”
“三爷?哪个三爷?”杜如悔看着女人。
“这个,你就不用知道了。说说你的心愿吧,本姑娘的性子不是很好,有些急,所以,你想到什么,就快点说……”
杜如悔吞了口唾沫,静静地呆想了一会儿,似乎是下定了决心一样,定定地道:“我最后一个心愿就是:在死之前,知道这个三爷,究竟是谁?”
女人似乎对杜如悔的这个要求,有些意外,稍犹豫了一会儿,便道:“也好……”
杜如悔静静地看着女人,等待她的回答……
“三爷就是苏三。”
杜如悔有些发愣,苏三?怎么可能?什么可能他都想过,可就是没有猜出这‘三爷’,会是那个中午席间见过面的苏三。那个年纪轻轻的才子,那个风流倜傥,谈笑自若,又一身书生意气的文弱书生?他怎么会要杀自己?
“不知道?苏三,苏宁远……”女人见杜如悔发愣,以为杜如悔不知道苏三,便又多说了一句。
“不。我知道。苏大才子嘛,这武陵城里,谁不知道?”
女人手上加了一点力,把剑尖往里送了送,道:“既然知道,那你的心愿也已完结了。安心地去吧。”
正要把剑尖往里推,却听杜如悔不紧不慢地道:“你,不能杀我。”
女人的手一顿,停在了那里。
杜如悔一笑,笑得有些诡异:“三爷要是知道我是谁,也不会杀我!”
女人静静地握着剑,却并不说话。
“我不是杜如悔。”
第203章 不得不防。
女人眼光一寒。
他却并不在意地笑道:“我的本名叫桂三用。”
“可你现在叫杜如悔。”女人冷冷地道。
他并不回答女人的话,而是收起笑容道:“带我去见他,我敢用全族一百零八条性命作保。他不会杀我。”
“不行,三爷的命令是:你必须死。”
他静静地看着她的眼睛,轻轻地道:“早死晚死而已。你可以挑断我的手筋,脚筋,再剜去我的舌头,随便你如何处置,但,请你给我一个见他的机会。”
女人的眼睛也是直直地回视着他……却没有看出他眼睛里一丝的慌张,心下稍稍有些犹豫,手底下却一翻剑尖,握剑的手,猛地一下撞在杜如悔的喉部。
杜如悔喉间受伤,整个头都低了下去,女人顺势就用剑柄敲在杜如悔的后脑。杜如悔全身一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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