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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国(佛婆)-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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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荣的眼中闪出一丝寒光。
“如今是谁也信不过了,你出去办事的时候,也要小心一些,自己人也要防着一手,不要把事情交待清楚。紧要的事情,亲自去办才稳当。”
“是,父亲。”
“这个张合,也不知道玩什么把戏。让他按我们的意思,再安排一个营头,他却把整个虎头营给撤出了城。派来个陆安,把整个营门全都给关了起来……关键的时候,来这一手,我看他这个将军是做到头了。当初就没料到,这家伙和唐季虎是一个模样,这也是一头白眼狼。”林海录顿了顿说道。
林荣搓了搓手,又挤了挤眉头,慢慢地道,“可偏偏这个时候,又没办法收拾他……”
“不去管他,等过了年,也要换地方了,估计他也是听到了一些风声。这人不同于唐季虎,这几年虽不进武陵,却一直在往金陵钻营,真要收拾起他来,又不知道要惹上谁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也好,虎头营被他拘进了岷山大营,也省了我们不少事。”林海录自己开导着自己。
林荣道,“可刘子明的那些心腹,直接参与了对付李家的事情,现在被张合捞了去?会不会,有什么问题?”
“不会!再借他一个胆子,他也不敢公然与太子爷作对。”
林荣心下一沉,也便释然。
张合是父亲保举的,自然也就打上了太子爷的标签。就算他不和林家走到一处,那也不敢公然针对林家。
对付林家,就是对付太子;对付太子,就是对付他自己;他好歹是个从四品的卫将军,这点觉悟,总归还是有的……
没有了太子的庇护,他难道就能躲到二皇子的身边去?反复无常的小人,只怕也难得重用吧。
“刘子明已死,那现在的当务之急是?”林荣问道。
“今晚的李家交赎,我已亲自有了安排,这事,你不用过问了。当务之急便是钦差大人的行踪,虽然我们不用太过巴结他,但也要防着他与二皇子的人,过多地接触;你给我把四城门盯紧喽,一旦发现了钦差的踪迹,立刻迎住,不要让他探头探脑。”
林海录又道,“等钦差来了,回头我要从守军中抽出一千人,再配上二百衙役,上莫干山剿匪,做点样子给钦差大人看看……”
林荣忙反对道,“抓贼是咱们的事,这缉盗可是驻军的职责,父亲不如把这差事,压到张合的头上,就让他把虎头营给派出去?”
林海录想了想,并没有说话……
林荣又道,“父亲放心,这功劳他张合抢不走,他缉他的盗,咱们在城里,也大张其鼓地抓贼。李家的事情,弄得人心慌慌的,咱们正好借这个机会,来个大规模清查。一千守军,配二百衙役,能把整个武陵城都翻一个遍。届时把李家的人捎带上,一家一家的来,就算不能把林子祥找出来,也可趁机把武陵城的风气,好好整治整治。只要衙门里严令,让衙役在执行公差的时候,不十分地扰民,百姓只有谢咱们的份,再没有倒打咱们一耙的道理。”
林海录这才点了点头道,“对,就是这个道理。就让钦差看看咱们武陵城路不拾遗的风气……至于缉盗嘛,你的意思也很好,最好张合能把虎头营全部埋在莫干山,那才叫好。这样,你呆会先去一趟岷山大营,把这层意思,透给他听,看看他的心,到底在哪边。带一万两银子去,如果他肯帮忙,把虎头营送上莫干山,那银子就是谢程。注意他的口风,如事不可为,便不要提这层意思,免得节外生枝。”
林荣点头道,“是。想那张合也不会是什么好鸟。他虽不往武陵城跑,但隔段时间就会往金陵城去,他在金陵也置着一间宅子,若是靠着他一年才几十两的俸禄,鬼才相信他买得起那宅子。十成的将军里,倒有九成九在吃空晌,他会不吃?虎头营,他早就没有放在心里了,只怕现在,也正在为怎么安置虎头营的人头痛呢?咱们让他去剿匪,那就正中他的下怀,这一万两给他,都是多余的。”
“有备无患,就按我的意思去办,便对了。”林海录挥了挥手,打断了林荣的话。该花钱的时候,就是要花的,真要是花一万两,把虎头营一整个断送在了莫干山匪人的手里,那就算是彻底的死无对证了……
林荣见父亲不耐烦听他说完,便只能闷闷地应了一声。出了密室,直接到帐房里支了一万两的银票出来,内院里挑了八名护卫出来,门房里挑了快马,一行九人,打马出了北门,直奔岷山大营而去……
第144章 杜如悔雨入武陵城
李道明靠在客栈的椅子上,窗外点点滴滴地下着雨,下得让人心烦。
钦差行营尚在城外三十里,‘从五品’都虞候铁平就已来在了眼前。没有重要的事情,铁平是不会离开钦差仪仗的,如此快马奔来,自然是因为,行营里来了上差,而这上差,又是带着圣意来的。
会是什么意旨呢?李道明默默地看着窗外,没有言语。
铁平似乎是读懂了李道明的所思,便小声地道,“听说与武陵府尹林大人有关。”
“喔。”李道明想起那小神仙的话,不由苦笑了一声道,“看来,一时半会儿,是真回不去了。琪英。”
邓琪英闪身走了进来,对着李道明行了一礼,又与铁平见了一礼,便立在一边,等候吩咐。
李道明唤进了邓琪英却并不急于吩咐,而是静静地想了想,才对二人道,“如今这趟差事,并不好办。要想二全其美,只怕不易。不过本钦差是皇上钦点的,行事自然是要忠于皇上,一切也须依律而行。因此,你二人须要仔细了,一切关于钦差行营的内情,全部都要跟我守口如瓶,但凡走漏了一点消息,本钦差可是六亲不认。”
二人身上一紧,连忙俯身道,“谨遵大人钧命。”
“铁平你仍旧回去,吩咐钦差仪仗明早入城!你带些精干的人手,快马赶在天黑前进城!”
“是。”铁平应了一声,转身往外走去。现在已经过了午时,一来一去,赶在天黑前进城,时间应该还是够的,但也不富余,毕竟这天气不好,路上不好走。
待铁平走后,李道明一召手,把邓琪英招到身边,小声地道,“今晚先杀只鸡……给猴子看看,你现在去,把苦主给安排好,让他先写个状纸上来,我也好师出有名。”
琪英点了点头,也退了出来。
昨天一天,他尽打听一些小道消息来着,陆续花了好些银子,好不容易才从茶博士那里打听到一桩案子。
说起来,也不是什么大事。无非是家里遭了贼,当场把那贼给抓住了,扭送了安抚司。
安抚司原本就是武陵府尹林海录的兼任,可他却没有那么多时间处理安抚司的公务,一应的事情,都是司里的同知,知事在处理。何况还是这样的小盗案,更惊动不到林大人那里,一个知事便处理掉了。
可事有凑巧,那贼七弯八绕地走通了,接下这案子——钱知事的关系。
被扭送进了安抚司,没二个时辰,就买了出来。
被偷的苦主,既丢了财物,又失了官司,再也没处说理,便在堂前叫骂了一句,被钱知事当堂杖打了三十,回家将养了一个多月才好,因此坊间多有不平。
只是这种事,哪有民与官斗的,便是不平,也不过是传传便罢了,苦主也只好忍气吞声地咽下了这口气……
就这件事,落在了邓琪英的耳朵里,便上了心。他正愁没地方找林海录的麻烦,这钱知事多少是林海录手底下的属官。
拿了钱知事,便是打了林海录的脸。
琪英虽然不知道姑夫为什么一进城,就要找林海录的麻烦,但既然姑夫吩咐了,他就要把事情给办好喽。
于是他便找着了这苦主,把钦差大人的消息一露,又许了帮他追讨财物的保证。那苦主心里原本就是气愤难平,咽不下这口气,反正是豁出去了,就跟着邓琪英来了。
有了琪英这消息,李道明正想着,选择一个什么时间,拿着这个借口,好好地发挥一下,便得到了铁平送来的消息……
虽然现在还不知道圣旨的具体内容,但他却清楚地明白,圣旨绝不是要把自己追回去,不用给林海录考课……
既然不是追自己回去的圣旨,又与林海录有关,那恐怕不是什么好意儿。
如此一来,自己正好借题发挥一下;先敲打敲打这个林海录,让他明白自己来,可不是喝酒赏花的;也表明一下,自己大公无私的态度……
至于接下来,怎么走,那就要看事态的发展了。打一下,收一下,就会有变化,看着吧。
在林荣带着八名护卫,一路往岷山狂奔的时候……铁平,正骑着马,急急地出了北门,一路从官道上,朝北急行而去。同一时间,一辆马车,缓缓地从城北,穿过城门,朝城内行来……
杜如悔的神情有些疲倦地坐在车中打坐。长途的奔波,又遇上这样的天气,还真是让人感到有无聊……
“杜先生,咱们进了武陵城了……”高大福揭开帘子往外看了一眼,然后回头对杜如悔道。
杜如悔并没有睁开眼睛,而是轻轻地嗯了一声,似乎对这武陵城一点也不感兴趣似的。
高大福知道杜先生的性子淡,从不会对要办得的事情之外的事情,投入太多的热情,便对着赶车的把式道,“往城南去。”
杜如悔这才睁开看,从马车的小窗里,往外看了一眼……
天空中还在飘着雨,大中午的天气,就好像快要天黑了似的。重阳过后,也没几个好天气,这深秋的雨一下下来,就没完没了。时而挥洒如斗,时而飘散如雾。有时又像是扬起的盐粒子一般,风吹一阵,便飘来一阵。
武陵城里,大街小巷都流动着浑黄的潦水,有些就积在低处,有些直接流进了护城河里,处处都显出这是一个凄风冷雨的深秋……
看这样子,这雨还有得下。
皱了皱眉头,杜如悔便把头再次缩了回来,问高福儿道,“二爷的门人们都知道我来武陵了吗?”
高福儿小声地道,“都送了信去了。”
杜如悔又道,“暂时不要把我们的住处,泄露出去,人手也不要集中在一处;林海录在武陵城里经营日久耳目众多,没有拿到更多的真凭实据之前,最好还是不要让他知道我们的下落为好。”
第145章 林家的如意算盘
“杜先生不必担心,这武陵府,咱们的人也不少了。那林海录又不是一个大大的清官,随便找找,都能举检出他一大堆的毛病。就算不能整死他,把他从武陵府的位置上,拉下来,那还不是易如反掌吗?”高福儿对杜如悔的小心不以为然。
“不要大意。林海录可是个狠角儿。靖元二年,太子保举林海录,领京西路安抚司兼任安林刺史。上任不到一月,便毒死了二皇子的门人,时为安林通判的刘大人;靖元十年,他设计杀了武陵军将军唐季虎,并抄没了唐家……”
“诸此种种,这些手段,虽说十分严密,却总能听到一些风声。只是咱们从没有真正抓到他的把柄;也是那个时候,二爷这边势弱了一些,有些路子走不通。如今虽然起来了一些,但这林海录也不是好相与的。”
“他背后站着太子,自己又是一个三品下的大员,若是李道明不肯用心办差,咱们再费多大的力气,也是白搭……”
杜如悔慢慢地说着这些,意思就是要高大福警醒一些,不要以为,这事十拿九稳,可以轻轻松松地办到……
不过,事情自然也没有自己说得那么不堪。至少他不用去担心,李道明阴奉阳违,来武陵府一点事情都不做……
李道明要想往御史中丞的位置上再靠一靠,就不得不防着别人参了他。
一个钦差,跑到武陵府。有多少双眼睛在盯着李道明,李道明总归是要有些动作的。
他只需要李道明坐在公正的立场上做事便可……他会找到林海录的把柄,然后交到李道明的手上。李道明只需要完成最后一击便可。
“那这么说,关键还是看钦差的了?”
“嗯,明面上,还是钦差的事情;而且最后还是要他一锤定音……我们只管做好我们的事情,李钦差想要什么,我们便给他送什么去,便好了……”杜如悔说完这话,就不再言语,仍就坐回原位,闭上眼睛。
有些事情是水到渠成的,急是急不来的。二皇子与太子在金陵城里斗法,这武陵城里也不过是如此,只是有些事情,来得更直接罢了。
用过午饭后,张合便拿起苏三留下的兵法,仔细地揣摩起来。正读到‘不知诸候之谋者,不与豫交。’时,便听传令兵报道,“武城陵林府尹的公子,林荣请见。”
“林荣?”张合稍稍愣了愣神。
这个林荣,他倒是见过的。倒是有些文采,只是心术有些不正,心胸也跟他的父亲一般,睚眦必报。
无事不登门啊,这样的天气,林荣还跑到岷山军营,可不是来找自己聊天喝茶的,二人也没有那份交情。
却不知道他此来何意?
“请他进来!”张合嘴角微微一动,看着那句兵法,不由轻轻地笑了起来。
故兵以诈立,以利动,以分合为变者也……林荣?哼哼,不知道有什么好事?
“哎呀。什么风,把林公子的大驾吹到了这里?这淫雨连绵的,林公子还四处走动,好雅兴啊。”张合看着林荣披着蓑衣走进来,便从书桌后走出来,热情地迎住。
林荣见张合还算热情,心里也稍稍放下心来。
林海录掌着武陵府的安抚司职,是有权要求驻军协助缉盗的。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张合还需要听从自己父亲的节制,就算他心里有些抵触,只怕也不敢把不满摆到脸面上来……
脱去蓑衣,林荣也呵呵一笑道,“老想着来张将军的大营里看看,又怕将军营规森严,不太方便,便一直没有成行。”
“哪里,哪里。林公子要来,张某欢迎之至,哪有什么不方便的地方。来人啊,看茶……请坐。”
不一会儿,茶端了上来,二人寒喧了一翻,又抱怨了一番天气,说了许多没有营养的话。
林荣要灭虎头营的口,因要听张合的真意,见张合始终陪着他打哈哈,便出言试探道,“现在也算是太平的久了,偏偏有些地方不安生,盗匪四起,好好的清平世界,都让他们扰了个乌烟瘴气……”
“可不是。远的不说,就咱武陵府治下,那莫干山上的匪人,不就猖狂的很吗?”
“谁说不是呢?前次,府里便拔了些军士去剿匪,可一仗下来,倒折损了不少,也,也不知道是匪人太历害,还是府军太不中用,哎……”
张合眼底一笑,却一本正经地道,“这可不是咱张某人夸口,要论起打仗来,还是咱们顶用,不消说,只要二营快马过去,立马踏平了莫干山。”
“喔。张将军愿意去剿匪?”
“哈哈,笑话!当兵的,没仗打,不剿匪,做什么?林公子当面,咱张某人也不说暗话,当兵的苦啊,没有仗打,让咱们吃谁的去?”
林荣见张合如此说话,不由心中大定,却收住话头,微微地瞌上眼睛,不再往下去说。
张合会意,挥挥手把侍卫全部支到外面。
林荣等了半晌,这才微笑地抬起眼,先四下里看了看,这才从怀中抽出一叠银票,往张合面前一放。
张合眼一眯,却对林荣道,“林公子,这是何意?”
“这一万两,是给张将军出兵莫干山的劳军之资……”林荣微笑地道。
“劳军之资?出兵的费用,自有府库中提支,这劳军之资?”张合用手指头按住一万两银票,轻轻地问道。
林荣道,“出兵的费用,自然是从府库中支用,这都是有例可循的;这劳军之资嘛,是给将军额外的用度,毕竟用兵就是花钱,兵是将的胆,钱是兵的胆。有钱的话,将军说起话来,不也敞亮一些吗?”
“这倒也是。”微微地笑着,却只用手指头,轻轻地点着那银票,并不急于往怀里惴。
二人都知道,之前说的都是铺垫,这真正的意思,只怕现在才开始。张合不把银票装起来,那自然是要等林荣把真实的目的说出来。
林荣仔细想了想,感觉张合应该是个爱财的,而且刚才他话里话外的意思里,都透着私意儿,并不像表面上,这么铁面无私……
“就是有一个小小的要求。”
张合笑了笑。一脸倾听的样子。
“只要将军把虎头营安排在前面。”
“就这?容易。”张合手一收,把银票收进了怀里。
林荣倒没有想到张合会答应的这么快,但看到他这么急切地想收银子,便知这事差不多成了,便笑着从怀里抽出一张纸片,轻轻地递给张合。
张合打开一看,听见上面写了十来个人名。
“既然是剿匪,就一定会有死伤,府库里不仅备下了军队开拔的用度,连这些死去军士的抚恤费用,也一应准备齐全了。”
张合并不说话,只是把名单一折,往怀里一塞道,“这话说的,养兵千日,用在一时。死了,那也是为国尽忠,这便是最好的下场。当然了,有抚恤金的话,他们就走得更安心了。”
林荣便一笑,点了点头道,“那这件事情?”
“放心,都包在张某人的身上。只要安抚司下了借兵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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