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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国(佛婆)-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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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占了小小的一角。不远的地方一座城池,便是武陵城,往远处看一些,便是金陵城。

一条大江横亘在金陵与武陵之间……把整个沙盘分割成大小二块……

他看到这大河,不由眉尖一挑。如果可以拒河而守,那武陵与金陵之间,便多了一道天险。

“这是乌江……”张合看到苏三的目光,定定地看着那条大河,便微笑地解释了一下。

张合并不认为,苏三会从沙盘上这条乌江上,看出什么。

当年大封朝迁都金陵的时候,之所以把武陵设成陪都,就是因为有此险可守。当时江上,还设有水师,江边还设有军营。

可事隔多年,国主不思进取,这些也慢慢都形同虚设,便是连岷山中的武陵军大营,也由原来的几万人马,裁撤成如今不足万人。

这些具体的细节,一个文人才子,是不会清楚的。

张合解释完之后,便客气地引着苏三在帐厅里坐下。

张合自己就略通文墨,所以没有一般武人,瞧不起文人的毛病。又因为,知道苏三的才名,所以,才这般礼遇。

苏三一边谢了坐,早已把这帐厅里的其它地方扫了一眼……

帐厅内,除了那沙盘,便显得有些空旷了。除了张合身前的那张文案和几张椅子,便就是挂在张合身后那柄宝剑有些吸引人了……

“上茶。”张合请苏三在文案边落座后,自己也很随意地在帅案后坐下。

帅案上摆着许多文书,整齐地码成了一叠一叠。其中有一叠,十分整齐,却是一摞兵书。

看书页的磨损程度,足可见这些书,都是张合经常翻动的。

而这书堆叠的如此整齐,也可以看出张合此人,追求完美,眼睛里揉不进沙子,又或者说,行事稳重,谨慎,绝不像现在表现的这么随意……

苏三指了指那叠兵书,笑对张合道,“可以看看吗?”

“请便。”张合微笑着,眼神之中却闪过一丝极其隐蔽的不屑。

第139章 略之一二

他便一笑,并不去管张合的心思,拿起最上面的一本,随手翻了起来。

这是一本‘八阵图’,讲的是行军布阵之道……

布阵在冷兵器时代的战争中,作用是相当巨大的……

一支可以灵活运用阵形的军队,与一只只知道猛冲猛打的军队碰在一起,就算军力相差甚远,结果也是显而易见。

战争从来不是一个人逞英雄的地方,在现代战争中,个人的战斗能力得到了极了提升的情况下,都是这样。在冷兵器时代,团队的协作,显得更为重要。

大规模的交战,如果没有阵法做为支撑,在一个战场上,光是指挥几万甚至十几万人,都是一个头痛的问题。

在当前,阵法的熟悉程度,可以说是衡量一支军队实力的重要标准,没有阵势的军队,那就不叫军队。

就用刚才那支骑兵马队去迎接他们的事情来说,这里面,就有许多门道。并不是所有人,都可以看得明白的。

内行看门道,外行看热闹。

刚才那队骑兵,从营城冲出来之后,兵分二路,从车队的二边穿过。他们没有在护住车队的第一时刻停住,而是仍然往前冲,一整个穿过了车队。穿过车队后,又颇为费力的在车队之后,交叉折回,最后完成掉头的目的,把车队给团团围了起来。

这要落在外行人眼里,不免嘻笑一番。却不知道,快马急行之中,最忌的就是急停。

骑兵的灵活,在于速度,只要马不停,随时都可以应变;一旦马停,就要保证敌人,已经死死地在控制之中。

抱着围而不攻的目的,进行正对面的冲击包围;如果迎着被包围的车队急停,纵使训练非常有素的骑兵,也不可能有完全的把握,可以控制得住战马急停在原地。

就算他们可以把战马控制得如同自己的手臂,可急停之后呢?

停住了,可不代表就围住了!而且那急冲的势头,在急停之后,便是一个急刹车式的停止,那一往无前的气势,猛地一滞,不仅在实际上给了对手可乘之机,也在心理上,失去了有效的震摄。

此消彼涨。气势一弱,就给了‘敌人’应对,发难的机会,从而失去了包围的力度。

而张合那支骑兵的做法,恰恰是最妥善的处理方法。不管是那营头有意显摆,还是他们历来都是如此训练。只此一点,就可以看出张合治军不仅仅是严,而且还是很有军略的。

因此,治军不识阵,是绝对行不通的。而这摆在案上的第一本,便是一本关于阵法的书,这也说明,张合本人对阵法,是很关注的。

便随手翻了几页,只见文字比较粗浅,阵法讲的,也稍嫌简单了一些。不过也正因为简单,易学,才容易学得好,学得精。

想到这些,他才笑了笑道,“喔……这本书倒是不错。”

倒是不错?

这语气,怎么听起来,都有点指指点点的味道。

于是张合听起来,就不是那么舒服了,感觉苏三有些托大。

可以给兵书下定语的人,首先自己肚子里得有货才行,否则这‘不错’的定语从何而来?

“苏公子对兵法,也有涉猎?”

“呵呵。”苏三微笑着摇了摇头。

张合看到苏三摇头的样子,心中也是一笑,真是多此一问,他一个才子,哪里会懂什么兵法。

却不料苏三摇头之后,却道,“只是略知一二而已……”

“哦。请用茶。”张合诧异地看了苏三一眼,那边值令官便亲自端上了茶水……

苏三把书仍然放回去,不紧不慢地品起茶来,嗯,真难喝!

张合陪着喝了一口,心里对苏三那句‘略知一二而已’,始终放不下。便道,“那倒要请教一二了。”

“不敢当!”嘴上虽如此说,脸上却一副稳稳当当,让张合请教的样子。

张合算是起了计较的心思。不过他生性谨慎,没有见到兔子之前,是不会撒鹰的。

他看苏三如此语言,似乎颇有底气,倒像是读过几本兵书的样子,感觉还是不要太小瞧了苏三。

问浅了,怕问不出什么,探不出深浅。于是便略略思索了一下,挑出最基础,最烦琐,最不引人重视,而事实上又是最关键的‘行军’类的诸多事宜,来‘请教’。

“苏公子是初到武陵军营吧?张某倒想听听苏公子对武陵军,军营选址于此的看法……”

“喔。”苏三笑了笑,放下茶杯,不紧不慢地道,“‘平陆处易,而右背高,前死后生,此处平陆之军也。’(军队在平原上时应占据广阔的地界,军队主力军和后方应倚托在高地,形成前低后高之势,这是平原战,处置军队的方法。),今武陵军,背靠岷山,面朝平原,进可俯冲而下,退可据险而守。实在不行,遁进山道,返折武陵,都可立于不败之地,于兵法而言,此军营设的,深合用兵之道。”

张合微微有些吃惊,不过这些吃惊,很快就被压了下去……

虽然他听不出来,苏三所引用的兵法,出自哪部兵书,但天下兵书众多,任何人只要看过,大抵也能说出一些名堂来,在他看来,这些也不过是夸夸其谈,纸上谈兵。真正要用起来,却要抓瞎的。

只是,能说出这些道道来,那也算是读过一些兵书的。这一点,倒让他对苏三,再次刮目相看。

能在读圣贤书之余,还有心情去读兵书,而且引用兵法,还这么流畅,张口就来。他也看出,苏三在兵法上,不仅下过功夫,而且还是个忠心报国的热血青年。

如果是这样,那句略知一二的话,再配上苏三这个大才子身份,那也马马虎虎可以扛得下来。

想到这里,张合便也是一笑,心里面那些放不下的纠结,这时倒也完全放开了……

却不料苏三那里的话,却没有说完,只听苏三紧接着又道,“只是宁远以为,至少有三种方式可以轻松击破武陵军岷山大营。”

“啊。”张合瞪大了眼睛看着苏三,就好像看到了怪物。

苏三要得便是这效果,并不理睬张合的表情,而是站起来,背着手道,“一曰:势;只需绕过岷山,取官道,直袭武陵,此营便形同虚设。形势所迫之下,苦守大营已没有任何意义,岷山大营,不攻自破;二曰:困;此营四处环山,只有前后二路可供出行。若以精兵断此二路,武陵军便是坐以待毙;三曰:火;营内多木制营帐,多遣长弓,多备火油,可烧尽大营。此三条,俱是针对武陵军在此设营而为,每一条,都是防不胜防。”

“除此之外,宁远还有三十六计在手。或无中生有,制造谣言,使武陵军军心涣散;或隔岸观火,引而不发,挑起武陵军与武陵城守军内哄;或打草惊蛇,用假书信引武陵军出营,围而歼之;还有,反间计,连环计……但凡只有一计用上,都足以让武陵军,万劫不复……”

“当然,武陵军也自然不会坐以待毙。张将军深谙兵法,也不会没有应对的方法,宁远这么说,也不过是逞一时口舌之快而已。真要是二军相对,影响战争的因素,是变化莫测的……”

“兵法有云:兵者,诡道也。故能而示之不能,用而示之不用,近而示之远,远而示之近;利而诱之,乱而取之,实而备之,强而避之,怒而挠之,卑而骄之,佚而劳之,亲而离之。攻其无备,出其不意。此兵家之胜,不可先传也。(用兵,是以诡诈为原则的。因而,‘能’要使敌人看成‘不能’,‘用’要让敌人看作‘不用’。‘近’要让敌人看作‘远’,‘远’要让敌人看作‘近’。敌人贪利,就诱之以利而消灭它;敌人混乱,就抓紧时机立刻消灭它;敌人实力雄厚,则须时刻戒备它;敌人精锐强大,就要注意避开它的锋芒;敌人褊急易怒,就挑逗它,使它失去理智;敌人小心谨慎,稳扎稳打,就设法使它骄傲起来;敌人内部和睦,就离间其关系。在敌人没有准备的情况下进攻,在敌人意想不到的条件下出击。这些,是军事家用兵之佳妙奥秘,是不可事先规定或说明的。)”

“这些说得是二军对峙之前,主帅就应该具备的思想……而在宁远看来,不战而屈人之兵,才是王道。真正成功的军队,是依靠其力量、能力、和忠诚,来使敌人胆怯的;它不需要象一般的军队去打仗,因为谁都不敢向他挑衅。”

“如果没有这样一支铁军,不足以阻止敌人的窥视。那为将帅者也必须谨记‘上兵伐谋,其次伐交,其次伐兵,其下攻城。’,战争之前,没有谋略;战事起后,又没有大局观,也实非名将所为。”

苏三越说越带劲了,也不管话题是不是扯得太远了一些,反正张合早已呆若木鸡了。

“将领,是君上的辅佐;辅佐的好,国家自然就强盛,辅佐的有错误,那国家就必然衰弱。”

“战争的胜负,往往在开局之前,便有定论;无非就是五条:知道什么条件可战,什么条件不可战者,胜;知道强与弱,众与寡的灵活运用者,胜;上下一心,众志成城,同仇敌忾者,胜;以有准备之师攻打无准备之敌者,胜;将在外,君令有所不授,不受擎肘者,胜。”

“故曰:知彼知己者,百战不殆;不知彼而知己,一胜一负,不知彼,不知己,每战必殆。”

第140章 刘子明之死

张合听到这一句,猛地站了起来,心有所感地大叫一声道,“好。妙。”

苏三见张合已经起了情绪,便收住了嘴,缓缓地坐下来……

前一世,商政二界对孙子兵法,孙膑兵法的推崇,已经达到无以复加。每一个想在商政二界立足的人物,哪一个,不读几句兵法?

孙子兵法十三篇,孙膑兵法八十九篇,他哪一篇,不是烂熟于心。

他的熟,可并不是纸上谈兵的空熟,而是真正地运用到商战,运用政争中,经过无数次事件演练过的。

虽然于真正的军事用途,他确实没有操作过,但只这样讨论一番,那他自然比夸夸其谈,来得更真实,更有体会,更深刻……

张合嘴里不知道念叨着些什么,在原地连连地击着手掌,老半天才回过神来,看着苏三道,“怎么不说了?”

“没了,还怎么说!”

“啊,没了?怎么就没了呢,正说到精采之处呢?怎么就没有了呢……”

张合于兵法的喜爱程度,倒是出乎了苏三的料想,他没有想到,一个还算沉稳的将军,会因为他这么一番,有些夸夸其谈的话,而喜形于色……

正要回答张合的话,却听见营帐外,那营官叫道,“报。”

张合正是上心的时候,见有人扰乱,自然是眉头一皱,有些不太高兴,不过他还是沉声道,“说!”

“山下那些送劳军物品的问,是不是可以走了。”

张合见是这事,便一摆手道,“让他们自去……嗯,这位苏三小兄弟,暂时就呆在这里,本将军有话与小兄弟说,晚些时候回去。”

说罢,这才看向苏三道,“苏三兄弟,下午没什么急事吧……”

苏三不由苦笑一声,“便是有急事,为着将军这‘兄弟’的称呼,那也是要放一放的……”

“好……爽快人。俺张合,就喜欢和爽快人打交道……陆安,你下去,知会他们,让他们快走。”

张合打发走陆安,便又与苏三扯起兵法之事……

张合这么喜形于色,无非是二个原因:一来,张合在军营中确实闲得很。他身为主将,又不能与属下太亲近,所以平时难得有个人可以说话,今天偶然碰到苏三,文武俱通,话说得入港,脾气又相投,自然就高兴了起来;二来,苏三说的兵法,字字珠矶,深得他心。他毕竟是行伍多年的将军,这兵法是深是浅,是高是下,入耳便知。所以,苏三只说几句,他便知道这兵法,是极精妙的兵法。比他平时读的那些,不知道要强过多少倍。

综此二点,饶是张合生性谨慎,性格沉稳,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欣喜了……

苏三也不矫情,除了没有把孙子,孙膑的名号说出来,借着上古流传来的古兵法之名,倒把整个兵法的内容,大致地与张合说了一遍……

张合听得兴起,硬要苏三把那所谓已经遗失的兵法,一一抄录下来……

也是看着张合对了脾胃,苏三便将孙子兵法十三篇,五千多字,全部写了出来。这些都是读熟了的,默下来也轻松,但五千字,一边默,还一边解释,一通写下来,这不知不觉中,天也就黑了下来……

张合于古文虽通,但这孙子兵法所涉字句却有些艰涩,也不是一时半会儿的功夫,便能全部说得清楚明白,理解的深刻的……

正当张合捧着孙子兵法,一句一句地看,不懂之处,时时请教的时候,忽然外面又传来令官的禀报之声……

“什么事?”张合叫道,神情很是不虞。

令官进来,却不禀报,而是看了苏三一眼……

苏三会意,便站起来道,“来日方长,张将军不如先行悟一悟。宁远就在城陵城中,若有不明白的地方,传话便至。”

“这话说的。兄弟再叫张某张将军,那就是拿小眼看人了。今日得了兄弟的这篇兵法,就是让张某叫兄弟一句老师,也当得。却又提传话便至的话?若有疑问,自当亲往府中求教才对。兄弟,且不要急着走,左右已是天晚,今晚便在营中歇息,军中这时节,也不会有什么大事。”

张合说完,也不让苏三走,轻轻地按下苏三,对那行令官道,“有什么话,但说无妨。”

行令官见张合这么吩咐,便一拱手道,“虎头营刘子明,在城中,死了。”

“啊。”

“啊。”

张合与苏三二人同时惊叫了一声,又俱都沉默了起来。

这可真是一个意外的消息。

太平时期,死了一个营头,好歹是个从八品的副将,这事是一定要上报到兵部的……

关键是:这个刘子明是怎么死的……

看着窗外的凄风冷雨,张合紧紧地皱住了眉头,感到事情绝不会是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简单……

“苏兄弟,看来今晚是没时间详聊了。”

“喔。还是公务要紧,宁远先行回城去吧……”

张合也不再留,大喝一声道,“陆安……”

“末将在。”

营帐外,陆安走了进来。

“你带几名精骑,护送苏公子返城……兄弟,抱歉了,不送。”

苏三也不多话,略一拱手,随着陆安走出营帐,一路往城中奔来。临出营帐前,便听到张合紧急召集诸营议事的吩咐……

按理说,就算是和平时期死了个营头,也不是什么天大的事情。但从张合这么兴师动众的架式来看,在他的心里,这件事情,已经被拔到很高的位置了……

苏三多少能猜出张合在想些什么……

以之前虞凤对张合的分析,和今天自己在这里亲眼看到的张合,他可以断言,张合是不想与林海录之间有什么瓜葛的。

把一个营盘打造成铁桶一般,连手下人都约束着不准进城,甚至把刘子明一个营的人马,全部留在城里,不管不问。这一切的行为,都在表示他与林海录,互不相犯的决心。

但刘子明,毕竟是武陵军的人……不管怎么样说,刘子明的死,他都脱不了干系……

张合这么紧张地把人召集起来,当然不会是要与众将商议,恐怕他是想着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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