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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国(佛婆)-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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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真要问他有什么计划,他却是没有的,充其量,就是在大方向上,有一个把握,具体的细节,还需要结合实际的情形,才能有具体的计划。

捡起一根枯枝,他微笑着看着济老,把枯枝前面一截折断,随后又把后面一截折断,再把枯枝一摊。“这,便是我的计划。”

济老纳闷地看着他手里断成三截的枯枝,郁闷地道,“小小年纪,尽弄些哑谜让人猜。一点也不爽直。”

他一翻白眼,“这叫掐头去尾,……真是的,看不明白,便说看不明白好了,偏要说人家不爽直。”

也许是和济老玩笑开多了,与济老说起话来,总是不自觉地就会顶上二句。

济老也早就习惯了苏三说话的风格,所以自动就过滤掉了苏三顶他的话……嘴里却不断地反复着‘掐头去尾’。

“难啊。”

“喔。济老有何见解?”

济老显然是仔细思考过这个问题的,见苏三问起,便索性放下手里的钓杆,拉着苏三走到树下石凳边坐下来,详细说了起来。

“我且问你,你要掐头去尾,哪里是头?哪里是尾?”

小老头要较起真来,还真有些执着的劲头,只是这叫他怎么去解释呢?

权谋之道,原本就不是济老这种老学究能完全明白的东西,仅靠着书中得来的那些并不深刻的分析,又哪里能得出正确的答案。

“济老觉得哪里是头,哪里是尾?”他轻轻一笑,反问了过去。

“老夫虽然不在朝堂,但朝堂之事,所知却也甚多……”济老抚着胡须侃侃而谈道。

这话也是实话,济老门生众多,平时又多有书信来往,他虽然于政事上并不关心,但是那些信中字里行间透露出来的信息,他钻研文字日久,还是可以分析出一些不为人知的事实,比一般的人,自然是要知道的多些。

第125章 狗急了是会咬人的

“宁远知不知道,如今的朝堂,俨然分做了三派?”

他便点了点头,笑道,“略知一二。”

这略知一二,自然就是从他大哥苏一的回信中,了解到的一些情况。

在去信里,他曾问起过朝中眼下情形,以及林海录在朝中的根基。

去信的时候,李家的事情还没有发生,因此后来才去了第二封信。

由于错过了时间,第二封信没有到,这第一封信便回来了,所以回信中,便没有提及李家之事,倒是详细地提起了林海录的背景。

总得看起来,其实也没什么值得一书的,无非就是林海录与谁情厚,又与谁相交甚欢之类的言词,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整封信读完,他也就是在看到‘太子党’那三个字的时候,心中才闪过一丝了悟……

皇子争储的事情,历朝历代都不会少,如今的封朝,也自然不会例外……

当今皇上在位已有十七年,几个皇子也已渐渐长成。除了太子,能参与竞争皇位的,还有一个二皇子。这些苏一就算不提,他也大略能听到一些市井的传言。

毕竟武陵离金陵不过就是一百多里的路途,金陵城里有些什么消息,武陵城里也是能听到一些风声的。

年轻有为的二皇子,不服气性格软弱的太子,产生了一些冲突,继而被有心人,有意渲染,传到民间,这样的事情,他也不止听到过一回。

太子党和二皇子党似乎与生俱来的,便是对头。

二党各持着一投势力,常常在朝议上闹得不可开交。前几年是太子党占了上风,这两年便是二皇子党后来居上。

来来去去的,多是兄弟相对,手足相残的戏码,用历史的眼光来看,这不能不说是皇家子弟的悲哀。

说起来,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皇子可以有很多个,而皇位却只有一个,身为皇子,就算你全无争夺帝位的心思,也会被有心人,推上争位的风口浪尖。

不上则下,而‘下’的下场,却是凄惨的。

不想凄惨,就得逼着自己,削尖了脑袋去挤,去抢。而当你去挤去抢的时候,你的身后,就开始有人跟随着你,依靠着你,力顶着你,这个时候,你便是想退,也退不下来。

除了二党,还有一派,其实就是朝中的清流。

事实上,他们不能叫一个派,最多只能算得上是,力量比较分散的一股独立势力而已,他们松散的很……

这些人,不屑于依附于某个皇子。自由自在的,整日里激扬文字,点砭时弊,多数时候,他们都会把强军强国,北进收复失地之类的话题,拿出来议论。他们都很年轻,也更像一群斗士,理想单纯,性情耿直,对任何事情,都抱着怀疑的态度。

济老提出这三派,自然是要点明林海录的‘头’,便是太子党这个事实。

“既然你知道一些,老夫也不多说。老夫好奇的是,你准备怎么掐这个头?”

他便微笑不语。

这便是老学究与善谋者的不同之处了。老学究总是习惯把问题想得很复杂,很困难,却忘记了事际的问题,其实是很简单,很单纯的。

林海录是太子党里的一员,这并不错。可这并不代表,他要针对整个太子党。他要做的,不过是打断林海录与太子党的联系而已。

一个被证明是粒老鼠屎的林海录,就算再骨干,也会被太子党这锅白粥抛弃。

他不必与太子党有什么接触,他只需要用心去证明林海录,是粒老鼠屎便好了,哪里是真得要去掐头啊。

“喔。这头似乎来头有些大,那掐不了头,就去尾好了。”他无所谓地笑了笑,并不详细地去解释……

看到苏三这么随意,济老不禁有些挠头,在他看来,既然苏三已经牵扯进去了,应该不会这么随意才对啊。

“只怕这尾也不好去啊。林海录在武陵呆了这么些年,岂是虚渡的?毒蛇尚知盘成一团,把尾巴藏在身子底下,何况这林海录还是一个大活人呢?”

“就算李家的事情,你手里拿住了他的一些把柄,可你有没有想过。林海录要是一口咬定,这一整件事情,只是林子祥与匪人窜通所为!!!又当如何?”

“到时,纵使有些风言风语传出,在这武陵城中,又有谁可以与他较力?你这一棍子下去,如果没有打死他,被他看出了端倪,看破你的行藏,顷刻之间,他便能置你于死地。你可明白?”

他点了点头。自然是明白的。

否则他为什么要把林子祥藏起来,为什么要求李老爷子在周府里暂住?又为什么要设下林子祥贪财索赎的计策,来吸引林家人的眼光?

为得不就是等待时机吗?

“照济老这么说,这头掐不了,这尾也断不得。那依济老的意思,又当如何呢?”

“难。若无外力相助,仅仅困于武陵一地,要想对付身为一城之守的林海录,殊为不易……稍有不慎,便是灭顶之灾。”

济老见苏三言语之间,透着轻松,便把这后果仔细地言明了。狗急了是会咬人的,林海录不急的时候,都敢对李家布下劫人放火,入室杀抢的计议,要把林海录逼急了,他有什么事情做不出来。

真到了那个时候,自己这个无权无势的闲人,就是想护持苏三,也是有心无力的。

看着济老关切的眼神和略带忧虑的表情,他不由轻轻地笑了。

人相处久了,总归是有感情的。尽管他清楚地知道,济老的担心完全有些多余,但济老这份心意,他却不能无视。

其实济老的担心,倒不能完全说他错,能想到那么深,并能从大局上着眼,这一点也就不易。

可是济老终究是做学问的大家,不是玩弄权谋的大家,他忽略了一个很关键的地方,那就是——变化。

顺势而动,应势而导,善谋者之所以善谋,无非是借助各种形势的变化,从中抽丝剥茧,主导与自己有利的事态发展而已。

这里面讲究一个随机应变……

济老有大局观,却没有得到随机应变的真髓,看问题自然就会僵化。真要按照他的分析来听,那对付林海录,从一开始就是一个错误……

而事实上,却远非如此。

事情是变化的,人心是灵动的。太子党的内部,还有林海录经营的武陵城,都不是铁板一块。

也许表面上看不出来,可是仔细往里一看,却是裂痕交错。

属官不和,张合心存异志。城中尽多林海录括骨过的怨民。

只要把这些一一揭开,便是林氏在武陵经营百年,那又如何?

摘掉了面具,就是骷髅,总有让他首尾不能相顾的时候。

唯一让他认同济老的地方,就是:需要借助外力。

需要一个可以制衡林海录的外力。

而这外力,就是催发林氏灭亡的药引……

这些话,他不好与济老说明,其实也说不清楚。

与‘夏虫不可以语冰’有些相似的是,和济老解释这些勾心斗角的事情,也基本等同于对牛弹琴。

若是胜老在此,他倒还可以解说一二。不过,真是胜老在这里,胜老也不会问出‘哪里是头,哪里是尾’的话来,多半,在看到自己折断枯枝的时候,就能明白他的剑锋所指。

左右也是无事,既然济老一定要问,那自己也就试着说说罢了,能不能听得明白,转得清楚,那就不是他能左右的了……

于是他便指着湖边轻轻摆动的树枝道,“济老且看那树枝。”

济老侧着头,看向树枝。

那是湖边的垂柳,如今枝头早就秃了。只剩下枯枝,在微风中左右摇摆。

济老有点不明白,苏三怎么突然转移了话题。

“小子有一事不明,想请济老指点。”他轻轻地笑道。

“喔。”搞不清楚苏三又要卖什么药,济老干脆就不说话了。

“有微风轻轻抚过,那柳枝便轻轻摆动,却不知:是风动?是枝动?还是。心动?”他轻轻地说着,自己也在用心思考。

济老粗听这话,觉得有些无聊,可是仔细一想,却想得有些痴了。

是风动,是幡动,还是心动,这典故在前一世流传极广。事实上,这典故本身,也确实能让人深思。

第126章 风动,枝动,心动

许多人,在这典故中,执着于唯物与唯心的争论,在他看来,其实是有些宽泛的。

他宁愿在很小的一个范围中去解读。他认为,于人内心而言:‘风动,枝动,心动’,代表了内心深处,不同的境界。

真正的高深莫测的人,不为俗事所扰,自然可以做到五行皆空,万事不留心中。过眼之处,心如空,意如空,万念不动。这便是境界。

只是今天,他向济老提问,说出这个典故,却不是想与济老讨论境界。

他是想让济老明白。万物皆在运动变化,前一刻与下一刻也截然不同。

一些大事,你不去说它,那大事会越变越小;一些看似不起眼的小事,你只要不断地去说它,它也能越变越大。

万事存乎一心,身处高位,立意高,境界深,才是这世间的主宰。于具体而言,人情练达之处,方显心智成熟。

不管是风动,还是枝动,又或是心动,都有一个动与使之动的关系。

使风动,使枝动,使心动……

风可以使枝动。枝可以使心动。心可动亦可不动。

虽然林海录现在还是占着绝对的优势,但林海录却没有那种万物过眼,我心不动的境界。

林海录不过是凡夫俗子,坐在郡守的位置上,贪脏枉法的他,甚至连普通人的心境都不如。可以使他心动的事情,太多太多了。

林子祥可以是风。李家的事情也可以是风。虞凤是风。流言是风。一切皆可为风。这些‘风’拂过枝头,撩动林海录的心尖,他如果真可以屏息不动,那倒不失为苏三的一个劲敌了。

“呵呵。济老也不用这么苦心去冥想了。宁远也不是一定要知道,到底是什么在动……宁远只是想说:一动,则俱动。林海录并没有那么高的境界,他的优势显而易见,他的劣势也同样显眼。当外物足以扰动他心志之时,他的错误也会接踵而至。那时,你就会发现,事情其实也不会太难。”苏三打断了苦思的济老,稍稍地点了点自己的用意。话说到这里,如果济老再不明白,也就只能到此为止了……

济老细细地品着苏三的话,老半天才道,“宁远的意思是说,林海录与宁远比起来,境界太低?”

“呃。”他挠了挠头。“这么说,也对。”

“哦。那我明白了。”济老郑重地点了点头。

真明白了,还是假明白了,他自然也不会多问……明白也好,不明白也罢,对将要发生的事情,都不会有什么影响。

济老看到苏三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便放下这段心思。自己终归是多心的,如今的世界,都是这些年轻人的世界,连胜老都对苏三欣赏有加,自己还闲操个什么心啊。

“不说了不说了,免得有人说老夫吃咸饭,淡操心。”济老自嘲地道。

他便摇头苦笑,“这可是济老你自己说的,小子可没那个意思。不过,这事您老还是看着便是了,这几日,等把林子祥给打发了,就是有人想把这事往您身上扯,你也不要管。您要是出了手,都城里,该有人不高兴了,以后您老要是想过这么轻松的日子,只怕是不能够的。”

济老想了想,会意地点了点头。

他一个野老,无非就是借着女儿是先皇的妃子,又给当今皇上的喂过奶,在皇上面前,能说得上二句话的势力。

真要是掺和到这些政争之中,反倒会引来无穷的烦恼……再说自己也已经年纪大了,只要不是有人明目张胆地惹到自己头上,有些事情,他还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好。

苏三见济老已经明白了此中的关节,便站起身,叹道,“草木本无意,枯荣自有时。一切的一切,都是浮云,终究还是逃不出上苍的安排。我们每日里在东湖钓鱼,却不知那天上,有多少神仙,在钓着我们。还是随心一些,自在一些才好啊。”

济老看着苏三的身影,眼中闪过一丝诧异的神色。他实在是想不明白,明明是一个青春少年,却为什么一脸的沧桑。

这沧桑,绝不似做伪,那是真正的沧桑,这一点他这个活了大半辈子的人,绝对不会走眼,可是这难道不奇怪吗?

济老默默地想着,苏三却目光深遂地看着远方……

日头已经开始偏西,秋未的阳光总是让人惬意,微风轻轻吹过湖面,几片落叶飘入水中,随波荡漾。

四下里一片安静与祥和,他伸了一个懒腰,感受着这所有的一切,心也不由沉醉。

他是越来越喜欢这充满浓浓古韵的异世了……

“三爷。”一个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他顿了顿,听出这是小安的声音。

回过头来,只看见小安从怀里抽出一本折页,静静地立在树下,显然来得已经有一小会儿了,而这手里的折页,也一定就是想从林子祥那里得到的供折。

哎,一旦上了心,这事情便找也要找上来的。他不由苦笑着对济老道,“这如何自在得了啊……”

一边说着,一边伸手接过小安手里的折子,轻轻地打开看了几眼。

折子上写的,都是林子祥举检出的,林家这些年来,所行的不端之事。这里面有关于林海录的,也有关于林荣的,甚至还有一些,林子祥没有经过手,自己猜测的……看其书写的详细程度,倒是很用了一番心力。

把折子合上,他背着手在树下走动了二步,才把折子递回给小安道,“拿着这个,把事情一桩一件地挑出来,每一件写封信,隔一段时间,往林府送一送……”

小安忙把折子收进怀中,转身安排去了。

济老在一边听到,指着苏三道,“你这手段,比起林家,也好不到哪里去,甚至有些下流。”

他便哈哈一笑道,“用之正,则尚;用之恶,则鄙。这也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的事情。济老不会不明白这个吧?”

济老一时语结。

用刀杀人,谓之凶器;用刀切菜,谓之菜刀。用之正则正,用之恶则恶,这话叫他如何批驳。

要辩的话,倒显得自己太拘泥了。

“尽说话了,到现在都没开始钓鱼,周济老友,咱们再去钓几尾去?”

“哼,周济老友?你现在尽管叫,等着吧,总有你叫不出口的时候。嘿嘿。”

苏三挠了挠头,笑道,“济老,商量件事……能不能?就算宁远娶了盈儿,咱们也只平辈论交?”

“不行。”济老大声地叫道。

“不行就不行,叫这么大声做什么?”苏三吓了一大跳。

济老嘿嘿一笑道,“宁远小友,你就别做梦了……这事啊,没得商量。”

“算了,钓鱼,钓鱼。”

“哈哈……只怕这鱼,你也钓不成了。你看。”

顺着济老的手势,他朝远处看去,只见玉儿领着李技,正朝湖边行来……

第127章 人在江湖飘

“哎……树欲静而风不止啊,宁远现在,可真是羡慕济老了。”

“树欲静而风不止?咳咳……宁远小友,你这颗树,真要是静了,那可真是封朝的大不幸啊。”

“济老谬赞了。宁远可没有‘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的高洁,充其量不过是:事到临头,勉力而为,免遭其难罢了……”

济老轻轻一抚胡须,听到宁远的话,眼中闪过一丝异样,沉默了半天才叹道,“老夫老矣,这脑子是越来越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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