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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朝云龙吟(弄玉)-第1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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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师父!”

高智商以前手指缝里漏的都比这多,但这笔钱是他实打实挣的工钱,拿到手中感觉分外不同,他拿着银铢叫道:“富安!富安!你这个狗才!快来!”

富安溜过来,“衙内,叫小的什么事?”

“把这串钱送给爹爹,告诉我爹,就说我现在能自己挣钱了丨‘”程宗扬不禁笑道:“行了吧!这一串钱还值得送回去?路费都是好几倍。”

“那不一样,这是我挣的钱!对了,舞都的醋不错,富安,再买几坛醋送回去。告诉家里的厨子,每天中午、晚上各做一道醋溜鱼,让我爹一吃就想起是儿子我孝敬的,他一开心说不定还能多吃几碗饭。”

“小的明白丨乙云如瑶忍着笑,肩头乱颤。小紫问道:“还有一串钱呢?”

高智商做个抛骰子的动作,“我跟义纵约好了,今晚在七里坊玩几把。”

他压低声音道:“听说城里的游侠儿们约好了,等明天新太守到任要给他来个大的,今晚好好乐一把。”

程宗扬心头一动,“七里坊是什么地方?”

高智商道:“书城西,坊里都是做贱业,乱得很。”

程宗扬起身道:“我也去看看。”

七里坊在舞都西南角,似乎战乱之后就没有修复过,连坊墙都破烂不堪。坊内原本的屋舍大半残缺,留下的柱墙依稀能看出几分巍峨的气势,但多了许多歪歪斜斜的茅舍。板墙的缝隙中偶尔露出几道目光,都有亡命之徒的狠厉。

高智商别的长进看不出来,胆子倒是比以前大多了。他敞着怀露出瘦伶伶的胸膛,大模大样地走在前面。程宗扬走在中间,敖润和刘诏一左一右跟在后面,有这两条大汉跟着,那些目光只盯了几眼便退缩回去。

程宗扬的唇角黏了两撇胡须,眉毛也被小紫用炭笔涂浓。去七里坊少不得见到义纵,程宗扬与他打过照面,还是被他亲手劫过,被认出来就麻烦了。这点伪装虽然简陋,但夜间混在人群中已足够掩饰。

一名汉子蹲在一处破败的院墙边,见到众人过来,把手指放进嘴里发出一声忽哨,低声道:“小高来了!”

墙头的缺口处钻出一颗脑袋左右看了看,然后放下一道梯子,“快点!”

高智商爬上去笑骂道:“刘铁臂,你还欠我钱呢,什么时候还?”

刘铁臂道:“你怎么还带着生人来?”

“放心!这几个都是我的好友,刚犯下命案,从云水游过来,逃到咱们这儿来的。”

“杀过人?”

刘铁臂一抱拳,“好汉子!进来吧丨”众人从一堆倒塌的砖石木柱穿过,只见院中生着一堆篝火,几十名壮汉、少年聚在一起,不时发出一阵叫好声。

篝火旁有两人正在角力,其中一个鹰目狼顾,正是义纵;另一个是满面纠髯的大汉。两人把臂躬身较量片刻,义纵一声低喝,腰身一扭,将那名大汉甩到一边。

众人轰然叫好。

高智商一脸纳闷,“不是说赌钱吗?”

义纵脸上的伤疤已经好了七、八分,他一边用褂子擦着脖颈的汗水,一边走过来对高智商道:“听说你杀过人?”

高智商跟他们混在一起,平常牛皮吹得山响,这会儿自然不能掉链子,胸脯一挺,“杀过!”

“好!有桩来钱的大生意,你干不干?”

高智商拍着胸膛道:“兄弟交情,义气当头!义哥!我跟你干了!”

高智商连什么事都没问就一口答应,这般义薄云天让义纵也大是佩服,“好汉^^!我义纵果真没有看错人丨乙他转身道:“各位兄弟!咱们舞都的豪杰侠士如今都到齐了,”

他手一挥,“今晚共谋大事!”

众人纷纷道:“义兄弟!咱们都听你的!”

“舞都游侠儿,一诺为重,生死为轻!”

有人豪情满怀地放歌道:“少年侠气‘父结五都雄!肝胆洞,毛发耸,立谈间,生死同!一诺千金重!”

“好丨丨”义纵道:“大伙儿都知道咱们舞都新来一位太守,那老贼当初在济南当都尉就把当地的豪杰尽数下狱,一口气杀了近百名好汉子,如果让他来舞都,哪里还有我们的活路?”

“没错!”

有人叫道:“我听说田大侠因为收留几名投奔来的好汉,便被那老贼灭门!”

有人愤然道:“田大侠义气过人!竟然被这狗贼杀了!”

众人怒骂声不绝于耳,有人拔刀往地上乱砍,还有人扯开衣服往胸口血淋淋地划上一刀,嚎啕大哭。‘高智商的腿都有些发颤,小声道:“师父,我刚才是硬着头皮上的,这些人一言不合就砍人,我……我这会儿想尿一泡……”

“别尿裤子里。”

程宗扬转念一想,拦住正要解裤子的高智商,“上去对着火堆尿,你就说……”

他悄声说了几句。

高智商一咬牙,“豁出去了!”

高智商冲到篝火旁,拉开裤子对着火堆咳咳嗦嗦地尿起来,一边大叫道:“老贼!小爷尿你一脸丨乙众人一片欢呼,纷纷朝高智商竖起拇指。

高智商彷佛平添百倍勇气,也顾不得去提裤子,光着屁股朝众人抱拳,出了半天风头才得意洋洋地下来。

那些侠客大声说着,不时挥舞长刀展现自己的勇武,程宗扬在旁听着,渐渐起了疑心。义纵对那位太守一路上的行止知之甚详,如果沿途的游侠儿都在盯着太守的车队,互相通风报信也说得过去,可他连太守昨晚私下与本地豪强杜氏见面,还收了杜氏送去的一对玉璧都知道,那不是游侠儿能打听出来的。

“外郡的好汉会助我们一臂之力,在路上将那老贼的车队拖延一个时辰,待那老贼到舞阳河已经是黄昏时分。河上的渡船我们做过手脚,等老贼上船,驶到中流,就拔下塞子。那老贼护卫虽多,但先渡的最多只有一半,到时趁他们下河施救,我们就从林中冲出来!”

义纵狠狠比了一个“杀”的手势,然后笑道:“那老贼性喜收受贿赂,行囊颇丰,单是运送钱铢、丝帛的大车就有六辆,到时我义纵一介不取!一半的钱铢拿出来扶弱济困,另一半大伙平分!”

一众豪客被他挑动得嗷嗷直叫,恨不得这会儿冲出去厮杀。

义纵说完,一路过来与众人交谈几句,不时放声大笑,挥起拳头捶打彼此的胸膛;走到程宗扬面前,他赞许道:“好汉子!一看就是杀过人的!敢问兄弟尊姓大名?”

“程宗扬。”

程宗扬抱了抱拳,“因为杀了一个仇家,不得不亡命天涯。”

“杀得好!”

义纵道:“我等血性男儿,自当快意恩仇!来!干了这碗丨:程宗扬接过陶碗一口喝下,然后道:“明日之事,义兄弟尽管吩咐!我这两位兄弟都是杀人如麻的豪客。”

“程兄弟远来是客,怎会让你上前厮杀?到时跟着义某就是。”

程宗扬暗暗皱眉,他疯了才会和一群陌生人劫持新任的太守,原本想借口前去设伏,带人一走了之,也不知道这小子是有意还是无意,竟然要他跟在身边。他摸了摸胡须,难道这小子看出他是假扮的?

众人喧闹一夜,快天亮才陆续睡倒,院中酣声如雷,程宗扬耐着性子靠在柱上装作假寐。院子四周都有人把守,禁止出入,显然是怕走漏风声。

高智商爬过来,“师父,咋办呢?”

程宗扬闭着眼1:“你看呢?”

高智商狠了狠心,“师父,我倒有个主意,咱们不如赌一把大的……”

高智商的想法跟他一样,但那些扎成木排的铁杉木却是他没想到的。程宗扬没说“你这小子跟我想的一样”,而是故意道:“万一办砸了呢?那些货物还好说,你的小命还要不要?”

高智商道:“富贵险中求I真不行咱们就跑路!这跟押宝一样,输了最多那些木头打水漂,赢了赚的就不是那几根木头了。”

这小子倒有几分眼光,就是赌性太重。程宗扬道:“还有吗?”

高智商道:“我就发愁一个I消息怎么递出去?这些人盯得太紧了。”

“别担心,有人给你传话。”

程宗扬略略提高声音,“听到了吗?”

朱老头在暗处哼了一声,他怕这小子再妄动真气,谁知道这小子竟把他当成跑腿的。

天色阴沉沉似乎要下雨。到了辰时,一个青衣男子匆匆过来找到义纵悄悄说了几句,义纵点了点头,等那人离开便喝道:“兄弟们!醒醒!干活了!”

第七章

雨幕中,一行车马远远行来。两条渡船已经在码头守候,前方的几名士卒解下马匹牵到船上,然后把车辆推上船。

一群人埋伏在林中紧紧盯着渡船。程宗扬已经看出来,这些四处招揽来的豪杰有几个不想干的,但义纵等人看得极紧,只能被裹胁着跟来。

雨水顺着脖子流进衣内,又湿又冷,程宗扬却在担心自己的胡子,万一被雨水冲掉就漏馅了,他索性撕下一截衣物蒙在脸上,只露出一双眼睛。

旁边一名汉子竖起大拇指,然后有样学样也撕下衣服包住头脸,不多时众人都蒙上面,你看我我看你,觉得多了几分安全感。

渡船来回两趟,车队已经渡过三分之一,接着车上下来一个宽袍大袖的中年人,他戴着前高后低的乌色梁冠,腰间用彩绶系着一只革囊。几名扈从把他扶到船上,船夫竹篙一撑,船只离岸驶往河心。一名扈从撑起伞盖替主人遮雨,忽然船只打个转,正在撑篙的船夫失足跌入河中。

船上众人连忙去救,但船身被滚滚河水冲得不住旋转,在上面能站稳都不容易。已经过河的士卒蹚进河中赶来救援,谁知那船离河岸还有十几步远,竟然开始下沉,接着另一艘船也失去控制。

岸上的士卒脱了衣物凫水过去救援,在他们背后的林中,义纵看准机会,大喝一声:“杀!”

几十名豪杰蜂拥而出。

程宗扬跟着人群胡乱跑着,一边紧盯着河心。那名中年人已经落水,如今正是盛夏,河中水流正急,他的宽袍大袖在水中累赘无比,虽然有几名扈从拼死相救,还是被河水冲得分开。

岸边已经交起手来,那帮游侠人多势众又出其不意,一交手便砍翻几名士卒。

不过有人劈开大车,成串铜铢滚落出来,不少人上来争抢,场面顿时乱成一团。

程宗扬对敖润和刘诏吩咐道:“看好衙内!”

然后一头扎进水里。

刘铁臂也盯着那中年人,那是整个车队最大的肥羊,见程宗扬抢先,他也匆忙跳下水,“我来助你!”

程宗扬游泳的技术十分平常,但修为放在那里,一口气潜游几十公尺也不在话下,他顺着河流飞快地靠近落水的中年人,一把揪住那人的衣领。

那中年人并非不会游泳,只是被衣物束住手脚,难以施展,眼看被程宗扬扯住衣物,他勉强露出水面喝道:“哪里来的强盗!敢劫持本官!”

程宗扬叫道:“别动!”

中年人厉声道:“士可杀!不可辱!”

说着拔出短刀,朝程宗扬刺来。

这么一耽误,刘铁臂也游过来叫道:“快砍了那老贼!他身上肯定有好东西!”

那中年人还挣扎不休,他的衣物浸了水变得沉重,程宗扬索性把他扯到水下,屏住呼吸扯下他的宽袍,一边往岸上游去。

两人被河水冲出数百步远,连岸上的厮杀声也变得模糊。那中年人呛了水,神情委顿,一出水面就剧烈咳嗽起来。

刘铁臂不知道被冲到哪里,隔着蒹葭也看不清楚。程宗扬费力地把那中年人拖到岸上,说道:“别搞错了,我是来救你的。”

那中年人咳了片刻,“你是谁?”

“草民程宗扬,是宋国来的商人。”

“岸上那些盗贼可是你的同伙?”

“实言相告,草民只是行商路过此地,手下一名小厮在城中游荡,遇上少年密谋劫杀新来的太守。草民虽是异乡人,却久闻太守刚直不阿,因此混迹其中与几个家人相机施救,幸得太守安然无恙。”

“原来如此。”

那中年人见程宗扬并无恶意,于是镇静下来,拱手道:“本官宁成,多谢程先生援手之德。”

“太守不必客气,草民虽是行商也知道大义所在。告辞!”

程宗扬一抱拳,就那么扬长而去。

宁成望着他的背影,良久道:“施恩不图报,此人大有古风。”

他忽然脸色一变,急忙往腰间摸去,“不好!”

程宗扬披着衫子席地而坐,悠然饮着茶。云如瑶在屋中点起铜炉,将几件湿衣逐一烘干。

宁成脱险之后,立刻命人拦截几块正从上游漂下的木排,指挥士卒强行渡河,攻击群盗。义纵等人不过是乌合之众,此时乱了阵脚,被士卒一冲便死伤数人,剩下的顿时做鸟兽散。

宁成马不停蹄地进入舞都,随即下令封城,全城大索。这一夜还没过完,那些游侠豪杰多半已经落网,只有义纵和几名少年躲起来。

高智商和敖润、刘诏早趁乱溜走,连汗毛都没掉一根,这会儿还有心情在门外看热闹。

各处坊市鸡飞狗跳,不断有人被士卒抓到,戴上重枷拖走。高智商的眼睛忽然一亮:“刘铁臂——那家伙还欠我钱呢!”

刘铁臂的脸上被抽了一鞭,不停滴血,听到叫嚷声,忽然叫道:“那个!那个姓高的!也是我们一伙的!”

高智商想溜已经迟了,两名膀大腰圆的士卒挤过来,像老鹰抓小鸡一样揪住他,往他的脖子上套根锁炼直接拖走。

富安冲过来使劲作揖,“官爷!官爷!弄错了!我们衙内……他可不是盗贼啊!”

一边说,一边掏出钱铢往他们的袖子里塞。

士卒接过钱,一把将他推开,喝道:“莫非你也是盗贼!”

刘诏握住刀柄正要动手,却被敖润用肩膀一撞,把他撞到院内,“还不找程头儿去丨‘”刘诏连滚带爬地奔进来,“程头儿!大事不好了!”

程宗扬听完咧了咧嘴:“好嘛,刚做的人情就得还。”

他看着云如瑶正在烘烤的衣物,说道:“让那小子在牢里待一晚,明天我接他出来。”

舞都太守府里,一名官吏垂手道:“回太守,为首的盗贼名叫义纵,其姐是平亭侯夫人身边的女医。”

宁成的眼中闪过一丝狠厉,“平亭侯……来人!去邳家!”

“太守,此时天色已晚。”

“便是连夜去。”

宁成冷冷道:“破家县令,灭门令尹!本官身为二千石,难道平亭侯敢将本官拒之门外?”

平亭侯邳柴在洛都自有宅邸,留在舞都主事的是他三弟邳寿,这一夜邳寿如坐针毡,竭力应付新来的太守。

宁成对他的不耐无动于衷,先问完本地的风土人情,然后话锋一转,问起邳家在舞都的产业。

邳寿小心道:“当年吾祖从征有功,被封在舞都,起初实封两千户,经过历年赏赐,如今近四千户。”

“据说封首阳山也有邳家的封地?”

“正是。先帝在时,曾将首阳山几处出产木材的山谷赏赐给敝家。”

“这是天子圣德。”

“太守说的是、,我邳家上下感激不尽。”

宁成不闲不淡地说着话,一直坐到子时也不着急离开。邳寿心知要出点血,于是咬了咬牙,说道:“听闻太守渡河时遇袭,在下忧心如焚,太守幸得无恙,在下也就放心了。来人啊丨11两名婢女捧着一只蒙着红绸的盘子进来。

“这是邳某一点心意,给太守压惊,还请太守笑纳。”

邳寿掀开红绸,盘内是一迭铸好的金饼。

宁成放声大笑,“邳家资财千万,拿这点金饼就想打发我宁成吗?”

他大喝一声,“义纵何在!”

邳寿打个哆嗦,脸上血色褪得干干净净,这会儿退一步就是灭门之祸,只能硬着头皮道:“太守明鉴,在下并不认得义纵。”

“好嘴硬,来人!搜丨11邳寿厉声道:“宁太守,平亭侯府并无义纵此人。”

宁成冷冷道‘‘“本太守便是搜了又如何?”

祁寿噎了一下,拱手道:“回太守,世子尚在府中,只怕惊扰世子。”

“既然如此,本太守更要命人搜查。”

宁成道:“万一有盗贼潜入府上就不只是惊扰世子了。”

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数百名士卒将占据两坊地的平亭侯府团团围住。0寿暗道这厮果然狠辣,连郡兵都调来。

双方已经撕破脸,邸寿也不在宁成面前做表面工夫,告退一声,立即找到世子邳忌:“义纵走了吗?”

邳忌长袍博带,身旁坐着几个美姬,一边左拥右抱,一边用稻粒逗弄玉架上的鹦鹉,“三叔何必慌张?宁老贼胆子再大,难道还敢搜我们平亭侯府?”

邳寿顿足道:“已经开始搜了!”

邳忌啪的一掌把鹦鹉打得羽毛乱飞,怒道:“好个匹夫老贼!”

一道人影从屏风后闪身出来,慷慨道:“我义纵绝不连累世子!这就去见宁老贼,便是横刀自刎也要溅那老贼一身血!”

“我堂堂侯府难道连一个豪杰都护不住?”

邳忌在堂上走了一圈,“我派人送你出去,到乡里躲几天。”

邳寿阴声道:“他已经用符节调来郡兵,如今周围都被他调来的士卒守住,哪里出得去?”

“去冰窖。”

邳忌道:“冰窖地方隐秘,能藏两、三个人,那些郡兵再搜也搜不出来。”

“多谢世子好意。”

义纵毅然道:“我们兄弟六人同生共死,若是藏身冰窖躲过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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