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伪装者_张勇-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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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知道。”
    汪曼春一脸吃惊。
    “南云课长一直对76号的工作分外留意。”
    “如果她叫我背着你做事呢?”
    明楼淡然一笑:“看来我时常高估女性的信任度。”
    “如果是呢?”汪曼春继续追问。
    明楼注视着她,坚定道:“照做。”
    “真心话?”汪曼春疑惑。
    “我真心希望看到你在76号做出成绩来。”
    “希望不辜负你的期望。”
    “曼春,我们正处在一场战争中,将来战事的发展,难以预料。就算是在汪主席的政府里工作,我们上头还有日本人。两层公婆压着我们透不过气来,我们还在彼此猜忌,彼此不信任,我不指望你能够完全信任我,帮助我,但是,我对你,始终是信任的!我永远都置你于任务之上,这是我对你最大的补偿。如果,你觉得从前我亏欠了你……不要再为我保持单身了。我们两家仇恨太多,怨恨太深,找个人嫁了吧。不要再滥杀无辜了,杀人不能解决任何问题,只能让人觉得你懦弱、胆怯、不自信。”明楼句句都是衷肠话,汪曼春终于哭了出来。
    “你总是这样高高在上,你俯视我,你轻蔑我,你看穿我。”汪曼春情绪有些激动,“你回来到底要做什么?娶我?还是找个借口接近我,利用我?你,你是不是同情我?或许是,你觉得把我留在身边,你家里人会更安全!你怕我孤注一掷报复他们!”
    “你会吗?”明楼接口道。
    这句话一出让汪曼春难以作答,汪曼春欲言又止了一会儿,说道:“我,我只是想要一个家,一份工作,有这么难吗?”
    “别说了,我明白。”
    汪曼春泪如雨下。
    程锦云穿着素花旗袍从裱糊店里出来,迎面碰上一身学生装束、围着红色毛线围巾、拿着油画的明台。认出彼此之后,两个人几乎是同时“啊”了一声。
    “我的个天,你不是故意的吗?”明台夸张道。
    程锦云没听清楚,问道:“你说什么?”
    明台很爽朗地笑笑:“我说世界太小了。”
    程锦云羞涩地低下了头,这还是她第一次有这种感觉,心脏竟嗵嗵地跳个不停。
    “你裱画啊?”明台欣喜地问道。
    “我裱一幅字。”程锦云说,“我姐夫写的。”
    “你姐夫是书法家?”
    “他是外科医生。”
    “解剖家。”
    “医学家。”
    明台了然般地点了点头,笑了笑。
    程锦云想起昨天的事,突然开口说道:“昨天的事,谢谢你。”
    明台不以为然地说:“谢什么,下次换作是我……”
    话没说完,就被程锦云立即截住:“不会。”
    明台怔了一下:“对,不会。”
    “一定不会。”
    “你要是买一束花来谢我就更好了。”
    “前面有花店。”
    明台惊讶:“你来真的?”
    程锦云微微一笑:“原来你是假的。”
    明台不语,两个人会心会意地笑起来。
    程锦云看到明台手里的画,问道:“你画的?”
    “不是,我哥画的。”
    “画风很清新。”
    “你喜欢。”
    程锦云点点头。
    “你喜欢,我送你。”
    程锦云摇摇头婉拒:“不,不。”
    “真的,真的我送你。”
    “又不是你的东西。”程锦云原意是“又不是你的东西,你凭什么要送人。”却不料明台误会了,认为她话里有话。
    明台心一热,脸一红:“不是我的东西,你不要。”
    程锦云不好解释,索性岔开话题:“这画叫什么名字?”
    明台想也不想就答:“佳偶天成。”
    程锦云惊诧:“啊?”
    “这画叫佳偶天成。”
    程锦云忍不住说:“这可是风景画,哪里来的佳偶?”
    “有啊。”明台把画捧起来,神神秘秘地压着声音,“佳偶藏在房子里。”
    程锦云噗嗤一笑,一抬头,正好是明台一双深情脉脉的眼睛专注地望着她,那眼神看得她心绪不宁。
    “我得走了。”
    “惠小姐,”明台叫住她,说:“我其实,一直想跟你一起坐坐。”
    程锦云看着明台,先是愣了一下,低下头害羞道:“我真得走了。”
    “我跟你在一起,总是很混乱,我一直想尝试把你给忘掉……”明台自顾自地说着。
    “你想说什么?”
    明台眯着眼,笑说道:“我想告诉你,我对你的感觉,很美好。”
    “我见识过筱先生的风雷手段,也知道筱先生是个多情的富家子,虽然你在情场上很在行……但是,我不能跟你在一起,留住美好吧。”程锦云边说着边往前走。
    “跟你在一起的时候,我非常不在行。”
    程锦云没有回头。
    “遇见我,你也不在行。”
    程锦云的脚步稍有停顿,只是站在原地,也不转身,双手捏了捏。
    明台看着她的背影,像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在对她重复:“……留住美好吧。”
    程锦云转过身来,和明台面对面地站立着。明台突然跑过来,猝不及防地把嘴唇附在了程锦云的润唇上。程锦云被他这突如其来的举动打了个措手不及,大脑顿时空白,只是愣在当场,待反应过来后才慢慢地有了附和的动作,双手拥上明台的后背,两个人相拥在风中。
    分手后,明台春风得意地从花店门口经过,透过玻璃门看见门口放着一束绽放的腊梅。
    明台回想着刚才程锦云的话:“前面有花店。”在心里反复将那句话咀嚼了一会儿,推门走了进去。
    花店的女服务生迎面走来:“先生,您好。”打量了一下是明台,主动地问道,“是筱先生吧?”
    明台点点头:“是。”
    女服务员继续道:“刚才有一位惠小姐,跟我描述了您的打扮,她有一样东西留给您。”说着,满脸微笑地指向放在玻璃门口的腊梅花。
    顺着服务员手指的方向望去,明台看到了一簇鲜花,心里暖洋洋的。走过去再仔细一看,只见腊梅花上系着一条红丝线,上面绑着一张卡片:“如果你来了,请带我走吧。”看到娟秀的字迹,明台的心似是化作一池春水,平静无波。
    明台抿嘴一笑,抱起腊梅花转身对服务员说了声“谢谢”,走出了花店。
    “尽快截获日军第二战区兵力部署计划。”
    程锦云放下写有密码信息的纸张,担忧道:“时间太仓促了,我们还没摸清敌人的底细。陈炳的情报来源也仅限于知道一个编码。”
    黎叔点点头,犹疑了一会儿,坚定道:“这的确很危险,但是,命令就是命令。我们必须执行,不惜一切代价去完成任务。”
    “我们需要一个内应。”
    “‘眼镜蛇’会提供给我们一张入场券。”
    “他又露面了?”
    “对。”
    “他一直都没跟您接头。”
    “他一直都知道我们。”黎叔说,“他用电话下达的命令。”
    程锦云惊讶地愣了愣。
    黎叔叹了口气,吩咐道:“我们有太多的工作需要安排,一刻也不能松懈。”
    明楼办公室的房门紧闭着,屋外一片忙碌氛围,屋内却弥漫着些许紧张的味道。
    明楼站在办公桌前,对阿诚吩咐道:“军令如山,行动必须万无一失。”
    “我们只有一个星期的时间。”阿诚迟疑道,“压力很大。”
    “必须拿下来,我们没选择。”明楼顿了顿,又问道,“你觉得他们有几成把握?”
    阿诚想都没想,答道:“不到五成。”
    “想法子,帮帮他们。”
    华东影楼的门上悬挂着“暂停营业”的牌子,明台坐在桌前认真反复地翻看着一叠翻拍下来的照片,说道:“陈炳的军需配备单,可能对我们有用。”
    “第二战区的兵力部署肯定会附有军需配备。”于曼丽判断道。
    “所以,陈炳一定知道这份秘密计划藏在什么地方。他的配备计划里有一款写的是日本领事馆机要室复制。”
    郭骑云开口说着,话中带着些许担心:“日本领事馆,太危险了。”
    明台果断决定:“我们没选择。”
    “明少有想法了?”郭骑云问。
    “想法还不成熟。”
    “要不要跟黎叔他们联系一下,看看能不能借力打力。”
    “借力打力是一定的,不过,我觉得拼一张入场券,我更胜一筹。”
    “跟共产党谈吗?”郭骑云又问。
    “谈,当然谈。”明台说,“争取合作。”
    “他们要不肯呢?”于曼丽揣测着,“他们在陈炳那里先下的手,很可能拥有了获取情报的可靠档案编码。”
    “她为什么对我只字不提?”明台若有所思地说。
    于曼丽惊觉,问道:“谁?”
    明台忽觉自己说错了话,答非所问道:“谁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要自力更生,丰衣足食。”
    法国公园。
    湖水泛着涟漪,雨雪初晴的天空泛着天蓝色的暖意。白色的椅子上,黎叔静坐在长椅上,专注着手里的报纸。
    明台的手里也拿着一份报纸走了过来,径直走到黎叔身边的位置坐下。
    “你好。”明台说。
    “你好。”黎叔应。
    明台把“翡翠”戒指从手指上抹下来,递到黎叔面前。黎叔看也没看接过戒指便揣进了怀里,感激道:“上次的营救行动很成功,谢谢你。”
    明台笑道:“我来拿事先说好的东西。”
    黎叔看着明台:“这么快就要利益均沾了?”
    “你们搞到了汪伪军需库的情报,我想我有权分一杯羹。”
    黎叔微笑着从皮包里取出两根“黄鱼”,用一块手帕包裹好,递给明台。
    明台接过来,疑惑地浅笑一声:“怪了,我像是来化缘的吗?”
    黎叔也笑了笑,继而接着说道:“这次行动中,我的人在获取军需库情报的同时,做出了劫财的假象,拿走了军需官身上的三根黄鱼,我分你们两根,作为报酬。你不是化缘,我也不是施主。彼此分享所得而已,我得情报,你得钱财。”
    “这可不是什么好建议。”明台口气很淡,脸上的余霞还未褪尽,依旧露着雅致的笑容。可是,这笑容里隐隐透着一股敌意。
    黎叔笑笑:“如果将来贵党有人落难,我们也会出手援助。”
    “我只想要一个档案编码。”
    黎叔心头一震。
    明台看着黎叔有些吃惊的表情:“看来,你们已经有了。”
    “我们还得设法进去。”
    明台开门见山:“合作吧,胜算几率大。”
    “我考虑考虑。”
    “我会为你提供日本军火库的准确地点,你只需要给我一个编码,很合算的。”
    “你真是无孔不入。”
    “这句话怎么听都不像是赞美。”
    “你为我们提供情报,经过你上司的同意了吗?”
    明台很反感地瞥了他一眼,不作回答。
    黎叔看出了他的反感,说道:“我只是关心。”
    “关心自己做好分内事吧。”
    “好。我答应了。”黎叔爽快道,“编码行动时告诉你。”
    “为什么?”
    “为了精准。”
    “行动时间?”
    “星期天晚上七点半,日本领事馆将举行‘庆祝华北战场取得胜利’的宴会,最佳动手时机。”
    明台挑了挑眉:“我喜欢参加宴会。”
    “细节容后再议。”
    明台握着两根”黄鱼“,扭头瞥了一眼身后。
    黎叔问:“你找什么?”
    “找你手下,值两根黄鱼的人。”
    黎叔的脸上露出一丝难以捉摸的表情,像是想起了什么,忽然问道:“你好像对惠小姐很感兴趣。”
    明台看着他,承认道:“对。”
    “你结婚了吗?”黎叔突如其来地问了一句。
    “还没……”明台从容不迫地回道,“不过,我想,应该快了。”
    “那我要恭喜你了。”
    明台微微一笑,不作答。
    “现在的上海就像是一艘风雨飘摇中的海船,而我们就是这千疮百孔的海船上的水手,为了这艘船能够平安靠岸,我们要不停地给这艘船补漏,不停地扬帆,不停地打着求救信号……不停地调整航向和罗盘。”黎叔一脸坚定,“我们的确需要联合起来,在上海打开一个新局面,只有同心协力,才能与76号分庭抗礼。”
    “我没打算上你们的船。”
    “难道我们不是坐在同一条船上吗?”
    黎叔看着明台,目光深远:“年轻人,把目光放得远一些。你们的蒋委员长尚且放下身段来联共抗日,你有什么理由来拒绝抗战联盟呢?”话说得平淡,更像拉家常,黎叔继续道,“我觉得你是怕不知不觉地跟我们走得太近了,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你怕被赤化,所以你违心地拒绝上我们的船。”
    “你知道我现在跟你谈话得冒多大的险?军统和中统的人员若有私交,都要受到上峰的家法处置。何况我跟一个共产党在一起,听着你喋喋不休地说教。”
    “你认为我在说教。”
    “你没在策反吗?那算我听错了。”
    “你想跟我说什么?”
    “我谁也不信。”
    “你打过仗吗?”
    “我杀过鬼子。”
    “有没有过浑身是血躺在战壕里,等待下一个冲锋号?有没有过几天几夜不吃不喝跟战友们轮流守着阵地?你要不信任任何人,你早饿死、困死了。”黎叔语重心长,“你要学会去相信别人。”
    听着黎叔的这些话,明台的眼里像蒙了一层烟雾,有些茫茫不知所措。
    “做好战斗准备吧。有一场恶战等着我们。”黎叔放下最后一句话,径自离开。
    明台依旧坐在椅子上,看着手中的两条“黄鱼”,陷入了沉思。
    一大盒的“明家香”的香水礼盒搬进来,明镜满脸堆笑地迎上去,和刚走进门的明堂寒暄起来。
    “大妹,新年好。”
    “大哥,我原本这两天就带明楼和明台过去给大哥、大嫂拜年的,一直忙着,还让大哥您先屈尊俯就了,我们怎么好意思。”
    “得,得,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你大嫂原本要过来的,一大清早被麻友给拽走了,叫我给你带个好。”明堂并不在意礼节上的客套,问道,“明楼在吗?”
    明镜道:“在书房。”
    明堂鼓着气:“我找他有事。”
    “哟,瞧您这气色可不好。”明镜看到明堂阴沉的脸色,问道,“明楼怎么了?”
    明堂面露些微怒色:“他没怎么,我快怎么了。”
    “您怎么了?”
    “我啊……我跟你说没用,我找他说去。”说着,径直起身往里走去。
    “大哥,中午留下来吃饭啊。”明镜望着明堂的背影,有点奇怪。
    “中统那边把截获的汪芙蕖写给日本帝国大学教育委员会会长犬养三郎的信转过来了。”阿诚把信递给明楼,说道。
    明楼看信。
    阿诚继续道:“大哥猜对了,他对大哥一直心存疑虑,想请日本经济学者来上海主持大局。”
    “他还是想查我的底细,他总想着我是仇家的孩子,怕养虎贻患,却又碍于周佛海的面子,装装风度而已。”明楼正说着话,只听房门“啪啪”响了两声后,还未开口就看着明堂直接走了进来。阿诚笑脸盈盈地上前拦截,明楼顺手把信揣进了兜里。
    “哟,大哥来了,新年好,您气色可不大好。”阿诚关心道。
    明堂板着脸,直盯着明楼说:“阿诚出去。”
    阿诚见状,立即应声:“是。”转身出去,反手带上了门。
    明楼笑吟吟道:“大哥,大过年的,干吗呀?跟谁置气呢?坐。”
    明堂气呼呼地坐下。
    明楼又追问了一句:“大哥,到底什么事啊?看起来不像什么好事。”
    “有好事我也不找你。”
    “嗯,这是实话。”
    “我跟你说,有一日本婆子,从商会里找到我,要跟我合资做香水生意。这‘明家香’的牌子可是太爷爷创下来的,当年爷爷贩马的时候,走马帮卖的可都是‘明家香’。
    虽说父辈们分了家,这香水牌子是归了我长房长孙,可是这金字招牌是咱祖宗留下的。你说这日本人,这混账小日本,她说合资就合资,她算什么东西。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咱祖宗创下的金字招牌给小日本糟蹋了。你现在坐这个位子,当然,这也不是什么好位子,但你必须把这事给我摆平了。我告诉你,你要不给我办妥帖了,我……
    我他妈天天上你这来……哭,我哭,我告诉你。”
    “那您倒是先哭一声给我瞧瞧。”
    “你个小王八蛋,你信不信我拿皮带抽你!”
    明楼赔笑着:“大哥,大哥别动气,动气伤身。不就一不知死活的日本婆子吗?我啊,给你出一主意,保管药到病除。”
    “下什么药啊?说来听听。”
    “卖香水,不得做广告吗?董事会每年都有一笔广告费,今年呢,咱们请一个影星做香水推销代理。”
    “请谁?”
    “唱《夜来香》那个。”
    “陈萱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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