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伪装者_张勇-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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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楼变了脸:“你再说一遍。”
    “那,过了大年十五,行吗?”
    明楼笑起来:“好,依你。我可告诉你,我花了钱从巴黎大学的题库里买的试卷,你可要花点心思好好做,有不会的,问问阿诚。你要敢敷衍了事,小心家法伺候。”
    明台一下窝在沙发里,赌气道:“早知道就不回来了。”
    明楼冷哼一声:“敢。”
    明台抱着靠枕,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架势。
    海军俱乐部的包间里,阿诚走进来时南云造子已经备好一桌酒菜坐等着他的到来。阿诚坐在南云造子面前,说道:“我一进门就闻到死人的味道了。”
    “你太诚实了。”南云造子为阿诚倒上一杯清酒。
    “为了‘樱花号’的亡灵们。”阿诚没有喝,而是直接洒在了桌面上。而阿诚的这一举动竟刺痛了南云造子,顿时让面色冷酷的她竟眼眶泛起了泪花。
    “我一定会抓住炸毁‘樱花号’的‘幕后黑手’,为帝国的将军们报仇雪恨。”南云造子举起酒杯,也把酒倾倒在桌面上,酒水肆意流淌。
    阿诚拿起酒壶,替南云造子斟上一杯酒。“这件事实在是令人痛心,是一场灾难。
    南云课长这个时候请我赴宴,一定有话要问我。我呢,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阿诚诚恳地说道。
    “阿诚君说得不错,我是病急乱投医,想的是多一个朋友多一条线索。”
    “既然来了,我就坦率点。”阿诚举了举杯,先干为敬,“据目前我们特务委员会和76号掌握的情报,导致‘樱花号’被炸毁的原因有二,一是严重泄密,二是军火来源。”
    “‘樱花号’泄密范围只有三处,一是日本军部,二是日本特高课,三是76号。”
    阿诚摇摇头:“四是新政府办公厅,五是铁路局高层管理人,六是参加‘和平大会’官员的亲属,七是餐车上的服务员,都有可能。涉及泄密事件的人非常广泛,还有最重要的一点……”
    南云造子集中精神:“你说。”
    “聪明的人会主动把自己放在怀疑圈内,反而会让人产生某种错觉,将他们排除在外。严重误判也可能导致新政府的情报机构完全失控,76号没有人是吃素的。”
    “阿诚君的意思是,76号有内鬼?”
    阿诚意味深长地笑笑:“这话不是我说的,是您说的。”
    “你有线索吗?”
    “76号有个特务叫阿三,经常出入军火黑市,参与黑市买卖,军火货源充足,借机大敲竹杠,发横财。”阿诚如实相告。
    “我也风闻,明董事长出入过军火黑市。”
    “这是真的。”阿诚继续坦诚,“明氏家族企业中有矿业,矿主买炸药用于开矿,只是现在是战时,情况比较特殊,通过黑市买卖,可以免除一些繁琐的手续费,这在矿业生产上不是秘密。而76号就不同了,他们控制了军火买卖,可以卖给自己,也可以卖给出价高的人,哪怕是敌人。”
    南云造子的眼光犀利起来,问道:“这个阿三,现在在哪?”
    “死了。”
    “仅有的线索断了?”
    “事前我跟梁先生提过。”
    “你揭发过阿三?”
    “我只是旁敲侧击了一下。”
    “梁处长什么态度?”
    “他说情况很复杂,叫我不要蹚浑水。”
    南云造子幽幽地看着阿诚,顿了一下:“你告诉明长官了吗?”
    “没有。”
    南云造子一直盯着阿诚,暗忖着不说话。
    阿诚看出了她的心思,笑道:“您信吗?”
    南云造子淡淡一笑。
    阿诚道:“明先生的意思,买卖军火是一条军政利益链,一旦牵涉进去就鸡犬不宁。再则说,明先生虽然挂着特务委员会的头衔,那也是个虚衔。明先生的主要精力都投入在复苏经济上,政治上他中庸保守,不愿意抛头露面,我就替他周旋转圜。”
    “我真该早点请你出来喝酒。”
    “我不打算当您的眼线了。”
    “为什么?”
    “您知道大小姐那件事。”
    南云造子点点头。
    “我已经胆战心惊了。”阿诚为难道,“如果明先生再知道我私下里跟您见面……我把钱退您吧,我想改过自新。”
    “以自我为中心的改过自新?权力、地位、荣誉,你都得不到,唯一能得到的就是钱了。”
    “一个下人没有奢侈到可以选择工作,或者为谁工作。而且,明家对我有恩。”
    “你情愿为所谓的家庭和睦做牺牲?”
    “我不希望别人骂我是忘恩负义,狼子野心。”
    “那就是有野心了。”
    阿诚语塞。
    “我保证,绝对不会对明家造成任何伤害,监视明楼为的是更好地保护他。你只要过了自己这一关,就能脱胎换骨真正成为一名帝国的朋友。”南云造子太了解阿诚对明楼的忠心,而若想让他全心全意地为自己工作,只能从明楼下手。
    “您让我再好好想想。”
    南云造子点点头。
    阿诚看看手表:“我想我得走了,今天是除夕,我还要布置明天早上祭祀。”
    南云造子客气道:“我不留你了,希望下次见到阿诚君的时候,你能有一个令我满意的答复。”
    阿诚站起来,礼貌地告辞,推开门的一刹那回头道:“我想您今天可以去上海饭店86号贵宾房看看汪处长,她的叔父今天遇刺了。您去看望她,她一生都会记着帝国的恩情。”
    南云造子温和笑道:“谢谢,阿诚君的消息来源的确很快。”
    阿诚颔首转身刚要走,南云造子又叫住他:“阿诚君,听说你的养母今天回家了。”
    阿诚脸色一变:“南云课长不只是监视明先生啊,连我这个不起眼的小喽啰也盯着。”
    “借用一句中国话劝劝阿诚君,母子哪有隔夜仇。”南云造子劝道。
    阿诚冷笑:“中国人还有一句话,自作孽不可活!”说完,关上门头也不回地径直走出了房间。
    南云造子陷入深思,她想起不久前和冈田芳政的一段谈话。
    “你把‘孤狼’从东北调回来,有什么新打算?”冈田芳政问。
    “我很抱歉。”南云造子愧疚地说道,“许多帝国的功臣,在‘樱花号’事件中,连尸骨都没有找到。我需要可靠的情报来支撑住残局,‘孤狼’有这个先决条件。我怀疑明楼……”
    “你怀疑他?为什么?”
    “不仅仅是明楼,还有76号,这么机密的情报,怎么可能外泄呢?在这个以出卖和阴谋为生的行业里,没什么不可能。”
    “希望南云课长能够迅速织成一张由自己掌控的谍报网,而不是假手于76号。”冈田芳政很有深意地点头,“我支持你。”
    “谢谢,冈田君。”
    回转心神,南云造子面色严肃地叫道:“来人,去上海饭店。”
    南云造子走进上海饭店,敲响贵宾房的房门,稍等了一会儿,房门被缓缓打开,汪曼春看到是南云造子有些惊讶,此时的她多么希望来探望自己的是明楼,可惜不是。
    “汪小姐,你还好吧?”看着汪曼春红肿的眼睛,南云造子安慰道,“我知道令叔父今夜被害的消息,特地前来慰问。”
    汪曼春虽然失望,却也很礼貌:“谢谢南云课长。”
    “汪小姐不请我进去坐吗?”
    汪曼春感到了自己的失仪,立即打开门:“南云课长,请……”
    南云造子走进房间径自坐在了沙发上,汪曼春给南云造子斟了一杯热茶:“南云课长,请喝茶……”
    南云造子品了一口茶,道:“我知道,汪小姐和明先生曾经是一对恋人。”
    汪曼春沉默着。
    “我一直觉得如明先生一般睿智优秀的男子,人到中年,还没有结婚,一定是有故事的。而汪小姐一定就是这个爱情故事的女主人公,我说得没错吧?”
    “南云课长,我叔父今夜刚刚过世……”
    “为什么明先生不陪着你呢?”南云造子截断道,“这个时候,女人最需要的就是关怀。”
    南云造子的这一句话就戳中了汪曼春的痛处,心中一紧,眼眶有一股潮热的雾气模糊了视线。
    “看来汪小姐的心,还没有力量成为明先生的家。”
    “您说得对,我的心太小,他的欲望太大。家族、事业、女人,他一样都不会放手。”汪曼春正了正身子,冷淡道,“他是个很冷酷的人。”
    “不,汪小姐,他不是一个冷酷的人,他是一个还没有力量走出家族阴影的人。”南云造子道,“南云此次前来的目的,是恳请汪小姐一定要振作起来!令叔父的死,我很痛心。哭是不能解决任何问题的,滥杀也于事无补,我们要想在上海滩站稳脚跟,就一定要设法铲除抗日分子隐蔽的巢穴。你,就是最合适的人选。”
    “我?”
    “有件事,我早就想跟你说了,你觉得明先生的大姐……”
    “明镜?”汪曼春看着南云造子,一字一顿道,“她是共产党。”
    南云造子的脸上泛起光泽:“我要看到证据。”
    “如果找到证据了呢?”
    “我会替你杀了她,而且,我保证明先生永远都不会知道那是你的杰作。”
    “为什么帮我?”
    “因为你是大日本皇帝陛下的忠诚猎犬,我们志同道合。铲除上海滩上的共党组织,稳定汪精卫政府的大局。若如你所言,明镜真的是共产党,我铲除后患,你除去绊脚石。”
    “您得到荣誉和权力,我得到爱情。”
    “各取所需。”
    “能告诉我,您的具体措施和办法吗?”
    “我手上有一枚棋子,可做你的耳目、喉舌。”
    “谁?”
    “孤狼。”
    汪曼春疑惑地看着南云造子,她猜不出她接下来想做什么,但她又渴望与南云造子合作,就算不是为了叔叔,为了明楼,这种想法也早已在她心里根深蒂固。
    阿诚一回到家就看见明楼还坐在小客厅里看文件,下意识地看了看手表,说道:“大哥,歇了吧,已经凌晨三点多了。”
    明楼点点头,道:“你也歇了吧,明天一大早,还要祭祖。”
    “我想还是去厨房先看一下明天的祭品,阿香一个人肯定应付不过来。您先睡吧,到时候我叫您,您还能睡三个钟头。”
    “辛苦了,要是桂姨搭把手的话……”明楼突然停住话头。看到阿诚脸色不善,明楼知趣地道:“当我没说。”起身回了房间。
    阿诚郁闷地走进小厨房,看见桂姨的背影,顿时有一些不自觉的慌乱。桂姨听见门响,一回头就看见了阿诚,脸上不由得漾出笑容。
    阿诚看见桌子上祭祀用的菜品被摆放得错落有致,很显然是在厨房里忙碌了两、三个钟头。
    桂姨在阿诚的目光下显得十分窘迫,说道:“阿香睡了。”
    阿诚“嗯”了一声。
    “我,我原本不想来麻烦明家的。乡下太乱了,老家的房子被日本人的炸弹给毁了,我,也差一点被炸死。”
    阿诚心里有些慌乱,也不接话。
    “要是炸死了,我也就解脱了。偏偏自己好好的,没了住处。这几年我在乡下干农活,风里水里的,落了一身的病,风湿病愈来愈严重。”
    桂姨继续说着,阿诚脸上依然没有任何表情。
    “我找了一个老中医给看了看,说是再不好好保养会瘫痪。我真的是无路可去了,才到上海来的。我也无处投奔……”桂姨不顾阿诚是否在听自己说,竟说着哭了起来。
    阿诚想说话,但是不知道说什么。
    “阿诚,好也罢坏也罢,我们也算母子一场,过去的事情,你就别再记恨了。我也老了,也得到报应了!你也该……”
    “我跟你,没有任何关系。你好也罢,坏也罢,跟我没关系。”阿诚冷冷地截道。
    “你?”
    阿诚转身正要走,桂姨突然叫道:“等等,要走也是我走。”狼狈地从阿诚的身边低头走过。
    阿诚没有动。
    桂姨走后,阿诚走到桌子边上,看见一碗只吃了一半的阳春面,伸手摸了一下温度,面条还是温热的。很显然,自己没让“养母”吃完一碗充饥的面条。
    阿诚当下心头一阵酸苦。
    大年初一的清晨,明镜就带着两个弟弟进入小祠堂,拜祭祖父母及父母。明楼和明台也换了黑色的西服,依次跪拜,上香。
    祭祀完毕,明镜叫住了明楼,明楼明白姐姐的意思,示意明台先出去。明台点点头,顺手关上了门,但并没有立刻走而是站在门口听了一两句,一听是谈论关于桂姨的事,才下了楼。
    明台在客厅里看见阿诚不停地打着电话,侧着身子,听到阿诚断断续续地说:“梁先生,军票暂行停用,香烟和糖是政府专卖的。我跟你说,你别死脑筋,分行和支行可运作的,钱庄也可运作。动动脑子……对啊……”
    明台放轻脚步,趁着阿诚打电话,溜进了明楼的书房。
    书房很宽敞,方方正正的办公桌上摆着文房四宝,桌面洁净得一尘不染。书柜紧贴着一面墙,全是玻璃框镶嵌的窗。隔着透明玻璃可以看清书目,只不过,书柜门是上锁的。
    明台看到书案上的黑色公文包,正要动手去拿,书房的门此时被推开了。阿诚站在门口:“大哥的书房平常不让人进来,你是知道规矩的,别为难我。”
    明台不自然地扫了一眼书柜:“我就是找本书。”
    “要找什么书?书单子尽管开来,我替你找。”
    “阿诚哥。”
    “现在先出来坐。”
    “阿诚哥。”明台有些不高兴了,“这里是我家……”
    “你再不出来,我就不客气了。”
    明台看他一脸正气,赶紧投降道:“我走,阿诚哥你别生气,我这就走。”
    走到门口,侧着身子躲着阿诚的眼睛,抬腿刚要跨出门,阿诚又问了一句:“你想找哪一本书?”
    “有关十五世纪……欧洲文艺复兴的……”明台稍微一顿,“但丁的《神曲》。”
    “有倒是有,拉丁文版的,你要吗?要我就给你拿。”阿诚想也不想,脱口道。
    明台点头:“要。”
    “你等一下。”说着走进书房,从口袋里掏出一大串钥匙,打开书柜,很熟练地替明台取出一本拉丁文版的《神曲》。
    “我还想看骑士冒险的。”明台仰着脖子朝上看,“上面有《十字军骑士》,我看见了。”
    “大哥说,这种书少看一点为好。”
    “反侵略的!我偏要看!”明台不依道。
    阿诚仰着头望了望书架,书的位置很高,根本够不到,无奈地看了明台一眼:“等着,小祖宗,我去拿个梯子。你站这老老实实的,什么也别动啊。”
    明台很听话地点点头。
    “我马上就回来。”说完,阿诚轻轻带上门走了出去。
    趁此机会,明台跑到门边赶紧落了锁,用最快的速度打开了明楼的公文包,迅捷地从里面取出一份文件。随即从口袋里掏出一只伪装成打火机的微型照相机,动作娴熟地翻拍起来。忽然听见过道上有声音,又迅速把文件放了回去,把皮包放好。再快步跑到门前,主动打开门。
    阿诚正拖着一个小扶梯过来,看到明台微一皱眉:“站在门口干吗?”
    明台笑笑:“帮把手。”
    “你不添乱就行了。”
    阿诚把梯子推进屋,爬上梯子去取书,拿到书正准备下来。明台眼尖,一下看见明楼的文件包上有一颗金色扣子松了,眼看自己又没时间扣紧,忙开口问道:“阿诚哥,是中文版吗?”
    “是啊,书目上也是中文啊。”
    “那我不要了,我要读原版。”
    “原版?原版可是波兰语。”
    “那,我要拉丁文版的。”
    “你拉丁语不是没考及格吗?”
    明台很认真道:“正因为没考及格才要读啊。”
    “那你得等久一点,我替你找找,在哪一格呢?”阿诚又放下书,想了想,在书柜上翻找着。
    明台的手背在后面,很快将文件包的摁扣复原。
    “找到了,不过是残本,可能是大哥在加路赛尔桥的旧书铺里买的。”阿诚拿着一本重新粘贴过封皮的旧书很惋惜。
    “对,大哥喜欢那里买书的感觉。好像旧书铺里的书都沾了前辈学究的腐气,其实,全是灰尘里的脏。”明台奚落着明楼,自己都觉得含沙射影的刻薄。
    阿诚就像没听懂一样,慢慢地从小梯子上下来。
    明台接过阿诚手上的书:“谢谢阿诚哥。”
    阿诚锁了书柜。
    两个人从书房里一起出来时,明台亲眼看着阿诚把书房的门反锁了。
    “阿诚哥,我记得你在巴黎的时候谈过恋爱,那个姐姐很漂亮,叫……什么来着?”明台突然开口问。
    “苏珊。”
    “对啊,我第一眼看见她,就想要追她做老婆。”
    阿诚笑起来,脸上终于有了几分自得。
    “为什么你不留在法国,而选择回国呢?”明台不解地看着他,问道:“你应该去争取属于自己的恋爱和自由。”
    “你想说什么?”阿诚仿似听出了明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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