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伪装者_张勇-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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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服务生顿时一怔,心中一紧。
    王天风抬眼看看明台,又看看自己面前的这杯酒,不动声色。
    服务生僵硬地转过身子,赔笑道:“先生在说笑话吧,哪里会有玻璃碴呢?”
    明台忽然一转公子哥的蛮横嘴脸,刁难道:“你说没有?你当着本少爷的面喝了它。”
    王天风饶有兴致地看着眼前这一幕。
    服务生脸上露出了淡淡的笑容:“好的,先生。”说完,伸手过来取酒,就在手指与香槟酒杯触摸到的一瞬间,明台轻描淡写地说道:“不是我这杯,是他那杯。”
    一言既出,如雷轰顶,服务生脸色陡变,贵宾室里瞬间站起以郭骑云为首的三名穿中山装的男子。
    见势不妙,服务生瞬间抽出隐藏在开瓶器里的弯曲的短刀扑向王天风。明台见状迅捷抬手,以拳撞腕,服务生大叫一声,刀子凌空飞起。明台眼明手快,修长的手指稳稳夹住开瓶器的螺旋处,抬腿一脚将服务生踢了出去。
    这时,两名穿中山装的男子将服务生死死压在地上,贵宾室内也引起一片小骚动,传来犹太小女孩的尖叫声。郭骑云脸色凝重地朝服务生走过去,皮鞋重重地踩在他的脸上,服务生连声惨叫着。
    “骑云,别弄脏了人家的机舱。”王云风沉稳的声音缓缓传来。
    郭骑云回头,恭谨地应道:“是,老师。”随即挥了挥手,两名特工如拖死狗般把服务生拖出了贵宾舱。
    待特工相继离开后,郭骑云向王天风走了过去,端起桌子上的红酒,又向小女孩父女俩走去,挤出一丝笑容:“对不起,受惊了。”头也不回地快步走出了贵宾舱。
    王天风知道,他的手下此刻急于去获取口供。然而自己对将死之人毫无兴趣,只对对面坐着的年轻人有了新的想法。
    明台坦然地喝着香槟,翻阅着一本书。
    “你看的是什么书?”王天风看了一眼他手里的书,问道。
    明台一愣。
    “怎么?”
    明台摇摇头:“我以为您第一句话得问,你怎么知道酒里有毒?”
    王天风笑道:“在你眼中,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反常?”
    明台反问:“不反常吗?”
    “你够胆量。”王天风问,“知道我是谁吗?”
    明台果断道:“不知道。”
    “想知道吗?”
    “不想知道。”
    “哦。”对于明台的反应,王天风也很意外,“你也很反常。”
    “不。”明台不置可否,“我家里人说,跟陌生人保持一定距离,可保一世平安。”
    “如果我说我是政府的人呢?”
    明台目光平视,上下打量了一会儿王天风,冷静道:“那要看是哪家政府。”
    这句话够分量,王天风很是欣赏。
    “《西印度毁灭述略》?”王天风坐到明台身边,按住他手上的书。明台没有拒绝,放开手任由他把书拿了起来,“讲什么的?”
    “有关殖民主义的暴虐,西印度将渐渐失去原有的姿容。”
    王天风放下书,问道:“冒昧地问一句,你这是去哪儿?”
    “香港。”明台爽快答道。
    “你去香港做什么?”
    “我是学生,除了读书,还能做什么?”
    “如今很多大学都在四处流亡,读书人不是南下潇湘就是西去巴蜀,你为什么去香港?”王天风好奇地问道,“兵荒马乱的,走这么远,家里人不担心吗?”
    “我家里在香港有一家财务公司,想叫我过去看看。”
    “一边读书,一边照顾生意。”
    明台点头称是。
    “你身手不错,哪里学的?”王天风不经意地将话锋一转。
    “我在西洋剑术馆练过剑术和拳击。”
    “时常打猎、骑马?”
    “对,有空会去乡间打猎。”
    骑马、打猎,那都是一种贵族生活方式,王天风看着面前这个货真价实的“大少爷”,不禁问道:“令尊是……”
    明台的身子微微前倾,答道:“家父明锐东,很早就过世了。”
    “明锐东?”王天风猜到面前的年轻人是谁了,愈发地来了兴致,“你大姐叫明镜,是明氏集团的总裁?”
    “是。”提到姐姐的名讳,明台突然坐直了身子,“您认识家姐?”
    明台一组细微的动作,让王天风感觉到他对家庭的重视,脸上不禁露出一丝神秘莫测的笑容。
    被拖到机舱餐饮部的服务生已经瘫软在地上,郭骑云端着王天风桌上的红酒走近服务生,逼问道:“你识相一点,告诉我谁是幕后主使,我就把这杯酒赏你喝了,让你死得痛快。”
    服务生痛得一阵痉挛,突然抽搐起来。不等郭骑云反应过来,已经是口吐白沫,两眼翻白,毒发而亡。
    “他牙齿里藏了毒药。”郭骑云一脸严峻,随即把手中的毒酒一股脑地倾泻在服务生的尸体上。红酒顺着服务生的脸颊往下流,像极了一摊污血,染红了整张脸。
    郭骑云绷着一张脸,走回贵宾舱,低声附耳在王天风跟前说了些什么,王天风点点头。明台只略微听到一句:“他已经上路了。”
    说完,郭骑云直起身,对明台问道:“你怎么知道酒里有毒的?”
    “你的眼神是在审问吗?”明台用挑衅般的眼神看着他,“我不打算回答你的任何问题。”
    郭骑云的脸色刹时变得铁青。
    王天风大笑道:“骑云,这位小兄弟毕竟救了我的命,对我的救命恩人,你要略为迁就一下。”
    郭骑云低下头:“是,老师。”
    王天风示意他坐回自己的位置,和颜悦色地对明台说道:“我呢,有一句话想跟你说。”
    明台见他大有礼贤下士、推心置腹之态,于是很诚恳地说:“您请讲。”
    “你是一个有‘个性’且有‘悟性’的人,你张扬极致的背后隐藏着忧世拯民、奋进求成之心。”王天风边说着,手指边有节奏地敲着那一本《西印度毁灭述略》,“卢沟桥一声炮响,我们的民族陷入战乱和离乱中,生当乱世,兄有才华,为什么不把深藏在内心的呐喊和忧愁化为实际行动呢?”
    明台听出了他的弦外之音,应对道:“经济也可以济世。”
    “国家的基石已毁,你为谁去搞经济?夕阳垂地,大河血流,抗日无分楚河汉界。
    你的本领可以化为经济济世以外的抱负。”王天风继续说道,“原则上,看你自己是愿意做一个芸芸众生里披了保护色的‘逃兵’,还是做一个看不见战线里孤军奋战的勇士?”
    听到王天风的话,明台顿时了悟,猜测到眼前的这几个人是间谍,是为国家、为政府工作的特工。可是他们的身份并没有令明台畏惧,反而竟有些心动了,他开始犹豫起来:“可是,我能力有限。”
    “你说到了能力。”王天风听出了明台的犹豫,顺势问道,“好,我问你,你怎么看出我的酒中有毒的?”
    明台莞尔一笑:“很简单,那瓶红酒是开过的,我无意中闻到服务生手指上沾染的红酒香气。”
    “他一直在倒酒,沾染上酒香,无可厚非。”
    “他给您倒的是‘法国之吻’,这酒香气很特别,清香、淡雅。他餐车上有红酒他不拿,却开了餐车柜特意替您拿了一瓶出来。而且,他倒酒很麻利,是特意训练过,而不是优雅、长期为客人服务的那种。”
    王天风追问:“就这些?”
    “他为您倒酒的时候,手指在颤抖。”
    “所以你判断他下毒?”
    “我没判断,我只是觉得有异常。”明台说道,“所以试着让他自己先喝一口。”
    王天风欣慰地笑笑:“毫厘间发之辨,这就是你的能力。”
    听到王天风对自己的评断,明台感到有一股血液正在冲击自己的脉搏,可是话到嘴边说出来的却是婉拒之词:“我怕自己做不来。”
    “你不是不能做,也不是不宜做,而是不肯做。”王天风的口气忽然变得沉重,“事实上,你已经做了。”
    明台知道他指的是那具应该还冒着血气的刺客尸体。
    “你救了我的命,就是我的兄弟。你愿意跟着大哥走吗?”
    面对王天风的邀请,明台有点冲动了。但是,他还是克制住了,拒绝道:“我不会跟你走的。”
    王天风愣住,他自认自己稳稳地把住了这个热血青年的脉,却不承想会被他拒绝。
    “我,我要去上学。”在明台的心底居然有了一丝抱惭。
    “上学?”王天风嘴角上扬,微笑中已经拿定主意了,“你知道吗?从来没有人当面拒绝过我的邀请。”
    明台不以为然道:“凡事总有第一次。”
    王天风点点头:“我会给你机会的,虽然机会往往只有一次。”
    在两人的寒暄谈话间,飞机不知不觉已经抵至香港机场。航站楼里,明台站在一旁等待着行李。此时,王天风和郭骑云站在离他不远处边等待着行李边聊了起来,郭骑云瞥了一眼明台,问道:“您一定要把他招到麾下吗?”
    王天风紧盯着明台:“这孩子是块好钢,不能白白放他走了,军统上海站需要新面孔去完成重建,他是最好的人选。”
    看到明台拿到行李,王天风吩咐道:“一会儿动作麻利点。”
    明台微笑着向他们走来,王天风走上前热情道:“有人接你吗?”
    “不用,我经常往返这一带。”
    王天风没有再多言,两人并肩走着又闲聊了几句,郭骑云等人紧跟在身后。走出机场,一辆黑色轿车便向这边行驶过来,王天风说道:“我的车来了,可以送你一程,”
    明台推辞道:“不了,我自己走。”
    王天风不肯定明台会就此拒绝他的邀请,又确认地问了一句:“你,真的不再考虑我的建议了?”
    明台摇摇头。
    王天风笑了笑:“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
    “我叫明台,兄台贵姓?”
    “我叫王天风。”
    明台伸出手:“很高兴认识您,再会。”
    “再会。”王天风伸手握住明台的手,紧紧相握。
    刚握到一起,明台直觉手心传来一阵刺痛,一根小刺扎进他的手心,当发觉有异时已经晚了,他瞪着王天风:“你……”话还未说出口,身子一歪,王天风就势抱住明台,表现得很亲热的样子。郭骑云忙打开车门,在几人掩护之下,明台被推进车里。
    王天风和郭骑云等人纷纷上车,汽车快速驶离航站楼。
    阴湿的街道,明镜一袭长旗袍撑着伞来到一家咖啡馆门口,回望了一阵收起伞走了进去。由于阴雨天,墙上的壁灯显得有些昏暗,店里的客人也有些稀少。明镜走到一处角落,坐了下来。待明镜向服务生点完一杯咖啡后,黎叔放下报纸,低声道:“最近我们内部出了一些问题。”
    “严重吗?”明镜边扫视着咖啡馆的环境边低声问道。
    “后果很严重。”黎叔说,“《红色先锋》杂志的印刷厂可能要暂时关闭一段时间。
    你的印刷资金暂时存放到香港银行,以待备用。”
    话音刚落,服务生走了过来,待把咖啡放下离开后,黎叔又继续道:“你负责购买的医用设备已经经香港中转抵达前线,你的任务完成得非常好,组织上让我转达对你的感谢。”
    “有什么具体任务给我吗?”
    “我们需要你继续留在现在的位置上,保持身份,保持常态,期待将来有更重要的作用。”
    “我想参加战斗!”
    黎叔顿了顿:“你一直在战斗!从未停止。”
    “我觉得我不像。”
    “那是因为你低估了自己的能量,你为我党提供的活动经费、为抗日前线购买的大量医药,救活了很多战士,你的身份是一把天然保护伞,我们需要你,你有很多我们不具备的优势。”黎叔说,“日本人即将展开大规模的搜捕行动,你要好好地保护好自己,切记不可盲目行动。”
    明镜看着黎叔决然的眼神,有些无奈,但还是轻声且坚定地说了声:“是!”
    从咖啡馆出来,黎叔扫视了一圈行人稀少的街道,撑起伞向角落里一辆黑色的轿车走去。中共地下党上海情报小组的程锦云坐在驾驶位上,不知在这里已经等了多久,见黎叔上了车二话不说便将车驶出了街道。
    “前天晚上,潜伏在76号的同志牺牲了。”黎叔对开着车的程锦云说道。
    程锦云惊诧地问道“在哪?”
    “废矿场。”车内陷入一阵沉寂,过了一会儿,黎叔继续道,“第一潜伏小组至今全部阵亡。我们内部出了叛徒。”
    “谁?”听到“叛徒”两个字,程锦云的神经突然紧张起来。
    黎叔摇头道:“不知道,76号可能连叛徒也一起处决了。”
    “汪曼春的一贯作风。”程锦云建议道,“我们的联络点都不能用了,得重新找地方。”
    “延安来电,我们的新上级已经抵达上海。”
    “我们怎么跟新上级联系呢?”
    “他会登报找我们,具体时间我也不清楚,等待命令吧。”黎叔叹了口气,转头看向了车窗外,细雨绵绵滴在玻璃上,一片片水珠模糊了视线。
    汽车快速地行驶在街道上,车轮卷起细雨中的落叶,人群寥寥的街衢竟显得有些凄凉。
    刚下飞机,还没来得及休息的明楼就要阿诚备车,阿诚为他的身体担忧,刚想说让他休息一下,话还没说完就被明楼呵斥住,阿诚无奈只好照办。
    上海沪西极司菲尔路北76号,是汪伪特工总部的所在地。
    汪曼春像一只活泼的小鸟,一路小跑地冲出大门。马路对面的西式洋楼下,明楼一身欧式西装,戴着宽边金丝框眼镜,虽显清瘦但不乏俊逸。
    明楼微笑着向汪曼春张开怀抱,汪曼春惊喜地边叫着明楼的名字,边像风一样地扑袭过去。明楼顺势把她向怀中一抱,顺风旋转。炫目的阳光下,汪曼春快活、幸福得几乎晕眩,路过的行人悄悄回眸,空气里散发出浪漫的味道。但是,在行人的回眸中几乎都充斥着畏惧,并没有丝毫的艳羡。汪曼春一身笔挺竖领燕尾服,配带穗肩章与袖章,军裤边镶有金线,这身衣服是集汉奸特权与国贼杀戮为一体的标准符号。故而,重逢的浪漫味与隔墙数步的76号血腥味融合到一起,威慑力足够摧毁一切。
    “长高了。”明楼摸着汪曼春的头,顺势推了推她前额的刘海。
    汪曼春笑得很是甜美:“刚才我在办公室接到你电话,真以为自己在做梦。”
    “你不知道我会回来吗?”
    汪曼春抿嘴嗔道:“我又不是神仙。”
    明楼打趣:“你说这话不老实。”
    汪曼春笑意更浓,一点儿没有被人点破心思的尴尬:“我干吗要在你面前显本事,我装傻还不成?你偏要点破别人才开心。”
    明楼含蓄地浅笑,颇有几分自得其乐。
    “你什么时候回上海的?”汪曼春问。
    “今天下午。”
    “第一个来看我?”汪曼春有些不相信地盯着他。
    明楼反问:“重要吗?”
    “当然。”
    “那就算是吧。”
    汪曼春从心底发出笑声,笑意满面地又追问道:“你,还会走吗?”
    明楼摇摇头:“不走了,欧洲也是一片危局,形势混乱,经济崩溃,无处不是战火。我呢,也想好了,哪也不去了,从此倦鸟归林。”
    汪曼春嘴角蔓延出满足的笑纹:“回国有什么打算?”
    “你叔父叫我回来,跟他一起替新政府效力,到经济司、财政部去混个一官半职。
    我想,跟着老师做事也能事半功倍。不过,你也知道我大姐的脾气,她向来不主张明家的子弟去搞政治,尽管她知道政治、经济不分家。”
    “是啊,像我们这种靠打打杀杀混饭吃的人,更加入不了你姐姐的法眼。”
    此时,一种微妙的情绪在二人之间淡淡地弥散开来,导致瞬间彼此有肉无灵地站在背光的灰暗角落里。
    明楼打破僵局,轻声问:“你,还是一个人?”
    “是。”汪曼春把手插进裤腿的口袋里,潇洒地点点头。
    明楼故意调侃道:“我记得,去年你信上说,你交了一个很好的男朋友。”
    汪曼春笑着点点头,笑容有些无奈,甚至带着一丝诡异。
    “又无疾而终了。”明楼语气里也带着些许遗憾。
    汪曼春的手指摆弄了一下刘海,笑着说:“那倒不是,我杀了他。”她抬起头看明楼,笑着耸耸双肩,继续道:“想知道具体细节吗?”
    明楼急忙摆摆手:“不,不。点到为止,点到为止。”
    汪曼春不甘示弱,也故意调侃地问道:“我听人说,你在欧洲娶了一位法国太太,新太太一起回国了吗?”
    明楼哑然失笑道:“你听谁瞎嚼舌头根子?我刚刚失恋,警告你啊,千万别在我伤口上撒盐。我会翻脸的。”说完,假装紧绷起一张脸。
    汪曼春愈加欢喜起来:“我不撒盐,你就让我在你跟前做一条撒娇卖乖的宠物狗,替你舔伤口,怎么样?”
    明楼伸出手,刮了一下她的粉鼻:“我可不想惹祸上身。我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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