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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东汉末-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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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双脚不要分开,并拢——!”

    “屁股也不要翘那么高!”冯耀踢了踢熊绣的屁股。

    “……”

    “又忘了?不要先起头后起屁股,全身同时起同时落!”

    “不是这样!俯卧撑是全身同时动,不是只动下半身,不动上半身!”

    “……”

 第二十五章 出征

    就这样,时间随着各种训练一天一天的过去。

    周仓的伤势也早就好了,身体也早就恢复得和没受伤前一样,只是在大腿的前后两边各留下了一个铜钱大的疤痕。

    转眼三个月就过去了,此时正是兴平元年三月下旬的二十二日,在冯耀心中则是公元一九四年三月二十二日。

    这日正好轮到左屯第一什休息,这也是冯耀投效吕布军后的第三个休息日,休息日都是按什轮休的,每月只轮到一次,冯耀却选择了留守在营地继续练习箭术!因为即使轮休了,想要出军营去城中,也是不能自由活动的,必须要在什长的带领下,而且还有许多的军纪军规,想要离队办自己的私事,也要经过什长的同意,在很短的时间内回来,否则就会视为逃兵。

    第一次轮休时,冯耀因为担心十三义的现状,出营了一次,争取了半个时辰的单独外出时间,匆匆回了一趟桃林居,十三义一切安好,每天的各种训练不但没有停下来,反而还自主增加训练量,包子铺的黄亦夫妻每隔几天就会送去各种生活所需。

    冯耀现在每天除了营中规定的训练外,其它时间,只要有空就会强迫自己去训练,这一切就是因为一个月前许显带回来的消息。

    曾任过扬州九江郡太守的陈留名士边让就在春节期间,被兖州牧曹操寻隙斩首,而且边让的三族所有亲人至少有三百多口人,不管男女老少,全部遇害!这事如今已传遍天下,天下名士人人自危,却敢怒不敢言!

    冯耀当时听到这个消息吃了一惊,暗自庆幸自己没有选择曹操阵营,否则像自己这样脑袋早已经没了,也是从那天起,冯耀才突然感觉自己长大了一点,做事也不像以前那样有些小孩子气,变得沉稳了很多,而对自己的要求也更加的苛刻。

    校场上

    冯耀凝视着前方的箭靶,左手稳稳握着将近一人高的长弓,右手再次拿起一支足有三尺长的箭矢,这已经是箭筒中最后一支箭了,冯耀熟练的将箭搭在弓弦上,拉满弓弦,松手一放,那箭便嗖的一声直飞而去,“噗”,箭矢稳稳的钉在一环内。

    “还是射不中靶心!看来那书说的百步穿杨,还真的不是很容易达到的!”冯耀轻轻摇了摇头。

    箭靶距离冯耀站立的地方刚好一百步,冯耀走过去,数了一下,二十支箭之中,只有三支命中了一环,有五支二环,还有八支三环,三支四环,一支七环,射中七环的那支箭是因为手滑了一下,没捏稳箭尾。其它的大多数在二到三环之间,这个成绩在新兵之中已经是很好的了,普通新兵训练三个月只要次次命中靶子就算合格。

    冯耀将箭一一取下,装入箭筒之中,正准备继续练习,忽然远远听道有人喊自己,抬头看去,原来自己手下的士卒许显。

    “伍长!快来,我告诉你一件事!”许显眼神带着一丝恐惧。

    冯耀快步离开校场,见左右无人,便问道:“许显,何事让你这么惊慌?”

    “伍长,我说了,你千万不要告诉别人,这事我还没有告诉任何人,包括什长我都有说!”许显小声说道。

    “许显,交往这么长时间了,我啥时侯让你失望过,快说吧,是啥事啊?”冯耀道。

    “上次的流民作乱可否还记得?”

    “废话!我怎么可能忘记?我也是本地人啊,死了那么多人,我现在都时不时要做恶梦呢!”

    “我估计,咱们平舆城可能还会再次经历这样的事!真的,伍长,你别瞪我!”

    “我有一个远房的亲戚刚从沛国探亲回来,他亲口对我讲的,徐州和兖州开战了!”许显附耳道。

    冯耀心中一凛,知道自己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历史并未因为自己的穿越而改变,仍继续朝着它自己的方向发展下去!

    “许显,你做的很对,这事,你千万不要乱传,否则触范了军纪脑袋就不保了!”冯耀伸手拍了拍许显的后脑勺。

    许显吓得一缩脖子,道:“伍长,别吓我!”

    冯耀叹口气,看了看许显,道:“你只要好好听我的,就不会有事的!”

    许显疑惑的看了一下冯耀,他不知冯耀今天为什么会说出这句话,他就对冯耀有一种莫明其妙的信任,而他对冯耀更是绝对的忠心,“为什么伍长会强调要我好好听他的?”

    许显脑中浮现第一天和冯耀相识的情景:

    ……

    “冯耀,恭喜成为伍长!现在你可亲自挑选自己的四名士卒!”郝萌道。

    冯耀点点头,自信的站了出来,面对着数百身强体强的士卒,面上带着淡定的微笑。

    那时的许显根本不相信冯耀会选中自己,当郝萌大声询问有谁愿意成为甲字曲左屯第一什冯伍长的士卒时,全场当时数百士卒几乎有一多半都举起了手臂,大声呼喝要成为冯耀手下的士卒!许显也想,但是他才举了一半的手,悄悄的缩了回来。

    甲字曲第一什意味着什么,意味着这是全弓箭营最优秀的一个什!拥有最大的优先权,第一什选剩下的士卒才轮到别的什!而冯耀更是第一什中的前伍,所以冯耀要选的四个人必定是全弓箭营中最优秀的四个士卒!试问全营士卒,谁不想成为冯耀冯伍长的士卒!

    许显当然是想了,但是许显不想出丑,他有自知之明。

    “周仓!陈到!戴陵!”冯耀一下子就点选了三名合适的人选。

    “我!选我!……”这时只剩下最后一个名额了,很多待选的士卒不想错失最后的机会,纷纷大声喊着。

    “许显!”

    当时的许显,根本没有注意到冯耀叫了他的名字,他正在仔细观察着那些新任的伍长,想从他们之中选几个自己看的顺眼的,一会好抓住机会成为那几个自己看好的伍长的士卒。

    “许显!”冯耀再一次喊道。

    这时有人碰了一下许显,小声问道:“兄弟,你是不是叫许显?”

    许显一愣,点点头,这时才发现,几乎所有人的目光都盯在自己的身上。

    “许显,你不想成为我的士卒吗?”冯耀走了过来,微笑着向许显眨了眨眼。

    “你是是说我吗?”许显不敢相信指着自己的鼻子。

    当看到冯耀肯定的点头后,许显一下子就激动了,眼眶一红,望着冯耀的笑容,好大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连连点点头,“愿意!愿意!……,愿意!我,我愿意!……”

    就在许显点头的那一刹那,整个世界都变了,无数轻微的叹息响起,还有一些不敢相信自己的吸冷气的声音,无是羡慕,还是妒忌,还是别的声音和目光,此时许显都已经不在意,自己选上了!这就足够了!

    “第一曲!”

    “第一什!”

    “我许显来了!”

    那一刻,许显就发誓,这一辈子绝对不会对冯耀说半个不字!

    ……

    十天后,吕布发出了拔营北上的命令,吕布对外宣布的是:邻郡的陈留最近黄巾贼兵作乱,奉陈留太守张邈之邀前去相助。

    大军一共分为五个部,中军人数最多约三千多人,其余四部每部大约一千人,各有精兵和杂兵,所有的精兵都有统一配发的皮甲和武器,严格按伍什屯曲部的顺序编队管理,杂兵只是发放了一些最基本的被淘汰下来的朴刀,服装虽然也是统一发放的,但是全是粗布的,平时很少训练,大多数时间都是在做杂务。

    大军出发前祭旗,发放开拔费,喝壮行酒等这些繁文缛节不一一细说。

    只说吕布大军离开平舆城不到半个时辰,跟随着冯耀等人一边的杂役兵便开始了抱怨。

    有一个跟在后面杂兵走着走着,忽然一屁股坐在草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满脸的汗水。

    一见有人停下来,那个杂兵身边的又有五个杂兵也停了下来,坐在地上,不停的擦着脸上的汗,其它没有坐下的杂兵也停下了脚步,不愿再走。

    冯耀暗道一声不好,想要拉起那几个杂兵,但是此时正在行军途中,没有命令哪敢随便停下脚步,只能在心中暗暗着急。

    这时,紧随冯耀身后的周仓一边行军,一边小声的说:“大哥,这下糟了,咱们的兵器可都在那几个杂役身上,怎么办啊!”

    “不要着急,不会有事的!”冯耀道。

    这时,一起走在一侧监督行军的吴良早已看见,立即大声呼喝要那几个杂役起身跟上!可是那几个杂役并没有起身,其中一个杂役道:“队率!我们实在走不动了!

    吴良大怒,唰的一声,抽出了佩刀,指着那几个杂役道:“再不起身,休怪吾按军法处置!”

    “队率!我等实在走不动了!这行李太重了!”一个杂役兵喊道。

    “是啊!是啊!这行李太重了,也不知这里面装的什么,比背个人还累!”

    这时,军侯曹性见事态严重,连忙打旗语,让甲字曲所有将士暂停行军。甲字曲这一停,后面的各个曲全部停了下来。

 第二十六章 恐怖的斩首

    吴良一脸的怒容,但是既然杂役有理由,要处罚前必须查清事实,否则处事不公,可能会引起哗变。吴良提着刀,走到杂役身,提了一下杂役所负包袱,竟然没提动,一愣,不信的神色,又使力一提,那行李这提起半尺来高,吴良脸现吃惊之色,将包袱放了下来,只听哐啷几声响,包袱里面竟传来了金属的碰撞声。

    “打开这个包袱!!”吴良用刀指了指那杂役。

    杂役哪敢怠慢,连忙将包袱解开,一面精钢大盾出现在所有人的面前,吴良伸手试了一下大盾,面现惊容,但让吴良更惊讶是压在大盾下面的那柄巨形狼牙棒!

    看到这一幕的冯耀此时真想找个地洞钻下去,那大盾和狼牙棒不是别人之物,正是不久前,冯耀帮戴陵花重金打造的精钢大盾和破天狼牙棒!本来冯耀是想让自己三兄弟各自背着自己装备的,但是军中规定,行军之中,为了保持精兵的战斗力,精兵除了本身的兵器外,其它的一切行李和装备都要交给杂役背负!

    吴良放下大盾,一只手提了一下破天狼牙棒,这次由于吴良早有心理准备,倒是一下子提了起来,但是当吴良试着挥动几下后,便觉十分的吃力,面上惊容更盛!

    “这是何人之物?”吴良大声问道。

    冯耀此时虽然很想找个地洞躲进去,但是他又怕戴陵不会说话,徒惹外人笑话,于是抢着道:“队率,这些是本伍士卒的装备,这样特殊的装备还有两个,一个是一把长枪,一个是一把大刀!”

    说完这些,冯耀反而感到身上一阵轻松,心道:“希望队率看在我老实全交待了的份上,能给点面子!千万别给没收了!”

    “冯伍长!你说的是这两个吗?”吴良指着另两个杂役道。

    那两件兵器太长,只能挂在外面,其实吴良早就看到这两件武器了,一直想问,却又忍下了,想着等安营后了再问的。

    冯耀点点头,说道:“回队率,正是那两件武器!”

    吴良嗯了一声,又去试了一下大刀和长枪,然后大声宣布道:“此三名杂役,虽然擅自停止行军,但是事出有因,免其罪责!”

    那三个本来提心吊胆的杂役闻言大喜。

    吴良看向了另两名坐下来的杂役,面色一寒,道:“难道你们的包袱也很重吗!”

    两名杂役吓得连忙站了起来,答道:“虽然不重,但是也不轻,请队率恕罪!”

    “托伤作病,以避征伐,捏伤假死,因而逃避,此谓诈军,犯者斩之!你们还有什么话可说——!”吴良喝道。

    那两名杂役,一听要当是死罪,登时急了,连连求饶道:“饶命啊!队率!念在我们是第一次,就饶了我们吧!我们以后再也不敢了!”

    吴良道:“军纪不可违!”,言罢一刀挥去,嚓的一声轻响,只见其中一个杂役的头应声滚落在地,轱辘滚了几下停在一边,而那无头的身子并不是就此死去,而是四肢令人惊悚的乱颤着,中鲜血呼的一声从脖腔中喷出老高,随着心跳一涌一涌的,甚是渗人!!

    站立一旁另一杂役被喷了一头一身的血,此时早已吓得脸色发白,惊叫一声,瘫软在地,双手不停的发抖。

    那颗被斩落在地的头此时也并未死去,而是双眼惊骇的大睁着,嘴唇还在努力张合着,想要说些什么,但是再也发不出声来了。这时那他无头的身体血也喷得差不多了,终于支撑不住,“扑通”一声,倒在了草地上,四肢虽然仍然在抽动,但是渐渐变得僵直。

    “啊——!”四周响起了一阵害怕的惊呼声,但是马上那些不小心发出惊呼声的士卒就又吓得紧闭了嘴,生怕惹祸上身!

    吴良轻轻皱了下眉,目中寒光一闪,朝着另一名杂役举起了刀。

    “队率!且慢!”冯耀突然开口道。

    吴良一怔,没想到这个时侯竟然有人敢出声阻止自己!!而且听其声还是比自己职位低的!!

    但是吴良还是停下了手中的刀,转过了身来,他想看看倒底是谁这么大胆!!

    “队率!”冯耀抱拳道。

    “是你!”吴良目中寒光微减。

    “队率,这名杂役包中也有我的两件兵器。”冯耀道。

    吴良看了冯耀一眼,又看了不远处的军侯曹性一眼,点了点头,拉过身边一位杂役,指着那吓得坐在地上发抖的杂役,“你去打开一下他的包袱!”

    被拉的杂役连忙将其包袱打开,从中找出一要柄长剑,一个木盾,木盾没什么特别,那把长剑吸引了吴良的目光,杂役连忙将长剑递给了吴良!

    这把长剑正是冯耀之物!

    吴良接过长剑,抽开一半看了看,又命那杂役放了回去,用刀指着地上那杂役,喝道:“念在你负重确实比别人多一点,暂且将你的头寄存在你脖子上,日后将功补过,否则我随时取你性命!”

    那几乎吓傻的杂役见队率饶过了自己性命,这才定下神来,颤抖着翻身跪在地上朝着队率吴良磕了一个头,又转身朝冯耀磕了一个头,这才起身,战战兢兢地重新收拾了包袱,紧紧的抱在怀中。

    吴良看了一眼四周的杂役,用犹在滴在血的刀指着地面的尸体,面色寒冷的大声喝道:“如再有人偷奸耍滑,延误行军!必如此下场!”,说罢,将刀上血拭去插入鞘中,又命人将那已死杂役尸体抛向路边草丛!并增加了三名杂役轮流背负周仓,陈到,戴陵的兵器。

    很快,军队又重新恢复行军,那些杂役再也无人敢随便违反军纪,就算是再累,也全都拼命跟上。

    那个死里逃生的杂役紧紧的跟随在队伍一侧,时不时看向冯耀的眼神充满了感激的神色。

    一路无话,行军将至午时之时,来到了一个大约百来户的村庄。

    “李什长!带着你的什去那边几个房子搜查一下,今夜我们怕是要在此过夜了!”队率吴良指了指远处三四座散落在一边草房。

    李进抱拳领命,看向冯耀和熊绣,道:“我们走!”

    不到一刻钟,冯耀便领着周仓,陈到,戴陵,许显,还有八个杂役兵潜到了最左的一个民房附近,几个人藏在一个小草堆的后,偷偷地注视着民房中一举一动。而什长和熊绣则是带着另外几个人去搜查右边的一所民房。

    民房里大约住着五个人,有一少妇在房子前的院落里洗着衣服,一个穿着粗布短衣的男子在逗着一个大约三岁的小孩,从男子和少妇动作来看,这二人可能是夫妻。而民房的烟囱中,不停地升起阵阵炊烟。冯耀猜测在房子里做午饭的应该就是两个老人。

    “应该没什么危险,这不过只是一户普通的平民家庭!”冯耀小声道。

    周仓点点头,又摸了摸了肚皮,小声说道:“大哥,咱们直接冲过去吧,我都快饿死了,正好让他们好好招待咱们兄弟一顿!”

    “好!不过咱们不能一下子全过去,要不人太多吓着他们的!这样吧,我和陈到先过去和他们交涉一下,等我给你们挥手示意了,你们再出来!”冯耀道。

    商议好后,冯耀便大摇大摆的走了出来,陈到则紧紧的握着手中的长弓,紧随冯耀身后。

    “喂!”

    走到院门口时,冯耀喊了一声,想引院子中那一男一女的注意。

    冯耀这一喊,那洗衣的女子没有察觉,那男子转过头,一下子就发现了冯耀和陈到二人,等看清冯耀二人身上的皮甲和武器后,顿时脸色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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