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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子风流(老虎)-第2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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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马的火器,都是由朝廷生产,由朝廷供应,这朝廷生产和供应,还需要外购做什么?这不是糟蹋钱吗?

可是黄公公的意思很明白,他的火器,你必须要买,不买也得买,不买就是不给黄公公面子,不给面子,你姓孙的就要完蛋。

孙监军深吸一口气:“这……”

杨空淡淡的道:“这话吗,我就带到了,看来孙监军很是为难,若是孙监军为难,不买也可以,东西呢,鄙人已经运来了,大不了,就带回去也没有关系。”

话虽这样说,可是孙监军却不相信,不买也没关系,他露出犹豫之色:“要买,总要有名义,神机军的火器是充足的,除非……”

他的目光中,掠过了一丝冷色。

杨空却站起来,道:“这些事,可不要和我说,你自己看着办就是,我的意思是带到了,杨某就暂居在你对门的一家客栈,你自己想想看吧。”

孙监军脸色凝重的看着他,自然知道杨空的意思。

你想做什么,不关他的事,可是这个事,你得办好,将来若是出了什么岔子,这个黑锅也是你来背。

孙监军浑浑噩噩的点了点头,也没有挽留,只是道:“杨先生慢走。”

送走杨空,孙监军脸色变得狰狞起来,立即叫来一个心腹:“神机营的库房换一批卫队,让张棒子带队去守卫,还有,今天夜里……”

……

当日夜里,一声巨响几乎响彻了整个大同城,大同城内,差点引发骚乱,在神机营库房的上空,巨大的火焰在夜空之中升腾。

下榻在客栈里的杨空,推开了窗,看向那巨大火焰的方向,手里摇着扇子,脸上带着似笑非笑。

许多看上去办不成的事,其实在有的人眼里,不过是举手之劳。

许多看上去没有借口的借口,只要是有心人,勾勾手指头,就能找到借口。

杨空的脸色很平静,平静的很不像话,仿佛眼前的巨大火焰,是节庆时燃放的烟花。

他摇了摇扇子,淡淡吩咐屋子里照应他的人:“孙公公办事,果然干脆利落,回去禀告黄公公,就说孙公公幸不辱命,正好治了黄公公的心病。”

“是。”

有人出了客栈,消失在了夜幕之中。

次日清早,大同知府和总兵官纷纷到了,孙监军暴跳如雷,而此时,游击将军张棒亦是被捆绑进来,此时的张棒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是知道自己负责守卫库房,说炸就炸了,随即便被人拿住,捆绑起来,一阵痛打,现如今,已是奄奄一息。

“狗东西,咱家抬举你,让你守住库房,你可知道,库房里存着的都是火药和火器,绝不能有明火,结果你当夜就出了事,好,好的很,你这狗东西,咱家若是不将你办了,如何向朝廷交代,如何对得住皇上?这个节骨眼上,你给咱家捅了这么大的篓子,你还想活吗?”

张棒浑身是血,牙齿早就打没了,只是在地上匍匐,在他的身下,殷红的血迹在泊泊的流淌。

“来!”孙监军冷冷一笑,从牙缝里蹦出两个字:“打死!”

料理了张棒,孙监军的目光落在了大同知府和总兵官身上,他看向总兵官,目光中掠过了丝丝寒意,慢悠悠的道:“王总兵,这个姓张的,是你的亲兵起家,一向都是你抬举的,他这游击,也是你保荐,咱家见你如此抬举他,才对他委以重任,可是现在,他捅了这么大的篓子,你说说看,咱家该怎么办?”

王总兵早已惴惴不安,张棒确实是他一手提拔起来的,平时没少张孙棒的好话,现在出兵之际,却是闹出这么大的事故,孙监军如今向自己发难,若是最后,将这黑锅背在他的身上,他还能活吗?

王总兵连忙苦着脸道:“孙公公,是末将瞎了眼,还请孙公公海涵。”

“海涵吗?”孙监军慢悠悠的坐下,翘起兰花指,揭开了茶盖儿,慢悠悠的道:“眼下当务之急,一方面得向朝廷把事情解释清楚,怎么解释,是你王总兵的事,除此之外呢,神机军没了火器,就是没牙的老虎,这可不成,只是现在,向朝廷索要补给也不成了,唯一的法子,就是立即订购一批火器,否则……没了神机军,大同出兵很不保险哪。”

“购买火器,只是……”

孙监军的道:“这事儿,少不得要咱家出面了,代购的事,你们不必管,只是这银子嘛……”他看向了知府和王总兵,脸上露出了些许嘲讽的笑容。

“这个好说。”王总兵不敢迟疑,现在他最担心的,就是孙监军让他来背黑锅,银子的事,倒是都好说,大不了挪用而已。

只是那知府却想说什么,却只是皱眉,毕竟这里的事,并非他能说了算。

第五百八十四章:就怕太监有智商

一连过去一月,各地征来的粮草已是陆续到达。

在朝廷的极力催促之下,今年的官粮,大多都比往年多了不少,只不过因为征粮,不免闹出许多民怨,只不过现如今,朝廷似乎也顾不了许多了。

值得一体的是,浙江的官粮,虽然陆续押解而来,可是到现在,不过只是入仓了一百一十多万担,距离一百四十万担显然还有太多的差距。

户部那边,大是振奋,立即报进了内阁。

只不过内阁烦心事太多,现在讨论的,却是大同的事。

大同的仓库发生了大火,据说火光冲天,烧掉了数个仓库,而这些仓库,储藏的都是火药和火铳,甚至还有不少火炮。

如此一来,事情就棘手了。

明军在文皇帝时期,就会火器有一定的依赖性,虽然这东西有许多的缺点,可是很多时候,这却是制胜蒙古人的一个手段之一。比如文皇帝征大漠的时候,就曾采取过摆出车阵,将骑兵置于两翼,等到蒙古人一冲锋,躲在车阵之后的神机军进行射击,在打乱蒙古骑军阵脚之后,长矛和刀斧手立即填补火铳手的空白,利用车阵,低档蒙古铁骑的冲锋,与此同时,两翼的骑兵向左右包抄,形成三面合围之势,将蒙古铁骑彻底击溃的战法。

这种战法,一直沿用到了至今,而神机军的作用,并不是有效杀伤蒙古铁骑,而主要是打乱对方的阵脚,使迎面而来的铁骑阵势大乱,因为火铳的巨大声响,能够让战马受惊,同时还能击杀冲锋在前的蒙古骑兵,一旦受到了神机军的攻击,虽然这股骑兵洪流依旧会势不可挡的席卷而来,可是他们的锐气,却受到了重挫,冲锋的队形也会出现紊乱和破绽,受了惊吓的战马,会在骑军阵中乱窜,从而使得整个蒙古骑兵的冲击力大大减低。

就好像,当有人提刀向你凭借冲劲不顾一切向你横刀斩来的时候,一只黄蜂蜇在了他的手臂上,使得他劈砍的力道,大大的减低,而凭着这转瞬之间的功夫,凭借车阵的明军就可以挡住蒙古铁骑的冲力,与此同时,两翼的明军骑兵出击,顺势在他们的军阵之中进行分割和穿插。

这样的战法,是明军在旷野上与蒙古铁骑对决时,唯一有效的方法,无论是车阵还是神机军又或者是两翼的大明铁骑,都缺一不可,缺少了一个,肆无忌惮的蒙古铁骑可能一举将车阵冲垮,到了那时,就算两翼的明军铁骑出击,只怕也挽不住颓势。

换句话说,没有神机军,出关的大军,就没有反制蒙古铁骑的手段,甚至整个战役,都可能摧枯拉朽的迎来惨烈的大败,这是极为关键的问题。

“这个时候,怎么会出这样的事,这样的疏失,简直就是不可容忍,邃庵,你在宣府多年,可曾听说过,储藏火药的仓库起火爆炸之事?”

杨廷和自然气的脸色苍白,这才刚刚出兵呢,就碰了这样的霉运,杨廷和怎能不恼火。

杨一清道:“储藏火药的仓库,一向是防禁森严,而且决不允许出现任何明火,按理说,是不会出事,不过总兵官的奏报却是说,游击将军张棒,乃是鞑靼人的细作,据说被鞑靼人贿以了重金,所以……”杨一清说到这里,眼眸眯起来:“可是老夫觉得,没这么简单,只是这张棒酷刑之下,已经死了,死无对证,而且又有许多武官证明他举止奇怪,又从他的家中抄出了不少的赃物,甚至还有个蒙古女人,看来……这件事,要查,只怕很难了。现在最大的问题,还是要保障此次出兵的顺利,现在出了这么大的事,朝廷更不能去过份追究,以免惹来人心惶惶,为今之计,只有息事宁人了。”

杨一清的判断是准确的,虽然有很多疑点,可是大同那边,却几乎是咬死了是一个游击所为,而且人都已经死了,这么多人言之凿凿,就算现在去查,肯定许多人要不安,不安的结果就是军心动摇,这个节骨眼上,可不是好玩的事。

所以,眼下只能假装认可了大同方面的说法,将这件事,只当作是一次疏忽又或者是一次细作纵火的事件。

杨廷和苦笑道:“可现在最大的问题却是,大同总兵声称神机军已经没有火器可用,请朝廷拨发纹银三百万,购置火器,说是恰好有一批勇士营采买的火器,正好可以借用,眼下当务之急,是让朝廷立即拨发钱款,否则贻误军机。”

杨一清也是感觉为难,勇士营隶属宫中,也就是隶属于御马监,大家不是一个系统,想要火器,你只能去买,内阁是不可能让兵部直接调拨给边军去用的,而且勇士营的这批火器,据说是御马监付得银子,虽然还未运来京师,不过,却也在半路上,现在大同索要三十万两银子,弥补军需不足,理由上,似乎还站得住脚,可问题在于,朝廷哪里有这么多闲钱。

国库里的现银,现在不过九十余万,九十多万看上去是够了,可是今年还没过完呢,三十万拨过去,得造成多大的亏空?

当然,内库那边,倒是拨付了五百万军用之需,只是这场战争天知道要打到什么时候,这是杨廷和的本钱,更不能擅自挪用。

“御马监那边怎么说?”杨廷和问。

“御马监说了,火器是他们御马监定的,总计确实是花了三十万两,用的是内库的钱,现在火器没到,他们如何去内库报账?所以朝廷不给这三十万两银子,御马监那边也很为难。”

杨廷和闭上眼,叹口气,道:“罢了,给他们吧,战事要紧,没了大同神机军,一旦遭遇惨败,你我都难辞其咎。”

杨一清也只得点点头。

……

三十万两银子,如数的拨发到了御马监,只是这个时候,黄锦却回到了自己在京师的住处。

自从他修建的大宅子被嘉靖赐给了徐谦,黄锦便开始琢磨着另外置办产业了,这座距离东安门不远的宅子就是他的,只是这宅子,名义上却在他的侄子名下。

坐在厅里的,是焦灼等待的王公公,他眼睛向门外不安的看着,直到黄锦的身影出现,他才现出喜色,连忙上前,道:“黄祖宗,奴婢见礼了。”

黄锦不耐烦的抬抬手:“怎么,银子到了?”

“是到了,总计是三十万,咱们的帐,也就弥平了,黄祖宗,十万两的如意钱庄银票,一个时辰就会送来。”

黄锦微微一笑,道:“办这事,还真是不容易,不过还在获利丰厚,哎……”

吁了口气,黄锦却显得得意洋洋。

整个事情的经过很简单,黄锦事先,先找了天子,说是勇士营负责防卫宫中,据闻天津制造局的火器颇为犀利,是否采买一些,让勇士营操练,以备不时之需。

嘉靖这个人一向多疑,多疑的人缺乏的就是安全感,听到黄锦这么说,自然没有二话,立即照准。

于是,黄锦找到内库,要求提调纹银三十万,说是供天津制造局的火器采买,可是实际上,这些火器在如意坊采买的价格,却是十八万两。

也就是说,多出来的十二万两银子,自然是黄锦还有御马监和内库的一些太监私下分了。

可是为什么又要闹出大同这么一出戏码呢?

理由更是简单,这个钱太好赚,大额的采买,就意味着无数白花花的银子,弯个腰,就能拣到,这可比其他的贪墨要轻巧的多,也惬意的多。

勇士营毕竟只有一个,你不能今年采买了大额的火器,明年又向宫中索要银子采买吧?

于是,一个更周密的计划出炉,把内库的这笔银子转嫁出去,大同仓库的一场大火,等于是三十万两银子,转嫁给了国库,国库将这笔火器截住,花了三十万两银子又打回了内库,这三十万两银子里,天津制造局是十八万两银子,黄锦为首的一批太监是十二万两。只是这打入内库的三十万两银子,用不了多久,又要取出来,理由是什么?理由很简单,勇士营还没有采购犀利的火器呢,少不得,还要再采买一次,也就是说,从前,是内库花三十万两银子采买火器,现在却是国库和内库都花三十万两银子各采买一次,总计是六十万两银子,用不了多久,还得有十万两银子送到黄锦的府上来。

一转手,单单秉笔太监黄锦,就净得了二十万两银子,王公公等人,自然私分了剩余的四万两,至于天津制造局,则是招徕来了三十六万两银子的买卖,这看上去是皆大欢喜,却是宫中太监们,最常用的牟利手段,可谓屡试不爽。

第五百八十五章:刺刀见红

户部已经开始点算了,一个个数字,报到了尚书李士翱这里。

而后,李士翱大喜过望。

缴纳官粮超出了预定数额的行省很多,没有达成目标的却只有三个,一个是云南,一个就是浙江,还有一个是四川,四川今年遭灾,几乎可以原谅,而只云南乃是边陲之地,粮食还在陆续运抵,就算没有完成,也算情有可原。

最不能原谅的是浙江,浙江现在运来的官粮,只有一百一十四万担,相比一百四十万担,足足少了二十六万担之多,二十六万担,已经相当于广东亦或广西一年的官粮缴纳数额了,绝对不是一个小数。

不过李士翱并没有急于通报,而是在耐心等候,再过两天,就是一场如期的廷议,这件事,与其现在爆出来,不妨在那一日的廷议,在一举爆料。

到了那时候,姓徐的在廷议之中,受千夫所指,再以贻误军机的罪名,痛斥新政,到时候,将这新政一锅端了,让这浙江上下的官员,知晓擅自改动税制的后果。

一番算计之后,李士翱便定下了心神,这两日的心情也好了不少。只是那户部侍郎梁藤却是急的如热锅蚂蚁,白日的时候,要在公房里和同僚们取笑新政,痛骂王学,可是下了值,老脸便拉下来,很是痛心疾首,甚至这个时候,他已经打算修书去江浙老家,让自己的族人立即撤了许多买卖,准备应对朝廷接下来的暴风骤雨了。

当日夜里,梁藤又一次抹黑到了徐家拜访。

徐谦本在逗弄恒道,只好将恒道交还奶娘手里,这才懒洋洋的见他。

“大人深夜来访,不知所为何事?”在徐府大厅,徐谦慢悠悠的道。

梁藤苦笑道:“老夫此来,还是为了官粮的事,浙江尚赊欠户部二十六万担官粮,难道就真没有办法?”

徐谦微微一笑:“谁说赊欠了二十六万官粮?”

梁藤愕然,道:“现在浙江入库的官粮,不过是一百一十四万担,如何不是赊欠?”

徐谦慢悠悠的道:“大人放心,下官自有办法,这件事嘛,早就安排好了。”

面对自信满满的徐谦,梁藤却是心里摇头,安排好了?安排好了为何现在不见有粮?人家都已经在磨刀了,你倒是好,还在这里夸下海口。

徐谦叉开话题,旋即道:“是了,据闻户部拨了三十万两银子购置天津制造局的火器?”

梁藤实在没心情和徐谦谈这个,心不在焉道:“是有这么一件事,大同库房着火,神机军急需一批火器,因此特意采买了一批。”

徐谦微微一笑:“梁大人,依我看,这天津制造局,怕是要发财了。”

这个时候,谁有心情想着发财,只是梁藤也不是傻子,道:“不错,户部拨了三十万,据说内库还要拨发三十万,采购天津制造局火器,这天津制造局,如今算是供不应求了。”

徐谦摇头:“只怕还不只这些。”

梁藤愕然看他:“莫非还有人要采买?徐抚台说的是外销?可是据老夫所知,外销的火器,往往价格极低,甚至海路安抚使司,还填了不少银子。”他沉默一下:“虽说大食、佛朗机、倭国并非我大明的敌人,可是销售他们火器,其实已有人不高兴了,只是现在没心思责问呢,这个,却也要小心。”

徐谦道:“下官说的也不是这个,卖给佛朗机人和大食人固然是亏本,可是现在起了战事,神机军用上了天津制造局的火器,须知这天津制造局的火器比之朝廷的火器要犀利的多,当然,更重要的还是稳定,从此以后,一旦这些火器让他们尝到了甜头,往后他们还会用朝廷的火器吗?更不必说,从天津制造局采买,往往都是大额的交易,其中可供中饱私囊的银子却是不少,而朝廷的火器只是拨发,边镇的武官经手不到一文钱,从此以后,只怕边军各部,都要以各种名义采买火器了,大人明白下官的意思了吗?”

梁藤皱眉,某种意义来说,腐败确实是发展的润滑剂,军中要想有回扣和油水,就得有名目拿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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