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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子风流(老虎)-第1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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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时候吃坏了肚子……”

这武官不明就里,不耐烦地摆摆手道:“去,去……别脏了这宫门。”

……

徐谦入宫的消息自然瞒不过杨廷和,此时杨廷和值得玩味的坐在椅上,在他的下首则是毛纪。

现如今,内阁里清静了许多,蒋冕报病了,怕是往后再也不可能在这里出现,内阁里头也已经裁撤掉了一批人,所以二人说起话来轻松了许多,虽然依旧提防隔墙有耳,可是从前紧张的气氛毕竟消弭不少。

杨廷和不见喜怒地道:“维之,你怎么看?”

毛纪冷笑道:“这说明陛下已经没了主见,堂堂天子遇到这样的大事居然请一个新晋的贡士去商量,这不是笑话吗?由此可见,陛下定是乱了方寸。”

杨廷和的脸上露出了微笑,道:“这只是其一,这个徐谦,说起来也有意思,老夫前几日见了他一面,他和老夫对话时竟是从容镇定,单从这份气度来说,却是不简单。此人的年纪虽小,可是心智却是成熟,不能小看,不过嘛……这次殿试既是陛下主考,徐谦这一次必定会高中一甲,无论是一甲第几名,将来迟早都要做官的。老夫这一次打算给他一点甜头,给他安排一个好差事。”

毛纪狐疑地道:“杨公何必对这小子如此客气?农夫救蛇,难道就不怕将来这蛇暴起伤人吗?”

杨廷和吁了口气,道:“老夫弄了这么多手段,现在做的就是先赶走蒋冕,其他的事暂时都可以放一放,蒋冕一日不离京,老夫的心就总是放不下,就怕有人狗急跳墙啊,徐谦这些人现在怕是已经慌乱了,老夫能轻易收拾一个蒋冕,将来要拍死徐谦还不是易如反掌?所以老夫若是徐谦,绝不会束手待毙,一定要闹出点动静,尽量保住蒋冕。他的这个心思情有可原,毕竟蒋冕近来和他一直暗中联络,这棵大树,徐谦绝不会放弃。徐谦这个人其实并不可怕,可怕就怕在他给陛下出一些主意,老夫不怕别的,就怕这个万一,万一他们狗急跳墙,让老夫现在的计划功亏一篑,所以老夫宁愿给他一点甜头,消除掉他们的戒心,让他们暂时误以为老夫根本没有将他们放在眼里,只要他们松了口气,就会生出侥幸心理,到时老夫从容赶走了蒋冕,要收拾他还不是易如反掌?要先取之,必先予之,老夫不吝啬一点好处,以徐谦的资历,就算是再如何厉害,那也只是个小官,毕竟对老夫不会有太大的威胁。”

毛纪认真倾听,忍不住叹道:“大人的一番话实在发人深省。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况且这徐谦还当不得君子之仇。”

杨廷和微笑道:“你呀,就是喜欢捡好听的话说,徐谦这个人还是不要小看,你看路政局,你看如意坊,还有那汪峰,此人绝不简单。老夫之所以做出这个选择,只是抓大放小而已,徐谦固然不简单,可是和蒋冕比起来却还是小巫见大巫了。”

毛纪颌首点头道:“不错,杨公说的是极。”

杨廷和突然道:“眼下还有件至关重要的事,就是新晋内阁大臣的人选,你觉得李时和顾鼎臣二人,哪个更合适?”

毛纪愕然道:“大人,内阁学士的人选虽是群臣推举,可终究还要陛下亲笔朱批,现在琢磨这个,似乎为时尚早。”

杨廷和固执地摇摇头道:“不早,凡事都要预先谋划,先拟定人选,再让人造出声势,最后才能水到渠成。”

毛纪看向杨廷和,道:“那么杨公以为是李时好还是顾鼎臣好呢?”

杨廷和揉了揉太阳穴,苦笑道:“资历上,顾鼎臣占了上风,顾鼎臣性子也好,只是有些时候,有些胆小怕事了一些。只有这李时,资历虽然不如人,可是性情刚直,性情刚直的人固然有用,可要是驾驭不好,却也是麻烦,老夫为难的也就是这件事。唉,罢了,老夫再想想吧。”

第二百八十七章:严师出高徒

蒋冕的辞呈终于递了上去,显然老人家的脸皮还不够厚,当然,门生故吏的反水,确实打掉了他最后一点信心,此时若是再不急流勇退,再拖延下去,情况只会更坏。

心灰意冷的蒋冕,显然已经不再抱有任何希望。

而辞呈进入宫里之后,既没有批准,也没有驳回,而是留中不发。

这就有点意思了。一般内阁大臣的辞呈要嘛批准,要嘛驳回,若是该学士铁了心,则再上一封上去,宫里依旧驳回,如此反复,直到宫里的耐心磨平了,自然会批准。

可是留中不发意味就更加深长了,分明是宫里已经有了主张,还在权衡什么。

这种引而不发的势态,却也算是一种威慑,至少告诉某些人,宫里已经不再是手忙脚乱,已经开始站稳脚跟,再不是被人牵着牛鼻子走了。

自然,除了抨击蒋冕,殿试自然也是引人关注的事,殿试的时间也已经放了出来,定在四月十九,屈指一算,似乎时候已经不多了。

新晋的贡士们,已经开始埋头苦读,毕竟贡生是贡生,虽然取得了做官的资格,可是未来的前途如何,却都托付在这一次殿试上,假如有幸能中个一甲,将来少不了封侯拜相,可若是三甲,混了个赐同进士出身,那么这一辈子,前程也是有限的很。

人毕竟是得陇望蜀的,会试的时候只想着混个官身,会试之后,不免要眼热于前途。

殿试的试题主要是策论,策论和八股不同,其实说白了,就是政论题,这种题目往往对眼界和思维的要求很高,对于你的文采反倒没有太多的要求了。

因此,八股水平再高明的人,未必能写好策论,这也就是考生们纠结的原因,这就好像后世的小学、中学都只考语文才能进学,结果到了大学考试时,却坑爹的只考化学,心里骂娘的人,怕是大有人在。

对于大多数考生来说,最紧要的还是做官,至少也要中个乡试和会试,如此才能混个举人或官身,所以许多人大部分的精力,其实都放在八股上,毕竟殿试太过遥远,人的精力也是有限,乡试、会试都没有中,却想着将来殿试如何如何,这种人绝对是疯子。

如此一来,几乎对所有的考生来说,策论都是他们的弱项,免不了要恶补一番。

徐谦如今也在恶补,他每日呆在家里,而桂稚儿则负责做考官,给徐谦出题,其实策论的考题并不多,无非就是若遇水灾,应当如何?又或者是鞑靼、瓦刺袭扰频频,当如何。再或者是天下冗员多矣,如何肃清为宜。

桂稚儿每日清早起来,便给徐谦出题,让徐谦按着策论的格式下笔,待写完之后,再进行检阅,她家里毕竟出过两个进士,如今一个贵为学士,一个曾任提学,书香门第,对于殿试多有了解,因此免不了告诫徐谦一些知识。

殿试虽然是殿试,可是殿试一共有两关,其中第一关,就是要应付八个读卷官,这八个读卷官由翰林、通政司、礼部、都察院等衙门抽取,也就是说,若是连第一关都过不了,皇帝是不可能看到你的策论的,而你自然而然,也就被打下来,运气好能混个二甲,运气不好,则只能在三甲中转悠。

当然,徐谦因为会试,考得好,所以就算被打下来,沦为三甲的可能也并不大,毕竟会试的主考是杨廷和,杨廷和为主考的好处就在于,大家多少都得给杨廷和一点面子,人家圈定的会元若是在殿试中混的太差,岂不是说你杨廷和徇私舞弊?

桂稚儿则是教导徐谦一些策论的诀窍,这些诀窍,自然都是从桂湘那里听来的,桂稚儿道:“相公的策论往往剑走偏锋,偏离大道,就如昨日做的题,如何御瓦刺侵扰,相公答题说,应常设游击,更新火器,设游击将军三十人,轮替侵扰瓦刺,以游骑对游骑,以动制动。这个措施是否有效暂且不去说,可是这样的答案送给了读卷官,是必定要打下来的,读卷官都是鸿儒博士,要对他们的胃口,才能过关。若是贱妾来答,必定这样答题,应加强边镇警戒,与此同时,更应教化百姓,使军民一心,同仇敌忾,若遇有敌袭,则官兵不畏死,瓦刺必退。这里头,如何御敌并不重要,重要的还是教化,唯有这样,读卷官才会满意,至于修兵甲之类,只是旁枝末节,一笔带过去也就是了,说的多了,则令人生厌。相公可要谨记了,切莫出岔子。”

徐谦不由苦笑,道:“说来说去又是教化,那么这和作八股题又有什么分别?”

桂稚儿板着脸,俨如严师,正色道:“八股重文章,策论重连贯,八股格局限定的最死,所以如何在这有限的空间内将文章做的花团锦簇,又能暗合圣人道理,这便是成功。而策论最紧要的是要先立下主旨,随即围绕这个主旨展开叙述,条理要清晰才成。因此策论比八股容易的多,只不过天下的读书人,大多是重八股,猎及策论的却是不多,反而每次取士,八股的好文章多不胜数,而能让人耳目一新的策论文却是善乏可陈。”

徐谦摇摇头,实在不知该怎么说才好,不过无论怎么说,对徐谦来说,过程毕竟是过程,这个过程无论如何扯淡,可是一旦过程影响到了结果,那么也只能全力去将这扯淡的过程走好,以追求到更好的结果,因而他收了心,按着桂稚儿的讲解重新写了一篇策论。

桂稚儿读过之后,又道:“这一次倒是比上一篇要好,有板有眼,也深谙了读卷官们的心理,可是相公,这样的策论文在殿试之中多不胜数,但凡是有人指导,是人都能做出这样的策论文出来,没有新意,很难脱颖而出。”

徐谦不由怒了,道:“你方才说不能求新,必须对读卷官的胃口,现在又教我求新,这不是逗我玩吗?”

桂稚儿立即板起脸来,比徐谦还生气:“你气什么,说来说去还不是为了你,贱妾现在是考官,你是考生,你就是这样的口吻和考官说话?你昨夜向贱妾保证了什么?这才几个时辰,你就忘了?”

徐谦立即可耻的缩了,苦笑道:“娘子恕罪,是我不好。”

桂稚儿这才得意洋洋的撇撇嘴,旋即又恢复了严肃,道:“方才你说的,才是策论的难处,既要对读卷官的胃口,可又要求新,这里头有一个度,必须要把握好,若是太新,难免让人觉得离经叛道,可要是陈旧,又觉得了无新意,很难让人眼睛一亮。这里头的轻重和难处,夫君必须要以十二万分的精神对待才成,贱妾就打个比方吧,比如御敌于外这个策论,夫君自然要先立论,自然要围绕着教化来写,可该如何教化呢?夫君定要想出一些新意出来,既不能偏离立论,又要出彩,想别人所不能想,夫君现在明白了吗?”

徐谦抚额,道:“你为何不早说?”

桂稚儿却是理直气壮的道:“贱妾若是说的早了,夫君如何能记忆深刻,耽误功夫不可怕,怕就怕夫君不够专心。”

徐谦被她说的无从反驳,只得尴尬一笑,道:“罢,我再试试。”

其实有了这么个严师,徐谦倒是很快对策论上手起来,这也是他的优势和长处,毕竟两世为人,看问题更加深刻,比别人站得高,也看得远,倒是那些家境贫寒的考生,八股对他们来说倒还算容易,只要有几本书,每天闭门在家里琢磨也就是了,只要天份高,资质好,又肯下功夫,花团锦簇的八股文章写出来并不难。可是策论毕竟不是你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就能写出来的,而且他们无人指教,怕是许多问题难以规避,这一批人,肯定很难脱颖而出。

而徐谦的对手,主要是那些官宦世家子弟,这些人往往背景深厚,家中有长辈指点,而且眼光自然不是寒门子弟可比,优势明显。

徐谦静下心来,又写了几篇,桂稚儿才稍稍满意,只是他黛眉轻蹙,却道:“虽然不错,可贱妾毕竟能力有限,不妨这样,明日我请兄长告假一日,专程来教导你吧,你的策论,还可以再精进一些。”

徐谦颌首点头,道:“若是兄长肯来,那就再好不过了。”

正说着,新请来的门子却是来通报,说是外头有人来访,接过名刺,徐谦看了一眼,顿时道:“我那师哥来了,他平素和我往来不多,这时候亲自造访,肯定是为了殿试来的,我去见见他。”

桂稚儿轻笑道:“可是谢编撰?看来你那恩师,虽在杭州,对你倒是很是关注。”

徐谦顿时觉得面子充足,心里说,你有个翰林学士做兄长,可相公也不是闲云野鹤、山野樵夫,我还有个内阁大学士的恩师呢,于是底气一下子就上来了,道:“这是当然,师生如父子嘛。”

第二百八十八章:殿试

谢正来的目的,确实和谢迁有关,他拿了一沓文章来,交给徐谦,对徐谦道:“家父知道子容近日就要殿试,所以让人快马送了些书稿来,子容不妨多看看,对你殿试必然大有裨益。”

徐谦接过书稿,却是一篇篇策论文,除此之外,还有一些谢迁从前的奏疏,比如《论河道疏》之类,这类奏书,都是标准的策论文,只要将里头的一些用词修改一下,就是一篇典型的范文了。

其中有几份策论文,徐谦看的出来这是谢迁根据近来的时局赶工写出来的,用的都是台阁体,虽然时间仓促,却很是认真。

这些策论文,让徐谦如获至宝,虽然不知今年殿试的题目是什么,可是十有八九,是针对当今的时局出题,当今天下,有几件大事,一是倭寇逐渐猖獗肆虐,其二是蒙古之患又死灰复燃,其三是广西民患日甚,其四则是冗员日多,朝廷苦不堪言,除此之外,还有治水、民生等等,不过这些东西,终究还是万变不离其宗,只要参悟了里头的规则,答起题来就能做到事半功倍。

徐谦满是欣喜的请谢正到厅中去坐,喝了几口茶,谢正笑道:“师弟年少有为,这一次殿试,定要加把劲,到时候你我同在翰林,相互也有个照应。”

他是翰林编撰,徐谦若是能入一甲,那就是稳打稳的翰林庶吉士,至少也要在翰林呆一些日子,师兄弟确实彼此可以照应。在朝中做官,本来就讲究干系,什么同窗、同年、同乡之类,但凡有些关系,大家就成了盟友,唯有相互帮扶,才有大展宏图的一日。徐谦和谢正既是同乡,又是同门兄弟,这个关系已经算是极为密切了,算是半个兄弟也不为过。

徐谦颌首点头,道:“自然尽力而为,但愿如此。”

谢正随即又道:“我这做师兄的,有些话非要不吐不快,你呢,学问是好,内里呢,师兄也看得出,你并非是个狡诈小人,只是你年纪尚小,有时候为人处事,未免尚缺些火候,做了官,是万万不能得罪人的,望你能收敛一些,不要辜负了家父的殷殷期望,这些话,外人不便提醒,可是我毕竟是你师哥,责无旁贷,自然不忍你得罪人太多,好啦,这些话想来你也不愿听,我今日点到为止,最紧要的还是殿试,这一次八名考官,都是由宫里和内阁拟定的,其中有两个,你不必担心,一个是翰林学士桂大人,听说他也已经被点选做了读卷官,还有一个,乃是都察院的周昌,前者是你的老熟人,自然不多说了,这个周昌,你肯定不认得,此人嘛,乃是我叔父的得意门生,如今忝为都察院御使,他年纪虽轻,却是大有可为,所以此次,才给了他这个重任,他也算是谢家的人。我说这些,是告诉你,殿试时切莫有什么压力,该如何策论就如何策论。”

谢迪乃是谢迁的弟弟,弘治十二年中的进士,后来谢迁致仕,刘瑾便打击谢迪,让这位谢二爷的人生多了不少坎坷,直到刘瑾垮台之后,谢迪才开始起复,先任江西右参议,今年年初的时,又任河南按察使,前途大有可为,将来迟早要成一方封疆大吏,既然是按察使,在这都察院里,稍稍也有些影响力,虽然左右不了绝大部分的言官,可是有一两个心腹之人却也正常。

徐谦闻之大喜,道:“若是如此,我心里也能放心一些。”

谢正便起身,道:“好啦,不耽误你的课业,你好好用功吧。”

徐谦一直将这位师兄送出去,才回到房里,将谢正的事如实向桂稚儿相告,桂稚儿看了谢迁送来的书稿,忍不住叹道:“你这恩师倒是真用心,这里头许多文章,都是临时写出来的,他年纪这样的老迈,却肯短短几日时间写出这么多篇策论出来快马送来京师,可见他对你抱有很大期望。”

徐谦得意洋洋的道:“这是当然,恩师一向很看重我的,他曾说过,天下读书人,吾独青眼徐子容,其余人等,皆不足为论。”后头这句话,显然是他吹牛,谢迁绝对不会说这种一竿子打翻一船人的话。

桂稚儿带着狐疑,却还是点点头,道:“既然如此,那就更不能辜负了他老人家的美意,你想想谢学士秉烛不眠不歇的为你写策论,你就更该用功一些,这些策论,你可要熟读。”

徐谦点头,便坐在书桌上,先是拿起一份策论文出来,一字一句朗读起来,桂稚儿便不好打扰,去拿了一盏灯来,怕徐谦看的久了,熬坏眼睛,因此掌灯到近前,随后又蹑手蹑脚端来了一盘早已切好的瓜果,悄悄退了出去。

一连几日,徐谦都沉浸在策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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