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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子风流(老虎)-第10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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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老子才刚说你仁德。

明史虽然是鞑子修的,可是人家对你这厮的评价还真没有错,刻薄寡恩,仁德个屁。

徐谦心里叫骂,生意还没做,就欠下了一笔烂账,还是非还不可的那种,看来自己的发财大计真是风雨飘摇,前途多艰,日子难过。

嘉靖看徐谦的脸色不太好看,又道:“你摆出一副臭脸做什么,难道朕说的没有道理?你知不知道两宫那边已经闹翻天了,太后既骂自家兄弟不争气又怪你怂恿他们,你这生意没办成,朕就算不讨账,太后那边你也过不去。可要办成了,凭你这给人灌迷汤,空手套白狼,若无朕的本金,你能成事?做人需记得感恩戴德,你以为朕不知道你唆使国舅来做买卖,自己却是一千两银子都拿不出来?自然,你的事若是办成了,朕收回了自己的本金,两宫太后那边定然也会心花怒放,谁不希望自家人过得好呢,所以你现在也别惦记着自己欠了多少帐,多把心思放在你那买卖里头。”

嘉靖说起买卖竟也兴致勃勃,其实他不在乎徐谦能不能还账,在乎的是徐谦打算怎么个钱滚钱,嘉靖不是书呆子的皇帝,钱是好东西,他比谁都清楚,因此对做买卖并没有什么歧视,倒是徐谦能不能做到让他刮目相看才是重点。

徐谦哭笑不得,只得道:“是。”

坐在一旁的徐昌先是不明就里,接着大致明白了那么点意思,老脸拉下来,瞪了徐谦一眼,显然不太好看。

第二百二十五章:趋利

嘉靖给徐昌父子赐坐,随即道:“朕在路政局吃了你们的茶,现在你们进了宫,也来品一品宫里的贡茶吧。”随即命人斟茶上来,心念一动,突然问:“广西民变,匪首裹挟三百无知百姓,攻占州县,这件事,你们知道吗?”

他刚刚问出口,徐谦父子二人异口同声地回答:“没有听说过。”

其实广西这件事,急报是昨日送入京师的,若说寻常百姓还没有收到风声倒也罢了,徐昌父子毕竟算是消息灵通人士,怎么会没听说?

不过徐昌这厮心里打的主意是,他虽是锦衣卫百户,但分管的却是路政局,并不负责捕风捉影、探听消息,若是说自己知道,未免显得太过‘灵通’,难免引人生疑,因此就算知道,当着嘉靖的面,也断不能傻乎乎的承认。

至于徐谦,想法和徐昌也是差不多,这父子二人,一肚子的坏水,心思都缜密得很,装糊涂的事,心里头也都有默契。

嘉靖期许的点头,随即将事情的前因后果说了一遍,道:“朕已下旨进剿,朕只是想问问你们,这件事你们怎么看?”

徐昌毫不犹豫地回答道:“陛下怎么看,卑下就怎么看。”

这个回答也算聪明,徐昌虽也善言辞,可他的并不在于高谈阔论,你既然不足够聪明,就少放厥词,表现出一副老实肯干的姿态,很容易引起别人的好感。

嘉靖微微一笑,目光随即落向徐谦。

徐谦的特点就不同了,两世为人,眼界自然不是老爷子比拟,沉默一下,道:“这件事谈不上官逼民反,可也谈不上反民十恶不赦,其实无非就是个利罢了。”

“利从何来?”嘉靖露出一丝疑惑之色。

徐谦道:“陛下,藩国每年岁贡,争先恐后,何以治下百姓进贡,却往往一再拖延,正德年间的时候,为了保证贡品能及时送抵京师,以至各地镇守太监穷凶恶极,一再督促,却仍然有拖延懈怠者。”

嘉靖回味了一下徐谦的话,接着道:“你说为何?”

徐谦道:“无非就是藩国入贡,朝廷回之以厚重赏赐,每年所赐之物,往往多于岁贡,藩国得了利,因此更加勤奋,年年岁贡,生恐不够及时。而百姓入贡,朝廷并不给予财货补偿,这便是百姓失利,既没有好处,官府却又督促,逼得急了,百姓先是不满,而后生怨,最后若是有不法之徒鼓动,自然也就胆大包天,铤而走险了。”

“宫中用度,自然需要保障,可是百姓无偿入贡,却也不能不赏,若宫里肯拿出一笔银钱,改入贡为采买,如此,百姓们利,自然甘心情愿年年入贡,就算有乱民怂恿,也不会受他们裹挟。”

嘉靖冷冷一笑道:“亏得你还是读书人,身为读书人,满口都是个利字,这是圣人教你说的吗?”

徐谦吁了口气,道:“圣人说,君子爱财,取之有道。若以此推论,君子尚可爱财,小人难道难道不能趋利?那么这满朝文武官员,朝廷发放俸禄做什么,每年一车车的冰敬、碳敬,是送给谁的?皇帝不差饿兵,钱粮不足,就有兵变,无偿征用,不惹出民变那才怪了。”

嘉靖的眼睛眯起来,慢悠悠地道:“你这家伙,虽然是强词夺理,可是道理还是有的。”

徐谦道:“学生不过道出了许多人不敢道出的事罢了,其实谁都知道弊政就在这里,可是大臣们对利避而不谈,这利字就像嫖娼,做得却说不得,于是人人都去做聋子,去做哑巴,每天反反复复念叨的就是教化、教化,百姓连饭都吃不饱,教化又有什么用?所谓仓禀足才知仪礼,可地方官员,往往将教化列为第一,征粮为次,诉讼为三,至于这百姓吃不吃饱饭,似乎与他们政绩无关,遇有失地之民,没有生计,便将其驱走,沦为流民,这样下去,天下流民越来越多,流民虽还是忠厚百姓,可是一经人唆使,就可以成为乱民,国朝弊政,莫过于此。”

嘉靖慢悠悠地道:“你说了这么多,又当如何解决?”

徐谦道:“无非就是个钱字而已,有钱则能周济天下,天下人受了周济,自然不肯去反。”

嘉靖微微一笑道:“说来说去,还不是彰显你们路政局的重要?你说的也有理,只是弊政往往积重难返,还需徐徐图之,不能操之过急,这件事从长计议吧。”

从宫里出来,父子二人一直出了午门,徐昌才瞪了徐谦一眼,道:“你到底怂恿了寿宁侯几个做什么事?什么不好招惹,招惹这些人做什么?”

徐谦苦笑道:“无非只是做买卖罢了,拉他们入伙,一来能解决本金,二来将来就算遇到了麻烦,也多几个人承担而已。”

徐昌沉吟道:“做买卖是可以,不过买卖的事不能让他们经手,他们坐地生钱也就是了,这几个人可以拉拢,却也要好生提防。”

徐谦笑道:“爹放心就是,儿子又不是书呆子,这个会不知道?”

父子二人先去探望了那一批山东来的‘难民’,徐禄几个将他们安顿在附近的客栈里,七八个人一个房间,纵是如此,这些人也不觉得有什么不满意,相比于山东,这儿已经舒服太多,徐昌父子一到,众人一起从房中涌出来,纷纷过来见礼,看众人激动的样子,徐昌和徐谦四目相对,各自捕捉到了对方的心思,便各自对他们好生安抚一顿才回路政局去。

路政局这边,三位国舅已经等候多时,他们笑呵呵的跑来向父子二人道贺,不过醉翁之意不在酒,急匆匆的道贺之后,便将徐谦拉到一边,道:“徐老弟,银子呢,咱们已经准备好了,你说的十日为限,现在才两三日功夫,怎么样,够意思了吧?只是这买卖自是宜早不宜迟,不知什么时候可以开始?”

徐谦叫来徐福,问他:“卖家那边谈妥了吗?”

徐福道:“那一处荒废的宅院,占地实在不小,起先主人不肯卖,我开始以为他是铁了心,后来一琢磨,便猜测他定是借此抬高价钱,因此故意冷落了他几天,又寻了他的债主,给了他们一笔银子,让他们去催债,这人实在吃不住,最后肯两千三百两交割,公子随时可以去和他订立契约。”

徐福所说的乃是个公子哥,从前的家里端的是富贵,靠着路政局附近有一处占地近五十亩的大宅院,不过子孙不肖,此人好赌成性,偌大的家财到了他的手里,能变卖的早已变卖,唯独留下这个宅子,徐谦让徐福去谈,徐福本来就是吝啬的性子,便使了些小手段,让这人贱价变卖。

两千三百两银子在京师能买下这么大一块地就不错了,至于里头的宅院建筑全部白送给了徐家。

徐谦微微一笑道:“做得好,你立即带着银子叫上保人先把地买来,明日请了工匠,照我说的前去修缮一下,将这宅院的格局改一改,争取半月之内把事情办好。”

徐福苦笑道:“若是赶工,就怕那些个匠人借此要价。”

徐福什么都好,就是吝啬,徐谦呵斥道:“要价就要价,这有什么妨碍?和咱们的买卖一比,就算给这些工匠几倍的工钱,却也无妨。眼睛要往远处看,不要盯着眼前。还有,山东来的这批人要挑出一些,按着我给的法子,好好的训练一下,反正这批人人多,大部分充入路政局,还有一部分可以用在买卖上。”

三个国舅站在一边听徐谦徐福二人的对话,一直没有吭声,等到徐福应命去了,这永丰伯忍耐不住,道:“到底是什么买卖,徐老弟能不能……”

徐谦断然拒绝,对付他们这种人一定要有原则,否则今日没了底线,明日他们就会得寸进尺,徐谦道:“这些事不劳你们过问,到时候你们自然就知道了。”

王成讨了个没趣,却又拿徐谦没奈何,只得苦笑,不再多问,好在这几位大爷也确实不是什么实干之人,所要的无非就是财而已,徐谦既然已经许诺,让他们坐地收钱,他们反而巴不得了。

日子自是一天天过去,徐福办事还算利索,这几日脚不沾地,四处跑动,先是去将宅子买下,紧接着又去招募工匠,除此之外,一批山东来的流民也被分流出来,直接送到了宅院里,暗中开始训练。

这些日子,京师都是平安无事,徐家不去招惹人,自然也无人招惹到他们的头上,徐谦反倒闲置下来,既然老爷子回来,这路政局的事自然不用他操心,他巴不得清闲,偶尔看看书,或是在京师走动走动,日子过得倒也惬意。

第二百二十六章:宫中过问

转眼已过去了半月。

冬日不期而至,昨日还是晴空万里,到了夜里气温却是急剧下降,卯时夜空中飘起了雪花。

到了清早,整个京师已是银装素裹,屋宇之上堆砌着皑皑白雪,屋檐下冰凌如银剑森森,街道上,各人扫着自家门前的雪,雪水融为冰水,如银蛇般钻入砖缝。

紫禁城里头,黄锦指挥着太监们扫雪,他披着披风,嗓子都要喊得冒烟了,这本来是神宫监的事,和他这司礼监的掌印太监实在没有什么关系,只是这宫里贵人们的喜好不同,有的贵人希望留着点儿雪赏心悦目,有的不喜欢檐下的冰凌,还有一些小贵人想留着点儿雪堆砌几个雪人,神宫监那些粗人岂能面面俱到?黄锦少不得要亲自出面,吩咐下去哪些地方的雪要扫,哪些地方的冰凌子要清理。

几个神宫监的大太监此刻缩着脖子,浑身蜷缩在大袍子里,勾着腰笑嘻嘻地跟在黄锦身后头,满是赔笑,跟着黄锦后头在后宫内苑里走了一圈,别看他们这时候是绵羊,倘若观察到黄锦的脸色不好看的时候,顿时就成了雄狮,直朝着远处扫雪的小太监怒喊:“小三儿,你瞎了眼吗?黄祖宗早就吩咐,这儿的雪得留着,你扫什么,仔细你的皮,待会儿非要收拾了你不可。”

黄锦背着手,冷冷一笑,脸色跟这天气一样凝了一层霜,便呵斥道:“鬼吼什么,惊动了里头的贵人,你吃罪得起吗?你们啊,没一个让咱家省心的。”

“是,是,奴婢该死!”那方才大吼的太监的笑容始终挂在脸上,从袖子里伸出热乎乎的手来,不轻不重地拍在自己的脸上,又道:“要不怎么得黄祖宗照应着呢,还真是多亏了黄祖宗亲自出面,否则真不知如何是好。”

黄锦冷哼一声,道:“去慈宁宫看看。”

他最在意的,便是慈宁宫。

因为慈宁宫里住着两个菩萨,张家的那个久在京师,对雪景也早就厌烦,而王家的那个是从安陆来的,还没多久呢,见了雪颇觉得稀罕,几个月前还说呢,怎么京师还不下雪?

怎么平衡,既不能让张太后心烦,又不能扰了王太后兴致,这里头的尺度连黄锦都觉得头疼。

你说好端端的,两个太后住在一个宫里做什么,这不是折腾人吗?你们倒是痛快,下头这些人,谁都不敢得罪,这不是要命吗?

黄锦阴沉着脸,他是掐好了时间去的,这个时候该是皇上去慈宁宫问安的时候了,这个时候去最好,就算太后不悦,皇上想来能体谅自己的难处,若是这个时候给自己说一两句好话,事情也就能过去了。

他提着袍裙子,加快了脚步,后头几个神宫监的大太监连忙小跑追上来。

等到了慈宁宫,黄锦远远看到天子的銮驾在那儿候着,心知陛下已经到了,一口气放下,正要准备差遣下头的太监做事,只是这时候却看到王太后宫里的太监老安子朝他这边跑来。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黄锦在宫里最忌惮的就是这老安子,老安子在宫里三番两次挑衅他的权威,偏偏这人是王太后跟前的红人,黄锦拿他没有法子。

老安子笑嘻嘻地过来,今日却没有讽刺什么,只是嘿嘿一笑道:“黄公公在呢,王太后有请,快随我去见凤驾吧。”

听到王太后有请,黄锦心里咯噔一下,他不晓得王太后突然有请是为了什么事,莫非是两宫又要掰腕子?若是如此,那么他黄锦真是倒霉了,上次的时候,慈宁宫因为只有一处佛堂,张太后经常去,可是王太后却好黄老,觉得不喜欢,便命人不许里头的尼姑唱经,结果张太后那边非要让人唱,结果两宫没有撕破脸,倒是管事的太监却被打发去了凤阳。

他哭笑不得,觉得这老安子正幸灾乐祸地看他,他直起腰来,脸上故作平淡,道:“既如此,王娘娘那边的事不能耽搁,咱们这就去。”

这二人一前一后没有打话,到了南宫,黄锦小心翼翼地进去,看到这凤榻上居然是坐了两个女人,都是一身狐裘的凤袍子,头上珠花灿灿,正坐危襟。

宫里烧了地龙,因此热腾腾的,不过却也免不了有炭火的味道,因此又点了浓重的檀香,碳味倒是掩盖了,只是这檀香味却浓得有点刺鼻,黄锦觉得有些接受不了。

坐在凤榻下头的正是堆着笑的嘉靖,正陪着两宫太后说话。

黄锦心里说,今日倒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这两宫太后居然也会窜门?

他小心翼翼地看了嘉靖一眼,见嘉靖脸色如常,便松了一口气,连忙拜倒在地道:“两位娘娘万安,陛下万岁。”

他不敢说张娘娘万安、王娘娘万安,怕这张家的在前头,王家的不高兴,王家的在前头,张家的记恨他,索性把两个并在一起,虽然有不够郑重的嫌疑,可至少没有得罪人。

两宫太后还未说话,嘉靖倒是体恤他,笑吟吟地道:“母后,这黄伴伴今个儿天没亮就起来,指派着扫雪的事呢,虽然没有功劳,苦劳却是有的。”

说了一句好话,便板着脸对黄锦道:“起来回话吧。”

黄锦小心翼翼地站起来,勾着身子道了一句奴婢谢恩,这时候,王太后终于按耐不住,蹙眉道:“你和那徐谦是什么关系?平时见你们走得挺近乎的,是吗?”

这么一句话没头没脑,却让黄锦一下子紧张起来。

王太后一向是睚眦必报的性子,却不知她突然问这么一句是个什么意思。

黄锦忙道:“娘娘,奴婢和徐谦是有点交情,不过多是公务往来,这个……这个……”

苦也……黄锦拿捏不住王太后的心思,不知这王太后对徐谦的印象是好是坏,说近乎了,若是王太后看徐谦不顺眼,他不是要跟着倒霉?

王太后的嘴角微微勾起一丝冷笑,道:“不是吧,怎么方才哀家问陛下,陛下却和你说的不一样?”

这一下,黄锦是真正苦逼了,忙道:“奴婢万死。”

张太后微微笑道:“你不要惶恐,有什么答什么,你和徐谦走得近,可知道这徐谦做的是什么买卖?”

黄锦顿时明白了,宫里早有流言,这徐谦和三个国舅合伙在做买卖,他猛然醒悟,似乎这买卖就在今日开张,具体是什么,他却是不知,他身为司礼监秉笔太监,哪里有功夫管这闲事?

事情应当就出在这三个国舅的身上,想想看,国舅对陛下或许不太重要,可是对两宫太后的意义却是不同,在这个男人为尊的社会,身为女人,就算再如何富贵,终究还是个附庸,哪个女人不巴望着自家的兄弟有出息,能光耀门楣?她们在宫里的地位再水涨船高,自然也巴不得自家兄弟能够在外头体面。

只是这是大明朝,大明朝对外戚的管理甚严,不单单国戚不能做官,就算是赏赐也是有数的,若是多了,朝廷指不定会怎么闹。

眼下你是太后的时候,不加紧照顾着自家人,等自己去了,家族怎么办?

这几乎是摆在宫里女人面前一个最直接的问题,国朝已有一百五十年,这一百五十年里出了多少外戚,可是真正富贵的有几个?大多数能混个小富即安也就不错,顶着个爵位,也就比普通乡绅强一些罢了,还有不少碰到了硬钉子,被哪个言官或者是大佬盯上,看着不顺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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