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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捕乱宋-第1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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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成当时听了这话,心中坎坷,本以为包大人会将他杀了一了百了,没有想到还有一村,复又叩头不止说道:“卑职,自知罪恶难容,惟蝼蚁尚且贪生,人生岂不要命,万求大人开恩,饶恕本质的性命。”

包大人道:“你既要命,本大人有一言在此,你若能行,便可免你一死,不然也不免了枭首示众。”

周成听得包大人说到他可以活命,已是意想不到,还有什么不肯行的处在?只见周成在地下叩头请罪:“望大人吩咐,卑职遵命便了。”

包大人说道:“本大人也不苦你所难。若非本打扰不畏避权贵,这他人家三个妇女,岂不为你等占定;则他三家,有冤也无处伸了。虽有上宪衙门,也是告你等不准的。将何法术迎合胡来的意旨,胡大人又如何保举你为官,以及你如何仗胡大人的势力,做了这许多不法的事件,现在被本大人访实审问出来,奏参革职,……将这话写在纸旗上,明明白白,今日在本大人大堂上练熟,明日同曾有才前去游街。凡到了一处街口,便停下一时,自己高声朗说一遍。晓喻百姓们等知悉。你果能行此事,本大人便当法外施恩,稍全你的狗命;如其不然,刀下定不留情。”

周成听了包大人这番言语,心下实是为难,若说不行此事,只要他一声说斩,顷刻推出辕门,人头落地,岂不是自己白送自己的性命么?然若立即答应。我一人无什么碍事处,但在胡来那边,乃是上峰有人。心内正在踌躇,口中只不言语,包大人坐在上面,察景观情,也知道他的用意,故意催促他说道:“本大人已宽厚待人,你反何为绝无回答。在你莫非怕胡来责罪你么?可知这行此事,乃是本大人命你如此,如若胡来动怒,只能归咎于本大人。与你绝无相干涉。既你这样畏惧胡大人,想必自知有罪,不愿在世为人了。左右上来,代我将这狗奴才。推出辕门外,斩首示众,以警目前为官不法者。”

两旁听得包大人一说。当时吆喝一声,早将周成吓得魂飞天外,忙失声叩头哭道:“大人在上,权且息怒,卑职情愿遵大人命令做了。”包大人见他已经答应,随即命王朝马汉,赶速造了一面纸旗,铺在地上。命书吏给了笔墨,使他在下面录写。

周成此时也无可如何,且顾自己的性命,不问胡来的体面,当时就在地上,手中执笔,从头至尾,写了一遍,呈上与包大人大人观看。

包大人过了目之后,还用朱笔写了两行:“所写乃是至临县知县周成一名,因家奴出身,在胡来逢迎合意保举县令,食禄居位,抢占妇女。所作所为,在任不该如此,大失朝廷法度,有玷官箴,今遇包大人巡查,私访察出,当堂口供,直言不讳,插标游街,以示警众。”底下一行所写的是:“端州知府包拯。”这两行字迹写毕,命衙役仍将他带去看管,然后退堂。

次日,待那曾有才有直觉之后,就将昨日周成所写的文书念给他听。曾有才听毕,然后向他说道:“他尚且是个知县人犯,犯了罪,还如此处治,你比他更贱一等,岂能无故开释?本大人因他已经宽恕,若仅治你死命,未免有点不公之处。命你也与他一同游街,凡他到了街巷,你先手中执着一个小铜锣,敲上数下,俟街坊的百姓拥来观看,命他高声朗念。此乃本大人法外施仁,你苦怕死,便在大堂上先演一番,以便周成前来,同汝一齐前去游街,不然本大人照例施行,令汝死而无怨。”曾有才当时听了这番话头,虽明知胡来面上难看,无奈被包大人如此逼迫,究竟是自己的性命要紧的,而且周成虽是卑职,终是一个实缺的知县,他今既能够答应,我又有何不可?当时也就答应一声下来。包大人便命马汉差官,取来了一面小铜罗,一个木锤子,交给曾有才手里,命他在堂上操演。曾有才接过手来,不知怎样敲法,两眼直望着。

却说曾有才执着那个铜锣不知如何敲法,两眼望着那个衙役,下面许多百姓书差,望着那样,实是好笑,只见有王朝上来说道:“你这厮故作艰难,抢人家的妇女怎么会抢,此时望我们何用?我且传教你一遍。”说着复将铜锣取过敲了一阵,高声说道:“乡亲们,我乃胡来的家奴,只因犯法受刑,游街示众,汝等欲知底细且听他念如何。”

说毕,又将锣一阵乱敲,然后放下道:“这也不是难事,你既要活命,便将这几句话,牢记在心中。还有一件在堂上说明,汝等前去游街,大人无论派谁人押去,不得有意迟挨;若是不敲,那时可用皮鞭抽打。现在先禀明大人,随后莫怨我们动手。”

包大人在上面听得清楚,向曾有才道:“这番话你可听见么?他既经教传,为何还不演来与本大人观看?”

曾有才此时也是无法,只得照着王朝的样子,先敲了一阵,才要喊尔军民人等听了,下面许多百姓,见他这种情形,不禁大笑起来。

曾有才被众人一笑,复又住口,当时堂上的马汉,也是好笑,上前骂道:“你这厮在堂上尚且如此,随后上街还肯说么?还是请大人将汝斩首悬首示众,免得你如此艰难。”

曾有才听这话,再望一望包大人,深恐果然斩首。赶着求道:“太爷,且请息怒,我说便了。”当时老着面皮又说一句:“我乃胡来的家奴……”下面众人见他被马汉吓了两句,把脸色吓得又红又白,那个样子实是难看,复又大笑起来,曾有才随又拖住。

马汉见了,取过皮鞭上前打了两下,骂道:“你这混帐种子,你能禁他们不笑么?现在众人还少。稍刻在街上将这锣一敲,四处人皆拥来观看,那时笑的人还更多呢,你便故意不说么?”骂后复又抽了二下。曾有才被他逼得无法,只得将头低着照他所教的话说了一遍,堂下这片笑声,如同翻潮相似。

包大人心下也是好笑,暗想:“非如此不能令那胡来丢脸。”当即命马汉将周成带上说道:“昨日你写的那个旗子,你可记得么?”

周成道:“卑职记得。”

包大人道:“这便妙极了。本大人恐你一人实无趣味。即使你高声朗念,不过街坊上人可以听见,那些内室的妇女,大小的幼孩。未必尽知。因此本大人带你约个伙伴,命曾有才敲锣,等那百姓敲满了,那时再令你念供。岂非里外的人皆可听见么?方才他在堂上已经演过,汝再演一次与本大人观看。”说毕,便命曾有才照方才的样子敲锣唱说。曾有才知道挨不过去,只得又敲念了一遍。

周成自己不忍再看,把头一低,恨没有地缝钻下去,这种丑态毕露,已非人类,哪里还肯再念。

包大人道:“他已敲毕了,汝何故不往下念?”

周成直不开口,旁边马汉喝道:“你莫要如此装腔做势!且问你,方才在大人面前,所说何话?一经不念,这皮鞭在此,便望下打的。现在保全了你性命,还不知道感激,这嘴上的言语还不肯念吗。”

周成见马汉催逼,只在地下叩头,向案前说道:“求大人开恩到底,卑职从此定然改过,若照如此施行,卑职实是惭愧。求大人单令卑职游街,将这口供免念罢。”

包大人道:“本大人不因你情愿念供,为何免汝的死罪?现复得陇望蜀,故意迟延,岂不是有心刁钻?若再不高念,定斩汝头。”

周成见了这样,心下虽是害怕,口里真念不出来,无意之中,向包大人说道:“大人与胡来也是一殿之臣,小人有罪,与他无涉,何故要探本求原,牵涉在他身上?将求他保举的话,并他的名字免去,小人方可前去。”

包大人听了这话,哪里容得下去,登时将惊堂一拍,高声骂道:“汝这大胆的狗才,竟敢在本大人堂上冲撞!昨日乃汝自己所供,亲手写录,一夜过来,复想出这主意,以胡来来挟制本大人,可知本大人命汝这样,正是羞辱与他,你敢如此翻供,该当何罪!左右,将他重打一百!”

两边差役,见包大人动了真气,哪里还敢怠慢,立即将他拖下,举起大棍,向两腿打下。但听那哭喊之声,不绝于耳,好容易将一百大棍打毕,周成已是瘫在地下,扒不起来。

包大人命人将他扶起问道:“你可情愿念么?若仍不行,本大人便趁此将汝打死,好今曾有才一人前去。”

周成究竟以性命为重,低声禀道:“卑职再不敢有违了。但是不得行走,求大人开恩。”

包大人道:“这事不难。”随命人取出一个大大的蔑篮,命他坐在里面,旗子插在篮上,传了两名小队,将他抬起。押着了曾有才。马汉骑马在后面弹压。百姓顷刻人众纷纷,见一众人出了衙门,向街前面去。

到了街口,先命曾有才敲了一阵锣,说了那几句话,然后命周成,照旗上念了一遍。所有街坊的百姓,无不同声称快,大笑不止。这个说:“目今胡来当道,手下的哪里是些家奴,如同虎狼一般,无风三尺浪,把百姓欺得如鸡犬的一样。”

有的说:“这个包大人,虽办得痛快,我怕他太为过分。这不是办得周成,明是羞辱胡来,实际上是明哲保身。”这班人不过在旁边私论,惟有那班无业的流氓,以及幼童小孩,不知轻重,见了这两人如此,真是喜出望外。站在面前笑道:“周成,你为何不高念,还是怕丑么?你既不念,我代你念了。”说着许多小孩儿,争先抢后,叫念一阵。回头见曾有才执着小锣,复又敲过来,在周成耳旁,没命的乱敲一阵,笑一阵。骂一阵,又念上两遍。满街的老少百姓,见这许多小孩无理取闹,真是忍不住的好笑。

那些衙役,正欲借此羞辱胡来,哪里还去拦阻。周成心下虽然羞恼,欲想起身拦阻,无奈两腿不能移动。一路而来,走了许多街坊。却巧离胡来家巷口不远。马汉本来受了包大人的意旨,命他故意绕道前来,此时见到了巷口,随即命曾有才敲锣。

曾有才道:“你们诸位公差。可以容点情面。现在走了许多道路,加上这班小孩,不住的闹笑,我两手已敲得提不起来。可以将这巷子走过再敲吧!”

马汉骂道:“你这混帐种子,例会掩饰,前面可知到谁家门首了?别处街坊还可饶恕。若是这地方不敲,皮鞭子请你受用。”说着在身上乱打下来。那些小孩子,听马汉这番话,知道到了胡来家,一声邀约,早在他家门首挤满。

里面家人不知何事,正要出来观望,众人望里面喊道:“你们快来,你们伙伴来了,快点帮着他念去!”家人见如此说项,赶着出来一看,谁不认得是曾有才!只见他被巡抚衙门的差官,押着行走,迫令他敲那小锣。曾有才见里面众人出来,心想代他讨个人情,谁知只见马汉官执着皮鞭,将曾有才乱打,嘴里说道:“你这厮故意迟延,可知不能怪我们不徇人情,大人耳风甚长,你不敲念,职任在我们身上。你若害羞,便不该犯法,此时想谁来救你?”

曾有才被他打得疼痛,见里面的人,但望着自己,一个个一言不发,到了此时,迫于无奈,勉强的敲了两下,那些小孩子已喊说起来:“乡亲们听了……”这句一说,遂又笑声振耳,哄闹在门前。曾有才此时也不能顾全脸面,硬着头皮,将那几句念毕。应该周成来念,周成哪里肯行,直是低头不语。马汉见他如此,一时怒气起来,复又举鞭要打。

谁知众小孩在门外吵闹,那些家人再留神向纸旗上一看,那些口供,明是羞辱主子的,无不同生惭愧,向里面去,顷刻之间,已是一人没有。周成见众人已走,一更是大失所望,只得照着旗上念了一遍。

“住手!”你道此人是谁,乃是周成弟周兴走出门来,见哥哥被衙役押着游街。也不问是包大人的罚令,仗着胡来的势力,向前骂道:“你们这班狗头,是谁人命汝如此?他也没有乌珠,将我哥哥如此摆布,还不赶速代我放下!”

那些公差,见出来一个后生,出此不逊言语,当时也就道:“你这厮,哪里来的?谁是你的哥哥?我等奉包大人的差遣,你口内骂谁?”

周兴见众人不放下来,心中着急,一时忿怒起来,上前骂道:“你们这班狗养的,包大人?前来吓谁?爷爷还是胡知府的管家!你能打得我哥哥,俺便打得你这班狗头。”当时奔到面前,就向那个抬蔑篮的小队一掌,左手一起,把面纸旗抢在手内,摔在地下,一阵乱踹。

众衙役见他如此,赶着上前喝道:“你这狗才,也不要性命,这旗子是犯人口供,上面有包大人印章,手披的告示,你敢前来撕抢!你拿张昌宗来吓谁?”

揪着上来许多人,将他乱打了一阵,揪着发辫,要带回行去。

周兴本来年纪尚幼,不知国家的法度,见众人与他揪打,更是大骂不止,复又在地下将纸旗拾起,撕得粉碎。

里面许多家人,本不前来过问,见周兴已闹出这事,即赶出来解劝。谁知周兴见自己的人多,格外闹个不了,内有几个好事的,帮着他揪打,早将一个衙役拖进门来。

谁料胡来此时在不远的广州,正在厅前谈论,听得门外喧嚷,不知外面何事,只见看门的老者,吁吁进来,说道:“不好了,这事闹得大了!请大人赶快出去弹压。这个黑炭,非比寻常!”

胡来见他如此慌张,忙道:“你这人究为何事,外面是谁吵闹?”

那人道:“非是小人慌张,只因周成在至临县任内,与曾有才抢占民间妇女,被包黑炭归案讯办,谁知他将这两人的出身,以及因何作官,在任上犯法的话,录了口供,写在一面纸旗上,令人押将出来,敲锣游街,晓谕大众。”

胡知府听了这话,还未开言,旁边有个贴身的顽童,听说周兴被人揪打,登时怒道:“你这老糊涂,如此懦弱!包黑炭虽然是六品知府。但他哪里有老爷四品巡抚大?周成乃是大人保举做官,现在将这细情写在旗上,满街的敲锣示众,这个脸面,置于何处?岂不为众百姓耻笑。此次若不与他些较量一番,随后还有脸出去么,无论何人皆有上门羞辱了。”

胡来被这人一阵咬弄,不禁怒气勃发,高声骂道:“这班狗才,胆敢狐假虎威,在我门前吵闹!看我明日不上书给吏部。”

第四百八十三章遗嘱

“喂,小鱼儿呢?”

“谁知道?”

“哎,这家伙”“包大人一不在,就反上天了”

“他在蹦上天,也逃不出大人的五指山。等大人回来打他的小报告。”

包大人巡查,领导不在,哼,我还点什么卯啊。出去潇洒一阵,其实他收到了一封江湖告急信,说有人要见他。

午时,小鱼儿准时的出现在望江楼,刚刚坐下,就有一个高挑的身材,端庄大方的面庞,衣着朴素而整洁,给人一种干练、有条理的印象。很显然,这是一个在江湖上闯荡过,见过世面的女人。

“你就是小鱼儿?”

小鱼儿则说道:“你就是罗小姐?”美女点了点头,算是承认了。

罗小姐坐下来,道:“少卿没有告诉我,你这么年轻。”害羞的笑了笑。

“应该还算帅吧?”小鱼儿流里流气的调戏道。

罗小姐的肤白的脸色有了血色,笑道:“哪里有人说自己帅的。”

“下棋咯。”小鱼儿笑道。

两人交谈了一阵,放下了心中的芥蒂,也算是有了一个好的开始。

“我的事情有点儿不同寻常,小鱼儿。”她落座后说道,“我最好是从头开始给您讲一遍这件事情的起因。”面色不是很好看,带有一丝的忧愁。

小鱼儿听美女讲故事,笑道:“我洗耳恭听,罗姐姐。”罗小姐说道:“我是个孤儿。父亲兄弟两人,他们有几十亩的水田。水田并不肥沃,年长的伯父去了南洋淘金去了。他在那里干得很出色,通过成功地经营土地,他成了一个很富有的人。我的父亲罗威对种地生产不感兴趣,他努力读书,最后他做了小买卖;他妻子(我母亲)的家庭地位略高于他:我妈妈是位大家闺秀。在我六岁的时候。我的父亲去世了。在我十四岁那年,妈妈也随他去了。当时,我惟一的一位在世的亲人就是我的伯父罗翔。他当时刚从南洋回来,在他的出生地买了一小片地——罗庄。他很喜欢他兄弟的遗孤,井将我照顾得无微不至,他让我和他同住庄园,待我就像是他的亲女儿一样。”小鱼儿真的在一旁洗耳恭听,不过心里则是注意观察这罗小姐的表情动作,每一次都让人想起某个人来。

罗小姐继续说道:“罗庄实际上是一所旧农压。经营农田是伯父根深蒂固的观念。尽管他待我很好,但在对女人的教育培养这个问题上。他有些顽固的古怪思想。他自己是个受教育很少或根本没受过教育的人,虽然他做事很精明能干,却看不起所谓的书本知识,尤其反对女人接受书本知识。在他看来,女子无才便是德。他按照女子三从四德这种思想培养教育我,让我感到很失望。我公开对此表示反抗,我知道我有一个好脑子,而对家务事儿毫无天赋。我的伯父和我虽然相互关心,关系很是亲密。但都是那种个性很强的人。为此,我们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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