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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捕乱宋-第1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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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事迁怒?”

包黑子闻声,喝道:“汝这淫妇,你丈夫正是少年,理应夫妇同心,百年偕好,为什么存心不善,与人通奸,反将亲夫害死!汝且从实招来,本县或可施法外之仁,减等问罪。若竟游词抵赖,这三尺法堂,当叫你立刻受苦!你道本县昨日改装,是为何事?只因你丈夫身死不明,阴灵未散,日前在本衙告了阴状,故而前来探访。谁知你目无法纪,毁谤翁姑,这‘忤逆’两字,已是罪不可追。汝且从实供来,当日如何将丈夫害死,奸夫何人?”

周氏听说她谋杀亲夫,真是当头一棒,打入脑心,自己的真魂,早已飞出神窍。赶着回道:“太爷是百姓的父母,小妇人前日实是无心冒犯,何能为这小事,想出这罪名诬害?此乃人命攸关之事,太爷总要开恩,不能任意的冤屈呢。”

包黑子喝道:“本县知你这淫妇,是个利口,不将证据还你,谅你也不肯招。你丈夫阴状上面写明你的罪名,他说身死之后,你恐他女儿长大,随后露了机关,败坏你事,因此与奸夫通同谋害,用药将女儿药哑。昨日本县已亲眼见着,你还有何赖?再不从实供明,本县就用刑拷问了。”

此时周氏哪里肯招,只管的呼冤呼屈,说道:“小妇人从何说起,有影无形的,起了这风波。三尺之下,何求不得!虽至用刑拷死,也不能胡乱承认的。”

包黑子闻声,怒道:“你这淫妇,不知悔改。哼。既然你说严刑逼供做不到真,那本县让你心服口服。”

第三百八十章挖坟掘墓

却说那周氏百般抵赖,包黑子当时先命差役,将她押送到荆山洼坟场,预备明日开棺。

众人在私下窃议,许多闲人纷纷扰扰,只见包大人在堂上开了票据。这差票一出,所有天长县人无不代包大人担惊受怕,说这事不比儿戏,虽然是有可疑,也不能这样办法,设若验不出来,岂不是白送了性命。

师爷询问道:“老爷,您看这包黑子唱的那一处儿啊?”

书生摇头表示不知,在远处看着包黑子,径直上前劝解道:“包大人?包大人,是否在考虑一下。”

包大人停下脚步,回头一望,见此人双目清秀,透漏出一股灵气,面皮润白,浑身上下一身书生打扮,问道:“你是……”

那书生拱手道:“在下冯小东……”

包黑子闻声,也拱手笑道:“哦,原来是冯大人,久仰久仰。没有想到冯大人这么早就来了。由于最近案件较多,没有为冯大人接风洗尘实在抱歉的很。”

冯大人闻声,这包黑子如此客气,拱手道:“大人,客气了,我等都为朝廷办事,牧守一方,这等俗世就免了的好。”

包黑子心忖,这人还真是妙人,于是笑道:“既然如此,冯大人先到驿馆休息,包某还有些小事要做。告辞。”

冯大人见这包黑子要走,心中有丝不悦,问道,“大人,你可知道这开棺验尸会造成多大的影响吗?”

包黑子心忖,原来是这事情。笑道:“多谢冯大人关心,此事都在包某意料之内。”意思就是这件事情你就甭操心了。他见冯大人还要说些什么?直接道:“冯大人,要不走咱们一起吧。”冯大人本想拒绝,但是,这个时候在浪尖儿上不已拒绝。早知就混在人群之中看热闹就好了。

包黑子给王朝施展一眼神,王朝到巷口,高声唱道:“诸位人可分开了!我们数十里跑来,为了这件公事,此时拥在这里,也无意味。要看热闹的。到荆山洼去,包大人要开棺验尸。”说着分开众人,到了里面,见那老妇人嘴里哭道:“这不是天落下的祸!昨日当他真。要他起这风波何事?我明日也不要命了。进衙门同他拚了这条老命。”

王朝走了上去喝道:“你这老人。好不知事,太爷为好,代你儿子伸冤。你反如此说!你既要去拚命,可巧极了,太爷现在等回话,就此同你前去,免得你媳妇一人在监内。”

刘福的母亲见又有差人前来,正是伤心时节,也不问青红皂白,揪着他的衣领,哭个不止。说道:“我这家产物件,也不要了,横竖你这狗官会造言生事,准备一命同他控告,老娘不同你前去,也对不起我的媳妇。”

包大人进来见到,问道:“你这妇人虽是姓刘,娘家究是何姓?本县到你镇上,可知为你儿子的事件?只因他身死不明,为汝媳妇害死,因本县在此是清官,专代人家伸冤理枉,因此你儿子告了阴状,求我为他伸冤。今日前来,非为别事,可恨你的媳妇坚不承认,反说本县有意诬她,若非开棺相验,此事断不能分辨。死者是你的儿子,故此提你到案。”

刘福的母亲听见这话,哪里答应,当时回道:“我儿子已死有一年,为何要翻看尸骨?他死的那日晚上,我还见他在家,临入殓之时,又众目所见。太爷说代我儿子伸冤,我儿子无冤可伸,为何乱将我媳妇押解?这事无凭无证,你既是个父母官,就该访问明白,这样害人,是何道理!我娘家姓唐,在这本地已有几代,哪个不知道是良善百姓。要你问他则甚,莫非又要拖累别人么?今日在此同你说明,不将我媳妇放出来,我也不想回去了。拼我一命,死在这里,也不能听你胡言胡语,害了活的又寻我那死的。”说着在地上哭闹不止。

包黑子见她真是无用老实的人,一味为媳妇说话,心里甚是作急,说道:“你这妇人,如此糊涂,怪不得你儿子死后,深信不疑,连本县这样判说,你还是不能明白。可知本县是为你起见,若是开棺验不出伤痕,本县也要反坐。只因那死者阴魂不服,前来告状,你今不肯开验,难道那冤枉就不伸了?本县既为这地方官府,不能明知故昧,准备毁了这乌纱,也要办个水落石出。这开验是行定了!”

传令将唐氏周氏先行带往尸场。一声招呼,那些差役也不由她辨别,早已将她二人拖下,推推拥拥,上了差轿,直向荆山洼而去。

包黑子随即也就带同公孙策、冯大人等人,坐轿而去。一路之上那些百姓,听着开棺揭验,皆说轻易不见的事情,无不携老扶幼,随着轿子同去看望。

约有午初时分,已到荆山洼上。早有那土工于红喜前来迎接,说道:“尸场已布置停妥,请太爷示下。”

包黑子只见坟冢左首,搭了个芦席棚子,里面设了公案,所有听差人众,皆在右首。芦席棚下,挖土的器具在墓碑前。厉声道:“诸位乡亲父老,只因犯妇当堂挺撞,傲刑抵赖,本县拼着这一顶乌纱不要,毁了这功名,开棺验尸。方好定案治罪,为死者伸冤。”

众差领命已毕,随即将唐氏周氏二人,带到坟场。包黑子又向周氏说道:“你这淫妇,昨日情愿受刑,只是不肯招认,不知你欺害得别人,本县不容你蒙混。今日带同你婆媳,前往开验,看汝再有何辩。”

周氏见包大人如此利害,心下暗说道:“不料这样认真,但是此去,未必就验得出来,不如也咬他一下,叫他知道我的利害。”当时回道:“小妇人冤深如海,太爷挟仇诬害,与死者何干。我丈夫死有一年,忽然开棺翻乱,这又是何意见?如有伤痕,妇人自当认罪,设若未曾伤害,太爷虽是个印官,律例上有何处分,也要自己承认的,不能拿着国法为儿戏,一味的诬害平人。”

包黑子见周氏问他开棺无伤,诬害良民,律例上是何处分,他冷笑一声道:“本县无此胆量,也不敢穷追此案。之前向你婆婆说明,若死者没有伤痕,本县先行自己革职治罪。此时若想用言恐吓,就此了结这案件,在别人或可为汝蒙混,本县面前也莫生此妄想。”

包大人先到坟前,细看了一遍,然后入了公座,将于红喜同周氏带上问道:“汝说这坟墓是刘家所葬,此话可实在么?此事非比平常,设若开棺揭验,不是刘福,这罪名不小,那时后悔就迟了。”

于红喜道:“小人何敢撒谎,现在他母亲妻子,全在此地,岂有讹错之理。”

包大人道:“非是本县拘执,周氏百般奸恶,她与本县还问那诬害良民的处分呢。若不是刘福的坟家,不但阻碍这场相验,连本县总有了罪名了。汝且具了结状,若不是刘福,将汝照例惩办。”随向周氏说道:“汝可听见么?本县向为百姓理案,从无袒护自己的意见。可知这一开棺,那尸骸骨就百般苦恼,汝是他结发的夫妻,无论谋杀这样,此时也该祭拜一番,以尽生前的情意。”

刘福的母亲唐氏眼见得儿子翻尸倒骨,一阵心酸,忍不住嚎陶大哭,揪住周氏说道:“我的儿啊,我刘家就如此败坏!儿子身死,已是家门不幸,死了之后还要遭这祸事。遇见这个狗官,叫我怎不伤心。”

只见周氏高声的说道:“我看你不必哭了,平时在家,容不得我安静,无辜带人回来,找出这场事来,现在哭也无益。既要开棺揭验,等他验不出伤来,那时也不怕他是官是府。皇上立法,叫他来治百姓的,未曾叫他害人,那个反坐的罪名,也不容他不受。叫我祭拜我就祭拜便了。”

当时将她婆婆推了过去,自己走在坟前,拜了两拜,不但没有伤心的样子,反而现出那淫泼的气象,向着于红喜骂道:“你这老狗头,多言多语,此时在他面前讨好,开验之后,谅也走不去。你动手罢,祖奶奶拜祭过了。”

于红喜被她骂了一顿,真是无辜受屈的,因她是个苦家,在尸场上面,不敢与她争论,只得转身来回包大人。

包大人见周氏如此撒泼,心下想到:“我虽欲为刘福伸冤,究竟不能十分相信,因是死者的妻子,此时开棺翻骨,就该悲伤不已,故令她前去祭拜,见她的劝静,哪知她全不悲苦,反现出这凶恶的形象,还有什么疑惑,必是谋杀无疑了。”随即命土工开挖。

第三百八十一章自叹不如

却说包黑子带一行人来到荆山洼坟场开始挖坟掘墓。啊不,应该是开棺验尸。

荆山洼土工坟场老汉于红喜一声领命,早与那许多伙计,铲挖起来,没有半个时辰,已将那棺柩现出。

众人上前,将浮土拂了去,回禀了包黑子,抬至验场上面。

此时唐氏见棺柩已被人挖出,早哭得死去活来,昏晕在地。包黑子只得令人搀扶过去,起身来至场上,先命王朝同差役去开棺盖。

未来天长县知县冯小东与自己的师爷在一旁观察,相续一望,相互皱一下眉头,这味道实在不咋地。毕竟两人都没有来过现场,连死人都没有见过几次。

包黑子从中掏出仵作的装备递给他,道:“冯大人,这会让你好受一点儿。”

冯大人连忙感激,拱手道:“多谢包大人。”然后一师爷相互照着刚才包大人的作法做了一遍。抹上麻油之后,方觉得好受。

众人领命上前,才将盖子掀下,不由得一齐倒退了几步,一个个吓个吐舌摇唇,说道:“这是真奇怪了,即便身死不明,决不至一年有余,两只眼睛犹如此睁着。你看这形象,岂不可怕!”众人皆为吃惊,连冯大人与他的师爷都纷纷后退,不想搀和。

包黑子听见,也就到了棺柩旁边,向里一看,果见两眼与核桃相似,露出外面,一点光芒没有,但见那种灰色的样子。实是骇异。乃道:“刘福,刘福,今日本县特来为汝伸冤,汝若有灵,赶将两眼闭去,好让众人进前,无论如何,总将你这案讯问明白便了。”哪知人虽身死,阴灵实是不散,包黑子此话方才说完。眼望着闭了下去。

所有那班差役。以及闲杂人等,无不惊叹异常,说这人谋死无疑了,不然何以这样灵验。当即包黑子转身过来。内有几个胆大差役先动手。将刘福抬出了棺木。放在尸场上面,先用芦席邀了阳光。

公孙策上来禀道:“尸身入土已久,就此开验。恐难现出。须先洗刷一番,方可依法行事。”

包黑子道:“本县已知这原故,但是他衣服未烂,四体尚全,还可从减相验,免令死者再受洗刷之苦。”

包黑子见包黑子如此说,只得将尸身的衣服轻轻脱去,那身上的皮肤,已是朽烂不堪,许多碎布,粘在上面,欲想就此开验,无奈那皮色如同灰土,仿佛不用酒喷,则不明伤痕所在,只得复行回明了。

包黑子令于红喜择了一方宽展的闲地,挖了深塘,左近人家,取来一口铁锅,就在那荒地上,与众人烧出一锅热水,先用软布浸湿,将碎布揩去,复用热水在浑身上下,洗了一次,然后王朝取了一斗碗高粮烧酒,四处喷了半会,用布将尸者盖好。

此时尸场上面,已经人山人海,男女皆挨挤一团,望公孙策开验。只见他自头脸两阳验起,一步一步到下腹为止,仍不见他禀报伤痕,众人已是疑惑。复见他与差役,将尸身搬起翻过,脊背后头,顶上验至谷道,仍与先前一般,又不见报出何伤。

包黑子此时也就着急,下个公案,在场望着众人动手。现在上身已经验过,只得来验下半部腿脚,所有的皮肤骨节,全行验到,现不出一点伤痕。

冯大人见包大人似乎并没有害怕,自己也是堂堂七品知县,况且之后还要任此地父母官。如果被人瞧不起,那一辈子就抬不起头来。随即硬着头皮来此。包黑子见之露出赞许。

公孙策只得来禀包黑子,说:“学生仔细验证,皆分正面阴面,此两处无伤,方用银签入口,验那服毒药害。刘福外体上下无伤,求太爷示下。”

包黑子还未开口,早有那周氏揪着了公孙策怒道:“我丈夫身死已一年,太爷听信你谗言,无故诬害,说他身死不明,开棺揭验,现在浑身无伤,又要银签入口,岂不是无话搪塞,想出这来害人!无论是暴病身亡,即使被这狗官看出破绽,是将他那腹内的毒气,这一年之久,也该发作,岂有周身无伤无毒,腹内有毒之理?他不知情理,你是有传授的,当这差役,非止一年,为何顺他的旨令,令死者吃苦?这事断不可行!”说着揪了公孙策,哭闹不休。

包黑子喝道:“本县与你已言定在前,若是死者无伤,情甘反坐。这项公事,昨日已申详上宪,岂能有心搪塞?但是历来验尸,外体无伤须验内腹,此是定律,汝何故揪着公差,肆行撒泼,难道不知王法么?还不从速放下,让他再验腹内。若果仍无伤,本县定甘反坐便了,此时休得无礼。”

周氏说道:“我看太爷也不必认真,此刻虽是无伤,还可假词说项,若是与死者作对,验毕之后,仍无毒物,恐你反坐的罪名,太爷就掩饰不来了。”

包大人此刻并没有生气,也没有恼怒。冯大人在一旁观察,发现包大人有一丝微笑,难道这就他胸有成竹的表现?

包大人道:“周氏,你丈夫去年五月端午节,带着女儿出去,看闹龙舟。到了晚饭以后,忽然腹中疼痛。二更天,他大叫一声后便死了?”

周氏并不知这计策,已经胜卷在握,道:“那是当然。我听见他大叫一声,起身一探他已经断气。”

包黑子摇头道:“本县问的是屋内可只有你夫妻二人?”

周氏一惊,喝道:“废话。屋内不是我夫妻二人还有旁人吗?”

好一个心思缜密的淫妇,等会儿又你哭的。包黑子点头道:“冯大人,此妖妇所说你可知道了?”

冯大人拱手道:“虽然还没有上任,但。此事鄙人可以做为人证。”

包黑子点头道:“公孙先生”冲着公孙策点了点头。

公孙策点头应承,周氏不知道这两人在搞什么?只见公孙策来到尸体面前,拨开死者的头发之时。周氏一屁股坐在地上,脸上露出惊恐,霎时间,脸色苍白起来,大汗淋漓,尖叫一声。疯狂一般的冲上前去。结果被王朝一把抓住。

为何好端端的周氏竟然发了癫狂。冯大人见之不明所以。只见公孙策从死者的百会穴位置,抽出一根银针,展示给众人看:“刘福正是被人一根银针插进百会穴而死。所以死者才会露出狰狞双眼。怨气不消。”

众人闻言。目瞪口呆,原来是这样,竟然有人可恶的这种天地,以此法杀人。回想起是那妖妇。大家不寒而栗。果然最毒妇人心。

包黑子先向刘福的母亲说道:“你儿子的伤处治命。皆知道了。惟恨你这老妇,是个糊涂人,儿子在日。终日里无端吵闹,儿子死后,又不知其中隐情,反说你媳妇是个好人。”

唐氏闻声,扑到刘福的怀里痛哭,道:“我的儿啊,我的儿啊,你娶的好媳妇,竟然害你性命,呜呜~~~老婆子眼啜不分好坏,呜呜~~~”

此时,在不远处有一行人来此,瞧衣服是捕快,正是张龙赵虎,手里押解着一人,正是与周氏通奸的男人敖姓男子,也就是本该死在李得利案件的男子。

张龙赵虎禀报道:“禀大人,人犯已经带到。”

众人好客在观察,此人不是敖老板吗?怎么被当成人犯了。他又与此事有何相干呢?众人皆是疑问。

冯大人观之,什么时候又来一人?

“还真的不好抓,我们在他们幽会的地窖里可是等了足足几个时辰,终于将他抓获。”张龙抱怨道。

原来此子杀了人之后,躲在自己家里不敢出,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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