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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明(知白)-第4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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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闲嗯了一声,又看向崔潜问道:崔潜,你是崔家的家主。既然事情涉及到了你们崔家,孤无论如何也要问问你的看法。

臣谢主公。

崔潜上前一步,沉吟了一会儿说道:只是……臣有一事暂且还没想明白。

你说

崔潜想了想说道:王咆虽然是个年轻人,而且之前也确实没听过他的名号。臣与他交过手,也能看得出来他身上有着心浮气躁这样年轻人的通病。那一战他执意追杀我军,而不是迅速返回与王伏宝汇合。由此可见此人城府并不太深,且刚愎自用……但是!

崔潜正色道:主公,从他密谋除掉王伏宝,攻破洺州城,逼走窦建德这一系列的事来看,此人怎么可能是个城府不深的人?此人怎么可能是个心浮气躁的人?

李闲微微皱眉道:你与他有过交手,你所想之事比孤要透彻些,你只管说,咱们都参详一下。

崔潜应了一声道:臣在想,当初他那样刚愎自用,无视王伏宝的军令执意追杀微臣,是不是故意为之?

第一,他极有可能在那个时候就开始谋划,为的是麻痹王伏宝和夏军中那些将领。也是为了给咱们留下一个心浮气躁的印象,故意让人轻视他。被主公一战而灭全军,这是他没法预料到的事。但如果主公没有恰好赶到,那几万骑兵……就会被他变作私兵!

第二,臣现在已经在怀疑,他受伤被王伏宝送回洺州,是不是也是他计划好了的事,就为了和洺州城里的裴矩等人联络勾结。他有除掉王伏宝那样细密计算的心思,怎么会想不到回洺州危机重重?只怕,他是巴不得回到洺州去。

这两点一说出来,大帐中众人都不由自主的倒吸了一口凉气。若果真如此,王咆这个人的心机也太深沉了些。如此年纪便有这样城府,若是不小心谨慎的话说不得会被他算计了。

你的意思是?

李闲问。

崔潜犹豫了一下说道:臣只是怀疑,若王咆真的是个心机如此深沉,行事如此细密谨慎的人,他怎么可能将进军博陵郡的事闹得人尽皆知?他既然知道主公麾下有军稽卫,不可能不小心提防。一个小小的兵部员外郎……就算身在兵部接触军务,怎么可能知道他的决策?

若军机大事连个兵部的员外郎都瞒不住,那他能领兵真是不容易。

所以,他攻打博陵郡是假的,是为了引咱们上钩?一旦咱们分兵往博陵郡,就会中了他的埋伏?

裴行俨忍不住低声惊呼。

不!

崔潜叹道:这是一手两个准备都做好的棋。

若咱们真的分兵往博陵郡,他就可以以逸待劳。以伏兵应之,杀咱们一个措手不及。就算咱们的精骑再强,长途跋涉之下也是锐气尽失。千里奔袭必撅上将军,王咆说不得就是打的这个算盘。

若是咱们不出兵博陵郡,他也没什么损失,索性出兵将博陵郡攻破,尽掳走我崔家财产。如今涿郡也是兵力空虚,他顺势北上抢夺涿郡,北可出塞北,东可入辽西……尤其是往辽西,渔阳郡一带山高水险,他屯兵而守的话对咱们很不利。主公早晚都要出兵征伐辽东,到时候王咆就是第一块拦路石。

崔潜说完这番话之后,大帐中立刻变得安静下来。

按照你的推断,咱们不管怎么做都处于劣势了?

裴行俨有些不服气的冷哼了一声:就算他有埋伏怕他什么,既然知道了他的阴谋诡计,那么小心提防着就是了,索性将他埋伏的兵力一举灭掉。

话说这么说,还是小心筹备的好些。

宇文士及道:不过裴行俨这番话倒是也极有道理,越简单反而越有道理,将计就计……他不是等着咱们救博陵郡的人马么,那咱们就派兵前去。不过将人马分成前后两队,到时候他若是伏兵尽出,后续的人马再杀上去围而歼之。若是没有伏兵,派去的人马刚好守住博陵……只要博陵郡守住,王咆的洺州就真的是一座孤城了,到时候瓮中捉鳖!

主公

徐世绩想了想说道:六十几万大军云集河北,粮草消耗所需甚巨。多耽搁一日,消耗的物资就是一笔吓人的数字。也亏着这几年各地屯田收获颇丰,再加上黎阳仓和兴洛仓等几个大仓很早就打下来了。可粮道太长,路上的消耗也不是一个小数。大军攻伐洺州,宜快不宜迟。

距离洺州不过八百里左右,等赶到洺州士兵们再做休整也不晚。

李闲嗯了一声道:既然如此,索性就多准备些。

他起身走到舆图前面,看了看之后吩咐道:李道宗,你带十万人马在此地休整三日之后,即刻开拔往涿郡。你的本部兵马没有北战的经验,所以将薛万彻的四万人分给你,再从徐世绩麾下拨六万人给你。前阵子的罗艺的人马把高句丽人赶回辽水以东之后,渊盖苏文老实了一阵子。自从罗艺北上入塞北,渊盖苏文又开始打辽西的主意。你到涿郡之后,也可随机应变,最好挫一挫高句丽人的锐气。

前几日铁勒人的可汗札木合派人给孤送来一封信,意思是想对孤称臣,但要求孤不要在对草原上的事插手,他愿意付出两万匹战马,一万头牛,五万只羊……甚至愿意割让出三千里草场来做献礼。

李闲笑了笑道:你率军往北,孤已经急调房玄龄从长安赶来与你一同去。等到了涿郡之后,你和房玄龄二人先把札木合允下的礼物收过来,至于孤见不见他再说。伸手不打送礼的,收了礼再打……你为人谨慎,领兵镇守辽西孤也放心,但说到扯皮,你肯定不如房玄龄擅长。罗艺那边孤会派人去说,待他返回涿郡之后另有别的安排。

听到这句话,徐世绩的眼神猛的一亮。

他不由自主的在心里想到,调罗艺出塞北支援阿史那朵朵,主公这是一箭双雕之计。若罗艺不听号令,即便罗士信在军中,那这一战也终究是要打的。罗艺遵从号令的话,主公派人接蘀罗艺镇守涿郡,再将罗艺的人马调往别处……罗艺离开了涿郡,便失去了立足之根本,了却一桩心头之患,好算计啊。

薛万彻!

李闲转头吩咐道:你带精骑两万,步兵六万即刻开拔赶往博陵郡。骑兵让懋功为你挑选,步兵从张亮的江都兵里拨给你。崔潜是孤手下臣子,他家族危急,孤不可不管。你和崔潜同行,你为行军主将,崔潜为长史,凡事多商议。不管王咆有没有埋伏,博陵郡都要护住。

臣遵旨!

臣拜谢主公!

这个军令一出来,徐世绩不得不又在心中赞叹一声。

李道宗不带本部兵镇守涿郡,而是带着薛万彻和我麾下的兵马,这是因为主公对他还不是完全信任。而以薛万彻和崔潜镇守博陵,为的就是预防李道宗有反心!李道宗麾下的兵马一小半是薛万彻的兵,他若有反心,与涿郡近在咫尺的博陵立刻就会知道,到时候薛万彻率军平叛事半功倍!

李道宗若是想反就要掂量一下了,他能不能过得去薛万彻那一关!再说,崔潜守博陵,那是他的家族之地。他怎么可能放任别人欺凌侮辱?必然会尽心尽力做事。这一手安排,却考虑了太多事在里面。

主公,好计谋!

徐世绩看向李闲,不由得由衷赞叹了一声。

第八百一十章河边钓

从燕王大帐里出来的时候,徐世绩才走出没多远就被宇文士及叫住,他顿住脚步等了一会儿,等宇文士及追上之后两个人并肩缓步而行。因为都还有军务在身,虽然李闲提起但众人哪里肯喝酒?

“懋功,主公今日此举好像大有深意啊。”

宇文士及回头看了看见没人跟上来,随即压低声音说道:“简单看起来派李道宗率军赴涿郡,薛万彻率军往博陵郡是为了围堵王咆。可仔细想想,其中另一层意思才是真的耐人寻味。”

“仁人兄,你怎么看。”

徐世绩笑着说道。

“我可不信懋功你看不出来!”

宇文士及白了徐世绩一眼笑道:“你这人什么都好,就是说话不够爽快。这又不是什么隐晦的事,你偏偏也要装作一无所知。你在主公帐下军中,当属第一人矣,行事倒是越发的小心谨慎了。”

“仁人兄,好厉害的话锋……我是说不过你的,你若是看出主公什么心意便告诉我,咱们一块推断推断。”

“依我看来。”

宇文士及压低声音道:“主公此举有三层意思在,看似简单的调动兵马……其实主公想必是动了不少心思,其一,调李道宗入涿郡,就是表面上看起来的意思,封堵王咆北逃的路线,同时稳固辽西,以抗高句丽的渊盖苏文。”

“其二,只怕还有不放心李道宗,也不放心罗蛮子的意思在。罗艺在涿郡经营二十年,根深蒂固,可以说涿郡便是罗艺的立足之地。派李道宗去涿郡,部下的人马用的却是薛万彻的,这是对李道宗不太放心。而主公最不放心的,还是罗艺。将罗艺调往塞北,再调回来之后只怕就要归入长安了,官爵封的再高……没了根基,没有兵权,也就不足为虑。”

“其三,在我看来这才是最重要的。”

宇文士及故作神秘的笑了笑,随即面带喜色的说道:“主公派重臣镇守边疆,尤其是重中之重的北疆……这是什么意思,懋功你若说没看出来我才不信!”

“是啊……”

徐世绩感慨一声,微笑着说道:“既然你说到这里,若我再装傻还不知道你要怎么讥讽我。你这张伶牙俐齿,毒蛇一样!”

“哈哈!”

宇文士及笑了笑道:“咱们做臣子的,心思自然要多费一些。主公一句看似漫不经心的话,或许就藏着大玄机呢!”

“看来你是打算带个头了。”

徐世绩笑道。

“这样的好事,自然不能让别人抢了先机去。今日在帐中这些人中,我估摸着听出主公弦外之音的不超过五个人……长孙无忌那个家伙聪明的厉害,只怕也必是猜到了的。雄阔海看似五大三粗,实则心细如丝。还有崔家的那个崔潜,此人城府之深令人惊惧,想来也是猜到其中含义了的。”

“朝中几个狐狸一样的家伙都在长安,房玄龄,杜如晦他们几个一个比一个心机深沉,他们若是在场也必是能猜到。”

“也是时候了。”

徐世绩道:“主公自大业末年起兵至今,已历十年。如今中原江南,差不多皆被主公收入囊中。只剩下区区几城之地,一统天下便在眼前。若是再不提及此事,下面臣子们只怕也会心生惶恐不安。”

“好事是好事。”

宇文士及嘿嘿笑了笑道:“我可不愿意独自一人做这出头鸟,所以才会追上你。不如你我二人联名上一份奏折如何?”

“狡猾!”

徐世绩白了宇文士及一眼。

“旁人我还懒得拉上呢!”

宇文士及笑道:“这件事总需要有个牵头的,只要有人第一个上奏折,接下来只怕奏折就会如雪片一样呈递到主公手里。与其日后人云亦云,还不如做第一个。以后的奏折,主公只怕看都懒得看呢。”

“也好。”

徐世绩道:“我便陪你这一回。”

与此同时,在薛万彻的大帐中。崔潜抿了一口茶叶,看着薛万彻笑了笑道:“才从主公大帐里出来,我便追到薛将军帐中,薛将军还请不要见怪。”

“说的哪里话!”

薛万彻笑道:“你我不日就要出兵博陵郡,这次动兵,凡事我都要问你拿主意,毕竟你对博陵熟悉远超于我。虽然我当初在涿郡也呆了不少年头,可河北之事怎么说也比不得你了解的透彻。”

“薛将军,有件事不知道你怎么看。”

崔潜放下茶杯后微笑着问道。

“什么事?”

“主公派李道宗镇守涿郡之事。”

“莫非……还有什么深意?”

崔潜站起来,走到薛万彻身边道:“主公安排大将镇守边疆,这是稳固国基之举啊。既然提到了这里,距离主公晋位称帝还远么?”

“啊?”

薛万彻一声低呼,怔了一会儿随即大笑起来:“也是时候了。”

“你我联名上一份奏折吧。”

崔潜笑了笑道:“我人微言轻,还要借薛将军你的颜面呢。”

薛万彻大笑,畅然道:“等了这许久,也终于等到时候了。如今天下即将大定,这件大事确实该提一提了。”

……

长孙无忌挑了一下油灯的灯芯,帐篷里的光线顿时变得亮了不少。他搓了搓手走回椅子旁边坐下,看了看坐在一旁安静刺绣的长孙无垢道:“千里迢迢的,你怎么也跟着跑来了……在长安里呆着多好,行军劳累,再熬坏了你的身子。”

“在长安城里整日无所事事,除了和慧宁姐姐在湖边垂钓之外再无别的事做。这次随小狄姑娘北上,其实也是慧宁姐姐劝说我跟来的。最近她的心情倒是好了不少,不然我也不放心离开。”

“嗯”

长孙无忌嗯了一声,忽然叹了口气:“可惜了。”

“什么可惜了?”

长孙无垢抬起头看向长孙无忌问道。

长孙无忌随即将今日大帐中的事说了一遍,他才说完,长孙无垢的眼神猛然一亮:“看来主公是有准备登基称帝的打算了,平定河北之后返回长安估摸着朝廷里的大人们就要争先恐后的上奏折。”

“哪里还用等得到回长安?”

长孙无忌道:“今日大帐里就有不少人能从主公的军令中推测出来这件事,说不得今日夜里就有人在伏案疾书了。徐世绩,宇文士及哪一个是愚钝的?不过……也正因为这件事我才会叹一声可惜了。”

“怎么说?”

长孙无垢问道。

“能看出主公这条军令后面藏着这意思的,女子之中只怕只有你和叶怀袖两人。今日升帐,叶怀袖不在帐中,但只要听闻定然猜的出来。叶怀袖是主公极宠爱之人,但出身并不太清白,所以即便主公登基,她也坐不上皇后那位子。”

“皇后是小狄的。”

长孙无垢白了哥哥一眼:“这已经是注定了的事,你又乱发什么感慨。”

“小狄姑娘心地单纯,其实做皇后并不适合。皇后,需要的可不仅仅是对皇帝的忠诚,还有足够的智慧。一国之母,要掌控的东西太多了啊……”

“哥哥,这话也就你我私底下说说。”

“我知道。”

长孙无忌叹道:“我只是可惜你了这大好的青春年华。”

“我自己尚且不急,哥哥你倒是急的什么。”

“不急?”

长孙无忌笑了笑道:“你若是真的不急,依着你那性子怎么会跑来河北。知妹莫若兄,难道你还能瞒得住我?”

“不与你说了!”

长孙无垢脸上一红,放下手里的刺绣起身往外走:“我去找小狄姑娘,懒得和你在这里胡说八道。”

长孙无忌看着妹妹的背影出了大帐,忍不住又是一声长叹:“多情总被无情误,也不知道你如此执着,能不能换来一个幸福美满。不过也幸好……若是当初依着叔叔的意思嫁给了李世民,现在只怕……”

他打了个寒颤,摇了摇头不再去想。

长孙无垢出了帐篷,带着两个随从侍女往小狄的帐篷方向走了过去。四月的夜里虽然不冷,但夜风吹在身上还是有些许的凉意。久经沙场的汉子们自然喜欢这清凉畅快,但身子弱些的女子还是觉着有些微寒。尤其是女子爱美,四月间却早已经穿上了漂亮的长裙,比起身穿皮甲号衣的士兵更能感受风中凉意。

她缓步而行,想到之前长孙无忌的话忍不住脸上又是一红。说起来,这几年长安城里不少人给她提了婚事。都被她以兄长不在无人做主为由婉拒,其实还不是心里早已经有一份执念在。

当初在辽东种下的情愫,哪是那么容易淡忘的。再想起自己这样遥遥无期的等下去,或许会孤独终老,她心里又有几分难过。本想去找小狄坐坐,可一时间又觉得心情有些压抑,索性转身往帐外营地一侧的河边走去。

……

走到河边的时候,长孙无垢摆了摆手示意跟着自己的两个侍女停步。她独自走到河边一棵垂柳下站着,靠在树上,看着静静流淌的河水怔怔出神。

“这么晚了,怎么还不睡?”

就在她出神的时候,忽然听到有人说话。这声音来的突兀,吓了她一跳,循着声音看过去,这才发现岸边不远处竟然坐着一个人。只是此人穿了一身黑衣,静静坐在那里一直没有动弹所以不曾发现。猛然看起来,倒更像是河边一块立石。

可这声音太熟悉,听到之后长孙无垢感觉自己的心立刻跳的就快了起来。

“见过主公!”

她连忙俯身行了一礼,感觉心几乎都要从嗓子里跳出来了。无论如何她也没有想到,这样夜深人静的时候还能在这河边碰到他。

“吓着你了?”

李闲笑了笑,将手里的鱼竿放下。他起身舒展了一下身子,缓步走到长孙无垢身边:“我喜欢钓鱼,以往行军未见得总能遇到可以垂钓的地方。今日军务商议结束之后天色还早,也没什么睡意索性在岸边坐坐。许了军中诸将的美酒他们不敢喝,我便自己在这里偷喝……”

看了看长孙无垢微微发抖的瘦弱肩膀,李闲微微皱了皱眉:“天气还有些凉,怎么不多穿些。”

他以为长孙无垢是冷了,哪里知道她是有些害怕。或许这害怕,更贴切说来应该是惊喜紧张交加。

李闲将自己的黑色大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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