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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明(知白)-第4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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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英明,这大明二字,确实极符合这宫殿的。殿下不以这二字是由叛臣所想而否定,心胸之开阔无人可及……”
李闲摆了摆手打断宇文恺的话,笑了笑说道:“别拍孤的马屁。”
他指了指王启年道:“此人拍起马屁来天下第一,孤平日里可没少听……歌功颂德的有这一个就成了就够了,你们都是做实事的人,与他不同。他说些孤爱听的话解闷,孤喜欢,你们做事认真踏实仔细,孤更欢喜。”
听到这句话的王启年脸上微微一红,却并不羞愧。他抬起头挺起胸,走路也显得极有气概,竟是因为李闲说他拍马屁天下第一这句话而骄傲得意起来,说起来,如今朝廷里也就他有这个特殊的地位。
李闲缓步而行,一边走一边说道:“再者,孤说用大明宫这三个字,不会因为李世民想到了这个名字就不用,也不会费尽心思再去想一个更贴切合适的。这不是孤为了故作大度,而是合适的就是合适的,既然合适,何必再去改来改去的麻烦?”
“而且孤考虑的事情和你不同,孤让重新动工大明宫,体恤你的辛苦这只是其一,另外一层意思才是最重要的。”
他指着不远处巍峨的宫殿说道:“这宫殿是太上皇下旨兴建,为的是彰显大唐帝国的威严和国力的雄厚。孤才初掌朝权,若是下令将这宫殿停了人们会怎么说?他们不会说孤是想省着银子去消灭外敌,也不会说孤是要剩下银子抚恤民生……他们会说,孤要否定了太上皇的一切,还会说孤贪财,更会说孤没能力去建造这一片宫阙。”
宇文恺一怔,倒是不知道该如何接话。
李闲脚步缓了缓,故意等了一下后面跟着的人:“孤也不会故作一个谦卑恭顺的姿态,没那个必要,到了如今再无一人可让孤谦卑恭顺,谁都不行。孤如今掌权,不会妄自菲薄,自然也不会说什么假惺惺的话,权在孤手里便是在孤手里,这一点无需否认遮掩,更无需装作不安惶恐。”
他声音清朗的说道:“孤就站在这个高度,孤不会骄傲自满,也不会过分的谦逊,因为无论是过分的骄傲还是过分的谦逊,都是假的。装模作样这种事,孤没有必要去做。”
徐世绩听了这句话眼神一变,有意识的往那群李渊朝的老臣们扫了一眼。他十年杀伐,眼神中自然带着一股凛然杀意。这一眼与李闲的话配合的相得益彰,那些看到徐世绩眼神的人都心里一凛,明白徐世绩眼神里的意思。
无论谁都不会怀疑,李闲一句话,徐世绩就敢带兵将整座长安城屠了,莫说他们这些人身居高位,便是他们的家族李闲若是想平了也没人阻止的了。在很多人眼里,徐世绩便是李闲手里的另一柄黑刀。
“大明宫还需多少时日建好?”
李闲转移了话题,语气平淡的问宇文恺。
宇文恺想了想说道:“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在入冬前就能完工。如今还差的就是自江南运来的巨石花木,这些东西耗费人力物力,也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运来的,太上皇派往江南的采办使就有三十几人,但很多需要的东西都没有找齐全。”
听到这句话,李闲脚步顿住回头看了宇文恺一眼,然后又看了一眼兴国公谢映登。
“前些日子江都留守张亮报上来说,斩了几个自长安往江南办事的官吏,这件事孤依稀记得,却忘了是什么由头砍的,你再跟孤说一遍。”
谢映登上前一步说道:“就在两个多月前,江都留守张亮上书说,有几个大唐的官吏在江南作威作福,借兴建宫城的名气大肆敛财,百姓稍有不从者轻则鞭笞,重则处死,有人检举之后张亮派人核查,确定无误之后,请示主公处斩了这些人。”
“哦?”
李闲眉头微微一挑,若有深意的说道:“还是孤下令斩的那十几颗人头。”
“不过倒是杀的不冤枉。”
李闲笑了笑对宇文恺说道:“想不到倒是因为这个耽搁了大明宫的建造进程……宇文恺,你自己去选几个人报上来,再去江南……之前朝廷派去江南的采办使,如果孤没记错的话,三十几个人被张亮砍了一半,剩下的也都藏匿了起来不敢做事。不过没关系,孤想要砍的人头……没人躲得过。”
听到这句话,尚书左仆射萧瑀的身子猛的颤了一下。
纳言裴寂和中书令对视一眼,满脸忧容。
第三卷乱世多豪杰第六百八十章欠债还钱
李闲话里的意思虽然并不是说的太明显,但跟在他身后的这些人除了裴行俨心眼有些直之外,其他人哪里有一个听不懂的?尤其是李渊朝里的那几个旧臣,互相对视了一眼,都不约而同的将视线在萧瑀身上停了一会儿。
说起来,在场众多李渊旧臣中,唯独萧瑀有些不同。
裴寂,刘政会,虞世南这些人,虽然没有打开城门去迎接燕王,也没有在燕王进城当日就出来表示顺从,但他们那不过是做个样子罢了,总不能让人说他们是忘恩负义之徒。李闲亲自去请他们,便是给他们这个台阶下。
他们不会背上卖主的骂名,李闲又得一个礼贤下士的好名声。各取所需,这是大家都心知肚明的事。
但萧瑀不是,他是从一开始就是站出来反对燕王的人。李渊在位的时候,他甚至是朝中反燕王派的代表人物。谁都知道他是站在秦王李世民那边的,现在燕王掌权,秦王李世民便是叛臣,他的处境自然尴尬无比。
而出乎所有人预料的是,李闲也曾经亲自登门去过萧府。
所以知道这件事的人,都不得不赞一句燕王好气度。
但今天燕王的话里,显然是有所指的。
萧瑀的脸色有些难看,有心想拂袖而去,但转念一想自己这样做无疑落了下乘,而且还会给燕王一个收拾他的借口,更会失去道理。如果这样做的话,舆论对他也没有一丝好处。他之所以重新回到朝廷里,便是为了不给李闲一个除掉他的借口。只要他还在朝廷里,只要他做事不出纰漏,李闲就算想除掉他也不是那么轻易简单的。
毕竟他身居高位,若是无缘无故的杀了他,那么原来的旧臣就都人心惶惶,这绝不是李闲愿意看到的场面。
“年前一定要建好大明宫。”
李闲深深的吸了口一口气,视线扫了一圈后有些感慨的说道:“再用不了几日孤便要对窦建德用兵,如果顺利的话,年前大明宫建造完毕就恰好可以做大胜的贺礼。”
“穷兵黩武!”
恰在这个时候,人群中忽然响起一个不大但极刺耳的声音。因为众人都在听着李闲说话,场面极安静,所以这四个字虽然声音不大但还是让每个人都轻易的听清楚了。这四个字一发出来,在场的众人立刻就变了脸色。
李闲微微侧头去看,就发现众人不约而同的将视线都集中在一个身穿从四品紫色官服的人身上。
这个人的年纪并不是很大,胡须倒是颇浓郁。若不是穿了一身文官服饰,乍一看谁都会以为他是个领兵的将军。
工部侍郎魏征。
李闲看到他的时候,脑子里不由自主的想起魏征是如何在李世民手里活下来的。所以李闲忍不住笑了笑,嘴角微微上扬带着些冷意。
“大胆!”
陈国公雄阔海,保国公裴行俨,赵国公罗士信,安国公陈雀儿几个人几乎同时吼了一声,跟在李闲身侧的青衫刀客更是将手放在了背后的刀柄上,没有人怀疑,只需李闲轻声说一句,魏征就会被分成几十块碎肉。
“工部侍郎魏征。”
李闲看着想那个其实脸色有些忐忑,眼神中有些惧意却强装镇定的家伙,缓步走了过去,距离魏征大概只有一米左右站住,看着魏征的眼睛问道:“你刚才是在说孤?”
魏征等了好久才等到这个机会,虽然心中忐忑惧怕但更多的则是激动和紧张。他知道自己这次赌的有些大,万一燕王不给他机会说话的话,那么自己只怕将是燕王新一个立威的对象,杀他,对于燕王来说太简单不过了。
“正是!”
他鼓足了勇气说道:“正是说的殿下您!”
他等着李闲的下一句话,只要李闲问他为何这样说,他便能将造就想好了的话一股脑说出来,这些话是他苦思了多日的。对于现在的燕王来说,这些话都是有益之言。他并不是真的认为燕王是穷兵黩武之辈,而是他需要一个这样特别的表现自己的方式。
“哦……”
李闲却并没有如魏征预料的那样问他,只是淡淡的哦了一声然后吩咐道:“拉出去掌嘴二十,如果嘴巴还没有打烂了的话,那么就到天策上将军府里来对孤说你要说的,如果嘴烂了,那你就把你要说的写一个条陈递上来。如果你说的或是你写的不能让孤觉着你有用,那么你便可以辞官了。”
李闲极淡然的摆了摆手,然后扭头往前继续走了出去。
目瞪口呆
一群人目瞪口呆
……
皇城靠东北角的建筑并不十分起眼,但这里的之前却是皇后窦氏起居之地。如今这里早就没了皇后,但却常住了一位太上皇。
说起来太上皇这三个字,自古以来似乎都不是什么美好的称谓。
当初皇后选择住在这里,是因为这里足够清净。距离太子的东宫也近,太子李建成可以随时过来看她。但窦氏最失望的事之一,便是李建成自从被封为太子之后,便很少再来这里看她了。
李渊站在书桌边上,看着桌子上的一张空白宣纸有些怔怔出神。他已经习惯了桌子上放着厚厚的一摞奏折,现在桌子上除了笔墨纸张之外再无别的东西让他心里有些空落落的难受。
本来打算写几个字消磨时间,可就这么看着这空白宣纸站了小半个时辰,他却还没有想好要写什么字,能写什么字……
又犹豫了很长时间,他终于按耐不住,提起毛笔在砚台里面蘸饱了墨汁,然后一蹴而就写了两个大字。看起来笔走龙蛇,竟是带着几分不可一世的神韵。
准奏
这两个字写完之后李渊自己都愣住,他随即苦笑了一声然后将毛笔掷在地上。然后将那宣纸抓起来,疯狂的撕成了碎片。碎纸纷飞,如同漫天的残蝶……待碎纸落尽,他颓然的坐在椅子上,似乎在一瞬间被那两个字抽空了浑身上下所有的力气。
“朕……”
他喃喃的说了一个字,眼神中都是凄苦无奈。
也不知道就这样坐了多久,他缓缓起身走向外面。在皇后窦氏被吓死的那张床上躺下来,眼睛直愣愣的看着上面,眼神空洞。其实他的视线里什么都没有,只有一片空白。正如他的脑子里也一片空白一样,他整个人躺在这里就如同一截枯木。
中午的饭菜还在矮几上放着,已经凉透。因为他大发脾气将内侍骂了出去,谁也不敢再进来将饭菜收走。七月天气正热着,才半日屋子里就有一种馊味。
李渊的手指在床上轻轻的摩挲着,忽然间想起皇后死的时候就是躺在这里,眼睛睁大极大,充满了不甘愤怒和惊惧,他的心里就更加难过起来。
“或许你也没有想到,我现在竟是落到了这一步田地……当初将老二丢弃的时候你便说过,我不会有好下场,现在看来倒是应了你的话……皇后,也不知道到了下面你心里是不是还在怪我。”
“不过你怪我也没关系,或许再用不了多久我就会下去找你了。”
自言自语的说了这两句话之后,他就再次陷入了沉默。
当窗外的天色越来越黑之后,寝宫里新调来的内侍太监倪花田小心翼翼的从外面探进身子看了看,神色有些紧张。他先是看了一眼躺在床上似乎是睡着了的太上皇,又看了看矮几上一丝没动的饭菜随即叹了口气。他进门之后招了招手,几个宦官垂着头进来将新的饭菜放下,将中午的饭菜收走。
“陛下,该吃饭了。”
“陛下?”
李渊猛的睁开眼,听到倪花田说的这两个字之后眼神一亮。他转过头看向倪花田,很快眼神中的喜悦便被愤怒所取代。
“你是在讥讽朕?”
他看着倪花田的眼睛问。
“奴婢怎么敢。”
倪花田惶恐的垂首。
本想发怒的李渊忽然又叹了口气,摆了摆手道:“算了……朕倒是和你生的什么气,你只不过是个阉人罢了……将饭菜端走,朕不吃,看着就恶心。”
“陛下……饭总是要吃的,吃了饭才有力气,有了力气……才能做事。”
“做事?朕如今除了躺在这里发呆,还能做什么事?”
李渊自嘲的笑了笑说道,但很快,他的眼神就再次变得明亮起来,他猛的起身坐直了身子,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倪花田。
“你再说一遍?!”
他语气有些急促的说道。
“奴婢是说,只要陛下您好好的,外面的人做事才会有信心……陛下虽然现在住在这里,但陛下从来不缺忠心的臣子。”
“谁?”
李渊低声问道:“谁让你对朕说的这番话!”
“尚书左仆射萧大人说,请陛下再委屈几日。”
倪花田抬起头微笑着说道,他嘴角上的笑意怎么看都有些让人觉着不舒服。
……
虽然燕王已经进了城,但吴记包子铺依然开着。到了现在为止其实还没几个人知道这包子铺是军稽处的暗桩,而密谍也还需要这个地方做事。
天气越来越热,所以包子铺里的生意显得很冷清。没几个人还能肆无忌惮的将滚烫的汤包填进嘴里,早晨开门忙活了一阵之后,包子铺里就再没进来一个客人。已经多日没有回到这里的吴不善靠在椅子上闭目养神,几个伙计有些百无聊赖的谈天谈地谈女人。
因为没有客人,厨房里的炉灶火都封了所以屋子里的倒是没有那么闷热。
就在几个伙计聊天聊的昏昏欲睡的时候,门帘忽然被撩开,一个大胖子拍着肥肚子笑呵呵走进来,一边走一边擦汗道:“好不容易等到了天晚凉快下来,快给我三屉狗肉包子解解馋,再来点酒菜!”
听到这句话,看到这个人,店里的人全都猛的的来了精神,便是闭目养神的吴不善都站了起来,一脸的激动。
“总算把你盼来了!”
吴不善快步走过去握着万玉楼的手激动的说道:“等死我了!”
吴不善受宠若惊,有些不安的说道:“你看咱们这才几天没见面,至于这么想我么……”
“想!”
吴不善斩钉截铁的说道:“自从上次主公召见之后,我就一直想你。”
“为什么?”
“主公问我要什么赏赐,我想了半天终于想到了一个,特意跟主公要了,今天拿出来和你分享一下。”
吴不善笑呵呵的说道。
“什么好东西?!”
万玉楼顿时来了精神,等着吴不善将东西拿出来。
吴不善嘿嘿笑了笑,小心翼翼的从怀里掏出来在万玉楼面前展开。那是一块绢布,待万玉楼看清楚了之后神情一僵,脸色随即变得极精彩起来,看着那绢布上的几个字,他嘴角抽搐着说道:“你得多无赖才想到要这个,主公得多无聊给了你这个……”
绢布上四个字,龙飞凤舞。
欠债还钱。
第六百八十一章推他一把捅他一刀
让李闲稍微有些失望的是,他回到天策上将军府之后魏征果然还是没有能亲口将想说的说出来,掌嘴二十可不是个轻的惩罚,用光滑如羊脂玉一般的竹板子狠狠扇嘴二十下,对于任何一个人来说都是一场厄难。即便以王启年脸皮之厚也不敢轻易尝试,没有打落魏征满嘴的牙齿就已经是行刑的人手下留情。
人都说士可杀不可辱,魏征今日的事对他来说可以说是奇耻大辱。
但此时的他眼神里却没有一丝不甘,没有一丝愤怒。他恭恭敬敬的站在一边,两边脸颊肿的好像嘴里含着两颗鸡蛋似的。嘴角破了,血虽然止住但看起来还是有些凄惨。可即便如此,他的眼神中依然带着些许期许。
因为燕王正在认真的看他写的条陈。
足足半个时辰,李闲才将魏征洋洋洒洒写了数千字的条陈看了一遍,看得极仔细,甚至可以说是一个字一个推敲着看的。虽然他下令处罚魏征的时候极干脆,但这并不代表他不会去认真对待魏征的建议。
看完了之后李闲微微点头,然后赞了一句:“皆是老成持重之言,而且还有一笔工整漂亮的书法,难得。”
魏征本想答话,但嘴实在张不开只能躬身示意了一下。
李闲忍不住笑了笑,指了指桌案上的一个瓷瓶说道:“医道上孤虽然算不得什么妙手,但好歹比一般的郎中要强上不少。这药膏抹在伤处,不会让脸上留下疤痕。另外孤让独孤配了些止疼的药,回头你自己去军稽处二部取了。”
“臣……谢殿下。”
魏征忍着疼说道。
李闲微笑着摇了摇头,指着对面的凳子说道:“坐下说话。”
魏征垂首,然后欠着身子在凳子上坐下来。
“孤知道你的用意是好的,也了解你的性子。”
李闲语气淡然的说道:“但你如果以为孤允许你用这种方式来证明自己,那么你便错了。孤可以礼贤下士,可以虚心向你们任何一个人请教。但这不代表可以容忍你的白痴!若是孤在众人面前给足了你的面子,那么众人皆效仿,孤难道还要每天都挨你们的骂?”
李闲哼了一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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