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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明(知白)-第1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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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弘基兄怎么变得这么客气!”
李世民上前一把拉着刘弘基的手说道:“前年时候,便是弘基兄来考核我武艺进境,我本以为去年过年时候还是弘基兄来,想不到来的是长孙无忌,哈哈他那人礼数规矩太多,无趣的很,我还是觉得弘基兄洒脱!”
“二公子过奖了!”
刘弘基第一次来李家老宅的时候,很不适应李世民这种看起来自然而然的熟络和客气,后来也就慢慢知晓,这二公子李世民是个平易近人的『性』子,便是和府里的下人们也是和颜悦色。少年心『性』爽快,又是个偏偏佳公子,本身就给人好感,知道他为人之后刘弘基对其也多了几分敬重和赞赏。
“一早就听说来接我的是弘基兄,可让我高兴了半天!”
李世民拉着刘弘基的手一边走一边说道:“府中喝酒,如今已经没一个是我对手,现在还记得前年时候与弘基兄拼酒对饮的爽快事,来来来一大早我便让人准备酒菜,今日你我再拼一拼,看看我可有长进?”
刘弘基看着李世民的笑脸,忽然心里生出一股悲凉来。这少年虽然表现的很开心,可这份开心下隐藏着多深的孤独和落寞?他知道李世民酒量不俗,可正因为如此刘弘基才心有所感。一个独居老宅的少年,也不知道从几岁开始便学会了喝酒,是为了解愁?还是为了喝醉了好度日?想想这府中的冰冷凄凉,刘弘基就觉得心里不是滋味。
“二公子”
刘弘基看着李世民真诚道:“喝酒倒是不急,回到太原城有的是机会,我自然也要为二公子接风洗尘,只是此时却不能耽搁了。若是二公子收拾好了的话,咱们好歹吃些东西便即刻启程,我想二公子也是急着去见唐公和夫人的吧?”
“不急这一时。”
李世民拉着刘弘基进了老宅一边走一边说道:“好不容易抓着你一次,不先喝一个酣畅淋漓我是必然不肯放你走的。”
刘弘基笑道:“怎么是放我走?明明是一起走。”
李世民一怔,似乎是恍然大悟道:“习惯了心里明明还想着就要离开老宅了,可是说着说着话就忘了。”
刘弘基听他说这句话,心里更加的有些怅然。
“二公子”
“怎么了?”
李世民一边走一边笑问。
“没什么”
刘弘基笑了笑,心中却是一叹,心说那件事还是稍后一些再说吧,等回太原城之后,唐公终究还是会和二公子谈一谈的。
就在刘弘基到了陇西郡狄道城的同一天,长孙无忌的队伍也从东郡渡过了黄河,然后转上官道,一路向正东,往东平郡而来。东郡本是瓦岗寨的地盘,只是瓦岗寨众首领最近正筹谋着一件大事,所以当探子将有官军入境的事报告上来的时候,翟让只是让人监视着,并没有打算对这支官军动手。
前阵子李密派人来联络翟让,邀请瓦岗寨的豪杰们一同出兵攻打东都洛阳。他开出极优厚的条件,只要能攻破东都,便竭力推举翟让为王。
翟让自然不会傻到真的相信李密会这样大度,可他却考虑,瓦岗寨在东平郡吃了个亏,如今正是需要打一场仗恢复些威望的时候,再者就是,若是李密真的打下东都的话,他若称王,自己也能从中捞到不少好处。再说,如今李密纠集二十万绿林义军,俨然便是绿林道的盟主一般。若是他派人来请自己发兵,自己若是不去的话万一李密怀恨在心,到时候打下东都再兵发东郡可就坏了。
只是寨子里的意见却并不统一,单雄信是赞成出兵合围东都的。但王伯当和谢英登却并不赞成,双方争执了好几日,谁也奈何不了谁。
所以,长孙无忌的骑兵进入东郡,瓦岗寨的人此时哪里有心思去吞这块硬骨头?瓦岗寨的数千精骑都在山谷中被燕云寨屠了个干净,如今寨子里没有像样的骑兵队伍,如何能轻易吞得下那一千轻骑?人家想打可以打,不想打撤走的话瓦岗寨如今也不好追得上。
翟让这几日一直很恼火,恼火于瓦岗寨中没有一个能帮着自己真正出些好主意的。一想到这里,他便想起徐世绩来,于是恼火变得更加恼火,愤怒变得更加愤怒。
可是愤怒归愤怒,懊恼归懊恼。
瓦岗寨如今面临这么一个两难境地,他必须拿出些大当家的决断来。
恰好,就在翟让犯愁的时候,有人帮他解决了这件头疼事。李密前脚才派人送来亲笔书信,邀请翟让会猎东都。没几天,又派人送来书信说,东都留守屈通突调齐郡张须陀郡兵来解东都之围,李密请求翟让看在绿林同道的道义上,将齐郡张须陀的人马拦住,不让让其轻易到达东都。
翟让正发愁,接到这封信顿时长出了一口气。
相对于长途跋涉去与李密汇合攻打东都,阻拦张须陀进军显然要容易的多。只需将张须陀的人马拖住,也算是帮了李密一个大忙。将来若是李密真的成就大业的话,这份功劳说什么也不算太小。
长孙无忌的队伍从东郡进入东平郡,距离雷泽城三十里停下来,他知道如今整个东平郡都是燕云寨的地盘,倒是也不敢太过招摇,尤其听说燕云寨大当家李闲是个好战之人,所以更加不能掉以轻心。
他派人去雷泽城中面见燕云寨的人,请燕云寨的人马放行,自己要去巨野泽寻燕云寨大当家,有要事相商。
半日之后雷泽城中的燕云寨首领派人传来回话,让长孙无忌在此等候,燕云寨要派人回巨野泽先去通报一声,见不见的,还是将军说了算。雷泽城中的燕云寨首领正是伏虎奴,他不知道太原李渊派人来见将军所为何事,但他知道,若是没有将军的命令就放一支千余人的骑兵过去,只怕自己会狠狠的挨一顿军棍。
长孙无忌倒是也不心急,心说正好等一等,自己还没想出来和那燕云寨将军李闲见面究竟该如何展开话题,恰好趁着这几日再好好思索一番。只是足足等了五日,燕云寨的人传来消息说,将军出门了,若是不急的话可以在雷泽多等几日。长孙无忌问你家将军什么时候回来?那人干脆利落的回答了三个字。
不知道。
长孙无忌无奈,亲自进雷泽城见伏虎奴,说明自己的来意,乃是奉了唐公李渊的命令特意来拜会燕云寨李将军的。伏虎奴想了想对长孙无忌道:“你若是心急,不如这样,你带几个亲兵去巨野泽亲自问清将军到底去了何处,至于你那骑兵必定是不能放过去的。”
伏虎奴见长孙无忌面『露』难色,于是保证道:“你的骑兵只要不捣『乱』,我自然也不会先做什么不和气的事,虽然我看着你那一千骑兵的装备眼馋的很,可将军军令没下来,我也不能自作主张将你的骑兵缴了械。”
他这话险些把长孙无忌气歪了鼻子,心说这燕云寨的人怎么说话这么自信。一个守小小雷泽城的头目说话便如此张狂,是燕云寨确实有这个实力,还是燕云寨的人一个个都是自大狂?
只是伏虎奴说这话的时候再自然不过,哪里像是在吹牛。
有此长孙无忌判断,近朱者赤,近猪者臭,说不得那李闲还是一个狂妄之辈。
长孙无忌自然是不会担心麾下那一千精锐李家军骑兵被人缴了械,倒是有些担心自己若是此番去了的话,那李闲会不会恼火起来,不问青红皂白将自己大卸八块?
只是既然来了,难道还能不见人就回去?
所以长孙无忌便将骑兵留在雷泽,只带了五十个亲兵,还有女扮男装的妹妹长孙无垢,在燕云寨士兵的引领下到了巨野泽。
进了巨野泽之后,当看到正在『操』练的士兵之后,长孙无忌终于确定了一件事,那就是伏虎奴原来不是吹牛,燕云寨的兵马竟然雄壮如斯!
而就在这一天,李世民已经出了陇西郡的地面。
他回头西望,在心中告诉自己,李世民,你绝不能让父亲失望,更不能让自己失望!自己今日踏出了第一步,便要一步一步的走下去,至于走多远,攀多高,全在心中,自然不会告诉别人。
第三百二十二章破空而来
纸伞能不能杀人,要看执伞的人是谁杀一个为了安定军心而临时提拔起来的小小别将,对于文刖来说真的算不上什么。虽然,他的官职也不过是个五品都尉,可关键在于,那个别将郑智成是他提拔的,不是朝廷任命,兵部也没有报备批文,杀了也便杀了,没人会因为这样一个无足轻重的小人物来得罪文刖。
心口上开一朵硕大纸花的郑智成躺在泥泞地上,已经死的不能再死。只是他的眼睛还瞪的很圆很大,似乎是在不甘心,不相信,不愿意。可生命都已经定格在这个雨天,他就算再不甘心不相信不愿意也没有办法改变什么。
文刖看了那了纸伞一眼,低声说了一句可惜。
然后他对青鸢说道:“你看,纸伞也是能杀人的。”
青鸢摇了摇头道:“纸伞再能杀人,也不如铁伞,铁伞不但能杀人,还能挡风遮雨,还能防御刀枪羽箭,最重要的,那是我的大铁伞。”
文刖笑了笑道:“铁伞不过是个铁伞,什么都不代表。如果你非要说铁伞比这纸伞强的话,我也只能说在挡雨这个方面看,铁伞确实比这纸伞强一些。”
他看了看自己身上被雨水打湿了的锦衣,又看了看青鸢身上紧贴着的衣衫后叹了口气道:“最起码,大黑伞能轻易遮住两个人。”
青鸢咬着嘴唇摇了摇头,却不再说话。
文刖见她脸色不太好看,终究还是低声说道:“你若是想念大铁伞,我早晚给你拿回来就是。”
“还有你的铁枪。”
文刖看着凰鸾说道。
凰鸾也摇了摇头道:“铁伞没能挡得住那人的刀,铁枪没能刺穿那人的心,这两件东西便没了什么意义,所以要不要也罢。”
“你比她豁达些。”
文刖笑了笑。
凰鸾淡然道:“青鸢想找回她的大铁伞,我也想找回我的大铁枪,可是我更想要了那个人的命,他不死,铁枪铁伞便终究便烙印上了耻辱。我和青鸢,不允许铁枪铁伞不再纯粹干净。”
文刖一怔,苦笑着摇了摇头:“远来你比她还偏执些。”
“哪里有什么耻辱?”
文刖微微皱着眉头说道:“如果败一次便算是耻辱的话,我这一生到现在为止耻辱也太多了些。莫说丢了一个没意义的铁枪一个没意义的铁伞,便是几乎丢了性命,我经历的也不止一次。”
他似乎是回忆了一下后说道:“当年平南陈的时候,我进南陈皇宫去抓南陈皇帝陈叔宝,南陈皇宫中有个江南王家的人,也善使刀,不过他用的是双刀,那日他护着陈叔宝逃进后宫,陈叔宝拉着张丽华跳进枯井中藏身。他便穿了陈叔宝的龙袍往外逃想将追兵引开,韩擒虎他们进宫去搜,我便去追那假皇帝。”
“我知道他是假皇帝,可我还是去追了,因为我知道南陈宫中有个使刀的高手,不找他打一架我怎么会甘心?”
“那一架打的确实足够酣畅淋漓,可我却胜不了他。他那双刀太厉害,我不是他的对手。我记得那次我身上一共中了十三刀,只伤了他一刀。如果我再挨上一刀,说不得就已经下去阴曹地府找判官报到。”
“可他死了,您还活着,所以您是胜者,他终究是败了。”
凰鸾想了想认真的说道。
“不是,因为他够光明,而我够阴暗。”
文刖忽然笑了笑,自嘲的笑了笑:“我刀上喂了毒,他的刀上很干净。”
“还有一次,在大兴城,我第一次遇见张仲坚的时候,他就打算进皇宫图谋不轨。我拦住他,问他要做什么。他说要去宫中打皇帝十七个耳光,我自然是不答应的,于是交手,现在想起来最让我印象深刻的不是他那一身天下无双的拳脚功夫,而是他为什么偏偏是要打十七个耳光,为什么不是十八个,十六个?”
“为什么?”
青鸢问。
“因为他只是个酒鬼,十七个是他顺口说出来的。”
文刖认真的说道:“偏偏这样一句酒话,让我困扰了很多年。那一次张仲坚没能进得了皇宫,我也没能抓得住他。他不善兵器,又很难近的了我的身前,所以我自然占了便宜,后来,又来了一个叫翟让的,他们两人联手,我便不是对手了。那一日也凶险的狠,若不是后来禁军神弩营赶到,说不得我会被他们两个打一顿。”
被翟让和张仲坚这两个人打一顿,自然没有什么好下场。
说完这两件事之后,文刖笑了笑道:“你看,我随便说一说,便有两件在你们看来的耻辱事,尤其是第一件,到现在我想起来依然觉得丢人,王家那人的刀法实在精奇,便是我现在和他打,依然胜不了他。所以,耻辱这种事除了让自己很烦恼之外,还有什么其他意义呢?”
……
“大人,咱们过了黄河之后是不是就要将行进的速度加快一些?”
凰鸾扫了一眼在雨中树下休息的士兵们问道。
如今在文刖手下的这支队伍中有三种人,一种是龙庭卫,一种是府兵,一种是禁军。这三种人看他们在雨中的样子便会区分的一清二楚,完全不必费力去辨认。第一种,树下席地而坐完全不顾风雨,抓紧时间休息并且还有心思说笑的,是大隋府兵。第二种,皱着眉头不停低头打量着自己,心疼身上的锦衣和脚上牛皮靴子的,是龙庭卫。第三种,不断的咒骂着这鬼天气,恨不得立刻就找人拼命样子的,自然便是禁军。
文刖摇了摇头道:“过了黄河之后还是要逐个郡县的走,逐个地方官员去拜访。”
“朝中一定会有人不理解您的。”
青鸢有些担心的说道。
“陛下理解就行了,我何必去管别人怎么想?”
文刖轻笑道:“这天下间陛下信我便足够了,还需要去管他人怎么想怎么做怎么龌龊做什么?”
说道这里他脸色忽然变了一下,眉宇间闪过一缕悲凉。
“陛下是天下间至高至强的!”
他像是在追忆,又像是在说服自己。
这句话和之前的话并不是很连贯,但青鸢和凰鸾都知道大人想起了什么。大隋的天下已经乱了,皇帝无论在哪里,旨意不出五百里便没了作用。天下间至高至强的那个人,如今也仅仅是活在裴矩虞世基那些人编造出的承平盛世里。皇帝不喜欢听有人造反,于是已经烂如狗屎的天下便没人造反。陛下不喜欢听天灾人祸,于是大隋已经好几年没有闹过灾了。陛下喜欢有祥瑞,于是第一次征伐辽东的时候祥瑞不断。第二次征辽东的时候陛下不喜欢祥瑞了,于是便一件都没有冒出来。
三个人站在那里,沉默下来。
就在这个时候,文刖的眉角忽然挑了一下,抬头望远处望去,视线穿过雨幕落在几百米外的一座高坡上,那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了一个人,骑着一匹马,手里擎着一柄很大很大的黑伞。黑伞本来是那人夹在腋下的,到了高坡之上才展开,或许因为他的气力不足,又或是不熟悉那黑伞,所以他展开那黑伞的动作有些生涩笨拙。
不过那人展开黑伞之后,晃动几下挑衅一般的动作倒是做的熟练之极。
……
“龙庭卫!”
当青鸢看到那骑马的人展开黑伞之后,眼神立刻变得凌厉阴寒起来。她往前走了一步,遥遥指向高坡:“龙庭卫!拿下那个人,要活口!”
几十个龙庭卫立刻翻身上马,催动坐骑往高坡那边冲了过去。昨夜就开始下的雨此时已经小了许多,可是依然密集,所以打在那些龙庭卫骑兵的身上,弹起一层白色,如同穿了一件白色甲胄似的。
骑马站在高坡上的人见龙庭卫朝他那边去了,似乎是叫了一声然后拨转马头就跑。
他转身下了高坡便再也不见了踪迹,几十个龙庭卫骑兵上了高坡然后冲下去,也不见了背影,天地间只有漫无边际的雨还在不知厌烦的下着。
“来人很强!”
凰鸾看了文刖一眼后说道:“外围布置了府兵游骑,再远处也放出去了斥候,可他还依然能靠近咱们一里之内,不是此人武艺高强一个人杀了那个方向所有的斥候游骑,便是他有不少帮手。”
文刖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就这样等了大概半个小时的时间,青鸢的脸色变得越发难看起来。
“我去!”
她沉声说两个字,然后翻身上马准备亲自。
文刖摆了摆手拦住她说道:“一起去。”凰鸾立刻招了招手,将所有的龙庭卫都召集过来,想了想她还是有些不放心,然后命令三百名府兵弓箭手持弓搭箭走在最前面,至于那些看起来高大魁梧的禁军士兵,她连一眼都没有去看。
三百府兵弓箭手走在最前面,步行着成阵势缓步登上高坡。文刖和青鸢凰鸾三人在龙庭卫护卫下跟在后面,上了高坡之后众人的表情都有变得有些僵硬。
高坡下,之前冲过去的几十个龙庭卫全都倒在高坡下面,雨水冲着血水,没有掩盖住他们身上一层弩箭。
青鸢有些不可思议的看了文刖一眼,喃喃道:“究竟来了多少人马?欺近咱们一里之内竟然毫无察觉?”
最少三十个龙庭卫被人乱弩射死,雨声雷声中,竟然一点连弩发射的声音都没有听到,而此时雨幕中,哪里还能见得到杀人的人。
就在文刖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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