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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末少帅(八骏)-第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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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复的解释让丘逢甲稍解疑惑,有了基本的认同。
“蹬蹬……”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转眼间就见一个卫兵跑了过来。卫兵向着孙复敬了一礼,端正的站在孙复身前三步左右的地方,大声禀报说“少帅,刚刚有一位自称是武昌的来人求见。”
孙复心里暗叹了口气,知道武昌革命军有压力了,自己这次必须要做出些动作了,不然怕是无法面对全国的人民了。
一挥手,孙复说道“去,请他进来”
转身离去的卫兵步伐毫不凌乱,依然急促整齐。杨永泰、郑规、丘逢甲三人都看向孙复,不知道他准备怎么处理武昌的求援。
来人是一个深目亮额的大胡子,看起来年纪并不大,与杨永泰、郑规两人相仿。眼中透露的杀气还没有散尽,似是刚刚从战场上下来不久。
孙复没等来人走到身边,就疾步迎了上去,激动的抓住大胡子的手,兴奋的说“可是武昌革命军的同志,广东响应武昌革命军的起义,独立数日,这还是第一次见到武昌来的同志。武昌的同志为革命首勋之人,我们还要听听武昌前线的热血故事。”
大胡子本以为自己能够收到一般的礼遇就不错了,没想到眼前的少年人这么激动,虽然没有认出来是谁,大胡子也猜到了大致身份,定是广东的实权人物。
“小兄弟,你太盛赞了。革命首勋我是担不起啊,能够兴汉排满的革命添柴加薪我是义不容辞的。”
大胡子突然一拍额头,不好意思的说“在下吴兆麟,字畏三,湖北鄂城人。还不知道小兄弟贵姓,怎么称呼呢?”
孙复惊喜的问道“兄长就是武昌起义时的总指挥,小弟孙复,还没有成年,父亲没有赐字,兄长直接称我孙复就是。”
吴兆麟惊讶的看着眼前比自己还高出小半头的年轻人,没想到他就是广东的那位掌权者,更让人想不到的是他竟然还没有成年,吴兆麟都有些怀疑广东独立是怎么完成的,这太传奇了。
六十六章援军出发
叙述完自己的钦佩和羡慕之情,孙复引着吴兆麟进了原张鸣岐的书房,张鸣岐现在在医护兵的特别照理之下,还没有苏醒,也用不了这么大的府邸了,孙复直接借用了一下。
书房里摆放的不是玉石珍玩,就是稀世书籍,再有就是一些珍贵稀有的文房四宝,至少案上的那方游鱼端砚,孙复还是看出了是宝贝了的。吴兆麟对于房内的摆设没有丝毫的惊讶,这里的物件虽然不错,但是比起前湖广总督瑞澄的府邸还是差了不少,毕竟这座总督府是刚建的,却是一份积累。
刚刚坐下,就有人送上茶水,心忧武昌局势的吴兆麟却是没有心思饮茶,开口就说“孙兄弟,这广东局势平稳,湖北可是比不了的,现在鞑子大军压境,武昌危如累卵。不满孙兄弟,这次老吴来广东就是奉黎元洪黎大都督之命,求援来了,还望孙兄弟能够发兵援鄂。”
端起茶杯,孙复抿了一口,只觉苦涩的味道在舌尖徘徊,过后却是满口清香。孙复似乎没有听到吴兆麟的问话,把他当成了无影人,闭目回味着茶的美妙滋味。
杨永泰也是端起茶杯品起了清茶,只是不住闪动着的眼神,可以看出他的心思并不在茶上。郑规则是端坐在椅子上,毫无所觉,也不知道吴兆麟的话他听到了没有。只有丘逢甲一脸的焦急,端起茶杯再放下,如是几次,期间有几次想要开口都又憋了回去。
吴兆麟关注着孙复的同时,也没忘记打量其他几人。两个年轻人表现虽然不同,但是看得出都没有打算发言,只有中年的汉子似是较为关注,应该会帮助一二。
“孙兄弟可是没有打算发兵?”良久不见孙复开口,吴兆麟心里有些不满,有些质问的意思了。
主辱臣死,郑规虽然也是读了不少新学问,但是骨子里还是旧式书生,有股子傲气,听到吴兆麟质问的语气,顿时一怒,“吴兆麟,少帅敬你是革命义士,对你礼敬有加,你这是什么意思?”
不仅是郑规,就连杨永泰、丘逢甲看向吴兆麟的眼神也有些不满,在国家意识淡薄的这个时代,地域观念最为重要,在杨永泰看来就算是孙复拒绝发兵,也没有什么错误,毕竟这些兵都是广东的子弟,而且还都是高州的人,不少还是杨永泰的同乡故旧。丘逢甲虽不是广东人,但是他知道孙复接下来有自己的计划,本就有些犹豫是不是劝说他发兵,现在吴兆麟的质问让丘逢甲也有些暗怒,不愿再插嘴。
握着茶杯的手指挤压的发白,银牙紧咬,吴兆麟很想一怒而去,可是想到那些在前线浴血的的战士,只能把牙咬碎了咽到肚子里。
“吴某失言了,还望孙兄弟万勿怪罪。”
放下已经渐凉的茶杯,孙复一愣,好似刚刚回过神来,一脸歉意的说“吴兄勿怪,刚刚想着事情,一时怠慢了吴兄。武昌为革命首义之地,断不能失,广东虽然兵微将寡,也要出自己的一份力。”
“不过吴兄也知道,广东与武昌相距甚远,又没有便利交通,步兵要是去了武昌,怕是黄花菜都凉了。”
孙复的话让吴兆麟刚刚滚烫起来的心又掉进了冷水了,差点没有刺激死。
没有理会吴兆麟的水里来火里去的刺激,孙复接着说道“庆幸的是小弟这两年积攒了一支海军,这次正好用来支援武昌。”
“海军?”吴兆麟诧异的看着孙复,没有想到这位年纪不大的小伙竟然有一支海军,一时无法接受。据他所知,广东水师里的大舰都被抽调到了长江水师和巡洋舰队,现在剩下的也就几艘近海炮艇,和巡逻船,根本不能称作海军了。
轻点了点头,孙复也没有解释,“吴兄也知道,现在海上都是洋人说了算,我能把海军调过去,却是不能派去步兵了,一来是手下的都是新兵,难当大任;二来是担心列强干预,那样就损失太大了。”
吴兆麟这次来求援,确实是因为武昌革命军的压力太大,自然不会带几艘军舰回去就甘心。
“孙……”
孙复挥了挥手,打断了吴兆麟的话,一脸正气的说“吴兄不要着急,等我说完。虽然广东不能派过去陆军,但是总归还是可以提供一些武器的,断然不会让前方的革命军缺枪少弹的。”
沉吟了一下,孙复咬了咬牙,一副大出血的姿态,“我知道革命军弹药不足,这次我就代表广东向武昌革命军提供步枪三千支,轻机快炮八十挺,马克沁水机关枪十二挺,各式枪弹一百万发。直接随军舰运到武昌前线,如何?”
武昌革命军不能用缺弹来评价了,战斗激烈时,士兵往往打着打着就没了弹药,只能拼刺刀来肉搏,战斗极为艰苦。如果不是革命热情仍在,热血男儿云集,怕是早就撑不住了。本来拿下武昌楚望台军械库的时候,也是得到了不少弹药,可是子弹太少了,数万支步枪不说大部分都是老掉牙的武器,但是数十万发子弹就让人没了心跳,平均每支枪只有几十子弹,这在激烈的战斗中根本就靠不住,稍微激烈起来,就断了弹药,每每让革命军痛恨万分。
应该说革命军的战斗力还是不错的,虽然战斗技巧有些不足,不过牺牲精神还是不错的,在前期屡屡打的清军没脾气。现在如果不是弹药补给跟不上,老袁也不可能这么顺利的打压革命军。
吴兆麟已经不知道怎么形容自己的心情了,本来自己来求援,就怀着坎坷的心情,做好的最好打算也不过是带回去几千士兵,鼓舞革命军的士气,让他们知道身后还有人支持。可是孙复直接许诺了这么一笔武器,最重要的是那百万发的子弹,没人比吴兆麟更清楚武昌缺的是什么了,正是子弹。机枪、步枪武昌革命虽然也缺,却不是很紧迫,但是子弹却随时都有可能断绝,即使有不少爱国绅商偷运过来不少,但是毕竟杯水车薪,有了这百万发子弹,吴兆麟就算是不带回去一名士兵,也是武昌革命军的大功臣,更何况还有一支舰队。吴兆麟美得心里和涂了蜜一样,想什么都是甜的,看着孙复也越来越顺眼。
其实孙复提供的那些武器,价值不过三十万两白银,甚至还要低出三成,只不过现在列强秉着所谓的“中立”原则,不再向革命军提供武器,才使得革命军的武器弹药补给不足,要不是汉阳兵工厂有些生产,再加上偷运过去的弹药,革命军早撑不住了。就是这样,才使得孙复提供的武器显得这么珍贵。
一脸喜悦的吴兆麟高兴过来头,也没在向孙复要求什么东西,就乐屁屁的准备回去了。
看着吴兆麟的身影消散在街道上,杨永泰和丘逢甲也分别告辞,一个去忙着广东革命政府的运转,一个则是为国社党奉献青春去了。只有郑规留在孙复身边,似有话说,好半晌才说出来,“少帅,……为什么把海军派过去。这样是不是有些冒险?”
“现在我们用不到海军,把它派出去也好支援革命,而且没有经过战争的海军,怎么能够称作海军呢。”
郑规撇了撇嘴,压根就不信孙复的话。
“咳”微咳了一声,孙复脸色有些泛红,郑规跟自己也有三年了,一直都在琼州处理政务,很少相聚。虽然当初是因为他是王萱的表兄的缘故,但是几年下来,两人的密切度也是大增,糊弄别人的话,却是骗不过这位了。
“好吧,我说。我是看上长江水师的官兵和海军军官了,当然碰到巡洋舰队也是不能放过的。我准备让邓老带队前往,到时候说不定可以把萨镇冰说服,带着水师反正。这样我们的海军就可以暴增一些。哎,一切都是我们力量太弱小啊!”
本来停靠在黄埔的舰队,在接到命令以后,带着补给开始了第一次长途远航。
吴兆麟愣愣的看着眼前巨大的军舰,恍惚间似乎还在梦里一般,脑袋嗡嗡的,无法运转。四千多吨的军舰在英法德美日俄等国算不得什么,但是在北洋舰队尽毁后的大清,却是好比大山般的存在。现在大清所谓的巡洋舰队,也不过拥有一艘四千吨的海圻号巡洋舰,至于海筹、海容、海琛等巡洋舰,只是挂名的而已,真要打起了,这三舰就是炮灰。最先进的所谓辰宿列张和湖级的鱼雷艇,也就是打酱油的角色,面对真正的舰队,他们根本没有发挥的空间,毕竟还是不够先进。
那六门巨大的火炮,吴兆麟只在海圻号上面见过,可是海圻号也只是有两门而已。吴兆麟虽是陆军出身,但是也知道军舰最重要的就是大炮,多出四门大炮,就意味着多出近乎三倍的战斗力。本还担心那个少年忽悠自己,现在终于放下了心,对武昌发起的革命也充满了信心,有这两艘巨舰助阵,只要两炮下去,那些清军一定会闻风丧胆。更何况现在能给清军壮胆的海圻号还在国外,长江水师根本无法抵御这般巨舰,吴兆麟对革命前途充满了乐观精神。
这次把月兔、玉蟾两舰和四艘驱逐舰都派了出去,孙复没有担心是不可能的,可是海军不管多么弱小,都必须在大海里才能称作海军,如果一直呆在港湾里,那他永远也成长不起来。这次孙复已经做好了损失军舰的打算,也要练出一直有胆量、有勇气的海军,而不是像北洋水师那样,有最好的装备,却没有足够的魄力,最终三十年之功,毁于一旦。
六十七章飞艇
宽敞的街道上依然腌臜不堪,糟乱的声音使这座城市全然没有后世的繁华和整洁,不过街道上的人流量却是不见稀少。辫子留着头上没有丝毫的美观,但是突然剪去,没有新的发型出现的时候,半脑袋的头发让人看着也极为怪异,有不少人都看不惯那种半碗型头发,直接剃成了光头。好来广州气温较高,倒也没有人觉得有什么凉意。
四处出没的巡警没有引起行人的关注,似乎都已经习惯了这种情况,偶尔有几人打量着腰挂左轮的巡警,也是外地来的,没有经历过广州之战的惨烈。就算是现在战斗的硝烟早已散尽,街头巷尾还能找寻到子弹留下的弹孔,似乎可以恢复出战斗境况的惨烈。
与满大街的长袍马褂相比,有两个中年身影极为引人注意,一身的西服革履,偏分头,乌黑的头发似是涂了油,整齐黑亮。虽然广州较为开发,平日里也有不少的留学归国的学生这番打扮,但是仍然引起了不少人的关注,就连巡逻的巡警也来回打量了几次两人。
左侧的是一个留着八字胡的中年男子,眼眸黑亮,一身黑色的西服,似是年长;另一位是身着格子西服,眉角间皱纹不浅,看得出经历过不少挫折,见识过不少悲情。
八字胡男子四处观察着宽大的街道,心里暗自称奇,八字胡男子脚步一顿,转头问道“植卿,你可看出这广州的街头有什么不同?”
格子西服的男子闻言一愣,也停了下来,诧异的看了八字胡男子一眼,好奇的问道“重安兄何处此言,我可是数年都没有回国了,哪里看到出来什么。”
神秘的一笑,八字胡男子指着来往匆匆的行人说道“我不是说环境的变化,你看那些匆忙的行人。”
也没有等对方开口,八字胡男子满带笑意的自言自语道“以前我来广东的时候,街道上的行人虽也匆忙,但是更多的是一种迷茫和颓废,像是傍晚的落日,全然没有一丝的希望。现在你看,虽然不少人还是一副疲惫的样子,但是却可以看出一丝喜气,这是对生活有了希望的表现。看来广东革命还是取得了一定成效的,那个废除苛捐杂税的政令并不是一纸空文,说不定我们这次真的能够有所收获。”
“你是说那个革命政府会支持我们造飞艇?”一脸的不可置信,格子西服的男子惊讶道。
“当然,要不然我们来干嘛了!”刚迈出一会,八字胡男子又停了下来,回头看了那人一眼,八字胡男子反问了一句。
那人自嘲的笑了笑,迈起步子,摇着头跟上八字胡男子。
那个八字胡的男子是著名的《时局图》的作者,也是中国第一艘飞艇的设计者——谢赞泰。另一位是他的同乡,旅居美国的余焜和,两人都是飞艇的爱好者,对飞艇也是充满了期待,都曾向满清政府请求过资金支持,一样的没有得到回复。余焜和这次回乡本是探亲,却碰上了武昌起义的号角声响起,就干脆在香港的同乡谢赞泰家中暂居,听说广东独立,成立了革命政府,余焜和就攒动着谢赞泰来广州一试。虽说抱着极大的希望而来,但是经历了太多挫折的两人都已经做好了失败的打算,这次不过是为了理想进行的一次试探吧了。
要说对广州的局势最了解的就是谢赞泰了,他作为香港《南华早报》的创办人之一,对于广州的最新消息也算是了如指掌。可能是经历了太多的谎言,谢赞泰对于广东革命政府发布的所谓废除苛捐杂税的政令一直持怀疑态度,毕竟那是上千万的银元,没有谁能够无故舍弃。
两人走了不过百米,就看到靠近两广总督衙门,也就是现在的广东省革命政府的地方,有一群年轻小伙正在大声的演讲。
“……现今的中国已经从曾经的天朝上国变成了人尽可欺的弱国、下国,再也没有了曾经一令出,万国从的气势,有的只是割地、赔款,有的只是屈辱、无能。甲午一战,台湾被割,三百万同胞被弃;辛丑条约,人皆一两,四万万五千万国人受辱;旷世奇耻数不胜数,……国弱至斯,为何?就是因为国人无国家之念,有的只是家族个人之情,人人为家,人人忘国,带来的就是国弱人屈,若我中华人人卫国,列强如何能够动我分毫。……现今之世,中国唯有实现国家社会主义,以国家为至上,才能救国于危难……”
谢赞泰似是想起了那些屈辱的过去,满脸的悲愤和痛苦,眼中的泪珠滚动,心中如刀割箭穿。自中华耸立在这片大地上以来,炎黄子孙面临过五胡乱华的悲惨,有过汉家偏居的衰弱,有过异族执政的阵痛,但是从来没有面临过一个国家政权那亿兆国人的尊严来讨好敌邦的悲剧,那四万万五千万的赔偿就像巨大的枷锁一样套在了国人头上,也套在了每个人的心头。
“国耻难忘啊!”极力忍耐,终究是没有忍住伤心的泪水,滚烫的泪珠不仅是一种发泄,还是爱国情怀的表露。
比谢赞泰还要不堪的是余焜和,旅居美国近三十年了,从潺潺而语到成家立业,经历过太多的苦难,见到了华人在国外奴隶般的待遇,一颗强国之心早已扎根胸腹。数次向朝廷请求政策和资金的支持,得到的只是无视和嘲讽,被撕裂的满身伤口的心,听到如盐水一般的演讲,悲痛莫名,无声的哽咽比泪留满脸还要悲伤。
良久,演讲的少年青年们开始宣讲国家社会主义的时候,两人均是感慨万分,心中对这次的行程更加期盼。
“重安兄,我相信我们这次一定可以得到支持,能够把国家放到心上的人,没有理由放弃可以使国家强大的器具。”恢复了情绪,余焜和坚定的说。
深吸了一口气,压下心中的悲意,谢赞泰狠狠的点了点头。已然四十的谢赞泰已经没有丝毫老成,似乎又回到了那个意气风发的年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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