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冠绝新汉朝-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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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迟却有些不安的道:“这不是意气之争的时候,陈华过去有过几篇佳作,他的老师郭展更是词此中大家,止儿和他比拼这个,是以己之短攻敌之长。”
  “我看未必,大哥你也别碰到个事,就看低小七了,这走眼的时候还少?”陈迅却看的很开,“再说了,陈华跑都跑了,还比什么呀,跟这样的人比,那也够无趣的。”
  陈迟一听,也觉得是这个理,又道:“既然这样,六弟你不妨帮着他点,我们兄弟几个,属你的文采最高。”
  陈迂却笑道:“还是等见了陈止的那篇文章,再说这些吧,怕就怕到时我直接被比下去了。”
  陈边也点头同意,跟着话锋一转:“当务之急,是跟下邳陈家通个气,陈华这次过来不怀好意,咱们都是知道的,但他走得这么急,还留下了恶名,可不是咱们陷害,不说清楚,那边追究起来,也是个麻烦。”
  陈迟眉头一皱,不喜陈边掌握节奏,但也知道这是正理,于是点头道:“也好,我等合计合计,然后派个人南下,告知下邳陈氏,另外,也该找个人去催催陈迁,岁旦已过,乡品的事也该落地了。”
  “这个倒是不急,”陈迅咧嘴一笑,“我有个消息,说是再过几日,中正就要来到彭城,他毕竟是彭城郡的中正,肯定不能总待在留县,这人一来,不就好办了?说不定活动活动,还能稍微提提乡品,那拜贺的事,不就能拿来做文章么?五品中郎将都派人来了,写入品状书中,何等威风?该不该升品?”
  众人闻言,都是点头。
  陈迂却有些疑惑的问道:“说起来,那位诸葛先生怎么就留在留县了,什么时候过来?”
  陈迅摇摇头:“听说那位诸葛先生最近一直打探北边消息,也不动身,具体原因,我还真打听不到。”
  几个陈老爷还在交谈,小管事陈越却突然过来,说是有事禀报。
  “没见我们正商谈正事么?”陈迟一问,陈越赶紧回答:“回禀几位老爷,此事和七少爷有关,说是七少爷要收个学生。”
  “原来是这样,”陈迟等人点点头,跟着一愣,“陈止要收徒?”
  “这人是谁?是何来历?难道是那陈华?”
  “陈华已经跑了啊,赶紧去跟止儿说清楚。”
  “不是,”见几位老爷议论纷纷,陈越急忙解释,“是个叫陈蛰的族人。”
  “陈蛰?没听说过啊!”
  陈越苦笑道:“此人乃是族学的一个帮工小厮,虽也是陈氏族人,但血脉疏远,几位老爷没听过,也是正常的……”
  “族学小厮?”
  听得此言,众人再次面面相觑。
  三日之后。
  彭城之外,一座宅院中人头攒动。
  “敬茶!”
  就见院内外廊上,陈止坐于席,正接过一名幼童奉来的茶,品了一口。
  这幼童自然就是陈蛰了。
  在这个时代,拜师可不是简单的事,不说束修之礼之类的准备,就说以陈止如今名望,想和他攀交情的人不知道有多少,他突然要收个落魄子为学生,着实让不少人吃惊,彭城各方关注。
  有了之前的诸事,陈止的一举一动,哪怕自己不在意,旁人也不敢等闲视之,肯定要推敲一番,看看有什么深意,就算没有,能揣摩下心意也是好的,方便投其所好。
  尤其是收徒这样的事,意义不小,这个时候的师徒关系,论亲近程度也不亚于血亲了,当然引人遐思。
  另一方面,陈家内部也要做一番准备。
  当下,陈止可以说是陈家的门面,名声已经打出去了,他的收徒仪式,怎么也不能无声无息,就算陈止想低调,陈家也不会允许。
  可问题是,陈止的宅院还没修好,总不能在书林斋收徒,因此陈家加紧准备了座占地不小的城外宅院,将地契转到了陈止名下,就是此时的这座了。
  于是,陈止的弟弟妹妹也从书林斋搬了出来,住进了这座宅院,伴随着的还有诸多田产,佣户若干,家畜牲口众多。
  就因为陈止的一个决定,他这一家一跃成为了大地主。
  与此同时,对陈蛰家庭背景的探查,也耗费了些时间,虽说都是陈家族人,但繁衍至今,支系众多,很多族人的经历也需要探究一下才能知道。
  既然是陈止要收徒,陈家可不想留下隐患,当然要仔仔细细的梳理,上查三代。好在陈蛰的祖父陈皓还在世,倒是方便许多,只用了两天功夫,就完成了准备工作,发出观礼请帖。
  这一来二去,共花费了三天时间,直到今日,陈蛰才正式拜师。
  陈止收徒的消息传出去后,城中各家皆有响应。
  岁旦拜贺刚过去没多久,众世家自是要趁热打铁,派来了观礼之人,那些没捞着给陈止拜贺的家族,更不愿意放过这次机会,也热切的派人过来。
  如此一来,这座还算不小的院子,就显得拥挤许多,家世一般的,只能在门外观礼,这也从侧面烘托了陈家如今的气象。
  陈迟、陈边这一辈的人没有到场,可也接到了消息,当即喜笑颜开,觉得家族中兴有望,而过来观礼的陈顺、陈玄、陈署等人也是暗暗吃惊,越发明白了陈止的价值。
  不过,更多的人,是羡慕那个正在递茶的孩童。
  要说陈蛰的名字,三天之前,根本无人知晓,不过是陈家宗族众多子弟的一员,别说出色了,根本都排不上号,可就是这么一个人,因在族学帮工,被陈止认识了,不知道怎的,竟然能在这里端茶拜师了!
  “这是什么运气。”
  “能拜陈止为师,此人好福气。”
  “早知如此,我也该去族学走走的,我也是陈氏族人啊!”
  ……
  等陈止喝过了拜师茶,仪式礼成,众人议论纷纷,有的羡慕,有的疑惑,也有的只是纯粹的凑热闹。
  不过,很多人还是好奇缘由的,他们不信陈止会无缘无故的,就收下这么一个平平常常的弟子,真要收徒,彭城县大把人家的孩子排队等着,根本轮不上陈蛰。
  “恭喜啊,皓叔!”
  “五叔,你们这是要转运了啊。”
  “叔祖,恭喜恭喜。”
  另一边,包括陈启在内的陈家旁庶,给端坐一旁的陈皓拱手拜贺,这位老人已然是笑得合不拢嘴了。
  最初,拿出那篇《师说》就是陈皓的主意,可他着实没有料到,竟会如此顺利的得偿所愿。
  自己的孙子能拜陈止为师,从此不用干杂活、杂役都是小事,最关键的是可以读书为学,这可是陈皓一辈子的心愿!
  “都是七少爷看得起,是陈蛰的福气,这孩子命好,七少爷心好啊!”说到动情处,老叟老泪纵横,好不容易才劝住。
  很快,众人的注视中,陈止按陈家训言告诫了陈蛰一番,这也没什么特殊的,十家大族九家类似,不过他接下来的举动,就让人有些看不懂了。
  “你之前拿来一篇师说,说是想要今后研读,如今我为你师,就给你一篇《师说》,文中之意,你自品之。”说着说着,陈止从书童手中拿过一纸,貌似随意的递了过去。
  陈蛰一见,赶紧接过来,他今日兴奋欣喜,被众人围着,脑袋里近乎空白,恍恍惚惚的也没听清陈止说了什么,等接过来一看,才发现是一篇文章,题目正是《师说》。
  “师说?”
  边上的刘纲靠近两步,也看了过来,先看到文题两字,点头赞道:“这是行楷,陈兄的书法真是兼容并蓄,难得的是都这么精妙!”
  旁人一听是陈止的书法,也都来了兴致,纷纷围了上来,看到了文题,这个点头,那个称赞,然后顺势就读了起来。
  “古之学者必有师……”
  “这句有点味道,是陈止的文章?看着样子是写师者的?”
  “听说他前些天在族学开蒙,莫非心有感悟,写下此文?”
  “过去可没听说过他做文章,都是写书法,也就那戒赌诗勉强算是,不知道这篇文章写的如何。”
  “是不是和陈华有关,此人背信之事,这两天传的沸沸扬扬的,陈止挑这个时候写师者之文,耐人寻味。”
  “传道授业解惑?有点意思,这话说的通透,一下就点明了要点,我再看看……”
  众人本来只是过来看热闹,最初还议论两句,可看着看着,这神色就都不对了,从最初的随意,慢慢变得凝重,到了最后不少人更是开始倒吸凉气了。
  “这……这文章真是陈止写的?”


第130章 一篇师说演百年
  “古之盛国,教化为先,弘风训俗,皆赖于此……”
  郡守府中,郡守徐辉看着手中一份政令,眉头紧锁。
  幕僚张集见了,就笑着过来问起来:“郡守,可是头疼这兴学诏?”
  “可不是么。”徐辉叹了一口气,将政令书放下。这书上所言的,是岁旦之日,今上祭祀天地后所发的一份诏书,核心是要兴学劝学。
  “本来一个劝农诏,已经让人头疼的了,彭城刚刚经历了洪旱,诸事纷杂,这还没布置好,又来了一个兴学诏,片刻之间让我如何施为?这等诏书,可是来年考评重点,必须要看到成效的,但哪来的成效?”
  新汉一朝,皇帝祭祀天地后下发的诏书,一般是未来一两年内的国策重点,也是吏部考评重点关注的范围,关系仕途升迁。
  张集笑道:“郡守的担忧,在下明白,彭城不比原来,刺史南迁,引得诸多名士同往,隔壁几个郡县得益于此,无论是书院还是家族私学都兴盛许多,一年过去,只要看多了几座书院,有几位名士扬名,就算是成效,相比之下,咱们彭城郡就没那么容易了,反要担心书院南迁,或者名士南往。”
  “不错,不错,书院南迁,外人不明就里,还以为是人文衰退,”徐辉点点头,面露不满,“这刺史也是,好好的州治不待,非要南下,唉!”他也知道,南边靠近旧都建邺,又少旱涝,没遭几场刀兵,比起北界而言确实算是繁华,刺史有如此选择也不奇怪,若有机会,他徐辉也不想待在这。
  不过说着说着,徐辉又发现不对了,看着一脸笑容的张集,他猛然品味过来,就问:“任升,看你这样子,莫非已有妙计?”
  张集笑着摇头,说着:“我哪有什么妙计?不过啊,我彭城人杰地灵,却有一位人杰,已帮郡守您将这事情解决了,此乃天助郡守也。”
  “哦?”徐辉一听,眼中一亮,“还有这等人物?难道又有哪位名士要开设书院?莫非是贵族的贤人张侃?”
  “我那族兄闲散惯了,可没心思教书育人,不过彭城之中却有一位,写了一篇名教文章,不知郡守您可知道,彭城县城中这两天的传闻?”
  “这两天的传闻?”徐辉想了想,“可是下邳陈华畏惧陈止,连夜奔逃之事?难道这次的事,又和陈止有关?”他这两日忙于政务,但也不是两耳不闻天下事,还是知道陈华的事的,不过这事经过以讹传讹,已有了多个升级版本,郡守所言的还是略微平实的版本,只说陈华连夜奔走。
  张集就点头道:“正是那陈守一,您怕是还不知道,他昨日开了个收徒礼,收了一个弟子。”
  “这与兴学有何联系?陈守一再怎么收徒,也是陈家的事。”徐辉很是不解,但也知道张集不会无的放矢,等着对方回答。
  张集笑道:“若只是收徒,自然没什么,不过陈守一在礼上,赠给了弟子一篇《师说》,郡守请看……”说着,张集从袖中抽出一篇文章,递了过去。
  “师说?”
  听了这个名字,徐辉已然有了一丝想法,等拿过文章一看,很快就哈哈大笑起来:“好一个陈止,好一个传道授业解惑!真乃我徐州名士也!有此一文,何愁兴学之诏!”说着,看了张集一眼,“任升,看来本官得去拜访一下陈守一了。”
  张集笑道:“正该如此。”
  就在这主僚交谈之际,整个彭城县城,也因为陈止拿出的一篇《师说》沸腾起来。
  虽和后世有所不同,结合了当世特点,但此文框架与论点都来自千古人杰,语句更是千锤百炼的文化结晶,综陈止三世之能,是用来试探绝学定义的文章,目标本就不是当今一世,而是着眼未来,此时拿出来,莫说一个彭城县城、彭城郡,就是拿到天下间,也是有数的佳文!
  昨日,拜师礼上,众人本只是抱着随意之念阅读,在当时众人想来,陈止拿给入门学生的文章,估计也就是告诫之文,再说了,也没听说他有什么文章佳作,因此都是去看他的书法的,没想到书法惊人,可这文章的内涵却更让人震撼。
  等拜师礼一结束,这些人回到城中,第一时间就凭着记忆,将这篇《师说》复写下来,品味之后,越发觉得意义不凡。
  很自然的,不过一天一夜的时间,这篇文章就以疯狂的速度在彭城扩散,世家士族几乎人尽皆知,而且还不同于过去,不需要尊者、长者定调,他们就自发的传赞起来。
  “这篇师说,将师者之位说的通透无比,更是隐隐谈及世家根本,当真是一篇济世佳作啊。”
  “不要只看此文浅意,其实这篇《师说》的主旨之念,与《大学》相通,莫看写的是师者,其实也在说修身正心,并非单纯为师者出言,而是借此喻志。”
  “我看啊,你也没看出关键来,实际上,此文之中有孟荀之争,不过是个隐线,你看这《师说》开篇就是‘古之学者必有师’,然后就议论教化之法,督导牵引,已然触及了性善、性恶,这后面的几句,将杨子的善恶混和董子的三品之说杂糅其中,只是并不显眼,着实寓意深远啊,这哪是佳作能形容的,这是传世之文啊!”
  “听说他和陈华争论的时候,就说过,诗赋当言志,还道他只是为了反驳陈华,现在来看,这是他的肺腑之言啊。”
  “你说这文章,会不会就是因为这次争执,陈止才借口赠书学生写下来的?”
  “很有可能的,此文深奥,哪是一个入门学童能懂的,估计就是因为那陈华,这就有意思了,那陈华可才刚刚逃跑,陈止就来了这么一篇文章,这两陈相争,高下已分啊。”
  ……
  类似的对话遍布县城各处,酒楼、茶肆、雅园中,但凡是士族子弟,见面寒暄后,就没有不说《师说》的,风尚气息初具规模。
  这个时代,也是有流行追求的,当年左思的《三都赋》能令洛阳纸贵,也有这个原因,旁人不一定真的赞同文章,可旁人都追捧,为了不落后,也会去凑热闹。
  当然了,前提是文章本身的价值要撑得起来,只要能撑得起来,那一旦流行,就是堂堂大势,挡都挡不住。
  这篇《师说》已然有了这样的趋势,而且不光小辈士族在谈论,就算是那些能品评后辈的尊者长者,也对此文很是惊讶。
  “陈止此文,是要正道统啊!”
  当刘仰听到老父说出这么一句话的时候,却不明其意。
  刘太公见了他的表情,将手中《师说》放下,笑道:“你也知道,我素来不喜夷术,那外夷之法传入中土,妖言众多,迷惑众生,被人吹捧,更鼓吹所谓法统,正是这个法统,迷惑了众人之眼,以为我华夏之说无法与之并论,殊不知华夏圣人法先王、尊孔孟,不知道比夷佛高到哪里去了。”
  这位古板老人满脸笑容,谈性大起,指着文章中的一句,道:“这篇师说,明着是说师者,其实是在说‘道’,此道尧传舜,舜传禹,经汤、文王,自周公到孔孟,这才是煌煌大道,可称道统,岂是外道能比的?那些人尊佛,是要变夏为夷啊,可叹未见几人看破,但陈守一此文一出,足以警世!”
  这么厉害?
  刘仰在旁听着,不敢打断,心里却惊叹起来,不过如果让他听到了同一时间,那位张太公的评价,估计这思维就要混乱了。
  “好个‘人之所以惑其性者,情也’!喜、怒、哀、惧、爱、恶、欲,皆情之所为也!陈止对《中庸》的研读如此之深!此言分明杂糅了佛家之念,谈及性善情恶,这一句‘七情因物而发,而不是因心而发’更有妙处,世间纷扰,红尘迷乱,确实要坚守本心,才能不被迷惑。”
  这句话,就不是原文了,而是陈止将李翱之言融入其中的结果。
  同一篇文章,在不同的人眼中,竟有这般迥异的评价,原因就在于,他们都截取了文章的一部分加以解析,但究其根本,是陈止此文乃是在原文的基础上,杂糅了当世风气,又结合了后世之言,等于将几百年的精华融入其中。
  本来这么一结合,难免相互矛盾,彼此冲突,可陈止眼观几百年,把握着思想演化的脉络,逻辑顺畅,宛如写史,将师道和背后思想几百年的演变过程,用一篇文章写下来,尽管有的地方,他要考虑当世看法,因而有所遮掩,但起转承合都经得起推敲,一文涵百年。
  看着看着,张太公还觉得不过瘾,吩咐下人去取好酒,跟着赞叹道:“这篇《师说》堪称绝文!彭城有此名士,当浮一大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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