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冠绝新汉朝-第3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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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他就说出了心里的担忧:“王浚这看似简单的利益交易,其实是彰显权柄,让咱们仰起鼻息,未来的存续可能在其一念之间,等投入了人力物力财力,建立起大片寺庙,又有了仆从众多,就是船大难以掉头了,说不定要任其拿捏,若是没有其他选择,我等也就接受了,可当下还有其他选择,又何必急于投靠王浚?他眼下还有一个陈止没有解决。”
“弟子明白了,”聂道仁也不好在说什么,只能询问道:“那咱们接下来要往何处?”
佛法简就笑道:“先北上,看看这东北新崛起的霸主之一慕容部,看看这一支鲜卑人是个什么路数,若是可堪辅佐,那若能扎根也好,鲜卑毕竟不比中土汉家人,那王浚敢这般托大,无非还是他出身汉家,乃是世家之后,这才有恃无恐,但鲜卑人不同!你可知为何?”
听得此言,聂道仁早就熟悉套路,知道是老师又在考较,便恭敬回答道:“慕容部一直有心汉化,其治所棘城便是仿照汉家城池建造,城外更有许多耕种之地,听说慕容氏还时常颁布法度,吸引和招揽汉民定居,颇有成效。”
佛法简笑道:“不错,慕容家招揽汉民,就是想要充盈府库,同时又重点搜揽工匠,同时又瞅准了机会,知道北地大乱是一绝好机会,但他们的壮大,引起了其他各方的警惕,这才有了四方联军之举,结果相互消耗,慕容氏好不容易招揽的汉民,这次十个跑了五个,你道为何?可不光是因为战乱惊吓所致,还因为那慕容家到底没有大义,汉民归附本也没有常住的意思,多数存着暂时托庇的念头,想着中原平静就归乡,所以一碰到大变,马上就是树倒猢狲散。”
然后,他饶有深意的看着聂道仁:“中原以忠义礼孝来塑造秩序,将人禁锢土地之上,而我沙门亦有其法,若是慕容可纳,不说别的,那些汉民的二心可以打消大半,所以咱们下一步,就是北上慕容!”
聂道仁眉头一皱,说道:“只是王浚才和慕容部打过,咱们还在他的地盘上,直接北上慕容……”
“你这话说的不尽其实啊,”佛法简摇了摇头,看着自家弟子,叹息起来,“看来在你心里,还是有些抵触要出仕异族啊。”
说完这些,他不等聂道仁回答,就继续说道:“众生平等,没有高下之分,你心存华夷之分,说明还是难以摆脱汉家之影,你该站在更高的地方放眼天下,若有一日,天下皆佛土,又哪里要分什么中外华夷?”
聂道仁听到这里,果断认错道:“是弟子的眼界太窄,被凡俗私欲蒙蔽了眼睛,请师父责罚。”
“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为师本就是点醒你,给你带路,怎么会责罚你?”佛法简摇了摇头,跟着就道:“好了,你先去收拾一下,咱们明日就上路,这里的是就让全法、全觉处理吧,北上一事,就好像咱们从代郡来蓟县一样,就是知道陈止与王浚有矛盾,才要往这里走,给他压力,比他服软,即便不能,也会善待沙门,一举两得,眼下也是一样,王浚再嚣张,咱们沙门在洛阳已有气象,他不敢做绝,北上慕容,也让他知晓咱们的气量,从而让他反思,说不定还能让步,到时候纵然你不出仕此人,但我佛门也可在幽州稍进一步。”
“还是老师想得周到。”聂道仁拱手称赞。
佛法简摆摆手道:“不谋百年者,不足以谋一时,眼前的毛头小利,其实就是外魔,贪图一时,就给未来打下了歧路,不知道要花费多少工夫纠正,不如在打地基的时候,就认准方向,建立万世不易之基业!这等成就,可比建立一代王朝,要困难的多,但也崇高的多,希望你我师徒二人,可以为沙门宏愿,添砖加瓦,开辟道路,为后人前驱!”
…………
“这个新城,不是在原本阳原县的旧址边上么?此城因匈奴南下而废,但如今仍聚集不少人口,正好与新城人口相合,那告诉陈止,也不弄什么‘陈安’之名了,就恢复‘阳原’之名,这相关的文书提案,我已经准备好了,但还不是上书朝廷的好时机,让他先筑城拢民,至于他提议的那些巡查之法,就先行用着,也不用想着什么一劳永逸的办法。”
代县郡守府中,陈止看着面前的一堆文书,从容指示,下达着命令。
对面,正在整理文书的张亢闻言,不由说道:“陈司马提的治法,未免有些太过猛烈,不是长治久安的法子,未来说不定还要变化,不如先行安抚,也好世代沿袭。”
陈止闻言,摇头说道:“从来就没有什么治策能一劳永逸,那不过懒政、推脱的臆想罢了!”
第777章 恭喜府君,名如其实
陈止见张亢脸上的意外之色,不由笑了起来。
其实这个概念当下已有人意识到了,但却不是十分明显,最多是借上古之事,来抨击当前的局势罢了,便是后世,类似的指责也不见少数,只是把上古三代改成了外面臆想中的国度。
而眼下,张亢突然听到这个说法,难免会有些不适应。
想了想,陈止就道:“张君,这事其实很容易理解,”陈止放下手上的文书,“就好像世家养子,也随时而变,小时要识字,先要蒙学,等能辨识对错,再教其学问,见着身子好的,还可以引导其人强身健体,又或者兼修君子六艺,等再年长一些了,就引其拜入师门,这时有时还要依照风潮,谈玄或者说佛,皆有划分,这育人尚且如此,何况为政?”
张亢闻言一想,好像真是这个道理。
他想了想,说着:“阳原新城初见端倪,但其中有很多是游牧遗留之民,这些人看似外来,但也在本地扎根近百年了,毕竟阳原县被撤,就是因为游牧南下,加上气候变化,那南下牧民中有些留下来,如今也在桑干河边耕作,不好驱逐,但他们以部族为凭,对族中的认同高过郡县国朝,因而一些强硬手段好过怀柔,让他们畏威,明白后果,从而知道进退,等以后局势稳定,这些人也多少学会认同,再变化处置方法。”
但说到这里,张亢眉头一皱,又有些担忧的道:“但这样一来,对这治理之人的要求又太高了,如今陈梓处置,他的能力毋庸置疑,可以后呢?万一来了一个庸人,岂不是便要停滞下来了。”
“这就涉及到选拔之法了,”陈止笑了起来,“因为担心会有庸人,所以妄想用一套体制可以一劳永逸,这本就是一种避实就虚的选择,为何会有庸人?无非就是对人才的培养和筛选上有问题,那真正该制定的,是选拔之法,而不是盯着治理之法要万世不易,否则就是头痛医脚了。”
张亢听着,觉得很有道理,但转念一想,当下的选拔之法,大部分是按着乡品提拔,便是有举孝廉的,多数也要由品之人才能脱颖而出,这都是上品高门,家中读的了书,想来都是有能耐的,似乎可以放心了。
但就在这时候,陈止又道:“不过,有才学的人,未必人品就好,人品不好的人,未必做不了实事,但他们到底怎么做事,若不能明确监察,也是不知道的,所以还有许多东西要建设啊,这都涉及到人,你规矩立的再好,还是要人来做,所以归根结底是怎么治理人、调动人,而不是将这事退给一套体系。”
说到这里,他忽然笑道:“其实最怕的,就是自认有一套万世不易的完美规矩,偏偏又没有足以筛选出真正有能耐施政的人,这两者如果结合在一起,就好像是一个不断膨胀的梦境,早晚产生灾难。”
这边说着,便有人过来禀报,说是王浚和江都王的使者已经安顿好了,二人询问何时可以面见太守。
陈止思考了一下,笑道:“江都王的人,有什么话要说么?”
那报信的人摇摇头。
陈止就道:“那你就再去问。”
等人走了,陈止笑着对张亢说道:“江都王派来的这人,我在徐州的时候也听说过,彼此还有一定的交集,是个有才干的人,而江都王还为这桓彝请了个中枢的官职,你说他这次来,所为何事?”
张亢沉吟了一下,说道:“恐怕和府君前阵子所请实名有关,另外,就是对咱们代郡的种种出产,怀有念头。”
“不错,”陈止点点头,“那江都王刚和王浚有了私底下的约定,就都派人过来,王浚所想我能了解,他刚刚平息平州的骚动,需要修整的时间,派人来和我谈判,一来是为了王赶和吴阶,二来就是迷惑我,而那江都王所求就不同了,或许是个可以交涉的对象。”
张亢闻言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说道:“江都王此人颇为变化无常,而且多重高族而轻他人,时有毁诺之举,如今他刚与王浚签订密约,便立刻派人过来交涉,已见其心,府君若要与这等人物交往,说不定会有隐患。”
陈止看着张亢,他知道张亢背后的河北张家,就有人投在江都王麾下为官,这本就是多方下注的行为,却也无从指责,是常见之事了,现在愿意透露消息,可以说是十分难得了。
只是这话落下,陈止则道:“合作本就是各取所需,总不能都是一方占便宜,况且我与江都王之间隔着王浚、石勒,并不接壤,现在与他联系,就是远交,还是可以一试的,关键还是看他人是怎么选择的。”
这边话音落下,刚才过去通报的那人再次来了,只是这一次,他带来了一封信。
陈止接过来拆开,看了之后就展示给张亢,后者粗略一观,顿时露出喜色,对陈止拱手说道:“恭喜府君,这桓彝以三骑都尉的名头过来,颁布朝廷敕令,给予府君实权,自此征北将军名副其实,然后开府建牙,真正不再受王浚节制,招揽鲜卑胡从更名正言顺,更不要说,那王浚若有心攻来,他不再有什么大义了!”
“王浚来不来攻,其实无关紧要,要抵抗此人,靠的不是名头,而是实打实的兵力、城防、钱粮,不过你说的不错,咱们以后治理代郡,还是用代郡太守的名头,但管理部族、编练兵马,就可以直接以征北将军的名号行事了,这事宜早不宜迟,早日拿到名号,很多原来压下来的是,就都可以提上日程了,包括阳原县重建的疏。”
陈止这般说着,又招来一人,说道:“去告诉那位桓彝先生,就说明日上午,陈某便在府中皆令。”
等人一走,陈止又道:“张君今日还要辛苦一下,写下谢辞,还有明日接令,代县上下的官吏,都得到场。”
张亢笑道:“此乃应有之举。”
第778章 劝谏反在谋中乱
消息传下去之后,整个代县立刻沸腾起来,都知道了朝廷派了骑都尉过来,来给陈止加封将军实职。
这般消息,可以说是一石激起千层浪,各方势力皆有动作,有的欣喜,有的震惊,有的恐惧……
甚至连刚刚抵达代县的枣嵩,都很是错愕。
“桓彝是来给陈止加封实职的?”他盯着过来报信的人,呼吸有些急促,“好啊这老小子,连我都瞒过去了,陈止的征北将军本就有统兵征北之意,过去乃是虚职,不见多少影响,小打小闹,如今朝廷要给他实职,这就让他有了名正言顺声称北地的资格,以陈止当下的声望和实力,以及拓跋部、慕容部想要利用的局面,说不定真能动摇大将军的根基!”
想着想着,他在屋子里来回踱步,最后有了决定,招来仆从吩咐道:“去让人准备车马,我要过去拜访一下桓彝。”
那人称诺而去,但很快又一脸不快的回来,说道:“外面有代郡武丁,说是奉命保护使君安全,但我说使君要去拜访桓先生,那人却百般阻拦,说是不可如此。”
“哦?”枣嵩却是眼中一亮,笑着问道:“难道他们是不许我等出去?陈止连我都要软禁了?这就有些过分了,可谓昏招。”
当下在这代县,已经有王浚的两名谋士幕僚被软禁于此,便是王赶与吴阶,这两人被软禁,王浚自然恼怒,先后派人过来讨要,都未能如愿,因种种缘由还要忍耐,早就心有不满。
旁人听闻了,却不会指责陈止以下犯上,就是因为这两个人被软禁,都是有原因的,一个是密谋谋害陈止,另外一个则是干脆参加了攻打代郡的战役,被直接俘虏的。
这样两个正当的理由,在这个为给血亲报仇而杀人都有舆论支持的社会上,是不用担心被人指责的。
而且人数也很合适,两个人,说多不多,说少其实也不少,因为这两个人在王浚的阵营中,都有一定的地位和权力。
这种时候,如果再抓一人,而这人还是被派来谈判的,那舆论的天平就要偏转了,过去那两个人的抓捕,也会因为数量上的增加,从有理转向无理。
可惜,接下来的话,就让枣嵩皱起眉来——
“那人说,除了桓先生的住处,其他地方都任由咱们去,而且他们会安排人在旁保护,甚至想去见王先生和吴先生都可以安排。”
“是说可以见王赶和吴阶,却不能见桓彝?”
听到这里,枣嵩已经不只是皱眉了,而是露出了沉思之色,最后摇头道:“莫非陈止还想要用那离间、分化之策,让我与他相互猜忌,从而破坏江都王和大将军的暗约?不对!”
忽然,枣嵩有所察觉:“若是如此,那就说明陈止已经知道密约的事了,但此事十分隐秘,知道的人很少很少,除非真有内奸!”
关于内奸的事,王浚早有猜测,最近更是暗中排查,但为了不打草惊蛇,也不想动荡麾下人心,所以知道的人并不多,枣嵩是少数几人之一。
不过经过了几次盘查,还是有人察觉,而王浚也找不到太明确的证据,便暂时压下来了,当时枣嵩还曾劝过王浚,以曹操抵挡袁绍后,烧毁麾下通袁信件的事做例子,让王浚暂时放下了猜忌。
没想到现在枣嵩自己反而都动摇起来了。
“不管怎么样,既然他陈止松口了,我多少要去渐渐王赶,了解一下情况。”这么想着,枣嵩也不坚持去见桓彝,转而让人传话,说是要见王赶。
这个消息,很快就传到了陈止耳中。
“这枣嵩还真是拿得起,放得下,这就要去见王赶了。”此时在陈止身边的,却是苏辽,他也是得到了消息过来恭贺的。
陈止笑道:“这枣嵩本来就有才干,若不是和王浚牵扯太深,我都要试着招揽,不过等他见过王赶,肯定是更加疑神疑鬼,这样安排,先让他回去之后,使得王浚阵营中的人都被猜忌,过阵子再放出王赶,那王浚麾下就真的要人人自危了,说不定连他攻代的时间都要被牵扯、耽搁。”
苏辽听到这里点头,不过心中依旧疑惑,陈止为何会对王浚阵营内部的消息,这般了解。
原先密谍司初建,人手不够、布局不深,比不上陈止的另外一套情报体系,可大半年下来,在另一套情报体系的支援下,密谍司在蓟县的情报网络,都已经建立完毕了,却偏偏还是没有发现另一套体系的跟脚,连迹象都很少能触及,除非是陈止主动透露,这就让苏辽十分在意了,但他作为情报头子,总不好直接去问陈止,同时也觉得这是陈止的制衡之举,便憋在心里,想着慢慢探查,结果依旧是毫无头绪。
想着想着,苏辽又道:“不过王赶此人颇有才智,善于谋划,这大半年以来,王浚没有此人辅佐,看得出这章法都有些乱了,若是放回去,岂不是使之得了臂膀。”
陈止则道:“王浚能够成事,不是靠着旁人,还是本身就有其势,幕僚不过是加快进程,如今章法混乱,是因为王赶新去,整个体系的运转有了迟滞、闭塞的地方,等时间长了,各个环节习惯了没有王赶的存在,也就恢复如常了,到时候自然会筛选出陈赶、刘赶,因为王浚毕竟掌控两州,人才济济,也不缺乏用人的度量,与其这样倒不如将王赶放回去,毕竟这人早就被我等影响,有了错误判断。”
注意到苏辽表情,陈止又笑道:“你也不用觉得惋惜,王赶此人有些来历,我是不能杀的,不然打草惊蛇,又授人以柄,而且又无法拉拢,就算王赶愿意归顺,我也不能放心用人,倒不如送走,以作布局。”
苏辽听到这里,终于明白了陈止的意思,点头称是,而后就去准备受敕之事。
另一边,那桓彝无奈之下透露消息,却是骑虎难下,一夜辗转反侧,居然难以入睡,等第二日陈止派人来请,他才恍然惊醒,却不得不半推半就的上了马车,直去郡守府中。
第779章 虎符三卫,开府建牙!
很快,郡守府内,一场颇为庄严的传令仪式便就展开。
桓彝拿出代表身份的物件,又取出朝廷敕令,在几名从属的陪伴下,念其上文字,宣内中之意,洋洋洒洒几百字,先是讲述陈止的功劳,又表达皇帝的思念,兜兜转转了好一会,终于进入正题——
“……朕思陈卿之辛,感边疆之苦,明边患之艰难,更得见胡首功劳,遂有此等决定,予征北将军之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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