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冠绝新汉朝-第3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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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桓彝也点头同意,而常璩已经有些迫不及待的上车,随后就看到车厢角落,摆放着的几个小书架,从上面摸出一本书,却见上面写着《论语》二字,不由一愣。
  枣嵩看了,知他心思,笑道:“不必奇怪,当下幽州地界,因这雕版之事起了变化,还要与两位道来,咱们啊,路上说。”


第752章 随我同见陈府君
  马车开动,在平坦的路上行驶,平整的道路,让马车上的人能够安坐,即便是翻看书册,也不受颠簸影响。
  此时,常璩和桓彝就都在翻看着手上的书本,表情相似,都是皱着眉,绷着脸。
  枣嵩就在旁边含笑看着,也不说话。
  过了一会,那常璩将手上的那本《论语》放下,叹了口气说道:“难怪几位曾经见过雕版法所拓印之书的人,都评价不高,更不见他们捎带回去,原来这雕版拓印出来的书,果然是失了很多神韵,更有诸多缺陷。”
  说着,他又回忆起,书册里一些字行上的脏污、重影之处,不由摇了摇头。
  枣嵩有些好奇的道:“怎么,常璩那边还没有雕版拓印的书册?这可不对吧,你是不知道,当下这幽州之地,此法所成之书,近乎泛滥成灾!恐怕冀州那边都不罕见了吧?”说到最后,他却朝着桓彝看了过去。
  后者也放下手中书,点点头,先感慨道:“这雕版之法,都是先把字拓印好,随后再统一拓印,不比抄录的时候,人之七情六欲融入其中,下笔有神,笔画相连之中,其实蕴藏神韵,是以一篇文章不光内容可以启迪智慧,文字也可以传达信念,相比之下,这提前已经拓印的是在落了下乘。”
  他把手里的书放下,又道:“不过,比起冀州流传的一些,这一本书却是要好多了,冀州那边的一些雕版书,那里面几乎每一页都有墨团,侵染一大片,根本就看不清楚,如此看来,这雕版法还在进步中。”
  “哈哈,”枣嵩闻言却笑了起来,他摇摇头道:“虽说那代郡的雕版法不断改进,越发清晰,比如你们看的这两本,就是半个月前刚刚印成,不过其他地方的雕版法,却是越来越混乱、糟糕了,你道为何?”
  常璩闻言一愣,不明其意,但桓彝却已经明白过来,他看了一眼那本书,问道:“已经有仿制的出现了?”
  听着这话,常璩也明白过来。
  果然,枣嵩点头道:“正是如此,你说那陈氏纸的纸坊防守严密,旁人没有方子,是不得仿制,可这雕版就不一样了,里面其实没有什么想不到的,那拓印的版子都有人见过,无非就是印章之流的改变,仿造起来不要太简单。”
  桓彝却皱眉道:“事情可不是这么简单,我听说这拓印的时候,所需要的墨,以及纸,还有如何调配,按压雕版所需力度,持续时间,乃至雕刻雕版所需材料、工具,里面都有讲究,不是那么轻轻松松就能拓印的。”
  “所以,”枣嵩无奈的一摊手,“你看到了,冀州那边的书册,越印就越显得脏乱,依我看啊,陈府君的此番创举,早晚要毁在这些私自拓印的人手上,不可长久,所以你们也不用太过在意这雕版之法。”
  “话虽如此,但总觉得这里面还是存在危险,”桓彝眉头紧锁,回忆起冀州的情景,“冀州那些书册,用的是麻纸和差纸,拓印的时候,恐怕也没有经过仔细校对,也不见他们沾好墨拓印,但到底是省去了不少人力,也因此印一本书下来,用不了多少钱财,最多是雕版的时候多投入一些,因而这贩书的价格也不贵,令诸多寒门之人皆争相购买,可问题就是书上多有错漏,一旦流传开来,让这些寒门子弟信以为真,那岂不是误人子弟?”
  枣嵩却一副洒脱模样,毫不遮掩的笑道:“这可就不是你我能考虑的,还是让大司马、让江都王、让朝廷他们头疼去吧。”
  几人正说着,外面忽然传来一阵阵的吵闹声,而他们所乘坐的马车,也因此停了下来。
  “怎么回事?”枣嵩掀开车帘,往外面一看,却见前方道路上,却是聚集了一群人,还围着几辆马车和马匹,少说也有一二十人,聚集在一起,正在争吵,其中有几人更是因为情绪激动,说话的声音很高,而且面红耳赤,像是用尽了全身力气。
  “这干什么呢?”
  几句疑问落下,就有仆从过来解答,便听一人说道:“好像是当地几个宗族的人,说是要集合起来,去代县告状,结果被县尉带着人生生拦下来,双方正在理论。”
  “这是要越级上告啊!”枣嵩听完,眼中一亮,露出兴奋之色,“不是说代郡治理的很好么,没想到也有这种事,相比还是言过其实了,走,咱们去瞧瞧,兴许还能给出出主意,改变一下这些人的境遇也说不定。”
  桓彝眯起眼睛,笑着点头,心里却很清楚,枣嵩这个提议,可不是出于好意,而是想要看陈止出丑,因为代郡这般治理效果,一旦传扬出去,别人第一时间就要和幽州其他郡县作对比,难看的就是他王浚了,而王浚的麾下,一样抬不起头来。
  另外,代郡现在这情形,看着一派大治景象,如果内外如一,那就代表这大半年的时间,陈止麾下的力量,必然有了膨胀,更加强横!
  “相比之下,那位王大司马最近听闻正在竭力拉拢段部鲜卑,以此来提升战力,同时还在恢复因为四方围攻棘城失败,造成的威信动荡,听闻那平州更是起了几次波澜,连高句丽都有异动,需要那位大司马派兵镇压,所以这半年多时间的休养生息,到底恢复了几分实力,着实难说,更不要说草原风云变化,王浚对鲜卑各部还有多少号召力,真不好说啊。”
  这么想着,桓彝已经跟随枣嵩来到了人群边上,在旁边围观、倾听。
  那群人看了三人一眼,便不再注意,还是和那县尉争论着,声音越来越响,场面逐渐有失控的局面。
  而那县尉倒也不是恶语斥责,而是好言相劝,口中更是叫着尊称。
  听了有一会,桓彝他们就明白了事情缘由,正要低声交谈,没想到枣嵩当先开口了——
  “诸位乡绅,你们的请求,在我看来是很合情合理的,代郡衙门,理应给出回应,这样吧,我与诸位一同前往代县,就找陈府君,让他来做个评判。”


第753章 坏得其名,也不辱使命
  枣嵩的话这么一说出来,现场陡然间安静了,那前一刻还在吵闹不休的,转脸就朝他看去。
  “阁下是何方人物?为何出此言论?”
  人群中,一个年级约莫五十岁左右的老者走了出来,左右还有两人搀扶,其他人给他让路。
  桓彝打量此人,清楚的记得,刚才与那县尉争论,这人正是站在最前面,其他几人声嘶力竭的斥责和叫喊,唯独这老人没有怎么发声,看着很是沉稳,但他每一次一开口,县尉都立刻第一时间回应,而且低头躬身,显得很是恭敬。
  这样的情景,当然就让桓彝明白,此人身份并不一般,在乡绅土豪之中,恐怕也是说得上的人物。
  原来聚集在这里吵闹的,还不是什么刁民、布衣,而是这广昌县几个宗族的乡绅土豪,他们在本地享有崇高地位,威望很高,名下有成片的仆从、佃农、家丁,本身更代表着构成广昌社会的几个大姓,都是宗族中的佼佼者。
  这样的人物,还和后世那些徒有名望的乡老不一样,是能够指导当地生产、生活的,因而也握有权柄。
  刚才桓彝等人站在一边,似乎是在看热闹,其实是在观察形势,大致搞清楚了这些人的目的,所以那枣嵩才会开口,只不过桓彝依旧觉得,这样直接开口邀请,做的太着痕迹了,明明还有更为委婉的做法,只是话已经出了枣嵩之口,他也不好在说什么了。
  “这位长者,有礼了。”枣嵩已经与那老人交谈起来,而且第一件事,就是开门见山的表明身份,“在下名为枣嵩,乃是王大司马派来的使者,此次过来代郡,就是去代县见陈太守的,相信这个身份,应该能让您明白,在下可不是口出狂言。”
  “嗯?”那老人闻言一愣,然后上下打量面前这人,眯起眼睛,“阁下是大将军的使者?可有凭证?”如果说刚才话中还有倚老卖老的意思,此时却已经客气了很多,说明信了几成。
  想来也是,代郡隶属于幽州,在幽州冒充王浚的使者,那可不是寻常人做得出来的。
  枣嵩倒也不啰嗦,从怀中取出令牌,拿出来一亮,对面众人便纷纷过来问候,那老人自报家门道:“老夫广昌洪千,乃是洪家村的宿老,见过将军使者!”
  他这么一带头,其他人纷纷响应,连那名县尉也客客气气的过来,给枣嵩见礼。
  这场面落在枣嵩身后常璩的眼中,不由就有些意外,他不由压低声音,和身边的桓彝说道:“这些人对王大司马还真是恭敬,莫非是没看到形势?”
  他口中的形势,自然就是王与陈必有一战这件事了。
  桓彝压低声音,笑道:“常君你是史家传人,看事自然精准,见微知著,能由小及大,是以看得出局势,这寻常的相见老翁,看起来掌管了不少人,但其实学识有限,平时根本接触不到什么书册,有些人甚至大字都不识几个,也就是看着自己眼前的一亩三分地,哪里能有多远的见识?他们身上的这些威严,其实是颐指气使培养出来的,让他们看一看两村之间的局势还行,想要看一州变迁,那可就不容易了,至于那县尉,武夫尔,能有甚见识?怕是兵家之说都没看过。”
  “原来是这样么?”常璩半信半疑,但品味之下,也觉得这话有点道理,“也对,不读书的话,不知天地之广大,甚至不知一州之河山,成日里困于一隅,蝇营狗苟,眼前所见,都是手脚可及之事,所思所想也就会被局限住,难怪家父时常让我多行多看,多思多读,寻常人要是能做到这里面的……嗯?”
  说着说着,常璩忽然心中一动,感到有什么地方不太对,旋即他悚然一惊,扭头朝身后看去,目光所及,正是枣嵩的马车,那车上摆放着众多雕版书册。
  书籍……
  常璩的心里默默念叨着这两个字,若有所思。
  与此同时,这马车的正主枣嵩,却已经和那老人洪千商谈甚欢,而那县尉却是一脸苦笑,偶尔出声,但也看得出来,只是聊尽义务。
  果然,很快就听那洪千满含感激的说道:“既有枣使君出面相助,这次事情,必可马到成功!我等这就回去组织车马,还请使君随同我等通往村中,让我们招待一番。”
  “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枣嵩哈哈一下,拱拱手,随后就招呼桓彝、常璩,一同前往。
  当日中午,他们就在那洪家村中用餐,主吃山间野味,倒也颇有风味,洪千和洪家子弟,以及其他几个大宗族的人,在旁陪饮。
  酒足饭饱,洪千等人先告退离去,组织车马人手,准备与枣嵩等人一同去往代县,而有了王浚的使者出面,连那县尉都不好多说,反倒回去禀报县中,想让县令等人拿主意,但这一去,就没了回音。
  “广昌县令大概是不会来的,不然左右为难,阻挡我等,等于不给大司马面子,若是太过纵容,事后更不好与陈府君交代,太守毕竟是现管,他更不敢得罪,不如装聋作哑,就等着咱们带人离去。”
  喝了一口酒,枣嵩脸上已经有几分醉态,却是纵情恣意,开口点评起来:“要我看,那县君说不定还觉得是好事,这群乡绅都是因为下面的佃农,被官府插手,加上族中产业受到冲击,才出面闹腾,这事本就是死结,弹压不住,若不让这些人舒展心意,就要一直积蓄,最后生出变故,我等这么一出来,以大司马的名头出声,把人带走,省去了广昌心事,也名正言顺,在陈太守面前也有说法,对这县中官吏而言,是好事,不是坏事。”
  桓彝则提醒道:“话虽如此,但还是有风险的,带着这些人过去,陈府君若是误会了,那阁下的差事怕是要完不成了。”
  “这个无妨,”或许是醉意的关系,又或者本身就有文人情怀,此时枣嵩说起话来,少了很多拘束,“我此番西来,本意是要请王赶回去,但只是观广昌一地气象,就知代郡不凡,那陈府君贤名渐起,这对代郡乃是大利,于我家大将军而言,就是大患,若能坏其名声,也不虚此行!”
  “慎言!慎言!”桓彝一下站起身,郑重警告,而后让几名侍卫散开,小心探查周围,防止这话传出去。


第754章 人未出县陈已知
  等回报过来,说周围没有他人,桓彝才松了一口气,随后对枣嵩的两名仆从说道:“枣兄却是有些醉了,先扶他去车上休息。”接着又安排了人护送过去。
  等人一走,桓彝又转而对那常璩说道:“刚才乃是枣嵩醉言醉语,常兄切莫往心里去。”
  常璩乃是史家传人,那史书故纸之中,类似之事不知凡几,哪里不知道其中猫腻?也知道这事当左耳朵进,右耳朵出,不可多问、多察,于是点头应下。
  桓彝满意的点头,跟着就道:“时候也不早了,那洪千等人差不多也准备好了,咱们也收拾一下,回马车上吧。”
  常璩点点头,跟随桓彝往回走,他们的马车人数不少,三家加一起,乃是一大片,因此停在村子外面,要穿过村寨和一片田埂,只是这回去的时候,和来的时候,看到的景象就大不相同了。
  就见沿途有人影处处,都是在准备车马、物件的,就算不准备,也出来恭送,好一派大场面。
  常璩见了,便忍不住道:“这边的长者、宿老,没想到有这么大的影响力,几人出马,这么多人都要被调动起来,看来是民望甚厚。”
  桓彝笑道:“这也是北地最为明显了,此处过去多有胡人入寇,别说劫掠,就连杀伤官府都时有发生,那个时候真正组织当地百姓的,就是这些当地的乡绅了,所以他们的威望很高,权柄、权威都深入人心。”
  “这和蜀地果然不同,蜀地也有异族,但却相对封闭,当地人更多的是敬神礼道,也听从官府之名,这样被乡老调动的事,却不怎么常见,”常璩说话间,忽然话锋一转,“但若这么说来,那位陈府君如今要将他们的佃农人口一一点查,困难也不是一般的高。”
  桓彝则道:“这个当然,陈守一敢这么做,也是有底气的,就是他已经彻底收服了境内的大族,尤其是代郡周围的几大家族、宗族,早就为他马首是瞻,更在半年以前,就都被他丈量过了土地、登记了人口,然后才逐步向周边郡县推广,否则这些人就不是抱怨,而是直接闹事,甚至带着人离开广昌了。”
  常璩却问:“这北地郡县,时常有民四散溃逃,若是陈太守的要求太过,为何这些人不走?”
  “常君,你这是考较我呢,”桓彝指着周围的人群道:“家大业大,又不是不能过下去,哪里要走?如今代郡安宁,又有强军镇守,周遭反倒一篇混乱,冀州战乱,幽州又是其他世家地盘,他们去了,就是背井离乡,再者如今商贾八方来聚,又是一桩大利,他们如何舍得,是以也只能忍耐,想着去代县找陈太守理论一番,希望能有转机。”
  “原来如此,却不是有意考较,实是只知读书,见闻不够所致。”常璩却是自嘲了一句。
  说话间,两人总算是回到了马车,却见那洪千已经等候在车旁,见了两人,赶紧过来见礼,跟着就道:“小老儿古来问候,却听说枣使君在车上午休,是以不敢打扰,两位公子,不知我等何时启程?”
  桓彝并没有表明身份,但靠着枣嵩的面子,这洪千也是恭敬有加。
  听出其人话中的急切之意,桓彝却笑道:“不忙,老人家不妨多跟家里交代一番,我去催促一下枣君,但他不胜酒力,喝得有些多了,还是等他休息一会吧。”
  “好的,老朽这就去安排。”哪里有什么要安排的?早几天就做好准备了,结果生生被县尉拦了下来,但现在既有王浚使者这个大腿抱,这洪千老儿也知道好歹,虽然不情愿,却还是顺势回答着。
  这边劝走了洪千,那边桓彝就领着常璩一起上了马车,却见里面的枣嵩正襟危坐,含笑看着两人,哪里还有半点醉意。
  “这……”
  两人一怔,而后桓彝就叹息道:“原来枣嵩是装醉,也随,你这般文豪,斗酒成诗,哪里会因为乡野间的几杯酒水就显醉态。”
  枣嵩哈哈一笑,示意二人坐下,然后道:“酒到浓时见人心,有些话酒后吐露,也能看出些态度,便是被人听去,也无非是多谢波澜,大不了我拍拍屁股就走了,不过我这番作态,也总算是让那洪千等人真心相随,相信他们被桓兄这么一晾,心气会更低,路上我再问话,也就方便一些了。”
  “枣兄果然不光是想要找个机会落人面皮啊。”桓彝听出了话中含义,“你找这些人来,是要进一步了解代郡情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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