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冠绝新汉朝-第20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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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他的暗暗嘀咕中,陈止突然停下了动作,然后坐直了身子。
  “如何?看出什么了?”杨结正在品茶,见状放下茶杯,笑着问了一句。
  陈止点点头道:“幽州的情况不甚好,七个郡,八十三个县,连六万户都不到啊。”
  杨结叹了口气道:“人是少,不能与其他州郡相比,北方几个州,司州五十万户,冀州三十多万户,这才是人口大州。”他随口一说,就是重要的数据,这些纪录都很珍贵,旁人轻易难以知晓。
  不过,陈止很清楚,自家老丈人坐大司农之位,这些信息经常接触,否则也不可能给自己拿来这么一大卷的资料。
  杨结又道:“不过,也是这几年天灾、兵灾不断,很多人背井离乡,还有不少遁入山林的,加上隐户,所以户数锐减,又被分出了平州,严格来算,也还可以,毕竟兖州如今不过八万多户,而豫州则为十一万户。”
  兖州和豫州,都在人口稠密、开发完善的中原地带,其人口也就是这些,但考虑到两州的大小,和幽州的情况还有不同。
  杨结说着,话锋一转,又道:“这些卷宗其实繁琐,并无统计,里面东一爪、西一片,没有经过官府计师的教授,想要看懂都不容易了,莫要分心,对了,你还看出什么了?”
  陈止明白老丈人又想考验自己,不由沉吟起来,将看到的信息,在心里组合一下。
  杨家的管事见姑爷沉默,想到他刚才一路狂翻,恐怕也没看到什么,本着不让上位者难堪的心思,想要说些话,打打圆场。
  但不等他开口,陈止就先道:“范阳郡下辖八县,有一万一千户;燕郡管辖十县,有户两万九,无论是所管县,还是境内人口,都为幽州之最;北平郡管四县,有户五千;上谷郡管两县,有户四千一;广宁郡管三郡,有户三千九;代郡管四县,有户三千四;最后就是辽西郡了,下辖三个县,为两千八百户。”
  杨家的管事听到这些,不由就愣住了。
  而杨结,则是点点头,笑道:“不错,除去杂乱的信息,这些个卷宗中,最为重要的,也就是这个了,每一个郡内有多少户数,其意义甚大,是将来你施政的重要依据,另外,你现在若是被派往地方,其实有着一个劣势,不可不查啊。”
  陈止点点头,很清楚那个所谓劣势,指的是什么,就道:“现在已经立夏,距离秋季上计的时候不远,我若是去往地方郡中,为一郡之守,还来不及开展政务,就要赶上上计之时,难免要替上一任郡守背书。”
  新汉朝廷规定,每年秋冬之际,要进行一次户口的检核,生者登录,死者削去,除此之外,更要核对每一户中家庭成员的相貌体征,看是否有不实之处。
  检核的结果,就要逐级上报,这个过程就叫做“上计”。
  人口户数的多少,是检验一名地方政务官员的重要标准,而上计的结果,更是朝廷中枢的参考标准,是征发徭役、征收租税的重要依据。
  这就涉及到一个非常现实的问题,眼下乃是夏季,陈止如果现在去一个地方为郡守,那要不了多久,他就要面对秋冬上计,但上计的成绩,却是来自上一任郡守,但要用来评价陈止这个新任郡守的政绩,这种结果,无疑是很不划算,也不公平。
  陈止等于是还没干活,想要被人问责,要是再出点什么事,害得被连累。
  但新汉制度如此,涉及广阔土地,不可能因为一个人就改变。
  杨结也深知此点,说道:“所以,你这次去,头两年一定要沉住气,先打好基础,不要想着跃升了,扎扎实实、稳打稳扎,不过也不用太过担心,我会为你在朝中打点,争取第三年就将你调动回来。”
  陈止自然是道谢了,虽然他心里另有一番打算,但当面拒绝老泰山的好意,都不是一个好选择。
  杨结跟着又道:“另外,这部分卷宗,虽然纪录了不少人口户数,但终究不是全部,除了我刚才给你说的,流民和隐户之外,还有不少户数没有被纪录上去,你知道是哪些人么?”
  陈止顺势就道:“说的可是那屯田民籍?”
  “不错!”杨结满意的点点头,“看来你是真的下过功夫了,正是屯田民籍,这部分人的户数卷宗,都在王浚手里,连朝廷都拿不到,具体有多少人,着实难料,你过去之后,可以刺探一番,这群人的卷宗固然拿不到,但人跑不了,还在地方上,一样可以利用,在施政的时候,也可以将他们纳入考量。”
  陈止点点头,思考起这个问题,因为这也是他之前在思量的问题。
  所谓屯田民籍,包括两种,一种是军屯籍,另外一种则是民屯籍。
  在当今的新汉,屯田民籍是一种特殊的民籍,与之相对,正常的郡县民籍,则被称为领民籍。
  屯田民籍的来源,多数认为是源自三国时期,比较有代表性的,就是曹魏的屯田政策了,这种位于边疆的特殊生产组织,构建出了不同于基层组织单位,使得其中成员从郡县行政体制中分离出来,被称为“屯”或者“营”。
  其中,兵士及其家属的屯民,也就是军屯籍,而民人和半军事化人群所屯之地,则称之为民屯籍。
  这种诞生于特定历史时期的籍贯种类,代表着的是军事化的管理制度,体现的也是军权入侵政务的表现,屯田民籍的子弟世袭当兵,实际上有利于军阀维持自身的力量。
  在幽州这样的边疆之地,少不了屯田民籍,由于两州刺史王浚的势大,也使得朝廷对其掌控范围内的人口、户籍难以尽数管理。
  所以杨结才说,不能将这部分人口忽略掉。
  陈止点头表示理解,但又颇为不解的问道:“如今天下一统,朝廷力量不小,何以让王浚在北方边境做大?连人口户籍都能隐瞒,不让朝廷得知,俨然是个半**之地了,朝廷就没有半点手段制约?”
  这个问题,他很早前就有,也有推测,既然老丈人提起来了,正好顺势问出,也不显得突兀。
  杨结叹了口气,说道:“匈奴之事,朝廷尚且忍着不再发兵,要以怀柔手段,分化瓦解,何况是为朝廷镇守北疆的王浚?王浚在幽州说一不二,朝廷的话,都没有他的话管用,你若去幽州,不可轻视此人,亦不要太过亲近他。”
  他看着女婿,微微一顿,似在沉吟,最后还是道:“王浚和匈奴不同,他毕竟没有造反,还是北方屏障,阻挡着胡族南下,不好动手,否则逼反了此人,北方屏障尽去,大汉北方顿时就一马平川了。”
  “这么说,王浚还有养寇自重的嫌疑了?”
  陈止明白,历来边将,就不乏有这般情况,因为有敌人,就要用他们,最后根深蒂固,难以轻动,否则牵一发而动全身。
  杨结点点头,又压低声音道:“这事也就你我翁婿说一说,不可传到外面,朝廷这两年越发求稳,不愿轻易动刀兵,也是因为国库空虚,几乎入不敷出,再有个风吹草动,怕是都支撑不住了。”


第391章 花落哪一郡?
  过去的几年中天灾不断,尤其北方的几个州,更被多次波及,这点从陈止的家乡彭城也能看得出来。
  彭城所处的徐州,先后经历了旱灾、洪涝、地震,后面更有蝗虫等等灾害。
  紧随灾害之后的,就是人们流离失所。
  但这样的情况,也是滋生野心家和不甘者们的土壤,在几个口号的号召之下,大量的流民转化成了匪兵,在王弥等人的带领下攻城掠地,破坏了当地的生产。
  如此一来,北方不光不能给朝廷提供充足的税赋,反过来,还要吞噬大量的财政预算,而且是一个无底洞。
  赈灾、置民、剿匪、修葺、治理等等,这一连串的事,每个都要烧银子,无数的钱财投入其中,才能维持住北方的架子。
  “这么多的钱财耗费在这个上面,朝廷的府库几乎已经空了,边军的粮饷都被挪用了不少,更不要说支持大军征讨了,而且这北方的灾祸,让几个主要的兵头势力大增,朝廷要靠他们维持军队,不至于生更糟的情况,好不容易积累起来的一点钱财,又在北疆战事中消耗殆尽,这才不得不转变方式,用安抚的手段,处理边疆几个势力。”
  说白了,就是朝廷已经没钱了,既没有钱维持大军,也没有钱支付全部兵马的军饷,这样一来,对边疆的控制力直线下降,自是难以硬气了,只能做出妥协。
  陈止已然,他很清楚,无论是在哪个朝代、国度,财政预算的细节,都算是隐秘了,杨结愿意告诉自己,也是表明态度。
  陈止不由点头道:“止知之,会有所留意。”
  “你明白就好,这个时候到地方为太守,不是一件轻松的差事,尤其是那幽州,但你的能力我是知道的,如果能做出一番事业,更能凸现出来,未来的展也会更为顺利,只不过,必须要小心王浚!”
  王浚。
  翁婿二人的对话,转来转去,又转回了这个人身上。
  王浚的家史,陈止特地了解过,因此才明白,这人确实非同一般。
  新汉近几年天灾不断,反映在朝政上,就是掌权者走马灯一样变幻,现如今掌权的乃是广汉王,在广汉王之前是东海王,先后两位都是郡王,而在这之前,多数也是亲王、郡王,乃至皇亲国戚当政,但时间都不长,也就是东海王算是个常青树,却也倒下了。
  在执政变幻期间,更有后宫干政和一干政变,金墉城内进进出出,好不热闹。
  王浚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崛起的,他先后投靠了几位当权者,终于在东海王当政时期,借着收复失地的机会,将幽州一分为二,以军管的名义,治理着整个平州地区,成为事实上的东北王,可以看做是新汉第一的大军阀,连东平侯苟晞都曾经吃过他的亏。
  不过,王浚是有真本事的,他先后击败了匈奴、宇文鲜卑和慕容鲜卑,期间用联姻笼络的方法,收服了段部鲜卑,将一大片土地纳入了新汉的名义下加以统治。
  北方兵灾的时候,他更联合苟晞,先后镇压了流民军和叛军,击破了石勒构建的羯人兵马,让北方的局面不至于糜烂。
  有鉴于此,王浚累功得了司空之位和乌丸校尉,如今升任大司马,也算实至名归,只可惜在这样的过程中,王浚的势力迅膨胀,滋长了他的野心。
  “如今,王浚通过几个渠道暗示朝廷,要将新得的鲜卑土地,划作他博陵公的封地!那可是两个郡的土地,就算是皇亲亲王、郡王,也不过只能食一郡之地,还只是名义上的,封邑的税赋,亲王、郡王也只能截取部分,大头仍归朝廷,至于诸王、公所在县城,官吏的授职权,也在都逐步收拢到了朝廷手上!”
  杨结说着说着,冷笑起来:“王浚这个要求提出来,一旦如愿,那地位比之亲王、郡王都要高上几分,以他当下作为,半个幽州、整个平州,乃至整个东北,他就是说一不二的异姓王了,不过没有一个王的名义罢了,比起匈奴叛贼也差不了多少了。”
  话里话外,流露出痛恨和嘲讽之意。
  陈止却从中嗅到了危险的味道,毫无疑问,这个王浚的心态,已不是人臣之心了,反而有了些枭雄之念,不过当今新汉,还没到四分五裂的地步。
  “不过,东汉之乱,本也没那么严重,连董卓专权的时候,整个天下依旧还在体系之中,朝廷权威尚在,真正的动乱源头,是曹操逃回去以后向天下矫诏,才使得天下私兵渐起,令整个东汉彻底失控,这王浚如今握有大军,居于一隅,占据东北,实际上已经有了乱天下的资本了。”
  陈止的前世,对局势也有自己的判断,他始终觉得,董卓虽是乱臣,但即便是他引兵入京,废立皇帝、专权朝廷的时候,东汉的整体结构都没有散乱,就算是那黄巾起义,后世评价诸多,也不过是动摇了统治基础,实际上朝廷的统治情况尚未恶化,东汉这辆马车,依旧还可以前行,当然了,土地兼并的恶果,也在逐渐浮现。
  但真正让这辆马车四分五裂、南辕北辙的,其实是天下公卿世家的私兵不再遮掩,是十八路诸侯无视朝廷命令,悍然起兵。
  十八路诸侯起兵,虽打着种种旗号,但几乎都是当权阶级、士族的代表,他们出兵的原因,和百姓、苍生关系不大,为的是自己的利益,最后不了了之,却破坏了东汉的统治环境。
  “不管东汉是黑暗的也好、腐朽的也罢,抛开种种定义和个人情感倾向,作为一个政治实体,东汉的存在是秩序的体现,破坏这个政体的,其实不是董卓,因为董卓占据的是中枢,乱了天下对他来说毫无好处,反而都是坏处,真正的导火索,是矫诏之后边镇军阀的崛起,那来往的刀兵,其实是上层的士族、贵族的一场狂欢,是权力在公卿世家中的转移,这个王浚,会不会重现历史?成为那个导火索?”
  汉末三国,一场狂欢,十室九空,诸多悲剧,如今历史面目全非,但尤有遗留问题,也让陈止失去了对未来的遇见,一切只能自己推算。
  当前新汉的局面其实不好,但毕竟持续了几十、上百年,朝廷权威深入人心,寻常的野心家,也不敢做得太过分。
  正当陈止思索之际,杨结再次开口了,但这一次,这位大司农的神郑重许多。
  “我之前就考虑过,想预测一下,你会被张应外放到哪一个郡。”杨结看着陈止,郑重又有一丝从容,“幽州几郡,环境不同,落地何处,其实大不一样。”
  陈止顿时坐正,也不插话,做出一副倾听的样子。
  他的样子,让杨结很是满意,后者点点头道:“我先来排除几个,七郡之中,燕郡下辖十县,无论人口,还是规模,都为之最,而且占地最广,位于幽州中心,贯通南北之地,为王浚根本,绝不会让出来,张应也不会挑这个,否则就等于为难王浚,张应不过是想在尚书令的位子上立威,不会触怒这等封疆军头。”
  陈止点点头,杨结的这个看法与他相同。
  杨结继续道:“然后就是代郡,下辖四县,位于幽州最西边,旁边就是匈奴,可谓凶险异常,下辖诸县,更是复杂多变,难以梳理,你是我的女婿、是陈太仆的孙子,为邓太常、赵鸿胪之友,又与诸多大儒、大宗师交善,张应不至于和我等撕破脸,所以他不会选这样一个地方给你,所以这代郡也可以排除。”
  杨结看了陈止一眼,又接着道:“至于范阳郡、北平郡,这两个地方的可能性也不大,先说范阳郡,郡守幽州,也是州治所,管辖八个县,人口众多,直面冀州,这样的重地,莫说张应不会给你,王浚更不会放手让一个外人经营,至于北平郡,一部分土地是王浚从段部鲜卑的地方夺来,是他和段部鲜卑联系的桥头堡,有着幽州第三的人口,所以他同样也不会放手,张应也不会选择这里。”
  简单的几句话,可谓抽丝剥茧,体现出杨结对幽州局势的了解,让陈止对这个老丈人的评价,也不由提升许多。
  杨结喝了一口水,跟着才道:“这余下的三个郡,辽西郡临海,又与平州相接,是王浚掌控两州的中转之地,他不会轻易放手,而广宁郡、上谷郡,在范阳郡北,代郡和燕郡的中间,地方不大、人口一般,所以这两郡让你过去的可能性最大。”
  “广宁郡、上谷郡?”陈止咀嚼着两个名字,若有所思,他知道,这个地方,位于后世的赤城一片,再往北就是诸族聚居之处了,鱼龙混杂,极难治理,但正像杨结说的那样,张应若将他外放,不是让他去享福的,而是要刁难他,让他难以晋升的。
  杨结的声音再次传来:“最近,广宁郡、辽西郡两地太守,因故被王浚驱逐,被他换上了自己人,朝廷也有意加派人手过去,考虑到辽西郡的特殊性,你最有可能是往广宁郡任职!”


第392章 世家一动,家丁成千
  广宁郡,是宣武统一南北后,将上谷郡西部单独划分出来,以置广宁郡,下辖三县,为下洛县、潘县、涿鹿县,郡府在下洛,有三千九百户。
  结合杨结的分析,与陈止自己掌握的信息,他基本可以确定,自己外放广宁郡的可能性非常大,所以从杨家离开之后,一回到自家府邸,就着手搜集广宁郡的资料。
  七日后,张应正式升任尚书令,随后流言渐起,其中就有涉及陈止去留的。
  留在洛阳的几位陈止好友,接连拜访了陈止的府邸,和陈止交谈了之后,一个个忧心忡忡的离开了。
  果不其然,在张应为尚书令的第三天,吏部尚书就递交了一份建议,是有关朝廷对幽州的掌控力越发衰弱的问题,建议派遣得力之人过去主持局面,维护民生。
  随后,又有几官提到,幽州正好有两个郡守的空缺,都是被王浚驱逐出去的。
  这个问题,朝廷不好直接找王浚的麻烦,但若放任的话,对权威又有不小的影响,于是在一次御前会议后,这个提议被肯定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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