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冠绝新汉朝-第1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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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一说,张笑、王启顿时来了兴趣,纷纷询问起来。
陶涯也道:“是这么回事,当时我还觉得奇怪,陈兄过去作息规律,怎么突然就乱了,事后也猜测种种,如今他在这里又是这般,如果我所料不差的话,估计陈兄是有心挑战那个匈奴王子了。”
陆映则道:“陈兄好梦中为学。”
第252章 此乃避战
几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着,将个陈止长睡的事,给说得十分妙趣横生,听得张笑、王启等人啧啧称奇。
王启惊奇道:“这么说来,陈先生睡着之后,还能为学?”
“说的不错,否则如何能够解决得通?”刘纲露出笑容,看了陆映、陶涯等人一眼,“我们早就都讨论过了,所以才说,陈兄是在梦中为学!”
张笑抚须而言:“果然是奇人奇事,有时间倒是要讨教一番。”
这些人越说越来劲,觉得是个可以多谈一谈的问题。
他们并不知道,几人谈论陈止的时候,同样还有一群人正谈论着,只是这群人所在之处,却是王导府上。
王导已经启程往西,去国都洛阳探究一番,出面招待众人的,还是他那个堂弟王棱。
这王棱坐于大堂之中,四周墙壁上悬着一幅幅书画,若细细品味,每幅都是价值连城,一看就是传承下来的精品。
但是,这屋子里众人,却没有哪个有心思欣赏作品,而是围坐一起,看着几座棋盘,一个个愁眉不展。
屋里一共十几人,除去丫鬟、仆从,以及王棱,还有九人,大部分都是高冠博带,名士风范,但都失了些许飘渺之感,其中三人在提及陈止。
“若陈止真有本事两天破掉姜义棋局,何故不愿过来参悟匈奴人所留之珍珑?难道是担心无法破开,坏了名声?”
说话的这人看上去四十许,留着长须,双眼细如缝。
此人名为马图,乃关陇士族出身,以棋道闻名,前些时日在洛阳访友,听闻杏坛论道的消息,于是东来,中途又知了王家文会的消息,便过来凑凑热闹,没想到,等他到了,才知道匈奴小王子的消息,顿时成了骑虎难下之局——
马图在学问一道上名声平平,能够出名就是靠着棋艺,到了这里,听了匈奴小王子的战绩,顿时就知道厉害,偏偏退无可退,只要一退,名声尽毁,只能是硬着头皮的接下王家的请托。
除了马图外,在场的其他人里面,有不少都是这样的情况,都是不得已答应下来。
这种情况下,当他们知道了陈止的事,知晓陈止明明被邀请的,却还不愿过来破这一局珍珑,只是答应过去对弈,顿时心里就不平衡了。
眼下,九人聚集在此,正是为了破开棋局,偏偏进展缓慢,心中一急,再联想到有关陈止的传闻,马图忍不住就说开了。
九人里面,有六人是在陈止之前被邀请的,四人是在陈止之后,唯独只有陈止没有过来,自然惹人非议。
果然,马图一开口,旁边就有人接话——
“听闻此人最近几日不是吃就是睡,何等逍遥快活,哪有半点心急的意思,也不知道王家到底有没有给他送去邀请。”
这个说话的人,骨架颇大,但身材瘦削,撑起身上的衣衫,显得里面空空荡荡,但他说话的声音却铿锵有力,其人名为孙赶,也是徐州人士,擅长数算和手谈,在经学上也有建树,在徐州是声名远扬的老牌名士。
不过,听孙赶的语气,显然对同为徐州老乡的陈止没什么好感,反而多了一丝敌意,略带嘲讽。
孙赶话音落下,王棱就赶紧表态道:“诸位,陈先生的情况毕竟不同,他乃是游学来此,还是受左家所邀,自是有些限制的,待得去往杏坛挑战之时,陈先生肯定会同行的,到时候还要靠诸位携手相助,我王家不会忘记诸位的援助之恩。”
他不说还好,一说又有人不满了。
“好大的架子!”
这次开口的人,年龄不小,留着长须,头发半白,面容方正,不怒自威,姓曹名匡。
这曹匡也有来历,本身家族不显,但祖上据说乃郑玄的学生,那郑玄为东汉末年的儒学大家,桃李满天下,是真正的宗师人物。
不过,曹匡的祖上显然不是郑玄门下的顶尖弟子,但他的这个后代却颇为好学,年轻的时候师从多人,虽然受天资所限,没有什么太大的成就,但名声却出来了,如今年龄大了,又醉心于黑白纵横之道,在棋艺上提升很大,这次是听闻了匈奴之事后,主动过来的。
这样一个人,当然看不惯陈止的行为,听到旁人谈起,立刻直言不讳的道:“这个陈止,我略有耳闻,有哗众取宠之嫌,说到底,不见他与旁人有过对弈之局,只是靠着破局一事传出名声,他的棋艺到底如何,根本就没有人看过,听说就连姜义,都没跟陈止对弈过,这样的一个人,王家还邀请他,本身就有些不够明智。”
毕竟是年龄大了,曹匡这一开口,颇有些不怕得罪人的味道,一边说一边看着王棱,一副要传授人生经验的样子。
王棱苦笑点头,不好反驳,也不好承认,这件事乃是王导定下的,他如何能够改变?
不过曹匡一说,孙赶也点头道:“正是如此,这么想来,陈止不来破局,也能解释了,咱们在座的诸位,哪个不是沉溺棋道多年?若说资历,比之姜义要深得多,他姜义过去说是隐藏了棋艺,结果一出茅庐,就败于异族之手,这棋艺想来也有限。”
倒是马图摇摇头道:“这话不对,当时对弈,我虽未亲眼观看,但事后曾听高兄谈过,他对姜义的棋艺很是佩服,陈止若真能破了姜义的棋局,那是有本事的,但破局和对弈毕竟不同,而且他若是长于破局,那就该此时过来,与我等共参才是,如此才能发挥长处!”
“恐怕是担心在咱们面前露出了马脚。”孙赶依旧恶意揣测,“听闻他最近嗜睡,也不知到底是因何缘故,即便他不来破局,也总该为将来对弈做好准备,何以不见动静?陈止的《师说》我倒是看过,是篇好文章,但他一个写师道文章的,何苦搀和到棋道事中来?我看他,或许是一时激愤,应了下来,如今清醒几分,知道避战了。”
他的话,让在场之人陷入沉思,显然这些人也想不通,陈止为何要这般行事。
唯独王棱苦笑,却不方便解释。
不过,那人群中也有一人,不理他人议论,只是专心于眼前棋盘。
当然,临沂城中,有着孙赶这般想法的人,其实为数众多,等夜晚降临,就有怀着类似念头的两人,在酒楼见到了陈止。
“陈先生,你的大名,我等早有耳闻。”
说话的人是名神态肃穆的男子,他腰杆挺得笔直,正襟危坐。
此人正是高河,乃是第一个败在匈奴王子手下的中土棋道高手,在他之后,刘韵言连战连捷,以三局两胜之法,接连战胜多名中土棋艺大家,威震临沂。
高河边上还有一人,衣着朴素,神色淡然,神色柔和,正打量着陈止,这人名为唐起,也败在匈奴小王子手上,其人更是姜义的好友,给姜义写了求援信,通过种种渠道,知道了陈止的事迹。
不过,陈止抵达临沂后,所作所为却让唐起疑惑,隐隐失望,加上二人因棋败,受到颇多指责,便闭门不出,就算得知陈止邀请,也没立刻答应,是左渊几次上门这才说动。
陈止和二人见礼后,单刀直入,直接说起主题:“这次请两位过来,颇为冒昧,却是与那匈奴王子有关。”
高河点点头,说道:“我等也料到如此,陈君可是有什么想问的?”
陈止正要开口,那唐起却忽然道:“陈君询问前,我倒有几个问题想请教一下。”
“唐君请说。”
有仆从将煮好的茶奉上,他端起茶杯轻抿一口。
唐起问道:“听闻阁下有心与刘韵言对弈,但却不先去破局,不知是何缘故,那棋局乃是刘韵言所留,必然蕴含其人棋路,参悟一番,说不定可以熟悉其中虚实,到对弈之时也能少些意外,陈君可知,城中有不少人说你之所以不去破局,是名不副实,怕暴露棋艺,避而不战。”
他说的直接,以至高河都不得不侧目。
陈止却笑道:“若真避而不战,又怎会去找刘韵言对弈呢?其实我不去破局的原因,与请教二位之事也有关。”
“哦?愿闻其详。”
高河、唐起听到这里都很意外。
陈止放下茶杯,好整以暇的道:“若我所料不差,高君与刘韵言对弈之前,定是轻敌的,但恐怕不是你有意轻敌,而是刘韵言做的事,容易被人看轻。”
高河闻言一愣,跟着点头道:“不错,初见此人时,他飞扬跋扈,就像是个纨绔子弟,非常符合我心中对胡人贵族子的印象,不自觉的就看轻几分。”
陈止接着又道:“这就对了,另外,听闻阁下与他的对弈,不是寻常约战,更像是偶尔碰上,因为什么事作为引子,进而发展成棋局。”
高河点头说道:“不错,我与刘韵言是在酒楼碰面,因手下人起了冲突,他以嚣张态度侮辱中土,我说了两句,他就提出了手谈,唉,没想到……”说到后来,他微微摇头。
边上的唐起听到这,神色微变,朝陈止看去。
“唐君是明白一些了,”陈止伸出手指,在桌面上轻轻敲动,“由此可见,这个刘韵言取胜的诀窍,不光在棋盘中,也在盘外,这才是他能接连取胜的关键!”
第253章 对弈?军争!
高河此时,心里也已经是通透了,其实这一点,之前他就有所察觉,这些天闭门不剑客,心里也在思量着,有了脉络,如今被陈止一番话点醒,已经明白过来了。
“陈君的意思是说,那刘韵言是刻意在我的面前,做出纨绔之相,就是为了这一局棋?”说着说着,高河自己先就回答出来,“也对,在这之后这位小王子就表现的颇为沉稳,再也没有半点冒失之意了。”
陈止便接过这话,继续说道:“他当然要表现的沉稳了,不仅要沉稳,还要表现的胜券在握,哪怕其人本性并非如此,也会这样表现,因为这是做给后面的人看的。”说到这里,他朝着唐起看了过去。
唐起乃是第三个与匈奴王子刘韵言对弈的棋手,他被陈止这么一看,不由叹了一口气,点点头道:“不错,在我与刘韵言对弈之时,他已是挟着两胜之威,积蓄了一定的威势,我还未与他真个教授,这心里先就有几分怯意了。”
陈止则道:“唐君不必妄自菲薄,高君与余广先生,都是名动四方的棋坛高手,他们接连败亡,换成是谁,都难免心里嘀咕,但更重要的是那刘韵言本身乃是一个借势的高手,他装作纨绔子弟,抓住机会战胜了高君,然后又在余广先生没有做好准备之前,挟着大胜之威找上门去,宛如兵法中的奇袭,以有备攻不备,自是无往不利。”
听着这话,高河和唐起都不由点头。
那位余广,正是在高河之后被匈奴小王子挑战之人,他在落败之后,就很干脆的一走了之,所以陈止无法邀请。
“以遭遇战,来疾攻高君,又以奇袭来,一举击破余先生,这两战就仿佛是两个名动天下的大战役一样,让这个刘韵言从一个默默无闻的将领,一跃成为连败名将的大将,已经有了为将的威严,然后就是以堂堂之师,直接面对唐君,通过种种渠道的消息,给你的心灵制造压力,让你的心境难以平静,配合着他的高超棋艺,自是可以稳居不败。”
唐起沉默片刻,最终还是点头,然后叹气。
“没想到这个刘韵言的心机竟是这么深!”高河深吸一口气,脸上露出了顾忌之色,其实在这之前,他隐隐有了感觉,但并没有将几个人的事都连起来看,现在听陈止这么一理逻辑,顿时有了心悸之感,对那匈奴小王子多了几分顾忌。
“这还不是结束。”陈止摇摇头,继续道,“在这之后,刘韵言和他背后的人,更是故意颠倒传闻顺序,给旁人听,从而造成更多过来的棋道高手,都被影响到了。”
“哦?这又是从何说起?”高河和唐起两人都露出了关切之色,不知不觉之间,已经完全被陈止掌握了谈话的节奏。
陈止就道:“主要是两位一直在临沂城中,所以没有太多的感触,但我在南边的时候,却听说那匈奴小王子,再战胜了高君后,就主动发起挑战,挑战了余广先生,可来到这里,于茶肆中听了旁人交谈,这才知道,原来余广先生并非他主动挑战,就是后面的唐先生,也不是他主动挑战,但在外的传言,却是他在胜了高君后,就扬言每天要挑战一二中土的手谈高手,显然是对外故布疑阵。”
陈止之前在茶肆询问了些许姜义的对弈情况,但也听旁人说了许多相关之事,注意到了这个细节,就是刘韵言实际上是在战胜了唐起之后,才正式发出的挑战,但在传闻中,却是战胜了第一个高河后,就扬言挑战。
这一个顺序上的偏差,当时没有引起陈止的主意,等他翻阅了姜义送来的棋谱后,再回忆这个细节,感觉就截然不同了。
那边高河和唐起也是恍然大悟。
高河勃然色变,用低沉的语气说道:“他这是故意放出风声啊,如果是扬言挑战,然后战胜了余兄和唐兄,那后来者面对他的时候,这感觉就截然不同了,好算计!好心机!这个匈奴王子,不是一般人啊!”
唐起也是心有同感,感叹道:“这人下棋,是将棋盘内外之人都当做棋子在布局啊,当得上品棋力之称,输给他不算冤。”
陈止听着两人感慨,这心里下暗暗摇头,越发警惕起来:“遭遇、奇袭、正兵,然后是虚者实之,实者虚之,这个刘韵言哪里是在下棋啊,他分明是来中土指挥一场大战的,而且在这个过程中,搜集情报、散布假消息,都展现出一定程度的掌控力,这还是在中土腹地,简直就像是一场接着手谈之事展开的演习!”
想着想着,他又继续道:“除此之外,从姜义先生那边,也能看出一些端倪,那就是刘韵言他们离开的时机,把我的非常准确。”
高河和唐起初闻此言,这念头还没有转过来,但很快却接连色变。
“你的意思是,二人并不是正好碰到的?”唐起问出来,但心里已经有答案了。
陈止点头道:“早不走,晚不走,偏偏挑选在姜君离开的时候,逼得姜义不得不半渡而击之,但实际上是形势所迫,颇为匆忙,而他刘韵言则以逸待劳,实际上,姜义的出击,自始自终都在他的掌握中,毕竟姜君北上的目的,不光是我等知道,那刘韵言也是心知肚明的。”
姜义得信北上,唐起等人自是知晓,因为信就是他们寄出去的,刘韵言同样也知道,既然知道,为什么还要走,还好走不好走的就在姜义抵达的时候碰上,最后让姜义仓促应战,不得全力施展。
套路,全是套路!
陈止心中隐隐还有猜测,对方的选择,有没有将自己的抵达考虑进去,这不是他自视甚高,而是有着一定的根据。
“若是易地而处,我为刘韵言,一切尽在掌握,情报充足,战局顺利,敌方突然却又一支无名军队异军突起,那是得谨慎一些,在没有搞清楚底细之前,最好是先观望一下,尤其是这手谈对弈,其实算不上是兵力悬殊,更多是在精神层面的对抗。”
他这边还在想着,唐起则问道:“如此看来,陈君你不去破局,是为了保留实力,同时不暴露棋路给刘韵言?这么一想也对,他留下这么一个珍珑棋局,未必就是为了羞辱我等中土之士,恐怕也有搜集情报的想法。”
“不仅如此,这本身就是一种证明自己位格的手段,也是他压下后来挑战者的一步棋。”陈止眯起眼睛,“这个匈奴小王子一离开临沂,就已经从一个挑战者变成了被挑战者了,局面自然不同,他留下棋局,旁人绞尽脑汁的去破解,无论破开还是没破开,心理上先就觉得矮了一截,而且破一珍珑尚且耗费许久,面对本人又当如何?”
这个珍珑棋局,肯定不是临时想出来的,肯定也和姜义的三局棋一样,是准备了很久的精心之作,哪里有那么容易被破解,无形中就让旁人对刘韵言又畏惧了几分。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高河和唐起对视一眼,都从彼此眼中看出了惊讶和意外,惊讶于那刘韵言心机之深,同时也意外于陈止眼光之敏锐。
这么一个套路,套住了多少人,偏就被陈止给破开了。
“这么说来,王家的赌约也是如此?”高河忽然提起了这件事。
听得此言,陈止这才知道,原来这两位也知道了王家的事,但想想也能明白,二人既然没走,王家肯定也想让他们出力,就算不去再次挑战,但至少可以让他们透露些许刘韵言的棋路。
“既然两位也知道了,那我就明言吧,”陈止索性说开了,“我不去破局这个事,考虑的不是棋路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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