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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狐_孑与-第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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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种宫闱里的固宠把戏也不是自己这个外臣能够管的到的。
  一个身家清白的大臣,离皇帝的后宫越远越好。
  大雨过后的东京城,被太阳狠狠地晒了三天之后,又恢复了它干燥的本来面目。
  此时,东京城外的麦子已经成熟了,一眼望去都是随风起伏的麦浪。
  铁心源站在满是芒刺的麦田里,握着剪刀的双手已经能再机械般的张合了,虎口酸麻的厉害,麦子的芒刺扎在皮肤上被汗水浸透之后火辣辣的疼。
  每年在成熟的麦田里用剪刀收割最强壮,最饱满的麦穗,历来都是官府的责任。
  到了这个时候,官府就会邀请最有经验的老农和司农寺的官员们,给士子们讲解如何从数不清的麦穗中寻找最好的,可以充作种子的麦穗。
  剪禾是一件非常严肃地事情,也是太学生们将来做官之后必须懂得的政务。
  太学上下非常的重视,所有的太学生每年都必须投入到剪禾大业中来。
  只有把最饱满,最强壮的禾苗才能在来年带给农户一个充满希望的丰收年。
  一支带着芒刺的麦穗随着铁心源的走动慢慢的从裤脚爬进了裤裆……
  所以,铁心源不得不解开腰带把那支调皮的麦穗从裤裆里捉出来,要不然就没办法走路了。
  河狸就站在铁心源的边上,见他探手进裤裆遂大笑道:“剪禾也能剪的春潮难耐,小铁当是第一人。”
  铁心源从裤裆里捉出那支麦穗朝河狸晃晃道:“春潮难耐的是这支禾穗,他可是历经了千幸万苦才爬到我的要害处,结果还没有得逞,被我捉出来了。”
  一边垮着篮子四处寻找上好麦穗的钱穆随口道:“好好地剪禾大典,被你们两个骚人这样一说,来年这粮食还能吃吗?”
  河狸大笑着从自己的后背上摸出一支禾穗丢篮子里道:“有何不可,五谷轮回的道理农学先生已经讲过。小铁还在总结性的说什么‘庄稼一枝花,全靠粪当家,’先生虽然气的要死,却无从辩驳,种子进了你我胯下,嗅足了阳刚之气,来年定能长出更好的庄稼来。”
  铁心源和钱穆一起冲着河狸喊了一声滚,就不愿意和他说话了。
  这个正处在青春期,长了满脸骚包的家伙,能把任何奇怪的物事都和性联系起来。
  可是有同窗邀请他一起去青楼耍子,这家伙却从不同去,总以未婚妻在家苦苦等候为由再三推脱。
  河狸见两人无趣,遂张口道:“独坐书斋手作妻,此情不与外人知。若将左手换右手,便是停妻再娶妻……”
  正念得起劲,一只硕大的草鞋就抽在他的大嘴上。
  河狸暴跳正要怒骂,却看见铁心源和钱穆二人面容肃穆,仔细的研究着面前的麦穗,似乎很难取舍到底要剪那一支麦穗当种粮。
  他的怒火顿时就消失了,乖乖的低下头寻找目标麦穗。
  满面怒容的学监淌过麦田,来到河狸的身边,找到草鞋穿上,哼了一声就继续巡视。


第四十章 天外陨石的诱惑
  听先生们和前辈们说,劳累和饥饿其实也是剪禾大典的一部分。
  这种骗人的话铁心源很早以前就见识过了,那群人顶着为你好的帽子玩命的折腾你,最后还要你感恩戴德。
  是先生们千百年来的拿手好戏。
  看到河狸,钱穆那副感激不尽的模样,铁心源也只好露出同样的表情。
  刘纯先生长得慈眉善目,讲课的时候总是强调,他为师可以允许弟子指出自己错误的地方,他不会认为这是一种冒犯的。
  听到刘纯先生这样说,铁心源就打起精神听先生讲课,不是想听出什么谬误,而是想在听出谬误之后依旧表现出洗耳恭听的神态。
  但凡是这么说的先生,最后一定是以恼羞成怒告终的。
  老实的钱穆居然真的当着其余太学生的面,指出了刘纯先生讲课的谬误之处,当时,铁心源拉都拉不住。
  结果,钱穆被坑的很惨,一部《毛诗》(注:毛诗其实就是被注解过的《诗经》)小序抄写十遍之后,钱穆对《诗经》的理解绝非旁人可以企及的。
  不过,他从此再也不碰《诗经》了,只要有人敢吟诵《诗经》都会成为他的生死大敌。对一个连做梦都能通篇背诵《诗经》小序的人来说,在听到和《诗经》有关的东西,就是一种莫大的折磨。
  连续十天时间,太学生们马不停蹄的跑遍了东京郊外的麦田,将麦田中最好的禾穗全部都剪下来弄回太学去了。
  在铁心源看来这既是一种变相的剥削,要知道太学生和司农寺的博士们下田去剪麦穗,不会给农户哪怕半点补偿的。
  禾穗最终被全手工脱粒之后送进皇宫,开春的时候,只有皇帝有权利把这些种子粮赏赐给亲近的大臣和王公。
  于是,农夫的辛苦经过这么一转变,就成了司农寺和太学的功劳,最终变成皇恩浩荡在大地上繁衍生息。
  农夫,农妇们抢收完了麦子,太学的剪禾大业终于完成了,铁心源拖着疲惫的身体去了巧庄休憩。
  一进门就看见王婆惜姑奶奶一样的躺在软榻上摇着青萝扇,水珠儿在一边殷勤的照顾着,软榻边上放满了各种吃食,甚至还有一盆子冰。
  看到铁心源走进来,王婆惜立刻就坐了起来,垂着头又开始哭泣。
  水珠儿把手帕递给王婆惜,还小声的劝慰她千万莫要哭坏了身子。
  铁心源一把就将水珠儿拎过来,朝偷偷看自己的王婆惜努努嘴道:“怎么回事?”
  水珠儿挣开铁心源的手道:“还能怎么样,还不是巧哥干出来的坏事。”
  “巧哥干的坏事多了,你操什么心?”
  水珠儿怒道:“你以为我喜欢被这个臭婆娘呼来喝去的吗?要不是她的肚子里装着我的小侄子,或者小侄女,我早就用大扫把撵她走了,谁有工夫这么伺候她?”
  铁心源一愣:“她怀孕了?”
  “是啊,怀孕了,说是巧哥的,巧哥不理睬,我不能不理睬啊。我小时候就被爹娘给丢了,我可不许我的小侄子或者小侄女也走我的老路,就算他爹娘不管,我这个做叔叔的管!”
  水珠儿的一番话让铁心源无言以对,这孩子对所有无家可归者都充满了怜悯。
  明明每日里在茶棚子里面不少收钱,他却是兄弟姐妹中最穷的一个,但凡是有点钱,就会拿去东京城给那些可怜的乞丐。
  即便是明明知道那些小乞丐收不到那些钱,他也照给不误,说是能让那些孩子少挨一顿打也是好的。
  铁心源来到王婆惜面前道:“孩子果真是巧哥的?”
  王婆惜把头仰起来大声道:“我跟着我家那个死鬼三年了,三年里不要说怀孕,我连一颗蛋都没有生出来。现在我怀孕了,你说说,不是巧哥的是谁的?”
  铁心源挠挠脑袋,一个女人同时有两个男人就是很麻烦,这个时代没有验证基因的技术,想要辨认孩子是谁的,非常之困难。
  “巧哥怎么说?”
  王婆惜捂着脸嚎哭道:“那个没良心的说孩子如果长得像他,就是他的,长得不像他就不是他的。万一生出来一个丑的,那孩子该怎么活啊,我该怎么活啊!”
  水珠儿在一边温言道:“没关系,你尽管把孩子生下来,不管漂亮还是丑,没人要,我要。”
  王婆惜瞅瞅水珠儿圆滚滚的身材,哭的更加大声了。
  这件事真的很麻烦,铁心源就走进巧哥的木工房,准备问问他的意思。
  巧哥抱着双腿坐在巨大的案子上,瞅着墙上的某一个点在神游。
  也是,出了这样的事情,他难免会有些不知所措的。
  “我想要!”巧哥突兀的说了一句话。
  铁心源点点头道:“要来也没关系,咱家人多,再多一个豆丁不算什么。”
  “再有三天,他就会来到长崮山,这该是最后的机会了。”
  铁心源没听明白巧哥在说什么,就晃晃他的胳膊道:“说什么,我问你王婆惜肚子里的孩子是不是你的。”
  巧哥瞅了铁心源一眼道:“是不是的不要紧,生下来再看。你来看看这个地方的地形你熟悉不?”
  铁心源茫然的打开了巧哥塞过来的一张地形图,瞅了两个地点标注之后皱眉道:“七十里外的长崮山?你弄这东西做什么?”
  “黄头回纥的国土上掉下来一颗大星,被回纥王所得,回纥国内的所有铁匠们将这颗大星放进烈火中煅烧,虽九天九夜也不能损伤这颗大星分毫。于是,回纥王就把这颗大星作为国礼敬献给了当今陛下。再有三天就到长崮山这个位置了。”
  “你是怎么知道这个消息的?”铁心源没有管别的,而是直接问消息的来源。
  “绿林贴!”
  “拿来我看看!”
  “那东西说是帖子,其实是一个消息渠道,但凡有重要的宝物消息,就会有人一路传扬,我多少在东京城有些面子,自然也就得到了这个消息。”
  “既然这东西即将到京城了,也就是说前面的那群人都失败了?”
  巧哥点点头道:“死了快两百人了,据说护卫天外陨铁的回纥人极度的勇猛。”
  “长崮山是这一路上最后一个险要之地吧?”
  “是的,过了长崮山,前面就是开封地界了,你知道的,在开封地界基本上没有什么人敢犯案子的。”
  “我是说长崮山根本就不合适动手!”
  巧哥惊叫道:“为什么?”
  铁心源瞟了巧哥一眼道:“你都知道长崮山是最好的下手地方,难道官府和回纥人就想不起来?我敢说,你要是敢在长崮山动手,我就留在东京城给你收尸。老包才在东京城里大杀了一顿,余威还没有散去,这时候他说不定早就在长崮山布下埋伏等着你这样的傻蛋去自投罗网。”
  巧哥焦躁的在地上走来走去的,如同一头困兽。
  铁心源叹息一声道:“天外陨铁其实没有那么神奇,不过是一块铁……”
  “住口!”巧哥儿怒目圆睁,暴喝一声指着铁心源道:“你知道什么?我是一个铁匠,你知道一块重五百余斤的陨铁对我意味着什么吗?意味着我将要炼出世上最坚硬的铁,制造出世上最锋利的武器,只要制造出一把堪比太阿,湛卢这样的绝世利器,我就算是死了也心甘。”
  “等会!你先告诉我那块陨石有多重?真的是从天外掉下来,他们现场捡到的?”
  暴怒的巧哥被铁心源莫名其妙的暴怒给镇住了,呐呐的道:“绿林帖上说那块陨石足足有五百斤重。”
  铁心源好整以暇的掸掸身上的尘土道:“如果你说的这块天外陨铁不超过二十斤重,那么,做兄弟的哪怕是冒险也要帮你弄到这块石头。如果有人告诉你那块陨铁足足有五百斤重,你现在就去痛殴他一顿,绝对不会打错人。”
  巧哥瞪大了眼睛道:“二十斤够干什么的,烧化之后再锤炼一下,打造一把匕首就差不多了,五百斤……”
  “你给我住嘴吧,还敢说五百斤,你知道一颗掉在地上还有五百斤重的天外陨铁会造成什么样的动静吗?”
  巧哥倔强的道:“砸个大坑罢了。”
  铁心源笑道:“确实是砸一个大坑,不过这个大坑有点大,估计把整个东京城装进去都还有剩余。还大坑呢。那么大颗天外陨铁掉下来,那就是天灾!狗屁都不知道,张嘴就敢说五百斤。”
  巧哥翻着眼睛道:“就你知道狗屁……”
  铁心源不和这个无知的家伙一般见识,拿手指敲着桌子道:“不要动手,等天外陨铁到了东京之后,我们再想办法,陛下拿到陨铁也是要找匠人化开陨铁,回纥人烧不坏那块陨铁,你以为东京城的铁匠就能化开了?没有你弄出来的焦炭和鼓风机,谁能烧化那块陨铁?等着吧,这块陨铁迟早会落进你的手里。现在,先弄清楚王婆惜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比你的陨铁重要。”


第四十一章 单远行的命
  巧哥对铁心源的建议很不以为然,也非常讨厌这种没有半点血性的做事风格。
  他一直在畅想着有一天自己可以拎着大砍刀站在道路中间对来往的客商大吼一声,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之类的豪言壮语。
  然后留下客商们行李里面的财物和美貌的女子。
  是铁心源压制了他的这种想法。
  在铁心源看来,有这种想法的人一般情况下都是病人,需要得到彻底的医疗才行。
  天外陨铁对大宋人来说堪称至宝,对铁心源这个后来人来说,陨铁其实没有那么神奇,每回爆发流星雨,总会有好多小的陨石掉在地面上。
  糖糖目不转睛的从铁心源面前走过,这已经是第三次了。
  铁心源笑眯眯的赞美一声她的绝世美丽,糖糖就哼一声,仰着白皙的脖颈就回到了屋子里,直到现在,糖糖依旧余怒未消。
  红衫子的糖糖热情似火,绿衫子的糖糖素雅如荷,紫衫子的糖糖高贵典雅。
  这个百变妖精,只要换一身衣衫,就多一种魅力,尤其是穿上红衫子的时候,若隐若现的露出半分水红色的胸衣,那根本就是一个活脱脱的妖精。
  和铁心源并排坐在屋檐下的巧哥在收回自己的魂魄之后对铁心源道:“你不打算要这个妖精吗?”
  铁心源嗤之以鼻道:“就算是我不要,也轮不到你,当年要你多读点书,你说那玩意没用,现在看到好的想要了?没机会了。”
  巧哥尴尬的揉揉鼻子道:“其实王婆惜长得也不差,那胸……”
  “闭嘴,你不嫌寒掺,我还觉得丢人呢,现在人家怀孕了,看你怎么办。”
  巧哥笑道:“好办,我这人大度,如果王婆惜的男人不要孩子,那就给我好了。源哥儿,这事不丢人,在大宋穷人家把自家漂亮闺女送去富贵人家当侍女的大有人在,年头到了,留下孩子,自己带着钱财重新找穷家子嫁掉,这很平常。”
  铁心源想想王家的那些侍妾,点点头道:“那是啊,不过,那些女子都是被爹娘送进富贵人家的,王婆惜可是有夫之妇。”
  巧哥撇撇嘴道:“一样啊,她丈夫这一年可没少拿我给的银子,更不要说你还给了一头大牯牛。我是拿白花花的银子换的人,乡老都说王婆惜赚大了。”
  俩人又等了好一阵子,再没看见有美女从对面出来,也就没有了坐屋檐底下乘凉的意思了。
  巧哥对天外陨石志在必得,铁心源就一定要帮着他完成这个心愿。
  原本可以不理睬的,一个想要什么东西都能到手的人是皇帝,平民百姓家里有点遗憾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
  巧哥是不同的,这个从小在西夏人中长大的家伙,只要看到喜欢的东西,就一定要拿到手里才行。
  如果铁心源不帮他,他就自己去拿……
  铁心源害怕的就是他自己去拿,没有计划好就凭着一腔热血去干坏事,后果难以预料。
  没办事之前,先寻找退路,这是铁心源的习惯,想要找到合适的退路,就必须找到单远行,单老头。
  单老头现在是东京城中最赫赫有名的人物之一。
  但凡是东京城里有人口失踪的案子,去找单老头打问一下,绝对没错。
  如果单老头说没见过那个丢失的人,那个人多半就凶多吉少了。
  他现在是东京城地面上的人和居住在阴沟里面的那群人沟通的唯一人选。
  七年以来,单老头行走在东京城的大街小巷,几乎是一步步的将整个东京城度量了一遍,铁心源交给他的那张东京地图,被他用蝇头小楷标明了无数地图上没有的地方。
  他还以那张地图为蓝本,将自己走过的阴沟地洞也一一的标注出来。
  虽然还不完整,却已经是一张最完整的东京地形图。
  除了铁心源之外,没人知道他手里有这样的两张图。
  但是官府因为人口失踪的事情,屡次三番的找他的麻烦。
  在经历了衙门的严刑拷打之后,单老头没有吐露地下城里的秘密,从而博得了那群污烂人的绝对信任。
  于是,他就能去以前根本就不能去的地方,地图上也就多了一些弯曲的线段。
  单远行的头发已经全部变白了,往昔尊敬他的族人如今全部都离他远远的。
  和崔屠户一样,大家都有可能用到,却谁都不待见他。
  如今的单远行,可能是东京城年纪最老的一个老泼皮。
  铁心源的梨花白酒大部分都给了单远行,巧哥知道这个情由之后,对自己只剩下六瓶梨花白的事情也就释然了。
  单远行的家已经非常的破败了,堂屋的房顶上有一个洞,正午的阳光直直的从上面射下来,落在昏暗的堂屋里形成一个圆圆的光斑。
  单远行见铁心源瞅着那根光柱不做声,就笑道:“老汉如今成了老泼皮,没人愿意帮着老汉修缮屋顶,就这样吧,也不错,屋子里的显得亮堂。”
  “地图快完成了吧?你打算交给谁?”
  单远行笑道:“谁最想除掉污烂人这颗毒瘤,老汉就交给谁。”
  铁心源点点头道:“给包拯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单远行笑道:“老汉也是这么想的,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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