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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狐_孑与-第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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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不奇怪,人饿急眼了吃点蟑螂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尤其是在牢狱里面吃口老鼠肉就算是打牙祭了。
  铁心源没打算把自己的半碗饭给那个人,这里牢狱,你如果给了,下回他就想要你所有的饭食。
  你如果不给,他很可能就会揍你……甚至掐死你。
  听到对面传来熟悉的吧嗒嘴巴的声音,铁心源一下子就愣住了,这声音对他来说太熟悉了。
  他为了这个声音骂过那个家伙,甚至还打过那个家伙,用尽了法子,只会让他吃东西的时候把嘴巴吧嗒的更响。
  这家伙不该在这里,他应该在红泥岗给母亲守孝才对啊。
  “包子?”铁心源试探的呼唤了一声。
  “轰”的一声,对面的栅栏像是被牯牛撞击了一下。
  然后铁心源就在昏黄的灯火之下,看到了一张眉眼胡须根本就分不清的脸。
  那不是包子又是谁。
  “源哥儿,你来看俺吗?”
  看着那个粗豪的脸庞上挂满了泪珠,铁心源的心里猛地痛了一下。
  温言道:“是啊,我来看你。”
  那双牛眼中流出来的眼泪就更多了,亮晶晶的挂在胡须上,不断地抖动。
  “源哥儿,我饿坏了,这些天我做梦都能梦见你给我吃的,昨晚还梦见你给我牛三怕家的胡饼,有笸箩那么大,里面夹满了肥羊肉……”


第二十四章 蛛丝马迹
  不等包子把话说完,铁心源连忙转身拿起自己吃剩下的大半碗糙米饭就要递给对面的包子。
  可惜栅栏的间隙太小,碗塞不出去,对面的包子看到有吃的了,欢喜的使劲摇晃栅栏,希望铁心源能快点将吃食给他送过来。
  铁心源朝包子笑了一下,解下自己的头巾,把饭食倒在头巾里,趴在地上尽力的伸长了胳膊,想把手里的头巾递给包子。
  包子粗大的胳膊努力的穿过栅栏,开心的去拿那一包饭食。
  距离有些远,尽管两只胳膊都伸展到了极限,也相互够不到,铁心源就缩回半截胳膊用力的把饭包丢给对面的包子。
  包子欢喜的看着飞过来的吃食,努力的伸出手去接,却不料旁边伸出一只穿着皂靴的脚,踢飞了装了饭食的头巾。
  趴在地上的铁心源抬头看去,只见一个胡乱披着号衣的狱卒,正嘻嘻哈哈的指着被踢飞的头巾对同伴道:“老子蹴鞠的本事如何?”
  听着包子如丧考妣的嚎叫,铁心源觉得心头血一个劲的往脖子上涌。
  抽回胳膊坐在地上,冷冷的看着那个狱卒用脚把包子面前的栅栏踹的咣咣作响。
  “憨包,你给老子听着,老子就是不让你吃饱,剩下的饭食喂狗都不给你,整日里喊饿,爷爷就让你饿到底。”
  狱卒吼完了包子又来到铁心源的面前道:“太学生,就因为你是读书人爷爷才给你一点优待,如果你觉得自己吃的太饱,想要怜悯谁,爷爷就减免了你的饭食。在这里,怜悯谁是爷爷才有的资格,听清楚了没有?”
  铁心源笑着抱抱拳道:“牢头说的极是,是小生鲁莽了,还请见谅。”
  说着话从怀里掏出没有被衙役们抄走的钱袋,取出一小锭银子道:“牢头,这牢狱里的饭食委实难以入口,这锭银子拿去,给大家伙购置一些饭食。也给对面的饿鬼一些粗陋食物,免得搅扰我睡觉。”
  牢头早就盯着银子看得眼睛都不眨一下,听铁心源这么说,一把夺过银子道:“还是读书人懂得道理,放心,只要你有银子,在这里你就是大爷,就算是想要女囚过来陪你唱曲,咱家也有的是门路。”
  铁心源笑的越发开心了,抱拳道:“既然如此,那就一言为定,银钱我还是不缺的,牢里的事情我就按照牢里面的规矩来。只是出去之后,我们就两不相干了。”
  捏着银子的牢头挑挑大拇指道:“难怪你是太学生,我们就是干贱役的牢头。出了这牢房,你做你高高在上的太学生,我做我见不得光的牢头,自然是两不相干,等着,这就给你拿酒。”
  牢头拿着银子走了,铁心源就温言劝慰嚎啕大哭的包子道:“别急,刚才给你的是我吃剩下的,不好吃,我让他们给你弄好吃的去了。”
  包子摇晃着栅栏,眼睛却还是盯着滚在角落里的头巾抽泣着道:“那里面装的是糙米饭,还有半颗鸡蛋哩。”
  铁心源的一锭银子就换来了一壶酒和一桶糙米饭,酒给了铁心源,糙米饭给了包子,好心的牢头甚至连头巾里面包裹的糙米饭也给帮着捡回来了。
  铁心源一小口一小口的砸着没滋没味的土酒,包子则坐在铁心源的边上用一把小木铲子狠狠地吃饭。
  没错,在给了牢头一两银子之后,包子就和铁心源关在一起了。
  包子吃一口饭就抬头看一眼正在神游的铁心源,忽然道:“源哥儿,你这时候是不是非常生气啊?”
  铁心源愣了一下,笑道:“没有,遇见了你,我很开心。”
  又吃了一口饭的包子摇头道:“不对,你刚才看牢头的时候,脸上带着笑,眼睛里却是冷冰冰的。”
  铁心源瞅瞅这个说不上是聪明还是傻的家伙,拍拍他的胳膊道:“不说我的事情了,说说,你是怎么进来的!”
  包子放下手里的木铲伤心的道:“我娘病死了,她说想回红泥岗老家,我就背着她一路去了红泥岗,太远了,走了三天才到。
  我找了一个山坡把我娘埋了,打算在那里搭一个草棚子住上三年。
  谁知道有一个戴着大头巾的家伙跳出来说那块地是他家的,不许我娘埋在那里。
  我很生气,那里明明是荒山,怎么就成他家的了,就把那个家伙按在地上吓唬了一顿,没打他,结果他就跑了。”
  “后来他又带着人来了?”铁心源觉得没必要让包子含含糊糊的讲下去了,老一套的故事而已。
  包子不过是气不过,估计是失手弄死了人,所以才会被关在这里。
  应该还不至于砍头,大宋律法对他这样的憨子非常的宽容。
  包子却把头低下去了,好半天铁心源才发现这家伙在哭泣。
  才想问到底是什么回事的时候,就见包子猛地站起来,捶着胸口咆哮道:“后来没有吃的了,我就去给庄子上的人家扛活,打算赚口饭吃。我回来的时候,发现那个大头巾把我娘从坟里挖出来了,就丢在大路上。我找到我娘的时候,她的手都被野狗……”
  铁心源听得头发都竖起来了,牙齿咬得咯吱吱的道:“然后你就把大头巾给打死了?”
  包子的情绪得到宣泄之后,慢慢的停止了哭泣,重新抱起饭桶准备吃饭,听铁心源发问,就毫不在意的道:“打死了七个,大头巾被我给活埋在我娘的坟坑里了。他说那是他家的地,我就把他埋在那里了。”
  铁心源痛苦地闭上眼睛道:“既然杀了人,干嘛不跑?”
  包子摇头道:“抓我的那个捕快都被我拎在手里了,他忽然说能给我娘找块地安葬,我就把他放下来了。然后,他果然就把我娘埋在另外一块地里去了。他给我喝了一碗孝子酒,等我醒过来,就已经在这里了。”
  打死了七个人,又活埋了一个似乎是士子一般的人物,铁心源想遍了《宋刑统》也找不到为包子辩解脱罪的理由。
  想让包子离开监牢,铁心源还是有办法的,可是,就他这样的憨货,即便是逃出了监牢,没有自己或者巧哥这样的人帮忙,迟早还是会被捕快们捉回来。
  这样才能把这个憨货从牢里救出去呢?直到深夜,铁心源也毫无睡意,瞪大了眼睛瞅着监牢的房顶苦思对策。
  巧哥用腿勾住梁柱,身子倒垂下来,透过檩条间的缝隙往屋子里面看。
  一个戴着软幞头的汉子坐在上位,手里把玩着一柄玉如意,他的对面坐着一个即便是大夏天依旧戴着皮帽的契丹人,另一边坐着一个秃头的倭国大汉,俩柄刀插在肋下,右手总是不离刀柄一尺的范围,似乎随时准备暴起伤人。
  “这个计划其实七年前就已经开始了,只是当时出了一点岔子,这才匆匆的偃旗息鼓,现在,既然你们接过了这个烂摊子。那就准备钱粮吧。总是这样拖下去,对我们半点好处都没有,我们兄弟的脖子上总是套着一根绞索,你们这些拉绳子的人想干什么早点动手成吗?我们兄弟还想快些隐姓埋名去当富家翁。”
  契丹人笑道:“颜将军,做事之前必须稳妥才能马到功成,如果匆匆而就,很多时候是办不成事情的。”
  巧哥用腰力缓缓地提起身体,攀住一块凸出来的飞檐,然后用双手和双臂撑住狭窄的过道两边,缓缓地从高处挪了下来。
  才经过一排低矮的房间,正要捅破窗户纸看看里面的情形的时候,远处的一扇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了。
  巧哥纵身一跃,再一次攀住檩条,把身体收了上去。
  一个打着灯笼的倭女匆匆的走过,巧哥匆匆的撇了一眼洞开的门户,只见一个身材高大的女子,手握长刀,正在一板一眼的练习劈杀之术。
  只是看了一眼那个女子丰隆的兄,纤细的腰,肥硕的臀,他就立刻知道这个女子是谁了。
  寒光闪过,一张被卷起来的席子就被一刀劈成两截。
  紧接着只听“笃笃笃笃”的一阵密集响动,巧哥看得清楚,藤原一味香对面的木质假人的身体上,就多了五道清晰的痕迹。
  “心肝脾肺肾,五刀啊,原来是这么砍的。”
  巧哥微微一笑,正准备悄悄离开的时候,后面传来一阵嘈杂之声。
  藤原一味香立刻收刀快速的踏出房门问道:“出了什么事?”
  巧哥即便是听不懂倭国话,也知道人家这时候应该是发现自己潜进来了。
  顾不得遮掩身形,提着斩骨刀搂头就向正在发怒的藤原一味香斩了下去。
  此时的巧哥没有一丝一毫的怜香惜玉之心。
  听到风声的藤原一味香身体直挺挺的向后倒去,同一时间手中的长刀闪出一道匹练,迎向飞身落下的巧哥。
  斩骨刀与长刀当啷一声碰撞在一起,又各自荡开,巧哥壮硕的身体重重的压在藤原一味香的身上。
  还没有来得及感受一下蚀骨销魂的滋味,巧哥就觉得一阵剧痛从胯下传来。
  心中发狠,举起拳头就重重的擂在藤原一味香的胸口上。
  藤原一味香惨叫一声,竟然抬起头重重的撞在巧哥的鼻子上。
  巧哥只觉得眼前金星乱冒,泪如泉涌,听到不远处的呼喝声不敢久留,夹着腿站起来,抱头撞翻一个刚刚从屋里走出来的倭女,头都不回向一处斜坡跳了下去。


第二十五章 铁心源的一千零一夜
  吃饱了饭的包子平日里最喜欢听铁心源讲那些极度神奇的故事。
  什么一个人坐着会飞的毯子把公主抢走,最后生了八个娃娃的故事。
  什么一个钓鱼的从海里钓上来一个瓶子,最后这个瓶子冒黑烟,里面装着一个比他还要壮硕的大汉啦。
  什么一个不知羞臊的公主竟然和八个小矮子住在一起的故事啦。
  他都喜欢听。
  以前的时候只要遇到铁心源就会缠着他给自己讲一段,哪怕是请他吃炊饼都行。
  现在好了,牢里面什么事都没有,终于可以让他给自己讲多多的,长长的故事了。
  “源哥儿可会讲故事了,上一次给我讲的是一个骑马的和长着翅膀的恶龙作战的事情。那个骑马的被巨龙一巴掌就给拍成肉饼,真是太过瘾了……”
  监牢里面实在是无聊,于是,就有好事的罪囚,也起哄要这个太学生讲上一段。
  铁心源忽然笑了,朝四周拱拱手道:“既然大家伙这么高看在下一眼,铁某也就不客气了。就给大家讲一段传自大食国的故事,名字叫做《阿里巴巴与四十大盗》。”
  “阿里巴巴是谁?”包子第一个发问。
  铁心源笑道:“是一个幸运的家伙,非常的幸运,他夺走了四十个强盗的宝藏,还把强盗弄进监牢里去了。不过后来呢他就不再幸运了。”
  “为何?”
  “因为强盗从牢里面逃出来了。”
  包子激动地道:“那可真的不太妙,那些强盗会找他麻烦的,对了,那些强盗是怎么从牢狱里逃出去的?这么粗的栅栏,我都掰不断。”
  “蠢货,这些木栅栏里面混有铁条,你就算是有千斤之力也弄不断。”
  一个阴冷的声音从监牢的深处传了过来。
  铁心源笑的更加开心,张嘴道:“大食国牢狱里面的栅栏全是拇指粗的钢棒制作成的,那些强盗还是逃出去了。”
  “嘿嘿,既然如此,老夫就认真听一回太学生讲的故事,放心,老子一个字都不会漏掉。”
  铁心源盘腿坐好,探出一根手指指着房顶道:“很久以前,在波斯国的某城市里住着兄弟俩,哥哥叫戈西母,弟弟叫阿里巴巴。
  父亲去世后,他俩各自分得了有限的一点财产,分家自立,各谋生路。不久银财便花光了,生活日益艰难。为了解决吃穿,糊口度日,兄弟俩不得不日夜奔波,吃苦耐劳。
  后来戈西母幸运地与一个富商的女儿结了婚,他继承了岳父的产业,开始走上做生意的道路。由于生意兴隆,发展迅速,戈西母很快就成为远近闻名的大富商了。
  阿里巴巴娶了一个穷苦人家的女儿,夫妻俩过着贫苦的生活。全部家当除了一间破屋外,就只有三匹毛驴。阿里巴巴靠卖柴禾为生,每天赶着毛驴去丛林中砍柴,再驮到集市去卖,以此维持生活。
  有一天……”
  牢房的外面,隐隐传来狱卒们呼卢喝雉的声音,牢里面却万籁俱寂,银色的月光从窗口洒了进来,在黝黑的监牢里形成一块块巨大的亮窗。
  铁心源清朗的嗓音在不急不缓的讲述着一个古老的故事。
  “就这样强盗们就被国王抓进了监牢,等待天明之后就推上绞刑架活活的吊死。
  其余的强盗们都极为惊惶,面对拇指粗细的铁栅栏毫无办法。
  强盗的首领却并不惊慌,等到夜深人静的时候,就脱下衣衫,用水浸湿了衣衫之后,就把他缠在两根铁栅栏上。
  卸下马桶上的提手插进衣衫中间用力的搅紧,于是坚硬的铁栅栏就开始慢慢地弯曲了,露出一个足以供人钻过去的空隙……”
  讲到这里的时候监牢深处传来一声痛苦地闷哼声,铁心源莞尔一笑继续讲道。
  “……此时,她已来到最后一个瓮前,发现这个瓮里装的是菜油,便灌了一壶,拿到厨房,给灯添上油,然后再回到柴房中,从那个瓮中舀了一大锅油,架起柴火,把油烧开,这才拿到柴房中,依次给每瓮里浇进一瓢沸油。潜伏在瓮中的匪徒还不知是怎么回事,就一个个被烫死了。”
  铁心源的故事讲完了,监牢里除了包子还在吧嗒嘴巴之外,再无其它的声音。
  铁心源笑着对包子道:“故事讲完了,我们也该睡觉了,明天醒来的时候一切都有很大的不同。”
  包子不明白铁心源到底在说什么,不过,他已经非常的困了,先是帮着铁心源弄好了草窝,然后自己往厚厚的干草上一躺,转瞬间,鼾声四起。
  铁心源躺下的时候,听见了有人撒尿的声音,淅淅沥沥的不是尿在马桶里,似乎是尿在布匹上。
  于是,他就安详的闭上了眼睛,但凡是被囚禁在这里的罪囚,绝大多数都是等待秋决的重犯,只要给他们一点希望。
  他们就决不会甘心束手待毙的。
  巧哥的身体跳弹着从斜坡上滚了下来,才躲进阴影里面,俩柄短刀就钉在斜坡上。
  他强忍着胯间的疼痛,摸索着走进了另外一个房间门口,用斩骨刀斩断了门锁,闪身就钻了进来。
  这里阴冷潮湿,一股酸涩的酒浆味道充斥了口鼻。
  巧哥熟门熟路的关好那扇沉重的大门,将粗大的门闩横在大门后面,打着火媒子,看清楚了周边的环境之后,就点燃了一盏蒙着厚皮的灯笼。
  在灯笼的照耀下,巧哥满意的点点头,这里的酒窖果然没有任何的改变,甚至连摆放酒瓶的方式都没有改变。
  如果说有什么改变的话,那就是酒窖的墙上横七竖八的订着许多巨大的木方,巧哥来到昔日进来的地方,刚刚探出手摸到墙壁,酒窖里就响起叮铃铃的铃铛声。
  提起来灯笼仔细的看,才发现那地方多了无数条若隐若现的丝线,丝线的尽头拴着一个个的小铃铛。
  只要微微的触碰一下,警铃就会急剧的响起。
  大门处传来猛烈地撞击声,粗大的门闩咯吱咯吱的惨叫,似乎支撑不了多长时间。
  巧哥瞅着门下的一寸高的空隙笑了,滚过来一个百十斤的巨瓮,这个巨瓮里装的就是西域名酒刻礼勒,原是三勒浆的一种。
  前唐时期长安人甚爱此酒浓烈如火的特性,因此在前人的基础上不断加以改良,到了现在,又名火猊狻!
  最大的特性就是用烛火可以点燃,可谓烈酒中的极品。
  巧哥喝过几次,每次大醉之后的那种痛苦感觉,实在是不足与外人道……
  斩骨刀砍破了封泥,刺鼻的酒浆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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