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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狐_孑与-第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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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娘一心想着去陪我爹,我刚才哄骗她已经哄骗的我口干舌燥。
  现在没心情考虑你的想法,就问你一句话,跟不跟我去?”
  铁心源使劲的摇着扇子扇风,最见不得这种肉不拉几的人,不管干什么给个痛快话,即便是要杀人,掏刀子直接上就好。
  这样一言不发,可怜兮兮看着你,就像你欠她八百贯钱似得肉模样,谁看见谁都想踢两脚解恨。
  见小花还是不作声,铁心源扭身就走,自己原本就不欠她的。
  好在小花悄无声息的跟在身后过来了,铁心源也就松了一口气,刚才自己举步离开已经是最后的手段了。
  “明明就是一个煮馄饨卖馄饨的人,好好地去学什么琵琶,抡惯勺子的手去弹琵琶,谁给你出的这个臭主意?”
  “舅舅。”
  没打算听到回音的铁心源忽然转过头来,瞅了小花一眼道:“你舅舅让你去你就去?你爹不是挺疼你的吗?”
  “爹爹死了……”
  剩下的话铁心源就没有问,也用不着问了,在东京城像小花这样的悲剧没有一千也有八百。
  这是一座不断制造奇迹的城市,同时也是一座无休止制造悲剧的城市,古板的如同城外的黄河,暴虐而源远流长。
  来到茶棚子的时候,这里已经很是热闹了。
  痨病兄盘腿坐在地上,面前放着一个小小的红泥炉子,里面的炭火烧的正旺,银壶里的水咕嘟咕嘟冒着泡,不断地将壶盖子顶开。
  他正在分茶,模样恬淡而安详,脸上的蜡黄色似乎都在这一刻消散了。
  一个士子赤着脚从麦田里走了出来,很自然的甩掉脚上的泥巴,在水渠里面洗洗脚,就把手里的一大把已经清洗干净的荠菜放在桌子上笑道:“刚才看麦田,没想到这里竟然还有一大从鲜嫩的荠菜,就随手采摘来,一会多一个绿菜。”
  铁心源把荠菜放进盆子里,比量一下惋惜的道:“好东西啊,就是数量少了,多醋多蒜的拌一下,再用热油淋了,那滋味啧啧,还不够我一个人吃。”
  采摘荠菜的士子笑道:“学弟家境殷实,也吃这样的粗野之物?”
  铁心源嘿嘿笑道:“粗野?等一会你看我吃就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粗野。小花!小花?你在干什么?还不把你的破琵琶丢掉,把这些荠菜弄好吃了才是正经。”
  小花看看铁心源又看看自己怀里的琵琶,最终还是放下了那个比她稍微矮一点的琵琶,接过木盆去找水珠儿要调料拌菜去了。


第九章 不同人,不同命。
  小花终于放下了手里的琵琶,端着盆子去边上洗菜,烫菜,干的很是熟练。
  痨病鬼学长凑过来小声道:“怜香惜玉还是金屋藏娇?”
  铁心源接过学长手里的茶杯道:“她就不是一个当歌伎的料子,再继续做下去只会活活的饿死。”
  痨病鬼轻笑一声道:“那就是救人了,不过俗话说的好,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你直接断了她唯一的活路,以后怎么办?”
  铁心源笑道:“你可小看这女子了,人家有一手包馄饨,煮馄饨的好手艺,只是卖早饭,赚的不一定比你我在太学里的钱粮少。”
  “学弟既然胸有成竹,做哥哥的也就不多说话了,我辈士人最重有始有终,希望学弟和愚兄在此道上共勉。”
  痨病鬼只是随意的一笑,竟然有些沧桑意不经意的流露出来,看样子不是一个简单的家伙。
  “学兄勿恼,小弟只是很好奇,学兄为何不直接参加秋试却要来太学蹉跎岁月?”
  痨病鬼笑道:“能走阳关道,谁愿意走羊肠小路?都是不得已罢了。你可知道柳三的死讯?”
  “那个柳三?哦,你说的是柳永柳三变?我记得当初他临走前,他对我说打算回武夷山老家去看稻花,也不知道他回去了没有。”
  痨病鬼笑道:“回去了,说来有趣,一个以诗词闻名天下的人在回到武夷山之后,面对青山秀水,竟然再无片纸流出。别人问他的时候,他总是指指胸口道,全部在心里,俗世人无缘于听。他是去年稻花开的时候淹死在水田里的,听说他死的时候,稻田里的胭脂鱼聚集一起想要托他起来,终不能成……”
  听到柳永的死讯,铁心源放下手里的茶,换了一杯酒,独自一人坐在水渠边上将脚泡在冰凉的水里,把酒杯向南方遥敬一下,一口饮尽杯中酒。
  倒在杨柳岸,还是倒在稻花香中,区别不大,只要是倒在自家就没有什么好遗憾的,用一肚子的绝妙诗词来做陪葬也算是雅事,别人不晓得柳永曾经吟唱出来的那些词,铁心源如何会不知晓?
  “昨宵里、恁和衣睡。
  今宵里、又恁和衣睡。
  小饮归来,初更过、醺醺醉。
  中夜后、何事还惊起。
  霜天冷,风细细。
  触疏窗、闪闪灯摇曳。
  空床展转重追想,云雨梦、任敧枕难继。
  寸心万绪,咫尺千里。
  好景良天,彼此空有相怜意。
  未有相怜计。”
  想到柳永故去,这首《婆罗门令》就不由自主的浮上心头。
  相比柳永别的诗词,这首《婆罗门令》最是招铁心源喜欢,写得太飞扬灵动,层次太清晰。
  只要上口,愁绪顿生,以前的时候只是因为需要才诵读了很多诗词,谁知道这东西念多了,也就停不下来了,最后变成一种习惯,烙进了灵魂,即便是历经两世,也挥之不去。
  铁心源不喜欢哀愁,他认为这根本就是一种负面情绪,因此才把脚没进冰水里面,希望流水能带走心中的愁绪。
  回过头的时候,发现痨病鬼兄正在嘴里捻毛笔,衣服的下摆上全是字迹,其余的学兄也都围在边上,指着痨病鬼的衣服下摆指指点点甚是兴奋。
  铁心源不由得惊叫道:“你做什么?”
  满嘴黑墨的痨病鬼笑道:“刚才看你一副文思泉涌的模样,就知道你想吟诗,只是没想到居然是一首词,呜,这首《婆罗门令》不比柳三的词差多少,某些地方甚至犹有过之。今日方见神童风采,愚兄佩服。”
  铁心源正要说话分辨一下,就听河狸兄吼道:“闭嘴,论诗词你可能高过我们一筹,不过啊,论到音律,还是听刘靖兄的。琵琶一道,李龟年之下,就要数刘靖,刘长风了。”
  刘靖笑道:“还以为柳三去后,这世上再也没有值得我谱曲的曲子词了,没想到大柳过后还有小铁,妙哉。河狸,给我拿琵琶来。”
  河狸兄赶紧把小花的琵琶拿了过来,刘靖只是拨动了一下,就皱起眉头,回头瞅瞅不放心的看着自己琵琶的小花道:“没有一个音是准的,你是怎么弹的?”
  说完不等小花回答,自己就动手调音,片刻之后,一声脆响就在草棚中弥漫开来,而后就有无数的大珠小珠落玉盘……
  绝妙的音乐让所有的人陶醉,唯独不能把铁心源算进去,他的神经如同钢丝一般坚韧,人间的声色,对他来说不过是一卷冗长的画卷而已。
  暗暗看过众人的表情,尤其是在看到小花痴迷的模样,铁心源就叹了一口气,自己想要让小花去农庄的打算恐怕要落空了。
  河狸听曲子听得潸然泪下,而火塘边上正在烤制的肥鱼都已经快要焦了。
  铁心源就蹲在火堆边上,轻轻地转动着肥鱼……
  也不知过了多久,茶棚边上已经停满了过路的马车和行人。
  当刘靖五指按在琵琶上的时候,满场尽是落泪抽泣之声。
  刘靖意外的瞅了一眼正在吃鱼的铁心源叹了口气道:“许久未曾动琵琶,想不到技艺已经滑退到如此地步了。”
  铁心源笑道:“我和常人是不同的,没心没肺,没肝肠,你的音律再美,如何能够打动的了我?”
  说完拿拳头敲敲自己的胸口,发出砰砰的声音。
  “听见了没有?这里面是空的!”
  刘靖哑然失笑道:“春来我不先开口,哪个虫儿敢做声!有这样大志向的人如果连五迷声色都无法抵抗的话,这句话就是一句空话。”
  河狸看着铁心源脚下的一地鱼刺,跺着脚道:“你一个人就吃掉了三条?怎么没把你撑死?”
  铁心源笑道:“我才说完要你们看看我吃起东西来是何等的粗野,你们刚才都不信,现在埋怨什么。对了,河狸,五十文钱可买不来十多条鲜鱼,最多能买两条啊。”
  河狸夺过铁心源手里的第四条鱼放在刘靖的手里怒道:“傻子一样的题目为难谁呢?我用五十文钱租用了一条船,一张网,自己在河里撒网,一个时辰就有了这些鱼。然后又把自己发现的鱼窝子指给了租船给我的船夫,船夫又给了我一百文钱。买了调料之后,我还多买了一只鸡。”
  铁心源又把目光转向刘靖,五十文钱想买小龙凤团茶根本就是在做梦。
  刘靖摊摊手道:“我去茶庄拿茶叶一般是不要钱的,所以我也落下了四十文钱。你也不要看钱穆,他家在剑门,剑南烧春从前唐时期就风靡天下,据他自己说,剑南烧春的酒窖就在他家后面的山上。看酒窖的人是他爹。你觉得他弄来一些酒有什么好稀奇的?”
  铁心源看看桌子上精美的剑南烧春瓶子,吞了一口口水道:“原来我们这里才是藏龙卧虎之地。”
  刘靖仰天大笑一声道:“东京人的眼睛都长在脑门上了,自以为是京城人士,就小觑了天下英雄,何其的可笑!
  你且看看,东京城除了盛产无用的勋贵,还盛产什么?
  就连殿堂上的官员都是黄河两岸,大江南北的好汉,可笑李玮等人以为自己领走的那些人才是大宋英才。
  我辈即便在身在荒村,粗茶淡酒,破衣烂衫也一样是人间良才。”
  “说得好!”只听一声暴喝从亭子外面传进来,一个蓝衫大汉大笑着走进棚子,朝刘靖等人抱拳道:“京城杨怀玉见过诸位,特来讨一杯水酒喝。”
  刘靖笑道:“五十骑逐羌人,立马关山阵斩胡人一十三骑,喝问还有谁的将军来了,刘靖为刚才失言赔罪。”
  杨怀玉大笑道:“胡混军功而已,当不得大家赞叹,某家只是听闻有剑南烧春,馋涎难忍,这才冒昧一见。至于大家刚才的言语,杨怀玉大为赞同,否则某家也不会去边地了。”
  河狸从火堆边上取过一条鱼递给杨怀玉道:“将军放马血战,河狸佩服之至,唯有请将军食一条鱼聊表心意。”
  杨怀玉笑着接过烤鱼,咬了一口之后挑起了大拇指,嘴里忙不迭的吃鱼,眼睛却已经盯上剑南烧春了。
  钱穆微微一笑,打开了一坛酒,倒在茶碗里也不端起,肃手邀请杨怀玉饮用。
  杨怀玉大喜,一手鱼,一手酒碗,等手里的鱼吃完,桌上的十几碗酒,也被他喝的精光。
  吃完鱼,喝完酒,抹抹胡须上的鱼油,酒渍朝铁心源笑一下,就朝刘靖等人拱手道:“某家进京,还未去兵部报备,待某家了结了俗事,定邀诸位大家一醉。”
  在诸人的欢送声中,杨怀玉跨上战马,带着一群部属一溜烟的向城门跑去了。
  钱穆看看桌上的空碗笑道:“这样的武人恐怕才是真正的武人吧!却不知他匆匆回京所谓何事,难道说边关狼烟又起了?”
  铁心源闷哼一声道:“这家伙是来东京和老婆生孩子的,七年间,他回来了三趟,他老婆就给他生了两男一女,这一次回来,说不得杨家又要添丁进口了。”


第十章 蹩脚的说客
  杨怀玉之所以会专门来巧庄,其实就是专门来找铁心源的。
  他不用经过南熏门,而是应该直接从西面的新郑直奔兵部,不但距离近,道路也不拥挤。
  他是军兵,直接走军马驿道一炷香时间就到兵部衙门。
  前三次他回家的时候,回家里拜见过那个已经将要百岁的老太君之后,就会带着苏眉来巧庄做客一段时间。
  这一次直接过来,还硬着头皮钻进最让他头痛的文人圈子,这非常的反常,不是他杨怀玉一贯的作风。
  刘靖笑道:“本想为他弹奏一曲《将军令》的,人家看不上,不过啊,这样的将军才是杀敌的将军不是吗?”
  铁心源狐疑的看看刘靖道:“我怎么嗅到了阴谋的味道,你这人一向狷介,很少会这样推崇一个人的。”
  刘靖笑道:“我想去龟兹!那里才是舞乐的故乡,写时文我不如你,钻故纸堆我不如钱穆,机变一道我不如河狸,唯有舞乐一道可以聊以自慰而已。”
  河狸摇头道:“出了青涧城,外面皆是番邦,就算杨怀玉能够帮你出了兰州城,遇到西夏擒生军,你最好的出路就是成为西夏人的乐奴。”
  刘靖摇头道:“景祐四年,龟兹国遣使者向我皇进贡,我在晏相府上有幸看过龟兹歌舞,那真是名不虚传啊,那时候就动过去龟兹的心。只是那时候刚刚成亲,拙荆有孕在身不能轻离,现在我孩儿已经长大了,又听闻龟兹使者已经到了西京,我以为机会已经成熟了,我可以随龟兹使者一起离开东京。”
  钱穆皱眉道:“这中间一定困难重重,我从不信没有根据的猜想。”
  河狸瞅着远处的麦田烦躁的挥挥手道:“这个世上已经何其的无趣了,既然刘兄想要过的精彩一点,没什么大不了的,我以为可以离开。”
  铁心源俯身施礼道:“我曾经听一个人说过,人如果没有理想,就和咸鱼没有什么区别,铁心源在此恭祝刘兄一路顺风。”
  刘靖笑着还礼,取了一碗酒慢慢喝完之后,又从桌子上拿了一个小瓶的剑南烧春,俯身从火塘边上取了一条鱼,就一面吃鱼,一边喝酒的向远处的麦田走去了。
  小花看看铁心源,好像有些内疚,最后把拌好的荠菜递给了他,见铁心源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她反倒笑了起来,抱着琵琶匆匆的去追刘靖了。
  钱穆忽然大声的朝小花吼道:“刘靖此人面皮最薄,你只需死死纠缠,断无不成之理!”
  铁心源摇摇头,端着菜盆子钻进喝酒吃鱼的同窗群里,开始大声吆喝着疯抢……
  小花是自由的,自己没有任何权利替她去做任何的主张,前番之所以会想着让她去巧庄,就是为了帮她一把,希望能给这个苦命的女子一个暂时休憩的地方。
  现在,她随着一心想去龟兹的刘靖走了,天知道她会有什么样的命运。
  同窗们酒足饭饱之后就一一离去了,铁心源被水珠儿搀扶着来到巧庄,躺在巧哥的床上破口大骂,也不知道在骂谁,反正他精彩的骂词里面,有好多话巧哥根本就听不懂,也不理解。
  第二天酒醒之后,铁心源根本就不记得这件事,直到巧哥问他“傻逼”是什么意思的时候,他才对自己昨日放浪形骸的举动有些后悔。
  “没什么意思,就是被一个傻子逼着去做事。”铁心源小心的用柳树枝子捅着牙齿,在这个没有口腔保健的年代里,保证自己有一口好牙非常的重要。
  昨晚没有洗漱就睡了,以至于牙缝里还有些鸡肉丝,吐掉之后才觉得清晨是如此的明媚。
  巧哥知道铁心源是在敷衍自己,他和铁心源说话的时候,根本就不管他嘴里说什么,只在乎他当时说话的语气和表情,这两样东西所表达的情感要比他说的话准确得多,也真挚的多。
  “你今天打算干什么?不去太学上课吗?我记得你从不逃课的。”
  铁心源打了一个哈欠道:“昨晚就没睡好,我洗漱完毕之后吃点东西准备接着睡觉,杨怀玉可能要来。”
  巧哥儿从怀里掏出一张拜帖道:“不光是杨怀玉会来,曹芳也会来,既然这两个家伙都来了,高延赞和呼延寿也一定会来的,这几年他们四个人算是绑在一起了。”
  “什么目的?”
  “估计是想要我们那种带偏心轮的省力强弓,这玩意你给杨怀玉弄了一把,想要保密那是不可能了。”
  铁心源摇摇头道:“不告诉他们原理,你就说这是自己无意中制造出来的,说不清楚里面的道理,如果他们想用,那就去复制好了,我们不管。”
  巧哥笑道:“你想躲清闲恐怕不可能,你也不想想,是谁把你硬生生的从三槐堂提溜到太学的?你大舅公就是太学的祭酒,满朝文武包括那些最喜欢没事找事的言官从不拿这件事来攻击你舅公……”
  “好了,朝里的事情我比你清楚,不管了,我现在就去草垛那里睡觉,你和王婆惜幽会的时候没占用我的草洞吧?”
  巧哥摇头道:“没有,你的那个草洞太小,老子施展不开。”
  铁心源满意的点点头,面对着初升的朝阳扭动扭动酸涩的身体,然后抱着一床薄被子就直接去了谷仓位置。
  巧庄不算大,地理位置却是极好的,这座庄子本来是汝南王家的,被王渐弄给铁心源当酬劳了。
  三年前汝南王全家骨瘦如柴的从通天观里出来的时候想要回这座庄子,还专门上了奏折。
  结果,又被皇帝关进通天观三个月,从此,汝南王就绝口不提自己以前那些庞大的产业到底去那里的事情了。
  因为汝南王的事情,无数的朝臣都在批评皇帝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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