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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狐_孑与-第2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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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铁心源看了孟元直一眼笑道:“他如果找我拼命,只有一个下场,那就是自寻死路!”
  孟元直上下打量一下铁心源,探出手道:“给我!”
  铁心源奇怪的道:“你要什么?”
  “铁狮子说他曾经遭遇过一种极其歹毒的暗器,这种暗器无声无息,让他防不胜防,中了暗器之后虽然不致命,却让人痛苦难当。他还说对付他的人并不想要他的命,如果想要命,涂上剧毒就成。”
  看着孟元直神光炯炯的眼睛,铁心源还是叹了口气,就从袖子里掏出一根一尺半长的吹筒。
  孟元直接过来之后,前后看了一眼,这就是一根管子,里面什么都没有。
  紧接着,铁心源就从怀里拿出一个小小的木头盒子,盒子里面齐齐的摆着一大排带着一点点绒毛的吹箭,箭头被油纸包裹着,免得上面的蟾酥见风,见光之后失去了活性。
  铁心源从孟元直手里取过吹筒,小心的把吹箭塞进筒子里面。
  转头看见一个马贼正在冲自己的队伍吐口水,就毫不犹豫地鼓起腮帮子猛地吹了一下吹筒。
  脖颈上就像被虫子咬了一口的马贼,探手摸到了竹针,拔下来之后看了一眼,就凶光四射的到处寻找俺算他的人。
  孟元直目不斜视的对铁心源道:“那东西真的有效果?也就是一根针大小而已。”
  早就把管子收起来的铁心源笑道:“射中脖颈药效发作很快,十个数之后他就会很痛苦,如果脖颈上连中三支,就有性命之忧。”
  两人的战马才走出不远,后面就传来一声绝望的呼号,所有人都回过头去,只见那个武士发疯一般的倒在地上,手脚胡乱的踢腾,弄得道路上尘土飞扬。
  孟元直惊讶的道:“这毒如此的霸道?”
  铁心源摇摇头道:“这本身就是一种慢性毒药,这家伙是被初期症状给吓坏了,这样胡乱的踢腾,会加速血脉运行,让药效发作的更快而已。对了,这种毒针你能不能躲过去?”
  孟元直黑着脸道:“如果是正面,我有八成的把握躲过去,如果实在猝不及防之下,最多只有三成躲避的可能,如果……”
  “也就是说,如果有七八根管子一起对你突施暗箭,你就一定会中招对不对?”
  孟元直脸色难堪的点点头,又不死心地问道:“这东西你有多少?”
  铁心源从袖子里露出半截管子道:“这东西如此的简陋,巧儿,火儿,水儿,他们又是能工巧匠,你觉得我会有多少这东西?”
  “给我一根,再给我一些无毒的吹箭,我要看看自己到底能否躲过这个歹毒的东西!”
  “嘎嘎和尉迟文那里又很多,这两个孩子已经苦练这东西半年了,准头很不错,你去找他们试试……”
  孟元直立刻闭上了嘴巴,瞅瞅凑在自己身边嘿嘿傻笑的嘎嘎,烦躁的把他的脑袋推到一边去了。
  走在最前面假扮首领的许东升,算是过得最愉快的一位,四位甲士将他护卫在最中间,虎视鹰顾的瞅着边上的一伙伙马贼,看到他们不断的低下头,心理上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扎营的地方到了,地方却太小,甲士们粗暴的掀翻别的马贼已经搭建好的营地,开始在那里构筑栅栏。
  铁心源的栅栏就放在马车上,中间有活纽,只要卸下来扯开就是一道一丈高的栅栏。
  武士们用手钻往坚硬的地上钻洞,不一会就钻出一个个三尺深的懂,粗大的杂木棒子就下到洞里,然后再把栅栏固定在杂木棒子上就算是了事。
  短短的一个时辰时间,一座占地足足有两亩地的寨子就已经成型。
  当小巧的碉楼上站立了一位甲士之后,其余的马贼也就缓缓地散开了,那些被拆掉帐篷的马贼,乖乖的带着自己的东西重新去找地方扎营。
  一片云表现出来的威势和效率让这些马贼有些汗颜,这样训练有素的同行,让他们紧张的有些喘不上气来。
  契丹人在西面是不忌讳马贼的,这里的马贼对他们来说甚至是一道不可或缺的军事力量。
  只要马贼不去攻击契丹军队和勋贵,他们是默许马贼存在的。
  上京道,西京道实在是太大了,大到契丹人根本就看守不过来的地步。
  因此,只要人承认契丹的宗主地位,并且年年上供的话,他们是不介意管理者是马贼还是部族。
  这其实就是一种强者心态,契丹皇帝和贵族不认为这些零散的部族和马贼会对他们的政权造成什么威胁,即便是造反了,大军过去平定也就是了。
  这样的场景绝对不可能出现在大宋。
  大宋对国内的危机看的甚至要比外部的危机还要严重,漫长的历史告诉他们,毁掉一个国家的往往都是那些揭竿而起的本国人。
  在大宋强盗山贼和官府之间就是死敌,不彻底的消灭掉一方,另一方绝对不会善罢甘休。
  哪怕只是一个小小的苗头,士大夫们也会严正的对待,绝对会集中最强的力量将苗头消灭在萌芽之中。
  这两种方式说不上谁对谁错,或者说这只是两种不同的国情而已。
  营地扎好之后,嘎嘎和尉迟文就穿的干干净净的,在孟元直的保护下带着请柬去别的马贼营地邀请马贼首领来到一片云的营地来喝酒议事。
  送请柬的时候非常的客气,如果人家的首领答应来赴宴,嘎嘎和尉迟文两人的表现出来的礼仪绝对是无可挑剔的恭敬。
  当马贼首领不答应来赴宴,孟元直就会发怒,他和带去的甲士一起会粗暴的毁掉人家的营地,再把马贼首领用绳子捆起来送回自家的营地。
  这样的事情只干了两次,嘎嘎和尉迟文的邀请就变得顺利无比,凡是将营地驻扎在城南的马贼首领,都答应在月亮出现的那一刻前来赴宴。
  马贼的朋友只有马贼,如果这个时候还不知道借用马贼的力量,铁心源觉得这就是自己这个首领的失职。


第五十五章 马贼交朋友的方式
  西域马贼是不会在有太阳的时候交朋友的。
  这是一个很重要的规矩。
  据说当年有一个很有名的马贼在白日里去见马贼老友,结果被自己的马贼老友给坑死了。
  据说死的时候天地变黑,风沙四起,鬼哭狼嚎,人人都说那个被朋友坑死的马贼死不瞑目。
  因此,从那以后,马贼之间相见都是在晚上,还必须是有月亮的晚上,只有站在明月下,他们才敢正大光明的去见对方。
  后来也就有传说说马贼都是月神的孩子,只有获得她的青睐,才能成为真正的马贼王。
  月亮升起来的时候,铁心源被吓了一跳,刚刚从山背后爬上来的圆月亮竟然是一轮诡异的红月!
  不过他很快就弄明白了其中的奥妙,西京城里的湿气很重,而今晚的天气极其的寒冷,因此天空中万里无云,依旧有冰片不断的从天空中落下,不一会,地上就铺了一层薄薄的霜花。
  应该是水汽的缘故,造就了今晚的红月。
  孟元直和许东升两人的面色很难看。
  他们可没有铁心源这样的想法,血月是不吉利的象征。代表有冤案。
  也有预示这灾难的。
  更有“血月见、妖魔现”的说法。历史杂记曾有记载,血月现,国之将衰,气尽,如堕狱!伴随的是祸乱,比如:荒,战,冤,邪等。
  从易经八卦中说,天象是直接关系到观察气运,脉象等的正确性的一个指示!属大凶之兆!
  红色月亮为至阴至寒之相,兆示人间正气弱,邪气旺,怨气盛,戾气强;风云剧变,山河悲鸣;天下动荡,火光四起;故称:“血月”。
  不论是孟元直还是许东升,这两个人都属于半调子文人,他们看书就会信书,还不会用自己的理解去解释这种现象,一看到红月出现,就非常的担心。
  尤其是许东升,这个不但贪财,而血还极度迷信的家伙,现在就差跪地磕头膜拜月亮了。
  “等天空中的霜花落干净了,月亮就变白了,不用大惊小怪啊。”
  许东升猛地转过头来瞅着铁心源道:“你在沙洲弄死那家兵器店老板的时候,就是红月亮,我记得很清楚,当时箭如飞蝗,那些吐蕃人死的很惨,我们头上就是一轮红月亮。你今晚不会也想弄死那些马贼头目吧?这么干,我们就绝对没有什么活路。”
  许东升有些悲愤的话语,弄得孟元直也狐疑的看着铁心源,他也觉得在这里弄死这些马贼头目确实有些惊世骇俗,会引来契丹人追捕的。
  被人家捉到把柄了,铁心源干笑一声道:“我只想把这里的马贼全部弄上我们的船,没想着杀人。”
  许东升瞅着铁心源道:“真的?”
  铁心源不得已举手发誓道:“真的,不信啊,我们和马贼喝一会酒,等霜花落尽了,月亮绝对会变白的,最多一个时辰,不骗你!你看,那些马贼首领来了,快去招呼。”
  一片云的名头很大,除了两位被绑来的马贼之外,剩下的马贼首领都忧心忡忡的赶来了。
  他们准备的很是周到,不但自己带来了酒肉,每个人都带了六位彪悍的全副武装的马贼。
  二十几位马贼首领,带来的武士也和铁心源的部下数量一样多,看样子这些人的戒备之心很重。
  一位粗壮的马贼冲着许东升抚胸施礼道:“熊岭多伊尔向您致敬,我尊贵的大人。”
  许东升豪放的大笑道:“能来这里的都是草原上,戈壁上,沙漠里的英雄好汉。
  一片云觉得应该给这里的勇士们创造一个机会,让我们坐下来商谈合作,联盟的可能。
  很久以来,我们之所以会被别人称之为流寇,最大的原因就是我们不团结,力量过于分散,从而给了那些巴依老爷们各个击破的机会。
  如果我们能够结成联盟,不论是草原,还是戈壁沙漠,都会有我们说话的余地。”
  多伊尔担忧的瞅了一眼天上的血月,摇头道:“血月出现的日子是属于魔鬼的时间。在这个时间内谈论结盟,联合都是不合适的,如果大人有这个意愿,我们可以等血月结束之后再谈不迟。”
  许东升假装毫不在意的瞅了一眼还挂在山巅的红月笑道:“再有一个时辰,血月就会消失,月神就会重新露出自己的真面目,不用担心。”
  另一个环眼豹子头,整张脸都被胡须遮盖的马贼首领疑惑的道:“您说血月马上就会消失?”
  许东升毫不犹豫地道:“这是自然,我们的塔利班已经算出这次血月消失的时间,不会有错。要知道塔利班可是跟随智慧之王穆辛大人学习的人。”
  铁心源见许东升毫不犹豫地就把自己给出卖了,叹息一声只好站出来,朝周围的马贼头目抚胸施礼道:“魔鬼的胜利总是短暂而徒劳的。你们看这晴空中飘落的雪花,其实就是月神在洗刷月亮表面的污渍,等到雪花落尽,月亮也就会重新变白,依旧是月神圣洁的住所。”
  披散着一头黑发的铁心源在一袭黑熊皮的包裹下,一张脸圣洁的如同天上的明月。
  且不论他说的准不准,至少在马贼这个群体中少见的漂亮外表,就让那些个马贼把他的话信了三分。
  许东升见铁心源被自己给拖出来了,心情大好,豪迈的大笑道:“羊肉已经烤好,手抓饭也已经焖熟,香醇的葡萄酿在这样寒冷的天气里,喝起来最好不过。来,来,来,让我一片云来见识一下各处的英雄好汉!”
  多伊尔似乎是这群人临时推举出来的头领,闻言大笑道:“大人远道而来,如何能让您来招待我们这些粗人,多伊尔特意带来了熊岭的特产,今日就让我多伊尔来为大家亲手烤上一头骆驼。”
  另一个马贼首领也笑嘻嘻的道:“我最近得到了一批契丹名酒梨花白,在这样的天气里,温热了饮用是最好不过的事情了,来啊,把酒抬上来。”
  随着一群马贼首领的呼喝,一大群人从栅栏外面走进来,有抬着已经快要被烤好的骆驼的,还有用车拉着酒的,甚至还有十几个美艳的歌姬,抱着各色乐器走进了栅栏,顿时就让铁心源准备的烤全羊黯然失色。
  这时候就看出许东升的作用来了,这个家伙丝毫不为自己准备的东西不如别人而有丝毫的愧色。
  哈哈大笑着从没有烤熟的骆驼身上撕下一条子肉填嘴里,然后冲着多伊尔挑起大拇指。
  然后不管不顾的从马车上取下一坛子梨花白,仰头喝了半坛子之后,才怒吼一声“好!”
  最后一点都不讲理的从歌姬群里找了一个最美的,搂在怀里,一手探进歌姬的怀里胡乱抓,一面举杯豪迈的邀请所有的人干一杯!
  这一刻,这家伙好像真的已经变成了独霸一方的一片云,即便是这些非常担心的马贼首领们,在这一刻好像也变成了他的宾朋,正在接受他的宴请。
  多伊尔在喝了一轮酒之后,酒笑着道:“一片云大人的名声,某家即便是在草原上,也是如雷贯耳,却不知大人能否让我等见识一下您赫赫有名的武功!”
  许东升探手摸摸自己脸上的刀疤,像是在回忆自己往日的壮举,最后却无力地捶捶自己的膝盖苦笑道:“老了,已经不谈武勇了。如今不但骑不了战马,即便是眼前这样的胭脂马也骑不了喽。”
  说这话还故意在美艳的歌姬屁股上拍一把,歌姬尖叫出声,引来无数马贼的哄堂大笑。
  等马贼的笑声才结束,许东升从怀里掏出一颗琉璃珠子,托在手心道:“我老了,可是手下的孩儿们还年青,铁面,你出来和这里的英雄豪杰见个面,如果表现不算太差,这枚珠子就赏赐给你了。当然,如果被这里的英雄击败,这颗珠子就归胜者所有,你要接受惩罚!”
  看着许东升托在掌心的那颗被火光照耀的如同星光一般璀璨的珠子,所有的马贼首领都屏住了呼吸,贪婪的瞅着那颗珠子,见一片云似乎并没有开玩笑的意思,纷纷开始寻找自己手下的悍将,去争夺宝物。
  烤骆驼肚子里的那只被焖熟的羊肉味道实在是鲜美,铁心源和孟元直两人吃的满嘴流油,再配上闻名久矣的梨花白,两人根本就不在乎别人在干什么。
  孟元直猛地听到自己的外号铁面,再听见许东升那种高高在上的话语,恨恨的将手里的羊骨头丢掉,小声的对铁心源道:“现在让他猖狂,等人走了之后,老子一定要卸掉他的一条胳膊,让他如此的羞辱老子。”
  铁心源喝了一口梨花白之后笑道:“回清香谷再去找他算账,现在他好歹是为了正事,看在他已经在咀末城当了半年多奴隶的份上,且容他得意一遭!”
  孟元直点点头,扯掉自己脸上吃东西都害事的麻布,脸上的五颜六色的铁面具在火光的映照下似乎活了过来。
  大步流星的走到场地中间大喝一声道:“谁来与我一战?”


第五十六章 能让人改变主意的年轻人
  军队是一个纪律部队。
  自古以来的名将无不将严明的军纪放在自己治军的首要位置上。
  孙膑在斩杀掉齐王的两个爱妃之后,就连后宫里的嫔妃们都能在段时间里成为一支表面上看起来很有看头的军队,如果严明的军纪融入到男人的世界里,很快就能见到成效。
  马贼是很少有纪律约束。
  大宋的山贼还知道给自己提出一个替天行道的纲领,西域的马贼唯一的纲领就是杀死敌人抢到货物。
  当天空出现血月的时候,那些马贼还有可能心有顾忌,当一碗碗浓烈的梨花白下肚之后,他们早就忘记了天上那轮血月昭示的真正含义。
  孟元直一声怒吼之后,七八个拎着锤子,砍刀,狼牙棒的家伙就要乱哄哄的冲进圈子中间。
  每一个都想干倒面前这个对他们来说低矮,瘦弱的汉子,拿到那颗在月光下熠熠生辉的珍宝。
  铁心源见孟元直大笑一声冲了过去,就让身边的护卫把盾牌竖在自己前面,他很担心被那些粗重的武器给误伤到。
  一心想要在所有人面前证明自己的孟元直不能用常态去衡量。
  只看看他沉重的脚步踢起来的尘土,就知道这家伙此刻的每一步都走的极为稳固。
  这是他发力的先兆……
  长枪只探出身前三尺。
  他的双手握在铁枪的中段,稍微摆动一下枪尖,就磕开了迎面劈过来的一柄砍刀。
  趁着枪尖和砍刀相撞之后的后挫力,枪尾杵在坚硬的地面上,他的身子借势飞起,重重的一脚就踢在最先扑过来的马贼胸口。
  马贼前扑的身体顿时就停顿了一下,然后就狠狠的向后飞起,跟随在他身后的马贼单手一挥,沉重的铁锤就砸在他的腰肋上,马贼的身体就发出一声闷响,而后就掉在火堆边上一动不动。
  死了一个人,其余的马贼立刻就从狂热中清醒过来,止住自己的脚步隔着偌大的火堆和孟元直相对。
  一根燃烧的通红的粗大木棒会然从火堆里跳起,打着旋飞向孟元直,跟在木棒后面的是一柄呼啸而至的短矛。
  孟元直的长枪如同活过来一般带着寒光准确的击打在木棒的中间位置,长枪刺穿了木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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