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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明(柯山)-第3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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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衣自然不信,不过也勉励了几句,最后提醒道:“以后你言语中不要说‘鞑子’、‘建奴’这些词,说多了之后容易习惯性的说漏,届时平白为自己招惹祸端,你在我面前仍称呼他们的尊称便可,咱们是做杀头买卖的。有些皮毛的东西不必讲究。”
高鸿中连忙答应,眼前这个包衣便是吴坚忠送来的人,能说一口流利的蒙语和夷语,外貌也和蒙古人很像。对外称是投奔高鸿中的蒙人,以此解决身份问题。
这包衣是情报局行动队中的多面手,这次来承担关键性的消息判断和传递角色。他不光从高鸿中这里获得消息,还需要多方核实。因为海盖之间大军云集哨骑四处,传递消息是极度艰难的事情。最后还可能由他亲自潜回登州阵线。
高鸿中无疑是登州在后金最高层的线人,高层的其他人大多都是真夷,与登州有天然的隔阂,是极难收买的,最好的目标便是这些能接触高层机密的汉人。
高鸿中本身手下只有有三百户汉人,与范文程和鲍承先等人差不多,而他的资历高过范文程等人,在皇太极刚上台的时候,高鸿中也曾经看到过希望,尽心尽力的辅佐这位心目中的明主,包括己巳年大胆的入口之战,也是他最先提出。
在后面的几年中,他多次向皇太极提出过许多中肯的意见,并充当皇太极政改的开路先锋,推动建立六部削弱旗权等等。如果不是陈新的出现,在原本崇祯八年的这个时候,孔有德早已经给后金带去了强大的水师,旅顺也已经被后金攻占,高鸿中应该是和一众投降的汉官一起强烈撺掇皇太极水陆并进直取山海关(见《天聪朝臣工奏议》),其中也包括陈新的老上级,现任临清参将周洪谟。
但登州镇的崛起让高鸿中周洪谟们没有了这个机会,他们的命运都因陈新和刘民有的意外到来而改变。如今的后金四面楚歌,连辽中也在风雨飘摇之中,谁再提攻打山海关,只会被认为精神有问题。
高鸿中看着面前的登州来人,从接触到的登州情报人员中,高鸿中感觉其中能人无数,有各种各样奇怪的技能,这还只是他窥见的一角,那种高度的执行力也增强了高鸿中对登州的信心。陈新在旅顺对他说过,任何时代都有能人英雄,只是需要合理的体制让他们在最适合的位置上。
高鸿中虽是汉人,却深知后金高层的形势,皇太极多年来受制于八旗的分封体制,并不能发挥后金全部的国力,高鸿中等人提出的许多建议难以实施,这让他对陈新这句话深有感触。同时他的心中也有些忐忑,这次登州信使来了两人,他们隐藏在自己的随扈中,偶尔外出活动,从不跟高鸿中说其他联络人,高鸿中能感觉到他们随时都在高度的戒备状态中,也让高鸿中处于一种极度不安的状态下,不过他已经给登州传过几次情报,上了登州的贼船,此时只能一条道走到底了。
此时天色已经全黑,外边远远传来巡街打锣的声音,那包衣缓缓出了一口气,“皇太极已经动摇了,实际这亦是一个重要情报,是否要送出去,容我再想想。”……
“林县屯堡预备兵和真定游兵营打起来了?”
陈新急忙接过急报,这封急报是从林县发出的,经过沿途商社的驿站传至登州,然后发船至旅顺,再快马送到埚儿铺,所用不过五天时间。
吴坚忠沉静的道:“皇帝忍不住了。”
陈新匆匆看完后笑道:“是忍不住了,他一直对北直隶边上的这颗钉子耿耿于怀。不过这个结果他恐怕没想到。”
陈新递给吴坚忠,吴坚忠看到最后的战果上写着真定游兵营死伤三百余。残余已经往大名府方向逃窜,不由嘲讽的哼了一声。
“游兵营连林县屯堡的预备兵都打不过。皇帝恐怕该清醒一些,不过啊……”陈新拿起情报局从天津传来的另一封急报,“北直隶的昌平、通州、保定、密云各部都收到了调兵令,梁廷栋那边也传了消息来,说是皇帝要兵部调集一万营兵,除了北直隶这些兵马,还有蓟镇的边军,主要从遵化和三屯营调集,山海关总兵府也收到了调兵令。尤世威以无粮拖延下来,这些兵马的目的不明,最大的可能还是针对我们。”
吴坚忠冷冷道:“北直隶兵马已调动一部追剿流寇,以昌平为多,皇帝这次调的,恐怕大部分都是各营虚兵,有个两三千能战的便不错了。”
刘民有皱眉道:“还有外务司传来山东的情报,徐从治那里也收到调兵令,要他把武德和东昌河防兵调往济南府北部。将耿仲明赶回青州府,徐从治回了一封奏疏,说靠近山东西南方的河南地带有数股流寇,也是暂时拖延着。”
陈新微微笑了一下。自从登州主力调动之后,朝廷开始有一些小动作,北直隶和蓟镇兵马都不足惧。可这次又调动山海关的边军,让陈新提高了警惕。虽然尤世威与登州关系颇为密切。对登州军力也颇为惧怕,现在拖着没有出兵。但时间拖久了之后,没准也会产生其他心思。
尤其是辽海一旦结冰之后,登州兵马短期无法调动回登州,连消息传递都十分艰难,辽东久拖不决,各方都会产生变化,若是皇帝趁此机会分化登州内部,再辅以部分边军威慑,那么登莱青可能出现乱子,而辽南登州军无法回援,届时军心也会出现动摇,这中间好几个月的结冰期是一个考验。
一直没发言的刘破军轻声道:“大人,要不然我们直取海州,以登州镇目前的模式,步兵同样具有战略进攻能力,虽然还无法和骑兵一样进行战术机动,但在战略进攻上不是不可行,尽快击溃建奴后,可将半数战兵营调回登州,登州便稳如泰山。”
陈新看着地图半响,全燧发枪的步队在完善编组下,确实具有战略进攻能力,他们能在行进中快速转换队形,使骑兵对步兵本身的急袭难以奏效,但他的步兵中依然有长矛方阵那样的重步兵编制,这些步兵的机动和行军转战斗的能力不如全燧发枪部队,军队整体的机动性便只能取决于这些重步兵,而登州的骑兵依然远远少于建奴,除了骑兵营之外,便只有近卫第一营有一个骑兵千总部。
面对后金这样以骑兵为主力的对手,登州步兵本身并不惧怕他们的攻击,关键点仍在于粮道,因为后金在海州和辽阳都有坚固的城防和外围攻势,双方并非是进行野外的主力会战。
军令司根据情报局收集的情报评估,登州军无法在快速行军后迅速攻克海州、牛庄、辽阳这样的要点,以战役机动调动后金军,再逼迫其快速决战的可能很低,而且决战的条件对登州也不利。
在这个时代的欧洲,对大规模的军队行动来说,如果不是双方都有会战的意愿,一方是很难逼迫另一方进入战场会战的。对辽东对峙的两军来说同样如此,尽管后金军有机动的优势,但登州镇如果不愿意会战,便可以依托占据的军堡进行中等规模的消耗战,建奴面对登州的防御体系只能撤走;建奴如果不愿意会战,会往辽中撤退,等登州军拉长补给线之后攻击粮道逼迫登州撤军。
辽东的气候也是一个不确定因素,今年初雪来临的时间都没有规律,这会给登州的行军和补给都造成难以预料的结果。所以陈新还是不愿意冒险,尤其是消耗对己方有利的情况下。
再次在心中坚定了一番之后,陈新微微摇头否决了刘破军的提议,他不会为了朝廷一个并不关键的挑衅影响战役决策,尽管他自己同样对登州有些担忧,但他必须把这些情绪压制下去,不让它们动摇自己的决心,而且他相信皇太极此时面临的形势比自己更加严峻。
但朝廷造成的麻烦也必须应对,陈新转向刘民有,“刘兄,后勤事宜已经理顺,你恐怕要回登州坐镇了。”
刘民有点点头,“登州的事情你就放心,我和李东华、宋闻贤他们会把登州的事情处置好。”
陈新点点头,“有劳刘兄了,我会发布一份正式的命令,由你主持登州所有事务,驻扎登州和蓬莱县的所有预备兵由你亲自掌握。有一点提醒一下民有,相信登州预备兵和屯户,以登莱目前的情况,少和那些人讲理,那只会让情况复杂化,对任何一方的挑衅都坚决回击,这样事情会更简单。”(未完待续……)

第五十五章 信使

埚头铺南边的沙河边,一艘艘沙船往来着,将粮草源源不断的卸载到这个前线基地。
一艘沙船等在最北端的码头上,刘民有到了木栈桥的靠岸一头,陈新走在他的身边,刘民有在栈桥上停下脚步转向陈新。
陈新停下笑道:“刘兄还有什么要唠叨的。”
刘民有也笑笑道:“战场上就只想战场的事情,时间在咱们手上。”
陈新埋头缓缓道:“我明白,登州的体系是我俩一手创立的,尽量做到了制衡和分权,也十分稳固,但每有风吹草动,我还是很担忧,近十年的努力,越到接近成功的时候,越是患得患失。”
刘民有鼓励道:“咱们来这时代九年多,你打仗打了八年,抗战也打完了。以前我说你要用多少人的性命铺垫才能与皇太极在战场比肩,转眼之间你已经在占优的情况下与他决战,世事离奇不过于此,你早已不弱于皇太极。”
陈新抬头好奇的问道:“刘兄你觉得我是否是个名将或是无敌统帅了?”
刘民有抓抓脑袋,“可能是我和你太熟了,你的弱点我都很清楚,没有距离的情况下,自然不会对你产生盲目的认知。可士兵都是这样看你的,你给他们生路,带他们走向胜利,还给了他们信心和对未来的希望,做到这个程度,已经可以算是合格统帅了。”
陈新摇头笑道:“八年来我也不断在学习指挥,改造出了这个时代最强的军队,我对他们有信心。但时常对自己没有信心,因为我发觉自己在战场上没有什么特别超出别人的才能。按拿破仑所说。那叫做精神的火花,并非是后天能训练出来。显然我是没有的,也就是说,我只是个合格将领,而不是名将……”
“艾森豪威尔有精神的火花吗?”
陈新愣了一下之后摇摇头,刘民有接着道:“但不妨碍他是杰出的盟军统帅,统帅更应该是一个大局的掌控者和协调者,这是你设计的体系,单纯的军事有军令司、兵务司和旅官负责,有参谋制度的补充。有分管制的副职,何须一个全能的统帅。”
陈新沉默一会哈哈笑道:“其实我不过是有个名将的梦想罢了,幸亏每次都有刘兄提醒,也只有刘兄会说我不是名将,要是问其他人,肯定把我吹上天去。”
刘民有拍拍这位老兄弟的肩膀,“我们来时一无所有,九年间创立了雄踞登莱辽东的最强军镇,你已经做得很好了。号称满万不可敌的建奴被你打得龟缩回了辽中。而且已经穷途末路,李自成、张献忠这些历史上叫得出名字的人,被你打得望风而逃,这一仗你不必怀疑。抛开所有顾虑,让你的体系充分发挥作用,有登州镇那些勇敢的好汉。建奴必定会覆灭。”
陈新点点头,向刘民有伸出手。“谢谢你的话,登州我已有安排。你首要的就是控制好已经动员的预备兵,严厉反击那些挑衅者,过了这个冬天,前方就是一片坦途。”
刘民有也伸出手和这个两世的兄弟握手,“我一定帮你看好登州,只要登州在,皇太极就撑不过你,坚定你的信念,保重!”……
辽阳城的高鸿中府邸内,名叫周武的包衣已正在换上一身甲兵的衣服,今日高鸿中又去参与了一次会议,皇太极再次表现出了动摇,萨尔浒的告急奏报一封接一封而来,沈阳至抚顺关之间多次出现东江的哨骑,沿途的留守旗丁不多,无力搜捕那些零散的哨骑,很多粮田被他们烧毁,留守沈阳的两千骑兵亦不敢轻易调动增援,因为连山关方向也在告急。
会上增加了一个豪格,他是从海州赶来的,海州至岫岩的道路上由登州的山地步兵连防御,沿途布满地雷炮和陷阱,豪格试探了几次,没有取得任何进展,据翻山侦查的白甲兵回报,岫岩城池周围修筑了完善的壕沟体系,非常类似旅顺,里面有登州预备兵和民夫,上千东江镇提供的一些劳役,还有登州第八营一部,在岫岩那种狭窄地形上,恐怕难以攻克。
这样的堑壕战术并非一战的特产,也在明末同时代的欧洲出现,瑞典的古斯塔夫便擅长用这种东西增强军队的战斗力,皇太极在大凌河也曾经用过,后来在松锦大战中用堑壕围困明军,使明军军心动摇,登州镇也利用这个武器来对付后金。
后金贵族们对登州的壕沟防线深恶痛绝而又无可奈何,这种壕沟土墙,只要人力充足,就能在短时间能修建起来,如果不能粮食足够的话,以后金的攻击力是难以攻克的。
所以会议最后的时候,皇太极与几个后金贵族研究了盖州周边的形势,皇太极还下令将一批辽阳的存粮运往耀州堡,这是十分明显要往南行军的信号,所以这位包衣决定立即出发,将后金这一重要动向汇报给陈新。
高鸿中在旁边看着周武准备,心中有种说不出的惶恐,高鸿中很清楚目前的战局,双方都希望在自己设定的战场决战,陈新必定也有需要决战的理由,否则他不会在连山关和萨尔浒不断加强攻势,所以周武送去的是一个关键性的情报。随着周武出发,辽东战局揭底的时间就更加临近,高鸿中对未来有一种未知的恐惧。
高鸿中喉咙发干,对着换装的周武道:“周,周大人一路小心,在下仍派上次接应你的人送你,太子河上的船已被搜尽,牛庄等地还有哨船,您此次恐怕只能走陆路,到耀州附近再去海边取船,这路上往来危险,接应的人便跟你留在那边,暂时不要回来了。”
周武知道高鸿中怕那人在路上被抓,从而拖累他,也是人之常情,周武轻松的道:“不用他送了,我自己想办法回去,这样更稳妥些。你放宽心思,我被抓的话不会连累出你,这一仗大金赢不了,你选了必胜的一方,你此次给我的支持,我都会一一告知大人,你是登州的功臣。”
高鸿中心头松弛了一下,周武继续道:“在你之前的,还有镶白旗的巴克山,陈大人一样的重用,朝廷那边的王廷试、吕直,在登州任上对大人多有帮衬,如今没有官职在身,陈大人同样予以照拂,终归有复起的时候,你是聪明人,当知陈大人的志向不止辽东。”
高鸿中连忙拱手道:“陈大人鸿鹄之志,在下这等燕雀不敢妄自猜度,日后到了登州,还请周大人提拔。”
周武冷冷的摇头道:“我是情报系统的人,你以后必定是文官,咱们登州体系分明,做事都有各自规矩,我相帮也帮不上。以你高大人的才能,在登州好好做事,当前途无量,更重要的是……”
周武说到这里停下看着高鸿中,高鸿中连忙再躬躬身子,摆出谦恭的样子,周武挤出一点微笑,“更重要的是,在登州没有奴才,你又可以作回堂堂正正的人了。”……
辽阳城南的大道上,一队牛车刚刚出城往南而去,上面装满了粮袋,前后还有不少的包衣推着独轮车,这种小车在辽东也是常见的人力工具,不过包衣们都十分瘦弱,道路边胡乱摆放着一些累死的包衣尸体。
这队包衣的最后,跟着一个穿棉甲的甲兵,他带着两匹马。周武一身甲兵的装束,背上插着一支白心红边的三角背旗,他伪装成一名镶白旗的塘马,从高鸿中那里要了两匹没有标记的马,一人双马往南赶路,他不停观察着道路两边的后金营地,有两处大营有收拾帐篷的迹象,这更坚定了周武的判断,那就是皇太极准备南下拼命了。
道路上不断奔驰着后金的塘马,还有各旗的大队甲兵,他们互相并不交谈,偶尔有人用简单的夷语和周武招呼一句,周武也是用蒙语回话。
后金的文字为努尔哈赤所创,在后世属于阿尔泰语系通古斯语族,来源于蒙语,虽然后金高层多次要求用这种语言,但教授的人都不足,后金外来的人口亦很多,有海西、东海等部女真,也有不少蒙人汉人,所以往往只是一些满语的官职词汇用得最多,民间互用很多用的还是蒙语和汉语。
得益于那个模拟村落的训练,周武对后金的生活习惯十分熟悉,一路上又不与人交谈,装作送急报的塘马只管赶路,从辽阳到盖州二百七十里路,到耀州两百里,周武一早从辽阳出发,他有两种选择,一是不惜马力的沿途疾驰,天黑前后赶到耀州,乘着天黑离开官道前往上次藏船只的海岸;二则是保存好马力,晚上在路上休息一夜,第二日白日间离开官道,即便被发现,也能靠马力摆脱。
周武再次观察了一边道路上的情况,往来的塘马来往频繁,却都是来去匆匆,少有人会去打扰,周武试探着与迎面而来的塘马交谈,那些塘马也大多不理会他,这为他掩护身份提供了方便。
周武迅速做了决定,他需要尽快把消息送到登州军中,让登州镇提早准备,大军能够以逸待劳迎击后金主力。周武看了看路边的那些包衣尸体,往马股上猛抽一鞭,往盖州方向绝尘而去。(未完待续……)

第五十六章 话唠

日头西垂,已经过了赶路的时间,官道上往来的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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